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子宁如花的其他类型小说《反派,我们来谈谈人生顾子宁如花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念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色古香的屋子,只有一盏烛灯还亮着。微弱烛光,火舌轻轻摇曳,就像屋子的主人一样苟延残喘,命不久矣。这是太后的居所。太后睡觉的时候不喜欢点灯,所以屋子里非常暗。守夜的宫女太监们强打着精神,守护着这一小方天地。忽然,一阵香风袭来。宫女太监嗅到这香味觉得疑惑,正准备去查看一番,结果一阵头重脚轻,眼前发黑,没多久就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一个穿着锦衣华服、面相略显阴柔的男人,从长廊拐角处的阴影里走了出来。随后,他的身后出现两名提着灯笼的小太监。顾子宁慢慢走向屋门。他脚步极轻,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两名小太监恭恭敬敬地弓着腰跟在他身后,没什么表情,跟他们的主子一样。来到屋门前,顾子宁伸手去推门,机灵的小太监正要代劳,被他给阻止了:“咱家自己来。”...
《反派,我们来谈谈人生顾子宁如花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古色古香的屋子,只有一盏烛灯还亮着。微弱烛光,火舌轻轻摇曳,就像屋子的主人一样苟延残喘,命不久矣。
这是太后的居所。
太后睡觉的时候不喜欢点灯,所以屋子里非常暗。
守夜的宫女太监们强打着精神,守护着这一小方天地。
忽然,一阵香风袭来。宫女太监嗅到这香味觉得疑惑,正准备去查看一番,结果一阵头重脚轻,眼前发黑,没多久就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
一个穿着锦衣华服、面相略显阴柔的男人,从长廊拐角处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随后,他的身后出现两名提着灯笼的小太监。
顾子宁慢慢走向屋门。他脚步极轻,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两名小太监恭恭敬敬地弓着腰跟在他身后,没什么表情,跟他们的主子一样。
来到屋门前,顾子宁伸手去推门,机灵的小太监正要代劳,被他给阻止了:“咱家自己来。”
他唇角勾出一抹浅浅的弧度,这仇啊,要亲手报,才过瘾。
小太监恭敬退后。
顾子宁将手放在门上,轻轻一推。
“吱呀——”
屋门往里开,里面昏暗,看不清脚下。
顾子宁朝小太监伸手:“灯笼拿来。”
小太监恭谦递上。
“你们守在这里,没有咱家的吩咐,谁也不准进来。”顾子宁吩咐。
今夜是个好日子,他不希望任何人前来破坏他的兴致。
小太监闻声应是。等他进去后,将门给带上了。
顾子宁踩着不疾不徐的步子,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把玩着一把匕首。这匕首是西域贡品,削铁如泥,刀柄的花纹繁复美丽,是他在国库里随手拿的。
他脸上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有些阴森,有些残忍。
越过屏风,慢慢朝床榻的位置走去。
太后缠绵病榻已久,此刻正躺在床上,胸口几乎没什么起伏,俨然出气多,进气少,很快便要香消玉殒。
顾子宁暗叹来得还算及时,再晚些,她死了,他这仇可就没地儿报了。
顾子宁举起手中锋利的匕首,猛地往她心口扎去……
突如其来的危险预警让夜澜睁开了眼。
只见一道寒光向她而来,夜澜瞳孔微缩,猛地掀开被子一滚,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避开了锋利的刀刃。只是一阵胸闷气短。
她锐利的目光瞪向来人:“谁?”
眼底划过一道戾气,夜袭?谁这么大胆子?
随即龇了龇牙,看似凶狠,但她这副身子生的一张娃娃脸,一点儿也不威严。平素总是板着脸,才有些许气势。这会儿有了表情,活像急了的小兔子,准备暴起咬人一般。
顾子宁微微讶异了一下,眉毛轻轻一抬。没想到这个病入膏肓的太后还有能力躲开他这一击。更奇怪的是,太后怎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锐利?气场?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傀儡”太后身上吧?除非,之前都是她装的。
可是之前他亲自请太医来给她诊治,确定她是病入膏肓,药石无医。那太医是他的人,不可能对他说谎。
还是说……她的伪装连太医都骗过了?
那就更不能放过她了。
顾子宁唇角笑意加深,恶意满满,狭长的眸子冰冷一片。
然,即便如此,依然美得勾魂夺魄。
他面如冠玉,肌肤白皙细腻,也不知是怎么保养的。五官精致得如同瓷娃娃。饶是见过无数美人的夜澜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提着刀的男人,长得是真好看。
夜澜舔了舔唇,邪邪一笑。
虽然不知这个男人怎会出现在她的房间,可是来都来了,不对他做点什么,也太对不起他的良苦用心了吧?
夜澜此刻的内心大概是,很好,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看到她的笑,顾子宁一愣,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萦绕心中。
她为何发笑?
莫不是死到临头,发了癔症?
她是装的又如何?整个皇宫都是他的人,只要他一声令下,立刻会有人闯入,将她斩于剑下。
顾子宁压下心头那一丝突兀的不安,继续举起匕首。
不管她是不是发癔症,今夜都是她的死期。她活得够久了。
顾子宁这样想着,却忽然感到手腕一疼。刀和灯笼‘哐当’一声落了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跟太后的位置调换。
太后坐在床沿,一手便制住了他。
顾子宁的双手在她的钳制下,动弹不得。
顾子宁:“???”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夜澜清润的嗓音透着些许魅惑,玉指探上他的腰。
很痒。
身子不受控制的一颤。
顾子宁愣住,随后猛地挣扎了起来。
她想对他做什么?
