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靳寒夜穆婉音的其他类型小说《空庭花落音难觅靳寒夜穆婉音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暴打柠檬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所有人都知道,生意场上杀伐果断的靳寒夜有两个禁忌。一个是为了救他而双腿瘫痪的妻子穆婉音。另一个便是寄养在靳家,爱他痴狂的程若若。前者,他呵护备至,无人敢嘲。后者,他厌恶至极,在他结婚前被他亲手送出国,无人敢提。靳寒夜在圈内出了名的洁身自好,爱妻如命。人人都羡慕穆婉音好福气。直到程若若高调回国,大胆向靳寒夜示爱。靳寒夜一次次冷脸以待,换来的是她更加疯狂的追求。她买下全城玫瑰铺满靳氏大楼表白,他皮鞋碾碎花瓣没分给她半分余光。她自导自演给自己下药勾引靳寒夜,他毫无杂念地冷着眉眼将她按在浴缸里。她偷拿他从不离身的钢笔在他办公椅上自渎,他眸中藏着怒火将她碰过的东西全部砸毁。穆婉音从来没有怀疑过靳寒夜对婚姻的忠诚。直到穆婉音看到,他跪在地上将花...
《空庭花落音难觅靳寒夜穆婉音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所有人都知道,生意场上杀伐果断的靳寒夜有两个禁忌。
一个是为了救他而双腿瘫痪的妻子穆婉音。
另一个便是寄养在靳家,爱他痴狂的程若若。
前者,他呵护备至,无人敢嘲。
后者,他厌恶至极,在他结婚前被他亲手送出国,无人敢提。
靳寒夜在圈内出了名的洁身自好,爱妻如命。
人人都羡慕穆婉音好福气。
直到程若若高调回国,大胆向靳寒夜示爱。
靳寒夜一次次冷脸以待,换来的是她更加疯狂的追求。
她买下全城玫瑰铺满靳氏大楼表白,他皮鞋碾碎花瓣没分给她半分余光。
她自导自演给自己下药勾引靳寒夜,他毫无杂念地冷着眉眼将她按在浴缸里。
她偷拿他从不离身的钢笔在他办公椅上自渎,他眸中藏着怒火将她碰过的东西全部砸毁。
穆婉音从来没有怀疑过靳寒夜对婚姻的忠诚。
直到穆婉音看到,
他跪在地上将花瓣一片片捡起。
他在她用过的浴缸里自渎。
他将她“用”过的钢笔小心珍藏。
……
靳寒夜一如当年绝情,强硬地要把程若若送去国外继续学业。
程若若跪在院子里,毫不畏惧地对上他愤怒的目光:“小叔,你如果坚持要赶我出国,我就跪死在这里!”
靳寒夜擦掉手上未干的血,冷着脸丢下一句:“随你。”
说完便关上门上楼进了卧室。
屋外,风雪格外大,她身上只披了靳寒夜摔在她脸上的西装外套,在雪地里冻得瑟瑟发抖。
屋内,靳寒夜落在穆婉音身上的吻格外滚烫,在床上素来清心寡欲的他被情欲染红了眼尾。
他目光炽热,黑暗中近乎疯狂地向她索取。
直到他触到那双绵软无力的腿,如遭雷击,兴致全无。
穆婉音咬着唇压下被挑起的情动,善解人意地帮他擦掉额角汗珠:“我累了。”
黑暗掩盖住了他阴沉沉的眸子,起身到浴室清洗。
穆婉音听着哗哗水声昏沉沉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她浑身发冷,睁开眼便见阳台门开了条缝。
她偏头看到门外倚在栏杆上抽烟的靳寒夜,似乎在和什么人通话。
穆婉音蹙眉,自从两人决定要孩子,他便戒了烟。
许是雪夜过分寂静,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是靳寒夜的朋友。
“不要让穆婉音发现你对程若若的心思,毕竟她是为了救你才断了双腿。”
靳寒夜垂下眼睫,眸中情绪翻滚。
“在床上,只有把她当成若若我才能熬过去。”
他缓缓吐出烟圈,声音像是被风雪浸透般寒凉。
“她在床上爬向我的样子让我感到恶心。”
“但靳家需要一个孩子。”
“嗡——”穆婉音脑海中响起一声沉重的轰鸣,浑身血液被迅速抽离。
一句句恶毒的话在耳际回荡,她抓住某些关键点,浑身冰冷。
备孕三年间,靳寒夜压力大到靠药物才能维持寥寥无几的正常夫妻生活。
原来,压力大只是他不想碰自己的借口,能够勾起他欲望的是他在人前避如蛇蝎的程若若!
