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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甘心无后期莹莹白月光无删减全文

莹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三年前,老公的白月光在我的婚礼上伪装中毒,还污蔑我是凶手。老公大怒,将我扒光婚纱,众目睽睽之下丢出礼堂。我穿着单衣,在寒风中,哽咽着请求他辨别真相。他怀抱着白月光,一把推开我:“毒妇!让开!我要带莹莹去医院。”我终于醒悟,选择离开。三年后,我们街头重逢,已是前夫的他,眸子阴沉:“如果你跪下给莹莹磕头认错,我准许你恢复傅夫人身份。”我挥开他伸来的手,笑道:“我虽然还是傅夫人,可你现在要叫我婶婶。”他的脸色瞬间惨白。我没想到出门逛个街,竟然能撞上我那该死的前夫傅南衡。他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曾经一无所有的我将一切都献给了他。可三年过去,我和他,已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傅南衡还和三年前一样,扬着已不可一世的下巴,微眯着的眼睛不屑地打...

主角:莹莹白月光   更新:2025-06-07 17: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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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莹莹白月光的其他类型小说《彼此甘心无后期莹莹白月光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莹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年前,老公的白月光在我的婚礼上伪装中毒,还污蔑我是凶手。老公大怒,将我扒光婚纱,众目睽睽之下丢出礼堂。我穿着单衣,在寒风中,哽咽着请求他辨别真相。他怀抱着白月光,一把推开我:“毒妇!让开!我要带莹莹去医院。”我终于醒悟,选择离开。三年后,我们街头重逢,已是前夫的他,眸子阴沉:“如果你跪下给莹莹磕头认错,我准许你恢复傅夫人身份。”我挥开他伸来的手,笑道:“我虽然还是傅夫人,可你现在要叫我婶婶。”他的脸色瞬间惨白。我没想到出门逛个街,竟然能撞上我那该死的前夫傅南衡。他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曾经一无所有的我将一切都献给了他。可三年过去,我和他,已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傅南衡还和三年前一样,扬着已不可一世的下巴,微眯着的眼睛不屑地打...

《彼此甘心无后期莹莹白月光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三年前,老公的白月光在我的婚礼上伪装中毒,还污蔑我是凶手。

老公大怒,将我扒光婚纱,众目睽睽之下丢出礼堂。

我穿着单衣,在寒风中,哽咽着请求他辨别真相。

他怀抱着白月光,一把推开我:“毒妇!

让开!

我要带莹莹去医院。”

我终于醒悟,选择离开。

三年后,我们街头重逢,已是前夫的他,眸子阴沉:“如果你跪下给莹莹磕头认错,我准许你恢复傅夫人身份。”

我挥开他伸来的手,笑道:“我虽然还是傅夫人,可你现在要叫我婶婶。”

他的脸色瞬间惨白。

我没想到出门逛个街,竟然能撞上我那该死的前夫傅南衡。

他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曾经一无所有的我将一切都献给了他。

可三年过去,我和他,已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傅南衡还和三年前一样,扬着已不可一世的下巴,微眯着的眼睛不屑地打量着我。

“看在你回来自首的份儿上,现在跟我回家给莹莹道个歉,我就撤销对你的诉讼。”

“毕竟,我傅家的夫人,也不能是个有案底的女人。”

我一脸疑问地看着傅南衡,冷笑了一声。

“怎么?

听到我还愿意要你,就这么高兴?”

傅南衡嫌弃地看着我,“三年过去了,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只要我勾勾手指,就像个哈巴狗一样贴上来。”

“这三年见不到我,忍得很苦吧?”

