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上班的时候,翠花可能见我没有琢磨透她话的意思,很是直接地说了出来。
她看着我,妩媚一笑,说:“周末的时候,我特别空虚,我可以去你的租屋么?你放心,我不像别的女人,想要男人的钱。”
此话一出,翠花之前的话,意思便很明显了。
我还是装着不懂:“周末的时候,你们不是有好几个姐妹一起玩么?你怎么会空虚?”
翠花不傻,她知道我是委婉地拒绝了她。
她叹息一声,说:“看来我的遗憾,你是不会帮我弥补了。”
说罢,上班时间到了,她朝着拉机边走去。
半下午的时候,祁姐来到了厂子里。
她在我身边站了会儿,并没有教我拉机,只是,走的时候,她当着翠花的面说:“陈军,晚饭,我们出去吃。”
她没有等我回答,快步离开了。
翠花笑道:“老板娘被折腾回来后,总会把自己关在房子里好好地睡一觉。”
下班后,我到了祁姐的房间才发现,她回来后洗了澡,还换了一身衣服。
至于为什么,我不知道。
奇怪的是,这个晚餐,祁姐说喝点饮料,并没有说喝酒。
吃过晚饭,她让我陪着她去河边看了夜景,大约九点的时候,才回到我的出租屋。
她执意说要住在出租屋,不让我送她回厂子里,想到昨天晚上,她睡得很安详,我也就没有再拒绝。
燕燕跟我一起住在出租屋里,那么多天,不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吗?
这样想着,我释然了。
到了出租屋后,燕燕关的门。
她说饭前她洗过澡了,让我去洗澡。
出租房里只有一个狭小的卫生间。
祁姐这样说出来后,我很不自然。
再说,我昨天晚上没有洗澡,看到祁姐的眼神,不自然的我,心还不由一颤。
“陈军,翠花肯定跟你说了我今天去干什么吧!没错,我们开房去了。你还记得我问你是什么血型吗?你的血型跟他血型是一样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说得已经够明白了,我能不明白?
“他肯定不会去做亲子鉴定,血型相同,以后碰上什么事,孩子血型是相符的,而且,时间又能对上,他是不会怀疑的。”
祁姐习惯了对我提出问题,不让我回答,而是自顾说下去,甚是是代替我回答。
“祁姐,我做不到。”
我却直接地拒绝了他。
“当我求你了,还不行吗?”
祁姐看着我,幽幽地说,脸上显出祈盼,还带着一丝忧伤,的确很有女人味。
“祁姐,我,我真的不能答应你。要不,你真想名义上给他生个儿子,你另外找人吧。”
“你,你……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说了,我,我不仅仅是为了向他交差一个儿子,你难道感受不到我对你的喜欢吗?”
祁姐气得嘴唇有些啰嗦。
我低下头,无语。
我当然能够感受到祁姐对我的关怀,但是,我觉得我真不能跟她不明不白。
何况,我还从来没有跟女人亲近过。
祁姐忽地抱住了我:“陈军,你不会是嫌弃我吧!其实,我从来没有爱过他,真的。当初我半推半就,只是因为他对我好,因为他给我了很多,我怀着一种报答的心情。还有,我的确是想多得到更多的钱,好让我的母亲……”
“我不听这些!这些就是你们女人跟自己不爱的男人上床的理由吗?”
我用力拿开了祁姐的手,开门跑了出去。
其实,祁姐的话让我想起了燕燕,想起了她为燕燕辩解的话,我很反感:祁姐帮燕燕辩解,其实也是为她自己辩解吧!
我并没有跑远,跑了会儿,我折回来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看着我的出租屋。
过了会儿,我看见祁姐出了门,她把门带上,无精打采地朝着他的厂子那边走去。
我偷偷地跟着她,送她回厂。
快到她的厂子时,她忽地回头,但是,并没有看到我,她却对着我的方向说:“陈军,我说了不勉强你,实在抱歉,我今天晚上有点失控了。你不愿意就回去吧。”
我很想从转角处的阴暗中走出来,但是,我怕。
我怕出来后,走近祁姐,再也不能回出租屋去过夜了。
果然,祁姐又说话了:“你要是愿意帮我,你就跟我在厂子里睡觉吧,你放心,这里跟你的出租屋一样安全。”
听到祁姐的话,我不敢再停留,转身就走。
身后却再次传来祁姐的话:“陈军,你要是为难,你回去吧。明天继续来上班,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我脚步加快,心里感觉好矛盾,一边是认为自己做得对,一边又觉得自己对不起祁姐。
埋头走着,却碰到一个人身上,抬头一看,真是冤家路窄,竟然碰上了上次用刀对着我腰的矮小男人。
他也认出我了,朝着我就是一拳打过来:“上次就是这个小子偷袭了我!给我打!”
他们有三个人,我躲过他的拳头,转身就跑,他们三个人后面追着。
祁姐还没有进她的厂,三个人追上我的时候,我终究双拳难敌四腿,被他们打倒在地。
三人开始疯狂地对我拳打脚踢,我只好护住自己的头,在地上滚动着,叫喊着。
祁姐跑了过来,大喊一声,说我是她厂子里的员工,让他们住手,并说要报案。
三个人对着我又恨恨地踢了一脚,才跑走了。
我虽然并无大碍,但是,皮外伤还是落下了,鼻子也流血了。
祁姐蹲下,看着我脸上有血,吓得不轻:“你,你怎么样?快,我送你去医院。”
我看着祁姐,感觉她的身上都带着红色,但是,我微笑着说:“没事,他们不过是人多,要不,一对一,我不打死他们才怪。”
“你,你还吹……你看你脸上都是血,还有,他们踢你……不知道有没有内伤……”
祁姐说着,竟然抽泣起来。
“祁姐,我真没事。他们踢我的时候,我护着头,弯曲着身子,真的只是皮外伤,这个鼻子流血,洗去就没事了,你别担心。”
“真的不会有大事?”
祁姐忍住没有哭,扶着我起来问。
“真的不会有什么事。”
“那你去我房间洗洗,看伤得怎么样,要是伤得厉害,必须上医院。”
祁姐的手,搀进我的手臂扶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