至于做什么,他很快就知道了。
夜澜俯身,细密的吻落了下去。
顾子宁闷哼一声,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顾子宁咬着牙喊:“穆浅桐。”
那语调,活像要将她啃骨啖肉似的。如果忽略那颤抖的尾音和破碎的呻.吟的话。
明明被她高超的吻技吻得七荤八素,却死不承认。
夜澜惩罚性的在他耳朵咬了一口。顾子宁浑身不受控制的轻颤起来。
夜澜忽而笑开:“宝贝儿,待会儿姐姐会温柔一点的。”
顾子宁怒瞪着她。可那眼尾飞扬,眼波流转,不仅没有丝毫气势,还更让人想要欺负他。
翌日。
醒来后的顾子宁望着头顶的紫色流苏纱幔懵逼不已。
他昨晚……是来杀她的。
最后怎么跟她搅和到一块儿去了?
还让她发现了他最大的秘密。
顾子宁心中戾气横生,杀意尽显。
抬起酸软的手往旁边一探,被子早已凉透。
她跑了?
这个认知让顾子宁更加不爽。他猛地坐起来,腰酸腿疼的感觉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是个怪物吗?为什么做这种事是他浑身难受?
视线一转。梳妆台前,身材窈窕的女子一身素白亵衣,墨发披散。白玉梳在发间游走。
顾子宁薄唇微抿,眸中迸射出一道冷芒。
他走下床,捡起地上的破布衣服简单一披,随手拿起一个花瓶,朝她砸了过去。
夜澜听到这破空之声,扭身躲过,然后不紧不慢的走到他面前。
顾子宁警惕地退后一步,身后便是床榻。
夜澜轻笑一声,旋身坐在床榻上,手轻轻一拉,就将顾子宁拉入怀中。
顾子宁挣扎,却一下子就被她镇压了。
“一大清早的,怎么这么大的火气?生气了?”夜澜明知故问,芊芊玉指探上他的颈窝。
顾子宁冰冷的眸瞪了过去。如果眼神能够杀人,夜澜此刻恐怕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宝贝儿,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夜澜将他头转开,“我会忍不住想要欺负你的。”
顾子宁:“……”
这个妖女!
“顾公公……发生什么事儿了?需不需要奴才们进来?”门外,听到动静的小太监心情忐忑的唤了一声。
顾公公进去太后的屋子一晚上还没出来,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
侧耳贴在门上的小太监没听到动静,担心得要命,商量着就要破门而入。
夜澜眼尾轻挑,眉眼含笑,但又无动于衷。似是一点儿不怕被人撞破。
衣衫不整的顾子宁自觉丢不起这个脸,黑着脸开口道,“咱家让你们进来了?”
语气很冲,似乎恼羞成怒了。
“公公息怒,奴才只是担心公公。”听到顾子宁的声音,小太监们才放下心来,恭恭敬敬的在门外守着。
心里却在犯嘀咕,公公到底在做什么,能在太后屋子待一晚上。
“啊啊啊……宿主!你怎么把反派给睡了!”脑子里响起一道咋咋呼呼的童声,夜澜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她的夜辰宫了。
她死了,魂飞魄散。可又没死透,被这个叫如花的反派改造系统给绑定了。她需要做的,就是去到被反派搅乱的世界拨乱反正。任务完成会有奖励,失败的惩罚就是被抹杀。
唔,这就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的真实写照吧!
她扬唇一笑,娃娃脸也变得妩媚多姿起来。
失败?不存在的。
至于把反派睡了嘛……“长得不错,身轻体柔易推倒,不能睡吗?”夜澜在脑子里回答了它,语气很是无辜。
反派不是人?不需要夜生活了?
交流下感情又不会怎么样。
你无辜个屁啊!如花一边咆哮一边流下宽面条的泪水。反派之所以可怕,就是因为他阴险歹毒小心眼爱记仇,宿主把反派睡了,反派还不得把宿主给切片了啊!
宿主一死,倒是一了百了,问题是它也得跟着挂掉。
它不想死啊!
如花心疼的抱住自己,在角落里黯然神伤。
“你想干什么?”顾子宁扭头盯上夜澜的眼睛。眸如点漆,一片死寂,然而一旦看久了,就觉得有一道漩涡,能将人吸进去。
顾子宁一怔。
下一瞬,一只细嫩的手遮住了他的双眼。
夜澜凑近他的耳朵,明明是温声软语,却带了几分蛊惑,“别盯着我的眼睛看,我怕你会爱上我。”
顾子宁哼了一声,没说话。他会爱上她?她是在讲笑话吗?
还是说,不知廉耻睡了他,就能得他另眼相待?做梦!
这世上,敢欺辱他的人,已经不在了。
就连现在的皇帝,对他都要礼让三分,她一个一只脚踏进棺材的挂名太后,也敢欺辱他?
昨夜的疯狂,对顾子宁来说就是奇耻大辱。他面色平静,眸子里却蕴藏着巨大的狂风骤雨。
“脸色干嘛这么臭?昨夜你不也挺享受的么?”夜澜轻笑一声,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顾子宁冷笑一声,根本懒得理会。
他享受个屁,享受的明明是她好不好?
