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茂裴相茂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替嫁前,冷眼看妹妹被抽签裴茂裴相茂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裴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上为双腿残废的太子裴茂抽签选妃冲喜。一向欺辱我的庶妹被抽中,却拒绝了父亲让我替嫁的建议。甚至还说不要嫁妆,只要带走府里的几本书即可。所有人都感慨庶妹情深义重。只有我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上一世,我被迫替嫁给了裴茂,还用娘留下的蛊术治好了他的双腿。可庶妹却在林间找木材为裴茂做拐杖时坠崖身亡。裴相茂为此折磨了我一辈子。他每次同房都要念着庶妹的名字,每日清晨都要我对着庶妹的灵位行妾室礼。甚至吃饭喝水如厕之前都要虚空说一句,“谢主母赏赐。”在我怀孕后,他更是生生将我推下城楼摔死。“若不是你抢占了薇薇的婚约,薇薇也不会坠崖而死,她的痛苦我也要让你尝尝!”我这才知道,他心中惦记的一直是庶妹,娶我不过是无奈之举。重来一世,裴茂早已安...
《重生替嫁前,冷眼看妹妹被抽签裴茂裴相茂完结文》精彩片段
皇上为双腿残废的太子裴茂抽签选妃冲喜。
一向欺辱我的庶妹被抽中,却拒绝了父亲让我替嫁的建议。
甚至还说不要嫁妆,只要带走府里的几本书即可。
所有人都感慨庶妹情深义重。
只有我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上一世,我被迫替嫁给了裴茂,还用娘留下的蛊术治好了他的双腿。
可庶妹却在林间找木材为裴茂做拐杖时坠崖身亡。
裴相茂为此折磨了我一辈子。
他每次同房都要念着庶妹的名字,每日清晨都要我对着庶妹的灵位行妾室礼。
甚至吃饭喝水如厕之前都要虚空说一句,“谢主母赏赐。”
在我怀孕后,他更是生生将我推下城楼摔死。
“若不是你抢占了薇薇的婚约,薇薇也不会坠崖而死,她的痛苦我也要让你尝尝!”
我这才知道,他心中惦记的一直是庶妹,娶我不过是无奈之举。
重来一世,裴茂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可她们却不知道,能让裴茂站起来的,不是蛊术,是我。
……父亲听见庶妹沈薇薇拒绝了替嫁,顿时大惊失色。
“薇薇,历朝帝王从没有一个残废之人。”
言外之意,双腿残疾的裴茂是绝不会继承大统的。
他看向我,满脸不悦,“阿芷,你是长姐,理应担起家族责任。”
“太子哪怕日后最差也会是藩王,你能嫁给他,是你高攀了。”
裴相听着父亲当着他的面讨论被废一事,眼含不屑。
仿佛过不了多久他就能狠狠打父亲的脸一样。
可今时不同往日,这一世不是上一世。
沈薇薇跪地不起,竖起两根手指发誓,“无论殿下是储君还是庶民,女儿都认定他了。”
“孽障,你可知夫君有疾,当妻子的要受多少罪吗?”
“日夜操劳不说,还得贴身伺候。”
太子身旁站着的贴身太监脸色难堪,却不敢多嘴。
只能委婉提示,“听闻沈夫人在世时,蛊术天下无双,兴许沈大小姐嫁过来后,能试试蛊术治疗。”
“而且,皇后娘娘说了,给准太子妃的聘礼里加了三千食邑。”
父亲倒吸一口冷气。
只有皇室爵位才有资格享用食邑。
裴相却抬手制止住太监继续说话,“蛊术都是邪门歪道,和变戏法没两样,当年沈大人就是被沈夫人的蛊术一说所骗,如今沈大小姐要故技重施?”
“当初抽中签的是薇薇,若沈府不从,那就是抗旨。”
小太监面含不忍,求救似的看向我,“沈大小姐,您说句话,蛊术是可以治病的,对吗?”
我娘是南疆人,精通蛊术。
多年前还意外救了重病垂危的太后。
常人都知晓蛊术能害人,却不知也能救人。
可我却茫然抬眸,“治病?
治什么病?
