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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五十二张原谅券,我离开后他疯了陈羽凡林若雪全局

过年打酱油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怀胎十月,我突然羊水破裂,老公叫来专机把我送往医院。路到一半,小助理突然给他发了条视频。视频里,林若雪泪眼婆娑地抱着猫咪哭喊。“陈总,咪咪难产了,它如果出事,我也不活了。”老公直接命令飞行员迫降,把我扔在泥泞山路,自己赶回去帮她的猫接生。我沿着山路爬了十公里,才遇到一辆拖拉机,颠簸五小时才到医院。但是小孩早已被闷死在肚中,我也因为流血过多进了ICU。我一边输血一边给陈羽凡打电话。他很不耐烦:“生个小孩而已,有必要一直给我打电话吗?”“咪咪是若雪唯一的亲人了,它要是有事,若雪就要去自杀了。”“你如果实在想不通,就用那个原谅券,反正还有几十张。”七年前,妈妈病逝前,陈羽凡衣不解带陪我照顾她整整52天,也打动了我决定和他相守一生。婚礼上,...

主角:陈羽凡林若雪   更新:2025-06-10 17: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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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羽凡林若雪的女频言情小说《用了五十二张原谅券,我离开后他疯了陈羽凡林若雪全局》,由网络作家“过年打酱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怀胎十月,我突然羊水破裂,老公叫来专机把我送往医院。路到一半,小助理突然给他发了条视频。视频里,林若雪泪眼婆娑地抱着猫咪哭喊。“陈总,咪咪难产了,它如果出事,我也不活了。”老公直接命令飞行员迫降,把我扔在泥泞山路,自己赶回去帮她的猫接生。我沿着山路爬了十公里,才遇到一辆拖拉机,颠簸五小时才到医院。但是小孩早已被闷死在肚中,我也因为流血过多进了ICU。我一边输血一边给陈羽凡打电话。他很不耐烦:“生个小孩而已,有必要一直给我打电话吗?”“咪咪是若雪唯一的亲人了,它要是有事,若雪就要去自杀了。”“你如果实在想不通,就用那个原谅券,反正还有几十张。”七年前,妈妈病逝前,陈羽凡衣不解带陪我照顾她整整52天,也打动了我决定和他相守一生。婚礼上,...

《用了五十二张原谅券,我离开后他疯了陈羽凡林若雪全局》精彩片段




怀胎十月,我突然羊水破裂,老公叫来专机把我送往医院。

路到一半,小助理突然给他发了条视频。

视频里,林若雪泪眼婆娑地抱着猫咪哭喊。

“陈总,咪咪难产了,它如果出事,我也不活了。”

老公直接命令飞行员迫降,把我扔在泥泞山路,自己赶回去帮她的猫接生。

我沿着山路爬了十公里,才遇到一辆拖拉机,颠簸五小时才到医院。

但是小孩早已被闷死在肚中,我也因为流血过多进了ICU。

我一边输血一边给陈羽凡打电话。

他很不耐烦:“生个小孩而已,有必要一直给我打电话吗?”

“咪咪是若雪唯一的亲人了,它要是有事,若雪就要去自杀了。”

“你如果实在想不通,就用那个原谅券,反正还有几十张。”

七年前,妈妈病逝前,陈羽凡衣不解带陪我照顾她整整52天,也打动了我决定和他相守一生。

婚礼上,我承诺无论他犯了什么错,都会无条件原谅他52次。

一连六年,陈羽凡一次都用过。

直到他新招的助理林若雪出现,他短短半年就用了49次,全都是为了和这个小助理厮混。

我嗯了一声,挂掉电话。

原来他不知道,他的原谅券,如今只剩下最后两张了。

1

我独自坐在医院长椅上,手指颤抖地在一张张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每一个签名都像是为我死去的孩子敲下一记丧钟。

护士们的目光带着怜悯,却没人能理解这种失去骨肉的剜心之痛。

手机突然震动,我下意识地点开。

林若雪的朋友圈映入眼帘。

图片里,林若雪依偎在陈羽凡肩膀上,两人合抱一只刚出生的小猫。

他们的手指交叠,精心摆出一个爱心姿势。

配文简单直白:一家人,在一起真好。

“一家人”这三个字刺进我的心脏,撕裂了最后一丝希望。

我的孩子刚刚死去,而他们已经组成了“新家庭”。

记忆如潮水涌来,七年前,母亲被确诊胰腺癌晚期。

那时的陈羽凡推掉所有工作,寸步不离守在病房。

他细心地为母亲擦拭身体,喂药,换尿布,从不曾有半点嫌弃。

整整52天,他用无微不至的照顾打动了所有人,也彻底征服了我的心。

母亲临终前,陈羽凡单膝跪地。

“阿姨,我想正式向您提亲,我会一生一世只许语沫一人。”

