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过人，甚至在所有人都背弃他时义无反顾的站在他身边。可现在，他为了几句莫须有的罪名，就亲手折磨她。
“杀了我吧。”她用最平淡的语气回答。
苏殊砚冷哼：“冥顽不灵，继续吧。”
他转身就走，决绝的背影让楚荨的心彻底停止跳动。
她笑了，笑得很悲凉，沙哑着嗓子轻声开口。
“如果我真想背叛你，想找你都找不到我。”
“苏殊砚，你会后悔的。”
苏殊砚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夜枭的暗室里最不缺的就是刑具，七十二道刑具，每一道都足以让人生不如死。
可楚荨却全都试了个遍。
不知道在那一道时，她迷迷糊糊昏了过去。
直到乌鸦冰冷的叫声在耳畔回荡，她这才在阴冷潮湿的风中睁开眼。
双手双脚被粗糙的麻绳捆在身后，动一动本就受伤的手腕又再次渗出了血，身下泥土的潮湿和难闻的腐臭味让她危险眯起了眼睛。
“醒了。”
阿难嘶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这才发现他在挖坑。
“是苏殊砚让你埋了我。”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毕竟这种活儿她熟，也做了太多次。
阿难扔下手中铁锹，弯腰蹲下身直视着她：“阿楚，你的背叛害死了太多人，主子眼里不揉沙，所以到了那边也别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楚荨静静看着他，忽然笑了：“你也相信是我背叛了他，我是细作么？”
阿难眸子微晃：“重要么？主子认为你是，你就是。”
楚荨仰起脸，凛冽的冬风裹着冰冷的雪粒子，如针般刺痛她的脸颊。那冰碴混着泪水，在她脸上蜿蜒游走，像无数条冻僵的蛇。她忽然笑起来，那笑声在这死寂的冬夜中格外刺耳，惊飞了枯枝上蜷缩着的寒鸦。
“重要么？”
她对着无尽的虚空呢喃，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早已冻裂的伤口里。殷红的鲜血滴落在雪泥中，瞬间被冰冷的雪掩盖，就像她那些被无情碾碎的解释，消散得无影无踪。
远处传来寒鸦凄厉的嘶鸣，在这寒夜中显得格外瘆人。刺骨的寒风呼啸而过，泥水浸透了她的衣摆，寒意如汹涌的潮水般渗进骨髓。
四周的枯树枝桠在狂风中疯狂摇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