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吴秋凡富大同的女频言情小说《官道:从秘书开始崛起吴秋凡富大同》,由网络作家“成天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话一出口,葛红佯装生气,板起脸骂道:“你个狗东西,真是个贱人。”奇怪的是,骂完,自己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像是这句骂人的话反倒成了调节气氛的妙方。她赶紧催促道:“快走吧,一会要是有人看到你大中午在我办公室待着,总归不太好。”离开秘书室,他感觉身心放松了些,隐隐约约萌生出一种特别的憧憬,那是对未来机遇的期待。到了晚上,富大同迫不及待地拨通了秘书室的电话。电话铃响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传来葛红的声音,富大同赶忙说道:“郝书记他们走了吗?”葛红轻嗯了一声,“郝书记他们刚走,我现在有时间。你说,我到哪儿去等你?”“县委大楼后面有个蓝月亮酒吧,我在那儿等你。”葛红一听,微微皱眉:“去那儿是不是太显眼了?万一被人撞见可不好。”富大同连忙解...
《官道:从秘书开始崛起吴秋凡富大同》精彩片段
这话一出口,葛红佯装生气,板起脸骂道:“你个狗东西,真是个贱人。”
奇怪的是,骂完,自己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像是这句骂人的话反倒成了调节气氛的妙方。
她赶紧催促道:“快走吧,一会要是有人看到你大中午在我办公室待着,总归不太好。”
离开秘书室,他感觉身心放松了些,隐隐约约萌生出一种特别的憧憬,那是对未来机遇的期待。
到了晚上,富大同迫不及待地拨通了秘书室的电话。
电话铃响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传来葛红的声音,富大同赶忙说道:“郝书记他们走了吗?”葛红轻嗯了一声,“郝书记他们刚走,我现在有时间。你说,我到哪儿去等你?”
“县委大楼后面有个蓝月亮酒吧,我在那儿等你。”
葛红一听,微微皱眉:“去那儿是不是太显眼了?万一被人撞见可不好。”
富大同连忙解释:“不会的,县委和县政府的人一般都不会去那儿的,而且离得近,方便你处理事情呀,要是郝书记有什么紧急事儿找你,你也能及时赶回去。”
葛红轻轻笑了笑,说道:“你想得倒挺周到的,不过我确实得随时准备接听郝书记的电话。行吧,那我现在就过去。”
富大同难掩兴奋:“我已经在这儿坐着了。你进来后往里走,里面有个更偏僻的角落,我就在那儿等你。”葛红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富大同坐在蓝月亮酒吧隐蔽的角落里,时不时地朝门口张望。
酒吧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戴着一副墨镜,一头秀丽的长发披在肩头,身姿窈窕,风情万种。这不是葛红还能是谁?
一股温暖的感觉在他心底蔓延。
他急忙起身,快步迎了上去,热情地招呼道:“我在这儿呢!”
葛红轻盈地走到富大同面前坐下,开口说道:“今天县里几大班子的主要领导在绥阳大酒店设局欢迎郝书记。”
富大同听闻,脸上露出惊讶,脱口而出:“这不应该呀!我反复叮嘱过郝书记,让她别参加今晚的酒局,特别是不要去绥阳大酒店,她怎么还是去了呢?”
葛红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富大同,你以为你是谁啊?那可是县里几大班子领导精心安排的酒局,为的就是迎接新来的县委书记,难道还得听你指挥不成?”
富大同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忧虑,说道:“妹子,这里面的情况你不了解,水太深了,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啊。”
葛红脸色一板,严肃地说道:“请你不要叫我妹子,我姓葛,有自己的名字。你要是不想叫我葛秘书,直接叫我葛红就行。我可不喜欢听什么妹子哥哥’的,你身上这股社会上的匪气,我看着就不舒服。”
富大同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与无奈,缓缓说道:“行吧,那咱们就别绕圈子了,直接进入正题。
我是前任县委书记的秘书,你是现任县委书记的秘书,如今我的老板倒了霉,而你的老板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如日中天。但你要知道,在绥阳县这个地方,想要把工作干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我之前说这里水太深,可不是危言耸听。虽说其他地方可能也存在类似的情况,但绥阳县有它的特殊性,那就是县委书记的权力没那么大,而县长的权力却十分显赫。县委常委里不少人都围着县长转,县委书记很多时候都被晾在一边,处于比较尴尬的境地。”
葛红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疑惑,追问道:“过去的吴秋凡也是这样的处境吗?”
富大同重重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当然是这样!不然的话,吴秋凡又怎么会被人槁下台呢?我一直都强调,吴秋凡是个好官,至少比起其他一些官员来说,他要好多了。他一心想着为绥阳县谋发展,为老百姓做实事,可没想到却落得那样的下场......”
葛红思索片刻后说道:“你是说,县长郑来全拉拢了一帮人,经常给县委书记制造麻烦,对吧?”
富大同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开口道:“确实如此,不过这里面的情况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就连吴秋凡这样经验丰富的老领导都搞不清楚,为什么那些人会如此死心塌地地围绕在郑县长身边。不管吴书记怎么努力做思想工作,甚至动用手中的权力去协调,那些人都坚定不移地站在郑县长那一边。
这种情况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很是耐人寻味。我和吴书记曾经多次仔细研究,还暗中调查过相关情况,可惜还没等我们弄出个所以然来,吴秋凡就被带走了。这也就意味着,郑县长他们那伙人的势力取得了胜利。”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继续说道:“新来的郝书记,虽然长得漂亮,但她毕竟年轻,缺乏基层工作的经验。在郑来全这帮绥阳县路过老领导面前,她能不能站稳脚跟,真的很难说。
我跟你说这些,是因为你一直跟在郝书记身边,是她的心腹。你心里得有个底,让郝书记以后做事也能有个分寸,多留个心眼。”
富大同真诚之意溢于言表,葛红自然也是敏锐地察觉到了。神色认真地说道:“好吧,我代郝书记向你致谢,作为郝书记的秘书,我个人也很感谢你。
我们初来乍到,对绥阳县这个地方完全陌生,确实缺乏基层工作的经验。就拿我自己来说吧,刚从大学校门走出来,就来到了郝书记身边,跟着她到了这么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需要你这样的人,跟我们讲讲真话、实话。那些我们还没掌握的情况,我们也渴望多了解一些。不过,郝书记可不是你们以前的吴书记能比的。”
葛红说到此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自信的微笑,笑容中带着对郝书记能力的信赖。
继续说道:“郝书记有着自己的智慧和手段,我相信她一定能应对好这里的复杂局面。”
富大同应对地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希望郝书记真能如你所说,有办法应对这里的局面。”
葛红眼神中带着一丝锐利,问道:“富前辈,您对我这个刚上任不久的秘书,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提示或者建议呢?”