她意识到,每次结束后,靳寒夜都会抱着马桶干呕。
根本不是他所说的药物副作用,而是她令他恶心。
迟了五年的羞辱重重拍在她脸上,火辣辣的痛感让她避无可避。
胃里翻涌的酸涩让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她终究是没忍住喉间翻涌的恶心,干呕出声。
她看到靳寒夜冲过来时焦急的脸,攥紧拳头。
最不该这样羞辱她的人便是他!
他声音如往常般温柔,“胃里不舒服吗?我叫医生来看看。”
穆婉音惨白着脸摇头,指甲死死嵌进手心皮肉中才硬生生挤出几个字。
“今天是排卵期。”
靳寒夜动作一顿,而后将她抱到床上。
穆婉音心中刺痛,又带着某种隐匿的报复快感。
冰凉的吻落在身上。
她阻止了靳寒夜关灯的动作,掀开被子露出满是狰狞疤痕的双腿。
穆婉音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脸。
灯光下,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厌恶无所遁形。
就在这时,楼下佣人惊呼出声。
“程小姐昏倒了!”
靳寒夜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安抚地吻了吻她额头:“若若毕竟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我去处理一下。你先睡,不会让他们吵到你。”
温情骤然抽离,一室寒凉。
穆婉音盯着绵软无力的双腿,嘲讽勾唇。
这双腿是她的软肋,也是刺向靳寒夜最好的一把刀。
穆婉音坐在轮椅上隔着玻璃看着楼下院子里的动静。
靳寒夜给昏倒在地上的程若若披上大衣,将她拦腰抱起。
程若若欣喜地睁开眼抱着靳寒夜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靳寒夜错愕片刻冷下脸,似乎在低声训斥。
但穆婉音清楚地看到,靳寒夜微微上扬的唇角。
她看着靳寒夜抱着程若若上车离开的背影,满腔愤懑渐渐平息。
结婚五年她才蓦然发觉,靳寒夜从没有属于过她。
她和靳寒夜再也不可能了。
穆婉音拿出手机给尘封已久的联系人发了条消息——
我决定听你的建议去国外治疗。
对面很快打了电话过来。
“半个月后我带领的团队在国内交流结束,我安排你随队一起走。”白嘉礼声线清润,似是有所顾忌问道,“婉音,你真的决定好了?封闭治疗有可能长达一两年,你和靳寒夜……”
“我会和他离婚。”穆婉音此刻异常平静。
白嘉礼没有再多问,“我等你。”
两人之间无需多言,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不会因为时间和身份的变化而断掉。
穆婉音眸光漾起浅浅水光,有人能懂她的未尽之言却不去戳破她的伤痛时反而控制不住眼泪。
挂断电话后,穆婉音收到程若若发来的消息——
还记得那天的浴缸吗?你老公连自渎都念着我的名字,他用的是我泡过的水哦!
下面附带一条视频。
朦胧水雾中,靳寒夜单薄的衬衫被水沾湿,他双眸清明,喘息不止。
失神的瞬间,口中不断轻声呢喃:“若若,若若……”
视频中的浴缸赫然是程若若自导自演下药不成,反被靳寒夜按在冷水中浸了一个小时的浴缸。
而向来禁欲清冷的靳寒夜,用着程若若泡过的水,在她的浴缸中自渎。
穆婉音眸光敛起,扣住轮椅的指节渐渐发白,亲眼所见终究是比只言片语更能刺痛心扉。
紧接着另一条消息弹出——
如果你还不信,去后院杂物间看看,密码是我的生日。
穆婉音没有理由不相信。
但她还是支开佣人,独自摇着轮椅到了杂物间。
轮椅在雪地上留下一条深深车辙印,但很快被风雪掩盖。
外形破败的杂物间换了密码锁,穆婉音抬起冻僵的手指输入密码,果然打开了。
门被推开,杂乱黑暗的杂物间样貌已然大改。
里面不知什么时候重新粉刷装修,入眼的便是正中间堆放的无数玫瑰花瓣,程若若和靳寒夜先后用过的浴缸以及被特意单独摆放在台面上的钢笔。
穆婉音点开紧随而至的视频。
无人的办公楼,靳寒夜跪在地上将花瓣一片片捡起。
他砸碎了办公室的所有东西,却唯独将她“用”过的钢笔揣进衣兜里珍藏。
她是他小心翼翼呵护的珍宝,甚至连感情都不曾在外人面前表露出来。
他严厉斥责是对她名声最完美的保护。
穆婉音的信任成了笑话。
一直以来她都被靳寒夜精心编造的谎言骗着!
