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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醉笑千万次江砚舟林晚筝小说

白团子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马上就要高考了,可江砚舟却像是喂不饱的野兽,每晚都像发了疯般的要林晚筝。“江砚舟,你别这样了。”林晚筝微微挣扎着:“我还要复习......”江砚舟轻笑一声,反手掐住林晚筝盈盈一握的细腰,指腹在她的侧腰上轻轻摩挲。“复习什么?你是我的童养媳,高考结束后直接嫁给我当老婆。”“你以为我会放你去上大学?外面全是诱惑,你就乖乖待我身边就好了。”林晚筝猛的僵住了,她不是江砚舟的童养媳。只是她母亲生前,曾在江家当过保姆,母亲死后江夫人看她可怜,便收留了她。收留和收养是不一样的,她在江家的身份一直都很尴尬,她既不是江家的养女,也不是江家的佣人,每天活儿没少干,但却没有工资,还总要遭受白眼。江家的佣人们总是把他们不想干的那些脏活儿、累活儿全都丢给她干...

主角:江砚舟林晚筝   更新:2025-06-10 16: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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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砚舟林晚筝的女频言情小说《陪你醉笑千万次江砚舟林晚筝小说》,由网络作家“白团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马上就要高考了,可江砚舟却像是喂不饱的野兽,每晚都像发了疯般的要林晚筝。“江砚舟,你别这样了。”林晚筝微微挣扎着:“我还要复习......”江砚舟轻笑一声,反手掐住林晚筝盈盈一握的细腰,指腹在她的侧腰上轻轻摩挲。“复习什么?你是我的童养媳,高考结束后直接嫁给我当老婆。”“你以为我会放你去上大学?外面全是诱惑,你就乖乖待我身边就好了。”林晚筝猛的僵住了,她不是江砚舟的童养媳。只是她母亲生前,曾在江家当过保姆,母亲死后江夫人看她可怜,便收留了她。收留和收养是不一样的,她在江家的身份一直都很尴尬,她既不是江家的养女,也不是江家的佣人,每天活儿没少干,但却没有工资,还总要遭受白眼。江家的佣人们总是把他们不想干的那些脏活儿、累活儿全都丢给她干...

《陪你醉笑千万次江砚舟林晚筝小说》精彩片段




马上就要高考了,可江砚舟却像是喂不饱的野兽,每晚都像发了疯般的要林晚筝。

“江砚舟,你别这样了。”林晚筝微微挣扎着:“我还要复习......”

江砚舟轻笑一声,反手掐住林晚筝盈盈一握的细腰,指腹在她的侧腰上轻轻摩挲。

“复习什么?你是我的童养媳,高考结束后直接嫁给我当老婆。”

“你以为我会放你去上大学?外面全是诱惑,你就乖乖待我身边就好了。”

林晚筝猛的僵住了,她不是江砚舟的童养媳。

只是她母亲生前,曾在江家当过保姆,母亲死后江夫人看她可怜,便收留了她。

收留和收养是不一样的,她在江家的身份一直都很尴尬,她既不是江家的养女,也不是江家的佣人,每天活儿没少干,但却没有工资,还总要遭受白眼。

江家的佣人们总是把他们不想干的那些脏活儿、累活儿全都丢给她干,背地里还总是欺负她,骂她懒骨头,吃白饭。

林晚筝无依无靠,只能咬牙忍着。

后来江砚舟知道了这件事,那年他只有十五岁,却已经锋芒毕露。

他谈笑风生的把欺负过林晚筝的那些佣人们全叫了出来,然后笑着命令他们自己扇自己巴掌。

“呵,一群欺软怕硬的狗东西。”少年的笑容,纯真中透着残忍:“继续扇,扇到晚筝满意为止,她说停才能停。”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为林晚筝出头。

少女的心脏在盛夏的骄阳里开始疯狂跳动。

然后林晚筝就成了江砚舟的小跟班,江砚舟翘课,她给他抄笔记,江砚舟打架,她给他望风,甚至在她刚成年的那一晚,江砚舟说想要她,她也没有拒绝......

