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寒英气的浓眉微微拧起,“她生病了?”
“嗯,可能发烧了,最近病毒感冒挺严重的。”
班长眼尖地发现南悠书桌上放着她平时吃的那家早点。
“她请假不来,谁还帮她带的茶园记港式早点啊,我记得他家早点得提前一个小时去排队才能买到...”
“唉,这南悠请假了都有早饭,我这来上早自习的都还没吃饭呢,可真饿啊。”
傅时寒听着班长的阴阳怪气,恍惚中拎起早点纸袋递给班长,语气很淡。
“给你吃吧。”
班长和林暖暖面面相觑,笑而不语。
前座的两人也不知道傅时寒什么时候不见的,晚自习回个头的功夫,人就没影儿了。
南悠昨晚明白了一个词,什么叫乐极生悲。
听到和陆云起正式取消联姻的消息,从此和他没有任何瓜葛的感觉实在太爽了。
她昨晚买了一堆烟花,在院子里放了2个小时,庆祝她真正的重生。
结果...她就彻彻底底地感冒了。
南悠浑浑噩噩地拖着沉重的身体拉开别墅大门的一刹那,她以为自己烧糊涂了,竟然出现了幻觉。
“傅时寒?你...怎么来了?”
傅时寒伴随着急促的呼吸,胸膛随之轻微起伏,目光细细地凝着她泛红的脸颊,感受到心尖某处在清晰地鼓动着。
他缓缓探出手背,触上她光洁白皙的额头,烫得惊人。
“南悠,你发烧了,没有吃药吗?”
南悠浑身难受,感觉全世界都在天旋地转,却还是嘴硬着,“没吃,死不了。”
她最怕吃药打针了!
所以每次生病能扛就扛。
“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你该不会为了监督我做卷子监督到家里来了吧?”
傅时寒的眸光不自然地垂下,“是...裘老师让我来看看你。”
南悠点了点头,也没有过多的精力去分辨他话里的漏洞。
傅时寒换好鞋子,环视空空荡荡的别墅,“家里没有人照顾你吗?”
“爷爷奶奶去郊区度假,家里的阿姨请假了,她女儿生了宝宝,她当外婆了要回老家看一看,明天才能回来。”
傅时寒找到药箱,接了一杯温水,跟着南悠的脚步便进了她的房间。
傅时寒在想,如果南悠有未卜先知的特异功能,预料到在她的房间里会发生什么,估计她是断然不会让自己进去的。
至少不会这么轻易。
南悠的卧室以粉色和蓝色调为主,温馨的天蓝色壁纸,白色的实木公主床,温柔而简约的家居设计。
傅时寒坐在床边的棕色皮椅上,拿起额温枪测量她的体温,“滴滴”的警报声霎时响起。
傅时寒的声音不似往日那般清冷,多了几分温柔。
“南悠,起来把退烧药和消炎药吃了吧。”
南悠嘴巴闭得紧紧的,潋滟的黑眸中闪过茫然的恍惚。
须臾,她眯起杏眸凝着少年的脸颊,“傅时寒,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长得好好看啊。”
她挑衅地坏笑,“不然你借我亲一口,我就吃药,不然...休想。”
傅时寒轻蹙眉,浓密硬挺的长睫轻颤,“南悠,听话,把药吃了。”
南悠料定了傅校草不会同意,直接别过身体,背对着他。
“不给亲就别想让我吃药,我头好痛,别打扰我睡觉。”
卧室里暗黄的灯光打在少年的脸上,照得他鼻梁挺括,紧锁的眉心勾勒出一种冷峻的性感。
片刻,是一道轻不可闻的无奈叹息声。
他将温好的毛巾覆在她的额头,不断地往返卧室与洗手间,给她物理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