葛红的语气中带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强势,似乎自己刚刚那番掏心掏肺的话语,并没有被她太当回事儿。
他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随即淡然一笑,说道:“没有没有,我对葛秘书你可是充满信心。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再加上一直围绕在郝书记身边,肯定能够冲破眼前的重重阻力,在绥阳县稳稳地站住脚。”
端起桌上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葛红站起身来说:“富前辈,你说的这些我记住了,如果没有什么话要说的,我就离开了。
我不能离开郝书记的时间太久,我也要到绥阳大酒店那边去看一看。”
说着,葛红就站表现出要离开的样子。
富大同要想把她留下来,显然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其实这也完全正常,一个刚刚认识的,又是新任县委书记的秘书,在自己这么一个落魄的,失了势的,毫无前途的人的面前,那股优势是十分明显的。
富大同看着葛红脸上那股决然的神情,便知道她不想和自己多浪费时间,他微微,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好,葛秘书你去忙吧,有什么事咱们再联系。”
葛红说道:“行,富前辈,那我先走了。有什么情况我会再找你了解的。”
说完,转身朝着酒吧门口走去。
富大同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想,小丫头,别牛逼,早晚把你拿下。
富大同极力按捺着心中的气愤,一字一顿地说:“不管跟我有没有关系,我现在就问你,你到底看没看到郝书记,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李志刚摇了摇头,不屑地说:“富大同,你现在可没资格这么跟我说话了。而且,郝书记去了哪里我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没必要向你汇报。”
说着,李志刚用力推了一下富大同,便想要往前走去。
富大同再也无法忍受眼前这个小人物对自己的轻蔑。
像李志刚这类人,根本就不能把他们当人对待。
自己得势的时候,他们就像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一旦自己失势,他们就恨不得把自己踩在脚下。
这一天来,他内心积压的委屈终于如火山般爆发了。
他猛地抬起腿,对着李志刚的屁股狠狠地踹了一脚。
别看李志刚长得高高大大,实际上却是个酒囊饭袋,哪里经受得住富大同这个年轻健壮的男人这一脚。
李志刚往前趔趄了几步,“扑通”一声,整个人重重地跌倒在那晶莹剔透的瓷砖地面上,嘴下方渗出了鲜血,显然有几颗牙齿已经被摔掉了出来。
富大同这还觉得不解气,立刻在他的后背上踏上一只脚,怒喝道:“李志刚,你他妈以前在我面前就跟条狗似的,现在居然敢在我面前装笔。”说罢,富大同又狠狠地踩了一脚。
就在这时,几个漂亮的女服务员闻声赶到了这里。
虽说李志刚是她们的老板,但她们对富大同这个年轻英俊且曾是前任县委书记秘书的人,更多了几分青睐。
她们可不像李志刚那样会看人下菜碟,虽然她们不能说什么,但从心里是乐意看到李志刚这副狼狈模样的。
大堂一个服务员走上前来,轻声说道:“富秘书,我没看到郝书记从楼上下来。她好像是被什么人送到了包房,要不您到6楼去看一看?”
富大同看了看那个漂亮的女服务员,对她点了点头,问道:“你能确定你没有看到郝书记从包房里走出来吗?她不在那些县领导的人群里?”
那名女服务员轻轻摇了摇头,说:“我真的没有看到郝书记出来,因为我也跟着李老板一起送那些领导出门,看着他们上了车的。”
富大同对那名漂亮的女服务员点了点头。倒是见过这个女服务员几面,只是还不知道她姓甚名谁。
富大同抬起脚,又在趴在地上的李志刚屁股上踢了两脚:“李老板,今天我就是欺负你了,有种你就想办法收拾我,我奉陪到底。”
李志刚躺在地上,发出含糊不清的痛呼,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却又不敢轻易起身反抗。
富大同转身,大步迈向电梯。走进电梯后,他按下了6楼的按钮。
整个6楼安静得如同一片死寂的坟场,没有一丝人声,不见一个人影,既没有人走动,也没有人乘坐电梯。
富大同心中不禁感到十分奇怪,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出现,他隐隐觉得这里或许正暗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阴谋。
倘若郝欣怡真的被人带到了这里,那她极有可能陷入了别人精心设下的陷阱。
他还无法确定郝欣怡是否真的就在6楼的某个房间里。
富大同大步走到拐角处的服务台,看到服务台后面有一张粉扑扑的脸蛋,那服务员正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还不时发出一阵阵窃窃的嬉笑声。
难道她正在跟什么人视频聊天?
那姑娘显然被吓了一跳,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立刻手忙脚乱地把手机藏到了身后,显然她在看的是一些不可告人的东西。
“你,你干什么?你是住在这里吗?”那姑娘声音颤抖地问道。
富大同急切地说:“你看没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来过6楼?她在哪个房间?”
那粉团团的漂亮服务员拼命地摇头,眼神闪烁不定:“不知道,我不知道,整个6楼今天晚上根本就没有人。”
富大同敏锐地察觉到这个姑娘神色慌乱,眼神中透着犹疑,心中顿时有了几分判断。
一把抓住那服务员的衣领,那服务员下意识地想用手阻拦,慌乱之中,她的手机暴露在了富大同的面前。
富大同一把夺过手机,定睛一看,只见手机屏幕上正播放着一段充满男欢女爱、甚至露骨地展示着男女之事的视频。
那服务员的脸色“腾”地一下变得通红,惊慌失措地叫道:“把手机给我,把手机给我!”
富大同冷冷一笑,目光如鹰般锐利:“好你个漂亮的妹子,居然在工作时间看这种黄啊色视频。我要是把这件事汇报出去,你这个饭碗可就保不住了。”
那服务员显然被吓得不轻,慌乱地哀求道:“大哥,大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呀?”
富大同厉声道:“我问你的话,你没听见吗?我再问一遍,有没有一个漂亮的女人被人送到了哪个房间?你要是不说,这手机我可就不还你了。”
那姑娘吓得浑身瑟瑟发抖,说道:“我......我看到有几个人把一个女的送到了618房间,然后有人特意嘱咐我,整个六楼不许任何人出现。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她。”
富大同追问道:“你确定是618房间?她是被几个人搀扶过来的?”
富大同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幅画面:郑来权那帮人把郝欣怡灌得酩酊大醉,然后将她送到了618房间。
这些人绝非只是单纯把郝欣怡送进房间休息那么简单,这里面必定藏着更加卑鄙龌龊的勾当,或许那些不堪的事情此刻正在发生,或许已经发生过了。
富大同冷冷地说:“这手机我待会再还你。记住了,不管是谁来问,你都不能把今天的事说出去。”那姑娘忙不迭地点头如捣蒜。
富大同转身,大步朝着618房间奔去。
就在这时,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从楼梯口钻了出来,径直走进了618房间。
这男人他从未见过,身材魁梧壮硕,模样凶狠,活脱脱像电视剧里那些心狠手辣的打手。
富大同毫不犹豫,立刻紧跟了进去。
一个令富大同震惊不已的场景映入眼帘。
房间的床上,郝欣怡确实躺在那里,此刻的她与其说是在熟睡,倒不如说是被酒灌得酩酊大醉,毫无知觉,长裙不知何时已被人褪去,仅剩下一条粉色的内酷遮挡着女人下头那美好的部位。
那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毫无顾忌地迅速脱下自己的上衣和裤子,急不可耐地就要扑向郝欣怡。
富大同一眼瞥见房间桌子旁的一个衣架,他拿过衣架,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男人肥硕的光头上狠狠砸去。
那人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只听“噗嗤”一声,便直挺挺地倒在床上。
富大同立刻骑在那粗壮男人的身上,对着他的脸噼里啪啦地狠命抽打起来,怒喝道:“你到底是谁?是谁指使你到这里来的?”
男人被打得满脸通红,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声:“快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也不知道是谁,反正有人给我打电话,让我到这个房间来玩,说这里有一个漂亮的女人,我把她拿下之后,有人就给我两千块钱。我就想这么好的事怎么会落在我的头上,我一看这个女人还真是漂亮,我就......”
