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阴的战事如期展开。
不过一日的时间,曹仁连克三城,将半郡土地给重新夺了回来,兵锋更是直指定陶城!
不过两日的时间,定陶告急的军报,送到了陈留城!
吕布没有时间通知远在东缗的陈宫,而是直接整顿兵马慌忙朝济阴增援!
然而这援军还是慢了一步,数日内,曹仁拿下定陶城!
济阴太守吴资的项上人头被悬于城门之上, 四方城墙更是站满大军,周围更是放满箭垛,滚木。金汁和猛火油更是被城内后勤源源不断的供应着!
“兄长!”
曹洪登上城墙,眉眼间全是戾气。
“我们已经攻破定陶两日了,吕布那三姓家奴还没来,是不是军师算错了?”
见曹仁不说话,曹洪更是满脸怨气,继续抱怨。
“这主公就是太过信任他了,一个毛头小子,平日里什么事情都不管,大军还供他驱使!现在就连我们兄弟都因为他被主公排斥!要是这小子算错了!老子回去第一个砍了他!”
“闭嘴吧!你什么时候能管管你那张嘴?!这不是来了?”
曹仁盯着定陶城西南方,一片烟尘铺天盖地的朝这席卷而来,忍不住对曹洪一阵臭骂!
曹洪自知理亏,不敢接话,只能手握长剑死死看着敌军的动向。
近万人的大军携着滔滔杀气兵临城下!大纛冲破烟尘,在上面那大大的吕字带着一股凶煞之气,朝四周田野扩散!
“定陶破了!?”
吕布凝视城楼,望着城上的曹字军旗,一手死死握着方天画戟,好像一股屈辱涌上心头!
“曹贼!可敢出城一战?!”
“呸!”曹仁一脸冷笑的看着城下怒不可遏的吕布,抬手叫骂。
“吕布!你这三姓家奴!当年你好歹也是威震洛阳的猛将!屡次杀父转投他人麾下,实在是吾辈武将之耻!趁着我军攻打徐州,从背后偷袭,到底谁才是贼!”
“曹孟德不在这里?”吕布听到曹仁的痛骂,这才发现站在城墙上的不是曹操,心中更是怒不可遏,现在一家将都敢对自己指手画脚,他如何不气?倘若不是没有攻城器械,他现在就想下令攻城!
吕布怎么也没想到,接到求援后,他日夜兼程带兵救援,结果定陶还是沦陷了!
鄞城一地与济阴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当年曹操能从东郡杀出,坐稳兖州牧,今日,吕布可不敢保证曹操能不能从济阴再度收复兖州!
况且,稍微有些冷静下来的吕布发现,济阴只有曹仁在此统帅,其他武将好像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泰山,东郡,还是陈宫所在的山阳,根本无法判断!
“主公!主公!”
听到身后马蹄声响起,吕布回头,才发现是张辽慌慌张张的从后军的方向驶来,看起脸上焦急的模样,心中顿时产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文远!不是让你押送粮草辎重吗?你来这里做什么?”
“主公!末将在后方收到战报,薛兰和李封二人告急,乘氏县李家在当地聚集不少家丁和乡勇与夏侯渊在强攻巨野!”张辽听到吕布的询问,根本来不及下马行礼,直接一股脑的将刚刚收获的军情说了出来。
“曹贼!可恶!可恶至极!你们给我等着!”吕布听到张辽的话,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城头上的曹仁,接着调转赤兔马,高喝道:“全军掉头,后军改前军,即刻出发巨野!”
“喏!”
大军疲惫回道。虽然吕布麾下全是从并州带过来的精锐,但是陈留距离定陶可不近,他们日夜兼程赶过来,还没来的及休息,就要去山阳郡,可谓是人困马乏!倘若换成别的士卒,早就没力气了!
“这!这就走了?”曹洪一脸懵逼的看着来去匆匆的吕布军,刚刚抽出来的长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放在哪合适!
曹仁拍了拍曹洪的肩膀,松了一口气,钦佩道:”军师果然料事如神,如无意外的话吕布应该是去了巨野,等他们到了,妙才也就攻下来了!”
“那我们继续按照军师的要求坚守?”
见曹洪一改往态,不再仇视林辰,曹仁拆出临行前许褚交给自己的锦囊,想起,当时林辰对自己临行前的嘱托,毫不犹豫的打开!
“子廉,你明日率领三千人马前往东郡,濮阳张氏已经反了!”
“我独自领兵?”曹洪茫然的看着曹仁。
“这是军师的安排!我要率领剩余大军坐镇济阴,防止吕布,陈宫他们支援东郡!若是你在东郡事成,到时候我们哥俩就凭借一己之力收复两郡之地没到时候哪个还敢跟我们争第一上将的名号?”
“妙才 元让他们已经失去了先机,只有李典乐进他们这群主力才有希望!所以你一定要快!!还有子廉,日后你一定要尊敬军师,听到了吗?!”曹仁满脸兴奋的看着曹洪,生怕这货又在路上钻牛角尖耽误军功!
“知道了大兄!我现在就去整备大军!今日的事,不会再犯”
…………..
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定陶沦陷,巨野开战,东郡失去联系。而且兖州无数士族反水,让远在东缗的陈宫,张邈等人肝胆俱裂!
大营中,陈宫看着一个个传令兵,手中拿着近几日的战报,迷茫道:“乱了!全乱了!整个兖州乱成一锅粥了!”
“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他们怎么敢的!”张邈听到自己田地竟被一些士族趁机抢占,顿时五官扭曲,狰狞无比!
当初大部分士族可是跟他一起迎吕布入主兖州的!现在突然反了这么多,让他心中一阵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