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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离婚后丈夫后悔了青梅梦欣结局+番外小说

青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歹徒冲进商场时,丈夫将青梅母女紧紧护在身后。我为了护住肚子,背上被砍了三刀。最后他保护“妻女”的视频在网上疯传,瞬间被捧为舍身护家的模范丈夫。“梦欣,一个有妻有子的成功男人形象更利于公司上市,为了公司,我们先假离婚,等上市后,我们再复婚。”可他当年分明说单身形象更利于公司发展,我才同意和他隐婚的。“你搬出主卧吧,小雅母女要住进家里。”“为了不露馅,你就先假装家里的保姆。”我没吵也没闹,藏好手中的孕检单,转身给初恋打去电话:“娶一送一,要不要?”......挂断电话后,江聿推开保姆间的门。“等会有媒体过来参访,小雅对家里不太熟悉,你照应着点,别露馅。”孟小雅跟在身后对我露出一抹浅笑。“嫂子真是麻烦你了,”她语气一顿,“不过你就穿这身吗...

主角:青梅梦欣   更新:2025-06-11 14: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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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青梅梦欣的其他类型小说《假离婚后丈夫后悔了青梅梦欣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青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歹徒冲进商场时,丈夫将青梅母女紧紧护在身后。我为了护住肚子,背上被砍了三刀。最后他保护“妻女”的视频在网上疯传,瞬间被捧为舍身护家的模范丈夫。“梦欣,一个有妻有子的成功男人形象更利于公司上市,为了公司,我们先假离婚,等上市后,我们再复婚。”可他当年分明说单身形象更利于公司发展,我才同意和他隐婚的。“你搬出主卧吧,小雅母女要住进家里。”“为了不露馅,你就先假装家里的保姆。”我没吵也没闹,藏好手中的孕检单,转身给初恋打去电话:“娶一送一,要不要?”......挂断电话后,江聿推开保姆间的门。“等会有媒体过来参访,小雅对家里不太熟悉,你照应着点,别露馅。”孟小雅跟在身后对我露出一抹浅笑。“嫂子真是麻烦你了,”她语气一顿,“不过你就穿这身吗...

《假离婚后丈夫后悔了青梅梦欣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歹徒冲进商场时,丈夫将青梅母女紧紧护在身后。

我为了护住肚子,背上被砍了三刀。

最后他保护“妻女”的视频在网上疯传,瞬间被捧为舍身护家的模范丈夫。

“梦欣,一个有妻有子的成功男人形象更利于公司上市,为了公司,我们先假离婚,等上市后,我们再复婚。”

可他当年分明说单身形象更利于公司发展,我才同意和他隐婚的。

“你搬出主卧吧,小雅母女要住进家里。”

“为了不露馅,你就先假装家里的保姆。”

我没吵也没闹,藏好手中的孕检单,转身给初恋打去电话:“娶一送一,要不要?”

......挂断电话后,江聿推开保姆间的门。

“等会有媒体过来参访,小雅对家里不太熟悉,你照应着点,别露馅。”

孟小雅跟在身后对我露出一抹浅笑。

“嫂子真是麻烦你了,”她语气一顿,“不过你就穿这身吗?

感觉不太像伺候人的保姆唉。”

江聿闻言,抬眼打量了我一眼。

“换上张妈的保姆服吧,别太张扬。”

“等一下。”

我正打算去换衣服,孟小雅突然开口。

“妞妞刚才一直盯着你手上的镯子,要不嫂子借给她戴戴玩玩?。”

她语气随意,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指派。

这只翡翠镯子,不算顶贵重,却是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抱歉,孟小姐,”我下意识地护住手腕。

“这是我母亲的遗物,不方便给小孩子玩。”

江聿闻言,眉头立刻拧紧,不满地看向我:“秦梦欣,一个镯子而已,妞妞喜欢就给她看看怎么了?

她还是个孩子,能玩坏什么?”

他语气带着命令。

“摘下来给妞妞玩玩,记者快来了,别磨蹭。”

“不行。”

我后退一步,将手腕藏在身后,背上的刀伤因为这个动作猛地一抽,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冷汗瞬间渗出额头。

“不行?”

江聿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霍然逼近。

完全无视我煞白的脸色和额角的冷汗,一把粗暴地抓住我藏在身后的手腕。

力道之大,仿佛要将我腕骨捏碎。

“啊!”

