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依我小说 > 其他类型 > 宴明花月朝暮思宋知宴虞初晚全文+番茄

宴明花月朝暮思宋知宴虞初晚全文+番茄

饼九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有十九次诱惑虞初晚圆房的机会,只要成功一次,就算你赢。”“但如果十九次都失败了,你就必须放弃驸马的头衔,与她和离。”宋知宴看向三公主的竹马萧墨,他把一份竹笺制成的契约协议推到了自己面前。对于刚刚成亲的宋知宴来说,这根本不难。他自信满满地签下契约,“好,我接受对赌。”可是结果很遗憾,前十八次,他全部诱惑失败。到了第十九次,宋知宴要侍卫从坊间得到了猛药,下给自己的公主夫人,他脱光了衣服,将精壮的好身材全部展露出来,充满侵略性地爬上了虞初晚的床。他深信这一次绝对会成功,可哪知虞初晚却强撑着难受,硬是从床上逃了下去。“你再敢往我的饭菜里下药,别怪我不念夫妻情分。”她美丽的脸颊涨红,因药效而全身发抖,却还是死守着底线,不肯与宋知宴圆房。看...

主角:宋知宴虞初晚   更新:2025-06-10 17:2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知宴虞初晚的其他类型小说《宴明花月朝暮思宋知宴虞初晚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饼九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有十九次诱惑虞初晚圆房的机会,只要成功一次,就算你赢。”“但如果十九次都失败了,你就必须放弃驸马的头衔,与她和离。”宋知宴看向三公主的竹马萧墨,他把一份竹笺制成的契约协议推到了自己面前。对于刚刚成亲的宋知宴来说,这根本不难。他自信满满地签下契约,“好,我接受对赌。”可是结果很遗憾,前十八次,他全部诱惑失败。到了第十九次,宋知宴要侍卫从坊间得到了猛药,下给自己的公主夫人,他脱光了衣服,将精壮的好身材全部展露出来,充满侵略性地爬上了虞初晚的床。他深信这一次绝对会成功,可哪知虞初晚却强撑着难受,硬是从床上逃了下去。“你再敢往我的饭菜里下药,别怪我不念夫妻情分。”她美丽的脸颊涨红,因药效而全身发抖,却还是死守着底线,不肯与宋知宴圆房。看...

《宴明花月朝暮思宋知宴虞初晚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你有十九次诱惑虞初晚圆房的机会,只要成功一次,就算你赢。”
“但如果十九次都失败了,你就必须放弃驸马的头衔,与她和离。”
宋知宴看向三公主的竹马萧墨,他把一份竹笺制成的契约协议推到了自己面前。
对于刚刚成亲的宋知宴来说,这根本不难。
他自信满满地签下契约,“好,我接受对赌。”
可是结果很遗憾,前十八次,他全部诱惑失败。
到了第十九次,宋知宴要侍卫从坊间得到了猛药,下给自己的公主夫人,他脱光了衣服,将精壮的好身材全部展露出来,充满侵略性地爬上了虞初晚的床。
他深信这一次绝对会成功,可哪知虞初晚却强撑着难受,硬是从床上逃了下去。
“你再敢往我的饭菜里下药,别怪我不念夫妻情分。”
她美丽的脸颊涨红,因药效而全身发抖,却还是死守着底线,不肯与宋知宴圆房。
看着夫人摇摇晃晃地下了床,她坐进公主府的车辇,吩咐车夫出了府苑。
宋知宴很清楚,她是去找能帮她解药的人了,而那个人,就是她母亲之前的情夫——萧墨。
想到这,宋知宴凄凉地笑了。
他坐在冰冷的房里出神了整整一晚,脑子里想的全是虞初晚当初提出与他秘密成亲时的承诺。
她说会和他好好过一生,可成亲后却不肯让他碰一根手指。
隔日,五更天一亮,三公主的车辇回来了府里。
走下来的人却不是虞初晚,而是萧墨。
他得意洋洋地来到宋知宴面前,将一份和离书递过来,微笑道:“你十九次都失败了吧?一年前,你可是自信满满地觉得自己会赢,你以为她嫁给你就会和你夜夜缠 绵吗?你以为我做过她的小爹,她就能放下我?”