程若若锲而不舍地给她发着消息——
你猜我今晚能不能留下小叔?
穆婉音没有理会。
几分钟后,她收到了靳寒夜的消息。
公司临时有急事要处理,不用等我。
她盯着信息垂下眼睫,没有回复。
她在杂物间待了很久,看着自己深爱五年的丈夫爱着别的女人的证据。
在无人窥见的深夜,任凭眼泪流干。
这晚过后,穆婉音做了两件事。
一是联系了律师起草离婚协议书。
二是打掉了肚子里的孩子。
收到怀孕的消息时,她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悦。
报告初步诊断她已经怀孕三个月,胎像稳固,是个健康的孩子。
她和靳寒夜盼了多年。
此刻,却显得格外讽刺。
医生知道她怀这个孩子不容易,替她开心:“恭喜你,期盼了那么久,终于得偿所愿了。”
得偿所愿?
不过是靳寒夜的愿。
有了这个孩子,他再也不用忍着恶心履行夫妻义务。
给靳氏留下一个继承人,他就能和他心爱之人双宿双飞了。
穆婉音轻轻抚摸着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
五年时间,靳寒夜每次看到她狰狞的双腿究竟是愧疚多一点还是恶心更多一点?
穆婉音耳边再次回荡起那道寒凉的声音。
“她在床上爬向我的样子让我感到恶心。”
在医生震惊的目光中,穆婉音在流产同意书上签下字,哑着声音开口。
“我要打掉这个孩子。”
她从手术台上下来时,虚弱得连轮椅都爬不上去。
想着靳寒夜的背叛与羞辱,想着还未来得及看一看这个世界便被她亲手扼杀掉的小生命。
她咬牙撑起身体,一寸寸爬上轮椅。
从医院回到家,穆婉音刚从车上下来只听二楼传来一声惊呼:“小心!”
一条花斑蛇毫无预兆地扑向穆婉音,尖锐的牙齿几乎要刺穿她的手腕。
剧痛袭来,她连人带轮椅翻倒在地。
前院空荡无人,她因为疼痛而微弱的呼救声被风声掩盖。
程若若不疾不徐从屋内走出来,明艳的小脸上满是无辜:“小宝只是想和婶婶玩而已。”
穆婉音极怕这种冰凉滑腻的软体生物,大脑几乎宕机,求生欲使然,她强撑着向台阶爬去。
流产后虚弱的身体让她每一寸挪动都如同受刑般,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她的挣扎无济于事。
穆婉音绝望地看着那条花斑蛇攀上脚踝,绕着她的腿蜿蜒向上。
她拖着双腿拼命朝着台阶爬去,双臂在院中粗糙青砖上磨出鲜血,她却浑然未觉。
就在她手指攀上台阶时,程若若的鞋底碾上她的手指,钻心的疼痛让穆婉音闷哼出声。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一杯温水浇在她身上。
她猛地抬头看去,程若若后退半步朝她晃了晃手中的空水杯,笑得邪肆张扬。
佣人们闻声赶来时,看到的便是狼狈趴在地上的穆婉音。
她头发凌乱地粘在惨白的脸上,尤其瞩目的便是她身下沿着台阶淅淅沥沥的一片水渍。
穆婉音的自尊心被狠狠撕碎,往日维持的端庄温婉荡然无存。
“呀!小婶婶你怎么失禁了?”程若若捂着嘴惊呼,眼中却闪着几分恶毒。
四周投来的或鄙夷或怜悯的目光,像无数根钢针扎进穆婉音的心脏。
她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坍塌。
“嗡——”穆婉音脑海似被重锤击中。
这一刻,最后的体面都被剥夺。
眼前天旋地转,尊严在这一刻被彻底碾碎,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受不到疼痛。
在程若若得逞的笑声中,周遭的一切变得模糊而遥远。
“你们在做什么!”靳寒夜的怒吼由远及近。
在看到穆婉音趴在地上面如死灰的样子时,他心跳空了一拍,柔声安抚:“婉音,我来了,不要怕。”
却在触到她身下水渍时,身体骤然僵硬。
穆婉音恍惚间想起五年前的慈善晚宴,同样的场面他也是这样拨开人群如同神兵天降般将她从绝望中拯救出来,那时他眼中的心疼让她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她追求。
可现在,他片刻的僵硬化作一柄利刃,深深插进她最脆弱柔软的心口。
他冷着脸将花斑蛇从穆婉音身上驱赶开,抱起她看向站在一旁看好戏的程若若:“胡闹!你小婶婶有个好歹我不会放过你!”