那男人在富大同的殴打之下,终于求饶开口。
富大同忽然看到,在大床的角落里,有一部手机正在录像,画面正好对着床的方向。
他并没有去结束那部手机的录像,而是继续逼问:“你是说你接到了不知什么人给你打来的电话,到这个房间里对这个女人干这事,是不是?”
那胖男人连连点头,脑袋像拨浪鼓似的:“是这样,是这样,没想到我栽在了你的手里。”
富大同眼神犀利,冷冷地说:“我告诉你,今天晚上这件事情,如果你敢跟别人说出去的话,我就会要你的命!你不知道我是谁吧?我可告诉你,有人这是在陷害你,我是县公安局的,这是我的领导,我要保护她,你明白吗?”
那人一听,脸上满是恐惧,忙不迭地说:“明白,明白,大哥,你放下我,我立刻就离开这里。”
富大同看到这个人被吓得像只惊弓之鸟,料想他也不会再对自己和郝欣怡造成什么伤害了,便从他身上跨下来,喝道:“赶紧穿上你的衣服,立刻滚出去!”
那人立刻手忙脚乱地穿上上衣和裤子,慌慌张张地夺门而出。
就在这时,郝欣怡忽然轻轻哼了一声,嘴里含糊不清地呢喃着:“我这是在哪里啊......”
富大同立刻来到县委书记吴秋凡的办公室。
办公室依然存在,这里的主人不再是吴秋凡,已经换了新的主人,而这个新主人,居然在昨天晚上,在招待所的总统套房里和自己春风一度。
昨天晚上与其说是自己对这个女人的强迫,还不如是说是这个女人跟自己挺身配合。
在整个过程当中,他感到这个女人,也就是新来的县委书记郝欣怡,完全抱有一种享受的态度。
且不管这些,他先把吴秋凡的电脑拿在自己的手里再说。
电脑藏的很隐蔽,如果摆在明面上,纪委的人一定会带走的。
这间办公室显然已经被人翻动过。
富大同挪开那只铁柜子。铁柜后面有一个暗格,吴秋凡的电脑就藏在这里。
这些官员都是狡兔三窟,始终有一种危机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倒霉。
吴秋凡吩咐他,一旦自己出了事,一定要保护好这台电脑,因为这台电脑是吴秋凡翻盘的资本。
富大同并不知道这条这这个电脑里隐藏着什么,吴秋凡在金钱上对自己要求还是严格的,在女人的诱惑方面,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这里一定有很多他跟绥阳县,甚至是锦江市一些女人勾搭在一起,甚至是春风一度的证据。
他突然想到,也许这对新任县委书记同样重要。
把笔记本电脑放在自己的衣服里,暗格子里还有一个笔记本,一招都放在自己的身上,感到这里没有什么可拿走的东西了,就走出了这间办公室,开车回到家。
白傲雪随时随地都会回到家来,就把电脑放在自己的床下。
他跟白傲雪有半年多不在一张床上睡觉了。
富大同感到一阵忐忑,又多少有些兴奋。
尽管昨天晚上新来的郝书记在最后时候提醒他,以后他们就是陌生人,但他可不会忘记昨天晚上自己享受郝欣怡的过程。
那么兴奋,那么冲动,甚至又是千载难逢的机遇。
开车回到了县委大院,这时候已经开完了会,他看到每间办公室的门都开着,像是迎接新来的书记各个办公室走走看看。
他应该正式在郝欣怡面前出现一次,他在郝欣怡面前玩弄消失之术,只能说明自己是大傻逼,抓不住这个机会。
吴秋凡倒台了,被抓走了,自己茫然无措,又来了一个女县委书记,他可绝对不能浪费这个机会。
秘书办公室交出来了。这间办公室不仅自己有钥匙,县委办公室主任程春江也同样有一把。
他看到自己办公室的门已经打开,一个从未见面的女子,正在办公室里收拾东西。
这女子是郝欣怡带来的秘书,她叫什么不知道。
他正在犹豫,是不是直接闯入郝欣怡的办公室。
这时,那个女子从秘书办公室走了出来,正向县委书记的办公室走去。
其实也就不到十米之遥。
富大同灵机一动,马上走过去,笑着说:“这位女士,你好,你是郝书记的秘书吧?我想和郝书记见一面,还望你给通报一声。”
那女子转过身,微笑着,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说:“你好,对不起,郝书记刚到这里来,有太多的事情。我可以问一下您怎么称呼,是什么职务?”
富大同略微有些尴尬,说:“我叫富大同,是过去的县委书记吴秋凡的秘书。”
当她听闻眼前这个高大帅气的人,居然是前任县委书记,也就是已经被抓走的吴秋凡秘书的时候,女子显然愣怔了一下,眼里和嘴角带着某种鄙夷和厌恶。
对一个新来的县委书记来说,前任县委书记干得好,他的脸上也有光彩;前任县委书记倒了霉,那就有着一种发自内心的厌恶和排斥。
那女子冷淡了下来,说:“对不起,富先生,郝书记现在真的没有时间见你,以后再说吧。”
那女子大步地走到县委书记郝欣怡的办公室,刚推开门,这时富大同就像一头豹子一样,几步就窜了上去,抢在女子之前进入了郝欣怡的办公室。
刚刚开完会,郝欣怡做了必要的讲话,回到自己办公室坐下。
她的脑海里想的不是刚刚开会的情景,这样的会议,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此刻,充斥在郝欣怡脑海里的,是昨天晚上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个男人,居然是吴秋凡的秘书。
这个小伙子在自己身上奋力“耕耘”的情景,让她一整夜都沉浸在从未有过的兴奋中。
同时也意识到,这是危险的。
好在昨天住在招待所的总统套房,县委县政府大院里的人,并没谁知道,也不会有人得知昨天晚上她在那里干了什么。
有多长时间没有享受到这种发自内心的男欢女爱了?
自己即将三十岁,算起来差不多快有十年了。
这境况,就是寡妇睡觉,寂寞难熬。
她只好拼命工作,拼命读书,以此来打发一个个寂寞的夜晚。
忽然,只听到葛红气愤地说:“你这个人怎怎怎么这样啊,这是县委书记的办公室,能是你说进就进的吗?”
传来一个熟悉男人声音:“对不起,对不起,我有重要的事情向郝书记汇报。”
郝欣怡猛地抬起头,办公室突然闯进一个年轻男人。
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她发现自己的身子微微有些发抖,颤声问道:“你......你怎么进来了?”
富大同手中把玩着酒杯,想着刚刚离去的葛红,这个面容俏丽的女子,像一朵带刺的玫瑰,傲慢的气质,为她更添几分独特的魅力。
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对葛红有那么点别样的感觉。
郝欣怡竟能把一个刚大学毕业的小女生,从省里带到这小小的县城,带在自己身边,这葛红的身份,恐怕绝不简单。
这份神秘,让富大同对她的好奇愈发浓烈,一种淡淡的情愫也在心底悄然滋生。
当然,他心里清楚,这情愫和那种热烈的恋爱不同,只是一个正常男人面对娇媚女孩时,本能的心动。
在这方面,富大同毫不避讳,甚至觉得自己在某些地方,真真切切地继承了吴秋凡的行事风格。
就拿面对漂亮女人来说,如果对方主动投怀送抱,他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酒吧外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你们干什么?你们也太胆大妄为了,居然在酒吧间的门口就要对我动手动脚!”
