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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冷宫当红娘全文免费

丽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穿成了冷宫弃妃。原主为爱痴狂,被皇帝一句“疯妇”贬到这,含恨而终。但我发现,冷宫简直是绝佳婚恋事务所!德妃捧着银子求我:“帮我和琴师传封信。”丽嫔半夜翻墙递话:“那个敌国质子……”生意火爆到要拿号排队!直到某夜……传闻中的暴君踹开我的破门:“听说你能帮人找真爱?”我看着他手里那幅我的画像,默默拨算盘:“陛下,这单得加钱。”……我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原主那短暂又憋屈的一生。原主苏锦瑟,工部侍郎之女,曾是圣眷优渥的宠妃,后因“疯癫失德”被打入冷宫。她疯得厉害,整日念叨着皇帝的名字,用簪子在墙上刻满“萧景珩”。最后在一个雨夜,她吞了金钗,死时不过十九岁。为爱痴狂,飞蛾扑火,最后落得个“疯妇”的评价。指尖抚过墙上那些深浅不一的刻痕。每一道都像...

主角:丽嫔德妃   更新:2025-06-05 14: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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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丽嫔德妃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在冷宫当红娘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丽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穿成了冷宫弃妃。原主为爱痴狂,被皇帝一句“疯妇”贬到这,含恨而终。但我发现,冷宫简直是绝佳婚恋事务所!德妃捧着银子求我:“帮我和琴师传封信。”丽嫔半夜翻墙递话:“那个敌国质子……”生意火爆到要拿号排队!直到某夜……传闻中的暴君踹开我的破门:“听说你能帮人找真爱?”我看着他手里那幅我的画像,默默拨算盘:“陛下,这单得加钱。”……我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原主那短暂又憋屈的一生。原主苏锦瑟,工部侍郎之女,曾是圣眷优渥的宠妃,后因“疯癫失德”被打入冷宫。她疯得厉害,整日念叨着皇帝的名字,用簪子在墙上刻满“萧景珩”。最后在一个雨夜,她吞了金钗,死时不过十九岁。为爱痴狂,飞蛾扑火,最后落得个“疯妇”的评价。指尖抚过墙上那些深浅不一的刻痕。每一道都像...

《我在冷宫当红娘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我穿成了冷宫弃妃。

原主为爱痴狂,被皇帝一句“疯妇”贬到这,含恨而终。

但我发现,冷宫简直是绝佳婚恋事务所!

德妃捧着银子求我:“帮我和琴师传封信。”

丽嫔半夜翻墙递话:“那个敌国质子……”生意火爆到要拿号排队!

直到某夜……传闻中的暴君踹开我的破门:“听说你能帮人找真爱?”

我看着他手里那幅我的画像,默默拨算盘:“陛下,这单得加钱。”

……我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原主那短暂又憋屈的一生。

原主苏锦瑟,工部侍郎之女,曾是圣眷优渥的宠妃,后因“疯癫失德”被打入冷宫。

她疯得厉害,整日念叨着皇帝的名字,用簪子在墙上刻满“萧景珩”。

最后在一个雨夜,她吞了金钗,死时不过十九岁。

为爱痴狂,飞蛾扑火,最后落得个“疯妇”的评价。

指尖抚过墙上那些深浅不一的刻痕。

每一道都像是刻在原主心上的伤,密密麻麻,触目惊心。

“啧!”

我忍不住咂了咂嘴,替原主不值。

男人嘛,尤其还是皇帝这种拥有整个后宫的男人,投入百分百的真心,那不是等着被伤得体无完肤吗?

我环顾这座宫殿。

墙壁斑驳,唯一的桌椅也缺胳膊少腿,被褥薄得像纸,风一吹,四面漏风,蜘蛛网比我还自在。

我只觉得前途一片灰暗。

冷宫啊,吃不饱穿不暖,连个说话的鬼影都没有。

怎么就穿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是被皇帝厌弃的身份。

窗外传来脚步声,我迅速躺回床上装睡。

门被推开,一个宫女端着食盒进来,随手搁在桌上。

“苏主子,用膳了。”

宫女语气敷衍,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我眯眼看去,食盒里是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两块发硬的馒头。

我突然笑了——这倒和现代那些相亲事务所刚开业的时候差不多,穷得叮当响。

等等,相亲?!

我脑中灵光一闪。

穿过来前,我可是“幸福牵线”婚恋事务所的金牌红娘,撮合成功的怨偶……啊不,佳偶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后宫佳丽三千哎!