三年前,傅南衡也是这样一幅嘴脸,把我碾在地上,把我当成个小丑一样玩弄。

他这幅样子给我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以至于我几乎都快忘了。

我和傅南衡,也有过浪漫的恋爱期。

那时候他是大学里一掷千金的少爷,我是励志拿奖学金的优秀新生代表。

我们在迎新会上对彼此一见钟情,是整个学校都羡慕的神仙眷侣。

恩爱四年,我们说好了毕业就结婚。

我是个孤儿,一无所有,给不了他任何事业上的支持。

傅南衡为了让他妈妈点头,绝食七天七夜,最终拖着瘦得不成样子的身体,捧着玫瑰花向我求婚。

那时候,我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

我们一起为结婚典礼做准备。

我小心翼翼地藏起来孕检单,打算在婚后给他一个惊喜。

直到沈莹莹的出现,打破了这一虚幻的宁静。

她和傅南衡青梅竹马,曾在傅家最关键的时候出手相救。

傅夫人一直认为,她才是整个傅家的贵人,她才应该与傅南衡结婚。

他们青梅竹马,郎才女貌。

想我这样孤儿院里长大的野杂种,怎么比得上高洁的沈小姐。

本为了婚礼忙碌的傅南衡,也早早地停下来,每天陪着沈莹莹游山玩水。

“莹莹特意回国参加我的婚礼,陪陪她怎么了?”

我一时间愣住,问他:“那婚礼的事情怎么办?”

傅南衡却只是不耐烦地甩开我,“这点事儿你自己还办不好?”

“莹莹是我们傅家的恩人,别在这儿无理取闹。”

我当时虽觉得奇怪,但为了不在婚礼前节外生枝,也没多说什么。

直到婚礼当天,沈莹莹顶着一嘴可笑的火龙果汁,跌跌撞撞地闯进礼堂里。

她虚弱地跪在傅南衡的面前,说我下毒害她。

可笑的是,傅南衡还真信了。

他让人扒下我的婚纱,将我丢出了礼堂。

礼堂外,一月隆冬,大雪纷飞。

原本傅南衡特意为我挑的冬日婚礼,此时却成了索命的恶鬼。

我的身上只有内衣,跪在雪地里,四肢被冻得肿胀发疼。

看到傅南衡抱着沈莹莹急匆匆地出来,我扑过去求他:“我真的没有下毒……你相信我……”可傅南衡却一脚将我踢开,“毒妇!

让开!

我要带莹莹去医院。”

我滚进雪地里,手被雪里的锐器划开一个口子,浸红了一片白色。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我跟之间的距离这么远。

他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质问的眼神,都在划清我和他之间的距离。

这就是不般配的下场。

我爬起来,捂住剧痛的小腹。

记忆中的疼痛穿越三年,提醒着我傅南衡对我做的一切。

现在的我,只是抬眼看向他,道:“我倒想一辈子都见不到你。”


傅南衡原本酝酿好的下一句话被我生生堵在嗓子眼里。

他大概是没想到,向来只会讨好逢迎的我居然会对他说出这么尖锐的话。

“宋惜月,你以为这套欲擒故纵的把戏我会吃吗?

你该不会忘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没的了吧?”

他逼近我,用手抬起我的下巴,手指划过我的脸侧。

“别犟了,好好跟莹莹道个歉。

不然你那孤儿院的阿姨,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傅南衡指腹微弱的粗糙感让我浑身战栗不止。

就是这样一双手,亲手做掉了我的孩子。

三年前,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看着我最心爱的男人,流掉了我的孩子。

他将那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递到我的面前,告诉我:“你这种蛇蝎心肠的毒妇,不配怀傅家的种。”

我徒劳地伸着手,想要抓住我这世界上唯一的骨肉。

可它还只是一个胚胎,它不会哭,不会笑。

它还没来得及和这个世界相遇,就已经变成了一团不会呼吸的血肉。

我看着傅南衡嫌弃地将我的孩子丢进了垃圾桶。

那一刻,我仿佛听到了它悲痛的哭声。

我不顾自己的身体,扑到垃圾桶的旁边。

原来它才是我和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

可我却没有能力保护好它……我想把它从垃圾桶里救出来,我想给它一个安魂的归处。

可我才刚向他们伸出手,就被两个人带走了。

他们把我丢进昏暗的审讯室,宣判我下毒的罪行。

骤然失去孩子的我已经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任凭他们处置。

那时候我觉得这世上再无人爱我。

我只想一心赴死。

是多年未见的孤儿院阿姨,居然花了全部的积蓄为我取保候审。

她抱着我,安抚我,相信我肯定没有犯错。

为了爱我的人,为了我所爱的人,我还要努力活下去。

偶然的一次外出,我被一群混混按在大雪纷飞的小巷里。

可他们撕扯开我的衣服,油腻的手伸进我的衬衫。

“陪哥哥们玩玩,往后哥哥们照应你啊。”

我无望地挣扎着,像溺水的人一样大口呼吸,用力大声呼喊求救。

可迎来的只有他们的一巴掌。

“臭娘们,哥哥们玩你都是给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了!”