我痛呼出声,眼前阵阵发黑。

“爸爸!

我要玩!”

妞妞看到争执,跑过来抱着江聿的腿撒娇,小手指着我的手腕。

“乖,爸爸给你拿。”

江聿安抚地摸摸妞妞的头,眼神却冰冷地盯着我挣扎的手,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松手!

别逼我动粗,让记者看到更难看!”

他强硬地掰开我的手指,毫不留情地将镯子硬生生从我手腕上撸了下来。

冰凉的玉镯离开手腕的瞬间,仿佛带走了我最后一丝温度。

“哇!

亮晶晶!”

妞妞欢呼着跳起来,直接从江聿手里抢了过去。

“妞妞小心点…”孟小雅象征性地喊了一声,嘴角却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话音未落——“叮当——哗啦!”

清脆得令人心碎的声响在地板上炸开。

手镯碎裂成好几段,如同我心中某些东西彻底崩裂四散。

妞妞被声音吓了一跳,撇撇嘴,眼看就要哭。

“哇!

爸爸!

它自己掉的!”

江聿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猛地将矛头指向我,厉声呵斥:“秦梦欣!

看看你干的好事!

一个破镯子至于吗?

死抓着不放!

妞妞那么小,拿不稳不是很正常?!

你一个大人跟个孩子斤斤计较,还有点气量吗?”

我还没开口,他的指责就劈头盖脸的落下。

背上的伤口在剧痛中灼烧,手腕被他捏过的地方一片青紫。

腹中的孩子也似乎感应到我的痛苦,不安地躁动。

我看着地上那再也无法复原的碎片,喉头像被死死扼住,所有的话语都堵在胸口。

只剩下窒息的沉默和刺骨的冰冷。

明明以前他也是很爱的我,可自从孟小雅带着女儿回国后,一切都变了。

他开始夜不归宿,身上带着陌生的香气。

开始嫌我多嘴,不如孟小雅懂事。

甚至还会在情浓时忽然停下,带着毫不掩饰的厌弃推开我:“木得跟块石头似的,一点风情都不懂,小雅比你知情识趣多了。”

渐渐地,我的心开始麻木了。

“行了!”

江聿不耐烦地打断死寂的空气,烦躁地挥手。

“妞妞别怕,一个破镯子而已,爸爸给你买更好的!

秦梦欣,赶紧把地上收拾干净!

一地碎渣子像什么话?

记者马上就进来了!”

他抱起妞妞,温柔地拍哄着,孟小雅也连忙上前,一家三口又恢复了其乐融融的画面。

我艰难地弯下腰,颤着手去捡拾手镯碎片。


记者们扛着摄像机涌入客厅,闪光灯瞬间聚焦在温馨一家身上。

问了一些常规问题后,记者将话筒转向孟小雅。

“孟小姐,能分享一下,在您心中,一家人最幸福的时刻吗?”

孟小雅脸上立刻绽放出甜蜜幸福的笑容,她依偎进江聿怀里,声音温柔似水:“最幸福的时刻啊……有很多呢。”

她眼波流转,充满爱意地看了江聿一眼。

“让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今年的儿童节了!”

“妞妞一直想去欧洲的童话小镇看看,我就随口提了一句,没想到江聿二话不说就推掉了所有工作,特意空出了一个星期,就为了陪我和妞妞圆这个梦!”

她脸上的幸福几乎要溢出来。

“整整七天,他放下一切,就只是陪着我们娘俩,妞妞开心得不得了,我觉得,那就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了。”

说完,她将头轻轻靠在江聿的肩膀上,一副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女人模样。

在场的记者纷纷发出羡慕的赞叹。

江聿也配合地揽紧孟小雅的肩膀,嘴角噙着满足的笑意。

我站在孟小雅身后,如同一个没有温度的幽灵。

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几乎要刺破皮肉,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儿童节……欧洲……童话小镇……那段时间,正是我母亲病危到离世的日子。

我日夜守在病床前,身心俱疲。

母亲临终前,提出想见见江聿。

我疯了一样地给江聿打电话、发信息、甚至求到他的助理那里。

电话永远无法接通,信息石沉大海。

后来才从助理闪烁其词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他带着孟小雅母女去欧洲度假了。

母亲最终没能等到他。

葬礼上,亲戚们窃窃私语,指指点点,问我丈夫在哪里。

我只能苍白着脸,一遍遍地说“他工作太忙,回不来”。

独自操持葬礼,独自面对那些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独自在灵堂前守了三天三夜,独自熬过那暗无天日、心如死灰的至暗时刻。

而同一时间,他却在万里之外陪着另一个女人和她的孩子,享受着他们的幸福时刻。

采访终于结束。

主编意犹未尽,提出再补拍几张一家人的温馨生活照。

江聿冷冷出声:“小秦,过来扶着太太。”

主编这才注意到我。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带着不易察觉的油腻:“没想到江总家连保姆都气质不凡,不知秦小姐待会有没有空?