这不就是个巨大的潜在客户市场吗?

寂寞的女人太多,各有各的心事,各有各的求而不得。

这本破书里的人物爱恨情仇,我可是一清二楚。

皇帝是靠不住的,但银子不会背叛我。

开个冷宫版“婚姻介绍所”,赚点小钱改善生活,不比对着四面墙发霉强?

想到这,我笑出了声,仿佛已经看到小钱钱在向我招手了。

宫女看到我一脸痴笑,大概以为我又在思念皇帝而发疯。

她嫌弃地撇撇嘴巴,走了。

我盯着粥里自己的倒影,愤恨不平。

皇帝?

呵,他最好别来烦我。


我瞄准的第一个客户,是德妃。

她出身书香世家,温婉贤淑,是后宫里一股清流。

但我知道,她心里有一个人。

入宫前,她曾与一位江湖琴师两情相悦,奈何身份悬殊,被家族硬生生拆散,送入宫中。

德妃的妆奁深处,压着一沓未曾寄出的情书,道尽对往事的无尽思念。

这可是个大单子!

这日,我借着去御花园捡柴的机会,接近德妃身边的宫女。

“这位姐姐。”

我凑近宫女耳边,压低声音,“不知德妃娘娘近日可好?”

宫女猛地抬头,像见了鬼似的:“你怎么知道我是德妃宫里的?”

我但笑不语。

“告诉德妃娘娘,‘墙外柳色新,不见去年人’。”

我从袖子里摸出唯一一支没被原主变卖的金簪,塞给宫女,“劳烦姐姐传个话。”

宫女攥着簪子,惊疑不定地走了。

三日后,德妃亲自来了冷宫,带着贴身宫女若兰。

她穿着素净的藕荷色衫子,鬓边只簪一支白玉兰,通身气度如霜雪般清冷。

“那句话你从何而知?”

德妃开门见山,眼底有压抑的波澜。

我正在煮茶,把刚泡好的茶端给德妃。

“娘娘可知,‘无端坠入红尘梦,惹却三千烦恼丝’这两句诗,出自何人之手?”

德妃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不过是寻常诗句,妹妹何出此言?”

我微微一笑,继续道:“那若是‘月下抚琴君倾耳,此生愿作知音人’呢?

娘娘可还觉得寻常?”

“哐当”一声,茶盏从德妃手中滑落,摔在地上,碎裂开来。

若兰急忙上前收拾,对我呵斥道:“大胆!

竟敢窥探娘娘心事!”

我垂下头,语气却依旧平静:“不敢。

我只是曾听闻,世间最苦,莫过于相思而不得见,情深而不敢言。”

德妃沉默了。

良久,她挥退了宫女,声音有些沙哑:“你怎么会知道?”

她没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我略通岐黄之术,观娘娘气色,郁结于心,想来是为情所困。”

当然是胡诌的,我靠的是原书剧情。

德妃盯着我看了半晌,眼神复杂。

“你想要什么?”

她问。

我开门见山:“我想和娘娘做笔生意。”

“我可以为娘娘解忧,娘娘只需付一些酬劳。”

“解忧?”

德妃嗤笑一声,“本宫的忧愁,岂是你能解的?”

“娘娘不妨一试。

比如,听一听故人的琴声?”

德妃的脸色瞬间变了。

她握紧了手中的帕子,指节泛白。

“此话当真?”

“包的,姐们敞亮!”

“这话是什么意思?”

德妃刚刚还红着的眼眶,此刻满是求知欲。

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让我想起家里那只大眼萌猫。

现在我可算是能理解“从此君王不早朝”了,简直美色误人啊。

我急忙把话题扯回来。

“娘娘可还记得,当年西子湖畔,那首《凤求凰》?”

