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光珏肖湘的其他类型小说《垂泪别君勿相忘沈光珏肖湘》,由网络作家“黑岩家的二两桂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阿爹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胖屠户,我阿娘是南北巷子厉害的巧菜妇。每日里,我阿爹杀猪,我阿娘种菜,我就在街巷里到处晃荡疯玩。七岁这年,一个算命的拉住我,跑到我家,说我是天煞孤星,不能养大,否则克父克母,亲近者不得好死。阿爹拿着杀猪刀,阿娘举着大粪勺,打走了算命的。十六岁那年,开酒楼的沈家来求亲,沈光珏喜气洋洋,我也兴高采烈。沈家世代从商,沈光珏偏偷摸去京参加科考,留书说要让我当上诰命夫人,过锦衣玉食的好日子。沈光珏高中的消息传来,阿爹关了肉铺,阿娘收了菜摊,给我从最喜欢的店里定了桌吃食。那一晚,阿爹大笑着喝酒,阿娘温柔地烹茶。而我拿着杀猪刀将阿爹阿娘片了个干净,堆在了菜园子后的沤肥堆里。胡屠户夫妇死得惨。十里八乡都是胡屠户的老主顾,十里八...
《垂泪别君勿相忘沈光珏肖湘》精彩片段
我阿爹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胖屠户,我阿娘是南北巷子厉害的巧菜妇。
每日里,我阿爹杀猪,我阿娘种菜,我就在街巷里到处晃荡疯玩。
七岁这年,一个算命的拉住我,跑到我家,说我是天煞孤星,不能养大,否则克父克母,亲近者不得好死。
阿爹拿着杀猪刀,阿娘举着大粪勺,打走了算命的。
十六岁那年,开酒楼的沈家来求亲,沈光珏喜气洋洋,我也兴高采烈。
沈家世代从商,沈光珏偏偷摸去京参加科考,留书说要让我当上诰命夫人,过锦衣玉食的好日子。
沈光珏高中的消息传来,阿爹关了肉铺,阿娘收了菜摊,给我从最喜欢的店里定了桌吃食。
那一晚,阿爹大笑着喝酒,阿娘温柔地烹茶。
而我拿着杀猪刀将阿爹阿娘片了个干净,堆在了菜园子后的沤肥堆里。
胡屠户夫妇死得惨。
十里八乡都是胡屠户的老主顾,十里八乡都巴望着凶手能够斩立决。
可我却一声不吭,不承认,不否认。
县尉是极公正的青天大老爷,我不招供,他不结案。
但任凭县尉用遍邢司簿上的七十二种刑罚,我仍然牙关紧咬。
终于,三个月后,沈光珏风尘仆仆地从京中赶回。
百姓们拍手叫好,新科状元郎回家来惩奸除恶了。
沈光珏站在我的面前,旁边站着新婚妻子肖湘,“阿英,你若还不如实招来,大理寺的手段可不是你能想象的。”
他还叫我“阿英”,可语气里已不见从前的温柔。
我望了望沈光珏眉头紧锁的脸,摇了摇头。
周围黑压压的围观人群激动起来,不住地叫骂着向我涌来。
县尉大拍惊堂木,好容易才将嘈杂的人群压了下去。
可不知从哪里蹿出了一个小孩,猛地将臭鸡蛋砸在我头上,“胡大叔每回都多给我二两肉,胡大娘日日送我水灵的大萝卜,哇呜呜呜,胡阿英,你不是人,哇呜呜……”人群受了启发,越来越多的孩子拥挤进来,朝我扔着各种脏臭之物。
周遭看守的衙役无处下手,打谁能下得去手呢,都是乡邻甚至自家的孩子。
只能打我,我是个弑父杀母,人神共愤的罪犯,板子拍下来,把我身上将将才好的伤口又拍裂开来,流脓流血。
那些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伯伯叔叔,姨姨娘娘边拍手叫好,边骂我,“这个胡阿英,算命的早就说她是天煞孤星命,克父克母!”