想请您吃个便饭,顺便做个简单的专访,聊聊江总家的企业文化?”

他话说得冠冕堂皇,但那眼神里的暗示却让我不寒而栗。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想避开那令人作呕的视线。

孟小雅却立刻笑着接话:“哎呀,主编您太有眼光了!

小秦确实很了解我们家的,老公,你看主编这么有诚意,不如就让梦欣代表我们去一趟吧?

正好也能帮我们多宣传宣传正面的家庭形象。”

她三言两语,就把我推了出去。

江聿只是略一沉吟,便点了头:“嗯,也好,小秦,你跟主编去一趟,好好配合。”

“江聿,我不去。”

我声音带着无法压抑的颤抖和恐惧,几乎是在哀求。

主编那粘腻的眼神让我胃里翻江倒海。

江聿的眉头瞬间拧紧,眼中充满不耐和厌烦,厉声道:“秦梦欣!

别不识抬举,不过是吃顿饭聊聊天,能要了你的命?!”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小雅已经替你答应了,你要是不去,让她在这么多媒体朋友面前难堪……后果,你自己清楚。”

“后果”两个字,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我看着他冷酷无情的侧脸,绝望地哑声道:“江聿,我们现在就去离婚吧。”

他仿佛听到了极其荒谬的笑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秦梦欣,收起你这套,别在这个时候给我耍性子添乱!”

他不再看我,对旁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两个保镖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像铁钳一样架住了我的胳膊。

背上的伤口被狠狠挤压,剧痛让我眼前发黑。

我就这样被粗暴地拖拽着,塞进了主编的商务车。


豪华的私房菜馆包厢,环境雅致却气氛诡异。

主编热情地给我倒酒,杯中是琥珀色的烈酒。

我被灌了一杯又一杯,火辣的感觉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

酒精迅速侵蚀着我的意识。

视线开始模糊,头痛欲裂,胃里更是翻江倒海。

主编的手越来越不安分,从肩膀滑到后背,甚至试图搂我的腰。

我奋力挣扎,换来的却是更猛烈的灌酒和满桌男人暧昧的哄笑。

“不……不行了……求求你们……放过我……”我的哀求被淹没在喧嚣中。

“啧,”主编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带着酒气的嘴凑近我的耳朵,“装什么清纯?

江总把你送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他强行捏住我的下巴,又一杯酒硬灌了下去。

很快,我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和混沌,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胃里火烧火燎,小腹隐隐坠痛。

我挣扎着坐起,头痛欲裂。

就在这时,房门被猛地推开,江聿带着一身冰冷的怒意和戾气冲了进来。

当他看到我的惨状时,脚步顿了一下,眉头紧锁:“脸色怎么差成这样?”

我扯出一个凄凉的的苦笑,声音嘶哑:“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江聿眼中那一丝可能的波动瞬间被冰冷的寒霜覆盖。

“呵,看来是我打扰你的好梦了?

秦梦欣,昨晚……玩得很尽兴吧?

很享受?”

我死死盯着他,反问:“你什么意思?”

他抽出一叠照片,狠狠摔在我的脸上。

“自己看!

秦梦欣,你怎么这么下贱啊!”

我颤抖着伸出手,捡起那些照片。

照片里——我醉眼迷离,衣衫凌乱,被不同男人搂抱着……角度刁钻,画面不堪入目。

每一张都精准地捕捉到最暧昧的瞬间,显然是早有预谋的摆拍。

回想起昨日孟小雅眼中的算计,我全明白了。

“这些照片怎么来的,想必孟小雅更加清楚。”

我抬起头,眼中是刻骨的恨意。

江聿狠狠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仰视他,眼中怒火熊熊:“秦梦欣!

你真是越来越不知廉耻了,自己做下这种丑事,还敢攀诬小雅?!”

我全身力气嘶哑地质问:“江聿,你明知道我不能喝酒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喝?!”

