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灯光打在他的侧颜上。
令他少了几分素日的生人勿近,多了几分平和,无奈。
我的脚紧紧粘在地上,一动不动。
直到好友的声音拉回思绪。
我抚了下垂在鬓角的碎发,手却有些发颤。
再一抬眼,和傅寒对视上。
他眼中晃过惊讶,冷眉微蹙。
这无声的驱逐令我有些站不稳。
我回过神,装作没看见快速拉着好友离开。
走远了,心跳依旧猛烈,撞得肋骨生疼。
好友凑上前讶异:「安锦,你怎么了,你出了好多汗。」
我摇摇头,告别好友。
前脚刚回到公馆,后脚傅寒就让助理送来一双鞋。
比温梨脚上那双更贵,更精致。
我的脚天生偏小,很少买到合适的鞋。
傅寒那时追我的礼物中有一双红底黑色亮面的细跟。
正正好的大小,十分合适。
我惊讶问他从哪里知晓的。
他眼神从容,弯腰给我穿上鞋:「有心总会发现的,我还知道更多,所以,安小姐,可以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吗?」
年轻的时候谁都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那些温柔,深情加大了这份底气。
以至于今天商场那幕给了我当头一棒。
我用力拆开包装盒,尖锐棱角划破掌心。
鲜血如这些日子累积的酸涩一破而出。
空出的手接起电话,傅寒声音依旧柔情:「安安,鞋收到了吗,可还喜欢?」
我沙哑的声音和电话那端温梨忽近忽远的笑声重叠。
「嗯,喜欢。」
5
我赶到医院处理时遇到傅寒的朋友崔枫。
男人穿着白大卦,戴着口罩露出一双英挺的眉眼。
一边帮我处理,一边拧眉:「还好伤口不深,这几日不要碰水了。」
我心不在焉点头。
他欲言又止道:「安安,你和傅寒吵架了吗?他身边最近跟着一个小姑娘……」
我捧着受伤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傅寒年轻的时候爱玩,但不爱带女孩。
我跟了他两年,他才把我介绍给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