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我母亲生前为我种的枇杷树,她说每结一个果子就代表她想我一次。
程知节当场叫来推土机,直到我跪在舒曼婷前磕了二十个响头,他才让人停手。
我哽咽地将泪水憋回去,“程知节,我们现在就去离婚吧。”
他像听见笑话般嗤笑,“许薇,你演给谁看?”
“我告诉你,你后半辈子都得用来照顾曼婷母子!”
我被程知节的保镖架着扔到大街。
雨水浇在身上,我冷的瑟瑟发抖,身后拖曳着长长的血痕。
我睁不开眼睛,只能摸索着整理布料。
不知道跪了多少家,天光微亮时,我终于坚持不住昏倒在门前。
再醒来时,程知节正踩在我僵硬的手指上。
“还差三块。”
他冷笑,“许薇,你连这点事都做不好吗?”
我气得眼前发黑,喉咙里血腥气翻涌,“我跪到半夜……膝盖都碎了……”他忽然弯腰凑近,沾着泥的裤管擦过我溃烂的伤口。
“装什么可怜?
保洁吴妈都看见了!”
他甩出一叠照片,“你还没求到一半就开始偷懒!”
照片里是我瘫在公园长椅上的模样,可镜头刻意避开了我血肉模糊的膝盖。
我忽然想起昨日舒曼婷递给我的布洛芬,喝下去却让我昏睡了两个小时。
“这些照片怎么来的,你该去问舒曼婷。”
程知节一把掐住我后颈,“故意见不得孩子好?
百家衣缺角会折寿,你这毒妇!”
我疼得眼前发白,却笑出声,“程知节,你明明知道我最盼望有一个孩子!”
他拽着我头发往门框上撞,“既然知道自己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就该更诚心赎罪!”
额头撞上门钉的瞬间,我听见他告诉助理,“去告诉曼婷,下月初八办婚礼,她想要的风光,我给。”
血糊住眼睛时,我颤抖地拨通了那个尘封已久的号码。
“带我走吧。”
我在厨房一直睡到天黑,两个保镖又把我拽了起来。
“你不是嫌我冷落你吗,这就带你去治伤。”
但他却先带我去了整形医院。
程知节一出现,院长就亲自迎了上来。
“程总,您要求给夫人准备的皮肤移植方案已经准备好了。”
医生看见我,忍不住赞叹,“程太太的皮肤底子真好,术后恢复一定快。”
程知节皱眉,“她不是程太太。”
他转向我,“曼婷怀孕后担心长妊娠纹,你和她血型相同,反正你肚子也没用,还不如物尽其用。”
我躺在手术台上,麻醉剂注入静脉时,忽然想起曾在程知节书房见过的医疗方案——他亲手标注的表皮无痕移植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