哪个男人被压制得毫无反抗之力还觉得享受的?
又不是脑子有问题!
“还不放开?”顾子宁被她气笑了,眸中蕴满危险。
身为太后不仅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一点儿不觉羞耻,身上也完全没有女子的优雅。
简直有辱斯文。
亏她还是太傅之女。若太傅知道她的所作所为,棺材板都快盖不住了吧?
“放开了你又杀我怎么办?”夜澜皱了皱眉,故作为难。
呵,现在知道怕他了,早干嘛去了?顾子宁傲娇地哼了声,好像在说,你求我呀,你求我我就放了你。
夜澜撩了撩头发,在他唇上啄了一口,“所以,还是不放比较好。”
她没管他什么反应,自顾自从枕头底下翻出一面铜镜。
只可惜铜镜照得不清晰,她凑近看了半天也没看清原主长什么样儿。
顾子宁被占尽便宜,很是恼怒。头脑一热,竟捧住夜澜的头,凶巴巴的回吻了过去。
顾子宁咬住夜澜的唇,很是用力。夜澜吃痛,嘶了一声。他才满意放开。就像打了胜仗一般。
夜澜抬手摸了摸破皮的唇,眸里闪过一抹笑意。
“你是小狗吗?”她问。
顾子宁哼了声,别过头,满是别扭。
过了好一会儿,才惊觉现在这样浪费时间是不对的。他抿唇,语气柔下来,“放我下来。”
因为他发现,太后武力值很高,绝不是他可以撼动的。他是个能伸能屈的人,这会儿拧不过,干脆服软了。
他本就长得美,平素吊着眼尾,就很是盛气凌人的感觉。这会儿放松下来,眉眼柔和了,就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夜澜很受用。
松开手放他下去。
顾子宁落地站稳,扭头便见她意味深长地笑。
这疯子!
怕她再发疯,顾子宁脚步匆匆往外走。
“等等。”夜澜叫住他。
“什么事?”顾子宁不耐烦。要不是因为打不过她,昨天他就把她杀了,轮得到她现在在他身上作威作福?
还占他便宜。
顾子宁坚决不承认,昨晚上他也很有感觉。
“你不会就打算这么光着出去吧?”夜澜指了指他身上。破布一样的衣服,能遮住什么?
顾子宁低头,嘴角抽了抽。这衣服到底是谁撕成这样的,现在好意思嫌弃。
“喏,穿这个。”夜澜把一件蓝色的袍子扔了过去。她可不想自己的东西被旁人染指。在她还没厌弃的时候,别人多看一眼都不行。
顾子宁瞪她一眼,然后乖乖的把袍子穿在身上,还捡起地上的衣带在腰间系上,这才走了出去。
屋子里安静下来。
夜澜扁了扁嘴,重新坐回梳妆台前。
她不会梳发髻,就随意的挑了两缕用丝带绑在脑后。
也挺好看的。
不过……
“我说……如花你可以别再我脑子里滚来滚去了么?”又哭又闹的,吵得她头疼。不知道年纪大的人有偏头痛啊!
“我也不想的啊!可是我忍不住啊!我很快就要死了,还不准我哭一会儿?”如花委屈的哭喊着,要不是宿主色胆包天,它就算能量耗尽,也不至于死的这么快!
夜澜无语,这个破系统也太不相信她了吧?
反派虽然心狠手辣,冷血无情,但同样的,他们自视甚高,众生在他们眼中皆为蝼蚁,并且对于新鲜事物有着极大的兴趣。只要兴趣不消,就算这份新鲜蹦跶到他头上,他也能觉得有趣。
夜澜对着镜子微微一笑,那模样很是天真无邪,甜美无比。
啧啧,模样还真是可人啊!
不过,反派可不喜欢这种哦!
只有越迷人,越危险,才能提起反派的兴趣来哦!
天真单纯,只会让人想要毁灭罢了。
她拍了拍脸颊,笑容加深,气质就在一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妖娆妩媚,夺人心魄。
过了一会儿,她轻轻一叹,从凳子上站起身,低头嫌弃地扯了扯身上素白的衣裳。她喜欢鲜艳的颜色,越鲜艳越好,若是以往,这种素净的衣服根本不会出现在她的衣柜里。睡衣也不行。
夜澜打开装衣服的箱子,清一色的深色裙袍。她嫌恶的皱眉,将那丑不拉几的衣服一件件挑出来扔在地上。
你说一个好端端的姑娘,人比花娇,干嘛穿这种老气横秋丑不拉几的衣服啊?
终于翻到了最下面,一件压箱底的大红袍映入眼帘。
夜澜将那衣服拿出来,抖开,样式简单,颜色鲜艳,还是簇新的。
啧,也就这件能够将就一下。
换上新衣后,肚子自发的响了起来。
听到“咕噜”声,除了陌生以外,还觉得万分惊奇。
“这是什么情况?”这种久违的饥饿感让她有一瞬间的无所适从。
她以前可不会饿,除了丹药,别的她还真什么都没吃过。
唔,凡人都是会肚子饿需要进食的么?
夜澜带着这个疑惑,踏出了屋子。
早就候在门外的宫女太监一看到她就跪了下去,面色诚惶诚恐,充满了惧怕。其中为首的年岁稍大的宫女不赞同的看向她,“娘娘怎么醒了也不叫奴婢进去伺候?”