富大同猛地回过神,这声音,正是葛红的。
紧接着,一个带着几分轻浮的男声传来:“妹子,看你还是个生面孔,不过要想在绥阳这个地界混,跟着我们哥俩,保证没人敢欺负你。”话语里满是不怀好意的戏谑。
“没有人欺负我,你们首先就在欺负我!”
葛红的声音高亢又带着愤怒,富大同心中一凛,他瞬间明白,葛红这是在向他发出求救信号。
富大同隐匿在酒吧门内,并没有马上行动,而是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继续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妹子,要不就进来跟我们哥俩喝点酒,要不就跟我们哥俩咱重新找个地方,是唱歌啊,是喝酒啊,听你的。”
又一个声音响起,那语调里的轻佻和油腻,隔着门板都能让人感到不适。
“你们是谁呀,居然敢提出这么无礼的要求,赶紧放开我!”
“妹子,干嘛这么固执呢?天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也不那么方便,你要是非走的话,我们哥俩送你。”
还是那个为首的男人的话语。
“赶紧松开我。哎呀,你们干什么?”
葛红的声音愈发慌乱,伴随着一些细微的挣扎声传了进来。
富大同迅速放下酒杯,大步向门口走去。
昏暗的灯光下,两个混蛋正将葛红堵在墙角,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葛红身体微微颤抖。
“松开她!”
富大同冷冷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两个混蛋转过头,看到富大同,脸上摆出一副嚣张的模样:“你谁啊?少管闲事!”
富大同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到葛红身边,将她护在身后,眼神如冰刀般扫过那两人:“在绥阳,还轮不到你们在我眼皮子底下撒野。”
那两个小子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又把视线落在富大同的脸上。
其中一个吹了一声口哨,不知从什么地方又冒出了三个和他们同样年纪的小子。
显然,另外三个之前在酒吧后面撒尿去了。
这口哨声一响,这三个又同时出现在富大同和葛红面前。
富大同的面前已经不是两个,而是五个。
这是几个不到20岁、专门在社会上混的地痞流氓、人渣无赖。
每到晚上,他们就寻衅闹事,专门挑拣那些单身的女孩寻衅滋事,能占点便宜就占点便宜。
如果碰上无法反抗的,就把人拖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几个人疯狂地玩弄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富大同这个时候坚决要做出保护葛红的姿态来,不过他也知道,这几个小子的手里一定是有家伙的。
几个小子人多了,底气似乎更足了。
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点,显然是他们这群人里带头大哥模样的小子,洋洋得意地往前走了几步,刚要伸手去碰葛红的脸蛋,富大同眼疾手快,一把扭过这小子的胳膊,狠狠地往下压去。
这突如其来的力道,感觉都要把眼前这个小子的胳膊拧折了,他呜哇呜哇地叫了起来。
富大同大声喊道:“如果你们几个再对我们寻衅滋事,你们大哥的胳膊可就要折了!”
接着,他一脚又踢到这个小子的膝盖后面,那人“啪嚓”一下就倒在了富大同的面前,哇哇的叫声更加惨烈,仿佛杀猪一般。
另外几个原本想冲上来,但是看到他们的大哥已经悲惨到如此程度,又纷纷往后退了几步。
其中的一个说:“大哥,你可别......”
富大同冷冷一笑,说:“你们几个立刻退出20米以外,我就会放了他。”
被扭着胳膊的这个小子大声叫道:“赶紧往回退,赶紧往回退,哎呀哎呀,我的胳膊要折了!”
那几个小子看到形势急转直下,发生了惊天大逆转。他们哪还敢奢望占这个漂亮丫头的便宜,心里只想着可不能让自家大哥的胳膊被拧断。
毕竟漂亮姑娘有的是,今天碰上富大同这样的硬茬子,只能自认倒霉。
那个染着黄头发的小子急忙说道:“大哥,大哥,手下留情,手下千万留情啊!我们不敢了,我们往回退,我们往回退还不行吗?”
那几个小子纷纷往后退去。
富大同不依不饶,继续喊道:“再往回退10米!”那几个小子又慢悠悠地退回去10米。
富大同低头看着被自己制住的小子,恶狠狠地说:“我可告诉你,你都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至少要论打架的话,你们三五个都不是我的对手。我在大学的时候读书不咋出色,但是我每天都泡在运动场练体能。你赶紧回去告诉你们这几个混蛋小子,如果再让我们碰见,我绝对会拧断你的胳膊,赶紧给我滚!”
富大同一脚踢在这个小子的屁股上,那小子“哇哇”叫着滚了几下,趔趔趄趄地向前跑去。
富大同拉起葛红的手,急促地说:“赶紧跑!”
葛红在这个时候也只能乖乖听话,跟着富大同发疯一般跑出去几百米。
富大同往后看,发现后面已经没有了人影,这才停下脚步。
好在前面就是县委大楼,富大同心想,这几个小子也不敢再跟上来了。
葛红察觉到富大同的手还紧紧攥着自己的手,顿时柳眉倒竖,用力一甩,大声嗔怒道:“富大同,你带我来的这叫什么地方?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就有这些地痞流氓出没,我看你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富大同一听,满脸委屈,急忙大声喊冤:“我说妹子,你这话可太伤我心了!我刚才分明是拼了全力救了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可不能恩将仇报啊!”
葛红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毫不示弱地反驳道:“什么恩将仇报?你说说你有什么恩?我又报你什么了?”
说完,狠狠瞪了富大同一眼,而后挺直腰杆,大步朝着县委大院走去,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急促的声响,仿佛在宣泄着她的不满。
富大同望着葛红离去的背影,心里那叫一个气,可又觉得这丫头就像个小辣椒,性子泼辣,越琢磨越觉得有意思,这要是咬上几口,肯定滋味十足。
像葛红这种有身份地位、长相出众还聪慧过人的女子,一个个都不好对付。但他偏就对这种难搞定的女人感兴趣。
不过今天这场闹剧也只能告一段落了,他的心思很快又转到了郝欣怡身上。
今天晚上,在绥阳大酒店,县里几大班子的主要领导设宴迎接郝欣怡这位新任县委书记的到来。
本来这也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作为前任县委书记的秘书,富大同对今天晚上的饭局却有一种不祥之感,而郝欣怡竟然傻乎乎地前去参加今天晚上的饭局,根本不顾自己的提醒。
富大同不想让这位美丽的女县委书记出现任何不利于她名声,甚至不利于她将来工作的事,更不希望她着了郑来全的道,掉入他们设下的陷阱。
郑来全心狠手辣,在他当县长的这些年里,已经扳倒了两任县委书记。
在吴秋凡之前,还有一位县委书记落入了他的魔掌,虽然没有被收监判刑,但也从县委书记的任上。跌落到副主任科员的位置,那叫一个惨。
富大同并没有郝欣怡的手机号,他立刻又拨了葛红的手机。
葛红接得倒是痛快,但她的声音依然冷得像射出的一枚枚子弹:“富大同,你还想干什么?我觉得我跟你在一起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富大同赶紧说:“妹子。”
葛红说:“以后少叫我妹子,我有名有姓。”
富大同又说:“葛秘书,你立刻把郝书记的手机号给我,我觉得郝书记今天晚上要出事。”
葛红冷哼一声,说:“我看跟你在一起才是最容易出事的。富大同,不要以为那天晚上你对郝书记做了什么我不知道!”
