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
我自小父母双亡,却并不觉得自己凄苦。
相依为命的哥哥对我百般疼爱,青梅竹马的沈桥对我处处纵容,就连脾气不好的未婚夫林秋,也对我温柔以待。
他们视我如命,连同对我最好的朋友徐娇娇也关照有加。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当我拿着录取通知书跟他们分享喜悦时,他们却对我说。
“娇娇如果考不上大学就要被逼着嫁人了。”
“你把你的录取通知书让给娇娇吧。”
读大学是我的梦想,我自然不肯。
谁料见我不愿让出,沈桥竟直接偷走了我的录取通知书。
林秋为了拦住我揭穿这一切,毫不犹豫地将我推入水中。
我落水昏迷高烧不退,而声称最爱我的哥哥苏望却卷走所有钱财带着徐娇娇远走高飞。
留给我的只有一张字条。
“等我们。”
前世我信了他们的话,认定他们有难言之隐。
可我等呀等,等到那稻子青黄不知多少载,等到村子一点点变了样子,甚至等到抑郁而终之时,他们都未曾回来看过我一眼。
因此重活一世,我毫不犹豫撕碎那张字条,坐上了反方向的火车离开这里。
本以为会此生不复相见,却不料他们这一世竟会选择回到这里要办什么婚礼。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情绪的欺负,年年抓紧我的手奶声奶气道。
“妈妈,我们是不是拿完外婆留下的东西,就能去找爸爸了?”
我蹲下身子,点了点头道。
“对。”
“等妈妈拿了东西,我们就回家。”
“回了家,年年就能见到爸爸了。”
宋继洲这次任务艰巨,外出的日子也久了些。
年年第一次这么久没看到爸爸,也难怪这么惦记。
所幸这地方,也就只回来这一次了。
车子晃荡了半天,总算是到了村子。
推开那扇阔别十年的门,映入眼帘的却是被修缮一新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