“娘娘既然起了,奴婢就先伺候娘娘洁面梳妆吧!”青竹站起身,没等夜澜发话,就挥挥手让一群拿着盆盆罐罐的宫女太监进去了。
夜澜:“???”
要不要这么自来熟啊喂?
“娘娘这身广袖红裙着实好看。”青竹起身,站在夜澜面前,眸中亮起一抹惊艳的色彩。
这就觉得好看了?夜澜觉得这妹子可能没什么见识。
不过下一刻,这妹子扯住她的衣袖,欺身上前,突然就哭了。
“这衣服是夫人还在的时候,亲手为小姐缝制的嫁衣,小姐嫁入宫中时死活都不愿穿,这会儿怎么……翻出来了?不过夫人若是见到小姐穿这身衣裳,一定会很开心的。”
她声音又轻又柔,若不仔细去听,都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不过从她的称呼转变上可以看出来,这姑娘和原主,感情应该很好。
忠心耿耿的丫鬟哦~
夜澜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宿主,请不要崩人设。”如花淡淡的警告道。它怕宿主又做出什么奇怪的举措。他能量有限,只能将宿主投放到刚死没多久的人身上,这病入膏肓的人不仅一下子全好了,还性格大变,不得被人当做妖怪给烧了啊?
所以,“宿主,低调。”它一边偷瞄着夜澜的神色,一边颤巍巍的说出这四个字。
低调?这是啥?能吃么?
夜澜认真思索了一下,然后抬起青竹快戳到胸口的下巴,在她不解的眼神中揪了揪她颊上的肉,再凑过去‘吧唧’亲了一口,“宝贝儿~你家小姐饿了。”
如花:“!!!”
要死了!要死了!要被当做妖怪烧死了!
如花盯着青竹,如临大敌。
夜澜在如花身上揉了揉。啧,软乎乎的。
她神识浩瀚如海,如花在她脑子里,简直就是砧板上的鱼,任她搓圆捏扁。
不过,它似乎没有发现自己被揉了。
夜澜一边调戏着自家丫鬟,一边关注着如花的动态。
青竹则是一脸茫然,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刚才,被小姐,亲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小姐说她饿了!
青竹忽而猛跪下去,那结结实实的一跪,发出的声响让整个大殿都抖了抖。夜澜听着都替她膝盖疼,偏偏青竹不觉得疼,“让娘娘饿着了,奴婢罪该万死!”
话是这样说,可还没等夜澜让她起来,她就自己个儿麻溜的站起来,吩咐两个小太监去拿吃的。
夜澜:“……”
不是罪该万死吗?
接下来不该求饶么?
这画风不对呀!
画风不对的青竹丝毫没注意到夜澜奇怪的眼神,她一脸心疼,“娘娘先随我进去洗漱,洗好了早膳就送过来了。”
于是,夜澜被她拉进房中,按在凳子上,又是洗脸又是漱口。夜澜虽是被伺候着,但并没有感觉到多么舒适。
接着,她看到青竹拿出一堆奇怪的瓶瓶罐罐,一一打开。
“这是什么?”夜澜指着一个装着褐色物的盒子。
“娘娘,这是眉黛,描眉用的。娘娘的眉毛浅,用这个涂抹一下……”
“那这个呢?”她又指向另外一个盒子。
“这是面粉,涂了它可以让肌肤变得又白又嫩……”
“那这些呢?”她又指了指别的盒子。
“娘娘,您是不是身体还不太舒服?这是胭脂,口脂啊,娘娘怎么都不知道了?把它们涂于脸上,就会变得红润有气色。”青竹拿起那个叫面粉的东西,就要往她脸上抹。夜澜坚决不肯抹这东西,信手就打翻了。
“娘娘……”青竹看着散落一地的瓶瓶罐罐,眼眶顿时就湿了。
夜澜一点儿罪恶感都没有,她从凳子上站起来啧了一声,“我不要涂这些,以后也不要给我涂。”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脸上敷,她才不要。难道她不美么?需要靠这些外物遮掩?
虽然铜镜看不清面容,但从那模模糊糊的影像里也看的出来,她很美,美得清新动人,不染世俗。
虽然这种美不是她心仪的,但不代表别人可以破坏。
她面色沉了下来,眸色锐利严肃,青竹被这眼神吓了一跳,忙跪下请罪。
恰好此时早膳送上来了,夜澜没理会她,踩着慵懒的步子走到桌前,开始吃东西。
她动作慵懒随性,行云流水般好看。
虽是素面朝天,孩子气的一张脸,但因为眼尾斜飞,就多了丝女人的娇媚。
青竹直起身,用袖子压了压眼角。
虽然小姐变化很大,但终于不是那病恹恹的样子了。她觉得很开心,发自内心的开心,入宫数年,第一次这么开心。
她总觉得,这才她的小姐,恣意洒脱,朝气蓬勃。之前在病榻上浑浑噩噩了十年的人,就像是一个没有思想的傀儡罢了。
夜澜不知道青竹心里想的是这些,她也不在乎她怎么想。吃完早饭以后,她就决定去找反派了,他那模样可招人了,她觉得跟他待在一块儿,心情会好很多。
临走前,她指了指地上丢的乱七八糟的衣服,对青竹说:“宝贝儿,这些衣服太丑了,给我通通扔掉,谢谢!”