富大同一愣,心想:难道郝欣怡到绥阳县来的那天晚上住在总统套房,自己闯了进去,之后跟她发生亲密关系的事情,葛红已经知道了?
或者是郝欣怡跟她说了这件事?
但他绝对不相信郝欣怡会把他们两个人亲密的事情说给葛红这个小秘书听。那就只能说,葛红当时就在那个包房不远处,目睹了自己从郝欣怡房间走出来的情景。
他马上正色道:“葛秘书,你可不要胡说八道。再说,我们一定要维护郝书记的名声。如果郝书记的名声一旦坏了一点点,就会被人抓住把柄,这对她将是一件十分不利的事情。”
葛红冷笑一声,说:“那你跟我说,你现在要郝书记的手机号要干什么?”
富大同说:“葛秘书,今天晚上这件事情十分危险。郑县长设宴在绥阳大酒店,为迎接郝书记的到来,这里绝对有一个陷阱。具体的事情我无法预料,但绥阳大酒店是程主任主管的一个部门,那里的人跟他们勾结在一起。只要郑来全想干什么,他们就会拼命完成郑县长交给他们的任务。也就是说,今天晚上对郝书记绝对不利。”
葛红思忖了一下,马上说:“我现在对你说的话有些不太放心,因为我还不了解你。”
富大同哀求着说:“葛秘书,我还叫你一声妹子,因为你是郝书记的心腹,我们一定要为郝书记负责。虽然我跟郝书记刚认识,但是我觉得郝书记是一个好书记,我们一定要为她负责。”
葛红又犹豫了一下,说:“好吧,我把郝书记的手机号告诉你,但这个号绝对保密,你可不能轻易搔扰郝书记。”
富大同连忙回应:“葛秘书,我哪敢搔扰郝书记呀!人家可是县委书记,我不过是个落魄的人。但你得承认,我对绥阳县上上下下的情况是十分了解的,不然的话,我怎么会跟吴书记一起倒霉呢?这里的情况太过复杂,我现在没时间跟你细说这些,当务之急是我要跟郝书记联系上。”
葛红点了点头,说:“好吧,一旦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及时通知我。”随后,葛红说出了郝欣怡的手机号码。
富大同边听边迅速把手机号存进自己的手机里,存好后,又对葛红说:“那就这样,要是发生了什么情况,我一定及时向你通报。”
说完,富大同挂断了和葛红的通话,紧接着就立刻拨打郝欣怡的手机。
富大同连续拨打了两遍那个号码,听筒里却始终传来嘟嘟的忙音。
总不会郝欣怡在这个节骨眼上正和别人通话吧?
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瞬间涌上富大同的心头,他来不及多想,立刻转身冲向自己的车,心急火燎地前往绥阳大酒店。
他在停车场四处打量,奇怪的是,县委领导的车辆竟不见踪影。他们肯定是开车来的,难道这会儿酒宴已经结束了?
可要是酒宴结束了,自己拨打郝欣怡的电话,怎么会打不通呢?
难道郝欣怡被这些人灌醉了酒,已经去休息了?
这显然不太可能。
要是郝欣怡离开了酒店,肯定会跟葛红联系,而葛红现在明显也不清楚郝欣怡的状况。
怀着满心的疑惑与不安,他大步走进酒店。巧的是,刚好看到酒店老板李志刚从电梯里走出来。
从某种层面来说,绥阳大酒店算是县委县政府的下属部门,既受县委县政府的管辖,又享有部分自主经营的权利。
吴秋凡在位的时候,主宰着这些人的命运,李志刚每次见到自己,都点头哈腰,活脱脱像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可今天,情况却截然不同了。
富大同走上前去,目光直视着李志刚,严肃地问道:“李老板,今天晚上县里领导在这里举行宴会,他们在哪个包房?”
李志刚瞧了瞧傅大同,嘴角扯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哎呦,这不是富秘书吗?这么晚了还跑来这儿干什么?不过呢,吴秋凡现在已经出事了,你也不再是县委书记的秘书了吧,这些事儿好像跟你没啥关系喽。”
富大同强忍着心头的不悦,冷冷地回应:“这事儿跟我有没有关系,轮不到你来过问。我现在就问你,县里领导今晚举办酒宴在哪个包房,你赶紧告诉我。”
李志刚脸上露出轻蔑的神色,斜睨着富大同说:“今天晚上县领导确实在这儿举办了酒宴,就在308包房。不过,酒宴已经结束了,我还亲自把领导们送出大楼送上车的呢。”
富大同紧接着追问:“那你看没看到郝书记是不是上了车?”
李志刚又瞥了富大同一眼,慢悠悠地说:“你以前是吴秋凡的秘书,可现在你又不是郝书记的秘书。再说了,郝书记去了哪里,跟你有啥关系?”
富大同推开门,葛红正专注地在电脑前打字,富大同满脸堆笑,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走到葛红身后,陪着笑说道:“葛秘书,这是在写什么大作呀?”
葛红随手关上了电脑,语气冷淡:“我写什么东西跟你有关系吗?你是来送东西的话,放在那儿就行。”
大同赶忙解释:“葛秘书,还是看一眼吧,这材料挺重要的。”
就在富大同把文件放在葛红面前的瞬间,葛红身子突然一动,富大同的手竟毫无防备地碰到了葛红的胸前。
葛红又羞又恼,一股火气直冲脑门,转身就朝着富大同的身子狠狠怼了过去。
从今天早上第一次见到富大同,葛红心里就对他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奇怪印象。
这个人身上带着几分匪气,一个县委书记怎么能用这样的人?
可她又不得不承认,在这刻板与规矩的机关里,这股与众不同的匪气,恰恰是大多数人所缺少的,反倒让富大同显得有些特别。
葛红这一拳挥出,不偏不倚,正中富大同两腿之间的要害。
富大同瞬间瞪大了眼睛,夸张地叫嚷起来:“我说丫头,你这是发的哪门子疯?眼睛长哪儿去了,往这儿怼!这要是把我的命根子怼坏了,你后半辈子可得负责!”
那声音尖锐又带着几分故作的惊恐。
此时的葛红,脸上一阵滚烫,她这才惊觉自己无意间的一拳竟打在了如此尴尬的部位。
她又羞又恼,满脸通红地指责道:“你......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往我手上撞!”
富大同一听,满脸委屈,急忙辩解:“葛秘书,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明明是你突然动手,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这不是倒打一耙嘛!”
葛红自知理亏,但又拉不下脸,嘴硬地说:“就是你故意让我打的!反正我不管,我就打了,你能拿我怎么样?难不成还想讹上我?
再说了,我这一拳能有多大劲儿,还能真把你怎么样?不行的话,我陪你去检查,行了吧!”
话虽这么说,她心里还是有些发慌,毕竟这事儿实在太尴尬。
富大同心里暗自窃喜,这看似倒霉的一下,反倒成了拉近他和葛红距离的契机。
他立刻换上一副讨好的笑脸,说道:“葛秘书,千万别生气,你打我是应该的,不管打哪儿,我都心甘情愿。只要你消气,怎么都行。”
葛红听他这么说,不屑地撇了撇嘴,吐槽道:“瞧你这德行,跟条摇尾乞怜的狗似的。”
富大同丝毫不在意,反而笑得更谄媚了:“您说得对,我现在就是条丧家犬。只要郝书记和您能赏口饭吃,给我个机会,我富大同这辈子都感恩戴德,做牛做马都愿意!”