大人们都开玩笑说她是江砚舟的童养媳,将来长大了要给他当媳妇,班里的同学则嘲笑她是江砚舟的舔狗。

林晚筝对这些嘲笑充耳不闻,因为在她的心里,江砚舟一直都是她的救赎,是她昏暗无光的人生里,唯一照耀进来,最灿烂的一抹阳光。

她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前天晚上,林晚筝无意间听到了江砚舟和他兄弟们的对话。

“砚哥,听说夏芷晴明天就要回国了,你还要继续养着林晚筝那个替身吗?”

江砚舟冷笑一声:“我就养了怎么着?当初是夏芷晴先提的分手,谁他妈给她惯的臭毛病,甩了老子还想让老子追到国外去哄她?做梦!”

“不愧是砚哥,夏芷晴脾气大,您的脾气更大。”

“哈哈哈哈,脾气不大的话,他们两个也不可能冷战整整三年都不复合。”

三年?林晚筝身体猛的一颤:三年前江砚舟刚好十五岁。

怪不得之前她被人欺负,他一直都视若无睹,偏偏那天之后,他像救世主一样出现,把她拉出了泥潭。

她以为自己得到了救赎,可原来这一切只是因为,她和他的初恋夏芷晴长得有几分相像,他只是把她当成了排解相思的替身......

“不过砚哥,夏芷晴既然回国了,那就是在变相的向你示弱,你真不打算和她复合了?”

江砚舟唇角噙了一抹笑意:“看她表现。”

“哈哈哈,砚哥你果然只是嘴硬,你心里根本就放不下夏芷晴吧!”

“砚哥放不下也正常,夏芷晴可是门当户对的豪门千金,可那个林晚筝呢?她妈妈是保姆,爸爸是杀猪的,虽然她长得漂亮是很漂亮,但气质和涵养上,可比夏芷晴差远了。”

过了一会儿,男人们的对话结束了,江砚舟走出来,他又想若无其事的拉着她做那种亲密的事。

但已经听到真相的林晚筝很是抗拒,她第一次称病把江砚舟推出了房门。

林晚筝不知道那天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其实她不愿意相信,也不甘心。

可是第二天,夏芷晴真的回国了。

林晚筝有幸见了她一面,她确实很有气质,白 皙的皮肤配上淡蓝色的卷发,她漂亮的就像精灵一样。

听说夏芷晴还是中英法三国混血,她不仅身份高贵,血统也一样高人一等。

反观林晚筝,身上穿的是洗到发白的牛仔裤,人也瘦瘦小小的,虽然她的眉眼和夏芷晴有几分相似,但却远没有夏芷晴高贵优雅。

“你就是阿舟的新女朋友吗?”夏芷晴看见她的第一眼,笑盈盈的问她:“你长得好乖啊,怪不得阿舟喜欢你。”

“不像我,脾气大,我和阿舟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两个天天吵架。”

林晚筝听得出来,她看似夸赞的一句话,其实是在暗讽:你乖他才陪你玩玩儿,但我无论什么样子,他都爱我。

林晚筝确实很乖,可乖乖女在死心塌地的爱上一个人后,也会委屈,会吃醋,也会反抗。

于是当天晚上,大家聚会的时候,林晚筝鼓起勇气,当着夏芷晴的面,宣誓主权一样主动吻了江砚舟。

夏芷晴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她捂着脸跑去了洗手间。

见状,江砚舟立刻推开林晚筝追了出去。

他推得很用力,林晚筝错不及防被他推倒跌坐在了地上,脑袋还撞上了桌角。

鲜血顺着她的额头流了下来,可江砚舟急着去追夏芷晴,看都没看她一眼。

于是林晚筝懂了,原来她真的只是个替身,正主回来了,她就不再重要了。

过了很久,夏芷晴被哄回来后,提议大家一起玩儿游戏。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林晚筝隐约感觉到玩游戏的时候,大家好像在有意识的针对她,她总是输,最后欠下了一桌子的酒。

她根本不会喝酒,以前参加聚会的时候,江砚舟也不会让她喝酒,玩儿游戏输了罚酒,江砚舟都会替她喝。

可现在,看着这满满一桌子的酒,江砚舟却只是冷笑:“你不是很有主意吗?翅膀硬了跟谁示威呢?愿赌服输,喝!一杯也不许少!”