德妃的眼神瞬间迷离起来,仿佛回到了烟雨蒙蒙的江南。

那个白衣胜雪的少年,指尖流淌出春风沉醉的旋律。

她喃喃道:“记得……怎么会不记得……一壶清茶,两架古琴,日子简单又快活。”

“情到浓时,只觉得天地间再无旁人,就私定了终身。”

“可终究是痴心妄想。”

“他抱着断琴跪在雨里,父亲却让他亲眼看着我入宫。”

“凤冠霞帔,红妆十里,身边却不是那个儿郎。”

我静静地听着,时不时递上一块帕子。

“进了这宫墙,高位也好,荣宠也罢,午夜梦回,心里总是空的。”

“我写了无数封信,却一封也不敢寄出,不能烧,也不敢留。”

话落,德妃已是泪流满面。

等她情绪稍稍平复,我才开口:“娘娘,我能让您再听一次柳七公子的琴声。”

“事成之后,纹银百两。

不成,分文不取。”

德妃盯着手里的茶看了许久,忽然笑了:“好一个苏锦瑟,难怪当年……”她话锋一转,“罢了,本宫答应你。”


德妃的效率很高。

不仅送来了钱,还修缮了冷宫。

不出半月,冷宫就变了模样——新糊的窗纸,厚实的被褥,连墙角那株半死不活的花都被人重新栽过。

我坐在廊下,数着德妃送来的银票,手都要数冒烟了。

心里盘算着“隔墙听琴”的计划。

冷宫偏僻,有一段宫墙外便是御街,虽有禁军巡逻,但并非密不透风。

我打听到柳七如今在京城一家小酒馆卖艺,便托了冷宫一个还算有点门路的老太监递了话。

当他得知有机会能让德妃听到他的琴声时,激动得几乎落泪,当即答应,约好了时间。

他会在墙外弹奏当年那首《凤求凰》,德妃则在墙内以七弦琴相和。

计划堪称完美。

偏偏人算不如天算。

约定的那日黄昏,琴声即将响起之时,皇帝老儿心血来潮,驾临了德妃的玉华宫。

“怎么办?

怎么办?”

德妃六神无主,拉着我的手,手心冰凉。

我深吸一口气,在德妃耳边低语了几句。

德妃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我换上一身宫女服饰,低头跟在德妃身后。

玉华宫内,萧景珩正在赏画,他穿着玄色常服,腰间只悬一枚白玉佩。

“爱妃今日气色甚好。”

萧景珩头也不抬地说。

我突然跪下:“启禀陛下,娘娘新学了一首曲子,想请陛下品鉴。”

殿内霎时安静。

萧景珩终于抬起头,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又转向德妃:“哦?”

德妃的声音带着几分羞赧:“臣妾是想在此处为陛下抚琴一曲,只是琴艺生疏,怕扰了陛下清听。”

就在这时,墙外悠扬的琴声响起,我心中一紧。

德妃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

她盈盈一笑:“陛下,这便是臣妾想为您演奏的曲子,只是臣妾技艺不精,特意请了宫外的乐师隔墙指点一二,还望陛下莫要见怪。”

萧景珩应该相信了吧?

德妃这个笑容杀不杀到皇帝不知道,反正是杀到我了。

德妃拿起七弦琴,在琴声的引导下,缓缓弹奏起来。

琴声婉转,带着淡淡的哀愁,与墙外的琴声一唱一和,缠绵悱恻。

一滴泪水落下打在琴弦上,德妃没有擦拭。

第二滴,第三滴……一曲终了,余音袅袅。

指尖已经泛红,她并未抬头,只是伏在琴上,双肩微微颤动。

萧景珩忽然看向我:“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狗皇帝!

原主是被弃了,又不是死了!

换了个马甲,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奴婢是德妃娘娘宫里的粗使丫头,贱名不足挂齿。”

皇帝没有再追问,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直到皇帝的背影消失在宫门外,德妃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我递给她一方丝帕:“娘娘……”德妃接过丝帕,小心地擦干琴弦上的水渍。

眼中满是感激:“苏妹妹,今日多亏了你。”

事后,德妃送来了厚礼——足足一百两银子,还有许多珍贵的布料和首饰。

德妃念我身边没个使唤的,还送来丫鬟让我挑选。

我暗自感叹,这后宫就是花田,丫鬟都美得各有特色。

我选了里面最美的青杏。

没了下饭视频,总得有下饭脸。

此事后,德妃成了我在后宫的第一个“业务代言人”。

她虽不张扬,却也旁敲侧击地向一些平日里交好的姐妹透露了冷宫里有位“奇人”,能解女儿心事。

我的“红娘馆”,总算正式开张了。


丽嫔踏入冷宫时,裙裾扫过门槛积灰,惊起一蓬细小的尘埃。

她蹙着眉尖,用绢帕掩住口鼻,腕间金镶玉镯叮当作响。

“这地方也能住人?”