那一瞬间,我突然想起了傅南衡。

想起他在婚前也跟我说过:“和你结婚已经是很给面子了,不要老是吃莹莹的醋。”

那时候我就该知道,傅南衡爱的从来都不是我。

他爱的是真正大家闺秀名门教养下的沈莹莹。

可我只是一个妄想拥有爱情的丑小鸭。

我的脊背被用力按在水泥地上摩擦,泪水烫开地上的积雪,一同流进下水道里。

我认命了。

可能这就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应当偿还的罪行。

我缓缓合上眼睛,却突然被人拉起来。

一双温暖而有力的大手。

“将这些人渣处理了。”

一个男人吩咐完命令,转头看向我,初见我的眸子里有惊艳的感觉。

“抱歉,在我地盘发生了这种事情,你还好吗?”

一道闪电划过,看到他那张和傅南衡七成相似的脸,我整个人缩进了车座深处。

昏过去之前,我只记得他紧张地向我伸出了手。

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居然在温暖的空调房内,身上盖着的是轻薄的羽绒被。

门被推开,我紧张了一瞬,便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下意识想逃。

可又和傅南衡的不太一样。

他看出我的迷茫,将温热的粥放在床头,帮我又掖了掖被子。

“我是傅南衡的叔叔,傅铭。”

我知道他,他早早就和主家分家,自立门户,却建立了比本家更庞大的商业帝国。

我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猛地抓住他的手,“我真的没有给沈莹莹下毒,我是被冤枉的!”

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可他到底是傅家的人,他会答应我吗……而傅铭只是轻轻拍拍着我的手,答应我:“好。”

于是,他用最快的速度帮我做了无罪的证明。

为了更好的照顾的我身体,还带我去临市疗养。

我和傅铭在隔壁市呆了三年。

这三年他对我的悉心照顾,治好了我在那个冬日里留下的陈疾。

北城的大雪还没停,但我的心晴了。

想到这,我抬眼看向傅南衡,不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你比起你叔叔,真的是差远了。”


我和傅铭的爱情升温得很快,我们领了证,结了婚。

这次也是他第一次带我回傅家。

这本是一次充满期待和愉快的回乡之旅,我不仅深情软了几分。

傅南衡微微皱了皱眉,再次笑开的时候又更吊儿郎当了几分。

“我叔叔的确深情,听说他新娶了一名夫人,藏得跟心尖上的宝贝似的,连我奶奶都舍不得给见一面。”

“你嫉妒了?

我没法不能保证家里只住你一个人,但只要你老老实实回去给莹莹道歉,我也可能给你和她一样的富贵生活。”

我冲着傅南衡翻了个白眼,懒得再理他。

刚好前台小姐将我定的首饰交给我检验,是一对金打的银杏叶耳坠。

傅南衡见此,更是缓和了些许。

“看,三年你都没忘了我的喜好。

既然你只是不好意思低头答应我,那就我再给你一个台阶下。”

哦,我倒是忘了,他也喜欢银杏叶。

那还真是晦气,我刚想跟柜台小姐说把这耳坠融了打对新的,就被傅南衡攥住了手腕。

“走吧,我陪你一起回去。”

我用力甩开傅南衡的手,“你干什么?”

傅南衡被我三番两次的抗拒触及了神经,压低了带着怒意的声音:“我还要问你干什么!

不要不识抬举!”

说罢,他便还要对我上手。

此时,一个小年轻窜了出来,将傅南衡的胳膊拧在身后,制服在地。

“穿的人模狗样的,怎么大街上耍流氓呢?”

我和那人对视一眼,他冲我眨了眨眼睛。

原来是傅铭安排来保护我安全的小秘书。

趁着傅南衡被制服的功夫,我率先离开了。

坐车回到阔别已久的别墅区,同样是待嫁结婚,我的心情却和三年前大不一样了。

傅铭宅子的对面就是傅家老宅,他们门对门。

我看了一眼我曾经住过的地方,转身打算去开傅铭家的院门。

傅南衡却突然出现,把我推进傅家老宅的院子。


“还说不想见到我,却偷偷跑来老宅。

怎么,只看你一眼你就满意了?”