江聿怒吼着打断我,“明知道不能喝酒,为什么还要喝?!

嗯?!”

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带着无尽的悲凉和绝望:“那你为什么要逼我去呢?!”

江聿伸的手骤然僵住,随即猛地收回。

“如果你好好说,或许我就不会让你去了。”

我心如死灰,再也没有一丝力气。

带着万念俱灰的疲惫道:“你出去……我累了……”江聿站在床边,沉默了几秒,随后开口:“秦梦欣,明天上午九点,我们去民政局离婚。”

“小雅这段时间为了配合我,付出了很多心血,也受了不少委屈。”

“我问她想要什么……”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和怜惜。

“她说她什么都不要,只想要一场属于我们的、被所有人祝福的盛大婚礼。”

“她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我必须满足她。”

我死死咬住下唇,用尽全力抑制住身体的颤抖。

我当年无数次放下自尊、卑微乞求都没得到的婚礼。

如今,他轻而易举地许诺给了另一个女人。

直到听见关门声,我捂着小腹,颤着手拨通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

我闭上眼睛,泪水无声滑落。

“我想离开了……现在就走。”

话筒那端,传来低沉而有力的回应,依旧只有一个字:“好。”


从民政局出来后,江聿带着我去了一家顶级高定婚纱店。

一进门,经理便殷勤地迎了上来:“江总!

您为江太太订做的婚纱已经到了。”

店员看见身后的我,惊艳赞叹:“江太太气质真好,这身段穿上订婚纱,一怕是得迷死江总了!”

江聿眉头一皱,冷声打断:“她不是江太太。”

他侧头看向我,语气平淡:“小雅昨天累着了,你和她身材差不多,你先帮她试试。”

我沉默地跟着店员走进试衣间。

当那件缀满碎钻的婚纱被小心地展开时,我的呼吸猛地一窒。

这件婚纱的样式,我曾在江聿书房看到过手绘的设计草图。

我满心欢喜的以为那是给我的礼物。

原来并不是啊。

换上婚纱走出来后,店员惊艳地倒吸一口气:“天呐!

太合适了,江总的眼光和设计真是绝了!”

江聿闻声抬起头。

看到我穿着婚纱的模样,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就在这时,摄影师兴冲冲地闯了进来,举起相机就拍。

“这位先生和小姐这简直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他兴奋地大喊,镜头对准我们。

“太完美了!

这光影,这气质,天生一对!

我拍过无数新人,您二位绝对是最登对、最上镜的!”

经理在旁边急得直使眼色,男人却浑然不觉。

江聿眉头紧锁,不耐地挥了挥手:“别拍了。

她就是个试衣服的模特。”

我沉默地垂下眼,不再看镜子里那个穿着别人嫁衣、如同小丑的自己。

直到换下婚纱,我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

江聿瞥了我一眼,语气略带一丝嘲弄:“怎么?

吃醋了?”

我喉咙发紧,哽着声音挤出两个字:“……没有。”

他哑然失笑:“都这把年纪了,还吃这种无聊的干醋?

我们好歹也结婚这么多年了,婚纱照也不是没拍过。”

他或许真的忘了。

我们结婚时,只有一张在民政局拍的、面无表情的证件合照。

回家后,江聿将离婚证递给孟小雅。

“聿哥,”孟小雅眼圈瞬间红了,“我没想到你真的为了我离婚。”

“我只是想要一场婚礼……”江聿低头,温柔地点了点她的鼻尖,语气宠溺:“傻瓜,答应给你完整的婚礼,当然要从领证开始,法律上的名分,也是最重要的承诺。”

孟小雅抬头,目光转向站在角落的我:“梦欣姐,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为了我和聿哥离婚了。”

她顿了顿,眼睛亮晶晶地说:“对了梦欣姐!

不如你来当我的伴娘吧?”

“我听聿哥说,你们当年没有办婚礼,你当伴娘,四舍五入……也算是和聿哥有一场婚礼了。”

我看着她虚伪的脸,冷声拒绝:“不需要。”

孟小雅立刻委屈地扁扁嘴:“我只是想弥补一下你的遗憾。”

江聿揽住她的肩,语气冷厉:“秦梦欣,小雅是好心,别不识好歹,你收拾一下,明天跟着小雅,当好伴娘。”

算了,反正明天我就要走了,不想和他争辩了。

我抬起眼,平静地点点头:“好。”

……清晨,我提着行李箱走出保姆房,却猛然撞见江聿。

他冷脸喝道:“不去小雅房里帮忙,想去哪?”