母亲含泪将我的手交到他手中,这是她生命最后的托付。

新婚之夜,我定制了52张原谅券,代表着他陪伴母亲的52天。

我许诺只要券没用完,我们就不分开。

前六年,他珍惜每一张,一次都未曾使用。

直到林若雪的出现,半年内,他就挥霍了49张。

不,加上今天这个弃我于泥泞山路、让我们的孩子窒息而死的决定,是第50张了。

正想着,陈羽凡的电话再次打来。

“不是生完孩子了吗?照片呢?连张照片都不会发?”

“怎么,你还要闹?我都用了原谅券,你还想要怎样?”

没等我开口,电话那头传来林若雪娇滴滴的声音。

“陈总,该给小咪咪喂奶换尿布啦。”

陈羽凡的语气瞬间变得温柔:“好好好,我这就来。”

随后,便是一阵调笑声。

“讨厌,小咪咪不喝我这个奶了啦。”

“好啦,给你喝一口,啊,你好坏......”

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肉里,却感觉不到半点疼痛。

手机再次震动,林若雪更新了朋友圈。

陈羽凡的评论刺目醒目:小猫咪和大猫咪都很健康,真好。

这句话像一把刀,剖开了我最后的幻想。

看着手机屏保上的结婚照,我突然笑了。

曾经的幸福和爱情,或许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幻想。

真正的陈羽凡,是那个将我扔在泥泞山路的男人。

是那个为了小助理的猫咪,而让自己的孩子窒息而死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

下一秒,我删除了所有与他有关的照片,同时拨通了律师的号码。

“王律师,准备起诉书吧。”

最后两张原谅券,应该会很快就用光了。




我带着一身疲惫推开了家门。

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烟味,陈羽凡正悠闲地瘫在沙发上。

他明知我曾患肺炎,却依然肆无忌惮地抽着烟。

我强忍着呼吸不畅的不适,默默地关上门。

看到我,陈羽凡脸上的惊讶转瞬即逝,换上一副温柔假面。

“语沫?怎么不去月子中心?生完小孩就该好好调养啊。”

我刚要开口,卧室门突然打开了。

林若雪从里面走出,她穿着我最爱的那件火红色真丝睡衣。

那是我们五周年纪念日,陈羽凡送我的礼物。

“语沫姐,你回来啦?”

她甜腻的声音让我胃里一阵翻涌。

她刻意侧头,脖子上深红的吻痕完全暴露在我视线中。

陈羽凡漫不经心地解释。

“若雪家的厕所漏水了,这两天先住在这里。”

林若雪故作娇羞地低头整理衣领,露出胸前那条蓝色的海洋之心。

“语沫姐,你看这条项链漂亮吗?”

“陈总说咪咪顺产,是给她的奖励,但咪咪戴不了,就送我了。”

那一刻,我的心被扯碎了。

海洋之心,我梦寐以求却从未得到的礼物。

无数次提起,陈羽凡总是嗤之以鼻。

“钻石都是商家骗女人的噱头。我给你的柴米油盐酱醋茶,才是真正的生活。”

原来不是钱的问题,只是爱的问题。

我木然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陈羽凡皱起眉头。

“若雪跟你打招呼呢,你怎么不理她?”

“孩子呢?你不是应该在医院照顾他吗?”

我抬眼,漠然地望着他。

“孩子已经死了。”

陈羽凡愣住了,随后恼怒地站起身。

“沈语沫,都过去这么久了还在无理取闹?”

“不就是没陪你进产房吗?至于拿孩子生命开玩笑?”