我不慌不忙地斟了杯杏花茶:“娘娘肯踏足贱地,必有所求。”

丽嫔指尖一颤。

她今年不过十七,入宫才半年。

眼角眉梢还带着少女的骄纵,却已经学会用脂粉掩盖青白的脸色。

“听说你能帮人达成心愿。”

丽嫔从袖中滑出一颗东珠,滚在茶几上。

“本宫要见北燕质子。”

我凝视着那颗珍珠。

原著中写过,丽嫔是镇北将军之女,入宫纯属政治联姻。

而那位被软禁在听雪轩的北燕质子,据说有一双狼一样的绿眼睛。

“娘娘为何找他?”

丽嫔突然红了眼眶:“上月宫宴,本宫风筝落进听雪轩……”她声音低下去:“他说,北燕的风筝都是鹰的形状。”

我当下了然。

一个思念故土的少女,一个囚居异乡的少年。

只是这红线得拿命牵啊!

我捻起东珠:“质子戒备心重,恐怕不容易。”

丽嫔蹙眉:“本宫不管,后宫上至妃嫔,下至嬷嬷丫鬟,都说你是位奇人,什么法子都使得!”

有时候谣言就是这么产生的。

“娘娘须得用些手段。”

三日后,六宫皆知丽嫔染了寒症。

太医开的药方里有一味北燕特有的雪莲,而太医院库存告罄。

“听说质子殿下从北燕带了些来。”

我跪在丽嫔榻前,故意提高声音,“只是殿下深居简出……本宫亲自去求。”

丽嫔撑着病体起身,脸色苍白如纸。

这是我教她用米粉敷出来的效果。

坐在镜子前,丽嫔不停地问“我美吗?”

“很美,娘娘是后宫唯一病系美人。”

听雪轩外积雪未消。

质子打开门时,肩头落满细碎阳光。

他比想象中年轻,不过十八九岁,那双绿眼睛确实像极了狼,警惕而明亮。

“雪莲?”

质子冷笑,“娘娘可知北燕雪莲长在何处?

万丈悬崖上。”

质子看着她,眼神平静无波。

片刻后,他忽然伸出手,在丽嫔额头上轻轻一探。

丽嫔心中一慌,下意识地想躲。

他收回手,忽然逼近:“娘娘这病,倒也奇特。

额上无汗,脉象平稳,只是这脸色……怕是用了上好的珍珠粉吧?”

他话锋一转:“装病的人,不配要雪莲!”

丽嫔伪装的面具瞬间碎裂。

她抓起药碗掷在地上,瓷片四溅:“你以为本宫愿意在这金丝笼里演戏?”

质子怔住了。

丽嫔此刻脸颊绯红,眼中含泪,娇俏生动。

他忽然轻笑一声,那笑声清越,像冰雪初融。

“娘娘生气的样子,倒比方才假笑时真实多了。”

一阵风过,吹散丽嫔鬓边伪装病容的米粉。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竟都忘了言语。

我躲在草丛里,暗暗点头。

嗯,有戏。


丽嫔事后虽然嘴上抱怨质子不解风情,但给我的赏钱却一点没少。

御花园的荼蘼开得热烈时,我安排了他们的第二次相见。

这次我让丽嫔带去了质子在信中提过的奶糕,还有一本手抄的《山海经》——质子思乡情切时最爱读的。

“娘娘不怕惹祸上身?”

青杏一边帮我梳头,一边忧心忡忡地问。

我望着铜镜。

自从帮德妃牵线后,我这冷宫红娘的名声越来越响,就连皇帝宠爱的淑妃都暗中递过橄榄枝。

“深宫里的人,谁心里没藏着点念想?”

我插上一支素银簪:“我们不过各取所需。”

这日,质子还未到,我陪着丽嫔在假山后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你说,他今日会送我什么?”

丽嫔摆弄着衣角,脸上带着少女怀春的羞怯,与她平日里飞扬跋扈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笑着开口:“或许是金锭子?”

丽嫔白了我一眼:“小财迷!”

我看得入迷,美人就连翻白眼都漂亮。

就在我们笑闹时。

皇帝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现了。

真是流年不利,出门没看黄历。

我转头,却看到丽嫔噗通一声跪在皇帝面前。

衣角都快成残影。

她泫然欲泣:“陛下!

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皇帝的目光在我和丽嫔之间扫过,眼神幽深,看不出喜怒。

“爱妃这是何意?”

他问。

丽嫔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偶,上面歪歪扭扭地扎着几根银针。

布偶的衣料,赫然是贵妃常穿的云锦!

“陛下!”