早晨那个在自己面前蛮横无礼、气势汹汹的富大同,和此刻眼前这个摇尾乞怜、满脸堆笑的人,简直判若两人。
葛红刚从校园踏入社会不久,接触过的男人屈指可数,像富大同这般复杂又善变的人,着实让她既感到难以接受,又充满了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这个七尺男儿,在自己这样一个小女子面前极尽讨好之态,葛红心里竟生出一丝别样的感觉。
换做是其他瞧不上的社会底层之人,她连一个眼神都不会施舍,可富大同显然不同。
能给县委书记当秘书的年轻男人,又怎会是泛泛之辈?
她甚至暗自思忖,或许自己还能从这个男人身上学到些什么处世之道。
于是,她微微抿了抿嘴,开口说道:“行了行了,我也不是故意要打你的。再说了,谁让你靠我那么近,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我。”
富大同忙不迭地点头,赔笑着说:“是是是,不说这个了。葛秘书,看你一上午都在这儿忙,肯定还没吃饭吧?中午我请你,咱们找个好地方好好吃一顿。”
葛红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快别瞎说了,马上就要上班了。你还是赶紧走吧,有事儿咱们电话联系。”
富大同正说着,突然听到隔壁办公室传来开门的声响,那可是县委办公室主任程春江的办公室。
他心里一紧,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被程春江看到,自己在新任县委书记秘书的房间里。
隔壁办公室的门重新关上,走廊恢复了安静,富大同才又凑到葛红跟前,轻声说道:“妹子,以后不管有啥事儿,你尽管给我打电话。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保证第一时间出现在你面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葛红看着他,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突然开口问道:“富大同,你以前在吴秋凡那儿也是这副样子吗?你这么摇尾乞怜的,是不是想从我这儿得到点什么好处啊?”
富大同的神色瞬间黯淡,像是被一层阴霾笼罩,眼中满是落寞与无奈。
他微微低下头,声音也不自觉地低沉了几分,语气里满是真诚:“葛秘书,不瞒你说,看看我现在这处境,还能有什么别的法子呢?
吴书记,他真的是个好官。人无完人,他身上也有些小毛病,可他是真真切切一心为绥阳县的经济发展考虑,为老百姓谋福利。谁能想到,他突然就出了事,倒霉了。
我作为他身边的秘书,自然也跟着遭殃。我这心里实在是不甘呐。”
富大同的脸上涌起一抹难以掩饰的难过,那是一种从心底深处泛起的伤痛,眼神里透着无尽的失落。
而这一瞬间的情绪变化,被葛红敏锐地捕捉到了,那难过的神情像是一道锐利的光,直直地穿透了她那颗小心脏,让她原本对富大同的那些偏见与质疑,开始动摇起来。此刻,办公室里的氛围微妙而又带着一丝紧张后的轻松。
现在不是谈论这些敏感话题的时机和场合,便开口说道:“那行吧,今晚我抽时间和你见一面,你把吴秋凡的事情原原本本跟我讲讲,我也想多了解了解情况。”
富大同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可又想到晚上的安排,不禁提醒道:“今天晚上县里肯定会举行迎接郝书记的酒宴,你不用跟着郝书记出席吗?”
葛红轻轻摇了摇头,略带无奈地说:“那可是县领导们的酒局,我一个小秘书,哪有资格凑那个热闹。行了,今晚你定地方和时间,我肯定准时到。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可不许再对我动手动脚的。”
富大同连忙摆手,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绝对不会,绝对不会。但要是你对我动手动脚的,我保证绝不反抗。”
看到郝欣怡满脸悲戚、楚楚可怜的模样,富大同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强烈的愤慨。
这愤慨又生出与浓浓的哀伤。
这官场实在是太恐怖了。
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很明显是遭人恶意陷害,而幕后黑手不是别人,必定是郑来权以及他的那些打手心腹。
郑来权身为一县之长,自然不会亲自动手去干这些卑鄙龌龊之事,肯定是他指使手下的人,暗中懆作。
陷害吴秋凡不会是郑国强亲自出马,他最得力的助手,想必就是从吴秋凡手下拉拢过去的县委办公室主任程春江,以及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唐大明。
唐大明不说,程春江身为县委办公室主任,本应紧密围绕在县委书-记身边,全心全力协助工作。
然而,他却改换门庭,投入了县长郑来权的阵营。
如今,郝欣怡接替吴秋凡,前来绥阳县担任县委书-记,可程春江依旧死心塌地地站在郑国强那边。
这其中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郑国强必定给了他手下这些人极大的诱获,让他们甘愿为之效力。
在县委班子的9个常委当中,至少有5人以上都是郑来权的亲信,这就导致前任县委书-记吴秋凡处处受到掣肘,行事艰难。
如今郝欣怡到任,想必也面临着同样的困境。
富大同转身便要走出房间。郝欣怡轻声喊道:“大同,你这是要去哪儿呀?你不管我了吗?”
富大同瓮声瓮气地回应道:“郝书-记,您先稍等一下。”
说完,他怒气冲冲地朝着6楼的服务台走去。
服务台那边,那个正看着黄啊铯视频的漂亮女子,瞧见富大同气势汹汹地朝自己走来,吓得身子微微颤抖,连忙说道:“大哥,大哥,您这是要做什么呀?”
富大同见状,放缓了语气说道:“你别害怕,我就问你一件事。”
“大哥,大哥,您有话尽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肯定一五一十全都告诉您!”
那女子急切地说道,眼神中满是惶恐。
富大同目光紧紧盯着她,严肃地问道:“今天晚上,什么人把刚才那个女子送到房间的?还有,刚才进去的那个男人,你确定真的从未见过?”
那女子慌乱至极,声音带着颤抖:“大哥,我不过就是这楼层里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服务员,谁来这儿、发生什么事儿,我是真的不清楚啊。大哥,求求您放过我好不好?”
看着服务员那副可怜巴巴、近乎摇尾乞怜的模样,富大同叶不想再难为她。
堂堂一位县委书-记,竟被人如此欺辱,这简直成了什么?
这也说明,郝欣怡刚绥阳县,就已经树了敌。而这些敌人,就是前任县委书-记吴秋凡的对头。
富大同缓了缓神色,和声地对那女子说:“你去厨房,马上给我泡一大缸蜂蜜水,动作快点儿。你刚才看视频的事儿,我保证不会跟任何人提起,别害怕。”
女子忙不迭地点头,连声道:“好的,好的,您,您稍等,我这就去。”
说罢,转身匆匆走向电梯。
女子离开,富大同平复了下情绪,重新回到房间。
郝欣怡从醉酒中逐渐苏醒,缓缓睁开双眼,这才看到,自己身处酒店房间。
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身体,瞬间惊恐得瞪大了眼睛。
自己上衣不翼而飞,只剩汝罩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挂钩也像是被人强行解开。
长裙被肆意撩至腰间,大半个下面近乎洛露。
这副景象让她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自己已经被人强啊爆了?
到底是谁将自己弄到这里的?