那些年轻的小媳妇骂得更大声,“瞧她那对狐狸眼睛,天生不是好东西,我家大郎每回去买肉都被她勾在铺子跟不肯回家。”
人声鼎沸,言难入耳。
但无论男女老少,都一致认为我该被乱棒打死,挫骨扬灰。
我伏在地上,望见沈光珏一动不动的双脚和捏得咯吱作响的双拳。
只见沈光珏的妻往前走了一步,她亮出手中的龙骨鞭,众声渐渐停歇。
肖湘是大理寺风头最劲威名最盛的女捕头,人称“冷面仙子”。
她的龙骨鞭,一鞭伤皮肉,二鞭伤心肺,三鞭毁神智。
无论多难缠多棘手的案犯,经了肖湘之手,总是要伏诛认罪的。
“县尉大人,大理寺接了你的折子,特派本捕头前来协助审理胡氏女一案。”
“肖捕头请上坐,罪人胡阿英冥顽不灵,劳烦肖捕头龙骨鞭一用。”
话音甫落,蛇一样的龙骨鞭劈首而来,霎时,我从头至脚的皮肉被掀翻出去。
好痛啊,“冷面仙子”果然名不虚传,我片爹娘的刀可是涂过麻药的。
“阿英,你不是这样的。”
沈光珏的声音里有叹息,有不解。
我真想问他,我是什么样的呢?
你记忆中的我是什么样呢?
可是我张不了口。
我是阿爹阿娘的独女,是阿爹阿娘捧在手心的珍宝。
人都说杀猪的粗枝大叶,可阿爹日日给我扎最新式的发鬏鬏,邻里邻居那些巧手的婆婆妈妈们,没有一个赶得上阿爹。
每一天,我顶着最漂亮的脑袋出去,每一天沈光珏都要将我的小辫扯散,他说我本就好看,再加上打眼的发样子,别的男娃娃总要多看我几眼。
阿娘跟沈光珏打趣,“沈家小娃,等你长大了,把沈家酒楼再开大些,顶上专建一层给我们阿英住,这就叫金屋藏英咯。”
“什么金不金屋的,胡伯母有时说的话比夫子还难懂。”
沈光珏小嘴一撇,拉着我跑远了。
脸上的汗流到了嘴里,咸咸的,叫我想起阿爹烧的咸肉酥,又脆又香,真好吃啊,我的嘴角不自觉地挂上了一层笑意。
“大家快看啊,她居然还笑!”
“我老头子一把年纪,从来没见过这么冷血无情的人啊!”
“妖孽,定是妖孽!”
“肯定是狐狸精,一天到晚在肉铺子里朝人抛媚眼!”
日头逐渐升高,我周身的秽物和血腥的伤口引来飞蝇,嗡嗡嗡地绕着我盘旋。
我听到众人恳求肖湘对我再来一鞭。
“阿光,你说该当如何?”
“娘子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她已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阿英。”
沈光珏的声音好凉,六月天的烈日下,我竟感到了一丝寒意。
我哆嗦着朝沈光珏伸出手,可是我太痛了,太虚弱了,做不了大幅度的动作。
我的指尖努力了好久,也才碰到一指远的一块小石子。
“冷面仙子快动手!
这个狐狸精想伤人!”
人群里一个眼尖的大叫出声,带着兴奋与自豪,有种第一时间戳破我的阴谋诡计,迫不及待要领功的感觉。
第二鞭应声而来,我听到身体里骨头碎裂的声音。
我晕了过去,晕过去之前,我隐隐约约好像闻到了沈光珏身上好闻的檀木香味。
“小光子,小光子,快醒醒。”
沈光珏懒洋洋地揉揉眼睛,“正睡得香呢。”
“北门外的沟子里带我去钓虾!”
