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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抽签让我在水下打捞女尸后,他悔疯了全局

周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水下陈列着一百位新娘。周自珩正在抽签,只要我在十分钟内找到对应的新娘,就可以嫁给他了。我知道自己不可能成功。上一世,我就没通过这场考验。周自珩却不顾所有人反对,执意娶了我。那场婚礼让我以为得到了全世界,却在第二天就化为人间炼狱。他的至亲接连离奇死亡,喜堂转眼变灵堂。周自珩掐着我的脖子将我拖到灵位前,一脚踹在我膝窝。“我为你对抗全世界,你却害得我家破人亡!这就是你的爱?”“娶你,是让你给我的人生锦上添花,不是让你把我拖进地狱!你这个整天与尸体为伴的气东西!”我被迫跪在灵堂里,整整三十个昼夜。他让我用舌头舔净每一具尸体的脸,因为他说,我脏,我晦气。后来,他把我活埋进淤泥里,因为他的弟弟,是窒息而死的。他把我推下悬崖,让我在坠落中感受骨骼...

主角:周总周自珩   更新:2025-06-04 19: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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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总周自珩的其他类型小说《未婚夫抽签让我在水下打捞女尸后,他悔疯了全局》,由网络作家“周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水下陈列着一百位新娘。周自珩正在抽签,只要我在十分钟内找到对应的新娘,就可以嫁给他了。我知道自己不可能成功。上一世,我就没通过这场考验。周自珩却不顾所有人反对,执意娶了我。那场婚礼让我以为得到了全世界,却在第二天就化为人间炼狱。他的至亲接连离奇死亡,喜堂转眼变灵堂。周自珩掐着我的脖子将我拖到灵位前,一脚踹在我膝窝。“我为你对抗全世界,你却害得我家破人亡!这就是你的爱?”“娶你,是让你给我的人生锦上添花,不是让你把我拖进地狱!你这个整天与尸体为伴的气东西!”我被迫跪在灵堂里,整整三十个昼夜。他让我用舌头舔净每一具尸体的脸,因为他说,我脏,我晦气。后来,他把我活埋进淤泥里,因为他的弟弟,是窒息而死的。他把我推下悬崖,让我在坠落中感受骨骼...

《未婚夫抽签让我在水下打捞女尸后,他悔疯了全局》精彩片段

水下陈列着一百位新娘。

周自珩正在抽签,只要我在十分钟内找到对应的新娘,就可以嫁给他了。

我知道自己不可能成功。

上一世,我就没通过这场考验。

周自珩却不顾所有人反对,执意娶了我。

那场婚礼让我以为得到了全世界,却在第二天就化为人间炼狱。

他的至亲接连离奇死亡,喜堂转眼变灵堂。

周自珩掐着我的脖子将我拖到灵位前,一脚踹在我膝窝。

“我为你对抗全世界,你却害得我家破人亡!

这就是你的爱?”

“娶你,是让你给我的人生锦上添花,不是让你把我拖进地狱!

你这个整天与尸体为伴的气东西!”

我被迫跪在灵堂里,整整三十个昼夜。

他让我用舌头舔净每一具尸体的脸,因为他说,我脏,我晦气。

后来,他把我活埋进淤泥里,因为他的弟弟,是窒息而死的。

他把我推下悬崖,让我在坠落中感受骨骼碎裂的剧痛,因为他的哥哥,死于山体滑坡。

最后,我被绑在驾驶座上,撞向了货车。

烈火吞噬我的那一刻,他搂着我的姐姐轻笑。

“去死吧,贱人。”

再睁眼,我回到了抽签选人的这一天。

台下依旧是一片讥讽的嘘声,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笑话。

我缓缓勾起唇角。

……“周总抽到了二十号!”

主持人话音刚落,一百个号牌瞬间四散开来,在水面激起细碎的波纹。

号牌对应的新娘纷纷游动,唯独二十号静静悬浮,几乎就停在我的眼前。

我抬头望向岸边的周自珩。

他唇角微勾,目光灼灼地看着我,用口型无声说道:“阿玉,我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我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

他动了手脚。

作为水下摆渡人,我擅长打捞尸体。

而周自珩为了确保我万无一失,竟直接安排了一具真正的尸体,其余九十九人全是活人。

我本该为此不悦。

他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吗?

可转念一想,他这样做,无非是为了让我稳稳胜出。

这份偏爱,让我心里泛起隐秘的甜意。

然而,我并不知道,真正的陷阱,其实在水下。

因为此刻,除了那具尸体,剩下的九十九人里,只有林翩月是活人。

而她,最擅长的就是潜水。

前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微微失神,愣在原地。

“磨蹭什么呢?

该不会是吓尿了吧?”