我揉揉被傅南衡用力推得发痛的箭头,没心思跟他争辩。

“让开,我要回家。”

傅南衡不肯放手,却夺下了我的包,在里面一顿翻找。

包里的东西不多,只有那副刚拿回来的耳坠,和我给傅铭织的围巾。

傅铭的颈椎不好,需要保暖,他却总是忘带围巾,我就给他亲手织了一个,以此提醒他。

可傅南衡却嫌弃地用两只手指捻着围巾,长长地拖到地上。

“宋惜月,你还真够小家子气的。

不会以为这这种廉价的手工制品,能讨得我的欢心吧?”

我伸手去夺傅南衡手里的围巾,“谁说我织给你的了?”

从前我也给傅南衡织过围巾,可即便是我们感情最好的时候,他也嫌弃我织的东西丑。

“这玩意我去买是了,费那个时间干什么,你不用总还是一副穷人做派。”

我知道他看不上我手里的东西,就再也没有给他织过。

眼下,傅南衡抖了抖手里的围巾,翻出里面绣着的那个“傅”字:“还嘴硬,这不是写着我的名字吗?”

说罢,傅南衡高高地扬起手,将围巾丢进别墅里。

傅家养的三只阿拉斯加一拥而上,将围巾撕咬得不成样子。

我瞪向傅南衡,“你疯了吧,都说了那不是你的!”

傅南衡却心情大好,双手插进兜里施舍般看着我。

“行了,看在三宝喜欢的份儿上,你这礼物我收下了。”

“人回来了就改改你的脾气,莹莹宽容大量,这个沈夫人的位置还是你的。”

“等下进去了,你跟莹莹好好磕头认个错,三年前的事情我就当过去了。”

“我与莹莹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做出这种恶毒的事情,我还愿意娶你为妻,就别在作了。”

傅南衡的眼睛里竟然升起一些我看不懂的神情。

他自顾自地靠近我,向我张开双手。

我也无暇再去管那被撕碎的围巾,傅南衡靠近我的每一步,让我连呼吸空气都变得恶心。

“让开!

我要回家了!”

傅南衡拉住我的衣服,“这不就是你的家!

你还要去哪儿!”

然后,他的语气又软了下来,“天冷,先进去吧。

道歉的事情,明天再说。”

我直接脱下外套,甩在傅南衡的脸上,“这是你的家!

我要回的,是我自己的家。”

傅南衡一时顿住,“你哪儿来的家?”

在他心目中,我无父无母,孑然一身,怎么会在别墅区有家呢?

傅南衡突然睁大了眼睛,盯着我的背后。

我被傅铭宽大的衣服罩住,然后拦在怀里,感受着男人温暖的体温。

“夫人,小心着凉。”

傅南衡脸上的深情碎了。


我感受到身后温暖结实的胸膛瞬时心安,转过身去看到傅铭空落落的脖颈皱眉。

“怎么又忘带围巾了?”

我责备着,傅铭宠溺地刮刮我的鼻子,还将身上的大衣披到了我的身上。

“快别说我了,你穿的这么单薄怎么行?”

我们夫妻二人甜蜜恩爱着,一时间都忘记了现场还有个人在。

傅南衡的脸色比之前还差,阴沉着脸盯着将我拥入怀中的傅铭,语气冰冷。

“宋惜月,他是谁!

你从哪找的野男人!”

他出言不逊着,仿佛我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傅铭将我一把拉到身后,直面傅南衡道:“几年不见,这就不认识叔叔了?”

“还不快和你婶婶打个招呼。”

傅铭从容不迫着,身上却有一股压倒性的气势。

傅南衡看着傅铭双目瞪圆,登时揉揉眼睛,不可置信地支吾出那个称谓:“叔,叔叔……”他又看看傅铭怀中的我,一口冷气吸入肺中,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天气冷,傅铭又把自己的大衣给了我。

我不愿意再和傅南衡这厮纠缠,对他摆了摆手。

“既然你现在已经知道我结婚了,那就别再来打扰我们了!”

我严词拒绝着,拉上傅铭要走,身后一个阻力困住。

傅南衡居然一个趔趄跪倒地上,用全身的力气拉住我的手腕。

怎么也不肯放我走。

他刻薄冷峻的脸上鲜少见到这般无措的表情。

他睁大双眼,死死拉住我说:“不可能,不可能。”

“惜月,你怎么会嫁给别人,你怎么会不要我了!”