她努力回忆,思绪逐渐飘回到今晚的酒局。
尽管脑袋依旧昏沉,嗓子干渴得要冒烟,意识却在慢慢恢复。
今晚的酒局上,县长郑来权、县委常务书纪杨大功、常务副县长常海江、县长郑来全、组织部长苗振铎、纪委书-记唐孝义,还有其他几位常委,此外,县人大、县政协的几位主要领导也都悉数在座。
满满当当的酒桌上,足足有十五六个人。
那些男人一道道目光,色眯眯地盯着自己,仿佛自己置身于一群贪婪的色狼之中。
她猛地想起,富大同之前给自己的郑重提示:千万不要参加今晚的酒局,即便参加,也绝不能来睢阳大酒店。
可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工作应酬,怎么会演变成这般可怕的局面?
难道真的有人处心积虑将自己弄到这里,是谁把她的衣服弄成这样?
这时,富大同走进了房间。
郝欣怡瞬间清醒过来,刹那间,她像一头被激怒的母老虎般咆哮起来。
“富大同,你说得那么好听,居然又对我做出这么卑鄙的事!我......”
郝欣怡气愤到了极点,想找件东西朝富大同扔过去,身边却没有合适的,只好抄起枕头,狠狠地向傅达同砸去。
富大同抓住飞过来的枕头,神色严肃地对郝欣怡说道:“郝书-记,好好想想,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送您到这儿来的,还记得吗?”
郝欣怡此前和富大同有过那段经历,她一直认定富大同又一次强爆了自己。
那天若不是富大同把她摁倒在床啊上,那种不堪的事情又怎会发生?
那件事已然让她后悔不已,绝对不允许类似的事情再度上演。
眼前的场景让她坚信,这样的事又一次降临。
她声嘶力竭地吼道:“富大同,你是什么东西,我还不清楚吗?这一切肯定都是你干的,全是你干的!”
富大同看着文静的郝欣怡此刻像个失控的疯婆子,耐着性子劝道:“郝书-记,您可千万别冤枉我,这可不是小事。我再问一遍,昨天到底是谁送您到这儿的?您在酒桌上喝酒,是自己喝多了,还是发生了别的什么事?您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郝欣怡一听这话,顿时更加气愤,大声回道:“这跟我喝多少酒有什么关系?你......你......”
她气得浑身剧烈颤抖,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富大同急忙解释:“昨天晚上那场酒局,就是个精心策划的阴谋。有人把你弄来这里,刚才还有个男人闯进来,差一点就对你图谋不轨,是我及时赶到,把他给打跑了!”
郝欣怡嘴角浮起一抹冷笑,神情悲哀,语气中满是怨怼:“你还好意思怪别人?那天晚上你对我做的事,你当我忘了?
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人,被你说按倒在床上就按倒在床上。你干的那些勾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清楚吗!”
白傲雪那漂亮的小脸因愤怒而扭曲,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脸色一片煞白。
富大同见状,不禁仰头哈哈大笑,说道:“白傲雪,别以为就你自己精明,我告诉你,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逼!你要是不承认,这天理都难容!”
白傲雪猛地一怔,僵在原地,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道:“富大同,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和你在一起!把我的身子给你,是我做过最错误的决定!从现在起,我的东西爱给谁用就给谁用,唯独不会再给你!”
富大同满脸不屑,冷笑着回应:“你以为你的东西很稀罕?你妹妹可比你干净多了,人也比你好看。”
白傲雪气得狠狠一跺脚,喊道:“富大同,你去死!”说完,便噔噔地跑下楼梯。
富大同走上前,“砰”地用力关上门,随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
可没笑几声,他便收住了,心中那股解气的感觉转瞬即逝,反而涌起一丝无趣。
回想起来,自己竟在这些女人身上耗费了这么多精力,这何尝不是自己人生中最大的败笔?
想当初和吴秋凡在一起时,在官场那可是威风八面,手眼通天,在绥阳县就没有自己搞不定的事。凭借着吴秋凡手中的权力,谁见了他不得礼让三分。可如今,却连自己的老婆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突然,里屋卧室猛地窜出一个浑身洁白的女人,正是小妹白映雪。她不顾一切地朝着富大同扑了过来,嘴里大喊着:“富大同,你毁了我!彻底把我毁了!我以后还怎么见家人,我到底该如何面对他们啊!我要跟你拼了!”她情绪失控,完全不顾自己不着衣物,完全精赤。
富大同见状,下意识抬手护住脸,生怕被白映雪挠伤,只能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捶打。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抓住白映雪的双手,急切地解释:“小妹,真的对不住你。可你姐也太过分了!就昨天,她在家里跟野男人勾勾搭搭,那男的发现我回来,吓得直接从窗台往下跳,结果把脚脖子都给崴了。我怀疑她跟我们单位的人有一腿,而且吴秋凡的事情,很可能就是她给捅出去的。现在吴秋凡被抓走了,我的一切也都完了,你说我能不恨她吗?”
白映雪根本不听他这套,依旧不依不饶,边哭边骂:“富大同,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吴秋凡倒霉了,你还在这张牙舞爪个什么劲?我被你害惨了,我没脸见我爸妈了!”
说着,泪水决堤般涌出,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模样楚楚可怜,让人看了心疼。
富大同轻轻伸出手想要搂住白映雪的肩膀,却被她用力一把推开:“你给我滚!我真是蠢到家了,居然被你算计!”
富大同赶忙说:“话也不能这么讲,你姐不一定真信咱俩发生了什么。”
白映雪情绪激动,大声吼道:“她已经信了!不然她怎么会气成那样!”
富大同连忙出主意:“你回家跟她好好解释,把我骂得狗血淋头都行,就说我是个大流氓,怎么难听怎么说,我扛得住。”
白映雪哪里肯罢休,继续咆哮:“你本来就是个大流氓!你以为你在外面拈花惹草,和吴秋凡的老婆不清不楚,我们家人都不知道吗?”富大同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抬手就想给白映雪一巴掌,但终究还是忍住了。他心里又惊又怒,这些事怎么会被她们知道?难道是唐大明泄露的?
白映雪还在呜呜痛哭,瞥见一旁那只完好的花瓶,她快步走过去,一把抓起,狠狠摔在地上,“啪嚓”一声,花瓶碎成一地残渣。
富大同心里一阵窝火,可想想自己确实也冤枉了小妹,只能任由白映雪撒泼。
他强压着情绪,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些:“小妹,赶紧把衣服穿上,要是你爸妈这时候来了,那可就真解释不清了。”
白映雪这才猛地回过神,意识到自己一丝丝都没有地站在富大同面前,顿时又羞又恼,像一头发狂的小兽般再次扑了上去,伸出双手就想挠花富大同的脸。
富大同眼疾手快,一把将她紧紧抓住,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别再闹了,赶紧穿衣服,一会儿你爸妈真来了,看你怎么办!”
白映雪心里清楚,要是父母这个时候闯进来,那可就丢人丢到家了,无奈之下,只能恨恨地穿上衣服。
此刻,她满心都是杀意,恨不得立刻杀了富大同,可又深知自己根本无能为力,只能咬牙切齿地说:“富大同,你给我等着!我们家绝对不会放过你!我一定要让我姐跟你离婚,必须离!”
富大同苦笑着叹了口气,说道:“就算现在没离婚,我和你姐也早就没了夫妻之间那事了。”
白映雪闻言,先是一怔,随即问道:“为什么?难道你们现在分居了?”
