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的衣服擦干净！”
他厉声喝道。
“周承曜，你疯了吗？！”
黏腻的秽物散发着刺鼻的酸腐味，我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他死死按着肩膀。
他手上力道加重：“知错了没？
以后还敢这么说话？”
我红着眼眶，不自觉带了哭腔：“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放开我好不好？”
他这才松手，眉头紧皱：“这几年太惯着你了，这点小事也值得哭？”
我踉跄着冲进浴室，颤抖的手拧开花洒，冰冷的冷水倾泻而下。
周琳琳温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管家说今天停燃气了呢。”
我瘫坐在瓷砖上，任由刺骨的冷水冲刷。
门外，他们的对话清晰可闻：周琳琳语气有些不安：“承曜，这样对夏瑜是不是太过了？
她毕竟是未来的周家少奶奶，用不着亲自为我拖地的。”
周承曜一声叹息：“琳琳，她一个孤儿还这么傲气，迟早要吃亏。
今天要不是她胡闹，怎么会把妈气得心脏病发？”
“爸妈本来就看不上她的出身。
要是嫁过来还这么不懂事，周家迟早被她闹得鸡犬不宁。
以后孩子过继给她，指不定被她教成什么样。”
提起孩子，周琳琳有些担忧。
“承曜，你其实很爱夏瑜吧，不然怎么会这么包容她？”
门外突然陷入一片死寂。
我关掉花洒，浑身湿透地站在原地。
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我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这一刻，我也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沉默持续了很久，周琳琳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承曜？”
周承曜突然嗤笑出声：“爱她？
开什么玩笑。
要不是她死皮赖脸给我捐肾，又无家可归，我怎么会可怜她？”
刺骨的寒意瞬间蔓延全身，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涌出来。
原来如此。
他对我只有可怜，对周琳琳才是真爱。
记忆突然闪回五年前，他红着眼眶从机场回来，死死抱住我：“夏瑜，一直陪着我，做我女朋友，好吗？”
那天，正是周琳琳和男朋友一起出国留学的日子。
其实这么多年，他本来也没有说过爱我。
我擦干眼泪，利落地收拾好证件。
周琳琳慵懒靠在门口，审视着我：“夏瑜，就这么灰溜溜走了？
不跟我争了？”
我冷笑一声：“争什么？
一年后你们离婚时，记得通知我。”
周琳琳脸色骤变，突然护住肚子跌坐在地，凄声哭喊：“弟妹别打我！
我这就走，求你放过我和宝宝。
承曜是你的，我不配嫁给他，我现在就离开……”我烦躁地去扶她：“周琳琳，你的戏太过了！”
她却惊恐地抱头后退，活像我要伤害她似的。
我冷笑一声正要离开，脸上却重重地挨了一巴掌。
还没回过神来，周承曜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将我狠狠撞在墙上。
“夏瑜！
这是今天的第几次？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周家人好欺负？
把我妈气得心脏病发，现在又要打我姐姐？”
“她现在还怀着身孕！
就因为你嫉妒她有父母和弟弟的疼爱，你就要毁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