“离开江家,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平静道。

他烦躁的揉了揉眉心:“别闹了,婚礼事情多,你别添乱,小雅......”话还没说完,楼上传来孟小雅的娇唤,他立刻转身。

“快回去收拾,晚宴记得帮小雅挡酒,她喝不了。”

今日的婚礼很盛大。

我坐上车时,江聿正牵着孟小雅的手入场。

我拿出手机,给江聿发了最后一条信息:“祝你们新婚快乐!”

随后指尖划过,将他彻底删除。

也祝你我,离婚快乐!


前往海市的车上,我愣愣看着窗外闪过的风景。

许峙远的声音突然从身边传来:“舍不得?

要不我带你去抢亲?”

我怔住,疑惑:“什么?”

许峙远笑了笑:“会说话就好,还以为你把自己养成不会说话的木偶了呢!”

许峙远是我的初恋,也是我童年的玩伴。

当年分手后,他找到了亲生父母,我们渐渐断了联系。

横跨了十多年的时光,许峙远还是找到了我。

在我和江聿结婚前夕,他拿着钻戒跪在了我面前。

可我当时举起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闪闪发光,“峙远,我现在很幸福。”

可七年后再联系他,居然是这样狼狈的模样。

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窗外的江宅越来越小,那片精心布置的婚礼草坪最终消失在视野尽头。

背上的刀伤还在隐隐作痛,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

许峙远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声音沉稳:“先去医院。”

医生处理伤口时,我看到镜子里自己苍白憔悴的脸和手腕上被江聿捏出的青紫淤痕。

小腹的坠胀感一直没消失,心中那点微弱的期待与不安交织着。

“有流产征兆,”医生检查后,神色严肃,“你需要立刻卧床静养,情绪绝对不能激动。

这孩子……要还是不要,早做决定。”

我的手轻轻覆上小腹,那里还平坦,却似乎能感受到一丝微弱的牵连。

“要。”

我听到自己清晰的声音响起,带着孤注一掷的坚定。

许峙远站在病房门口,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安心的阴影。

“都安排好了,安心养着。”

他的话语一如既往的简洁有力。

我在许峙远安排的僻静别墅里住了下来。

这里远离喧嚣,窗外是宁静的海。

他派了专人照顾,饮食起居都极尽细致。

手机上,铺天盖地都是江聿结婚的消息。

每一个江聿和孟小雅婚礼的视频底下,都是无数人的留言。

童话照进现实的既视感,灰姑娘和霸总甜甜的爱情啊!

这就是真爱吧,靳总亲吻新娘的时候都是自己弯下腰,他主动去迁就她啊,太好磕了吧!

我一条条看过去。

许峙远把他的手机递到我手里,“看点新闻联播,比这正能量多了。”

许峙远给我安排的房间,里面的布置都在我的喜好上。

我把玩着一个小摆件。

“这是前年你喜欢的。”

“一年前,二叔他们夺权,出了点事,在医院躺了一年。”

“所以房间的东西还来不及更换。”

他立刻补充道:“已经好了,不疼,就很小的伤口,要不是爷爷送我来医院,我在路上就好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可是躺了一年,怎么可能不疼。

房间安静下来。

突然一道身影闯了进来。

“少爷,求婚戒指。”

许峙远扶额:“张妈,还不到时候。”

张妈挠挠头:“这不就是秦小姐吗?

没认错啊?”

我看着一匣子的钻石戒指。

我笑道:“许家是做戒指起家?”

许峙远自嘲一笑:“我准备等许家破产了,拿着去摆地摊的。”

他收敛起玩世不恭的笑,认真看向我:“梦欣,我的心意你都明白。”

“这些年,我去了很多地方,每次看到好看的戒指就忍不住想买下来。”

“心里总是有一点贪恋,万一呢,万一哪天这枚戒指就会戴在你的手上呢?”