丽嫔高举着布偶,声泪俱下。

“臣妾要告发苏氏行巫蛊之事!”

“冷宫苏氏,嫉妒贵妃娘娘盛宠,意图用这个布偶咒杀贵妃娘娘!

臣妾无意中发现,本想将证物呈给陛下,却不料被她察觉,她还想杀人灭口!”

谁懂上一秒还在嘻嘻哈哈下一秒遭到背叛的救赎感。

我心中暗骂,立刻辩解:“陛下明鉴!

奴婢冤枉!

奴婢从未做过此事!”

“哦?

此话怎讲?”

“陛下,这布偶所用的云锦,确实是贵妃娘娘常用的料子,但请陛下细看这针脚。”

我指着布偶上的针线,“这是北燕针法!”

空气瞬间凝固。

若查北燕针法,质子难逃干系。

丽嫔摆我一道,我一个神龙摆尾!

我在内心感叹自己简直天才的可怕。

萧景珩的目光在我和丽嫔转了一圈,直接下了定论:“丽嫔诬陷他人迁居佛堂静思己过。

质子……”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既通医术,就去太医院抄方子吧。”

众人散去后,萧景珩的龙袍扫过我的耳畔:“你倒是会挑刀。”

我心中一凛,他是看穿了我和丽嫔的把戏?


这出“巫蛊”大戏,其实是我和丽嫔共同策划的。

目的是为了引出一个人——贵妃。

而丽嫔,也乐得借此机会暂时脱离后宫的纷纷扰扰,去佛堂清净,质子也能自由进出听雪轩。

两人再见面,就没那么困难了。

当晚,丽嫔派人送来一个锦囊。

打开,里面是一缕绾结的青丝,和质子随身佩戴的狼牙坠子。

没有只言片语,我知道丽嫔是得偿所愿了。

青杏不解:“这是何意?”

我将锦囊收入匣中:“意思是,这段情她记下了。”

就像御花园里那株荼蘼,开在最危险的时节,却美得惊心动魄。

“娘娘!”

宫女青杏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贵妃娘娘派人来了。”

贵妃的贴身宫女见月捧着一个锦盒,盒中躺着一枚巫蛊人偶。

人偶腹部鼓鼓囊囊,宫女掀开内衬,露出一个歪歪扭扭的平安结。

“娘娘问,苏姑娘可认得这针法?”

贵妃这是什么意思?

电光火石间,我明白了。

这是贵妃递来的橄榄枝!

贵妃果然聪明,稍一想,就看透了我和丽嫔的那出戏。

我微微一笑,将人偶放回桌上:“倒是有些眼熟。

不过,比起针法,这平安结的寓意更好些。”

见月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我家娘娘说,苏姑娘心思巧妙,非池中之物。”

她将人偶重新包好,收回袖中,“这东西,娘娘替你收着了。

日后若有需要,自会派上用场。”

这哪里是收着,分明是拿捏住了。

这人偶,既是盟书,也是把柄。

这后宫果然不是谁都待得,幸亏我看了几部宫斗剧,不然都活不过片头曲。

她顿了顿,继续道:“娘娘想请苏姑娘帮个忙。”

“我家娘娘近来听闻,苏姑娘有沟通天地之能,能预知几分祸福。”

见月看着我,眼神带着一丝探究。

我心中暗笑,传得越来越离谱了啊。

“略通皮毛,不足挂齿。”

我谦虚道。

见月继续说道:“娘娘有一位远房表亲,是寒门出身的才子,名唤张启明。”

“此人满腹经纶,本欲参加今岁春闱,却不料遭人诬陷,说他结党营私,意图舞弊,如今已被打入刑部大牢,不日便要问斩。”

我心中一动,张启明这个名字,我在原著中见过。

他确实是个有才华的寒门学子,后来得到贵妃的暗中扶持,成为一代名臣。

“贵妃娘娘的意思是?”

“娘娘希望,苏姑娘能设法,伪造一场‘祥瑞’,最好能让皇上龙心大悦,从而大赦天下。

如此,张公子或可有一线生机。”

见月缓缓说道。

伪造祥瑞?

这可是个技术活,风险也极大。

一个不慎,就是欺君之罪,万劫不复。

头疼!