他眼中的厌恶刺痛了我,仿佛我才是无理取闹的那个。

我突然想笑,原来在他眼里,我的痛苦都是无理取闹。

我不再解释,只是轻轻将骨灰盒放在了桌上。

陈羽凡狐疑地看着桌上的盒子,想要上前的时候,林若雪却一下跌坐在沙发上。

“陈总,你刚才太用力啦,人家现在腿都还是软的呢。”

陈羽凡立马蹲下给林若雪揉脚。

“语沫,我们回来之前去打了一趟羽毛球,若雪可能有些拉扯到了,我帮她按摩一下。”

“你刚生完小孩,先回房间休息,我等会再来看你。”

我麻木地走向卧室,却在打开门的瞬间僵住了。

满地狼藉的景象刺痛我的双眼。

用过的安全套散落一地,床单上的痕迹触目惊心。

我们的婚床,成了他们欢愉的温床。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一件一件收拾自己的衣物。

绞痛的心脏仿佛已经麻木,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我的目光无意间扫到陈羽凡的备用手机。

鬼使神差地,我拿起它,输入了林若雪的生日。

手机解锁了。

相册里全是他们的亲密合照。

公园,办公室,餐厅,酒店......

他们解锁了所以可以解锁的场景。

甚至有数张不堪入目的床照。

我仔细看着每张照片的日期,恍然大悟。

那些陈羽凡要求我使用原谅券的日子,全都和这些照片的日期完美重合。

第1张原谅券,是他们在三亚的沙滩度假。

第10张原谅券,是他在私人会所给林若雪举办生日派对。

第49张原谅券,是他送她那颗海洋之心的日子。

......

原来我的每一次原谅,都是他们肆无忌惮的资本。

七年的美好婚姻,不过是一场骗局。

我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平静。

心死如灰,却也轻松得不可思议。

我继续收拾行李,这是最后一次整理这个家的东西了。

突然,客厅传来物品碎裂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慌忙冲出房门,眼前的景象让我瞬间窒息。

骨灰盒碎在地上,白色的骨灰撒了一地。

一只黑猫正在骨灰里扒拉,像挖猫砂一样,试图掩埋什么。

陈羽凡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黑猫的行为,一边和林若雪腻歪。

“咪咪真聪明,知道找地方上厕所。”

我疯了般冲过去,一把抓住那只黑猫的后颈,将它拉开。

“滚开!滚开!”

黑猫受惊,尖叫一声,爪子在我手臂上猛划,留下几道血痕。

“咪咪!”

林若雪扑过来,一把抱住黑猫,泪眼婆娑地看着我。

“语沫姐!你干什么?你看不惯我可以直说,没必要这样虐待一只刚生产的小猫啊!它做错什么了?”

我正要反驳,一记耳光直接把我扇倒在地。

陈羽凡面色阴沉,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沈语沫,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我的手掌压在碎裂的骨灰盒上,鲜血瞬间涌出,与白色的骨灰混在一起。

我哭着勇手指沾着血和灰,想要将它们聚拢。

“这是我们孩子的骨灰啊......”

陈羽凡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又不相信我的话。

“什么骨灰?我们的孩子明明在医院,你一天到晚胡说什么。”

林若雪放开黑猫,伸手来扶我。

“语沫姐,你先起来,我们找医生看看你的伤......”

她的手刚刚碰到我的肩膀,整个人突然惊叫一声,身体后仰摔倒在地,手臂蹭破了皮。

陈羽凡立刻俯身查看她的伤势。

“若雪!”

我却看到那只黑猫又回到了骨灰旁,抬起后腿,正要撒尿。

“不!”

我拼尽全力扑过去,想要阻止它。

陈羽凡回头,看到我朝着林若雪的方向扑来,误以为我要伤害她。

他眼中的不忍瞬间被愤怒吞噬,转身一脚踹在我肚子上。

“沈语沫!你疯了吗?”

我蜷缩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黑猫在我孩子的骨灰上撒了尿。

陈羽凡抱起林若雪,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

“疼不疼?我们去医院。”

林若雪忍着痛,小声抽泣。

“陈总,咪咪......”

陈羽凡轻声抚慰。

“乖,我马上让管家过来照顾它。你的伤更重要,可别留疤了。”

走到门口的陈羽凡突然折返,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熟悉的卡片。

“沈语沫,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耍什么花样。”

“你不就是心里不平衡吗?这样,这次我打了你两下,就允许你再用两张原谅券,这样满意了吧?”

我看着地上的两张原谅券,突然笑了。

曾经,这是我对他的承诺,是我们爱情的象征。

如今,却成了他背叛的通行证。

是时候结束这场闹剧了。




我独自来到医院处理手上的伤口,推开急诊室的门,我与陈羽凡撞了个正着。

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变成厌恶。

“你怎么跟到这里来了?为了缠着我,你真是煞费苦心。”

我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掌。

陈羽凡瞥了一眼我的伤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创可贴,随手扔给我。

“贴上就行了,别在这装可怜,恶心。”

他还要说什么的时候,林若雪刚好跟着医生从诊室出来。

陈羽凡立刻冲向林若雪,脸上满是关切。

“怎么样?伤得严重吗?还疼不疼?”