“梦欣,我不介意等。”

“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等的机会,这枚戒指不是捆绑,就当给我们一个新的开始。”

他的爱真诚而热烈,我还不知怎么回应时,一枚戒指就套到了我的手指上。

“不满意,你随时扔。”


婚礼直到晚上才结束。

江聿环顾一圈,都没看见秦梦欣。

他莫名有些烦躁。

就在刚刚,他看见了秦梦欣的留言。

以及发现秦梦欣拉黑了他们所有的联系方式。

圈子里的好友凑到他身边,“聿哥,一会咱们另开一局,你把秦梦欣喊上,你今天办这事,秦梦欣也太委屈了。”

一人也搭腔道:“是啊,叫上大嫂,我们一起出去喝一杯。”

“什么大嫂,真嫂子站在这里呢。”

说话的人江聿有点印象,似乎有一次饭局上,强迫秦梦欣喝酒来着。

他随手拎起一个红酒瓶,兜头朝那人砸了下去。

“滚。”

一阵慌乱。

兄弟们都知道他的脾气,抬着被砸破头的人离开了。

人群散去后,孟小雅开心地举着手机凑到他面前:“江聿,你看大家都在祝福我们呢,公司官方号收获了很多自来粉哦,我相信没多久就可以上市了!”

孟小雅一直很懂事,无论在工作和生活,都能帮上他的忙。

所以她想要一场婚礼,对江聿来说,也是顺手的事。

既能维持之前的公司热度,又能顺道维系商业伙伴。

江聿久久不言。

孟小雅温声询问:“江聿,是不是秦梦欣姐生气了?

她是不是气我让她这个正主当伴娘?”

江聿摇摇头:“她没这么小气。”

孟小雅轻轻挽上江聿的胳膊,一双手柔弱无骨,靠近江聿时,她身上若有似无的玫瑰香萦绕在他鼻尖。

“江聿,我陪你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

江聿第一次因为她的靠近感觉不自在,甚至连她身上的香水都觉得刺鼻。

“你回去吧。”

江聿按住她不安分的手:“婚礼已经结束了。”

孟小雅脸上的笑意一寸寸裂开。

“江聿,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她双眼盈泪:“江聿,这么晚了,我一个人回去会害怕的。”

江聿看了眼窗外,喃喃自语:“是啊,天这么黑了。”

孟小雅喜上心头,她轻轻靠在江聿肩头:“江聿,今晚让我留下好不好?”

江聿自顾自说道:“这么晚了,秦梦欣还没回家呢。”

他冲出门那刻,吩咐人将孟小雅送了回去。

在江聿新婚夜这晚,他开着车在京市找了一圈又一圈。

靳家名下的所有酒店,还有他几个圈内好友的,都没有秦梦欣的入住信息。

能用的人脉都用尽了。

江聿甚至让捕捞队下水去搜。

完全没有秦梦欣的消息。

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

江聿突然升起一个恐怖的念头,秦梦欣或许真的不要他了。

不过这个念头只存在一瞬间就被他否决了。

秦梦欣那么爱他,怎么会呢?


许峙远给我吹头发时,手机上突然收到了孟小雅发来的信息。

你是江聿的妻子又如何?

到头来和他结婚的是我,睡在他身边的也是我。

下面还有几张孟小雅和江聿的床照。

我顺手想要删除拉黑。

许峙远制止了我的动作。

他嘴角挂着一丝笑意:“拉黑怎么能解气呢?”

许峙远拿过我的手机,简单操作后,他给助理打去了电话。

“发给许氏宣传部,我要这三天的热搜前一百,都得是她。”

当晚,江氏的官方号炸了。

白天还在祝福他们的网友感觉到了欺骗,纷纷下场手撕渣男小三。

我还以为真爱,结果小三上位逼走正室。

恶心的床照能不能藏着自己看,不知道自己是小三见不得光吗?

还跑到正室面前嘚瑟,怎么你是活不过明年清明了,赶着给自己拍遗照啊?

什么模范丈夫,还坚贞不渝的爱情,这两货配得上坚贞这个词吗?

避雷江氏所有产品!

+11111当初宣传他们温馨家庭的媒体们也受到了冲击,纷纷下架视频,紧急出了道歉声明。

孟小雅秀恩爱的私人账号也别骂到关闭评论。

人家秦梦欣才是正宫,你算什么东西!

之前是不是有个恶心的采访,我看到秦梦欣居然站在她身后当佣人?

那个采访在哪?

看我不骂死导演组!