贵妃一来就来个大的,真是钱难挣……我回忆起原书中和贵妃有关的剧情。

后宫的女人,要么在宫斗,要么在思念心口那颗朱砂痣。

唯有贵妃不同。

她没有什么似水年华要追忆,只有上不完的班。

她暗中一直在扶持寒门学子。

学子出什么事了,还要东奔西走地去公关解决。

要是能和贵妃联手,我跑业务,她公关营销。

现代当不上的小富婆,在这不就能轻松拿下?!

我掀起眼皮,看了几眼对面等着我答复的见月。

“告诉娘娘,紫微星暗,需赦冤狱。”

“三日后,钦天监会给陛下递折子。”

见月会意一笑,留下锦盒告退。

我捏着人偶,想到做完这单,银子哗哗流入我的小包包,嘴角的笑容再也压不住。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

三日后天现异象,钦天监上书请求大赦,张启明果然在赦免之列。

当晚,贵妃踏着月色而来,丢给我一枚羊脂玉佩。

“以后有人为难你,亮出它。”

贵妃顿了顿,难得露出一丝笑意,“你倒是比那些蠢货有用。”

她看着我:“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

皇帝怎会轻易就相信了所谓的‘祥瑞’?”

我嘴角勾起一抹笑:“因为陛下上个月,刚梦见先帝托梦,骂他疏于朝政,冤狱丛生。”

这情报是我从老太监嘴里套出来的,没想到真派上了用场。

“苏锦瑟。”

她忽然开口,“你想要什么?”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她的意思。

她是在问我,费尽心机帮她,图的是什么。

“我只想在这冷宫之中,安稳度日。”

贵妃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信:“就这些?”

“就这些。”

我点头。

身在皇家,想要的越多,失去的可能就越多。

我深知这个道理。

贵妃沉默了片刻,幽幽叹了口气:“安稳?

在这后宫里,最难求的便是安稳。”

她在我对面坐下,破旧的木凳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你知道本宫为何要救那个张启明吗?”

她突然问。

我摇头。

“我是萧景珩的表妹。”

贵妃语气平淡,却透着凉意。

“本宫的母族,是赫赫扬扬的承恩公府。

可他最忌惮的便是外戚势力。”

“他怕我家成为第二个霍氏,第二个杨家。”

她自嘲一笑:“本宫表面上看着风光无限,实则如履薄冰。”

“那些蠢货以为本宫是她们的眼中钉,可本宫根本不屑于与她们争抢那点雨露恩泽。”

“本宫暗中扶持了不少像张启明这样的寒门学子。

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彻底革除科举舞弊的沉疴,让天下寒士,皆有出头之日。”

我静静地听着,心中对这位贵妃多了几分敬佩。

她身处高位,却能心系天下寒士,这份胸襟,已非寻常女子可比。

“苏锦瑟。”

贵妃看着我,眼神诚挚:“你是个有本事的人。

若你愿意,本宫可以帮你离开冷宫,甚至为你谋个好前程。”

离开冷宫,自然是好的。

但好前程?

在这深宫之中,女子的好前程,又能是什么呢?

无非是皇帝的恩宠,更高的位份。

可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多谢娘娘美意。”

我婉拒道,“如今这样,也挺好。

至少,清净自在。”

贵妃看着我,眼神幽深:“你是个有意思的人。

或许,我们可以做个朋友。”

朋友?

眉姐姐和嬛嬛那样的?!

我眼睛一亮!

想和美女姐姐贴贴!

我走近贵妃身旁,挽起她的手晃动,头靠在她的肩头,大满足!

“姐姐好香啊!”

“贵妃姐姐要常来找妹妹玩,不要负了我。”

我摆出一副仿佛被渣男伤了心的表情。

贵妃用涂着蔻丹的手,轻轻捏了捏我的脸,含笑着走了。

贵妃娘娘,你根本就没喝中药!


我的“红娘”生意越做越大,后宫里提到我的人也越来越多。

这一日,我正热火朝天地整理着贵妃送来的谢礼,忽然听到门外一阵骚动。

我刚抬头,门就被人踹开了。

萧景珩站在门口,身后跟着战战兢兢的太监宫女。

他比上次见时瘦了些,眼下有淡淡的青黑,像是许久没睡好。

“都退下。”

他命令道。

待众人走后,萧景珩猛地将茶盏摔在地上,碎瓷片飞溅。

“苏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后宫开设什么‘红娘馆’,牵线搭桥,简直荒唐!”

我跪在地上,垂着头,平静开口。

“我并非有意蛊惑后宫,只是见各位娘娘心中苦闷,想为她们排忧解难罢了。”

“排忧解难?”

