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意绵正可惜呢,结果次日就来癸水了。
好家伙,这下歇几天变成了歇一周。
接着她发现,楚清越知道她来癸水,竟是隐隐露出喜闻乐见的感觉。
陆意绵的心不由沉了沉,难道楚清越对于行房,如此抗拒吗?
这可是一件大事,她必须得问清楚。
“清越,你很反感与我行房吗?”陆意绵认真问。
楚清越正在喝莲子粥,闻言差点儿呛着,缓了缓才抬头看着陆意绵。
疑惑地回答:“没有,为何这样问?”
他昨夜都那样了……
陆意绵为何还会认为他反感?
陆意绵皱眉,感觉自己问了个傻问题。
就算有,楚清越作为乙方也不好意思直说吧?
“算了,没什么。”
等她再观察观察,找到问题再解决问题。
楚清越再次道:“没有,你不要胡思乱想。”
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是吗?”陆意绵决定直接点,问道:“那为何我来癸水,你显得这么开心?”
难道不是因为,他不想上钟吗?
“……”楚清越诧异,他确实开心,但他以为自己应该没有表现出来才对。
“你误会了,我不是因为这个才开心。”他撒谎不眨眼道。
好吧,陆意绵一想也是,楚清越没准是因为拜得名师才开心的呢?
“看来是我误会了,抱歉啊。”
为表歉意,她立刻拿起公筷伺候了楚清越两下子。
“无妨。”楚清越淡定地接受了。
吃饱之后,他带着一沓文章,坐马车出门去拜访老师。
楚清越开心,是因为陆意绵还未怀上孩子。
他始终觉得自己是个送子工具。
只要陆意绵怀了孩子,自己就没什么用了。
他甚至觉得,等陆意绵有孕后,会叫他搬去书房安寝。
这就是楚清越,从来不吝啬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所有人。
陆意绵哪里知道楚清越的小心思。
她一个人待在院子里,便慢吞吞地盘账本,一天就弄一小点进度。
楚清越有了老师后,隔天就出趟门。
每次回来,都看见陆意绵在看账。
忍不住提醒:“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多歇一歇吗?何必这么劳累?”
他听母亲说过,女子来癸水这几天很虚弱,严重者就像没了半条命。
陆意绵怪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其实我一直在歇,但每次刚拿起账本就被你看见了。”
嗐,无意中营造出了她很勤奋的假象。
楚清越不知信了没,说道:“还剩多少,我帮你看看吧。”
但很快,伸手的动作一僵,又收了回去:“抱歉,你当我没说。”
账本这种东西,是私密。
这些都是陆意绵的财产,他无意窥探。
“好啊。”陆意绵却抓住那只手,抬头笑道:“你会看账吗?”
楚清越呼吸屏了屏,才微微颔首:“会看。”
又道:“不过你的账本,不应该给我看。”
虽然他很高兴,陆意绵竟然会同意。
“没关系啊。”陆意绵微微侧身,挨着他道:“夫妻一体,你看了又如何?”
楚清越这人,虽然逼急了会杀人,但他真的不会去贪图谁的银子。
“你要是不嫌辛苦,就帮我看了吧,我的眼睛正好歇会儿。”陆意绵直接将账本移过去道。
楚清越这才坐下来,目光落在账本上。
“你有疑惑就问我,我说给你听。”陆意绵说道,一边倒茶给二人喝,一副甩手掌柜的样子。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楚清越这才开始翻阅账本。
他是会看账的,从前跟着药铺掌柜学的。
可是普通店铺的账目,与陆意绵的账目根本不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