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清源孟婆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万年厉鬼勇敢飞,冷面主神掌心宠清源孟婆》,由网络作家“刁子鱼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阴司最深处的地脉突然剧烈震颤,十八层地狱的业火竟凝成血色旋涡。判官手中的生死簿无风自动,墨迹在纸上游走成狰狞的鬼面。“他醒了。”阎罗殿前,孟婆端着汤碗的手微微颤抖,碗中倒映出万丈深渊下缓缓睁开的猩红瞳孔。清源从血池中起身时,缠绕四肢的锁魂链寸寸崩裂。他歪头看着手腕上残留的金色符文,指尖拂过那些禁锢自己万年的咒印,忽然低笑出声。笑声在空荡荡的冥河里激起千重浪,震得忘川两岸的彼岸花簌簌凋零。“第七万九千四百三十一根。”那些由九百九十九位高僧舍利凝成的梵文正在剥落,像褪色的金箔飘进血池。他突然抓住一片即将消逝的符文,獠牙刺入的瞬间,舌尖尝到熟悉的檀香味。这味道让他的灵魂震颤。血池突然沸腾,无数冤魂尖啸着想要逃离。清源赤脚踏上业火凝成的台阶...
《结局+番外万年厉鬼勇敢飞,冷面主神掌心宠清源孟婆》精彩片段
阴司最深处的地脉突然剧烈震颤,十八层地狱的业火竟凝成血色旋涡。
判官手中的生死簿无风自动,墨迹在纸上游走成狰狞的鬼面。
“他醒了。”
阎罗殿前,孟婆端着汤碗的手微微颤抖,碗中倒映出万丈深渊下缓缓睁开的猩红瞳孔。
清源从血池中起身时,缠绕四肢的锁魂链寸寸崩裂。
他歪头看着手腕上残留的金色符文,指尖拂过那些禁锢自己万年的咒印,忽然低笑出声。
笑声在空荡荡的冥河里激起千重浪,震得忘川两岸的彼岸花簌簌凋零。
“第七万九千四百三十一根。”
那些由九百九十九位高僧舍利凝成的梵文正在剥落,像褪色的金箔飘进血池。
他突然抓住一片即将消逝的符文,獠牙刺入的瞬间,舌尖尝到熟悉的檀香味。
这味道让他的灵魂震颤。
血池突然沸腾,无数冤魂尖啸着想要逃离。
清源赤脚踏上业火凝成的台阶,每走一步,足下便绽开血色莲纹。
当他终于站在望乡台上时,三生石表面裂开蛛网纹——
本该映照前世今生的神物,此刻只倒映出一片猩红雾霭。
“检测到合适宿主,炮灰系统008号开始绑定——”
机械音戛然而止。
清源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掌心突然多出的光团,歪头时发梢滴落血珠,殷红舌尖舔过唇角。
“会说话的小点心?”
他屈指弹了弹瑟瑟发抖的系统,听着它发出微波炉加热似的嗡鸣。
光球表面浮现出慌张的颜文字:(⊙﹏⊙)!
“请停止攻击!本系统将为您提供……”
“无趣的小东西。”
他五指收拢的瞬间,系统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警告!警告!本源即将被摧毁,被动启动自保模式——”
“已检测到宿主执念——”
“等等!我可以带您去找主神大人!”光球在他指缝间拼命闪烁,“每个世界都有他的灵魂碎片!”
正要碾碎这团聒噪能量的手指蓦地顿住。
暗红天幕突然落下暴雨,雨滴却在触及清源皮肤前蒸成血雾,犹如一副优美的画卷。
他望着掌心被捏变形的光球,脑海中闪过零碎画面:
染血的白玉扳指,垂落的玄色衣摆,还有……撕咬交缠中喉间温热的血腥气。
檀香浓郁,有人在他耳边携着强烈不舍与怜惜,轻声低叹:“等你想起来……”
想起什么?
胸腔里沉寂万年的心脏轻轻抽痛,这陌生的感觉让他兴奋得指尖发颤。
“三秒钟。”清源松开手,看着被血气包裹着瑟瑟发抖的系统光球,“解释清楚,不然就拆了你的能量核喂地狱犬。”
莹蓝色的光屏几经闪动,数据扭曲,在008惊悚到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强制连接了清源的灵魂波动。
“叮,成功绑定宿主清源,世界传送中——”
不知名的力量瞬间将空间撕裂,空间静止,清源的灵魂被拉扯投射到小世界。
星海酒店顶层的落地窗映出整座城市灯火。
顾家独子二十岁生日宴,水晶吊灯在香槟塔上折射出钻石星尘。
清源靠在意大利真皮沙发里,百无聊赖地把玩着勃艮第杯。
黑色西装剪裁出精瘦腰线,领口松开两颗扣子,露出苍白的锁骨。
“顾少,林默来了。”狗腿赔着笑脸低声提醒。
旋转楼梯传来细微响动,穿侍者制服的青年端着银托盘缓缓走来。
感受到恶鬼的不悦,强烈的求生欲让008一股脑把任务塞进了恶鬼的脑子。
原世界线投影
林默和苏雪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
在孤儿院被一对中年夫妇领养,直到二人以特招生的身份一同考上了斯垦林顿贵族大学。
学费全免的他们不仅未曾感谢学院的悉心栽培,反而恨透了贵族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脸。
苏雪凭借名列前茅的成绩以及清纯小花的脸迷惑了不少贵公子。
顾清源就是其中之一。
注意到苏雪之后,本来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富二代成了她身后赶不走的舔狗。
送包送首饰送温暖,还不顾一切地替苏雪挡刀背锅。
苏雪却觉得那是对她的侮辱。
她与林默自认拥有崇高的灵魂,毕业后自己创业,明里暗里跟顾家对着干。
可是顾家的几次出手让他们见识到了顾家的可怕,于是一个新的计划诞生了。
苏雪进了顾氏的公司,忍着恶心嫁给了顾清源。
商战中偷取顾氏关键信息给林默,并且举报顾氏偷税漏税的证据,蝗虫般最终腐蚀掉这座庞然大物。
镜头切换至顾氏大厦倾倒,顾清源崩溃的身影被飞驰的货车切割得支离破碎。
暴雨冲刷着墓碑,林默撑着黑伞与苏雪相拥:“他死的时候,账户只剩328块。”
328块?