蛊术怎么可能治病呢。”
裴茂了然一笑,看我的眼神充满鄙夷。
小太监干着急。
庶妹到底是父亲的心肝云姨娘所出,父亲把她看得像眼珠子似的,哪里舍得她跳火坑。
但裴茂信誓旦旦,“一个月后,我定能痊愈,届时定封岳父大人为大司马。”
“薇薇嫁给我,今日是准太子妃,明日就是皇后。”
沈薇薇也坚定点头,“父亲,娘亲,女儿已经寻得名医,定能治好太子殿下。”
父亲和云姨娘对视一眼,动心了,但还犹豫。
小太监更是不信,“沈二小姐,我们殿下这双腿,可是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呢。”
不管那小太监一直在我身上下功夫,他曾经伺候过太后,见识过我娘的蛊术。
沈薇薇却冷哼一声,“宫中是宫中,民间是民间,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裴茂更是怜惜地扶起沈薇薇,“此生,我只娶薇薇一人。”
小太监叹了口气,示意门外提亲的队伍开始唱礼。
裴茂这回摆足了架势,光聘礼就给了八十八抬,另外给了铺子房契无数,再加上皇后娘娘承诺的三千食邑,沈薇薇可算是把面子挣足了。
父亲也不甘示弱,要十里红妆送嫁。
我冷笑一声,“父亲不会是要拿我的嫁妆充数吧,啧啧啧,那可太丢人了。”
我爹是寒门学子,偌大的家业都在我娘名下,而我娘临终前都将它们充给我当嫁妆。
父亲脸色讪讪,沈薇薇却仰着下巴骄傲倔强:“你放心,我一抬嫁妆都不要。”
“只是我怕进了宫想家,想拿嫡母常看的那几本书。”
裴茂一听,双眼放光看着我,一瞬不错。
那几本书是我娘留下的学习蛊术的心得,他们一边说蛊术是邪门歪道,一边想学蛊术治病。
真是又当又立!
见我点头,沈薇薇迫不及待找出书来塞到怀里。
许是我太过配合,裴茂多心了。
“沈芷,别和我玩暗自深情默默付出那种套路,我心中只有薇薇一人,便是你脱光了勾引我,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看他那自信捧场的样子,我几乎要笑出声了。
上一世,他生怕拖累沈薇薇,主动向父亲提出由我替嫁。
却又在被我治好后嫌弃我鸠占鹊巢,肆意折磨我,羞辱我。
他如此薄情寡义,谁愿意嫁给他谁嫁。
“放心,深情这事,只对人有用!”
对畜生是没用的!
裴茂被我的画外音怼得脸色一僵。
“你敢这么对我说话!”
上一世,我视裴茂为夫君,对他悉心呵护,小心照看。
别说冷言冷语,便是眼神轻蔑都不曾有过。
如今我只不过是轻轻反击了他一句话,他就暴跳如雷。
裴茂得偿所愿后走了。
可父亲和云姨娘却仍然忐忑不安。
沈薇薇有几斤几两他俩最清楚,她平日最讨厌和三教九流打交道,哪里会认识什么民间神医。
“阿芷,你娘擅长蛊术,可曾说过蛊术救人之事?
你若知道什么好法子赶紧说出来。”
“如今你妹妹就要嫁入东宫,你懂点事,你妹妹过得好了,你脸上也有面子。”
呵!
他们上一世对我说的可是让我日后福祸自己担着,别牵连家人。
我沉默不语。
沈薇薇没好气,“那个女人就是个乡巴佬,懂什么治病救人。”
我冷眼睨着她,“诋毁嫡母,这要是传出去,你准太子妃的名声可就臭了。”
沈薇薇一拍桌子站起来,“你威胁我!”
“爹,娘,长姐威胁我,你们快点将她逐出沈家,省得她日后做出败坏沈家门楣的事来。”
云姨娘团扇遮面,眼珠子一转,“沈郎,大姑娘也到了年纪,不如来个双喜临门。”
两人当机立断就拉我来城楼处,要抛绣球择婿。
自从我娘去世后,云姨娘就不遗余力地在京中败坏我的名声。
今天说我跋扈欺负妹妹,明天说我不孝气晕父亲。
现在整个京城的男子都视我为洪水猛兽,谁都不肯接我的绣球。
绣球被抛来丢去,竟落到了给摄政王采买药材的马车上。
云姨娘兴奋地打着团扇,“听说摄政王年过而立,如今还是孑然一身……”话没说完,父亲不满打断。
“可他是个活死人!”