林晚筝这才明白:原来他亲她是可以的,但她主动吻他,却是不被允许的。

那天晚上林晚筝一杯又一杯,喝光了桌上所有的烈酒,喝到最后她的胃都开始疼了,可她却强忍着,没喊疼也没掉一滴眼泪。

而江砚舟就这么冷眼看着她,男人岑黑幽冷的眼眸里没有一丝的心疼,甚至散场后他也没有送她回家,反而去送了滴酒未沾的夏芷晴。

一夜过去,现在江砚舟又掐着林晚筝的腰想做那事,他半带威胁半带笑的说:“你以为我会放你去上大学?以后也乖乖跟着我不好吗?”

林晚筝什么也没说,只是在江砚舟走后,她悄悄去了班主任的办公室,递交了出国留学的申请资料。

“晚筝,你的成绩可以保送,清北大学已经提前录取你了,你确定要申请出国留学吗?出国留学的费用可是很高的。”




林晚筝确实很穷,但学费不是问题。

因为她母亲去世前,也曾给她留下一笔钱,她一直小心翼翼的存着,这些年在江家分毫未花。

再加上这些年她自己打零工赚下的钱,和每年赚的奖学金,拼拼凑凑,刚好能凑齐国外一年的学费。

到国外后,她再半工半读赚接下来几年的学费,日子可能会苦点,但熬到毕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交完申请出国留学的材料后,林晚筝便回到班里背起了英语单词。

可刚背了一会儿,江砚舟便一脸不爽的把她手里的英语书抢走了。

“背什么英语单词?你还想跑到国外去?”

他嗤笑一声,然后把林晚筝的英语书扔到了垃圾桶里。

“你老老实实地在我身边待着,有时间学那些没用的东西,不如好好学学晚上怎么伺候我。”

说话间,他的大手又掐上了她的细腰,然后他很自然的,把手探进了她的校服里......

身后传来窃笑声,江砚舟的兄弟们很放肆的吹了声口哨。

“砚哥,自习课就摸上了?不怕一会儿擦枪走火啊?”

“砚哥,要不要兄弟们给您腾腾地儿,你们来后排实战,后排地儿大。”

“或者你们去学校后面的小树林吧,以前晚自习,林晚筝不是天天陪砚哥钻小树林吗?”

“啧啧,怪不得林晚筝的身材越来越好了,原来是砚哥日日耕耘的结果......”

听着众人的哄笑声,林晚筝又羞又恼,她从江砚舟的怀里挣脱出来,然后低着头去捡垃圾桶里的英语书。

捡完后,她回到座位上继续背单词。

江砚舟的脸色却在这一瞬间变得无比可怕。

他扯了扯唇角,像在笑,又像在发狠:“林晚筝,你翅膀是真硬了!”

“想自己飞?行!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管你了,我倒要看看,你一个人能硬撑到什么时候。”

说完他便冷着脸离开了。

而当天下午放学的时候,林晚筝就被一群不良少年堵到了厕所里。

“你就是高三的林晚筝吧?听说你特别的浪,特别骚,天天跟男人钻小树林是吧?”

“哈哈哈,学姐,我是你高二的学弟,你别光伺候高三的学长啊,偶尔也陪我们玩玩儿嘛。”

不良少年们一边坏笑着,一边伸手去扯林晚筝的校服。

林晚筝拼命的挣扎着,可她一个女孩子,又怎么会是这么多男人的对手?

很快林晚筝便被不良少年们按到了地上,她校服也被扯烂了,露出了白 皙光洁的后背。

林晚筝满眼绝望,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她只能崩溃落泪。

这时,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冲了进来,一脚就把骑在林晚筝身上的不良少年踹趴了。

是江砚舟。

他又一次像救世主一样出现,然后以一挑五,把欺负林晚筝的不良少年们,全都揍得满脸是血。

“滚!”江砚舟猩红瞪着眸子,像发狂的野兽,全身都散发着骇人的气场:“别再让我看到你们,否则我一定废了你们!”