宋知宴死死地攥着拳,如萧墨所说,他与虞初晚这一年的婚事里,没有亲密,没有爱意。
不管他如何诱惑,虞初晚看他的眼神都无动于衷。
她爱的,永远都是萧墨——她的竹马,那个为了荣华富贵入赘她娘亲府上的男子。
宋知宴终于低下头,“是我输了,从今以后,她是你的了。”
自嘲的笑了笑,初见虞初晚的画面在宋知宴眼前闪现。
那年他刚满十五岁,她已经十八岁。
宋虞两家有世仇,关系恶劣,数年来都是死对头。
但那天,身为王爷的虞家和身为侯爷的宋家要共同出席宫中盛宴,宋知宴远远地就看到了人群中身穿藕色华裙的虞初晚。
她与其他皇女的气质都不同,沉静清冷,没有笑容,人人都说她是皇族贵女中的一股清流。
不理男人,不沾烈酒,胸前带着一块紫色翡翠,上面刻着观音像,而她的眼神就像是观音一样显露出慈悲。
仅仅这一面,宋知宴就对她动了心。
可是当萧墨随着虞老王妃出现在众人面前时,虞初晚却露出了悲伤的神色。
后来,阿兄宋意逍也曾和他说:“萧墨是虞初晚名义上的小爹,去年才和她娘亲虞老王妃在一块的,但在这之前,他是虞初晚从三岁就在一起的竹马,听宫里的那些人说,他们两个现在还没断呢。所以她才戴着块观音,心虚,怕天谴。”
宋知宴本来不信,可到了当天傍晚,他在盛宴中途去寻茅厕,路过柴房时,就听到里面传出虞初晚的呻 吟声。
宋知宴悄悄打开门缝去看,虞初晚正被萧墨抱着在干草堆上激烈的欢 爱,萧墨转过脸,望着宋知宴,挑衅地笑了。
那天开始,宋知宴明白虞初晚爱的是她的竹马萧墨。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想方设法地想要替代萧墨的位置。
他瞒着爹娘接近虞初晚、向她示爱、讨好她,毫无自尊的爱着她......
在三年后的春天,他终于鼓足勇气向虞初晚求娶。
虞初晚竟立刻就答应他了。
由于两家世仇在,宋知宴和虞初晚只能悄悄成亲。
二人在河边私定终身,虞初晚承诺会和他恩爱一辈子。
可成亲当晚,虞初晚却没有和他行 房。
自那天起,每次宋知宴想要与她行夫妻之事时,她总是以各种借口推拒,还说自己不喜欢需求强的男子,她希望宋知宴别那么欲求不满。
直到成亲后的第三个月,虞老王妃暴病去世,守孝期过后,萧墨再也不装了。
他找到宋知宴摊牌:“我和虞初晚的事情,你几年前就亲眼看到过了,现在她娘亲死了,我已是自由之身,你也不应该再缠着她。”
“我给你十九次机会,如果你能成功和她圆房,退出的人就是我。”
“反之,如果失败,你就要识趣的永远消失。”
宋知宴当然不会拒绝这个赌约,只要他赢了,萧墨就不会再影响他与虞初晚的感情。
可十九次的诱惑中,宋知宴得到的却是虞初晚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和反抗。
最开始,他还规规矩矩地把她抱在怀里,她下一秒便皱眉,推开他出了房去。
接下来的几次,宋知宴抹了从宫中嬷嬷手中得来了迷 情 香,还要侍卫去民间搞来了一些助兴的药,他把自己的好身材展现给虞初晚看,她再次面不改色地离开。
此后的宋知宴越发急躁,他逐渐丢下耐心,甚至给夫人下春 药,在第十八次时,他强硬地把她压到床上想要占有她。
虞初晚忽然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就在宋知宴以为他要成功的时候,虞初晚却对他说:“你这样和强 奸没有分别,只令我感到恶心。”
她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刃,直接刺在宋知宴的心口,也刺穿了他所有的希望与爱慕。
他不明白,自己跟自己的夫人求欢有什么可耻的。
宋知宴忽然想起那年在柴房里看到的画面,虞初晚的双腿缠在萧墨腰上呻 吟,他则搂着她喘 息驰骋。
人人都说公主清心寡欲、不近男 色,可她欲 望很强,她不过是用这种虚假来遮掩她禁忌的恋情!
