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他说,“敢于站出来,很棒。”
郝哲又想起什么,忽地转头继续聊,“还有件惊天大新闻,你们恐怕不知道,庄小洁的父亲被检查组带走了。”
“我听我爸跟我说,是被人实名举报,不知道能不能查出来实质性的问题,就算没有,那肯定也中伤不少。”
郝哲好事儿地看向南悠,“悠姐,这件事你怎么看?”
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这算蝴蝶效应吗?
她纤细好看的手轻轻转着一支笔,掉到手心,好笑地说,“你该不会觉得这是我的手笔吧?在你心里我就这么神通广大?”
“有句话说得好,恶人自有天收。”
傅时寒今晚并不急着走,教室里空无一人,安静得出奇。
墙壁上时钟的嘀嗒声显格外突兀,夜风吹动课桌上的书本,露出一张数学考试的成绩单。
南悠这次数学考试考了88分。
从20分到66分,再到现在的88分。
傅时寒记得高一高二时,南悠的数学成绩虽然不是很高,可每次也能考到130分左右。
过去的南悠很安静,班级里除了陆云起以外,她几乎没有和其他男生讲过多余的话。
即使是笑,也是敛着的。
很多人都说南悠的性格和之前相比发生很大变化,像是是受了某种刺激,脑子才不好使。
可傅时寒却觉得,南悠,更像是在控分。
教室外走进来的女孩扰乱了他的思绪,“傅时寒,我想和你谈一谈。”
傅时寒不笑的时候气质很冷,连带着开口的声线都低了几分,“什么事?”
庄小洁手指捏着衣角,直入主题,“是你做的对不对,算我求你,求你放过我父亲。”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庄小洁双手攥得很紧,指尖因为过于紧张掐出深深的指痕。
“傅时寒,你就是一个骗子,你父亲是乔秉笙,你是京北四大家族首富的小儿子,你们家权势滔天,你在这里上学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我父亲被调查的事一定是你做的。”
傅时寒收拾好书包,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冷嗤。
“同学,你搞错了,我姓傅,不姓乔,我还要去做家教挣生活费,不要打扰我的时间。”
“不可能!”
那晚她明明听到爸爸在屋里和某个大人物聊天,提到乔秉笙的名字,还提到了他的小儿子...
她不可能听错。
少年的嗓音像是在千年冰窟中浸泡过,带着浸透的寒意。
“庄小洁,艺术节那次,南悠的演出服也是你动的手脚,你往她的礼服拉链处洒了致敏粉尘。”
庄小洁心虚地后退两步,“你...你胡说。”
校艺术节,南悠居然有机会和傅时寒同台演出,她嫉妒疯了。
她就是想让南悠吃点教训,南悠满身红疹的样子一定会遭到傅时寒的嫌弃。
“你的心虚已经出卖了你。”
礼堂后台更衣室没有监控,傅时寒花费了很长时间,排查能接触礼服的文艺部学生,最后才锁定了怀疑对象。
庄小洁猛地转身去抓住他的手臂,“傅时寒,一定是你,那天你威胁我说的话,你为了给南悠出气把我爸爸搭进去,你真是心狠手辣。”
傅时寒有些狭长的双眼透着丝丝阴鸷,落在那双拽住他手臂上的手上。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是我如何?不是我又如何?”
“庄小洁,这是你爸爸这十多年没有教育你怎么做人的代价,即便如你所说,我是什么首富之子,我不帮你,你能把我怎么样,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