云姨娘娇俏抛了个媚眼,团扇捂嘴不知和父亲说了什么,父亲神色一变。
“罢了,绣球落到药材上,说明天意让你去照顾摄政王,你便嫁过去吧。”
我心中五味杂陈。
上一世,被裴茂无数次磋磨折腾的时候,只有清醒过来的裴衍派人上门劝诫。
只可惜他的劝诫成了裴茂指责我不守妇道的理由。
父亲生怕我出幺蛾子,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三天后就等来了赐婚圣旨。
说裴砚是活死人还是客气了。
据说他如今出气多进气少,撑不了几天了。
按照皇家规矩,赐婚第二天我进宫谢恩,却遇到了裴茂和沈薇薇。
沈薇薇如临大敌:“你来宫里干什么?
想勾引太子殿下吗?”
裴茂阴翳抬眸,“来人,此女试图魅惑储君,拖出去,打五十大板。”
“谁敢!”
说话间一个衣着简单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几个小宫女。
沈薇薇鼻孔朝天,“老太婆,本宫劝你别多管闲事。”
老太太一挑眉,眼神怪异看向裴茂。
沈薇薇还想叫嚣,却被裴茂一个眼刀制止。
“住嘴!”
接着他恭恭敬敬地作揖行礼,“孙儿见过祖母,给祖母请安。”
原本沈薇薇还委屈地想掉眼泪,听见这话身形一滞,满眼不可思议。
“太……太后。”
太后没理她,只是牵过我的手。
“阿芷今日是来拜见哀家的,不知准太子妃有何见教啊?”
沈薇薇扑通一声跪下,连连告罪。
她睨了我一眼,见太后待我十分和善,心里嫉恨不已。
“太后容禀,摄政王妃乃是孙媳的长姐,自以为学了几招蛊术便到处招摇撞骗。”
“孙媳是怕太后着了小人的道儿,害了摄政王。”
说话间,御花园里今日前来参拜太后的贵妇们渐渐围了过来。
她们见太后不说话,大着胆子窃窃私语。
尤其是裴茂,更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阿芷,就因为我不娶你,你就要害我皇叔吗?”
周围议论声瞬间甚嚣尘上。
“听说这丫头在闺阁就嚣张跋扈,歹毒的狠,如今还把主意打到摄政王头上了。”
“就该上奏圣上,斩首示众。”
裴茂听了这些话,满心赞许地点头。
他如今虽坐在轮椅上,但双腿丰盈几分,显然是用过前世的蛊术了。
他挑眉冷眼看我,像前世一样,不屑、鄙夷、自负。
周围议论声越来越大,沈薇薇脸色越来越得意。
她突然膝行到我面前,抱着我的大腿哭诉:“姐姐,妹妹一定给你找个俊俏的郎君,求你别再害人了,别说摄政王天潢贵胄,便是流民乞丐,也不该成为你报复的工具。”
有几个和云姨娘交好的贵妇忍不住上前推搡我。
“还不快滚!”
“害人精!”
她们说着就要让人将我拖下去,却被太后抬手制止。
“哀家倒不知道,如今宫里是准太子妃做主了。”
沈薇薇泪眼婆娑,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抽抽搭搭诉说我从小如何欺负她如何气父亲如何苛待下人。
“太后娘娘,求您看在摄政王还未被残害的份上,杖责我姐姐几下就好了,千万别要她性命。”
那两个贵妇听了百感交集,“薇薇,她这么跋扈,你还替她说情。”
“可她到底是我姐姐啊。”
周围人听了无不动情。
“够了!”
太后厉声呵斥,凤眸微睁:“摄政王妃是哀家选的,你们是说哀家昏庸了?”
“多年前哀家受阿芷的娘亲大恩,如今她娘亲不在,哀家便是她的亲人,若再有人敢轻视她,便是和哀家过不去。”
此言一出,御花园跪倒了一大片。
明明是我的绣球被人嫌弃丢到了给摄政王运送药材的车上,可太后却当众宣布我这个王妃是她选的。
裴茂二人被当众打脸,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太后的大宫女站出来,厉声斥责那几个说闲话的贵妇:“以下犯上,罚抄经文百遍,明日送进宫里来。”
说完,便恭敬地扶着我跟在太后身边往太后宫里去。
太后拉着我的手说了很多体己话,还赏赐了我很多珠宝首饰。
她还告诉我,哪怕摄政王最后不成了,也不用怕,她会想办法给我过继个孩子,让我有个依靠。
这一说话就说到日落,我匆匆往宫外走。
却不想裴茂已经等了我多日。
“沈芷,看在你我的情谊上,待我双腿治好,我便派侍卫去接你入东宫,赐给你个孩子。”
我惊诧,“你可真不要脸!”
