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站在落地窗前,我手机第三次震动,匿名号码发来一张模糊照片——柳绵正和一个西装男人在车库密会,那人侧脸轮廓竟与顾为羡的父亲有七分相似。
婚礼前三天的珠宝试戴会上,柳绵踩着十厘米高跟鞋“不小心”撞向我,价值千万的翡翠项链应声坠地。
“对不起姜小姐!”
她扑通跪地,指尖却在慌乱中勾住我的裙摆,“这条项链是顾家祖产,要是损坏了……损坏的是你的演技。”
顾知谦不知何时出现在展厅门口,西装肩头还沾着雨水。
他俯身捡起项链,指腹擦过柳绵泛红的眼角,“当年你在孤儿院装哮喘晕倒,骗走我资助的二十万,也是这副模样?”
柳绵瞳孔骤缩,我这才注意到顾知谦捏着的项链内侧,竟刻着“赠爱女绵绵”的字样。
展厅里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中,顾为羡冲进来将柳绵护在身后:“小叔,你别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
顾知谦调出手机视频,画面里柳绵正将一叠文件塞进顾父的保险箱,“柳绵,或者该叫你顾绵绵,你在顾家卧底三年,就为了帮你亲生父亲夺回公司控制权?”
原来柳绵接近顾为羡,是为了离间顾氏父子,而顾知谦早就洞悉一切。
我忽然想起顾知谦总在深夜接听的神秘电话,想起他书房里堆积如山的调查报告,原来从决定联姻那一刻起,这就是场精心设计的局。
“阿羡,你听我解释!”
柳绵转身扑进顾为羡怀里,却被对方一把推开。
顾为羡脸色惨白,踉跄着后退撞到展柜:“所以你每次在我面前哭,都是假的?
那些海誓山盟……够了!”
顾父的怒吼从展厅外传来,他身后跟着十几个西装革履的律师。
老人颤抖着指向柳绵:“你母亲当年卷走公司机密叛逃,现在连女儿也要来毁掉顾家!”
混乱中,我感到手腕被人拽住。
顾知谦将我护在怀中,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当心玻璃。”
话音未落,柳绵突然抓起碎玻璃刺向我,却被顾知谦反手扣住手腕。
锋利的玻璃划过他的小臂,鲜血瞬间染红了雪白衬衫。
“送她去警局。”
顾知谦扯开领带缠住伤口,看向我的眼神却格外温柔,“别怕,我在。”
我望着他被血浸透的袖口,喉咙发紧。
这个男人明明是为了家族利益与她联姻,为何此刻的关切如此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