那群不良少年们连滚带爬的跑了,江砚舟上前,扶起了倒在地上,衣衫不整的林晚筝。

他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了下来,裹住了小小的林晚筝。

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木质的冷香。

江砚舟坏笑着问:“小晚筝,怎么才离开我一天,就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林晚筝眼睛通红,突然很想大哭一场。

可她忍住了,因为江砚舟有洁癖,她不确定她的眼泪和鼻涕沾到他的衣服上后,他会不会生气。

毕竟昨天晚上,她只是主动亲了他一下,他就对她发了脾气......

这时,江砚舟的兄弟突然心急火燎的跑了过来:“砚哥,夏芷晴脚崴了,你快过来看看吧!”

“她怎么这么不小心?”江砚舟暗骂一声,还是立刻丢下了林晚筝,和兄弟一起去楼道找夏芷晴了。

林晚筝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任由眼泪决了堤。

刚才不良少年们把她按到地上的时候,她的腿跪到了地上的碎玻璃渣上,此刻她的双腿早就已经鲜血淋漓,可江砚舟却丢下了她,背着只是轻微崴脚的夏芷晴去了医务室。

林晚筝什么也没说,她一瘸一拐的离开,自己去学校外的药房买了药,然后掀开被鲜血染红的裤腿,咬着牙给自己上药。

正上着药,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下,是夏芷晴给她发来了一条视频。

视频里,江砚舟的兄弟大笑道:“砚哥,你可真行,居然能想到找高二的学弟去欺负林晚筝,然后你再去英雄救美这种损招。”

“哈哈哈哈,你这么一英雄救美,那林晚筝以后对你肯定更死心塌地了。”




视频里,江砚舟眉眼清冷,说话时声音也淡淡的,甚至没有什么情绪。

“阿筝最近不太乖,所以我小小的惩罚了她一下,得让她知道,谁是主子才行。”

“砚哥真是御女有术。”他的兄弟们奉承道:“不过你打得也太狠了,学弟的牙都被你打掉了两颗!”

江砚舟的目光一下子变冷了:“谁让他们撕阿筝的衣服了?我的女人都敢肖想,掉两颗牙算便宜他们了!”

视频在这里戛然而止,而林晚筝也在这一瞬间泣不成声。

原来他给她的,从来都不是救赎,而是更深的深渊......

傍晚,林晚筝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搬回了狭小的保姆间。

这保姆间是她母亲以前住的地方,被江太太收留后,她一直睡在这里。

后来江砚舟哄着她,带她去他的房间里偷尝了禁 果,少年食髓知味,自那以后,夜夜都缠着她要,还强行让她搬进了他的房间,方便他夜夜索取。

林晚筝的思想其实很保守,可她以前深爱着江砚舟,爱到甚至可以不顾尊严和原则,江砚舟说什么就是什么。

怕惹江砚舟不开心,他晚上感觉来了,想带她去小树林里野 战,她都依了他......

可现在,爱已经破碎,林晚筝自然不会再犯贱陪他睡。

很快,江砚舟便回来了,看到空荡荡的卧室,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可怕。

“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江砚舟冷着脸:“我最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以至于让你有胆子三番五次的挑衅我?”

林晚筝垂下眼睛,还是不想惹怒他:“我没有挑衅你,快高考了,我想好好复习。”

“阿筝,你说谎也要编个像样的借口。”江砚舟冷笑道:“我说过,你不用学那些东西,高不高考都无所谓。”

林晚筝很想问问江砚舟,为什么她不用学?夏芷晴会中英法三国语言,为什么她只是学个英语,江砚舟就要发那么大的火?

可她还没来得及问,江砚舟就被夏芷晴的一个电话叫了出去。

很快,夏芷晴又给她发来了一条视频。

视频里,江砚舟和他的兄弟们正在学校的操场里烧书,

漫天的火光下,夏芷晴笑着问江砚舟:“阿舟,马上就要高考了,你把林晚筝所有的复习资料全烧了,她不会生气吗?”