之所以和他成亲,也只是用来做她的挡箭牌罢了。
可他却为了虞初晚和爹娘撒谎到今天,真是可笑。
宋知宴彻底醒悟,他愿赌服输地对萧墨说:“我会离开虞初晚,也会在和离书上写下我的名字,等我离开的时候就留给她。”
萧墨没有问他要去哪里,他只是提醒:“最慢十日,你不要耽误我和阿晚在一起。”
宋知宴点头,十日,足够他命人准备好南下的渔船。
他当初是为了娶虞初晚才留在皇城,而这一次,他决定南下与爹娘兄长团聚了。


当天夜里,虞初晚终于回来了公主府。
她还是和平时一样先去书房处理朝廷要务,但忙了半天,都没有看到宋知宴进来。
他往常都会使出浑身解数来哄她去床上,今日却格外安静。
虞初晚皱皱眉,起身回去他们共同的卧室,推开门,却发现宋知宴不在。
她觉得有些反常,走出寝房后,院里传来婢女兰香的声音:“驸马,您回来了。”
宋知宴点点头,走进院子就与虞初晚四目相对。
她声音平淡:“你去哪了?”
宋知宴心里却感到嘲讽地笑了,他去哪里,她真的在意过吗?
“去送一些书信。”他把签好名字的和离书交给了坊间的送信人,在他离开的那一天,就会送到虞初晚的手上,所以他说:“是给夫人的惊喜,十日后你就知道了。”
虞初晚轻蔑道:“你总是做这些让人理解不了的事情,我们每日都会见面,你何必搞书信这套?”最后,她冷冷留下“无趣”两个字,便回去了书房。
宋知宴心想,她很快就不会见到他这个无趣的男子了。
再不必每日都和他见面。
十日后,他会离开,她也会如愿以偿地和萧墨重修旧好。
想到这,宋知宴回去寝房里收拾起自己的行囊。
衣裳、乌皂靴,但凡是她送给自己的,宋知宴全都不要了。
连同他们唯一一张成亲时要画师描绘出的画像也都扔进了木盒里。
等虞初晚走进来时,看到他的举动,她皱眉道:“你在干什么?”
“处理杂物。”宋知宴说:“旧的东西都扔掉,再买新的。”
虞初晚拿起木盒里的成亲画像,画里的宋知宴只穿着一件玄衣,连腰间玉带都没有装点,她皱眉:“这物件又要如何买新的?”
宋知宴看向她:“如果我说想和夫人重新操办一次婚事,你可会答应?”
由于是私定终身,他们的亲事从未公开过,皇帝不知,朝臣不知,双方爹娘更是被瞒在鼓里。但就算是这么一张私下画的画像,也是按照萧墨的要求来画的,他仗着自己是虞初晚的小爹就事事都要插一手。
“我们两家的世仇你又不是不清楚,不能大肆操办婚事。”虞初晚将画像扔回到木盒里。
宋知宴的眼神黯下去。
虞初晚瞥他一眼,忽然说:“如果你想重新去皇城外面散散心的话,我可以抽空陪你。”
这话让宋知宴有些不敢置信,“此话当真?”
虞初晚点点头,“刚成亲那会儿我一直在宫里忙着,这次算是我补偿你。”
可还没等宋知宴再说,门外传来侍卫的通报,“三公主,萧郎君传话过来,要您快些去国公府上参宴呢。”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虞初晚转头对宋知宴说,“晚膳不必等我,我要去国公府。”
宋知宴这次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答应,他说:“我也想去,我们一起去吧。”
“那宴上都是朝臣们相互给子女们说媒,你一个已有家室的人去干什么?”
宋知宴却说:“你不也是成亲之人吗?”
“我们是秘密成亲,没人知道我成亲了,更何况我与夏国公本就交好。”
“既然没人知道你有家室,也不会有人知道我已婚配。更何况,我可以陪陪你小爹,他现在是孤家寡人,很需要陪伴。”
虞初晚眉头一皱,“你愿意来就来。”
坐上车辇后,宋知宴看到车帘上绣着羽毛艳丽的翠鸟,那青色是属于萧墨的颜色。
虞初晚察觉到他的表情,只说:“我前几天要绣娘绣的,你要是不喜欢,就换了。”
宋知宴什么也没说。
等两个人到了国公府,萧墨和其他朝臣的儿子都已经坐在宴间。
虞初晚与众人寒暄后,便走到他身边坐下,二人以朝务为由聊得耳鬓厮磨,全然没理会一旁的宋知宴。
宴间休息时,萧墨被几个王侯夫人邀请去亭里坐坐,都是从前与虞老王妃交好的。
宋知宴中途要自己的侍卫去送些银两给城外船家,他最近已经开始订船。
等路过后院花亭时,他听到萧墨被亭中的夫人们调笑着:
“虞老王妃死后你很寂寞吧?你还这么年轻力壮,能受得了夜夜空虚吗?不如......我们这些老相识陪你快活快活,反正你喜欢上了年纪的。”
在萧墨拒绝并打算离开的时候,王侯夫人们却拦住他不肯让他走,而一道身影从宋知宴眼前闪过,是虞初晚。
她急匆匆地冲进亭中,一把将黏着萧墨的王侯夫人推开。


“哦呦,这不是三公主吗?平时清心寡欲的,一看见小爹就火气这么大啊?”王侯夫人老谋深算,三言两语间看透一切:“你现在继承了虞府全部,不会连你小爹也继承了吧?”
