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担任知县后。
嫌我是低贱的商户女。
逼我将主母之位让给他青梅竹马的周如烟。
我不同意。
周如烟突然撞向廊柱，额角渗出血珠。
深夜我去寻婆母商议。
却在雕花窗外听见她问：
「砚之，当年你跪了三天三夜求娶明喻，为何最后又伪造婚书？」
相公无奈道：
「如烟自小娇贵，您需要人照顾，府中杂事多，我舍不得她受累。
当初娶明喻，不过因她家商铺能供我读书，又能替您侍疾煎药罢了。
现下，孩儿已是知县，如烟是书香世家出身，与我最配，她顾明喻这等低贱商妇能留在我身边已是恩典。
看在这些年，她尽心照顾您的份上，就让她做个通房女婢，继续在府中做杂事。明日提及此事，你莫要反对。」
我捏碎窗棂木屑。
原来当初百般求娶我的相公，竟是为了他的小青梅，甚至连婚书都是假的。
翌日早膳时，我直接拍桌：
「既然相公和琳妹妹真心相爱，我也不好做棒打鸳鸯之人，决定休了你。」
相公担任知县后。
我义诊、办学行遍善举。
只为替他博得清正美名。
我努力把所有事情做到最好。
生怕一个不注意留下口舌，影响到他日后仕途。
白日里侍奉他那常年卧床的母亲，浆洗三进院落的衣裳。入夜核对商铺账目，指尖被算盘磨出血泡。
短短十日，罗裙腰封竟能空出两指宽。
那夜给婆母喂药时，她浑浊的眼珠含着泪花：「好孩子，歇歇吧。」
我笑着拭去她嘴角药渍。
相公待我好，我自是要倾尽所有帮他，让他仕途顺遂。
当初，本该许配给东城李家嫡子。
因着我婚前被劫匪掳了去，名节受损，李家当即便砸了聘雁，骂我是残花败柳。
是陆砚之在朱雀大街拦住唾骂的人群，任烂叶砸在月白襕衫上，嘶声说愿以举人功名作保娶我。
红烛高烧时，他掀开盖头，指尖拂过我额角疤痕：「娇娇如月，何损清辉。」
三年无所出，他亲自煮红糖水哄我喝，说子嗣缘浅正好专研诗画。
城中贵妇皆羡我觅得良人。
我也在相公的温柔以待下抚平内心伤痕。
我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