“不会。”江砚舟一脸烦躁道:“她的世界里有我就够了,她不用这些多余的东西。”

“哈哈哈哈,砚哥你的占有欲也太强了,那夏芷晴呢?她成绩那么好,见识也广,你要拿什么锁住夏芷晴?”

闻言,江砚舟抬眸看向夏芷晴,他岑黑的眼眸里,写满了对夏芷晴的欣赏。

“我不会锁着她,我喜欢的人,可以自由自在的去飞,但别飞太远,要让我能找得到。”

视频在这里结束了,夏芷晴没有给她拍后半段,所以林晚筝不知道,江砚舟后面还补充了一句:“但我深爱的人,只能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乖乖陪着我!”

她的书都被烧了,但这对林晚筝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因为第二天早上,班主任告诉林晚筝,她出国留学的申请通过了。

现在只需要在网上交完学费,再走一些手续,她就能去国外念书了。

从班主任的办公室里出来后,林晚筝正要回班,她的闺蜜姜雨珊突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晚筝,你快上学校论坛看看吧,出事了!”

林晚筝一愣,连忙掏出手机,打开了学校的论坛。

然后一行刺眼的大字赫然出现:震惊!高三7班的班花林晚筝,小时候曾被继父性侵过!




那一瞬间,林晚筝只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冰窖里,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在散发着森冷的寒意。

丑陋的往事面目狰狞的涌入脑海,林晚筝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发颤。

论坛的题目其实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性侵未遂。

林晚筝的母亲就是因此才去世的......

那天,林妈妈早早的就去上班了,继父却突然闯进了林晚筝的房间,然后带着一身酒气,不管不顾的就要把林晚筝往床上拖。

幸亏林妈妈忘记带手机,走到半路上又折了回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看到女儿被欺负,林妈妈气疯了,她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想要跟林晚筝的继父拼命:“你这个畜生!你在干什么?你放开我女儿!”

“姓朱的你不是人!我要报警!你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这句话可能刺激到了继父,继父气冲冲的跑去厨房,拿起了他的杀猪刀。

然后世界就变成了惨红色,母亲倒在了血泊里,林晚筝也在那一刻,跌入地狱。

好在邻居听到了动静,提前报了警,否则恐怕林晚筝也难逃一死。

这件事一直都是林晚筝的噩梦,它藏在她记忆最深的地方,她轻易不敢去回忆。

她甚至敏 感到不敢去看“妈妈继父杀猪”这些字眼......因为每一个字,都会将她拖入绝望的漩涡。

可现在,她的隐私,她的噩梦,却被人明目张胆的贴到了网上。

甚至她的同学都在毫不掩饰的对着她指指点点:“怪不得林晚筝私底下那么浪,原来她小时候就被她继父玩儿过。”

“怪不得天天跟砚哥进小树林,感情她从小就是千人骑的货色。”

“听说砚哥已经玩儿腻她了,放学后我们一起约她去小树林吧,她这种女人肯定来者不拒。”

听着周围传来的污言秽语,林晚筝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闺蜜心疼的抱住了她,然后一脸愤怒的说:“晚筝,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我相信你,论坛上写的那些东西肯定都是假的。”

“我们去找江砚舟吧,学校里没人敢惹江砚舟,他一个眼神扫过来,这些垃圾们肯定立刻就闭嘴了。”

说完后,闺蜜便强行拉着林晚筝去操场找江砚舟。

可他们还没到操场,刚进楼道,林晚筝便听到了厕所门口传来了夏芷晴的惊呼声。

“沈博阳,你说的是真的吗?论坛上关于林晚筝的爆料,居然是阿舟找人写的?”

沈博阳是江砚舟的好哥们儿,此时此刻他正一脸轻蔑的笑着:“当然是真的了,除了砚哥,谁会知道林晚筝家里的那些烂事儿?”

