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她说了昭芮妹妹会回来的,不知道能不能信,但也只能信。
“孤知道了,孤会助你。”太子眷念的看了那张脸半晌,才缓缓开口,随后抬步离开。
谢昭芮一秒恢复温柔,盈盈一拜,“那便谢过太子。”
“……”太子。
宋砚礼上前揽过她肩膀,淡然的面容下是防备的心。
“回府去吃团圆饭。”
马车缓缓离开,刚进宫门的太子回过身,透过即将关闭的宫门凝视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直至宫门关上,他才离开。
一片枫黄还带着翠绿的枫叶落在他肩膀上,昏黄的月光下,长身玉立的背影一点点颓然,还带走了秋风的萧瑟。
……
张玫儿醒来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地方,周围都是陌生的人,她惊惧之下差点滑胎,幸好大理寺有守夜的医师,立马就给她稳住了。
第二日林晟一身白袍风光霁月的坐在她对面。
将昨日发生的事都一一和她表明。
张玫儿听到林泽要娶她,眸光涌动又立马压下。
任由林晟说什么都不回答。
直到他说了一句“小弟要我告知你,若你不嫌弃他,他也不会嫌弃你失了清白,他想求娶你弥补过错,若你愿意,可以书信一封,我替你送去。”
张玫儿有些心动,她还是爱林泽,犹豫再三后还是提笔写下书信。
林泽收到书信,神色不耐的揉成团。
“贱人!说两句也信!”
他低着声音厌烦道。
张玫儿在床边枯坐到傍晚都不曾等来书信,眼中逐渐失去光泽,她低低的笑了起来,大滴大滴的泪珠晕开在她的华服上,裙摆处凌乱的花瓣就如同此刻的她,七零八碎。
她扯下床头的帷幔扔上房梁。
木凳倒下,一双粉色绣鞋悬挂在半空。
猛的,房门被人踹开,一人抱住她,一人割断帷幔。
她本以为自己可以解脱了,却再次睁开眼。
“玫儿醒了,终于醒了……”一直紧张关注她的张父张母喜极而泣。
“你个死丫头,你寻什么死啊!你让爹娘怎么办呐!”
“爹?娘?”张玫儿哑着声音开口。
“在呢,我们在呢。”张父张母连忙擦干泪水坐到床边。
看着张母那略显疲倦苍老的面容,和张父头上的白头发,张玫儿心痛如绞。
她抬起手摸着娘亲眼尾的皱纹,“娘,你怎么老了,爹怎么有白头发了。”
她声音哽咽难听,如同巨大的棉花堵在喉间让她艰难开口。
“还不是担心你这个死丫头,你说你寻什么死!不就没了个清白还怀个孩子吗?爹娘给你养!你爹辞官,咱们回老家!爹娘能养大你,也能养你老!”张母抹着泪,轻轻的捶了几下她。
张父在一旁附和,同样抹着泪。
张玫儿眼中蓄满泪水,悔恨交加在一块冲击着她的心,她扑在母亲怀里放声大哭。
她错了!她知道错了!
哭声渐渐变小,一个男子拎着食盒进来。
张玫儿抬起头,泪眼婆娑,“林公子?”
此时已然夜深,万万没想到林晟竟然还在此处。
“张姑娘,吃些东西吧,日后别在寻死了,你不顾着自己,也顾着你家中父母。”林晟打开食盒,取出一盅粥,拿小碗盛了些。
“多谢林公子,你的大恩大德无以回报。”张父张母就要下跪,被林晟眼疾手快的扶起了。
“无需谢我,这其中也有我的过错,若我快些找到贼人,张姑娘也无需受这些苦。”林晟叹息,坐在木凳上。
“这贼人难抓,恐怕是惯犯,大理寺至今没有找到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