众人跟着哄笑,萧墨立刻对虞初晚摇了摇头,她因此而压住怒火,对王侯夫人微微一笑,拿起酒杯主动化解干戈:“各位都是长辈,我刚才稍有冒犯,罚酒三杯。”
亭外的宋知宴望见这一幕,心口剧痛。
人人都知道虞初晚滴酒不沾,可她今天却为了萧墨连喝三杯!
这群王侯夫人们却要萧墨也喝三杯才罢休,虞初晚拦在萧墨身前,替他说道:“我这位小爹身子不好,喝不了酒,他的,我代劳。”
“三公主今天破了酒戒,干脆多喝几杯!”
王侯夫人们一杯杯地灌给她,虞初晚一连喝了十几杯,到了最后,酒壶都空了,王侯夫人们都佩服起虞初晚的酒量。
“我今天陪大家喝了高兴,各位日后也不要再找我小爹的麻烦。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虞初晚留下这句,便和萧墨出了亭子。
她根本没看到外面的宋知宴,甚至不小心撞到他,令他退后几步,一不小心,被身旁
的树枝刮破了头,鲜血顺着脸颊淌了满身。
婢女吓坏了,赶忙喊了人来,要送他去医馆。
而宋知宴抬起头,被血水模糊的视线中,他看到虞初晚和萧墨头也不回地离开,根本都不记得国公府还有一个他。
他就是为了这样无情的女子甘愿私定终身,把这一切瞒着爹娘、兄长和所有人。
明知虞府当年害惨了宋府,险些把宋老侯爷送进天牢,可他却对虞初晚爱的义无反顾。
宋知宴为此而自嘲地笑了,他在心中说,宋知宴,你真是自作自受。
一炷香的功夫后,宋知宴被送到了医馆。
他独自处理了头上的伤,郎中为她敷了厚厚的草药。
当天夜里,他一个人在医馆里度过,醒来时天已经亮了,他默默回去公主府,却发现虞初晚不在。
寝房里的床铺没被动过,说明她昨晚根本没有回来过。
宋知宴心神不宁,他起身前去虞老王妃府上,偷偷从后门进去时,他找到萧墨的房间,听到里面传来他的笑声:“阿晚,你一整夜都在陪我,要是被宋知宴发现了,他一定会恼火。”
虞初晚的声音传出:“就算他会恼羞成怒,我也不在乎。只要你高兴就好。”
这话令宋知宴心中愤怒不已。
他就是这样被虞初晚和萧墨两个人骗进这场冷冰冰的亲事,他曾经为虞初晚付出了那么多,努力变成他喜欢的样子,连最喜欢的烈酒都不肯再喝一口,只因她不喜欢酒的味道。
可到头来,她还是选择陪在萧墨身边。
想到这,宋知宴怒火中烧,他喘着粗气平静了一会儿,走出府去,他一路来到衙门,击鼓鸣冤。待官吏们出来时,他说:“我要告状,虞老王妃的丈夫现在正在府中和女子厮混,请官爷们去抓奸夫贱妇。”
三年守孝期还没过,对于虞府这样的名门来说,萧墨想要迫不及待地和虞初晚在一起本就是大错。
可回去公主府等了一个时辰,也没有相关消息传出来。
就在宋知宴感到奇怪的时候,侍从传来通报,竟然是虞初晚的吩咐。
她要侍从告诉宋知宴:“三公主要驸马现在去城头茶馆,即刻就去。”


半柱香后,宋知宴来到茶馆。
刚推开门,就看到虞初晚的身边坐着萧墨。
他披着貂毛披氅,戴着斗笠,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虞初晚虽然和他刻意保持出距离,但宋知宴还是清楚地看到她眼里对萧墨的那份担忧。
她甚至都没有发现宋知宴的头上缠着草药布条,要不是他先开口,她连他走进来都没注意到。
“找我来有何事?”宋知宴沉声道。
虞初晚转过头,这才把视线落在他身上,瞬间蹙起眉:“今日早上,官府的那些人是不是你找来的?”