“林晚筝最近老跟砚哥闹,砚哥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顺他者昌,逆他者亡,林晚筝三番五次惹他生气,他当然要给她点教训了。”

闻言,夏芷晴装模作样的说:“可我不也经常跟你砚哥对着干吗?他也没把我怎样。”

“林晚筝哪儿能跟你比,你是砚哥的白月光,林晚筝就是个玩物,砚哥宠着你,但可不会惯着她!”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差的钻进了林晚筝的耳朵里。

太阳那样的毒,天气那样的热,可林晚筝却突然间觉得好冷,京市最冷的冬天,好像也没有现在这么冷......

“晚筝,怎么办呀?”闺蜜急哭了:“江砚舟他怎么能这么对你?他太过分了。”

林晚筝却笑了,真是奇怪,明明心脏都已经支离破碎了,她表面上却依旧很冷静,甚至反过来安慰闺蜜:“没关系,马上就高考了,考完后就不用来学校了。”

不来学校就不用再面对学校里的流言蜚语。

江砚舟,你看看你都对我做了什么。

我的世界分崩离析,我想痛哭一场,可已经哭不出来了......




林晚筝一言不发,她假装自己什么也没有听见,回到班里继续背单词。

江砚舟打球回来,看到林晚筝又在背单词,心情瞬间变得很糟糕。

“书都烧了,还背呢?”江砚舟神色晦暗不明:“这是借的别人的书?小晚筝,我有时候会忍不住怀疑,你这么努力的学习,是想找机会从我身边逃走。”

他还真猜对了,但林晚筝自然不会承认,她马上就要走了,不想徒生事端。

于是她垂下眼睛,轻声细语的说:“没有,只有学习能让我静下心来。”

“外面的疯言疯语太吵了,我不想听,课本是我的避风港。”

江砚舟一把夺走林晚筝手里的书,然后随手扔到了一边:“我才是你的避风港!”

“外面的疯言疯语不想听,不会过来找我吗?亏你还是优等生,脑子不会转弯?撒个娇就能解决的事,你到底在跟我犟什么?”

林晚筝还是沉默,她可以跟他撒娇,但前提是他们得是恋人。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她就像他随手养的一只宠物狗,高兴了逗两下,不高兴了就丢到一边去,却还要求她每次见到他,都要兴高采烈的摇尾巴......

见林晚筝一直不说话,江砚舟气得一脚踹翻了桌子:“妈的,老子都给你台阶下了,还他妈的跟老子犟是吧?”

“行!你有种!我真是多余管你!”

说完后他便摔门走了,只留下他的兄弟们给他收拾残局。

这次的吵架看似稀疏平常,可实际上却向学校里的所有学生释放出一个信号:江砚舟和林晚筝彻底闹翻了,江砚舟再也不会罩着林晚筝了。

于是接下来几天,林晚筝一直在被各年级的学生霸凌。

他们往她的课桌上丢垃圾,往她的身上泼脏水,还用血红的记号笔在她的校服上写“杀猪女”、“破鞋”、“一夜两块”等侮辱性的字眼......

林晚筝不知道,这些霸凌是不是江砚舟暗中授意的,她也不想知道。

她默默的忍受着,一天一天的熬,想赶紧熬到高考那天。

高考那天,江砚舟和他的兄弟们都会进考场参加高考,这是林晚筝唯一逃走的机会。

她不会进考场,她会买一张机票,然后永远的离开。

晚上学校有文艺演出,本来高三学生是不参加的,但夏芷晴学过舞蹈,而且她是艺考生,复习压力没有那么大,学校便选了她当领舞。

白月光演出,江砚舟自然要捧场,他带着全班同学逃了晚自习,去操场看夏芷晴表演。

“法不责众,大家一起去,出了事儿砚哥兜着!”

班里一片沸腾,大家欢呼着跑了出去,只剩林晚筝一个人仍旧坐在座位上复习。

她甚至都没去看演出,可演出结束后,一群人却把她堵在了教室里。

“林晚筝,是不是你偷偷往夏芷晴的鞋里放了图钉?”

“肯定是她!大家都在操场看演出,只有她不在,肯定是她偷偷溜到了后台,往夏芷晴的鞋里放了图钉,然后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溜回班里上自习。”

“林晚筝,你怎么这么的恶毒?就算你嫉妒夏芷晴抢走了砚哥,你也不能下这么狠的手啊!”