“你明明还织了围巾给我,还有,还有银杏叶……”他像得了癔症一般胡言乱语着,将我之前和他说的解释全都抛之脑后。

算了,也没什么好再解释一遍的。

我抽身想走,刚要用力,一旁的傅铭面色低沉,一脚踹开了纠缠我的傅南衡。

将我打横抱起,回到了隔壁的宅子。

后面隐约又听到了几声傅南衡的哀嚎,跟他家的狗叫声差不多,也许是听错了。


回到傅铭置办的宅子后,他将我小心放到前厅的红木贵妃榻上。

拿来一个药瓶,给我的手腕上药。

我的皮肤薄,稍稍用力揉搓就会出现红痕,他从来不舍得用大力。

饶是闺房之乐时,也是如此。

我看着他长着粗粝茧子的大手,在我的手腕上小心上药,不禁宽慰道:“没事的,其实过一会儿就消了。”

傅铭按住我想抽走的手,“别动。”

他的语气虽然平静,但我听出来他是不高兴了。

想到刚刚他对傅南衡的态度,我猜他是有些吃醋,噗嗤笑了。

“要不,我还是别出门了?”

上过药后,我亲昵勾住了傅铭的脖子,他严肃的脸上终于浮现了一抹笑意,亲了亲我的额头。

“夫人,限制他人人身自由可是犯罪,你这是让为夫知法犯法。”

傅铭在接任公司职务前,还曾做过一阵子的警察,说这话是一点也没错。

也是因为他这层身份,我的不白之冤才得以洗刷。

如今,傅南衡竟还想我给沈莹莹道歉?

我只盼早日揭露沈家罪行,送她全家下阿鼻地狱。

傅铭说,他一定会达成我这个心愿。

我相信他。

隔天,因为给傅铭的围巾被傅南衡家的狗咬坏,我想去商场买些毛线再给他织一条。

刚出门就看见了不速之客,堵在了我家门口。

傅南衡穿着一身藏青色的英式西装。

我曾说过,他穿这款衣服最好看。

如今,我只觉得反胃。

好狗不挡路,看来他连做狗都是坏的。

我恼他阴魂不散,又担忧傅铭知晓再次吃醋。

干脆把傅南衡带到一家咖啡厅,和他讲清楚。

本是我选的地方,傅南衡却像孔雀开屏般,包下了整个商场不许营业,只接待我们二人。

我感到无语,哪怕是他当年和我求婚时,都没这个场面。

傅南衡特意叫人从五星级酒店送来了饭菜,摆到我的面前。

“惜月,我记得这个黑松露鹅肝,是你最爱吃的,我特意……”我立刻打断他虚伪的讨好:“我从来都不爱吃黑松露,更不爱吃鹅肝。”

我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哪里懂得什么黑松露和鹅肝。

他说的这些,明明是他和沈莹莹爱吃的东西。

而我爱吃的火锅、炸鸡,都被他们当做泔水一样恶心,连闻都闻不了一点。

看我语气如此强硬,傅南衡脸上有点挂不住,声线悲戚:“惜月,我知道,你只是和我赌气。”


听到傅南衡依旧这般自恋的说辞,我气笑了,“我没有,傅南衡,从我看清你,和你离婚的那一刻,我对你就没有一点感觉了!”

哪怕我说的如此明白,傅南衡还是不信:“我知道,你就是在赌气,这没关系。”

“但是你怎么能去找我叔叔一起来和我逢场作戏!”

什么逢场作戏?

我被他绕糊涂了,但看向傅南衡脸上从悲伤转为阴鸷的表情,我似乎懂了。

傅家人还不知道我和傅铭结婚的事情,而且我当时涉及案件,为了不给傅铭惹麻烦,便不让他对外公开。

这次回来,我们就是要将婚事公之于众的。

没想到,却成了傅南衡自欺欺人的说辞。

我想和他说明,傅南衡却突然打断我,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果然,跟莹莹说的一样。”

“你为了回来,随便找了个男人睡觉!

却没想到找到我叔叔头上了!”

“我告诉你,我叔叔压根没有结婚,也不会娶你!

你别想了!”

真是个疯子!