皇宫很大,路径又多,九曲十八弯的,有时候去个地方,得拐好多个弯。
夜澜刚踏出那什么长寿宫就迷路了。
说来好笑,原主那个病秧子,住的地方既然叫什么长寿宫,你说讽刺不讽刺?
原主闺名穆浅桐,是太傅穆云开独女,自小千娇万宠。然而及笄刚过之时,却被先帝纳入后宫。
穆浅桐本来已有未婚夫。她的未婚夫是穆云开的弟子。二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甚笃。却不曾想人有祸福旦夕,好好的一对璧人,却因为一道圣旨而生生分开。
穆浅桐入宫后没几日就病倒了,自此缠绵病榻,吃了无数灵丹妙药也不见好。但因为有这些药吊着命,也没能死去,生生熬了十年。
这十年间发生了许多大事儿,她却一点儿也不关心。直到一年前先帝驾崩,太傅去世,她这病愈发严重,几乎到了终日昏睡不醒的地步,于昨天夜里,正式去了。
也恰好在顾子宁到她床边准备二次杀害时,夜澜来了。
再说起这个顾子宁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本是罪臣之子,从小锦衣玉食,全家获罪后他被家仆狸猫换太子,逃了出来,而后辗转各地,受尽苦楚,最后又回到都城,进了宫当太监。
不过经过夜澜昨夜亲自鉴定,他是个假太监,真男人。至于怎么瞒天过海的,夜澜没兴趣知道。
她只知道这个人是从骨子里烂透了。
他玩弄权势,杀人如麻,为人阴鸷,心狠手辣,偏偏生的一副好相貌,加上身子骨不太好,体弱多病的,颇有几分病美人的风姿。
任谁瞧他第一眼,都不会将他和那个权倾朝野,祸乱宫闱的宦官联系到一起。
现任皇帝是个病秧子,也是终日缠绵于病榻,手上无权,仅有一支暗卫也仅够自保罢了。和顾子宁比起来,那支暗卫根本不够看,因为这个国家还需要一个皇帝来稳固朝纲,顾子宁才没有下死手,把那支暗卫给灭了。
平日里理事的,就是几位内阁大臣。顾子宁点了几位能力强,爱揽事的臣子一起处理国家大事,当然了,如果是很重要的事,其实都是他做决定。
大臣们手握大权,轻易便可决定这个国家的未来。尝到了指点江山滋味的大臣们,哪怕明知这样的行为名不正言不顺,也断断没有人能够舍下这样的权势,交还给皇帝。
更何况,顾子宁也只是偶尔抽风,会杀一些看不顺眼的人,只要不主动招惹他,一般都相安无事。
所以,几位内阁大臣,默契的不去招惹顾子宁,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在手的权力。
不过这也是那几个大臣一厢情愿的想法。顾子宁想杀他们,易如反掌,而且在他这里,杀人并不需要什么理由,他只要不开心了,随时就能将你杀了。
就拿穆浅桐来说吧,要说他俩有仇,穆浅桐几乎是一入宫就开始缠绵病榻,连这位顾公公的面都没见过。
不过,穆太傅曾向先帝参过顾子宁一本,那一次他还被先帝给罚了。
这事儿不是秘密,稍微一查就能查到是谁给他使绊子。但那会儿他没有收拾穆太傅,不知道这跟他想杀穆浅桐有没有关联。
当然了,如果只是这样,顾子宁也不会被定位成反派,主要是小皇帝驾崩之后,后继无人,天下一下子四分五裂,各地藩王各自为政,自立为王,都想一统天下,因此各地都在打仗,弄得是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而作为这个世界的所谓男主,有帝王之相的一个男人,还没来得及成长起来,就被顾子宁弄死了。
由于这个世界死的人太多,造成天下怨气丛生,最后因承载不了这些怨气而崩溃。这个世界就废了。
这是如花给她的这个世界的未来剧情。
而她要做的,就是阻止反派,阻止这事儿的发生。
“哦~”夜澜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对于任务并没有多少情绪流露,她看着几乎所有走过的地方都差不多的模样,有点儿懵逼。
“如花,你觉得我这样,能找得到顾子宁么?”她站在高高的宫墙下,抬着头,估算自己现在的实力能否越过去。
不能修炼好麻烦呀,身体就跟个弱鸡似的,飞檐走壁不行,穿墙不行,传送阵没有,这要有急事找人的话,不知道得耽搁多少时间。
“宿主找反派做什么?”如花警惕的问道。宿主才把反派给睡了,反派应该正在气头上,这时候去找虐,啊不,找死……真的好吗?
“你不懂。”夜澜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如花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不就男女之间那点事儿么,它怎么就不懂了?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将皇宫的地图显示出来,还标出了去往顾子宁住所的路线。
夜澜循着路线七拐八拐,走的出了一身细汗,这才到了监栏院门外,被两个小太监给拦下了。
“姑娘,这里不能进去。”小太监见她一身红裳,高贵冷艳,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不过这姑娘看着十分面生,应该不是宫里的娘娘,不知道监栏院是什么地方,也是情有可原。但监栏院是顾公公的地盘,没有顾公公的允许,外人是进不去的。
“哦,那我不进去。我找人,你们能帮我叫一下他吗?”夜澜微微一笑,露出恰到好处的娇憨,像只小兔子一样可爱无害。
小太监互看一眼,奇怪不已,找人怎么找到他们监栏院来了?