一个小时后,当初给孟小雅做采访的导演被爆出业内丑闻,当晚就被带走调查了。

我和江聿结婚的消息一直没有对外公开。

只是,还是有很多人找到了我的账号。

给我发来了关心的消息。

“许总,我们已经隐藏江小姐的信息,但是却有另一拨人主动爆出。”

我知道是江聿做的。

他在用这个方法道歉。

从小到大,只要江聿惹我不开心,他就在所有人面前宣布我的身份。

他说,我是他的妻子,是最重要的人。

从前我很在意我是他的谁,可我已经不是以前的秦梦欣了。

关于孟小雅的热搜挂了整整十天。

听说孟小雅已经从江氏离职,业内的各大公司也明确表示不会接受孟小雅入职。

江氏的股票也受到了影响,江聿从痴情霸总直接变成抛妻负心的渣男。

深夜,电话声此起彼伏。

挂断三次后,我忍着怒气接听。

“嫂子。”

是何暮,江聿的好兄弟。

“嫂子,靳哥喝多了,你要不来接他一下?”

“困了,挂了,我要睡觉。”

电话对面的人急道:“嫂子你等等,靳哥这几天找你都快疯了,找不到你他就天天酗酒,他胃不好你是知道的,都把自己喝吐血了。”

我冷声道:“我和他已经离婚了,他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

“梦欣,是谁?”


许峙远带着睡意的声音响起时,对面戛然而断。

电话是江聿摁断的。

他知道那个声音,海市许家,许峙远。

他记得和秦梦欣结婚前一晚,许家的小孙子拿着钻戒跪在了秦梦欣面前。

当时他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挫败离开的背影,江聿心中隐隐升起了一丝得意。

他又喝了一瓶酒。

秦梦欣离开后,他确实每天酗酒,但喝到吐血是假的,只是想哄秦梦欣回来。

“靳哥,要不你去哄哄嫂子吧?”

江聿冷着声音:“不用,她发发脾气就好了。”

“靳哥,你和孟小雅做那事,嫂子生气是应该的,而且刚刚嫂子身边好像有男人声音,嫂子不会已经有新欢了吧?”

江聿摔了酒瓶,直接离开了。

秦梦欣,怎么可能离得开他?

他摇摇晃晃回到家,依稀看见一个身影坐在沙发上。

那时秦梦欣惯爱的打扮。

他嘴角弯起了弧度。

他就知道,秦梦欣不会离开他的,什么许峙远,不过是秦梦欣拿来气他罢了。

“我好想你。”

他将秦梦欣拥入怀里。

“这几天,你去哪儿了?”

江聿将头埋在她脖间,贪婪吮吸着属于秦梦欣的味道。

“老婆,你怎么换香水了?”

“江聿,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不是他心中念着想着的那个声音!

江聿一瞬间清醒。

赶走孟小雅后,江聿在地上躺了很久。

许久后,他大声喊道:“王妈,把你手机给我。”

熟悉的电话号码他反复输入。

手指悬停在屏幕上,最终鼓足勇气打了过去。

江聿深吸一口气。

对面一接通,他大脑一片空白,心中想了很久的开场白都忘了。

“秦梦欣,你不要我了吗?”

江聿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哭着说出这句话。

对面沉默了很久。

江聿握着手机,心也跟着一起紧张起来。

“呵。”

一丝轻笑声从电话里传出。

“江聿,梦欣去洗澡了,有什么话需要我转达吗?”

江聿只觉心头一股怒意涌上来,“许峙远,那是我老婆!”

许峙远笑道:“离过婚的么?

那叫前妻。”

“对了,我和梦欣马上要结婚了,要给你发请帖吗?”

江聿颓丧坐在地上。

他不知道最后是谁挂了电话。

听到秦梦欣要结婚了,原来心会这么痛。

那么,当初在医院里,他站在秦梦欣病床前,一字一句告诉她,他要娶孟小雅。

秦梦欣那时应该和他一样难受吧。

一张照片从他衣服里掉出。

这是那家婚纱店洗出来的,他和秦梦欣唯一一张婚纱照。

江聿用指腹摩挲着秦梦欣微笑的脸。

他怔怔看着秦梦欣的笑,突然意识到,秦梦欣拍这张婚纱照是在笑的。

所以,只要他愿意给秦梦欣一个婚礼,她一定会回到他身边的。

我正在试婚纱时,江聿突然出现在镜子里。

他身后的助理捧着一件婚纱。

我后退一步,和他拉开了距离:“你来做什么?”

看到我的疏远,江聿的笑凝滞在嘴角,“还记得这件婚纱吗?

那天你试了很合身。”

“秦梦欣,和我回家好不好?