皇帝冷笑,“朕看你是唯恐天下不乱!”

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

“陛下可知,那些身处锦绣宫闱的娘娘们,为何甘愿被我一个冷宫罪妇蛊惑?”

“因为她们的喜怒哀乐,陛下不会真正在意。”

萧景珩眉头微蹙,“朕给了她们荣华富贵,有何不满?”

荣华富贵么?

这皇宫里的日子,就像那香炉里燃尽的沉水香,看着烟气袅袅,凑近才知早已凉透了。

我轻笑一声。

“在陛下眼里。”

“她们不过是笼中的金丝雀,是平衡前朝势力的棋子,是传宗接代的工具。”

宫墙上方的天空太窄了,窄到装不下一丝心事。

我或许就是那个出口,让她们短暂忘记烦忧。

他脸色微变,眼神闪烁。

“你倒是……伶牙俐齿。”

良久,他挥了挥手,语气满是疲惫:“罢了,朕给你一个机会。”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卷画轴,缓缓展开。

画中是一位妙龄女子,穿着浅碧色衫子,站在杏花树下浅笑。

眉眼和神态,竟与我有七八分相似。

或许是原主的姐姐,难怪皇帝看我的眼神总是怪怪的。

我立刻脑补出白月光和替身,菀菀类卿的大戏。

“替朕找到害死她的人。”

萧景珩的声音沙哑。

“事成后,朕可以赦你无罪,给你想要的。”

“甚至还能得到朕的恩宠。”

人怎么能自信成这样,这个恩宠谁想要?

“陛下,”我清了清嗓子。

“这单生意,风险极大,耗时耗力。

所以……得加钱。”

萧景珩:“……”他大概没想到,都这种时候了,我还在跟他讨价还价。

生而爱钱,我很抱歉。

皇帝走后,我拍拍胸脯安抚自己。

好险,差点要与世长辞。

不过,这对我来说,也是一个机会。

如果我能查出真相,或许就能离开这座皇宫。


萧景珩给我的期限是一个月。

我翻阅了大量宫中旧档,走访了当年曾在那姑娘身边伺候过的老人,试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然而,所有与她相关的记录,都被刻意抹去。

当年知情的人,要么已经死了,要么早已失踪,下落不明。

很明显,有人试图掩盖真相。

线索渐渐指向宫中更高层的人物。

我每隔三日,都会去御书房向萧景珩汇报调查进展。

起初,他对我依旧是冷冰冰的,公事公办。

我则在内心疯狂吐槽。

狗皇帝有这闲工夫,不如多关心关心后宫里那些活生生的美人。

但渐渐地,我发现他在面对我时,偶尔会流露出一些复杂的情绪。

他有时会突然陷入沉默,仿佛在透过我,看着另一个人。

“锦瑟,”他突然开口,“你觉得,朕是个怎样的人?”

我心中一凛,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

“皇上是天子,九五之尊,心系天下苍生。”

我垂下眼帘,恭敬地回答。

他轻笑一声,带着几分自嘲,“在你们这些后宫女人眼里,朕恐怕只是个冷酷无情,喜怒无常的暴君吧。”

你也知道?

他忽然换了个话题,声音低沉下来。

“她最喜欢杏花。

当年,朕答应过她,要在宫里为她种一片杏林。”

“可惜朕食言了。”

说完也不等我回答,自顾自地召来奴才,要赏我布料和金银。

我心中警铃大作。

他不会是对我产生兴趣了吧?

我可不想成为谁的替身。

一日,萧景珩又将我召至御书房。

这一次,他没有问案情,而是屏退了左右,亲自为我倒了一杯茶。

“苏锦瑟,”他看着我,眼神深邃,“朕想与你说说,朕和画中女子的故事。”

我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

月光下的御书房,褪去了白日的威严,多了几分柔和。

他也比往日更脆弱。

他开始讲述一些过往。

从青梅竹马的相识,到两情相悦的相许,再到阴差阳错的别离。

他的语气平静,却难掩其中深藏的眷恋与痛楚。

我静静地听着,心中却泛起了波澜。

眼前的萧景珩,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暴君,而是一个失去了挚爱的普通男人。

不知从何时起,我对他的看法,悄然发生了改变。

或许是日积月累的相处,或许是他偶尔流露出的脆弱,又或许是他提起那姑娘时眼中那抹化不开的深情。

我看着画中女子。

眼波流转,杏花落在她肩头,像是一场永远下不完的春雪。

“你到底是谁?”