程若若才不怕他,对着靳寒夜上楼的背影大喊:“我只是把婶婶当正常人对待!你知不知道,对待残疾人最大的尊重就是不把她当残疾人!”
靳寒夜没有理会程若若,抱着穆婉音上楼,轻柔地将她放到床上,耐心细致地帮她清理干净。
两人对坐沉默半晌,靳寒夜满含歉意道:“若若她还小,我替她向你道歉,你别怪她。”
积压许久的委屈、愤怒与绝望瞬间爆发,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狠狠推开他。
抓起手边能够拿起的一切摔在他身上:“滚!你给我滚出去!”
锋利的纸张划破靳寒夜的脖颈,殷红的血流出来。
程若若抱着花斑蛇怒气冲冲地冲进来:“我开个玩笑而已!你至于这么敏感吗?”
“若若!”靳寒夜攥紧拳头低吼出声制止她。
程若若眼圈瞬间红了,梗着脖子扬起声音:“我说错了吗?她不过是断了一双腿,就能占着靳太太的位置五年……”
“闭嘴!”靳寒夜暴怒,抬手就要打她。
然而,那道巴掌终究没能落下去。
程若若仰起脸,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却倔强地不肯低头。
他手背青筋暴起,颤抖的手指蓦然攥紧,妥协般缓缓垂落下去。
穆婉音麻木地看着眼前这场闹剧,突然笑出声。
笑声混着呜咽,泪水浸湿发丝。
曾经以为的依靠,如今成为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自这天后,穆婉音把自己关在卧室。
靳寒夜每一次见她迎来的都是死寂的目光。
两人相对,静默无言。
几天后,程若若的生日宴,她以赔罪为理由强硬地把穆婉音拽去了宴会现场。
生日宴是靳寒夜一手准备的。
宴会厅按照程若若的喜好提前两个月重新装修,现场铺满程若若爱的红玫瑰。
奢华程度远超靳寒夜为穆婉音准备的任何宴会。
宴会进程十分顺利,穆婉音全程看着一团火焰似的程若若,她鲜活年轻,周围绕着数不清的爱慕者,她却独独将目光落在靳寒夜身上。
没有人能抗拒这样热烈的爱。
靳寒夜明显承受不住这样炽热的目光,他匆匆离场。
穆婉音看着他仓惶逃离的背影,嘲讽一笑,准备离开。
这时,大屏幕突然亮起。
“滚!你给我滚出去!”穆婉音撕心裂肺的声音传出来。
她崩溃绝望下抓起手边的东西砸向靳寒夜的视频循环播放。
她双眸带着怨毒,头发凌乱不堪,活像一只吃人的恶鬼。
剪辑掐头去尾,只留下她歇斯底里的模样。
“大家都看到了,这就是婶婶的真面目。”程若若看向她时高昂着下巴,唇角挑衅勾起,“平日里装得温柔贤淑,私下里却对小叔动辄打骂。”
她眼尾的泪光楚楚动人,“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在场宾客们窃窃私语。
那些逐渐变了味的目光似乎要将她温婉宽和的表象撕下来,多待一刻都让她喘不上气来。
她想要逃离那几乎要将她生吞活剥般的目光。
然而程若若偏不让她如愿,将她粗暴地从轮椅上拖下来。
“啪”地一声当众给了她一个耳光。
“装什么受害者!拿出你家暴小叔的嚣张啊!”
“小叔好脾气容忍你,我程若若忍不了!”
程若若美甲划过穆婉音脸颊,拖出一道长而深的血痕。
“我今天就要让大家都看看,你这双腿到底是不是真的断了!”
“来人帮我按住她!”
有人拽着她头发往后拖,有人死死按住她手臂。
穆婉音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瘦弱的身体被按在地上,无人怜惜更无一人伸出援手。
她腿上的毯子被扯开,长裙没有任何阻挡便一把掀开。
肌肉萎缩的双腿纤细脆弱,因久不见天日,白皙如玉,然而上面的疤痕却破坏了这份美感。
“好恶心啊!”