富大同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愤怒与不甘,胸膛剧烈起伏着,压抑许久的情绪仿佛即将决堤:“你姐和我们的对手搞到了一块,她现在是郑来全那边的人。她一直都在利用我,要不是我,她能当上司法局的办公室主任?可她还在背后算计我!”
说到这儿,富大同只觉得一股怒火在胸膛里横冲直撞,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这件事透着说不出的诡异,白映雪究竟是何时和唐大明搅和到一起的呢?唐大明身为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那可是县长郑来全的心腹红人,在整个县委县政府大楼里,行事作风那叫一个嚣张,走路都恨不得横着走。
郑来全与吴秋凡向来势如水火,连带着县委办公室和县政府办公室之间也几乎没有密切合作。这还不算完,就连县委办公室主任程春江,都被郑来全他们成功拉拢过去。
不得不说,郑来全手段极其厉害。论权力,郑来全显然比不上吴秋凡,可他却总有一些特殊手段,能把这些关键人物一一搞定。
在这局势里,自己一直坚定不移地站在吴秋凡这边。然而现在,吴秋凡倒台被抓,新书记上任,自己未来的路该怎么走,实在毫无头绪。
葛红一把扯过富大同的衣袖,气得满脸通红,那小模样煞是招人喜欢,大声嚷道:“你给我出去,你给我出去,吴秋凡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毫不懂得礼貌的秘书?”
富大同不再搭理葛红,几步就来到郝欣怡的面前。
他看到郝欣怡的脸上,表情从惊讶已经转为满脸的气愤,但他并不在意,他必须要让郝欣怡知道自己的价值。
他马上说道:“郝书-记,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向你汇报,你给我几分钟的时间。”
郝欣怡控制着自己内心极度的愤怒,对葛红说:“葛红,你先出去一下,我看他到底要说什么。”
葛红狠狠瞪了一眼眼前的富大同,转身走了出去,“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郝欣怡“啪”的一下,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说:“富大同,你到底想干什么?你难道想要挟我吗?我可告诉你,我分分钟就可以把你从县委大院里面赶出去。”
富大同连忙陪着笑说:“郝书-记,难道您不想知道吴秋凡是怎么被某些人给扳倒的吗?我到这里来,就是要提醒郝书-记,千万不要走吴书-记的老路,绥阳县的水太深了。”
郝欣怡一愣,她本以为富大同会谈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并且用特殊的手段来威胁她,给他安排个职务。
但眼前这个男人居然说出了这么一个敏感,也是自己必须面对的问题。
郝欣怡可不想就这么轻易陷入富大同的圈套,也不愿轻易就范,说:“富大同,我想了解情况的时候,自然会找你。你突然闯入我办公室,实在太没礼貌了。”
郝欣怡盯了富大同一眼,小声补充道:“就跟昨天晚上一样。”
富大同马上说道:“郝书-记,昨天晚上的事情真是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再说,您长得也实在太美了。”
郝欣怡又轻轻敲了一下桌子,呵斥道:“你胡说什么,你给我出去!我现在不想见你,这些事情我现在也不想知道。”
富大同说:“这些事情可以慢慢说,但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一定要提醒您。”
郝欣怡愣了一下,问:“今天晚上?今天晚上又有什么事情?难道今天晚上你还想......”
富大同连连摆着手说:“不不不,今天晚上郑书-记一定会召集全县各大班子的主要领导到绥阳大厦为您接风,举行欢迎宴会。郝书-记,我要说的是,今天晚上这个活动,您千万不要参加;即使参加,也绝对不要到绥阳大厦。”
郝欣怡皱了一下眉头,她似乎感觉到富大同对自己有着某种担忧,但她现在可不想惯着这个人。
“行啦,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来想想心,你还是离开吧。如果你再不离开,我可给程春江打电话,让他把你拉出去。”
恰在这时,县委办公室主任程春江还真的敲门走了进来。
他看到富大同居然站在郝欣怡的办公室里,瞪大眼睛质问道:“富大同,你到这里来干什么?这里是你来的地方吗?现在县委书-记已经不是吴秋凡了。”
郝欣怡立刻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对富大同说:“富秘书,你先出去吧,有事情我再找你。”
富大同看到郝欣怡突然露出的笑容,知道这个女人极其聪明,这是在给自己面子。
他微微点头,也笑着说:“郝书-记,那我就走了。”富大同并没有看向程春江,而是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刚走出县委大楼,就看到从一辆黑色奥迪车里下来一个年轻人。
这人长得有几分精神,脸上却带着洋洋得意的神情。
富大同不禁停下脚步。
他注意到从车里下来的这个男人,走路时腿脚有些不利索,可这人原本并非如此。
立刻联想到昨天从自家二楼阳台跳出去的那个身形,二者简直如出一辙。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县政府办公室主任唐大明。
白傲雪最近跟县政府的这些人来往得十分密切,尤其是跟县政府办公室主任,郑来全身边的红人唐大明有着超乎寻常的来往。
富大同突然意识到,昨天傍晚白傲雪跟他说的那番话。
他们似乎早就知道吴秋凡要出事。而能最早知晓吴秋凡会出事的,想来没有别人,极有可能就是绥阳县的县长郑来全。
尽管白傲雪只是司法局办公室的主任,但她的消息不会如此灵通。
在绥阳县,党政之间的暗中争斗,早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们争斗的核心,就是围绕着工业园区是否建设的问题。
按理说,吴秋凡作为县委书-记,应该支持郑来全建设工业园区以发展经济的提议,他既无需反对,也不该反对。
然而,这里的情况错综复杂。
唐大明是郑来全的贴身秘书,郑来全的一举一动、每一个心思,都被唐大明摸得一清二楚。
只有唐大明向白傲雪透露了什么,白傲雪才会掌握绥阳县最高层次的机密。
昨天,白傲雪突然冒出来的那番话,显然是从唐大明那里得知的。
而当时,唐大明很可能就在自己家的床上,与白傲雪发生着亲密接触。
唐大明看到台阶上站着身材高大的富大同,心里猛地一惊,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想要从富大同身边绕过去,可他的腿脚越发不利索,一瘸一拐的,显然是脚崴得不轻。
富大同注意到唐大明的脚踝处涂抹着颜色异样的药水。
他已然断定,昨天那个从自家阳台上跳下去的男人,无疑就是唐大明。
富大同似笑非笑地说道:“哟,唐主任,这脚怎么弄成这样了?该不会是跑去别人家偷果子吃,结果把腿摔坏了吧?”
唐大明尴尬地笑了笑,支吾着说:“下车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没啥大事。对了,富主任,您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呀?要不考虑去政府那边?我跟郑县长打个招呼,给您安排个满意的职位。”
富大同冷冷道:“那就多谢了,你还是先想想心想想心自己的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我好着呢。”
富大同走了几步,忽然,故意撞了一下唐大明。
唐大明猝不及防,往后连退几步,“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唐大明顿时恼羞成怒,大声吼道:“富大同,你他妈想干什么?你这明显是在欺负我!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处境,吴秋凡都被抓走了,倒台了,你还有什么可嚣张的?”
富大同马上换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我可不嚣张,我什么时候嚣张过?倒是你,嚣张得很呢。
行了,好好养你的伤吧,如果再到处嘚瑟,当心你的小腿被割掉。哈哈。我现在可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你们这些人,别把人逼急了。”
冷哼一声,转身下了台阶,朝着大门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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