“不知姑娘想找谁?”
“顾子宁。”
“姑娘是不是弄错了,我们这儿,没有叫顾子宁的。”他们这里只有一个小宁子,顾子宁……听都没听过。
看女子露出一个“难道是我记错了”的表情,小太监更加肯定,他们监栏院没有一个叫顾子宁的。
“姑娘不如去别处……”小太监劝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太后娘娘,顾公公有请。”
什么?
太后……娘娘?
两个小太监惊呆了!
张着嘴久久不能合上,看起来特别傻。
小太监的反应取悦了夜澜。她朝他们盈盈一笑,还露出一颗小虎牙,又可爱又干净。
这真是太后娘娘?两个小太监都生出了这样的疑惑。太后娘娘十六岁进宫,在宫中都有十年了。面前这个小姑娘怎么看也才十五六岁,而且一点儿也不威严。说她是太后,真没什么可信度。
更何况,太后娘娘病入膏肓,这姑娘活蹦乱跳的,怎么可能是太后娘娘?
不过,来人可是顾公公手下最得宠的顺公公,他的话自然就是顾公公的意思。
难道……顾公公找了个人来假扮太后娘娘?
自以为知道了真相的小太监面色惊惧,他们知道了这事儿,不会被灭口吧?
顺公公没管小太监变换的脸色,自顾自转身带路。
夜澜也不生气,跟在他身后,目不斜视。
顾子宁住的是监栏院里最大的独院,假山假水,曲径幽处,古董摆件儿,应有尽有,还是那种特别有质感的,夜澜见了都觉得他挺会享受的,这点儿挺好,对她胃口。
她也是个极其喜爱享受的人,不然也不会觉得他相貌好,就直接睡了他。
当然她也不是什么人都睡,首先得长得美,看着顺眼,还要让她产生征服欲才行。
顾子宁完美的符合了她的要求。
“穆浅桐?”顾子宁躺在宽敞的躺椅上,看着佳人从拱门款款而来,掀起眼皮懒懒的看了她一眼,“你竟然还有胆子来这儿?”
他之前没跟她计较是因为受制于她,后来急着离开,也就将那事儿当做没发生过。可是,这会儿还上赶着往他面前凑,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他的眼神看起来漫不经心的,却透着些许古怪,让人感觉心里毛毛的。
在他身边伺候的几个太监,都被吓得浑身发抖。
偏偏夜澜一点儿不怕,反而一步一婀娜,走到他面前,腰身一扭,就直接挨着他坐下。顾子宁身子微僵,却没有动。
“这么矫情做什么?昨夜你有没有享受,难道我不知道?”夜澜趴上他的胸膛,凑在他耳边轻声说着,一边将手从他领口伸进去,姿态要多轻浮有多轻浮。
她小手白净细嫩,柔若无骨,有一搭没一搭的触碰。顾子宁感觉就像被羽毛划过一般,有些痒,又有些酥麻。
奇了怪了,明明一张娃娃脸,怎么感觉就跟祸国殃民的妖精一样,妖冶又诱惑呢?
顾子宁自然不知这是从夜澜骨子里渗出来的妩媚风情,他只觉得自己有点儿像古时为博美人一笑而可以做出一切荒唐事的君王。
她只要对他嫣然一笑,什么都不说,就能让他将所有双手奉上。
这个想法有点儿危险,在脑子里晃了一下,就被顾子宁强压了下去。
他和那些为博美人一笑干荒唐事的昏聩君王不一样,他对美人并无兴趣,不然按他的身份地位,什么美人找不到?
更重要的一点是,这世上还有比他更美的人吗?那些庸脂俗粉还没他好看,难不成还想得他的青眼?
对于容貌,顾子宁是非常有自信的。因为这张雌雄莫辩,无比美丽的脸,他流落在外的那些日子,并不难过,还多次因祸得福,得了不少助力。
也就是说,他除了朝堂的势力,在江湖上也有不俗的背景。
他想要的东西,总是唾手可得。什么都不做,一句话吩咐下去,自然有人双手奉上。
不过,对庸脂俗粉没兴趣,不代表他对穆浅桐不感兴趣。
他今日回来特意召见了每月给穆浅桐请平安脉的太医。
太医说,太后娘娘忧思成疾,药石无医,即便有人参吊着命,离薨也不远了,应该就是这几日的事儿。
所以,一个将死之人不仅突然痊愈,还性格大变,这事儿怎么看怎么怪。
到底是孤魂野鬼占了穆浅桐的身子呢?还是什么精怪直接幻化成了穆浅桐的模样?
反正,顾子宁挺好奇的。
不得不说,顾子宁的嗅觉很是灵敏,猜测距离事实也没差了。
感受着小手在他身上乱摸,顾子宁眸色渐深,握住她作乱的小手,“别闹。”
他的声音有些女气,旁人都以为他是因为没了那东西才会如此,夜澜则知道,他这是天生的。
其实吧,低柔婉转的声音,也是蛮悦耳的,她很喜欢。
夜澜倏然笑开,如花绽放一般,美得令人心折。
“感动吗?”她的小手在他手心里勾了勾,“为了来见你,我可是打扮了许久。”
呵。顾子宁轻轻嘲讽笑开,粉黛不施,素面朝天,这也叫打扮?