一双残腿被无数镜头对准,周遭越发嚣张的嬉笑声令她浑身发抖。
穆婉音拼命挣扎,眼泪簌簌落下。
恶意的镜头对准她惊惶的脸,对准她虚软无力的双腿。
将她的丑态一一记录下来。
人群突然散开,穆婉音目光涣散,失神地拖着双腿蜷缩起来。
靳寒夜看着这一幕,心脏被刺了一下,快步跑过去将外套罩在穆婉音身上。
“你们活腻了?!”他嗓音中蕴着怒火。
在场所有人都清醒过来,惊恐后退。
靳寒夜的禁忌之一便是他妻子的双腿!
曾在某次慈善晚宴有人故意撞翻穆婉音轮椅,当众嘲讽她一双断腿,当天晚上她便车祸身亡,家中企业被靳氏全部吞并。
这么多年过去了,没人敢提,靳寒夜将她看得比眼珠子还珍贵。
现在他们却受了程若若的蛊惑对她肆意欺辱。
聪明人立刻删掉了手机里所有视频。
穆婉音面色惨白,死死抓着唯一的救命稻草,眼中带着恨,“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好!在场一个人都逃不过!”靳寒夜抱起她,眼底闪过一抹暴戾。
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下,几十个黑衣保镖将他们团团围住。
“留一口气就好。”淡漠的嗓音宛如地狱索命恶鬼。
“半小时后再通知警察过来……”
然而下一刻,他的声音卡在喉间。
“是我做的!”程若若站出来,她眼眶泛红,“小叔,你要因为她毁了我吗?”
靳寒夜背对着程若若的身形狠狠一震。
宴会厅一片死寂。
良久,在穆婉音哀求的目光中,他柔声开口:“婉音,你先去休息室,我会处理好一切。”
“伤害你的人我绝不会轻易放过。”
“可若若她……”
穆婉音已经听不到他再说什么。
她抓着靳寒夜衣角的手缓缓松开,怔然麻木地望着他的脸。
痛到极致,竟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他的体温近在咫尺,可穆婉音却觉得浑身发冷。
休息室中,穆婉音木然坐在沙发上。
为了防止她报警,靳寒夜拿走了她的手机。
“这就是抢走属于我的东西的下场。”程若若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穆婉音费力地抬头,只看见她充满恶意的笑容,“不过别担心,我给你安排了一位真正喜欢你这双残腿的人。”
房间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个男人。
男人眸中泛着兴奋的光盯着她双腿:“这双腿真美!”
他恶心的目光令穆婉音脊背发凉。
“抓紧时间!我小叔很快就回来了。”
程若若轻蔑地看了眼男人,离开时看着穆婉音在男人身下痛苦挣扎的样子,勾唇笑着将休息室的门上了锁。
穆婉音抱紧自己的身体,然而终是抵不上男人的力气。
她被粗暴地拖到地上扯开衣领,绝望地盯着程若若离开的身影。
“滚!滚开!”穆婉音拼命挣扎,却被狠狠扇了几巴掌,唇角溢出鲜血。
绝望之际,靳寒夜踹开门,他一把扯开那男人,将她护在怀里。
跟上来的保镖将男人拖出去。
“靳总,是程小姐让我来的!”外面传来男人惊恐的声音。
“把他舌头拔了!免得再攀咬无辜的人。”靳寒夜额头青筋直跳。
穆婉音心如死灰,面无表情地盯着靳寒夜。
靳寒夜心头一颤,第一次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将单薄颤抖的身体拥在怀里。
“外面那些人我全都收拾了,你放心,今天的事半个字都不会传出去。”
穆婉音声音低哑:“程若若呢?”
靳寒夜顿了片刻。
“她受了惊吓,我让人把她送回家了,等她醒过来我让她向你道歉……”
穆婉音打断他的辩解:“你现在是来做救世主,还是来欣赏程若若的杰作?”
“是我不好……”靳寒夜低垂着头,额前发丝遮住了他眸中阴鸷,“我来晚了。”
穆婉音推开他,忍着浑身伤痛一步步爬向轮椅。
每爬一步脑海中都会浮现出一道道轻蔑的目光。
众人的嬉笑犹在耳边回荡。
“好恶心啊!”
