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文警惕地看着我,“你太客气了,我们请了护工…”
我打断他,“护工是按小时收费的,而且手法未必专业。”
“我不要钱,就当是邻居之间的互助。”
“您也不想看到阿姨总是腰疼吧?”
沈从文张了张嘴,似乎想拒绝,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那我按小时付钱给你!”
我俏皮一笑,“谈钱就太见外了!”
就这样,我获得了每天光明正大进入沈处长家的资格。
我和贺御庭开启了两种极端生活。
他忙着照顾寡嫂母子,全天候,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我忙着围绕沈从文和他母亲打转。
小区里渐渐有了风言风语。
有人说看着贺御庭和他嫂子才像是一家人,毕竟两个人总是出双入对。
“我那天看到两人好像是抱在了一起,就差嘴上了!”
“真的假的?”
“我亲眼看见还能有假?”
3
此时我正推着沈母在楼下遛弯。
沈从文现在对我再不是以前的严肃表情,已经柔和了很多,偶尔还会投来同情的视线!
有的时候能够拨动男人心弦的,往往就是从怜悯心疼开始。
我推着沈母的轮椅缓缓走过,那群聚在一起闲聊的阿姨们顿时噤了声,眼神飘忽地看向别处。
走远后,沈母突然叹了口气,“这些人啊,整天就知道嚼舌根。”
我故作不解,“阿姨,您说什么呢?”
沈母转过头,浑浊的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别装了孩子,我都听见了。你那个丈夫和他嫂子…啧啧,不检点。”
我眼眶瞬间红了,低头掩饰情绪,“阿姨,您别这么说…御庭他只是…”
“傻丫头!”
沈母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轮椅扶手,“我活这么大岁数什么没见过?他们肯定有问题!”
正说着,沈从文从单元门走出来,手里拿着他母亲的药。
看到我们,他快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