裴茂脸色讪讪,“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皇叔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你若没有子嗣,日后如何在皇家立足?”
前世我倒是有子嗣,却也没能立足,还丢了性命。
我一把推开他,“不劳你费心。”
“你还是先操心操心自己的子嗣吧。”
说完我视线落在他双腿上。
“薇薇给我用的治疗术很管用,如今我已经能感到双腿麻痒了。”
“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圆房了。”
见我眼含鄙夷,裴茂脸上挂不住了。
“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信不信,等皇叔过世,我就上书父皇让你殉葬!”
“到时候你就算扒光了要伺候我,我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放狠话,我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他皇叔过世可能还得有些年头。
倒是他,只怕往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蛊虫混着我的心头血入体,裴砚渐渐睁开了眼睛。
还好他这几年用各种名贵药材吊着命,能承受蛊虫啃咬。
我佐以人参灵芝水擦身体,他身上渐渐有了知觉。
在他第一次坐在轮椅上进宫见到太后娘娘喊了一声“母后”,太后喜极而泣。
她哭倒在我怀里,泣不成声。
“阿芷,多亏了你,我还能听见这个不孝子叫我一声母后!”
“母后真恨不得给你跪下啊……”裴砚能坐能说话了,太后高兴之余,特意下旨让我回沈家待嫁,说要给我一个声势浩大的婚事。
说实话,我不想回去。
因为沈薇薇也要回沈家待嫁。
回府那天,父亲只冷冰冰地看了我一眼,便转头对沈薇薇嘘寒问暖。
沈薇薇得意地摸着新得的簪子,直冲我显摆。
“哎呀,姐姐这么寒酸,可是摄政王府穷得快饿死了?”
“要是实在揭不开锅,来求求妹妹,妹妹给你几个馒头。”
我懒得理她,径直回自己院子。
却发现这座承载我和我娘回忆的院子被云姨娘占了。
管家说,我的东西都搁置在西北角落的小杂院里去了。
我怒气冲冲找父亲理论,父亲却置若罔闻:“你妹妹嫁的是太子,她亲娘自然不能住得太差。”
“倒是你,摄政王早就没了实权,你娘又去世多年,住简单点又有何不可。”
我忍着怒气,心里暗骂,等到裴茂被废那天看你们还怎么嚣张。
冰冷的木板床上没有一张床垫,我躺着不舒服,就这么一睁眼到天亮。
等到上了花轿,晃晃悠悠的,不知怎么的我居然睡着了。
待我再睁开眼,却傻眼了。
这怎么到了东宫偏殿了?
外面觥筹交错,热闹无比。
我使劲儿拍打着紧锁的门,甚至想从窗户上跳出去。
明明外面有人,却对我的敲门置若罔闻。
眼看吉时要过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裴茂终于出现了。
“阿芷,我想了想,还是不忍心看你跳进火坑。”
“不如你留在东宫当良娣吧,薇薇的娘亲当了这么多年妾,你就当替你娘还债了,以后你好好伺候薇薇,薇薇一定会容得下你的。”
呸!
这个挨千刀的裴茂!
上辈子就知道他卑鄙无耻,没想到这辈子变本加厉!
“休想!
我是太后亲赐的摄政王妃,你敢抢亲?”
“阿芷……”裴茂叹了口气,竟没有生气,“你乃闺阁女子不懂朝堂之事,太后尊贵,可当家做主的是父皇。”
“我是父皇唯一的儿子,我想要个女人,父皇决计不会阻拦的。”
日头越来越低,眼看天就要黑了。
宴席上不少人议论,“听说了吗?
