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衿芜冷哼一声,牵着阿念离开了。
她保证,今天绝对不会给念念拿出这张卡的机会!
两人离开,办公室只剩下郁辞墨和时景渊。
“阿墨,谢谢你。”时景渊先开了口。
郁辞墨抿抿唇,挣扎道,“这话说的太早了些,阿念的身份还没有确定。”
时景渊垂头一笑,“报告只是我想给家里的一个交代,实际上漾漾的身份我完全可以确认。”
郁辞墨拧着眉头,没有理解他的自信从何而来。
时景渊拿出手机,翻了一张照片出来,郁辞墨看到的瞬间也愣住了。
阿念?
不对。
像阿念,却不是阿念。
照片上的人年纪看起来和阿念一般大小,屏幕中的人笑的含蓄,一双和阿念简直一模一样的眸子闪着真切的光芒。
不同的是,照片上的人一看便是娇宠着的,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神中尽是满足。
而阿念却像是深藏的明珠,孤独而神秘。
只是乍一看,像是同一个人而已。
“这是漾漾的母亲毕业时小叔给她拍的照片,和漾漾如今年岁一般大。”
说着,时景渊脸上露出怀念。
“漾漾打小和小婶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温家那边几个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按照小婶小时候拍的照片给漾漾拍照,然后让大家去猜谁是谁。
直到漾漾七岁,大家对此都乐此不疲,可没想到,那本相册,就停在了漾漾七岁那年。”
说到此,时景渊神色布满悲伤。
这样,郁辞墨也能理解他们如何这么笃定的了。
他和时景渊认识也不过八年,别看时景渊瞧着一副柔弱书生的样,他们可是在国外的‘死亡赛道’上认识的。
异国他乡,两人同为华夏人,将当晚叫嚣的国外那些公子哥打击的不轻。
时家从军,唯独时景渊是个例。
堂妹失踪时,他已经十五岁。
原本十三岁就被收入军校的他心中自责万分。
他总觉得,如果自己还一直陪在漾漾身边,就不会给那些人可乘之机。
再不济,能和妹妹一起被掳走也行,至少自己能保护妹妹。
时家和温家双重势力都没获得一点点的消息,他便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十八岁那年,毅然决然退出军队选拔赛,开始创业。
时家不是守旧的家族,不会强求孩子一定要走他们安排的道路。
只是和他分析利弊后,让他自己选择,时景渊坚持从商。
时家从军,温家从政,两家最宠爱的小辈遭算计,上面也是急得很。
尤其是自这件事没多久,温老爷子便闭门谢客了,大有不会再出山之意。
上头派了一批又一批的说客,都没用。
更糟的是,温老爷子最宠爱的女儿温慕然,精神因此出了大问题。
温家人上门,不知和时家聊了些什么,只是第二天,温慕然被温家二老带着出国了。
而时简书,没多久就回了军队。
表面还算正常,只有军区的人知道,他离疯也不远了。
这些年,多少次他都是九死一生的回来,又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去接那些看起来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所有人都知道,女儿的消息就是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也因此,时景渊才会要上那一纸鉴定书。
这是支持小叔回家的保命符。
郁辞墨听到这些心里也很难受。
他本以为,阿念同他一样是遭受豪门里的阴司才会被丢弃在无人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