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江堇白……她头上的簪子……」
他轻描淡写地说道:「哦,你说这个啊。悦儿前几日瞧见了,说喜欢,我便给了她。不过一支簪子,你何必如此小气?她如今是孩子的母亲,为江家立下大功,有些体己的首饰傍身,也是应该的。」
我盯着他,只觉得小腹那道曾为他留下的疤痕,此刻又开始隐隐作痛,痛得我几乎站立不稳,
他皱着眉扫了我一眼,不耐烦道:「你首饰那么多,也不缺这一支。」
原来,在他心中,我连同我母亲的遗物,都及不上苏悦和那个孩子半分。
苏悦瑟缩着躲到江堇白身后,泫然欲泣:「姐姐,我不知道这簪子对你这么重要,我以为你不要了?」
我气得发笑,「我何时说过我不要了!就算我不要了,你也没资格觊觎,你又是什么身份?」
我再也无法忍受,猛地伸手,一把从苏悦头上扯下了那支碧玉簪!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狠狠甩在我的脸上,火辣辣地疼。
江堇白怒不可遏地瞪着我,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梁婉清!你发什么疯!她现在是我孩子的母亲!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宴会上如此撒泼丢人!」
「你不是想离婚吗?好!我成全你!你去南京把那份文件送了,回来我们就登报离婚!」
从南京回来那日,我的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血迹隐隐从缝隙中渗出。
进门时,江堇白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他看到我狼狈的样子,眉头只是轻微一皱,却没有起身。
「文件送到了?」他没问起我的伤口,更是毫不意外我会被伏击。
府里异常安静,没有看到苏悦和孩子的身影。
他站起身来,伸手想扶我的手臂,被我条件反射地避开了。
「婉清,我送她们走了。」
「以后,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别再提离婚的事了,好不好?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好好过日子。」
我像是踩着棉花一样回了卧房,他目光灼灼,让我觉得那个我爱了多年的江堇白似乎又回来了,手臂的伤口似乎也没那么痛了。
可书房的方向隐隐传来副官压低的声音。
「少帅真是高明,派夫人去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