我气急将桌上的餐食酒水悉数扔到了傅南衡的脸上。

看他狼狈不堪的样子,我咬牙道:“傅南衡!

你到现在还是死性不改!”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出身豪门,就可以随意把别人踩在脚下?”

“是,我以前喜欢过你,被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那是因为我觉得我的付出,是为了我们的感情!”

“我以为你是值得的!

你也是喜欢我的!

我没想到,你压根不配做人!”

“哪有人会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我咆哮着声音嘶哑。

终于,我们聊到了那个还没成型,就被亲生父亲亲手毁掉的孩子。

实际上,我对傅南衡的恨意,并非来自于沈莹莹的诬陷,而是那个孩子。

医生说,因为那次强行的流产,我可能,再也不会有孩子了……我的眼泪止不住下流,颤抖的手指攥成了双拳,挥到了傅南衡的脸上。

一拳是为了那个孩子,一拳是为了我自己。


傅南衡没想到我会亲自动手,捂住脸颊惊愕地看着我,哑口无言。

我告诉他:“傅南衡,我们之间的事情,从来都不是因为沈莹莹,是因为你!”

“就算没有沈莹莹,也会有张莹莹、王莹莹!”

“从来都是因为你从心底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可以把别人的感情玩弄于股掌!”

“从来都是因为你不懂珍惜!”

“我是出身贫寒,但我宋惜月从小到大品学兼优,还拿到全国第一的设计院硕博连读的资格!”

“再遇到你之前,我从来没有为了自己的出身自卑过!”

“因为你,我才觉得我很差劲,可我并不是!”

我的眼泪不再流了,我深吸了口气:“是你叔叔傅铭告诉我,我有多么优秀,我是多么令他骄傲,值得他疼惜。”

甚至,傅铭是在知道我不能生育后,毅然决然娶了我。

并告诉我,我们也可以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孩子,他不在乎。

压抑多年的话全盘脱出,我的态度彻底平息。

我静静看着满脸污秽的傅南衡,眼神中透出不安和慌乱,还想找着理由:“不是,惜月,其实,我……”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我拿起自己的包,离开了那个商场。

身后椅子推拉的声音响起,但是傅南衡并没有再追出来。

我在路边简单收拾了下自己的妆容,怕回家被傅铭发现哭过。

又去了另一家商场,采买毛线。

回到家时,傅铭还没回来。

我做好饭等他,便在旁边织起围巾来。

晚上八点多,傅铭回来了。

看到我坐在贵妃榻上织着围巾,他赶忙蹲下来仰头问我:“怎么没吃饭?”

“等你一起啊。”

我看他来了莞尔笑着,将手里的毛线放下,要去给他热饭。

他拦住我,将我拥在怀里,有些心疼道:“我不是说,让你先吃吗?”

“是不是我的信息发的太晚了?”

当然不是,我知道他刚回总公司任总裁的职务,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还能抽出时间来关心我,已经难得。

我抬起头亲了亲他的下巴:“没事,我刚好不饿,菜凉了,我去给你热热。”

刚要动身,傅铭不肯,又把我按到一旁坐好。

自己将衬衣袖口挽到小臂,主动去热了菜。

菜还没热全,他要我先喝着汤。

自己在厨房忙活。

我听话照做,可是一口鱼汤入喉,却倏地呕了出来。

“怎么了?”

傅铭系着围裙从厨房跑出来,担心道,“不舒服吗?

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

“没事,可能我做的这个鱼汤有点腥了。”

我捂着心口难忍的恶心,不想让他担心:“还是不如你做的好,下次我可不班门弄斧了。”

可傅铭尝了一口,却说鱼汤鲜美,十分好喝。

这是怎么回事?


那天晚上那种奇怪的感觉,在这几天频繁发生。

我看到食物总觉得恶心不想吃,真是奇怪。

这种感觉,只有在当初怀那个孩子的时候有过。

但不可能,医生已经给我判了死刑,说我不会再有孩子了。

傅铭很忙,我不想他担心,便想自己去医院检查一下。

但刚好,孤儿院的阿姨来这边,说要来看看我。

我立刻改变行程,前往火车站接阿姨。

可我在出站口等了很久也不见阿姨的身影,打电话,只收到不在服务区的提示,我有些担心去服务台询问,刚好看到一个衣着华丽的老妇人,在欺负一个朴素的中年女人。

“贱人!

