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霁停下脚步,眼神放到她脸上。
姜颂恩小喘了几口气,“大人,我……我明日能出院子吗?”
她原本想说可不可以不把她关在院子里,话到了嘴边又收敛了几分,只说明日。
“这几日风大,你还生着病,在屋子里待着比较妥当。”
“可……”姜颂恩动了动嘴唇,还想说些什么。
魏霁犀利的眼神看出她心中所想,他就是闭口不谈,“你身子痊愈了,也好早点启程去京城。”
说完,魏霁也不去看姜颂恩的表情,甩了甩衣袖走了。
姜颂恩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升起无力感,求他办事,是对是错?
魏霁去华慧苑用晚膳没让高和贯跟着,高和贯便一直在主院候着,看见魏霁的身影,他迎了上去,“陛下,您回来了。”
“让徐昀亭调查的事如何了?”
“徐公子传话说,那几名刺客是北疆那边的,而且他们胸前都有一样的印纹,徐公子猜测他们来自同一个组织。”
“什么印纹?”
“陛下可允老奴执笔画出来?”
魏霁颔首同意。
高和贯的画功不怎么样,花了点时间,一个奇怪诡异的图案浮现在纸上。
中间是蜘蛛网的纹路,左右两侧是蝙蝠的翅膀,充斥着邪恶、犯罪之感。
魏霁眸色发沉地盯着这个图案,然后把这张纸点燃销毁,“让徐昀亭接着查,行事低调小心些。”
紧接着,高和贯和魏霁聊了几句朝廷中的事,随后低声询问,“陛下,可要奴才服侍沐浴?”
“不用,打些热水来。”
“是。”
自从陛下刚登基那会沐浴时被伺候的奴才刺杀过,便再也不安排奴才伺候,更衣也是亲自动手。
准备好后,高和贯退到屋子外,“陛下,老奴在门外候着,陛下有事随时吩咐老奴。”
这里只有浴桶,比不上皇宫里用白玉砌成的浴池。
浴桶已是高和贯寻来的最大的,魏霁整个人没入其中,仅仅只能舒展开手脚。
温热的水汽缓缓升起,水流包裹住疲惫的身躯,魏霁双手搭在桶边,仰头闭目。
他的心中无杂念,可身体却不打算放过他。
下身隐隐躁动,有抬头的趋势。
他不曾临幸过后宫的女人,为了避免口舌和皇帝不举的谣言,他寻了一位与他身型样貌相似的男子,每月去后宫三四次,初一和十五去皇后宫中,剩下的,别的妃嫔轮着来。
他登基九年,并无子嗣,是因为房事过后,他会命高和贯端去避子汤,亲自看着她们喝下去。
他可以不临幸那些女人,但绝不容许她们诞下别的男人的子嗣,混淆皇家血脉。
宫中的处子不少,若他想要,他可以立马召一批干净清白的闺中小姐入宫。
魏霁睁开眼睛,想把这股冲动压下去。
可身体失了控,不听他的指挥。
就连清澈的水面都映出了姜颂恩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明明没有媚态,却可以勾魂。
魏霁绝不允许任何人和事控制他的心神。
他深吸一口气,将整个头埋入水中,他要让这具身体知道,谁才是主人。
他想靠沉重的窒息感洗去杂乱的念头,可浇不灭他体内翻滚的火焰。
身体的欲望是魔鬼,能吞噬理智。
他想认命地伸出手,被屋外的声音打断,“陛下,可要添些热水?”
魏霁猛地睁开眼睛,抬头破水而出,水珠从他俊美的脸庞滑落,顺着脖颈流下,在结实硬朗的胸膛留下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