他的低语再次将她推入地狱。
“她在床上爬向我的样子让我感到恶心。”
她骤然吐出一口血,在靳寒夜惊惧的目光中彻底昏死过去。
程若若一连在靳家老宅祠堂跪了五天。
扬言穆婉音一天不原谅,她便一天不起来。
许是愧疚。
期间,程若若昏倒三次,靳寒夜都尽心尽力陪着穆婉音,从未去看过她一眼。
生日宴过后穆婉音整个人如惊弓之鸟,夜夜噩梦。
当她再一次哭喊着从噩梦中惊醒时,听到了王婶的敲门声。
王婶在门外说道:“靳老爷子知道了生日宴上的事,要请家法,靳总收到消息回老宅了。”
穆婉音怔然。
老爷子是从战场上杀出来的,对待子女严苛,唯独对程若若过分偏爱。
她如今的嚣张跋扈一半是靳寒夜纵容的结果,另一半便是这位老爷子宠出来的。
程若若一连跪了五天她都没现身,老爷子这是要逼着她原谅程若若。
这出戏是做给她看的。
穆婉音轻笑。
靳家上上下下烂透了。
“老太太被气病了。”王婶继续道。
穆婉音心中一动,老太太拿她当亲孙女看待,她不得不去看一眼。
赶到靳家老宅时,里面一片寂静,看到老太太病情稳定她放下心来。
路过祠堂,里面燃着灯。
本不欲理会,还未靠近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道声音。
她抬眸看去。
祠堂中央,程若若跪在地上,单薄的衣衫沁出血迹。
她捡起地上的鞭子塞进靳寒夜颤抖的手中,勾起唇角,看向靳寒夜的眸光透出几分痴狂:“小叔,说好十鞭。”
说着,她干脆将上衣褪下,露出后背狰狞醒目的鞭痕。
靳寒夜双眸晦暗,脱下外套半跪下来,将她身前一片春光包遮住,抬手轻抚她后背细嫩皮肉下的伤痕,声音暗哑:“你何必这么倔?”
程若若仰头吻上他脖颈的伤口:“疼不疼?”
靳寒夜身体轻颤。
“小叔,我爱你。”
程若若缓缓抱住他,娇艳的唇吻上了他绷紧的唇线。
一个吻,足够燃烧他所有理智。
暗藏多年的枷锁在这一刻有所松动。
直到程若若牵着他的手覆上那片柔软,他眼底仅存的挣扎消失殆尽,加深了浅尝辄止的吻。
……
无尽的疯狂与痴缠。
沉于夜海下的暗礁终得以将高悬于天际的明月拥入怀。
听着他们忘乎所以的欢愉声音,穆婉音指甲深陷进掌心中。
此刻亲眼见到丈夫的背叛,她空洞的心已然麻木,只觉得恶心。
接下来,听到了令她如坠冰窖的对话。
程若若声音娇软透着几分得意:“五年前你答应我,穆婉音霸占靳太太的名分有多久,她便要在轮椅上坐多久,还记得吗?”
靳寒夜顿了片刻,“怎么突然提这个?”
“我只是好奇——”程若若轻笑,“当穆婉音得知是自己枕边人故意串通医生演戏骗她,耽误治疗,让她五年受尽冷嘲热讽,会是什么表情。”
“少惹你婶婶。”靳寒夜喉间溢出宠溺的轻笑:“嗯?”
“我就是看不惯她!她抢走你五年!”程若若扭着腰躲开他微微用力的手指。
“小叔慢慢补偿你。”他嗓音中带着餍足的慵懒。
“那我要你们离婚……唔……”程若若甜腻的声音骤然被吞没。
随即,祠堂中响起更加热切的缠绵声。
娇笑与低喘交织,穆婉音死死攥住盖在腿间的毯子。
原来,她本可以不必遭受这一切。
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五年!她在绝望中挣扎了整整五年!
她曾经拼命抓住的救命稻草,竟是亲手将她推入深渊的刽子手!
从始至终,她都是一个可笑的小丑。
想到家中佣人目光中的鄙夷。
想到嬉笑着说恶心的人。
想到靳寒夜对程若若的纵容包庇。
穆婉音双眸赤红。
恨意如疯长的藤蔓。
他凭什么!他们凭什么毁了她!
一千八百多个日夜的煎熬,在这一刻化作滔天烈焰,烧穿了她最后的理智。
祠堂燃起冲天火光。
她一把火烧光所有虚伪,彻底将这戏台掀翻!
这一夜,靳家祠堂失火惊醒了半座城。
靳寒夜抱着程若若冲出火海,撞进穆婉音死寂的目光中面色一变。
程若若忽然挣脱他的怀抱,“扑通”跪在轮椅前:“婶婶,我在祠堂跪了五天,你不肯原谅我就算了,为什么要放火烧死我?”
她梨花带雨的模样不见往日嚣张瞬间点燃围观众人的怒火。
靳老爷子拄着拐杖拨开人群,扶起程若若:“程家把你托付给我,不是让你来委曲求全的。”
他面色不虞,看向穆婉音的目光陡然锐利。
“心肠这么歹毒,靳家容不下你!”
