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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悠握着林暖暖的手,温和地注视着她,“暖暖,她们那些人欺负你那么多次,你为什么从来不跟我说。”
“一开始我以为忍一忍就好了,高考结束再也不会见到她们,一切都会变好的,没想到…
对不起,南悠,我怕让你担心,给你添麻烦。”
她的隐忍换来的却是她们变本加厉的霸凌,当她看到那条极其逼真的玩具蛇,真的要被吓死了。
现在想起那个画面仍然感到后怕,脊背发凉。
“说什么话呢,这次只是给她们一个教训,我们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钱悦冉她们几个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南悠的眼神清明镇静,安慰性地抚了抚她的肩,“这次多亏了贺之洲的帮忙。”
“贺公子,谢谢你。”
月光清浅,林暖暖的身子隐在一团团的黑暗树荫里,手指紧紧地捏着自己的袖口,向对面的少年道谢。
贺之洲单手拎着校服外套,搭在肩膀上,散漫地扯着唇角,“客气了,举手之劳。”
南悠和贺之洲并不熟,之前跟爸爸参加过几次京北豪门圈的宴会,倒是远远地见过几次。
京北四大家族之一贺家的长子,站在宴会厅里自然是众星捧月的存在,长了一副散漫风流相,有种风度翩翩的渣男既视感。
南悠略微疑惑地凝视着走在前面的少年,“贺之洲,你真的看到是钱悦冉放的玩具蛇?”
贺之洲的指尖在兜里捻了捻,他看到个屁。
要不是受某人所托,每天牺牲了自己跟哥们儿玩保龄球的时间,他什么时候熬到晚自习下课才能走了。
傅时寒这个丧心病狂的,为了监督他每天晚上没有偷懒,真的在确保南悠的安全,必须得等到南悠上南家司机的车才肯罢休。
而且是以照片为证。
他都快觉得自己是偷窥狂了!
傅时寒如果和南悠结婚,他必须要坐主桌,主桌!
今天这事儿,他连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没有听清楚。
贺之洲漫不经心地笑,“是啊,我刚好路过你们班,怎么,还不相信我啊。”
周五晚上与傅时寒连线补习完,南悠便借机和傅时寒聊了一会儿天,从头至尾说了那天晚上在学校发生的事。
视频里,少年鸦羽般的眼睫垂下,就那样认真地听着她的倾诉,清隽的眉宇间少了平日的清冷感,整个人看起来安安静静的。
南悠也是最近才发现,她对傅时寒有如此强烈的倾诉欲。
傅时寒身上的清冷沉静和磊落光明,如同夜空中浮现的那轮明月,皎洁皓白,不染尘埃,莫名的值得被信赖。
他的独特气质无时无刻都在吸引着南悠,想要和他分享更多。
傅时寒紧紧地注视着视频里的女孩,轻声问,“那你想好怎么办了吗?”
南悠的双手支着下巴,莹白的指尖在软嫩的脸颊上轻点两下。
“嗯,这件事必须要解决,本以为她们最近消停了,可是看钱悦冉那么嚣张,一直在背后欺负暖暖,这次又吃了瘪,我担心她在高考前会使坏。”
“嗯,有什么需要我的尽管告诉我。”
傅时寒并没有问她具体想要怎么做,但南悠却莫名地确定,只要是她想做的事,他都会支持,这种无条件的支持才更加耐人寻味。
“放心啦,你那边应该是早晨吧,不打扰你上课了,挂啦。”
傅时寒仓促地回应,“等一下,南悠,我有话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