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婆子这下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嘿嘿,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奶奶可还指望我的宝贝二孙子以后给我买糖吃呢!嘿嘿。”
呵。
阮清婉听着都被阮婆子无耻笑了。
以前她只是觉得奶偏心,却没想到这心偏的还无耻至极。
一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刺进掌心,她却感觉不到疼。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呼吸变得急促,仿佛有一团火在胸腔里燃烧。
“哎!”屋里传来阮婆子的一声叹息。
“奶,咋叹气了?”阮明江的声音带着几分紧张。
阮婆子的声音传出,带着几分不甘:“奶就是在想,这次可便宜你大姐了,你说你姐咋想的?我好好地给她找了一门好亲事,她偏偏要嫁给王麻子。
我给她找的那个男人可是当兵的,他父亲是将军,战死了,他母亲也是军人,以后前途无量,你说你姐是不是傻?好好的将军夫人不当,跑去当一个老光棍的媳妇!
还说什么以后是商人的天下,我看你姐就是脑子坏了!这做生意的,啥时候都不如当官的好,傻!”
阮婆子叹了口气,阮明江却哼了一声,“谁知道呢?我姐从小脑子就不好使,白费了奶一番心意,我就不会,我是奶的乖孙孙,我只会听奶的话。”
“哈哈哈,对对对,你是我的乖孙孙,我最听话的乖孙孙。”阮婆子被哄得眉开眼笑,脸上的皱纹都挤成了一团。
阮明江顺势趴在她怀里,歪头道:“不过我姐说的也没错,当兵的有啥好的?战乱上了战场,不小心炸死了,到时候我姐就成寡妇了,嫁给老光棍,总好过当寡妇,奶你说是不?”
“是是是,我乖孙说啥都是。”
院子里祖孙俩异想天开,完全没注意到门外站着的两个人已经气得浑身发抖。
阮清婉身旁的夏母,脸色阴沉得可怕。
她想到上一世儿子的凄惨结局,心里像是被刀割一样疼。
她发誓这辈子一定要保护好儿子,绝不让悲剧重演。
可没想到,今天竟然听到这两个人如此恶毒地诅咒军人,诅咒她的儿子!
夏母再也忍不住,气势汹汹地冲了进去,抬手对着阮婆子和阮明江就是“啪啪”两巴掌。
她的眼神凌厉,声音冰冷:“军人保家卫国,岂是你们能随意诅咒污蔑的?再敢胡说八道的,我送你们上军事法庭!”
阮婆子和阮明江被打得蒙了,捂着脸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
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是谁?凭啥打人?”
夏母冷笑一声,“我是谁?我是夏重景的母亲,阮清婉未来的婆婆!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再说一遍,军人不是你们能随意侮辱的!再让我听见一句,别怪我不客气!”
阮婆子嚣张跋扈了一辈子,窝里横惯了。
从来都是她打人,还没人敢打她的。
家里的几个儿媳妇,哪个不是对她服服帖帖?就没有一个敢不听话的。
可今天,她却被一个外人打了,还自称是阮清婉未来的婆婆!
本就对阮清婉看不顺眼的阮婆子,顿时怒火中烧。
她松开怀里的大孙子,像疯了一样冲上前,指着夏母的鼻子骂道:“你个疯女人,我不管你是谁,居然敢到我家撒泼!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阮婆子是不是好欺负的!还送我上军事法庭?我呸!”
阮婆子一副泼皮无赖的模样,嘴里碎了一口唾沫,恶心得夏母直接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