“来人,给我押住她!请家法!”
在旁支叔伯的斥责声此起彼伏声中,穆婉音被保镖从轮椅上拽下来,按到地上。
靳寒夜想要上前阻拦,却被老爷子的人拉住。
“若若,你来亲自动手。”老爷子把鞭子交给程若若。
一道鞭子不由分说落在她背后。
剧烈的疼痛让穆婉音闷哼出声,她抬头,正对上程若若眼底得逞的阴笑。
穆婉音盯着两人凌乱的衣衫以及交错的吻痕。
她死死咬住下唇,凭什么她要吞下这口夹生饭!
她感受到温热的血顺着脊梁往下滑,忍痛出声:“程若若你究竟是哪件事求我原谅?”
“是故意放蛇咬我让我当众出丑?”
“是生日宴当众侮辱我?”
鞭子毫不留情地落下来,她眼前炸开层层黑雾,几乎要看不清面前令她满腔愤懑的两人。
穆婉音字字泣血。
背后落下的鞭子力道越来越重。
“还是故意买通慕残的恶心男人玷污我?”
“又或者,在祠堂和你小叔通奸?!”
众人惊得倒抽冷气。
“够了!”靳寒夜低吼出声。
第十鞭,她尝到喉间腥甜。
饶是如此,穆婉音步步紧逼:“靳寒夜,你敢发誓你和程若若之间清清白白?!”
对上穆婉音眸中冷到极致的嘲讽,他喉结滚动,最终只吐出一句:“别闹了。”
她忽然觉得可笑。
“离婚吧。”
她声音很轻,如同散在风中的余烬,飘进漆黑的深夜不见分毫痕迹。
靳老爷子将鞭子扔给管家,冷笑拦她的去路:“当年寒夜在这里受了九十九鞭才娶你进门,要离婚,就把债还清。”
穆婉音转头看向靳寒夜:“我欠你的?”
“你受不住的。”靳寒夜扣住她手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我不同意离婚。”
靳寒夜深情地望着她,但那双曾经盛满爱意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只剩下冷漠与决绝。
“只要你不离婚,我会向爷爷求情原谅你。”
穆婉音轻笑,甩开他的手,“九十九鞭,我还你。”
程若若娇弱的声音适时响起:“小叔!你为了保护我被烛台砸到后背了,快去包扎吧,这里有我。”
靳寒夜垂眸看着程若若俏皮眨眼的模样,眸光晦暗不明。
片刻后,他看向穆婉音:“既然你坚持,那如你所愿。”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长鞭破空声撕裂一片寂静。
鞭子狠狠抽在她身上。
每一鞭下去,皮开肉绽。
“你都听到了吧?”程若若娇艳的面容上满是得意。
“得知自己所遭受的所有冷嘲热讽不过是我和小叔调情的玩笑话,这滋味怎么样?”
每一句话,都会伴随着一道鞭痕落下,在她后背绽开血花。
穆婉音痛得意识模糊。
淋漓鲜血在她身下氤氲开,单薄的后背上满是狰狞伤痕。
恍惚间想起,当年车子碾过双腿时,也是这样钻心的疼。
“不妨告诉你,当年车祸是我设计的,那时靳家私生子和小叔斗得你死我活,只有我顺利出国才永远是被捧着的靳家大小姐。”
“若是留在国内,我有极大可能成为一个失败者的禁脔。”
“谁能想到,他爱我爱到连命都不要。”
“幸好,双腿瘫痪的是你不是他,否则我们只能是叔侄关系。”
“……”
每呼吸一次都让穆婉音痛得浑身发抖。
她看着优雅矜贵的靳寒夜缓缓走来,忽然笑起来,眼泪无声滑落。
靳寒夜。
你和程若若所谓的爱情,也不过如此。
靳寒夜安抚好靳老爷子看着穆婉音一声不吭的倔强模样,心中情绪翻涌。
他明明是想用这种方式让她知难而退,放弃离婚的念头,可看着她倔强又决绝的模样,心却像被狠狠揪住。
穆婉音死死咬住下唇,浑身几乎被血浸透,后背早已血肉模糊。
浑身血污的她执拗抬眼看他:“靳寒夜,九十九鞭,还你。”
靳寒夜浑身一震,心中情绪翻涌,看着穆婉音泡在血水里的狼狈样子,落败般旋开钢笔签字。
“我不会对外公布,你还是靳太太。”
意识消散前,她听到程若若的惊呼声。
“小叔!我的手磨破了!”