宋知宴一愣,他下意识地看向萧墨,萧墨已经摘掉斗笠,露出了淤青的左眼。
虞初晚见宋知宴不说话,更为失望地说:“我已经命属下去查了官府击鼓的情况,只有一人击鼓鸣冤,而官府的人也大致画出了画像,与你样貌极其相似,还说就是画里的男子告状的,他们这才会堵在虞府门口抓奸夫和的贱妇。你知不知道做这些事很过分?其中一个官吏还冲了进来,打伤了他的左眼。”
萧墨在这时说,“算了,阿晚,定是我们误会知宴了,他不可能会告状,更不可能污蔑我的清白。”
虞初晚冷冷地盯着宋知宴:“究竟是不是你?”
他只是把事实告知给了官府而已,他有什么错?
宋知宴感到讽刺地笑了,他独自在医馆里熬了一晚,头上的伤也是虞初晚造成的,她可曾关心过他一次?
明明他现在就坐在她面前,她也毫不在意。
而萧墨只是表现出情绪低迷的样子,她就这样质问自己。
宋知宴强压住心中的怒火,他反问虞初晚:“如果你当时没有在虞府,又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虞初晚神色一凛。
宋知宴继续说:“既然你也说了是污蔑,就说明小爹是清白的,还是说,你心里也认为你小爹在守孝期里和其他女子偷情通奸?”
虞初晚眼神一黯:“不要胡说,他不可能会在守孝期里做这样的蠢事。”
萧墨也连忙说道:“知宴,你不要误会,官府并不清楚实情,阿晚也是担心虞府的名声,她其实已经出面打发了官府,一看见三公主,任何人都不敢为难我。”
宋知宴攥紧了双拳,没有说话。
萧墨已经赢了赌约,却还要在这仅剩的十日里在宋知宴面前炫耀虞初晚对他的爱意。
宋知宴真是庆幸自己已经把和离书交给了送信人,否则,他日后要每天都被这样折磨了。
“罢了,今天的事就这样算了。”萧墨说完,忽然问道:“知宴,你的头怎么了?”
宋知宴沉默着,虞初晚瞥他一眼:“是撞到哪里了吧?”
萧墨却说:“都已经渗血了,我去要让人拿纱布来。”说着,就先出去了。
剩下宋知宴和虞初晚两个人时,她叹息道:“不管击鼓鸣冤的人是不是你,我都希望你不要再针对萧墨,更不要再疑他,他现在失去了夫人,已经很可怜了。”
宋知宴死死地攥紧了手,那他的夫人呢?在陪着谁?
“不管怎样说,他都是我小爹,你对他好一些,我也会感激你的。”虞初晚轻轻握住宋知宴的手,“知宴,只要你对他好,我才会对你更好。”
宋知宴心中冷笑,他忍不住问出:“虞初晚,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成是你的夫君?”
“你当然是我的夫君了。”
“可你就是这样无情地对待你的夫君?”
还没等虞初晚回答,屋外忽然有人大喊:“不好了,起火了!”
虞初晚一惊,立刻放开宋知宴的手冲了出去。


茶馆里已经乱成了一团,柴房里出了问题,造成火势惊人,浓烟滚滚中,虞初晚只顾着寻找萧墨。
而刚刚走出屋子的宋知宴却被逃难的百姓撞了回去,门竟然还被锁上了。
宋知宴干脆用身体撞起房门。但门板太结实,即便是他也没办法冲破。
他只能高声道,“救命,开门!”
大家都急着逃出茶馆,谁也没有听见他的呼救声。
烟雾从门缝里钻进来,呛得宋知宴剧咳不止。
他赶忙脱掉外衫捂住口鼻,转身跑到木窗边,在火苗烧进屋子里的刹那,他毫不犹豫地用身体撞破木窗跳了下去。
茶馆有三层高,他摔落在地时痛得要死,爬都爬不起来,感觉腿都断了。
再一看逃出来的百姓中,被救出的萧墨正围在虞初晚身边,她躺在木床上,竟然已经昏迷了。
宋知宴满眼不安,他强撑着身体爬了起来,部下门刚好出现将他带上了车辇。
等去了医馆,宋知宴顾不得自己也需要医治,他急着去看虞初晚,她腿上血淋淋的,都是烧伤。
“阿晚!”宋知宴踉跄地追上去,担心地望着她。
可虞初晚迷迷糊糊间睁开眼,开口说的却是:“萧墨呢......他在哪里?他可安全?”