林晚筝整个人都是懵的:什么图钉?发生什么事了?

她一直待在班里上自习,根本就没出去过。

这时,江砚舟抱着夏芷晴走了过来,夏芷晴的左脚鲜血淋漓,白色的舞鞋甚至都被鲜血彻底染红了。

“晚筝,我相信往我鞋里放图钉的人一定不是你。”夏芷晴抹着眼泪说:“可我确实在后台看见你了,我喊你你也不理我,扭头就跑了。”

“你告诉大家,你去后台干什么了?只要你说出来,我们会相信你的。”




林晚筝根本就没有出过教室,可没有人相信她,同学们一拥而上,开始对着她拳打脚踢。

“林晚筝,你真是太恶心了,平时勾引男同学也就算了,背地里还这么残害女同学!”

“你知不知道,为了不影响演出,芷晴受伤了也不说,就这么强忍着跳完了整场,她下来的时候,舞台上全是血脚印!”

“气死我了!大家一起为芷晴报仇,绝对不能放过林晚筝这个贱人!”

他们抓着林晚筝的头发,拼命的扇林晚筝耳光。

很快林晚筝的嘴角便被扇出了血。

这还不算完,有个女生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一个棒球棍,她抡起棒球棍对准林晚筝的后背便砸了过去。

一直冷眼旁观的江砚舟瞳孔一颤,身体下意识的前倾,仿佛是像冲过去,替林晚筝挡下这一棍。

可他们的距离太远了,江砚舟没能救下林晚筝,棒球棍重重的砸了下来,林晚筝直接被打得跪到了地上。

这一幕,让江砚舟的心脏又是一缩,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够了!林晚筝确实做错了事,但罚也不是你们这么罚的。”

“那要怎么罚?”有人不满的质问道。

江砚舟眸底散发着阵阵寒意:“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于是,在江砚舟的命令下,他的两个小跟班去楼下的便利店,买了几十盒的图钉。

然后他们把图钉撒到了学校的走廊里。

“既然夏芷晴受着伤,在舞台上跳完了整场舞,那让你踩着图钉走完这段路,不算为难你吧?”江砚舟轻描淡写的说。

“当然,我也可以不罚你,只要你服个软,认个错,好好跟夏芷晴道歉,并且保证以后都乖乖听话不再作妖,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江砚舟冷眼看向林晚筝,唇角甚至噙着一抹笑:“小晚筝,好好选,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林晚筝笑了,她注视着江砚舟子夜般漆黑的眼睛,然后毫不犹豫的脱掉了自己的鞋子。

然后她一脚踩到了图钉上。

十指连心,尖锐的图钉刺了进来,林晚筝疼到连呼吸都在发颤。

可她就这样生生的忍着,踩着满地的图钉,一步一步走到了走廊的尽头。

没关系,林晚筝想:反正她也疼习惯了。

再疼一点吧,也许身体足够疼的话,心就不会那么疼了......

终于,林晚筝踩着图钉走完了全程。

她流了很多血,嘴唇都已经变成了惨白色,双脚更是惨不忍睹,很多图钉刺了进去,她脚下早已血肉模糊。

可就在林晚筝以为一切都要结束了的时候,有人坏笑着拉了下手里的绳子,然后一通猪血从天而降,全部泼到了林晚筝的身上。

顷刻间,林晚筝头发上,衣服上......甚至她的脸上全都淋满了肮脏的猪血。

世界在这一瞬间,她的突然又变成了惨红色。

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的缘故,林晚筝隐约看到幼年时期自己的母亲,她倒在了血泊里。

身体像被施展了定身术,突然间就动弹不得了,林晚筝的眼泪在这一瞬间磅礴。

动啊!

林晚筝,跑去出喊人帮忙,喊人来救妈妈......

为什么动不了?

你这个废物!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妈妈才会死。

林晚筝情绪崩溃了,她用力的摇头,试图逃避。




察觉到情况不太对,江砚舟连忙冲过去抱住了林晚筝。

“阿筝,你怎么了?清醒一点,这里是学校,没有人会伤害你。”

可林晚筝却仿佛不认识江砚舟了一般,她拼命的挣扎着,嘶喊着,想要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放开我!不要碰我!”

