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如同一把尖刀刺进脑海。
我忽然想起昨晚,他说他有应酬,电话打不通,微信也没回。
原来所谓的“应酬”,是和林晴意同房。
一阵凉意从脚底涌上来,直冲头顶。
我皱着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这一切都苦涩又讽刺。
护士把表格递到我面前,我怔怔地看着,没有伸手。
这时,谢书辞终于从走廊那头站起来了。
他坐在急救室外的长椅上,不知道等了多久。
看到我来,谢书辞走近几步,声音低哑。
“姜晚,对不起……我实在找不到别人了,你能不能……”
“帮你救你的小情人?”
他愣了一下,没说话。
“她快撑不住了。”
他像是在哀求,又像在解释。
我看着眼前人酒气未散,眼底一片青黑的样子,眉头不自觉拧了起来。
“她需要血,所以你让我来给她捐血,只有这种时候你才能想起我,是吗?”
我眼里泛起水光,却倔强地没让它掉下来。
“你还记得你昨晚跟我说的话吗?”
我看着他,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清晰得像一把刀。
“你说不用等你吃饭,你工作忙。”
“可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不是正和她滚在一起?”
谢书辞脸色一僵,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可他没说一个字。
他的沉默,比争辩还让人绝望。
我站在他面前,忽然觉得一切都那么没意思。
原来,这段我小心翼翼维系了这么多年的婚姻,在他这里什么都不是。
需要我的时候,我是献血工具。
不需要的时候,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把我打发。
我颤抖着手拿起笔,在表格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抽血室的门“咔哒”一声关上时,我感觉那声音像一道结界,把我整个人封在了黑暗里。
那一刻,我知道,我们直接那条被我固执牵引的线,彻底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