你是不是想要婚礼,我给你办一场,不对,你想要办几场我们就办几场!”

他讨好地将婚纱捧到我面前。

我看着那件婚纱,只觉好笑。

他来哄我回家,居然是用他为孟小雅设计的婚纱。

“江聿,靳家破产了吗?

一件婚纱你要用两次?”


江聿忙道:“孟小雅穿的,不是这一件。”

我勾唇一笑,“是啊,布料太硬,她的腰又软又嫩,当然看不上了。”

江聿无奈一笑:“秦梦欣,如果我说,这件婚纱一开始就是我为你设计的,只是不小心给孟小雅看见了,你信吗?”

“她看见了,她喜欢,所以你就给她了?”

我冷冷看着他:“江聿,别解释了,我不想听。”

“可最终我没有让她穿上。”

江聿靠近我,“就像这件婚纱一样,秦梦欣,孟小雅最终都不会是我的妻子,我的妻子只有你。”

“秦梦欣,和我回家吧。”

“许峙远他对你不是真心的。”

江聿唇角微微弯起:“你跟了我七年,你快三十岁了,他许峙远为什么会娶你一个二婚的女人?”

“秦梦欣,他对你只是玩玩罢了。”

“就算他现在对你真心,你怎么能赌他以后身边会不会也有一个孟小雅,以后会不会甩了你,就像当初我不要你一样。”

许峙远冲了出来,一拳打在了江聿脸上。

幸好他们双方跟着的人多,他们没打几拳就被拉开了。

许峙远抹了嘴角的血,“江聿,我真后悔七年前没有把梦欣带走,这可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你怎么敢三番四次来伤害她!”

江聿没有理会许峙远,他只望着我:“秦梦欣,我是真的爱你,和我回家好不好?”

我一步步走近他。

“还记得你和孟小雅的采访吗?”

江聿脸色一变。

“那说最幸福的那七天,我妈妈去世了,我给你打了无数个电话,可你始终没接。”

江聿张了张嘴,最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我侧过身体,露出后背的疤痕。

“你还记得为什么会有这道疤吗?”

那时江聿小时候贪玩,我为了救他用后背挡住了泼下的热油。

“你记得对吧。”

“可你是怎么对我的?

你为了孟小雅一句喜欢,就要扒开我的衣服!”

回忆如走马灯闪过。

我随手一抓,就是痛苦与心酸。

“你会无数次拿我和她比较。”

“从工作到生活,哪怕是在床上,你都要说出羞辱我的话!”

江聿红了双眼,“不提孟小雅,我们那些年不是很好吗?”

没有孟小雅的那些年,我也曾以为我们很相爱。

可是那些相爱都浸在我的委屈里。

直到和许峙远在一起,我才知道相爱不是一方的委曲求全。

“那老宅那次呢?

还记得吗?”

妈妈去世后,就没用再呵护我的长辈了。

每一次回老宅,我都会被江聿的奶奶挑刺,就连不着边的亲戚都能嘲讽我几句,可江聿总是轻飘飘一句:“他们都是长辈,说你几句也是为你好。”

“江聿,你说你爱我,你就是这么爱的?”

......我曾以为只要离开,我就会忘记曾经的回忆。

可原来不是,只要江聿出现,痛苦的回忆就如吮吸到可供成长的鲜血一般,在心里肆意疯长。

我牵起许峙远的手,“江聿,如果你真的爱我,那我希望你答应我,让我这辈子都不要再看见你。”

江聿离开了,落寞的身影与天边的余晖渐渐连成一线。

一个月后,我和许峙远举办了婚礼。

这场婚礼被媒体争相报道,堪称“破产式”的婚礼。

我当时听了这个描述,问了一句:“到底花了多少。”

许峙远在我耳边轻轻说了一个数字后,我看着婚礼上的一朵花都觉心疼。

婚礼上,许峙远亲吻我的那刻,我看见远处江聿的身影。

他在耳边轻声道:“别分心,许夫人。”

我回应他更缠绵的一吻。

不会分心了,往后余生,只眼前一人。

一年后,我生下女儿。

满月礼当日,我收到一个保平安的玉坠。

我认出这是江聿从小带在身上的。

“还回去吧,我不想要他的东西。”

许峙远沉默半晌后,缓缓开口:“梦欣,江聿死了。”

玉坠在手中变得冰冷。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他在非洲遭遇了恐怖袭击。”

或许,这世上真有因果之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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