医生回应:“没什么大碍,只是皮外伤,回去消毒包扎一下就好。”

陈羽凡不满地摇头。

“这可不行,必须全身检查,确保没有内伤。”

“给她开最好的药,不能留下任何疤痕,明白吗?”

医生被他咄咄逼人的气势吓到,只能无奈点头。

林若雪靠在陈羽凡怀里,眼睛却瞟向我,嘴角微微上扬。

“陈总,我有点头晕…”

陈羽凡更加紧张,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

“别怕,我在。”

临走前,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你等在这里,我回来再跟你算账。”

我静静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一片死寂。

护士叫我进去处理伤口,看到我的伤势后脸色变了。

“天啊,这么深的划伤必须缝针,还有这些抓痕是猫的吧?还得打狂犬疫苗。”

最终,我的手臂缝了十针,还要连续打五针疫苗。

这些身体上的痛楚,却远远不及心灵被撕裂的万分之一。

处理完伤口,我拿出准备好的文件袋,递给护士。

“请您帮个忙,把这个交给刚才那位陈先生。”

护士犹豫了一下,看到我恳求的眼神,终于点头答应。

走出医院大门的那一刻,我关掉了手机,切断最后的联系。

半小时后,陈羽凡处理完林若雪的“伤”回来,发现我已消失无踪。

他问前台护士,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刚才那个女人呢?”

护士冷哼一声,把文件袋重重地砸在柜台上。

“陈总指的是您的妻子吧?走了,不过她留了东西给您。”

“您的孩子刚离世,您却和小三在这卿卿我我,真是让人敬佩。”

陈羽凡勃然大怒。

“你叫什么名字?敢在这里乱嚼舌根,信不信我投诉你!”

他怒火中烧地撕开文件袋,下一秒他的表情彻底凝固。

里面是一份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了名字。

协议下压着一叠撕碎的原谅券,五十二张全部碎成了纸屑。

他急忙拨打我的电话,但却只有关机提示音在回应。




陈羽凡在医院里焦躁地踱步,忽然想起家里的骨灰盒,立马拉住护士。

“你刚才说什么孩子刚离世,你是不是在胡说?”

护士翻出一份文件,冷冷地看着他。

“沈女士昨天羊水破裂,在泥泞山路上步行了十公里才找到交通工具,送到医院时已经晚了。”

“您知道吗?她一个人在产房抱着死婴哭了三个小时,一个人办完所有手续,甚至是一个人把孩子火化了。”

“而她的丈夫,据说是去给别人的猫接生去了。”

陈羽凡接过那张薄薄的纸,目光被顶端的“死亡证明”几个大字刺痛。

下方的内容像一把刀,每一个字都在剜他的心:

死亡原因:宫内缺氧窒息

死亡时间:凌晨三点十八分

......

陈羽凡如同被人当头一棒,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医院长椅上。

“不可能,这不可能......一定是搞错了......”

他忽然冲出医院大门,却再也看不到我的身影。

他疯了般地往家里赶,推开门就喊:“沈语沫,沈语沫......你出来......”

回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回声。

客厅的地面已经被清理干净,没有一丝骨灰的痕迹。

陈羽凡冲进卧室,衣橱门大开,我的衣服全都不见了。

他翻遍整个家,连我的一根头发都找不到。

陈羽凡这才相信,我是真的要跟他离婚。

他瘫坐在沙发上,目光落在茶几上那叠撕碎的原谅券上。

他曾经把这些当成儿戏,肆意挥霍,现在它们成了我们婚姻的碎片。

他开始回想过去七年的婚姻,最终记忆定格在母亲临死前。

“羽凡,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语沫,她从小没爹,以后你就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想到这,他猛地揪住自己的头发,泪水不禁流了出来。

电话铃声响起,陈羽凡立马接起:“语沫......”

但回应他的,却是王律师。

“陈先生,我是沈语沫女士的代理人王律师。”

“我需要通知您,离婚诉讼已经提交,法院会在近期通知您出庭。”

陈羽凡喉咙发紧:“她在哪?我要见她。”

王律师顿了顿。

“抱歉,我的当事人不愿透露行踪。”

“另外,陈先生,我必须提醒您,您的行为已构成遗弃罪。您明知妻子临产,却将其遗弃在荒郊,直接导致胎儿死亡。这是重罪。”

电话挂断,陈羽凡像被抽空了全身力气。

他开始明白,自己犯下的错比想象中严重得多。

这时,林若雪再次打来电话。

“陈总,你去哪了?咪咪想你了......”