摄政王妃今日逃婚了。”
“据说是出嫁时和马夫私奔了。”
有人叹了口气,“听说摄政王受不了刺激一下子去了,整个宫的太医都在摄政王府呢。”
“对对对,太后娘娘哭成了泪人。”
云姨娘在婚宴上,装着长吁短叹的样子,说我急功近利给摄政王用猛药。
宾客们议论纷纷。
“这下可惨了,你们沈家不会受牵连吧。”
“听说她娘就是个江湖骗子,没想到生了个女儿也不是个好东西。”
父亲抚额哀痛,“唉,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把她逐出沈家。”
旁人纷纷安慰,说父亲这是为了沈家一族,不必内疚。
父亲强忍着嘴角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就在此时,宫外突然喧哗起来。
有人大喊一声,“太后驾到!”
“皇上驾到!”
人群沸腾了。
“太子大婚,居然惊动了太后娘娘!”
“全京城最尊贵的三个人都来了,看得出来咱们太子殿下颇得圣心。”
“太子妃娘娘是个有福气的。”
沈薇薇得意仰头,率先走出去行礼。
却被为首侍卫一巴掌扇在地上,“叫沈侍郎出来见驾!”
所有人噤声不语,垂着头装鹌鹑。
父亲连滚带爬地扑到皇上脚下,磕头如捣蒜:“皇上明鉴,昨日臣已经将沈芷逐出沈家,逃婚一事与沈家无关啊!”
沈薇薇更是膝行到皇上面前,“皇上,此事都怪臣媳没有好好规劝姐姐,您要罚就罚臣媳吧,切勿迁怒沈家众人。”
她说着重重磕了一个头,却在抬起头的瞬间愣住了。
眼前是步履稳健、面色红润的裴砚,而他身后,正是一身喜服的我。
“你,你不是早就……”父亲惊恐看向裴茂。
裴茂一个眼刀,父亲不敢出声。
他们迷晕了我又将我绑上花轿,还趁机将花轿与摄政王府的花轿掉了包。
进了东宫又派重兵把守。
裴茂自信我一定跑步出去。
如今见我好端端地站在裴砚身边,神色晦暗不明。
沈薇薇眼珠子滴溜溜转,抓着我衣衫干嚎起来:“姐姐,是不是你不想和那马夫分开,你好好和父亲说,父亲一定会成全你们的。”
“如今你偷情在前,逃婚在后,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裴砚冷哼一声,一脚踹到她心窝上:“你是说,本王的王妃在东宫的偏殿里与人偷情?
但门锁却锁在外面。”
沈薇薇被踹得翻了个个儿,整个人蒙圈了。
裴砚身后的侍卫直接长剑拔出立在她脖子上:“污蔑王妃,不想活了?”
沈薇薇瑟瑟发抖,可怜巴巴看向裴茂。
裴茂却像没看到似的,直勾勾盯着裴砚。
“皇叔?”
裴砚站起来比裴茂高一头,他俯视裴茂,气场十足。
“怎么?
多年不见,连皇叔也不认识了?”
裴茂一个激灵,“可是太医院……哦,你说太医院齐聚摄政王府的事啊……”裴砚转动扳指,漫不经心,“我今儿早上突然发现自己能站起来了,太后一激动,便召集太医来诊断。”
“说起来,也是兴师动众了些。”
说完,他牵着我的手,与我十指相扣。
“待会儿回去,我们重新拜堂。”
我点点头,悄悄摸着他脉搏,健壮有力,是痊愈的迹象。
裴茂还是满脸惊诧,惊叫着,“你当了这么些年活死人,怎么可能一成亲就痊愈。”
裴砚清浅一笑,拔高音量,“自然是因为我妻阿芷乃神女降世,我受她福泽得以痊愈。”
“各位,”他冲众宾客拱手,“本王的王妃在京城郊外开了间育婴堂,专门收养被丢弃的孩童,若诸位有心做善事又无心打理,可将银两托付给王妃。”
一瞬间,称赞声此起彼伏。
京城中人多信鬼神,不少官员家眷都爱做善事以求心安。
现在有个能亲自做好事的机会,大家不免更加感兴趣。
“不过,行善事之人需心术纯正,那些心术不正之人,恕我家王妃难以招待。”
裴砚说着,视线落在父亲和云姨娘身上,讽刺意味十足。
沈薇薇看着众人对我的褒奖,愤恨不已。
“区区一个育婴堂有什么了不起的,本妃明日便建是个。”
“不只是育婴堂,我家殿下还会以储君的名义施粥义诊,而所需花费皆从国库中出。”
“不像有些人,空有皇室名头,实则兜里没两个铜板。”
裴砚听见了,却并不恼怒,而是一言不发地含笑看着裴茂。
裴茂一个激灵,鸡皮疙瘩起来了,“皇叔,太子妃一介女流,你切勿和他一般见识。”
裴砚不语,而皇上则一挥袖子示意一个太监上前。
太监当众宣读圣旨,“皇子裴茂,双腿残疾,私德有亏,实乃当储君大任,即日起改封楚王,太子妃为楚王妃,钦此。”
沈薇薇和裴茂一下子瘫倒在地。
裴砚揽着我,无视身后的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我重新戴上凤冠,堂堂正正坐在花轿里。
拜堂、跨火盆、送入洞房,一系列程序走下来,我已经累得要晕倒了。
上一世,我嫁给裴茂。
裴茂借口双腿有疾,不肯与我拜堂成亲。
我只好顶着嘲笑,与公鸡拜堂。
就连我身上的嫁衣,也是裴茂随口扯了一卷红色床帏改的。
那时,我被送进洞房,见到了双腿萎靡的裴茂。
他见我盯着他的腿看,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怎么?