简直可笑!
顾清源身为顾家独子,从小接受的教育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苏雪找到破绽致使顾家崩盘?
原身也许是自愿也说不定。
身为舔狗,还真是名副其实。
清源眸光闪动,唇角勾起恶劣的弧度。
猩红的瞳孔和饶有兴致的模样吓得008恨不得返厂重修。
“这就是你说的任务?”清源嗤笑着碾碎幻象,指尖残留着原身被车撞飞时肋骨折断的痛感,“让本座给苏雪当舔狗?”
008瑟缩着卑微讨好:“大人,您只要保证小世界的稳定不崩塌就行。”
“顾少爷,这是您要的82年拉菲。”
男主林默端着托盘走近,低垂的眉眼掩住怨恨。
此刻的林默还带着学生特有的青涩,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阴翳,像只收起利爪的幼兽。
红酒杯倾斜,酒液在空气中划出弧线,一滴不剩地扣在林默的脑袋上。
冰凉的酒液顺着男主发梢滴落,清源欣赏着他眼底翻涌的恨意,忽然掐住他后颈按向香槟塔。
炸裂的玻璃碎片和香醇的酒液混杂在一起,宴会和谐的氛围戛然而止。
玻璃碎裂声与尖叫声中,清源贴着林默耳边轻笑。
“你这张故作清高的脸……”他忽然抬高声音,“看着就想让人毁掉啊!”
林默攥紧的拳头骨节发白,却在抬头时撞进一片猩红旋涡。
他赫然发觉这个好拿捏的纨绔少爷眼神变化。
那根本不是人类该有的眼神,倒像是……盯着猎物的恶鬼,守在黑暗中,只等着咬破猎物的喉咙。
人类本能的趋利避害让他下意识想要躲避,但被顾清源低头的动作摄在原地。
灯光打下的投影,林默只能看见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态度。
他似乎只是个不值一提的垃圾,只配被人踩在脚底。
“从明天开始,我不想在任何高端场所看到这张脸。”
清源随手将空酒杯掷下,在地上摔得粉碎。
如毒蛇吐信:“毕竟被退学的穷学生,就该在阴沟里好好趴着。”
以顾家的地位,他此时的话几乎把林默判处了‘死刑’。
斯垦林顿贵族大学不会因为林默而得罪整个顾家。
宴会厅死寂无声,唯有中央空调发出细微嗡鸣。
那张精致到头发丝的脸桀骜地上扬,起身时黑色西装衣摆扫过林默的膝盖。
在一片狼藉中,他得体的仿若中世纪的王子。
宴会厅大门突然洞开,穿深灰色西装的男人逆光而立。
清源转身的刹那,地面残酒突然泛起涟漪,他看见倒影里自己瞳孔中的血色迅速消退——
就像被什么力量强行压制。
“季先生!”
此起彼伏的惊呼中,男人径直走到他面前。
季文哲,顾家特聘的特级管家。
清源嗅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檀气,这味道让他喉结滚动,獠牙不受控制地刺破下唇。
很奇怪,明明是令人作呕的铁锈味,却让他想起地狱深处开出的曼珠沙华。
“顾少爷。”男人声音像雪山融化的冰泉,修长手指递来一方黑金手帕,“您受伤了。”
清源盯着他袖口暗纹,突然抓住那只手把手帕按在了自己唇上。
细微的檀香随着温热血珠渗进丝质布料,清源兴奋得战栗。
他舔着獠牙轻笑:“你是来给他撑腰的?”
说着,脚尖下点在林默胸口碾动着,恐怖的力度让林默眼前阵阵发黑。
隔着薄薄的黑色手套,季文哲的脉搏平稳得可怕。
体温穿透丝绸手套灼烧灵魂。记忆深处突然浮现原世界线终幕——
暴雨夜的天台,季文哲撑着黑伞为林默递来收购合同,转眼之间却蜷缩在积水里咳出血块
“顾少爷。”此刻真实的热度落在手背,季文哲将黑金手帕缠上他划伤的手指,“夫人命我接您回老宅。”
“顾清源你疯了吗!”
苏雪尖叫着提着裙摆冲过来,打断了二人的交流。
清源挑眉,内心不悦,倒是把她忘了。
“你快放开林默哥哥!不然我绝不答应进顾氏的事情!”
她只是稍微离开了一下,怎么就成了这样?
清源扫视她身上诸多昂贵的首饰以及那件高定礼服,轻笑道:“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吗,一个小时之前你在更衣室抱着林默亲的时候,怎么不嫌我疯?”
