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房间地路上,傅骍闷闷的,一句话都不说。
他只是紧紧地握着我的手。
我忍不住捏了捏他的手,看向他的眼睛,他的眼眶红了,“你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他忽然停下脚步,一把将我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嵌进他得血肉里。
“悠然,对不起。”
“我恨我自己,我恨我没有早点遇见你,去保护你,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让你被那个人渣伤害。”
他的这句话让我万万没有想到,我很感动,我用我的脸颊去贴着他的胸膛。
“谢谢你,傅公子。”
“但是你要是再不松开我,我就要断气了啊!”
傅骍猛然地松开我,一抹无奈从他的脸上浮起。
“现在没事了吧。”
.....从那天开始,我再也没有见过顾明远。
包括徐软软和那一群富商,他们再也没有出现过。
直到我那天在家刷到了新闻,我才知道他们名下的所有产业都被封的封,查的查。
全部落网。
当村子的工作结束之后,我回到了城市里的家。
城市的生活很无聊,每天就是带孩子,偶尔去外地考察考察环境。
日子很平静。
但是周末这天我接到了一条短信:“林悠然,你要是想要你儿子活命,就马上带着一千万来城南老造纸厂。”
“你敢告诉别人我就敢杀了他。”
看到短信之后,我立刻给儿子的美术老师打去电话,无法接通。
我不知道凶手是谁,会在哪里,也不敢告诉任何人。
我找到物业,借口调取了小区监控。
一道身影进入我的视线,太熟悉了,顾明远。
我开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城南的老造纸厂,并在出发之前发信息给了傅骍。
“好久不见啊,悠然。”
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从阴影除走出来。
“想见你一面可真是不容易,都怪那个傅骍,把你藏得这么严实。”
顾明远的双眼通红,死死盯着我。
“我儿子呢,在哪里?你放心,你的儿子我怎么会舍得伤害呢?
毕竟等你和傅骍离了婚,童童可就是我的儿子了哈哈哈。”
“悠然,我早就和你说过,你和傅骍离婚,跟我复婚,我们一定会很幸福的。”
“但是你非要逼我!”顾明远的声音陡然拉高,对着我大喊。
“你知道吗,我的家庭,我的事业,我的所有都没了!
傅骍夺走了我的一切!”
“还有那个贱人,公司破产后,我想变卖我父母的遗产,才发现,那个贱人把它们卖的一干二净!”
说到这里,顾明远突然哭了起来。
“还记得我们的孩子,都是那个贱人引诱我,我们本可以有属于我们的孩子的.....”我看着眼前的顾明远,感到恶心。
几年前在我怀孕大出血的时候,他和徐软软不顾我的死活,将我丢在家里。
暗红色的鲜血在我的身后漫延数米。
顾明远的声音碎得不成语调,“我们是有过孩子得,那童童.....有没有可能是我的......不是。”
我恶心地直后退,打断了他的话。
“我给你钱,你离开,放了童童。”
“我不要钱,我只要你,悠然。”
顾明远近乎丢开身边的童童,拿着匕首疯狂地向我扑来。
“给我拿下!”
就在顾明远快要触碰到我的时候,一声枪响伴随着口号出现。
顾明远小腿中弹瘫倒在地大声哀嚎。
数名持械警察从四面涌入,给顾明远拷上手铐。
傅骍也从我的身后快步跑来,满脸惊慌,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慌张的样子。
“你没事吧悠然,对不起我来迟了.....没事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我赶忙打断傅骍的关心,他每次关心的话就是那么几句,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童童呢?”
“童童被下了安眠药,睡着了,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哈。”
我紧绷的身体终于松懈下来,摊在傅骍的胸膛上。
看着我眼角露出的疲惫,傅骍心中不由得开始心疼。
......当我们走出废弃的老造纸厂,不远处被警察压着的顾明远忽然向我跪下。
“我错了!
我该死!”
“我错了!
我该死!”
他用头使劲向警车撞去,清脆的响声混合着男人撕心裂肺的哀嚎。
不过马上就被警察控制住。
我懒得听他忏悔,他已经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