宋知宴猛地愣住了。
虞初晚还在虚弱地说着:“让我见见他,我要确定他无事才行......”
郎中们急着为虞初晚医治,她却不停地叫着萧墨的名字,说什么都要见他一眼才行。
宋知宴无奈地说道:“阿晚,你听我的话,先处理伤势,你烧伤很严重,不能耽误!”
可虞初晚只在意萧墨是否安全,根本不听宋知宴的劝。
“萧墨......让我见萧墨......”
她一声声地呼唤令宋知宴痛心不已,连眼眶都逐渐泛红。
虞初晚连生死都不顾,撇下火海里的他,为了救萧墨而奔进火里,现在,又为了确定萧墨的安全而无视自己的生命。
她真的不知道这样的做法,比杀了宋知宴还要令他痛苦吗?
这时,萧墨终于跑了过来,他紧紧握住虞初晚的手。
“阿晚,你放心,我没事!你现在需要医治,我等你!”萧墨只劝了几句,虞初晚就乖乖地同意了郎中们来处理伤势。
郎中们在这时说:“三公主伤势严重,我们也不敢随意......”
宋知宴本能地要开口,可萧墨却抢先一步说:“我是三公主的小爹,听我的,你们救人要紧。”说完,他挑衅地看了一眼宋知宴。
是啊,宋知宴和虞初晚的婚事无人知晓。
他连公开做三公主夫君的资格都没有。
而萧墨却可以理所应当地陪在虞初晚的身边,他是她小爹,仗着这层关系,他可以抢占虞初晚身边的位置。
没人知道宋知宴是虞初晚的夫君,就连虞初晚自己,也时常会忘记。
宋知宴失魂落魄地垂着眼,他坐在石凳上,咬紧了牙关。
这时,萧墨走过来,他对宋知宴说:“你已经看得很清楚了,我在阿晚心中的地位是永远都不可能会被任何人取代的,她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和你成亲也只是用来遮掩我和她的关系,我让你看到这些是为你好,你可以彻底死心,不用再对她有一点执念。”
宋知宴强压住嫉妒与怒意,他沉声问出:“你就这么喜欢像对待奴隶一样的对待她吗?”
“你懂什么?我和她都是在用生命来爱彼此。”
“既然爱她,为何当初还要背叛她娶她的母亲?”


离开医馆回到公主府,宋知宴开始继续整理离开前的一切。
那些被收拾在木箱里的都是多年来的回忆。
他向虞初晚示爱所写的一百零一封书信,而她只是回了他三封,都被他当成珍宝。
还有那条她送给他的观音吊坠,因为他说喜欢她戴的那一块,她虽然没舍得给他,但也为他去观音庵里求了一模一样的一块。
虽然小了些,可能拥有和她一样的观音像,宋知宴也曾喜悦不已。
但现在,他已经知道她的观音是为萧墨戴,他不愿意要了。
“你要扔掉我送你的观音像?”
听到虞初晚的声音,宋知宴抬起头,她不知何时回来了府上,正盯着他整理的木箱蹙起眉。
宋知宴只说:“不想要了。”
“为何?”虞初晚眼里闪露一丝惊讶,她靠近他一些,“你突然在闹什么别扭?”
宋知宴失笑一声,她连他失望的原因都不知道。
那是因为她眼里从来都只有萧墨,对于宋知宴,她只是习惯用他来做挡箭牌罢了。
“知宴,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动不动就生气。”虞初晚坐到他身边,“不能扔掉这些,都是我送给你的,你要好好保管,要是不喜欢了,我们可以再一起去挑新的样式。”
从前的她也是这样,似乎担心宋知宴这个挡箭牌会退缩,她偶尔会给他一点关心做甜头。
宋知宴每次也都很享受,就连这次,他还是动摇了。
直到虞初晚的侍卫在这时冲进来,他大喊:“三公主,不好了!萧郎君他出事了!”
