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墨的动作骤然僵住。
江狸紧蹙的眉头和发白的下唇撞进视线,他眼底翻涌的暗潮突然凝滞。
扣着她的力道一点点松懈,最终彻底放开。
他直起身,将领带粗暴地扯松,转身走到窗前。
玻璃映出他凌乱的领口和仍在剧烈起伏的胸膛。
他忽然扯出一抹自嘲的冷笑。
权倾墨,你是真栽了。
窗外路灯明亮,映得他轮廓半明半暗。
那个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的权家家主,如今竟被个锈港来的小野猫搅得方寸大乱。
他转身离去,房门被摔得震天响,连带着墙上的挂画都晃了三晃。
江狸仰面躺在凌乱的床单上,胸口剧烈起伏。
指尖无意识地触碰着自己发烫的唇瓣,脑海中全是权倾墨方才吻她时,那副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的狠戾模样。
她揉了揉眉心,扯过羽绒被,把自己裹成个密不透风的茧,连脑袋都蒙得严严实实。
被褥上还残留着权倾墨身上那股冷冽的气息,熏得她更加心烦意乱。
她愤愤地翻了个身,结果压到受伤的手臂,疼得直抽气。
……
江狸在墨苑老老实实待够了一个月才去学院。
她蔫头耷脑地把书包甩在课桌上,整个人像棵晒蔫的小白菜,连往日翘起的发梢都无精打采地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