居然敢偷我的东西!”

贵妇人叫嚣的声音尖锐,我皱紧眉头望去,竟发现,那是傅南衡的母亲。

他家人出行只坐飞机,怎么会出现在高铁站?

我的眼神被那边的热闹分过去一会儿,又赶紧专注让工作人员帮我找着阿姨。

可是不对,傅南衡妈妈欺负的人,分明是……阿姨的身材瘦小,被傅家几个彪悍的保镖围着,我竟然一时没认出来。

我急忙朝那边跑去,傅南衡妈妈正指挥着保镖:“给我打她,再送到公安局去!”

“住手!”

我一个箭步穿入人群,将阿姨拉出来护在身后。

傅南衡妈妈看到我,脸上却没有曾经的厌恶,甚至,有些惊喜:“惜月!

惜月真的是你!”

“我听小野说你回来了,就立刻放弃度假,回来找你。”

“我,我一看飞机没有最快的航班,都直接坐的高铁。”

“没想到遇到这个贼婆子,偷了你送我的香牌!”

她说的激动,还想上前来拉我,被我躲开。

这怎么可能?

傅夫人压根不喜欢我。

心目中的儿媳明明是沈莹莹。

我没工夫去想这其中缘由,看阿姨委屈的样子,直接警告傅夫人。

“这是我的家人。

傅夫人,请您放尊重点。”

傅夫人大惊失色:“你哪有什么家人,你不是孤儿吗?”

我懒得解释,拉上阿姨想走,被傅家的保镖拦住:“不许走,这个女人偷了我们夫人的东西!”

“你们说话要讲证据!

不然,我也可以报警抓你们!”

我的语气凶狠起来,盯着周围的人,直接给公安系统里相熟的人打了电话。

不多会儿,铁路警方出现在现场,直接将傅夫人扣住。


因为傅铭的关系,事情办的非常顺利。

扣住傅夫人和她保镖的理由,是寻衅滋事。

而傅夫人口中那个丢失的香牌,分明是我阿姨的。

也算是一场误会。

阿姨手中的香牌,和傅夫人的一样。

我当时还没毕业,正好遇到两块上好的沉香木。

听说对老人的睡眠有帮助,便雕刻了几个晚上,在母亲节这天分别送给了阿姨和傅南衡妈妈。

结果傅南衡妈妈哪里瞧得上这样寒酸的东西,直接丢到了垃圾桶里。

没想到,她还留着。

但也不重要了,总之,阿姨没事就好。

本想给傅家人点教训,但阿姨听说事情原委,又心善的让我不要为难他们。

最终,我们还是和解了。

我扶着阿姨走出公安局的大门,身后又传来了呼喊声:“惜月,惜月……”傅夫人穿着高跟鞋不顾保镖的阻拦飞奔出来,拦住我们。

“惜月,从前是小野不对,你说你那个事情,莹莹都不计较了,你们何必冷战呢?”

“你回来,和莹莹道个歉,咱们还是一家人。”

“你不在,院子里那些奇花异草,死了很多呀。”

话说到这,我终于明白傅夫人的目的。

看来花钱的园丁,没有免费的香。

何况,我是工艺美术专业,还辅修了园林设计的学位,师从名师。

我冷笑着,甩开傅夫人的手:“傅夫人,您自重些。”

但我没想到一个老太太的力气那么大,竟没有甩开,用力挣脱着,我脚下一空,后仰着滚下了台阶。

再后来,我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只听到阿姨在叫我:“惜月,惜月!”

还有傅铭的声音。

“惜月,没事,别怕,我来了,你会没事的。”

再后来,他们所有人的声音越来越远。

我恍惚间,看到了一个光晕。

发着光的圆圈中,当初那个被我弄丢的宝宝怔笑着叫我妈妈,一点点挥着小手跑向我。

“宝宝……”我呢喃着,缓缓睁开眼睛,听到了滴滴答答的仪器声。

傅铭握着我的手掌正在熟睡,我微微动了下手指,他瞬间惊醒。

俊俏的容颜上布满胡茬,十分憔悴。

“惜月,你醒了,你醒了!”

他激动的眼中泛出泪花,要去叫医生。

我拦住他问:“我怎么了?”

“傻老婆,我们有宝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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