陈羽凡突然感到一阵厌烦。

“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林若雪委屈地小声啜泣。

“陈总,你怎么跟我这么说话......”

他烦躁地挂断电话,第一次对林若雪的撒娇感到厌恶。

他想起我每次有事找他,从不撒娇,总是直截了当;我生病时,只会简短告知,从不麻烦他。

电话又响了。

“林若雪,我没空!”

电话那头传来公司法务的声音。

“陈总,不好了,公司刚收到法院传票,关于您和林助理涉嫌的遗弃罪和故意伤害罪。董事会紧急召集,要求您立即到场。”




公司董事会暂停了陈羽凡的所有职务,林若雪也已被停职调查。

回到家里,陈羽凡冲进书房,翻出一个积满灰尘的箱子。

他颤抖着手打开盒子,里面满是我们的过往。

羽凡,天冷了,这条围巾送给你,我的爱会一直温暖你。

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在这里等你回家。

生日快乐,我的爱人。愿你所有的梦想都能实现。

......

我的爱曾经无处不在,而他却视若无睹,一步步将我推向悬崖。

陈羽凡看着照片,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我都做了什么......”

他拿起手机,颤抖着拨通了王律师的电话。

“我想见她,求你了。”

“陈先生,我无权干涉当事人决定。不过,我可以转交你的信件或礼物。”

“那就麻烦你了。”

他找出我最喜欢的那家花店,订了九十九朵红玫瑰。

又联系了我们常去的餐厅,预订了私人包间。

甚至还买了我一直想要的海洋之心项链,比送给林若雪的那条更大更贵。

他满以为这些“弥补”能打动我,直到第二天,王律师送来一个厚厚的文件袋。

“这是沈女士让我交给你的。她希望这些资料能帮你认清现实。”

陈羽凡疑惑地打开文件袋,瞬间如遭雷击。

里面全是他过去一年来用原谅券的记录。

准确的日期、时间、地点,照片、短信截图、酒店记录、信用卡消费明细......

看完这些,陈羽凡彻底崩溃了。

这时,林若雪的电话打了进来。

“陈总,警察来我家问话,说我和你合谋伤害你妻子,你得救救我啊......”

陈羽凡第一次对她怒吼。

“闭嘴,全都是因为你,我才会变成这样,我的妻子离开了,孩子死了!”

“挪用公款买奢侈品是你自己干的好事,别想拖我下水。”

林若雪的语气瞬间变冷。

“明明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怎么现在倒怪起我来了?”

“你心里明白,当初是谁主动的,又是谁每次都迫不及待。”

“陈羽凡,你别忘了,我手里有你的把柄。如果我坐牢,你也别想好过!”

陈羽凡怒不可遏地摔了手机。

“林若雪,你给我等着!”

冷静下来后,一个卑劣的想法在他脑中形成。

如果能证明林若雪是主谋,挑拨我们夫妻关系,甚至怂恿他遗弃我......

他立马捡起手机,拨通了警方的电话。

“您好,我是陈羽凡,我想提供一些关于林若雪的新证据......”




春日的午后,我坐在学校后院晒太阳,看着窗外的油菜花田随风摇曳。

离开那座城市已经三个月了,身体的伤痕逐渐愈合,但心里的那个洞却像个无底黑洞。

村里的老支书盘腿坐在我旁边,手里剥着花生,絮絮叨叨地讲着村里的琐事。

远处,一群孩子围着新修的井台玩耍,欢笑声传进院子。

这里的一切都很简单,没有尔虞我诈,没有背叛欺骗。

手机震动起来,是王律师的来电。

“沈女士,林若雪被控挪用公款和蓄意伤人,判了五年。陈羽凡作为污点证人全身而退,甚至在媒体面前塑造了一副痛改前非的形象。”

“另外,陈羽凡一直在打听你的下落,我担心他会找到你。如果他来骚扰你,记得第一时间联系我。”

我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好,谢谢告知。”

陈羽凡如何处置林若雪,不过是他们之间的游戏罢了。

我只希望他们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一周后,学校来了一位“特殊客人”。

“沈老师,有个大老板要捐款给咱们学校,说是专门冲着你来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是谁?”

“陈氏集团的陈总,带了好几车物资,还说要捐一栋新教学楼!”