看不起我?
给我滚到院子里掌嘴十下。”
那晚,我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
而如今,裴砚却让人告诉我,不必在意虚礼,想吃什么想用什么交代给丫鬟们就好。
盖头轻轻掀开,我垂眸不敢看他。
裴砚却握着我的手,将我揽入怀里。
“阿芷,还好有你。”
我百感交集,“不,是多亏了有你。”
裴砚捏捏我的脸蛋,调笑道,“多亏了需要我的你碰到了需要你的我。”
这话太绕,我没听明白。
成亲这天的事被传得沸沸扬扬,我的名声一夜之间逆转。
所有人都说我是神女降世,之所以先前在沈家跋扈,那是沈家人福薄,受不起我的善意。
唉,人还是得有权势啊。
有了权势,自有大儒为我辨经。
成婚后,裴砚日日跟着我到育婴堂做善事。
好额外从太后那儿要了些银子开了义诊的药方和学堂。
我笑话他啃老,他却说,“娘说了,这钱要是我用,她才不会给我,但要是给你用,她绝无二话。”
我眼眶红了。
在家里,父亲和云姨娘总是说我奢侈、败家。
我从没受过如此厚待。
我带着裴砚去采买些米面,不想却被裴茂拦住了去路。
“沈芷,是你在薇薇带走的书上动了手脚对不对?”
“你眼红我和薇薇在一起,就偷偷改了书中的治病方法,害的我如今,如今……如今不能人道。”
裴砚跳出来眯着眼打量他。
裴茂受不了他的眼神,拼命解释,“不,不是,我雄伟得很!”
他猩红着双眼怒视我,“就因为我没娶你,你就因爱生恨而害我吗?”
我快听不下去了,“裴茂,有时候我特别佩服你,这么普通却又这么自信。”
“全天下也只有沈薇薇拿你当回事。”
“至于报复不报复的,你要有证据就去皇上那儿告我,要是没证据,你就是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可要去告你的!”
裴茂不信,“那为何我双腿没恢复,而别处也不行了?”
说着,他拿出一只鸳鸯佩来,塞到我手里。
“阿芷,我知道你还爱我。”
“这是我送给心上人的玉佩,一共一对,你一个,我一个,你帮帮我好不好?”
那是裴茂情窦初开时亲手打的一对玉佩。
前世,我只是拿来看了一看,裴茂就让我对着玉佩掌嘴,一边掌嘴还要一边说,“我不配!”
我冷笑一声,扔掉玉佩。
“滚!”
裴茂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阿芷,你忘了吗?
从前你对我百般体贴,事事亲力亲为,甚至连恭桶都帮我洗,你如今怎么变了?”
他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裴砚一把拦住。
“我说楚王殿下,你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
说着提起裴茂来将他塞到马车上。
看着力大无穷的裴砚,我忽然觉得,最近我的蛊虫是不是下得太猛了点。
裴茂被强制带走,隔着车帘,他整个人颓废恍惚,仿佛被抽掉了筋骨。
我不想让裴茂再来纠缠我,决定亲自去楚王府找裴茂夫妻二人说清楚。
可一进楚王府,就听见沈薇薇的怒骂。
“你自己不行,难道还不许我找旁人吗?”
