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市里要动一批干部！”
“咱们市府办肯定有变化！那个综合科的副科长位置，空了多久了？”
“谁能上啊？老陈？老王？还是……”
窃窃私语变成了公开讨论，大家伙儿的眼神开始在办公室里扫荡，像在寻找猎物。
而那个“猎物”的焦点，似乎渐渐集中到了周阳身上。
好家伙，这还没发红头文件呢，空气里都弥漫着硝烟味了！
官场这嗅觉，真的绝了！比警犬闻毒品还灵敏！
我的名字，是不是已经被写在某些人的小本本上了？
周阳能感觉到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探究，有好奇，有羡慕，当然……也有不怀好意的。
比如坐在斜对面的老张。
老张是办公室里的老资历了，比主任来得还早。头发花白，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平时不声不响，像个透明人。
但最近两天，周阳总觉得有道目光时不时扫过他。
那目光，带着审视，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今天，老张破天荒地主动走到了周阳身边。
他没说话，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那叹气声，悠长、沧桑，像是在诉说着无数的过往和无奈。
这叹气……自带音效啊！感觉故事要开始了！
老张：年轻人，你对力量一无所知！
周阳抬头，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疑问和关心：“张哥，您怎么了？叹什么气啊？”
老张又叹了口气，眼睛看着周阳，眼神里闪烁着复杂的光。
“小周啊……”他的声音慢悠悠的，像陈年的老酒，带着岁月的沉淀，“你最近……风头有点盛啊。”
周阳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正戏来了。
来了！老凡尔赛警告？不对，这是老阴阳怪气警告！
风头盛？哥们儿只是正常工作而已啊！难道非得躺平才算低调？
“张哥您说笑了。”周阳赶紧摇头，“我就是个小兵，能有什么风头，都是主任和各位领导抬爱。”
老张摇了摇头，脸上挤出一个带着深意的笑容。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以为把活儿干漂亮了，领导喜欢了，就万事大吉了？”
他的语气，像是在给周阳上人生课，但那眼神，分明带着一丝……不甘？或者，是警告？
“这单位里啊，水深着呢。”老张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有时候，太出挑了，反而不是好事。”
他顿了顿，又叹了口气。
“我记得很多年前啊……那时候，有个新来的小伙子，跟你一样，年轻有为，干劲儿足。领导特别喜欢，觉得他是块宝。”
老张的目光变得有些飘忽，似乎陷入了回忆。
“结果呢……哎，没几年，就被调走了。去了个清水衙门，再也没起来。”
他说这话时，眼睛盯着周阳，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暗示。
卧槽！这是在讲鬼故事吗？！
这不就是典型的“捧杀”加“排挤”剧本吗？
老张：我不是在针对你，我是说，在座的各位想出头的年轻人，都可能面临这个结局！
这钩子，够劲儿！
周阳听着老张的话，心里却门儿清。这哪是什么好心的提醒，分明是敲打！是在告诉他，别以为自己有点成绩就飘了，这地方，不是光靠能力就能平步青云的。
老张这是在给他上“官场生存第一课”：别太扎眼，别挡了别人的路。
尤其是……在他这个老资历，可能也盯着那个副科长位置的时候。
李副科长：站队！主任：暗示！老张：警告！
这波操作，像不像狼人杀？大家都在互相试探！
周阳脸上却依然保持着谦虚受教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