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随后楚清越才放下伪装,为难地对陆意绵道:“这位大伯也是个难缠的,你就不要去见他了。”
免得污了陆意绵的眼睛。
“他会不会对你不利啊?”
这时下人已经走了,陆意绵挨着楚清越而坐,精致的下巴靠在对方的肩膀上。
最近能看又不能碰,她就喜欢这样吃点豆腐。
楚清越一时还答不上来,因为陆意绵的手掌还搁在他的大腿上,似乎不碰一碰他就不能好好说话。
虽说秋闱很重要,但其实禁欲在楚清越这里,可有可无。
他更享受的,是陆意绵在得不到他的这段日子,那对他居高不下的渴望。
如此浓烈且直白地表达着她需要他,是他在别人身上从未感受过的。
“如果他要钱,你就给点钱打发,别与他起冲突。”陆意绵亲了亲对方的耳坠又道。
然后死死地盯着那耳郭,看看会不会充血,哪怕一点点!
可惜,楚清越真的很难撩。
就算真的充血了,也不代表他心里有波动。
陆意绵不无挫败,但好在不会影响她的快乐。
快速升温的关系固然令人很有成就感,可是慢慢捕获一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让他死心塌地爱上自己,想想也很刺激。
“嗯,不必担心。”楚清越将陆意绵的手掌拿开,两只手短暂接触的瞬间,指腹不得已划过对方柔软的肌肤。
随后起身去见楚忠。
楚忠还是第一次来侯府,只觉得侯府气派奢华,他走在里边连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摆。
而他的大侄子楚清越,却每天住在这般富丽堂皇的宅子里,过着极尽奢靡的日子。
楚忠想想就酸溜溜的。
要知道小时候的楚清越在他眼中,跟一条野狗差不多。
他们家高兴了就喂两顿,给点好脸色。
不高兴就怂恿弟弟楚谦,将那父不详的野种带出去荒郊野外扔了。
他弟弟楚谦是个心软的善人,若是无冤无仇,定做不出这种事来。
可楚谦太爱薛兰了,一想到薛兰生下了别人的孩子,心中就难受得紧。
所以他一边爱着薛兰,一边又无时无刻不讨厌着楚清越。
在大哥楚忠的怂恿之下,他终于是找借口将楚清越带出门,然后做出了故意丢弃楚清越的行为。
可惜薛兰的反应很大,得知楚清越丢失,又是哭天抢地,又是以死相逼,终于逼得楚谦说出实情,然后一块儿去将楚清越找回来。
那次,楚清越整整‘走失’了三个月,回来时瘦骨嶙嶙,已是病得奄奄一息。
谁也不知道他在外面经历了什么。
不过楚忠寻思,人活着总是要吃饭的,当时楚清越才八岁,又长得唇红齿白粉雕玉琢的,只怕没少挨欺负才讨到饭吃呢。
楚忠现在想起这些往事,不仅不觉得愧疚,还觉得沾沾自喜。
因为只有他知道楚清越的秘密。
任楚清越如何飞黄腾达,在他面前依旧是那个无力反抗的小野狗。
“大伯。”楚清越淡淡的声音,打断了楚忠的回忆。
楚忠抬头看见这个高挑俊雅,面如冠玉的青年,一时与记忆中的小野狗难以重叠。
这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慌乱。
但仅仅是一闪而逝,便被其他事情冲散了。
“清越!”楚忠笑嘻嘻的样子,看起来一脸忠厚,上下打量着楚清越道:“果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呐,如今你瞧着真不比王孙公子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