“你这是什么表情?”夜澜瞧见他唇角嘲讽的弧度,眼角抽了抽,要不要这么不给面子啊。
“我这是天生丽质难自弃,那些眉黛脂粉哪能衬托我的美貌?”那玩意儿尽是毒素,涂脸上,脸会烂掉的吧?“看我这衣裳,美不美?”
说到衣裳,夜澜挣开他的手,从躺椅上下来,在地上转了两圈,展示给他看。
原本穆浅桐是不适合大红大紫的衣裳的,会显得她俗气。她的容貌和气质,比较适合清丽素雅一些的颜色。但此刻,红裳穿在夜澜身上,脸还是那张脸,气质却完全变了。她妩媚,灵动,又大气,竟极其适合红色。
顾子宁顺心答了句,“很美。”
闻言,夜澜开心极了。她喜欢有欣赏眼光的男人。
一屁股坐回来,夜澜执起他的手,掌心相贴,再滑入指缝,十指相扣。
顾子宁看着她动作,而后轻轻一拉,夜澜就被拉到他身上去了。
顾子宁在她耳边轻似呢喃地道,“你不是穆浅桐,你是谁?”
夜澜怔了一下。
“啊啊啊……宿主,你暴露了!”如花突然蹦哒起来,“都说叫你不要崩人设了,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吧,被反派看出不对了吧?怎么办怎么办?我感觉我要凉了……嘤嘤嘤……我还没有拥有过一个人类身体,就要挂掉了……”
“闭嘴。”你太聒噪了!
夜澜警告如花,可他并没有听。最后夜澜干脆动用神识,将他嘴给封住了。
发不出声音的如花有些懵逼,也有些惊恐,这咋回事?
难道语言系统崩溃了?
可是他每个月都有检修啊!
因为能量不足的缘故,他还格外注意保养,怎么就失声了呢?
不应该啊!
疑惑不解的如花张了张嘴,可就是发不出声音。搞不清楚问题在哪儿,他也就没理会,而是继续关注着宿主和反派的对弈。
然后,就听宿主说,“我当然不是穆浅桐,我的原身,比她漂亮多了。”
如花:“!!!”宿主!见过作死的没见过上赶着送死的!你还挺有自信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漂亮多了!希望死的比她漂亮多了吧!
因为发不出声音,如花夜只能用眼神传达出这些意思。不过夜澜并未注意他,所以他的这些灵魂之语,只能像抛媚眼给瞎子看了。
夜澜探出另一只手,轻轻描着顾子宁的唇形,“你的唇可真好看。”
然后指尖上移,在眼睛的位置停了下来。她用指腹去摸他睫毛,说,“眼睛也好看。”
“那你觉得哪里不好看?”那柔若无骨的手在脸上游移,顾子宁有种酥麻的感觉在身体里炸开。
莫名的,他竟也觉得眼前的女子极美。
夜澜轻轻哼笑了两声,歪了歪头,状似思索,然后道,“性格不太好看。”她摇头,“不够温柔。”
“怎么样才是温柔?”顾子宁问出声,疑惑的目光投射过去,夜澜愣了一下,不知不觉眉头拧了起来。
怎么样才是温柔?这个问题难倒她了。
夜澜回想了一下,自己可从没温柔过,遇见的人……也没有温柔的。她是从哪儿知道这个词的?
不记得了,真不记得了。
见她答不上来,顾子宁忽而展颜笑开,他又继续之前的话题,“你到底是谁?或者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夜澜坐直身体,认真反驳, “我才不是东西。”
顾子宁微愣,而后笑出声来,很是愉悦。
夜澜:“???”
如花:看宿主犯蠢的时候,心情特别爽歪歪。
“你笑什么?”夜澜丝毫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颇有些不解的将疑问问了出来。
她微微歪着头,肉嘟嘟的小脸上红唇微微嘟起,很是娇俏可爱。
因着她的动作,一缕青丝从额间滑落,在空中荡了荡。顾子宁手指一动,忽而抬起手将那缕发丝别到她耳后。
两人间的距离很近,呼吸都凑在了一起,只要再靠近一些,都能亲到了。
这个姿势暧昧得很。
偏偏两个人都不是脸皮薄的,凑的这么近,谁也没有脸红。
夜澜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像个老流氓一样,问, “晚上是你房间还是我房间?”
“太后娘娘,别闹。”顾子宁拍开她的手,眼神中含着淡淡的警告。
唔……昨晚上被压,不开心了。
夜澜了然,摇头啧了一声。这天底下还真的很少有男人愿意被压。男人嘛,再好看都是一个德行,绝不允许自己的男性尊严受到挑衅。
但是夜澜也不愿意被压啊!