“你身上除了那个林默手编的草绳链以外,哪一件上得了台面的东西不是我置办的?收的时候心安理得,那个时候你怎么不嫌我疯?”
“拿着我顾家的钱,端着高傲的架子,养着废物一样的男人——苏雪,我看不起你。”
“进顾氏工作是多少人求不来的机遇,到你嘴里却成了可以随意抛弃的东西,你口中说的想要实现的梦想似乎也格外的廉价。”
苏雪呼吸一窒,捂住了手腕。
那件她曾经奉之为爱情神圣象征的草绳链,在周围人或嘲讽或嗤笑的目光中,似乎变得一文不值。
她从来都是被顾清源捧着供着,哪里会被这样犀利的话字字针对?
苏雪下意识的觉得是顾清源在因为林默的事情闹脾气。
之前也有过这样不是嘛?
只要好好说两句冠冕堂皇的话,顾清源就又会昏了头的对她好。
“我和林默哥哥不像你想的那样,你知道的,我对你的感情……”
“什么感情?”那故作娇弱的声线让清源听着反胃,“你和你哥哥的禁忌之恋吗?”
苏雪脑子发懵。
她怎么可能会让那盆脏水落在自己的身上。
“不!你听我解释!我们绝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是他!是林默一直纠缠我!我一直拒绝他的!”
仿佛找到了突破口,苏雪在林默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把矛头指向了他。
尖锐的指甲微微用力,被细心保护着的草绳链勾扯着断裂。
“顾少,请原谅我对顾氏的冒失,他毕竟是我的哥哥,我只是有些担心而已,能进入顾氏是我的荣幸!你相信我!我真的和他没有半分瓜葛。”
林默眸中颤动,即便身上还遍布着恐怖的疼痛,都似乎没有心上的裂痕更让他难以忍受。
看着还在极力证明自己‘清白’的苏雪,林默神色晦暗:“顾少的确误会了,是我,一直以来都是我自作多情,是我不该对她产生那样的感情。”
话一经开口,后面就更加流畅起来。
“顾少教训我也是应该的,还烦请不要为难雪儿,她是无辜的。”
“你们倒是郎情妾意,情比金坚。”
清源对苏雪的搔首弄姿惺惺作态没有任何兴趣,对林默更是嗤之以鼻。
“故作高傲有时候也要看清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
他懒洋洋地挥手:“诸位随意,本少先行一步了。”
苏雪好不容易利用顾清源的关系进了这场宴会,甚至还搭上了不少人脉。
但是看着周围人明显变了的脸色,很显然她忙碌了一晚上的努力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她来不及顾及还倒在玻璃堆里的林默,只是投去一个眼神稍作安抚,就犹如一只花蝴蝶般飞进了人堆中,尝试挽回形象。
反正林默替她扛下了一切,她只要把所有的过错推到那一个人的身上就好了。
林默最后是怎么踉跄着离开的,清源完全不在意。
他手上还缠着那块手帕,整个人却超不经意地靠在季文哲身上:“走吧,不是来接我的?”
季文哲眼底闪烁着复杂的光,身上挂着的人软成一团。
他几乎把人半搂半抱出去。
在他身后,血色光团分别附在林默和苏雪的身上渐渐蔓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清源轻轻动动手指,光团明灭间哀嚎声更加高昂。
原剧情中,季文哲最后成了林默的下属,为他做了一堆肮脏事最后又被推出去挡枪。
现在他似乎还没有接触林默和苏雪。
“008,你最好好好给我说说主神的事,不然你知道我有什么手段。”
尽量缩在识海深处的008抹了一把辛酸泪:“没问题大人!”
低调的黑色库里南停在酒店门口,司机目不斜视平稳启动车子驶入夜色,缓缓朝着老宅开去。
端坐的季文哲已经被清源狠狠压在皮座上,动作间撕扯开束缚的白色衬衣,扣子崩开滚落在角落。
修长的指尖带着凉意落在腹肌上,目光却紧紧盯着季文哲心口的那块皮肤。
“顾少?!”
季文哲脸色微沉低声呵斥,大掌擒住清源的手腕阻止大胆少爷进一步的行动。
他哪里想得到方才还那般似是娇弱的少爷,如今却轻而易举地把他死死按在这里。
“这是要做什么?”
季文哲眸光剧烈收缩,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手足无措。
昏暗的路灯在后视镜上的光斑忽明忽暗,连续三盏钠灯将车厢照的通明。
而后在骤然消失的光线下,少爷倾身。
胸口的温热以及额发扫到肩颈的痒意让季文哲失声。
曾经没有脑子嚣张跋扈的少爷,刚刚露出尖锐爪牙步步紧逼的少爷,以及现在轻轻趴伏在他心口的少爷。
咚、咚咚、咚咚咚——
“看来他很欢迎我。”
相比于年轻管家抗拒的姿态,愈发剧烈的心跳反而印证了他的口是心非。
清源侧脸贴着那道旧疤痕,上面的每一寸崎岖他都一清二楚。
犬齿刺入旧伤,刺痛让季文哲绷紧了全身。
温热的气息似有若无地喷洒在那片肌肤上,比牙齿更难忍受的是柔软的唇瓣,包裹着那道丑陋的疤。
他垂眸,只能看的见少爷光洁的额头以及高挺的鼻尖。
吸食他血液的更像是个艳鬼。
“这是刀伤。”季文哲抬手按住了清源的后颈,力道大的出奇。
“顾少知道它是怎么来的?”