是萧墨在宴上的春 宫图和告状信被洒满了皇城的大街小巷,百姓们都在人手一张地看着热闹。
春 宫图中的他衣衫不整,正和一群美人儿耳鬓厮磨,其中一个还骑在他的大腿上,样子十分放 荡。
虞初晚在看到这些春 宫图时又惊又恼,可萧墨在这时激动地跑来:“阿晚,你不要相信那些春 宫图,我被下药了,是有人要害我!我是无辜的!”
就凭这么寥寥几句,虞初晚就决定相信萧墨。
他被下了药也是没办法,虞初晚还是要帮萧墨挽回名声。
可春 宫图都贴了出去,城里城外的好多人都看见了,虞初晚思虑片刻,竟是对宋知宴说:“我现在要让官府召集所以看到春 宫图的人,你出面替萧墨担下这件事,我会说画像里的男子是你,先让萧墨摆脱麻烦。”
宋知宴愣住了。
他不敢置信地问出:“萧墨的脸面重要,我的脸面就不重要吗?”
虞初晚一皱眉,“他毕竟还在守孝期,这种事要是传去陛下耳朵里,不仅对他不好,对我们虞府也不利,可你不一样,你没有身份束缚,只要简单的解释一下就会平息此事的。”
“可我是宋府的儿子!我这样做会给我的父亲宋老侯爷丢脸!”
虞初晚不耐地留下一句:“你帮我这次忙,我会补偿你的,知宴,相信我,我今后会好好和你过日子的。”说完这话,她对侍卫使了个眼色。
侍卫喊来了部下,他们按住宋知宴的肩膀,硬是要把他拖去人群里。


坊间的百姓都是被官府临时召集来的,宋知宴被强行带到众人面前,大家都在盯着他窃窃私语,官吏们上下打量他,其中有一个举着手里的春 宫图质问宋知宴:“三公主都和大家说了,画像里这个戴着斗笠的男子是宋公子对吗?”
“就因为你们宋府和虞府是死对头,所以你才陷害萧郎君通奸吗?”
“宋公子,还请回答,画像中的人是不是你!”
宋知宴死死地咬着牙,他实在受不了被这样诽谤,凭什么要让他来替萧墨担下这种脏事?
凭什么他要承受千夫所指?
就因为虞初晚不爱他,就能践踏他的一切吗?
宋知宴不甘心,他大声否认道:“不是我!”
众人惊讶的面面相觑。
宋知宴还想要解释,虞初晚和萧墨已经走进了人群。
百姓们都七嘴八舌地指着萧墨说着“万恶yin为首”、“通奸之人要沉塘”,官府的大人也怕这伤风败俗的事情传去皇宫里,便悄声追问道:“三公主,萧郎君,这春 宫图里的男子究竟是谁啊?”
虞初晚沉默地不语,萧墨无奈地长叹一声,他回答说:“是宋公子没错,他们宋府一直恨虞府,想借着我在守孝期来用这种脏事大做文章......”
宋知宴忍无可忍地喊道:“你信口雌黄!分明是你想要害我!”
萧墨却在这时看向身旁的一位美人儿,她就是春 宫图中的一人。
“我可以证明那晚的人就是宋公子。”美人儿对众人说:“他故意打扮得很像萧郎君,买了我们这些姑娘一共八个,整个晚上,我们都在纵 情欢乐,他说了,自己的目的就是要让萧郎君魏在守孝期出丑。”
现场瞬间沸腾了,矛头再度对准宋知宴,官吏们都在问他:
“宋公子,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证人和证据都在,你还打算继续陷害萧郎君吗?”
“你就不怕做这种事会给你们宋府蒙羞吗......”
那些问题像巨浪一样吞噬了宋知宴,他愤怒、恼火、绝望地吼着,“不是我......画像里的人不是我!”
可是,却没有人愿意相信他。
萧墨在这时假惺惺地走到他身边劝道,“知宴,和大家承认错误吧,只要你认错,大家会原谅你。”
他究竟有什么错?凭什么是他道歉?
然而,下一秒,现场有个黑影冲到宋知宴和萧墨的面前,她打开手里的铁瓶泼向二人的脸,大骂道:“虞老王妃尸骨未寒,你这个奸夫就在寻欢作乐,看我不替她给你点苦头吃!”
铁瓶里的液体是滚烫的热油!
宋知宴惊恐地瞪圆了眼睛,千钧一发之际,他看到虞初晚飞快地冲了过来。
可在热油泼下的瞬间,虞初晚却是不顾生死地挡在萧墨面前,萧墨顺势搂住她的肩膀,两个人一起摔到在一旁。
热油泼到了宋知宴的手背上,导致他的整条左臂瞬间灼伤一片,几乎溃烂!