果然是他。

操场上停着三辆大卡车,堆满了书籍、体育器材和电脑。

陈羽凡西装革履地站在中间,笑容满面地和村民们交谈。

看到我走来,他眼睛一亮。

“语沫…”

我公事公办地打断他。

“陈先生,感谢您对我们学校的慷慨捐赠。孩子们会很感激的。”

“校长会安排人员接收物资,如果没其他事,我要去上课了。”

陈羽凡急切地喊住我。

“等等......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的课已经开始了,抱歉。”

下午放学后,我刚走出教室,就见陈羽凡靠在走廊尽头等我。

“语沫,我处理了林若雪,她再也不会出现在我们生活中了。”

我冷淡地回应。

“你伤害谁,与我无关。这并不能改变你对我做过的事。”

陈羽凡显得非常激动。

“语沫,我知道错了,真的。我愿意做任何事弥补你。”

我抬头看他,眼神平静。

“陈先生,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不需要向我证明什么。也请你不要打扰我的生活和工作。”

陈羽凡脸色变得难看。

“你就这么绝情?为了一个孩子,就要和我形同陌路?”

我的心刺痛,怒极而笑。

“那是我的孩子,是一条生命。就因为你,他才见不到这个美丽的世界。”

他终于无话可说。

我拿起试卷转身离开,却听见他在背后喊道。

“我不会放弃的!我会证明给你看!”

接下来的日子,陈羽凡仿佛变了个人。

他在村里租了间农舍,每天穿着朴素的衣服在村里转悠。

他学着村民的样子,笨拙地挑水、劈柴,甚至尝试下地干活。

村里人起初好奇,后来开始窃窃私语。

“那个大老板是不是喜欢咱们沈老师啊?”

“听说是沈老师的前夫,来求复合的。”

“啧啧,城里人的事儿真复杂。”

我对村民们的议论充耳不闻,只专心做我的事。

但陈羽凡的存在就像一根刺,时刻提醒着我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夕阳西下,我蹲在小溪边洗衣服。

清凉的溪水从指缝间流过,带走一点点心里的苦涩。

陈羽凡突然出现在身后。

“语沫,我做了你最爱的糖醋排骨,还热着。”

我没抬头,手上的动作没停。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

他忧心忡忡地看着我。

“你又瘦了,脸色也不太好。”

“让我照顾你吧,就像当年照顾阿姨那样。”

我猛地站起身,衣服掉进溪水,被流水卷走。

“闭嘴!别提我妈,你有什么资格提她?”

曾几何时,我多么期待他为我做一次饭。

而现在,我只感到恶心。

我死死掐住手心,压下那股翻涌的情绪。

“陈羽凡,请你离开。”

“我不知道你到这里来想证明什么。”

“但你的存在只会让我想起那些痛苦的回忆。”

陈羽凡跪在泥地里,裤子立刻沾满了泥巴。

“语沫,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

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现在像条狗一样趴在我脚边。

我拎起洗到一半的衣服准备离开。

“机会?你已经用完了所有的机会。”

“五十二张原谅券,全部用光了,你记得吗?”

他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声音几近哀求。

“语沫,我是真心想要你原谅。”

“我已经处理了林若雪,她再也不会出现在我们生活中了。”

我停下脚步,转身直视他的眼睛。

“如果你真有心,就不会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抛下我。”

“如果你真有心,就不会让我们的孩子死在我腹中。”

“如果你真有心,就不会一边说爱我,一边和她苟合。”

陈羽凡的脸色变得煞白。

“语沫,我知道错了,真的......”

我冷笑一声,眼中只剩冰冷。

“陈羽凡,有些伤害,不是道歉就能弥补的。”

“有些路,一旦走错,就再也回不去了。”

“就像我们的孩子,永远都不可能活过来。”

陈羽凡正要追上来,突然接到了助理的电话。

“陈总,您和林助理的丑闻全网曝光,股价已跌停。”

“董事会要求您立即回去处理危机。”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摇晃着几乎站立不稳。

三个月后他再次出现在村口。

全网谩骂,公司破产,家族产业崩塌。

陈羽凡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岁,眼窝深陷,面容憔悴。

他冒雨守在我门口,浑身湿透。

“语沫,我错了......真的错了......”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抽出被他抓住的手腕:“太晚了。”

他在我面前轰然倒下,心脏病发作。

我平静地拨通了急救电话,然后转身走进雨中。

没有回头。

就像他当初把我扔在泥泞山路上那样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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