深藏在记忆深处的噩梦,突然全都蹿了出来,妈妈惨死那天的场景,一幕幕在她眼前划过,林晚筝应激一般推开了江砚舟,然后慌不择路的向楼下跑去。

可她脚还受着伤,精神又受了极大的刺激,下楼时她一脚踩空,直接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阿筝!”昏迷前,林晚筝看到江砚舟一脸焦灼向她跑来。

可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回答他了,她的世界在下一秒陷入黑暗。

妈妈,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我真没用,要是我没有出生就好了......

再次清醒时,林晚筝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

江砚舟一直在她病床边守着,他眼底一片乌青,眼睛里也布满了红血丝,似乎很久没有睡过了。

见林晚筝醒了,江砚舟眼底闪过一抹精细:“阿筝,你终于醒了。”

林晚筝没有说话,她身上的猪血已经被清洗干净了,血肉模糊的双脚也缠上了厚厚的绷带。

病房干净明亮,一切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同学们都回了家,施暴者不觉得惭愧,只有林晚筝捧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脏,持续着崩溃和绝望。

“阿筝,别跟我犟了。”江砚舟放软了语调:“我们和好吧。”

“离开我的这段日子,你明显也不好过,既然我们都离不开对方,我们又何苦彼此折磨?”

“马上就要高考了,高考结束后,我们就订婚吧,好不好?”

林晚筝没有说话,她只是安静的闭上了眼睛,拒绝和任何人沟通。

见状,江砚舟有些不悦的皱了下眉,但考虑到林晚筝有伤在身,他强压下怒火,没有发作。

“你好好想想吧。”江砚舟最后又说:“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深爱着你,也只有我能护着你,一旦失去我,你将一无所有。”

说完后,他便转身离开了。

夜里,林晚筝起夜上厕所的时候,却隐约听到楼道里传来了夏芷晴的哭声。

夏芷晴哭着说:“阿舟,林晚筝往我的鞋子里放图钉,我脚受了重伤,可能这辈子都跳不了舞了,可你却这么轻易的就原谅了林晚筝。”

“那我算什么?我在你的心里到底算什么?”

闻言,江砚舟轻笑一声,他幽冷着调子慢条斯理道:“夏芷晴,那枚图钉不是你自己放进舞鞋里的吗?关阿筝什么事?”

夏芷晴脸一白:“阿舟,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江砚舟目光冷了下来,他拍拍夏芷晴的脸,然后嗤笑道:“夏芷晴,别装了,你以为你耍的小心机,我看不穿吗?”

“耍心机,你好歹耍得漂亮点,这种一眼就能看穿的小把戏,你拿出来是在侮辱谁的智商?”

“要不是想趁机给小晚筝一个教训,我演都懒得陪你演!”

蚀骨的寒意瞬间席卷了全身,林晚筝以为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可脸上为什么湿漉漉的?眼泪怎么止也止不住。

原来江砚舟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被冤枉的。

可他还是逼着她踩着图钉走了那么远的路,还在路的尽头给她安排了一桶猪血。

他明明知道,母亲死后,她最怕就是猪血......

第二天就是高考,考试前,江砚舟特意来医院看望林晚筝。

他温柔的亲了亲林晚筝,然后笑着诱哄道:“你脚上的伤还没养好,高考你就别参加了,反正以后我会养你。”

“乖乖等我,考完后,我们就订婚。”

少年眼底星河灿烂,他恣意张扬,还觉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可江砚舟,我累了。

林晚筝在心里默默的和她的少年告别:我不想猜你心里到底爱谁,我也不会等你的。

你已经耗光了我对你的爱,我们就这样......一拍两散吧!

灿烂的阳光下,江砚舟进了考场,而林晚筝也登上了飞往异国的飞机。

她回头,透过飞机上的窗户,最后看了眼这片从未爱过她的土地,然后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江砚舟,再见了。

你的余生我不奉陪了,我的未来,请你也不要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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