“万一你没气了,我连个倚仗都没有。”
裴茂怒火攻心,抓着她的头发啪啪两巴掌。
一边打一边满脸疑惑。
我知道,他是想不通,前世那个能为他踏遍山河找木材做拐杖的姑娘怎么如今如此下作了。
我叹了口气。
其实前世我告诉过他,沈薇薇之所以踏遍山河,纯粹是怕替嫁之事暴露了会连累到她。
可惜裴茂不信。
在我辛苦给他用心头血当药引的时候,沈薇薇还踩死我的蛊虫。
“这个废物,最好早点死,省得你当了皇后爬到我头上去。”
后来她听说裴茂治好了,急着赶回来找他再续前缘。
却没想到马车太快,一不留神滑掉了山崖里。
而裴茂,却相信了沈薇薇既然能在信中鼓励他,那在现实中一定也深爱着他。
楚王府闹得鸡飞狗跳,闹到了皇上派人来问个究竟。
沈薇薇想和离。
可裴茂说了,“皇家没有和离,只有休妻和丧偶。”
“我虽然不是太子了,但好歹是个王爷,岂能容你踩到脚底下。”
沈薇薇气得当场大喊,“你不能人道,还三心二意,谁跟了你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
裴茂气得脸红脖子粗。
皇上派去的人从中说和,最终还是休妻。
云姨娘不忿,“你就这么走了?
好歹拿点东西回来。”
东西是不可能拿的。
裴茂好歹是皇子,他吃了这个哑巴亏,皇上也不乐意。
父亲近来频繁被皇上找茬,已经从侍郎变成了员外郎,又变成了岭南县令。
不日就要去上任了。
父亲带着云姨娘和沈薇薇跪在摄政王府门前哭诉。
“阿芷啊,你是爹的亲女儿啊,你不能不管爹的死活啊。”
我冷笑一声,吩咐管家找人驱赶。
当初逐我出沈家的时候有多决绝,如今我赶他们走就有多果断。
裴砚下朝回府,听说此事问我,如果我实在不忍心,他可以安排人照顾照顾。
我摇摇头。
我早就不是沈家人了,还管他们的死活干什么。
没想到的是,皇上被折磨一折腾,也病了。
太医诊断说时日无多。
裴砚进了一趟宫,出来的时候成了皇太弟。
“裴茂被打发到了藩地上了。”
我点点头。
“你不问问打发到哪儿了?”
我想了想,“不会是岭南吧。”
裴砚弹了下我脑门,“没想到你还挺聪明,唉,以后岭南可就不太平了。”
我靠在裴砚怀里,心想这些都和我无关了。
裴茂就藩之前,专程来到摄政王府找我告辞。
他送给我了一对新的鸳鸯佩,“新打的,你一个,皇叔一个,祝你们和和美美,早生贵子。”
他坐在轮椅上,整个人瘦了一圈,双腿因为用错了蛊,也变得萎靡缩小,瞧着十分骇人。
看着他如今这副颓废的样子,想到前世那不可一世的模样。
我百感交集。
我将玉佩还给他,“抱歉,阿砚不喜欢我收旁人的东西。”
“旁人?”
他念叨着这两个字,嘴角噙着一丝苦笑,张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后来听说,裴茂去了岭南,天天找父亲的茬。
父亲为了息事宁人,绑着沈薇薇送到了裴茂府上。
裴茂大大方方收下,让沈薇薇给他当丫鬟。
那些在王府曾经被沈薇薇欺负过的小厮仆人,每个人见了她就笑话她。
“好好的王妃不当,非当丫鬟,这人呐,真是贱骨头。”
沈薇薇想回家,却被父亲拒之门外。
回到王府,又被人奚落嘲笑。
见到裴茂,被他欺辱凌虐。
躲着裴茂,又被其他丫鬟说不受宠,被欺负。
她实在没办法了,托了人写信给我,求我帮帮她。
裴砚看到信,问我怎么想的。
我抱起孩子,嗔怪道,“咱们约定好的,回家先抱孩子再抱我,你却要问些乱七八糟的。”
裴砚一愣,笑了起来,“怪我,该罚!”
我笑了,孩子也笑了,一家人沐浴在阳光下,幸福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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