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正对上苏殊砚那双平静冷漠的眸子。
这一刻,他们仿佛回到了当初。
只是此刻苏殊砚却只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知道你和熙儿最大的区别么?”
“她是单纯的白雪,而你,是个疯子。”
“记住自己的身份了么?”
楚荨眸子微垂,语气平静的仿若一个死人。
“记住了。”
“从今以后,属下再也不会肖想不是自己的东西。”
包括,你。
楚荨踉跄地踏入王府,被血浸透的衣裙沉甸甸地坠着她,每迈一步都似拖着千钧之力。
穿过庭院时,书房的雕花木门虚掩着,漏出几分暖黄的烛光。她本不想停留,却在一道娇吟声中僵住了脚步——
屋内沉香缭绕,却掩不住那股甜腻的暖香。叶熙的轻喘混着苏殊砚的低喘,交织成细密的针,一根根扎进她尚未结痂的伤口里。
楚荨的指甲狠狠掐进掌心,血顺着指缝向下流,可她却已经麻木的感觉不到疼。
抬手颤抖摸向脸颊,入眼只剩满目鲜红。
原来,痛到极致是真的不会哭啊。
楚荨自嘲的讽刺冷笑,浑浑噩噩的回了院中,推开门,入眼满屋子都是属于苏殊砚的气息。
墙上挂着苏殊砚送她的剑,桌上放着苏殊砚为她雕刻的木人,还有阳台上的杜鹃花等等。
曾经觉得甜蜜,可现在她只觉得恶心。
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她将这些东西通通拿出来扔到院子里点了一把火。
火焰将她那张苍白的脸映红,却根本暖不进她的心里半分。
“楚小姐,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将王爷送你的东西都烧了?”
阿难关切的看着她,他们是一起从蛊罐出来的人,和她关系平时也算不错。
看着那些逐渐被火苗吞噬的回忆,楚荨苦涩勾了勾唇:“没用的东西留着做什么?不如彻底毁了,一了百了。”
话音未落,她转身已经踉跄离开,没有理会身后人看向她复杂的眼神。
养了几日后,楚荨身上的伤逐渐好转。
这段时间,她想得很清楚,既然这里已经不需要她了,那她也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是时候回到夜枭做回杀手阿楚。
身上的伤依旧还在隐隐作痛,她来到书房门口,正要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