沈光珏的耳朵给我拎了起来。
他嘟哝着小嘴从凉席上爬起来,出门前从家里的食铺里抓了一把枇杷果塞给我,说我的嗓子有点嘶嘶哑哑的,让我润润。
沈光珏说钓虾得用猪肝,煮熟的猪肝香得很,一钓一个准。
猪肝还不容易嘛,我去阿爹的肉铺上,一手抓了一个。
“闺女,你们俩小娃娃哪里吃得下两条肝,小心别积了食!”
阿爹举着杀猪刀在后头喊,生怕我吃撑了肚子受罪。
沈光珏转过头去,咧开他掉了门牙的嘴,“胡伯,我们去钓虾!”
后来我们就去钓虾了,沈光珏说得果然不错,那么多孩子里头,我俩钓的最多。
可钓虾是用不了那么多猪肝的,我们俩躺在草地上,一人握着一块烧猪肝,嘴角吃得都是屑屑,我笑他,他笑我。
另一只手里抓着竹竿,一晃动,我们就飞快弹射而起,扯将上来。
那时候的日子真好啊,晃晃悠悠地好像没个头。
那一夜,片阿爹阿娘时,我才注意到,原来人的肝与猪的肝竟也大差不差。
多可笑啊,人活一世,自诩逍遥自在,到头来居然也就是待宰的猪的命运。
浑身上下钻心的疼,伴随着一声声“阿英”,我费力地睁开了眼。
原来刚刚的一切都是梦,是曾经那些甜蜜美好以梦的形式帮我渡过这难熬的劫难。
“继续泼。”
肖湘的声音冷静干脆。
又是一盆凉水打到身上,钻进渗透我的每一个伤口,每一道血痕。
我像一脚就能踩死的臭虫一样在地上扭动,可每动一下,都能感觉碎裂的骨头像柄柄小剑,自内而外地扎着我。
“别泼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样子太过可怜,沈光珏终于没忍住出声制止。
那次去钓虾,沈光珏钓到了一个大虾王,通体的虾壳都呈深红色,我和他斗虾,怎么都赢不了。
后来我着急了,开始耍赖,趁沈光珏一个不注意,一把提起大虾王的须子,塞到我的虾下头,想赢一把。
可虾王的实战经验到底比我一个小娃娃丰富得多,一钳子把我的指头夹得鲜血直流。
我大哭甩手,可怎么也甩不脱,是沈光珏抱着我,一边轻声哄我,一边小心翼翼帮我将虾王取下。
等终于把我的手包扎起来,沈光珏也哇哇大哭,“阿英,你再也不受伤了,我看着心疼,哇哇哇……”后来甚至他哭得比我大声,是我用包的乱七八糟的手指给他揩的眼泪。
“再泼下去,给她激晕过去,可又要耽误审讯的进程了。”
原来如此,原来沈光珏是担心我拖累他心爱妻的审讯,我却还以为他跟小时候一样,是在心疼我。
人为什么总是忍不住自欺欺人呢?
我不是早就收到了沈光珏的退婚书吗,与他高中的消息一同而来的那封小小信笺。
“念在你与阿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本捕头再给你一次申诉的机会。”
“胡家女,你缘何用那等残忍的手段杀父弑母?”
“若你有苦衷,尽管道来,本捕头定当为你做主,还你个公正。”
肖湘打得一口好官腔,彷佛她是正义的化身。
可是,是我想说就能说得出的吗?
“瞧她胸口藏得是什么?”
两道龙骨鞭早将我的衣衫鞭得破碎不堪,我紧紧束在胸口的沈光珏的那封信露了出来。
县尉闻声让人取将出来。
众人都在等着,等着看这信是不是我肮脏计划的密谋。
可惜让他们失望了,信里不过寥寥数语。
沈光珏在信里告诉阿爹阿娘他高中了,说他是十年间第一个考上状元的商户之子,京中的商联高兴得不得了,大办酒席,给他庆祝了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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