靳寒夜看都没看她连忙跑过去抱起程若若往外冲去。
穆婉音攥紧沾血的离婚协议书,终于坠入无边黑暗。
醒来后,穆婉音将离婚协议书寄给了律师做公证。
最后几天,她将过往的舞蹈奖杯打包寄走。
剩下的,除了救下靳寒夜后靳家许诺的一亿补偿,这个家里的一切她都没有带走。
离开后的最后一天,穆婉音正准备出门。
一条新闻播报登上了头版头条。
靳氏集团总裁被绑,绑匪身份呈谜,疑似因商业纠纷报复。
……
城郊废弃仓库里,靳寒夜被锈迹斑斑的钢筋殴打。
肋骨断裂的声音传来,靳寒夜闷哼一声。
为首的便是不久前的一次拍卖会上因为奚落程若若倒贴,被靳寒夜送进ICU的李家长孙李长明。
绷带下渗血的伤口让他苍白的脸扭曲。
他双眸阴鸷。
他看着往日矜贵冷傲的靳寒夜如今趴在地上的狼狈样子,眸中闪着快意的光。
“靳寒夜,你死定了!”
李长明自从醒来便想着报复靳寒夜。
可靳寒夜身边有24小时严密安保,寻常手段根本伤不到他。
没想到程若若那个蠢女人竟然送上门来找人绑了靳寒夜。
只为了可笑的名分?
他按着渗血的伤口,笑得疯狂。
他将打火机点燃抛到地上。
今天就一起下地狱吧!
另一边。
程若若紧张地等着消息。
穆婉音用救命之恩换了五年靳太太的位置。
她就要让全部人都看看,她的爱同样可以跨越生死!
今天只要她救了小叔,就能名正言顺嫁给他!
看到冲天火光,她从约定好的后门逃生口冲进火海,却没见到靳寒夜的身影。
此刻。
就在程若若要继续往里找人时,听到了两个马仔的交谈声。
快走!一分钟后炸弹就会被引爆!
炸弹?她明明只安排了一场火灾而已!
程若若慌张中吸入几口浓烟,看着越发凶猛的火焰,咬牙转身离开。
仓库中的火烧得极快,靳寒夜被浓烟呛醒。
他双腿被那群人打断,忍受着灼人的烈焰一路往逃生口爬去。
然而他却看到门口飞快闪过一道纤细的背影。
“若若?”他随即摇头。
他将安保力量分了一大半给程若若,她绝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他拼尽最后力气爬向出口,却被李长明一脚踩在他断腿上。
“你把我害成这样,今天谁都别活!”
李长明疯了般拉着他往里走。
巨大的痛苦下让靳寒夜清醒过来,他看到不远处火舌席卷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浑身被炽热火焰吞噬的穆婉音从暗处扑出来,将李长明撞开。
“这里有炸弹!快走!”穆婉音咬着牙将靳寒夜往外拖。
靳寒夜震惊地看着穆婉音:“婉音你怎么会在这里?”
穆婉音浑身是伤,地上尖锐的玻璃碎片在她掌心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鲜血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穆婉音用尽全身力气将靳寒夜往外推去。
靳寒夜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牢牢攥紧她的手:“我们一起走!”
穆婉音突然很认真看了他一眼,而后一根根掰开他手指:“靳寒夜,活下去。”
痛苦愧疚地活下去。
“不!不要!”
在靳寒夜痛彻心扉的哭喊中,她决绝地将已经烧变形的门关上,阻挡烈焰,为他争取逃离时间。
这一刻,穆婉音的身形与五年奋不顾身救他的身影重合。
靳寒夜目眦欲裂,“不——!!!”
剧烈的爆炸声让靳寒夜瞬间失去意识。
救护车声与警车声交织成片。
这场轰动全城的绑架案令人唏嘘不已。
“都决定离开了为什么还要救他?”白嘉礼心有余悸地看着穆婉音。
差一点,就差一点她会真的死在里面!
穆婉音坐在轮椅上,满脸灰尘仍遮不住她明亮的双眸:“我的死将会成为横亘在程若若和靳寒夜之间永远拔不掉的刺。”
白嘉礼无奈摇头,带她到车里进行简单包扎,“登机时间快到了,我们走吧。”
登上飞机前,穆婉音没有回头。
23岁的穆婉音被一段失败的婚姻禁锢。
28岁的穆婉音将重获新生,只为自己而活!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