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我们无法立案。”
被放出审讯室,我赶到了医院。
站在重症监护室外,
我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浑身插满管子的母亲。
“你母亲的情况暂时稳定了,没有生命危险。”
医生摘下口罩,疲惫的脸上带着不忍,
“但四肢粉碎性骨折,脸上的伤痕过深...恐怕以后...”
我点点头,喉咙像被火灼烧一样说不出话。
第二天,
我拿着医院出具的伤情报告,去警局再次报了案。
这一次,却仍没立案,只让我们私下调解。
柳雪儿和她父亲柳立成被传唤到了警局。
柳雪儿刚进来就重重扇了我一巴掌。
“就这点小事你还报警,还害得我爸也得跟着跑一趟。”
“你知道我爸一分钟赚多少钱嘛!造成的损失,你个穷鬼赔得起吗?!”
她爸柳立成也一脸如此的表情,扔过来一张支票:
“想要多少钱自己填,我还要赶去参加市政府举办的招商会。”
我双拳紧握,双眼瞪着柳雪儿。
“我不要钱!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妈妈正躺在医院ICU,全身插管,
医生说就算四肢缝了起来,以后也是终身残疾。
更别说脸上刻的字迹,
由于伤痕太深,
妈妈一辈子也摆脱不了“假烈属”三个字。
我眼眶含泪,父亲明明是壮烈牺牲。
为什么吃了半辈子苦的妈妈还要受到这种羞辱。
我绝对不可能和凶手和解!
可柳立成像是听到什么笑话:
“学生就是天真,别说只是打残了你母亲,就算是打死,我女儿也不会坐牢。”
“最多是多赔你几十万,你们穷人的命,就值这么点儿钱。”
“赶紧签了谅解书拿钱走人,就说你妈是卖煎饼摔倒了,和我女儿没一点关系。”
一旁西装革履的律师。
也从公文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件,一式两份。
“快签吧,挨我一顿打就能挣这么多钱,太便宜你们了。”
“林清,你卖煎饼的爸妈没做过这么划算的生意吧?”
听到柳雪儿将对我妈的伤害,
拿钱如此轻而易举的抹去,丝毫没有悔过之心。
我气得直接冲上去,却被重重推倒在地。
柳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