我喃喃自语,指尖轻触画中人的脸庞。

我发现,自己对萧景珩,似乎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愫。

我回过神来,赶紧甩甩头,把刚才想的都忘掉。

心疼男人就是不幸的开始!

我是来搞事业的,不是来谈恋爱的,更不是来当替身的!

通过一系列调查,我将怀疑的目标锁定在了当今太后身上。

太后并非皇帝生母,而是先帝的继后。

她与皇帝之间,素来不睦。

我发现,当年那姑娘出事的时间点,与原主被打入冷宫的时间点有着微妙的联系。

她是在一次宫宴后,离奇中毒,不治身亡。

而原主,则是在那之后不久,被打入冷宫。

我以为,这是太后一箭双雕之计。

既除掉了皇帝的心头好,又顺手陷害了一个当时颇为得宠的妃子。

我将搜集到的所有证据,整理成册,呈给了皇帝。

同时,我也联合了其他嫔妃。

她们或多或少都受过太后的打压,或是家族与太后势力有利益冲突。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在确凿的证据面前,太后变得脸色惨白,却依旧试图垂死挣扎,狡辩抵赖。

甚至反咬一口,污蔑我们伪造证据,意图谋反。

然而,皇帝这一次,没有再给她任何机会。

他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后手。

禁军迅速控制了宫中局势,太后党羽被一一拿下。

皇帝当众宣读了太后的种种罪行,剥夺了她的所有权力,将其软禁于慈宁宫,终身不得出。


混乱平息之后,御书房内只剩下我和萧景珩两人。

他静静地看着我,眼神复杂难辨。

突然,他伸出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

“锦瑟……”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颤抖。

就在他指尖触碰到我肌肤的那一刻。

那些被尘封的记忆,涌了上来。

画像上的女子,不是原主的姐姐,而是我自己!

我就是皇帝口中那个被太后害死的白月光!

萧景珩痛苦地看着我,声音带着无尽的悔恨与自责:“锦瑟,对不起……当年,朕是为了保护你!”

他解释道,当年太后势力强大,早已将我视为眼中钉。

他察觉到危险,却苦于羽翼未丰,无法与太后正面抗衡。

为了将我从太后的视线中摘除,让我脱离险境,他只能出此下策,将我贬入冷宫。

冷宫是“死地”,无人关注。

却也因此成了太后势力不会再重点防范的“生天”。

他本想等自己彻底肃清太后党羽,掌控朝局之后,再将我接出来,恢复我的身份。

可我不懂。

只当他薄情寡义,厌弃了我,才会将我打入冷宫。

我在冷宫中日日刻着他的名字,最终含恨而终。

过奈何桥时,我对孟婆祈求:“我愿永世不再记起他,免受这情爱之苦,生生世世,不得相见。”

我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迫不及待地抢过孟婆汤喝下去。

以至于没注意到,身旁的孟婆犹豫着要开口的样子。

再睁眼时,我转世成了现代相亲事务所的婚介员。

没有了前世记忆,生活简单快乐。

我还喜欢上了旅行。

踏遍山河湖海,追逐风和日丽。

最后,人生圆满,自然而终。

现在,我看着萧景珩的眼睛,耳边好似响起了奈何桥上孟婆的声音。

“误会不解,即使记忆封印,也还是会轮回重生到原来的世界……”原来如此,这就是我为什么会在现代活了一世,还是会回到皇宫的原因。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我哽咽道。

“朕试过。”

萧景珩轻抚我的头发,“可你喝过孟婆汤,记忆被封印得太深。”

“直到朕发现你在帮德妃她们。”

“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总爱为人牵线搭桥。”

是啊,那时我就喜欢撮合有情人,还说要开一家红娘馆。

如今阴差阳错,竟在冷宫里实现了梦想。

此刻,我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我理解他当年的苦衷。

在那种情况下,他或许真的没有更好的选择。

但理解,不代表就能轻易原谅和接受。

曾经,他带给我的痛苦和绝望,是真实发生过的。

这一世,我在冷宫中小心翼翼求生存,也是真实经历过的。

这些伤痕,不会因为一句“为了你好”就凭空消失。

我缓缓开口:“陛下,多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查明真相,为我自己“报仇”,也算是了却了我郁结于心的心结。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希冀:“锦瑟,那我们……”我摇了摇头,打断了他。

“我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切。”

萧景珩沉默了良久,轻叹了一口气,最终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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