官吏在这时抓住了犯人,她是虞老王妃的老友,见不惯满城的春 宫图才来现场替虞老王妃解恨。
宋知宴则是跪在地上,他痛得全身颤抖,一抬头,看到的是萧墨正扶起受到惊吓的虞初晚。
他们彼此关心,虞初晚更是担忧地望着萧墨:“你没事吧?伤到哪里了吗?”
萧墨摇头:“我没事,倒是你,那可是热油啊,被泼到就糟了,你下次不能再为了我而不顾自己安危了。”
可真正受伤的人只有宋知宴。
他绝望地看着站在萧墨身边的虞初晚,在这一刻,他对她的爱意终于彻底被磨灭。
她不在意他的声誉,不在意他的生死,他发誓,再也不会为这个女子痛苦!
宋知宴死死地咬住牙,他愤恨地站起身,强撑着痛苦离开了。


接下来的两日里,宋知宴都在房里孤独地度过。
大面积灼伤的左手缠着绷带,痛得他一直不敢活动。
这期间,虞初晚都在忙着处理春 宫图的后续,她无暇回来府上,只派人送来了名贵的茶叶做慰问礼物,是宋知宴一直很喜欢喝的茶。
可实际上,他也是因为虞初晚喜欢这种茶才去喝,但虞初晚之所以喜欢,是因为萧墨喜欢。
望着被送来散发着清香的茶叶,宋知宴觉得那些东西根本不属于自己,不要也罢。
到了第三日,是他的生辰,也是他准备登上渔船南下的日子。
虞初晚还是没有回来,婢女说她这几日都没有回过府上。
宋知宴已经不在意了,他把成亲那日,虞初晚送他的定情玉佩摘下,放在梳妆台的铜镜前,然后提着自己的行囊出了公主府。
刚一出门,就看到萧墨从车辇上走下来,他对宋知宴笑道:“我知道你今日离开,所以是来见你最后一面的。”
宋知宴的眼里闪现一丝怒意,他沉着脸地走向他,“萧墨,你赢了,赢得漂亮。我的和离书今日就会被送到虞初晚的手上,她签了名讳后,我和她的夫妻关系就会结束。”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能阻碍你们在一起,她不必再对着我替你守身,你们将无所顾忌了。”
“也希望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我,我和她的婚事永远都会被隐藏,这段过往将被抹灭,宋、虞两家将会继续做死对头。”
说完这些,宋知宴嘲讽地笑了一声,从萧墨身边绕过,不打算多留。
萧墨在他身后得意地说了句:“谢谢你识趣地把她还给我。”
宋知宴身形一顿,他冷下眼,坐上了马车离开。
在车子前行的那一瞬,虞初晚的车辇也刚好回来。
两辆马车朝着相反的方向驶去,宋知宴看向车内的虞初晚,她却没有察觉到他的视线,快速地驶进了公主府。
宋知宴缓缓地转回了脸,眼前闪现的不是自己和虞初晚的甜蜜过往,那些扑面而来的画面都是她追赶着萧墨的身影。
虞老王妃怀疑萧墨有相好时,虞初晚为萧墨求情,挨了一顿鞭子,替他在暴雨里跪了整整一夜......
萧墨中了毒,虞初晚撇下同样身体不适的宋知宴,急着去找萧墨......
就连宋知宴的生辰,她也整整缺席了七年,每到那一日,她都会因萧墨派人来找而离开。
宋知宴自嘲地笑了。
而笑着笑着,他的眼眶不由地泛红。
他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为她心痛,今年,他的生辰再也不会期待虞初晚的出现,他选择主动离开,再也不需要她施舍般的关心。
而在这时,马车驶出皇城大门,侍卫发现了车内的宋知宴,他赶忙追上来把一封书信交给她:“宋公子,三公主要我给你的。”
是虞初晚写给他的寥寥几语。
“今日是你生辰,记得用我送你的钥匙打开厢房的柜子,有给你的惊喜。”
宋知宴冷笑一声。
他面无表情地撕碎了书信。
等到马车停到港口,宋知宴走向渔船,他抬头看了一眼蓝天,感觉今日的朝霞特别明媚。
他沉下眼神,终于放下了这一切。
再见了,虞初晚。
从今以后,再也不见!

章节在线阅读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