唉,如果夜生活不和谐,那就只能作罢了。
夜澜有些可惜,顾子宁的滋味……确实挺不错的。不过她也不会强求。这种事儿,你情我愿的才最舒服,偶尔玩点儿特殊的,那叫情趣。若是强迫,不尽兴也就罢了,还有生命危险。
夜澜才不会干这种没品的事儿。
只不过,昨夜嘛,是个美妙的失误。
她以为还在她的夜辰宫呢。
那群想讨好她的人,也会时不时给她送几个美人过来,她若看得上,也就笑纳了。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她死了,夜辰宫也就回不去了。
夜澜继续摇头,把生前的记忆都给晃了出去。
既然顾子宁不乐意,她也懒得继续再待下去,从躺椅上下来,没个正行的说道,“宝贝儿,下次姐姐再来看你。”
完了还在他脸上揪了一下,又趁他脸色变黑之前,袅袅婷婷的走了。
出了门,她还有些怀念顾子宁的手感。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长的,皮肤跟豆腐一样,又嫩又滑,让她爱不释手。
监栏院看门的小太监目送她离去。她的背影看上去很是孱弱,一身红裳,妖妖娆娆,腰间用一根带子系着,愈发显得她腰细。
明明是无根之人,看着那样的背影,竟也觉得面红耳赤,害羞不已,一颗心怦怦直跳。
“太后娘娘,可真美啊!”小太监轻声感慨了句。
恰逢顾子宁拖着半死不活的身体走出来,这话一字不差的入了他耳朵。
他面色不变,眼神却冷了下来。他走到小太监面前,幽幽问道,“太后娘娘美吗?”
一听到他的声音,小太监立刻跪下,“砰”的一声,膝盖都快跪碎了。小太监惊惧不已,顾子宁一个语调上扬的“嗯~”小太监汗如雨下。
“问你话呢,太后娘娘美吗?”他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面若桃花一般,然而眼神却冷得刺骨,像要吃人一样。
小太监吓得要死,却又不敢说谎,战战兢兢的回道,“美。”
“拉下去。”顾子宁冷冷的对着空气下命令。下一刻,一道黑影闪过,地上的小太监已不见了踪影。
“宿主……你确定你要这么作死吗?那可是反派啊!”目睹了全程的如花,没错过顾子宁眼中的阴鸷。
“反派?”夜澜神色不变,反复咀嚼这两个字。如果反派就是美丽阴鸷狠毒,那她……不就是一个完美的反派么?
“反派怎么了?反派就不是人了?”反派就不需要夜生活了?什么逻辑!
如花:“……”
我的宿主为什么满脑子都是夜生活?
夜澜一个人在宫中闲逛,颇有些无趣,忽而迎面走来一位墨衫青年,面无表情,眸色冰冷,禁欲气息十足。
这人……似乎有些面熟?
青年也看到了她,脚步加快两分,直直朝她走来。
认识?
夜澜停下脚步,等着青年过来。
“太后娘娘。”青年走到夜澜面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包含了惊讶,喜悦,痛苦,爱意,仇恨,总之十分复杂。
哦……穆浅桐的前未婚夫,叫……叫什么来着?
夜澜甩了甩头,想不起来就算了,反正也不重要。
她定了定神,用疑问的眼神看他,殷文静低了低眼睛,语带关怀,“太后娘娘身子可好些了。”
“好多了,劳烦挂心。”夜澜淡淡答道。
“那就好。太后娘娘身康体健,才会国泰民安。”殷文静语气平静,可听在夜澜耳朵里,怎么听都像是在嘲讽她。
夜澜抽了抽眼角,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
长身玉立,气度不凡,手拿着一卷书,温文尔雅。可能是紧张,他手指攥在一起,用力到青筋筋暴起。
这一点可以看出,他的内心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这么平静。
也对,老情人见面,总有千言万语涌上喉头,却又难以启齿。
据说此人至今未婚,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等穆浅桐。
“你莫不是喜欢我?”夜澜忽而欺身上前,在他面前站定,下巴微抬,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眼睛,让他的情绪无处躲藏。
二人间只隔着半个拳头的距离。
殷文静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也被她轻挑的话语吓了一跳。
她身上特有的馨香如丝如缕钻入鼻腔,熟悉的味道,让他瞬间回忆起往日时光。
殷文静身体微微僵住。他们此刻身份有别,一个是太后,一个朝臣。这样暧昧的距离会落人话柄,引起祸端。
尤其是顾公公,早就看他不顺眼,看殷家不顺眼了。他怕给她带来麻烦。
然而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来。
“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
殷文静心下一惊,她知道了?
夜澜点点头,又退开两步,“你先去给小皇帝授课吧,下课了来长寿宫找我。”
“这……”
“我有事跟你说。你知道的,我身体不好,下次能不能见面还很难说。”夜澜神色凝重,似乎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量一般。
殷文静神色一凛,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见他同意,夜澜便扭身走开了。殷文静站在原地目送她远去,心绪翻涌,久久不能平静。
浅桐……
那人的名字在唇齿间流连千万遍,却从未从他口中吐出来过。因为,只是每一次想起,心中都会涩意难平。他怕念出她的名字,思念和不甘,会让他与她,万劫不复。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原本会是他的妻子!
他是皇帝的太傅,每日都要进宫给皇帝授课。进宫的时候,他会望着长寿宫的方向,回去的时候,他会绕远路,去长寿宫门口站一会儿。
不为别的,只是想在宫人口中,知道她好不好,仅此而已。
殷文静在原地怔愣许久,直到一声重咳响彻耳边,他才回过神。
见是太监总管顾公公,殷文静复杂的脸色变化几许。他倒不是怕他,他只是怕浅桐一人在宫中,会受欺负,怕自己牵连她。
殷文静垂了垂眼皮,最后神情恢复成漠然,问道,“顾公公这是……”
“到了给小皇帝授课的时辰了,殷大人莫不是想迟到?连给皇帝授课都不守时,殷大人也太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了吧?别是到时候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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