沙哑的嗓音,携夹着深沉的试探。
008及时把资料奉上,继续蹲在角落里画圈圈。
清源一字一句认真翻看着,虽然还是那副表情,季文哲却察觉到少爷情绪的逐渐暴躁。
他放松手上的力道,下意识安抚地蹭了蹭手下的皮肤:“弄疼你了?”
如果说这个世界顾清源是林默的垫脚石,那么季文哲就是一个妥妥的工具人。
同是孤儿院的出身,但是季文哲却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六岁的时候被人贩子拐卖,在‘新家’生活了三年的时间,头一年不仅吃不饱穿不暖,想要逃却每次都被抓回去。
‘新父母’对他非打即骂,试图让他打消逃跑的心。
最严重的一次,砍刀落下,差点就没了这条命。
他慢慢适应了下来,把周边山路摸清,在‘新父母’出门赶集的时候跑了出去,足足坚持了三天,一双脚全都跑烂了才看到一个猎户。
猎户报了警,他就住进了孤儿院。
已经是大孩子的他不被大家喜欢,孤僻的性格和狼崽子一样的眼神也不被领养人喜欢。
但他非常的努力,靠自己考上了著名的大学,毕业后就直接进入了顾家做管家。
这个时候苏雪已经被顾清源缠上了,林默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季文哲被拐卖的事情,找了几个所谓的证人,指证当初被拐卖的事情和顾氏有脱不了的联系。
二人联手,加上苏雪,最终斗倒了顾氏集团。
也正是这个时候,季文哲身患癌症晚期的消息才被林默告知。
季文哲本来是有治愈的机会的,可是却生生被利益驱使的林默葬送了。
一个非常顺手又好用的工具人,若是因为住院而耽搁了和顾氏争斗的时间,对于林默来说是极大的损失。
“该死!”清源恶狠狠地咬牙。
心中杀意膨胀,血气弥漫。
“你是蠢货吗?别人说什么你都信!”
清源拉扯着面前人的耳朵低吼。
即便现如今季文哲体内的灵魂才是真正的主神,但只要是想到他被林默那样的小人利用而死,清源就止不住内心的恨意。
季文哲不明觉厉,但看着那眼眶下涌起的神情,心脏不自觉抽疼:“对不起——”
清源往上挪动,一条腿卡在夹缝中,刚巧坐在腰腹上。
落在心口的那抹柔软夹杂着令人目眩神迷的甜蜜,恶狠狠咬上了他的唇。
灵魂震颤间,心口那道疤痕悄无声息的散出金光。
金光还未溢出,便被一只手按了回去,温顺的像一只讨赏的猫。
薄唇微启,舌尖触碰,陷入更深的旋涡,气息灼热。
季文哲闻到他领口的幽兰香,和檀香紧紧融合,密不可分。
空调风细微地扫过皮肤激起颤栗,两人的影子交叠。
急促的呼吸和不可抑制地交缠。
指尖落在耳后摩挲发烫的肌肤。
不断的攻陷,大掌掀开衣角擦着腰窝向上延伸。
季文哲眼睫下落,将少爷的神情看得分明,无师自通地在那白皙的锁骨上落下点点红梅。
有些太……过火了。
意识到这一点,哪怕实在有些擦枪走火的事实,他也只能后撤。
清源猛地睁开眼,深沉的欲望犹如漩涡,将人牢牢困在其中。
还未断开的银丝被按回,更深地吮在吻里。
皮带卡扣被弹开,手顺着那道人鱼线迫不及待地往下伸。
季文哲猛然回神,把大胆的少爷那只手按在怀里。
清源眸中还有未散的朦胧,他微微歪头,似乎是在询问为什么停了下来。
——可爱。
季文哲脑海中不自觉闪过这个认知,他轻咳一声试图掩饰身上抬头的动静。
“少爷,有些太快了。”
他迅速抬头看了眼外面略过的风景,把早已调换主位被压在身下的少爷扶正。
认真地打理好他身上的皱褶以及凌乱的发丝。
衬衫的纽扣被扣到最后一刻,遮住下面惑人的风光。
季文哲缓缓松了口气,抬头却撞进了少爷不悦的目光。
他动作停滞声音放轻:“少爷?”
这个嚣张跋扈的富二代在他心中肆意拨动着纷乱的心绪。
他生不起拒绝的心思,对于那个甚至可以称之为莫名其妙乃至于冒犯的吻没有一丝一毫的讨厌,只是在意的反思自己究竟是哪里做的不好,惹了人生气。
他的视线落在微肿的唇,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紧张:“咬破了吗?”
清源吐了口气,压下心中的火。
一个毫无记忆的主神——
也不知道是谁之前在神界的时候把他困在结界里肆意妄为,路过的小仙虽看不到听不到,主神还偏偏喜欢他将喊未喊的模样。
罢了。
牙印镌刻在季文哲心口的伤疤上,清源指尖在上面点了点:“记得找我补。”
他喜欢在独属于自己的东西上打下印记。
季文哲怔住,点头应道:“好。”
他不知道顾清源到底是为了一时兴起还是真的抱有一丝真心,但胸腔内剧烈的悸动让他本能痴迷。
他自愿的。
自愿让顾清源打上这样的印记。
车厢内的檀香还未散尽,清源已懒洋洋倚在顾宅雕花大门前,指尖把玩着季文哲散落的领带。
青年脖颈上的红痕若隐若现,衬得他俏丽的眉眼添了三分欲色。
“少爷,夫人等您很久了。”季文哲垂眸替他整理衣领,喉结却因清源突然贴近的呼吸微微滚动。
“你猜她是要训我搞砸了生日会,还是夸我终于看清了那两个垃圾?”
