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辰!
你没事吧?”
沈静然惊呼,急忙蹲下查看韩若辰的状况。
韩若辰捂着额头,装出一副痛苦的模样:“没事,沈总,别怪顾哥,他可能不是故意的。”
沈静然猛地抬头,恶狠狠瞪着我:“顾清远,你到底怎么回事?
明知道若辰身体不好,还推他!
说到底,你就是瞧不起他山村出身,连让他碰一下都嫌弃,对吧?”
沈静然的母亲也上前,扶着韩若辰坐到沙发上,关切地问:“若辰,撞得重不重?
要不要去医院?”
沈静然叹了口气,向沈静然的母亲解释韩若辰的过往,眼中满是怜惜。
她说,韩若辰小时候父母双亡,跟姑姑相依为命。
姑姑身体羸弱,茶园的活全靠他一人支撑。
有一次,他在茶园采茶,不小心被竹梯砸中,摔断了肋骨,差点丢了性命。
幸好邻居及时送他去医院,才保住一命。
可他因此落下了遇冷就胸痛的毛病,即便如此,他仍坚持照顾姑姑。
讲到动情处,沈静然和沈静然的母亲眼中泛起泪光。
沈静然的母亲握着韩若辰的手,感慨道:“好孩子,清远要是能跟你一样懂事,我们就放心了。”
“阿姨,照顾姑姑和对沈总好,都是我该做的。”
韩若辰低声说,语气谦卑得像个圣人。
看着他们惺惺作态,我只觉得一阵反胃。
韩若辰刚进公司时,我查过他的背景。
真相远非如此。
他确实跟姑姑生活,但茶园的活都是姑姑和邻居干的。
他从小被宠得像个少爷,连茶叶都没摸过一筐。
至于被梯子砸伤,不过是他偷懒不想干活,故意摔下来博同情。
我曾把这些告诉沈静然,可她不信,还觉得我在诋毁韩若辰。
我甚至指着自己手上的茧子,给他看小时候帮爷爷割稻留下的疤痕,证明我干过农活。
而韩若辰那双白净的手,绝不可能常年劳作。
可沈静然却冷笑看着我道:“别装了,你一个城里长大的少爷,哪会干农活?
为了抹黑若辰,连手都弄伤,你心机真深!”
我确实在江州市出生,但小时候常随父母回乡下帮爷爷干活。
这些事,沈静然从未放在心上。
她的眼里,只有韩若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