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意绵也不挑就是了。
忽然想起什么,她勉力撑起疲惫的身子,将腰垫起来。
“娘教的,清越,你再叠个被褥给我。”陆意绵吩咐道。
楚清越一时没动,因为这一瞬间,有个相当阴暗的念头,忽然自他心中升起。
但仅是一闪而逝,他便抛之脑后。
然后顺从地上前叠了方被褥,帮忙垫在陆意绵的腰后。
不过等热水一来,他便开口催促陆意绵道:“可以了,三更半夜的,也不指望这一次。”
陆意绵想想也是,她还要睡养颜觉。
于是放弃了多待片刻的打算,让楚清越抱起自己去沐浴。
快乐是要付出代价的,陆意绵刚才已经很明显感到不适了。
被热水一碰,脸孔越发扭曲。
“嘶……”
而且总有一种楚清越还在,未曾离去的羞耻错觉。
这就是半饥不饱和吃撑的区别吗?
很难受,但如果让她选,她还是选择吃饱。
楚清越叫她坐在椅子上,自己单膝跪在面前查看。
随即,眉头也皱了起来。
越发坚信陆意绵是一块豆腐脑做的。
“有药吗?”他低声问。
“我也不知。”陆意绵皱巴着脸道:“要不你去翻翻床边的小抽屉?”
这不靠谱,谁知道那是什么药?
“稍等。”楚清越直接穿好衣裳,出去询问守夜的丫鬟。
新婚夫妇的闺中,十有八九都会备这种药。
只是上次他太温柔了,不需要。
这次稍微尽兴一点,就导致陆意绵如此可怜。
不多时,楚清越拿着一盒适用的膏药折返。
“真的被你找到了?”陆意绵不知情况,见他来了,缓缓挪了挪自己的脚跟。
“嗯。”楚清越没有告知,这是丫鬟给的。
他怕陆意绵会羞死。
倒也不会羞死……
陆意绵的脸皮若真是那么薄,也就不至于新婚第三天,拉着人家玩角色扮演了。
沁凉的膏药,随着楚清越的手指缓缓涂抹开,给陆意绵带来了一丝慰藉。
垂眸望着正在专心致志的青年,有点恍惚。
自己与对方也才成亲三天而已,仿佛已经从陌生人,变成了最亲近的人。
要知道穿书之前,陆意绵从来没有想过结婚这个决定。
她可以拥有自己的孩子,但不需要与某个男人领证绑定。
可惜在古代,女子夺权难于上青天。
想让自己的孩子赢在起跑线上,还得是父亲的地位给力。
子承父业就是最好的事业。
“好了。”楚清越抬眸。
只见陆意绵的脸庞红扑扑的,好像在忍耐着什么。
直到他停手才松口气。
他后知后觉地问:“弄疼你了吗?”
“没有。”陆意绵一阵无奈,这位帅哥的反射弧是不是太长了?
正餐都没问她疼不疼,一副不弄死她就往死里弄的架势。
现在这种小儿科反倒问她疼不疼。
虽说他的手指也很是修长好看,但真的比不上……
原来是害羞才脸红的,楚清越一怔,便识趣地不问了。
而后帮助她穿上亵裤,抱回榻上安寝。
次日早,陆意绵不出所料,未能按时爬起来。
楚清越也不打扰她,独自用过早膳,随着前来通报的丫鬟,一起去见侯夫人白氏。
对方为他寻了一位名师,助他备考。
“多谢岳母。”楚清越真心谢道。
他也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不需要老师的地步。
此前没有找老师,是因为手头拮据,找不起好的。
现在有了侯府相帮,果真一切都好了起来。
接着楚清越便回去了。
这时陆意绵才起来,见他回来笑问道:“婆婆刚才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