清源轻笑,指尖划过季文哲喉间的咬痕。
季文哲嘴唇蠕动。
圈子里谁不知道顾家就这么一个心肝宝贝。
顾父早亡,一直以来都是顾母支撑着顾家。
顾母又格外溺爱这个独子。
哪怕顾清源再怎么作妖,顾家依旧是他身后最大的靠山。
顾宅大门轰然洞开,一位小巧的江南美人西子捧心地将人拉了进门。
“生日快乐宝贝儿子!”
“站在门口做什么,不就是上次没给你买跑车,至于跟我发这么久的脾气?”
“喏,生日礼物!”
三串跑车钥匙齐刷刷塞到清源的手中:“看看怎么样,都是你之前发在朋友圈的限量款。”
顾母名叫吴鸢,年近半百,脸上的皱纹像是她的阅历,岁月不败美人。
小巧的身材和说话温声细语的模样,一开始顾氏所有人都不看好她一个弱女子能独掌大局。
偏偏就是这么一个女子,不仅在顾氏剧变之时压住了董事会的逼迫,更是带着顾氏更上一层楼。
原剧情里宠爱顾清源的顾母多次替顾清源善后,大概是剧情需要,这么一个雷厉风行有能力的人在关于儿子的事情上却格外昏头,最终落得个割腕自杀的下场。
餐厅的水晶吊灯将十二道棱角映在深胡桃木长桌上,八张高背椅缎面泛着珍珠光泽,银质刀叉在蕾丝餐巾上摆出精致角度。
清源挑眉,漫不经心道:“母亲难道没查过林默和苏雪的底细?”
吴鸢轻笑,她自然查过,也轻而易举的看透了那两人的野心,只是儿子喜欢,也一度因为苏雪跟她闹得厉害,处理起来难免有些束手束脚。
“宝贝儿子,我早就跟你说过那两个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偏偏喜欢跟我唱反调,现在想通了?”
宴会上的事情瞒不过她。
在清源把酒一股脑倒在林默脑袋上的时候,现场监控摄像头的画面就接到了她的手机上。
“接下来什么打算?”
“安排我进公司,我帮你拿回那些叔叔伯伯手里的股份。”
“你无需担心,我只是想让那对狗男女见识一下他们心中的想法有多么可笑。”
清源站得笔直,从骨子里涌出的强大自信让吴鸢说不出拒绝的话。
蝼蚁想与明月争辉,也要尝尝明月的反击。
吴鸢紧皱的眉头散开。
倒是好事。
“好,那你今晚早些休息,明早跟我一起去公司。”
事情定下来,清源没打算继续说下去。
原身本就叛逆,和这个曾经试图管教他的母亲没什么好脸色。
后来因为苏雪的事情更是把关系闹到了冰点。
顾清源身上揣着不知道多少张黑卡,跑车只是吴鸢递给他的台阶。
清源不擅长处理莫名其妙的亲情,即将推上餐桌的大蛋糕和吴鸢的热情都让他僵硬的无所适从。
恶鬼打了个招呼,拉着季文哲上了楼。
高大的青年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仿若一个最忠实的骑士。
吴鸢的注意力一直在自家儿子身上,这才发现那个不善言笑的年轻管家此时的模样。
发丝凌乱,衣服零零散散挂在身上,胸前的痕迹遮掩不住,耳后挂着薄红,目光一直盯在清源的身上,甚至还下意识地把人的手扣的更紧了些。
吴鸢顿住,在公司名利场上大杀四方的贵妇人罕见的失了分寸:……这是?
她一时不知道该吐槽儿子还是那位管家。
这么光明正大的当着她的面出了个柜?
前几天,她那位宝贝儿子似乎才信誓旦旦说非苏雪不娶吧?
吴鸢扶额,她特意安排更衣室的事情还是刺激太大了。
怎么被刺激的连性向都变了?
而且就她儿子那个混不吝的性格实在是一言难尽,怎么会和季文哲这个死板在一起?
故意耍人玩呢?
倒像是顾清源会做的事情。
算了,出了事她也能处理。
很显然,不仅是她这么认为,就连季文哲也不相信这位爱玩的顾少爷会忽然转了性子。
年轻的管家被按在床上,身下柔软的触感让他的神经从尾椎一路发麻,疑似失去了浑身的力气和手段。
和车厢内一模一样的姿势却因为换了个环境,静谧的房间和床上更为浓烈的幽兰香让他思绪停转。
他根本忘不掉顾清源性向是女人,而他是个硬邦邦的大男人。
虽然从体格上来看,顾清源是压不了他的。
毕竟只是接吻,少爷就已经软了腰肢。
“少爷,如果你只是想要利用我报复苏雪,那我可以无条件配合。”
“但是如果你只是想要找个人发泄,那我似乎不是什么好的人选。”
但是别人——
少爷情动的模样在他心头晃动,昏暗的车厢他反而把少爷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
朦胧的视线和殷红的唇珠,在灯光交替下,他也看清了白皙皮肤上坠着的两点嫣红。
那么、的模样,怎么能跟别的任何人交缠?
