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府?”谢昭芮轻蹙着眉,“英姨为何会被赶出府,还带着表弟,林大人都不怜惜吗?虽是妾但也是相伴十几年还生了个儿子呢,表弟瞧着风流倜傥的竟也不讨自己父亲喜欢吗?就这样被赶出府了吗?”
明面上她可不知道余英在尚书府的事呢,自然是好奇发问了。
瞧着余英脸色绿了几分,林泽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几分,她心里头啊莫名的欢喜。
“咳咳……芮娘莫说了,英姨是调换了和林夫人的孩子所以才被赶出府的。”宋砚礼虚弱的为其‘解释’
谢昭芮佯装讪笑着开口:“原来英姨就是前几日尚书府偷梁换柱的英姨娘么,这,这被赶出来也是情有可原哈……”
被两个小辈羞辱,余英气的面红耳赤,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对不住啊英姨,我先前不知晓你是……如今我知道了又戳你心窝子,对不住对不住,你别伤心,你肯定不是故意换孩子的。”见她生气,谢昭芮连忙又开口致歉。
余英脸色绿了又青青了又红红了黑,跟个调色盘一样变来变去。
哈哈哈哈,她快要气死了!谢昭芮心里乐开了花。
“不知者无罪,况且也不是什么光彩事,妹妹,你不会和小辈计较的吧。”宋母用锦帕压了压唇角,以免自己忍不住笑出声。
“当然,不会!”余英咬着牙,硬是憋出了四个字。
她脸色涨得通红,不知是羞得还是气的,拉过林泽就匆匆离开。
林泽当然不甘心就这样走了,他已经没有了尚书府嫡次子的身份,想要往上爬只能依靠七皇子,而七皇子给他的手信就是住进安王府取得信任伺机动手。
他一回头,就对上宋砚礼投来冷漠的目光,似是要将他看透。
而他们三人坐在前院里,锦衣华服高贵不可攀,更衬得他像跌入泥里的乞丐。
他抿紧唇瓣没有再开口,任由母亲将他拉走,他目光闪过怨毒嫉妒。
啧啧,这小子还真是个坏底子的,看他这模样必然是恨上安王府了。
宋砚礼把玩着谢昭芮的青葱玉指,闻言不置可否。
恨上了又如何,很快他就恨不出来了。
啧,媳妇的手真好看,真想亲一口。
嗯,更想亲嘴。
入了秋,往日翠绿枝叶也悄然裹上枫黄,后院的花开的更艳了些,似是要在冬眠前绽放出最美的姿态。
一晃眼,半个月过去了,这期间安王府也没有安生过,总有死士半夜闯入,扰人清梦,好在府里的皇家暗卫没有撤,那些死士有来无回。
听闻七皇子府近日茶具用的多,外出采买都要多买几套,许是刚过门的皇子妃喜花,这青花釉瓶也采买了不少。
临出门前,宋砚礼带了件披风以备不时之需。
此行是要去丞相府的,还有三日便是中秋,宫中设宴众臣都要携家眷去的,那日傍晚才能回府吃团圆饭。
谢昭芮回了丞相府,和爹娘说了些体己话,又在后院逛了逛,碰上处理完政务的谢禹辰,两人也只是礼貌点问安。
然后就是这般疏离的两人,在错身离开时被塞了瓶东西。
谢禹辰迅速收回袖口,神色自若的离开。
宋砚礼状似不经意的侧过身,余光瞥了眼他,很快就收回。
他掩下眸底的探究,继续陪着他们闲聊散心。
……
城郊外的庄子里,两个人影如胶似漆的胶在一块,窗边斑驳的阳光零零散散的落在屋内,隐隐约约瞧见白皙的皓腕搭落床边,下一秒就被拉回帷幔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