季文哲抑制心头割裂般的痛苦,呼吸控制不住的深沉。
要把少爷让给别人的事,他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季文哲,看我。”
风从露台缺口潜入,携着温室逃逸的紫藤花瓣。
季文哲被指尖挑起下巴,一瞬便望进了如深渊般摄人心魄的红眸,比红宝石更加明亮的视线。
清源俯身,鼻尖几乎贴上他的,声音轻得像是叹息:“你觉得我需要用这种方式报复谁?”
堂堂顾家少爷,若是想要,大把的女人就会蜂拥而至。
就单单生日宴会上,那些男宾带来的女伴,不知多少盯着顾家这块肥肉。
季文哲从未见过他此刻的眼神——
专注得仿佛全世界只剩他一人。
“少爷。”
季文哲嗓音沙哑,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床单。
喉咙几经吞咽,他才找回残存的理智:“你喜欢女人。”
“嘘。”清源的拇指按上他的唇,缓缓摩挲,“需要我说得更清楚一点吗?”
“什么?”
“除你之外,再无旁人。”
季文哲喉结滚动,胸腔里那颗心脏跳得几乎要撞碎肋骨。
理智被突如其来的悸动灼烧,他却想到了大学宿舍里的一幕。
被告白的激动到失声流泪,告白的紧张到双腿发软,最后却紧紧抱在一起。
正如此时大脑空白的他,只有眼前莫名勾人的少爷。
清源忽然笑了,獠牙若隐若现:“你会知道的,你总会想起来。”
想起我们,想起曾经。
即便不是现在也无所谓。
反正你本来就是属于我的。
呼吸在雕花床幔间结成蛛网,温热气息沾染了唇线。
季文哲瞳孔骤缩,被拉扯到情欲的深处。
浴室的水声不散,地面上遗落的破碎的衣物和镜子里隐约照出的紧紧贴在一起的两个人。
清源上半身撑在墙面上,水珠顺着他的锁骨下滑。
滑过黏腻的肌肤,在地面汇聚成一片。
雾气升腾,若隐若现绷紧的脚背。
指尖在宽阔的后背划出血痕,少爷仰起头眼角揉开的红痕慵懒的落下一滴泪。
血色幻化的匕首抵着季文哲的后心,在浊白涌出的一瞬间,狠狠刺了下去。
季文哲闷哼一声,灼烧感从心脏蔓延至四肢百骸,剧痛迫使他抬眸,却已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血脉深处苏醒,却又消失无踪。
“疼吗?”
清源舔去他额角的冷汗,语气近乎温柔,“你欠我的,这才刚开始。”
顾宅的落地钟敲响十二下,清源将人搂在怀里,指尖描摹他紧蹙的眉峰。
008战战兢兢地从识海探出头:“大人,主神大人的灵魂碎片觉醒需要时间,强行唤醒可能会……”
“会怎样?”清源眯起眼。
“世界法则会排斥他!”008急得光团乱颤,“这个小世界承受不住主神的力量!”
清源嗤笑一声,掌心覆上季文哲心口,眸中惊人的偏执。
那里的疤痕此刻正泛着淡金光芒,像是一把锁,又像是一道门。
“那就拆了这破世界。”他低头吻了吻季文哲的喉结,“反正——”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
清源的红眸在黑暗中亮得骇人,唇角勾起:“反正他不要我了,毁了便毁了。”
“难道你不想让主神心甘情愿的爱你吗?”
“爱?”
恶鬼捂住脸肩膀耸动,控制不住地哈哈大笑:“神爱世人,我又算什么?”
他在血池被困住的七万年间,无时无刻铭记的永远是主神那张悲悯世人的脸。
爱本就自私,博爱的主神又怎么会懂得?
懂得他七万年的孤寂与想念。
那种一见面就滔天的恨意,以及灵魂震颤的悸动。
伴之而来的是无尽的痛苦。
清源把脑袋搭在昏睡的管家肩膀上,目光一瞬不眨地紧紧盯着他的脸。
被熟悉的体温团团包裹着,他也在不知不觉中闭上眼。
翌日清晨,吴鸢在餐桌上见到了截然不同的儿子。
顾清源穿着身剪裁考究的西装,周身气场却像淬了血的刀。
脖子上斑驳的红痕和隐约可见的齿印遍布。
他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刀尖划过瓷盘的声响让人脊背发凉。
“季管家呢?”吴鸢状若无意地问。
“在睡觉。”清源抬眸,“母亲要是闲得慌,不如想想怎么处理董事会那群老东西。”
吴鸢手中的叉子一顿,小声嘟囔着:“还不是担心你会吃亏。”
清源耳朵动了动,没有搭话。
他只是喜欢那种感觉。
享受主神被他压迫着双目通红,额角的青筋暴起,却还要温声哄着他放松的模样。
——
林默被顾清源在生日宴上当场扫地出门,狼狈的模样让少爷小姐们都看了笑话。
他心中一直觉得斯垦林顿看不起他们这种贫困的人,但是仍然享受着斯垦林顿的红利。
包吃包住还免学费,关键是这里有足够称得上顶级的教育资源。
让他直接离开肯定是不愿意的。
可是他连斯垦林顿的大门都没进去,所有的东西也被打包丢了出来。
站在门口发呆的十分钟里,所有人都把他当做空气。
林默扯了扯嘴角,目中是遮掩不住的阴毒。
他拿出手机给苏雪发了条信息,而后毫不留恋的离去。
那些被他丢掉的书本和生活用品被拉到了废品站。
——
顾氏集团总部的大楼坐落在最繁华的地段,前台微笑着看着每一位步入顾氏的社畜。
眼角余光在一群人中精准扫描到了最重要的那位。
八分的笑容展露十二分:“吴董。”
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就被跟在吴鸢身后的青年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顾氏真正的太子爷,顾清源。
这座大楼里没人不认识的一张脸。
迎着早九的阳光,他背光而立,细长的狐狸眼上挑,就连眼角的泪痣也显得更加媚俏,不经意睨过来,扑面的煞气瞬间冲淡了前台的一切心思。
“小顾总。”
她看着二人一起登上了专属电梯,群消息疯狂震动,都在对挂职顾氏的小顾总,顾氏太子爷顾清源的到来感到格外震惊。
顾氏莫非是要变天了?
吴鸢虽然是顾氏的董事长,但是董事会许多老古板认为这里是顾氏的产业,早晚是要回到顾家人的掌控里,吴鸢终归是个外姓人。
清源甚至不需要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只是刚坐到独属于他小顾总的办公室,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
“小顾总,人事这边的人员变动需要您下来处理下。”
电话非常简短,清源依旧听到了那边在争执的主人公的声音。
按时间算,苏雪是应该来公司了。
昨天附在她身上的血气想必也发挥它本来的作用了。
熟悉的声线在他下到八楼的时候还在吵闹不休。
“放手!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你们敢动我,小心我把你们都开除!”
“告诉你们,以我跟你们小顾总的关系……”
西装革履的男子梳着大背头皱着眉神色不明:“什么关系?”
清源进门的脚步顿住,勾唇站在外面看戏。
从清源的视角来看,血气将苏雪包裹的密不透风,不停的催动她内心恶劣的心思,说话做事完全不经大脑。
顾清源的这位代为掌管人事部的堂哥顾熙,可跟苏雪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发疯的苏雪看到来人忽然愣住。
她大早上就坐公交车出发了,摇摇晃晃本就疲惫,到了顾氏还没这样对待。
花了足足两个小时的妆面已经全花了,头发在争执中散落,脚下踩的高跟鞋一高一低已经断裂了一只,跟以往自持清高的模样大相径庭。
顾熙三十有二,跟苏雪相差整整十二岁,一直以学长自居。
一年前斯垦林顿贵族大学的新生入学大会上,顾熙邂逅了被安排走秀足跟却忽然断裂的苏雪,只是一眼,他就被那双不服输的目光吸引,自此不可自拔。
苏雪鱼塘里的另一只无怨无悔的舔狗。
最后林默二人能够斗倒顾氏,他也算是个在背后推波助澜的人。
不同于顾清源在斯垦林顿用着上学的借口跟在苏雪身后,顾熙跟苏雪的交流一直局限在手机聊天上。
偶尔苏雪无聊且有空闲的时候,才会勉为其难的跟他出来见一面,维持一下‘关系’。
二人的联系就是从苏雪进入公司之后变得密切起来。
原剧情中,苏雪是被顾清源请过来的,自然没有人敢招惹她。
但是昨晚的事情早就在圈子里传开了,一个嘴上说着看不起顾氏的女人,不仅顶撞了小顾总,还在这狐假虎威威胁人。
没有人愿意给她面子。
顾熙别开眼,皱眉看着钳制住苏雪的保安:“怎么回事?”
他没想到和苏雪的重逢会看见她发疯似的扯头花。
这几天顾熙一直在疯狂加班,根本没来得及去顾清源生日宴,只安排人送了礼物过去,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都是他们,忽然莫名其妙的上来就骂我不知好歹,那个人还推我,我气不过轻轻打了她一巴掌,她竟然还喊了保安上来!”
“顾清源把我请来任职,可不是让你们这样对我的!”
苏雪用力挣扎了几下,压根动不了,胳膊反而被架的更加难受。
顾氏的保安训练有素,各个都是孔武有力的大块头,怎么可能被她随便扭两下屁股就脱手。
“熙哥哥,他们都把我勒疼了!你快让他们把我放开!”
顾熙从那张理所当然的脸上看到了丑陋的自得,他的目光扫视一圈,落在那个所谓被打了‘轻轻一巴掌’的职员身上。
“部长。”
人事部精英李姐,抱臂看过去。
她是人事部老人,论在人事部的决策上,她甚至能越过董事会塞进来的顾熙。
“虽然不知道这位女士是谁,但是没有我在任用书上签字,即便是小顾总也没办法直接把她安排进来。”
李姐脸上的巴掌印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加的明显:“抛开工作来说,这位女士贸然闯进我们工作的地方,出言不逊不说,还对我大打出手,如果不是顾及公司颜面,我完全可以报警处理。”
“你算什么东西?不就是打了你一巴掌而已,你凭什么报警?你等着吧,等顾清源把我安排进人事部,我要第一时间把你给开了!”
苏雪的火气上涌,她像是已经遗忘了顾清源和她撕破脸的事情,依旧沉浸在被人追捧的时候。
人性的劣根被她表演的淋漓尽致。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修长的指甲在保安手臂上划出血痕。
保安瞬间把她按趴在地上:“老实点。”
“熙哥哥!你还要一直站着看多久!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这些低劣的下等人这么侮辱我?”
苏雪怒吼,搭配着她扭曲的神情,让顾熙感到无比的厌恶。
隐隐之间似乎有什么在他心底破碎了。
“苏雪,你这是什么态度?”
“顾熙!”见没达到自己的目的,苏雪更加的恼怒。
她认为自己是高高在上不容玷污的清水芙蓉,享受着那些男人痴迷的目光,但她一颗心只系在林默身上,所以注定没法给他们所有人幸福。
顾熙冷冰冰的模样让她应激。
这算什么?
顾熙变心了?
“呵!现在装什么跟我不熟?你在手机上跟我撩骚的时候也不是这样的!现在当着公司人的面,觉得我配不上你了?”
“我家是穷,比不上你们顾家,但是这不是你可以随意践踏别人感情的理由!”
顾熙面色一变,像是被打翻的颜料盘。
他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可是年龄的鸿沟让他不敢迈出第一步,更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点在台面上。
职场的人都是人精,想都不用想,关于他顾熙的‘黄色小故事’肯定会被人当做瓜侃侃而谈。
额角的青筋暴起:“我只是看在你是我学妹的份上,对你进行学术上的指导,没想到你这么狼心狗肺,还对我泼脏水?”
顾熙的心彻底死了,他想到上周母亲牵线的联姻对象,知性大方,比苏雪这个疯女人不知道好多少倍。
李姐嘲讽看着这个祸害:“部长倒是喜欢在身上粘一些臭味经久不散的东西,甩也甩不掉。”
“住嘴!你个贱女人!”
苏雪眼珠子转动,和门外的清源对上视线,浑身的嚣张气焰就像是老鼠看见了猫瞬间灭了下去,忍不住瑟缩了下。
“怎么这么热闹?”
清源噙着笑意,眸光幽深。
本身攀爬在苏雪身上的血色涌动,隔空上缴蹭下来的金色碎片。
008惊呼:“是主角光环!”
清源指尖轻动,感受着上面和主神同源的气息忍不住冷笑。
“把我关了那么久,倒是对这种人渣慷慨。”
为了小世界的稳定,不惜将自己撕成碎片,简直可笑!
这种主角的小世界,哪里有存在的必要?
顾清源走进人事部,光线在他眉骨投下阴影,衬得那双狭长的狐狸眼愈发凌厉。
“小顾总。”
李姐对他点了点头:“麻烦您亲自下来了一趟。”
“鉴于这位女士口中言辞凿凿是您请她到顾氏任职,出于对您的信任,我按照顾氏的招聘标准考核了这位女士几个问题。”
手中的平板推向顾清源,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红色批注格外刺目:“不论是自身能力还是过往的阅历,没有一项能达到达到顾氏的任职标准。”
“且以她的性格和行事作风,完全不符合顾氏。”
“我相信以小顾总的看人眼光,绝对不会对她这样浑身上下没有半分才华的人另眼相看。”
“于是我拒绝了她的请求,可她不仅言辞无状还对我大打出手,不知这件事情您想要怎么处理?”
苏雪手指节发白,镶钻美甲在大理石地板上划出声响:“顾清源你说句话啊!”
清源懒懒抬眼,在苏雪期待的目光中缓缓勾唇:“还能怎么处理?蓄意伤人还不知悔改,通知警察直接带走吧,相信我们顾氏的监控能证明顾氏的清白。”
“不过是一个在顾氏闹事的疯女人罢了。”
小顾总都发话了,保安行动很迅速,制服上的金属扣撞出清脆声响,拉着人就往外拖。
“不!顾清源!你到底有没有心?当初是谁低声下气地道歉给我送礼物送包包,一直追在我后面一直求着我来顾氏的,你都忘了吗?”
苏雪尖叫,她怎么也不相信,前几天还跟在她身后转的人能这个样子对她。
清源离开的脚步顿住,眉梢下压,唇角拉平:“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求你?”
香奈儿外套的面料在拉扯中发出撕裂声。
苏雪发狠咬住保安的手腕,腥甜的血味在舌尖炸开:“顾清源你不得好死!”
“你这种人,永远也不配得到爱!”
清源突然逼近她,凛冽的气息裹着寒意扑面而来。
电压被不知名的力量干扰发出滋滋的声音,电子设备齐齐失灵。
乌云在一瞬间遮盖住了房间内的光明,几道雷音像是催命符狠狠打在苏雪的心头。
她甚至什么都没看见,胸口的剧痛和骨头一根根碎裂开的声音,就让她疼得双目失焦。
随之而来的是浑身都被滚水浸泡的肿胀,皮肤都将要被烤化般。
她清醒的承受着一切,可是嗓子里却发不出声音,难以言说的绝望让她恨不得就此死掉。
008捂住嘴,浑身颤抖着:“她不会死了吧?”
恶鬼静静看着被丢进炸锅里的灵魂,那痛苦的表情让他愉快极了。
“放心吧,死对于她来说才是解脱,她会活到长命百岁的。”
——
警笛声撕开平静下的暗流,清源站在全景落地窗前欣赏着苏雪狼狈又丑陋的模样。
接下来就是林默了。
总要排着队一个个收拾。
他松开领带时,锁骨处擦过痒意。
骨节分明的手指划开手机屏幕。
昏暗的卧室投不进半分光亮,角落的监控闪着红光。
熟睡在大床中央的人闭着双眼,眉头紧紧皱起,嘴里似乎还嘟囔着什么,额间冷汗沾湿了枕巾。
没有顾清源的允许,没有人会冒着触霉头的风险闯进去,好心打扰这场醒不来的噩梦。
“季文哲。”
清源低声喃喃,七万年实在是太久了,他似乎连主神的本名都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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