“周家早就内定林小姐当少奶奶了,她非要横插一脚,抢自己姐姐的男人。”

“一个跟妈姓,一个跟爸姓,父母因为鸡毛蒜皮的一些小事争得死去活来,现在又轮到亲姐妹争男人,真有意思。”

刺耳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我抬眼看向声源处,几个衣着光鲜的男女正对我指指点点。

周自珩立即沉下脸,朝保镖使了个眼色。

他冷声道:“把闲杂人等都请出去。”

人群很快被清场,可我心里清楚,这些刻薄话,根本就是他授意说的。

前世的我,就是被这些闲言碎语扰乱了心神。


哪怕我失败了,他也故作深情地坚持娶我,让我感动得无以复加。

却不知,他看中的从来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手里价值百亿的遗产。

周自珩朝我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

这个动作立刻引来四周一片抽气声。

我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那些名媛们毫不掩饰的嫉恨。

十分钟很快过去。

我浮出水面,空手而归。

台上的周夫人终于撕下伪装,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各位,闹剧也该收场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就在众人准备离席时,周自珩大步走向我。

他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我湿透的肩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单膝跪地。

“阿玉,我一定要娶你。”

全场瞬间炸开了锅。

周夫人保养得宜的脸第一次出现裂痕。

周自珩掷地有声,满脸坚定:“不能因为一次失败就否定阿玉,前九十九考核,她都完成得很出色。”

前世的我听到这话,感动得热泪盈眶。

但现在,我只是为难地摇头:“约定就是约定。

输了就是输了,这么简单的道理,连小孩子都懂。”

周自珩的眉心微微一动,这个细微的表情转瞬即逝,却被我精准捕捉。

他显然没料到,我这个向来对他言听计从的孤女,竟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拒绝他的深情告白。

他的眼神暗了暗,语气却依然温柔。

“阿玉,婚姻大事,怎么能儿戏?”

正当他要继续劝说时,管家快步走来,俯身在他耳边低语。

我站在近处,隐约听见“林小姐”、“游艇”、“烛光晚餐”等字眼。

他早就安排好了与林翩月的约会,此刻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他敷衍地拍了拍我的肩,匆匆离去。

“这事就这么定了,别再闹脾气了。”

“我昨晚通宵为你筹备这些,实在撑不住了,先去睡觉了。”

这么拙劣的借口,他却笃定我会相信。

林翩月早已换好干爽的衣裙,此刻正倚在不远处。

见周自珩先离开,她款款向我走来,用审视的目光将我上下打量。

“真是可惜呢,明明差一点就能飞上枝头了。”

我平静地迎上她的目光,没有错过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恶毒。

“周自珩我不要了,你喜欢就拿去。”

我漫不经心地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

林翩月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你装什么大方?

从小到大,妈什么都紧着你先挑!

她都死了,你却连男人都要施舍给我?”

我冷冷地看着她。

当年父亲把五个月大的她抱回家时,母亲正怀着孕。

为了体面,对外宣称是双胞胎。

这些年母亲待她视如己出,她却永远觉得不够。

“妈临终前给我订了婚约,我答应了。”

林翩月眼中闪过一丝嫉恨,却在听到“谢孤鸿”三个字时露出讥讽的笑容。

谢家确实是顶级豪门,但圈子里谁不知道谢家独子有自闭症。

“那我就祝最亲爱的妹妹,婚姻幸福美满,多子多福喽。”

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刚刚在水下,绕到我的背后,死死按着我的头想要让我溺死在水中。


如果不是我反应快,反手抓住了她,现在恐怕只剩下一具尸体了。

我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指尖轻轻摩挲着母亲留下的玉佩。

谢孤鸿是自闭症没错。

但没人知道,他实际上有多么厉害。

这场婚事,究竟是谁占了便宜,还未可知。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经过转角那家咖啡店时,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透过落地窗,我看见林翩月正用银叉挑起一小块蛋糕,娇笑着送到周自珩嘴边。

周自珩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尖,顺手将奶油抹在她脸颊上。

林翩月佯装生气地捶打他的肩膀,两人笑作一团。

这一幕像把钝刀,缓慢地割开我的心脏。

这家店曾经是我和周自珩的秘密基地。

每次约会,店员都会默契地端上咖啡和蛋糕,从不需要我们点单。

我天真地以为,这是周自珩特意安排的浪漫。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店里有一款叫翩月的特制蛋糕。

而只要周自珩出现,翩月这款蛋糕就会摆上来。

因为他笃定,站在身边的人一定是林翩月。

回到家时,周自珩穿着睡袍靠在门边,睡眼惺忪地说:“怎么还穿着湿衣服?

浴缸的水放好了,快去泡着。”

浸在温热的水中,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滚落。

他总是这样,先给我致命一击,再递来一颗糖。

让我痛不欲生,却又贪恋那一点点甜。

这种若即若离的把戏,让我既舍不得离开,又无法全心投入。

第二天清晨,我回到了小时候住的地方。

向来冷清的胡同却围满了人。

林翩月站在人群中央,正指挥着工人铲除院中的雏菊。

“这些白花看着就晦气,全部换成牡丹才够气派。”

我的心猛地揪紧。

这片花圃是母亲亲手打理的,每一株雏菊都是她精心培育的。

林翩月继续指手画脚:“那个破池塘也给我填了,整天蛙声不断,烦死人了。”

这个小池塘承载着太多回忆,父亲挽着裤腿挖泥,母亲在岸边种水草,我和林翩月在浅水区嬉戏。

直到有一天,她声称自己怕水,这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就此荒废。

这里埋葬了母亲的爱情和家庭,但也有她最童真的回忆。

所以母亲走后,我将她的骨灰撒在了这里。

每当雏菊盛开,我总觉得是母亲回来了。

可现在,推土机的履带正碾过那些柔弱的花茎,我对母亲最后的念想也要没了。

“你们在干什么?!”

周自珩下意识抬手示意工人停下,眉头紧锁地看向我。

他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这是翩月的家,她想怎么改造是她的自由,你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

我攥紧了拳头。

这些往事,我明明都和周自珩说过。

母亲最爱的雏菊,承载着全家回忆的池塘,还有那些被林翩月亲手毁掉的温情时光。

周自珩冷冷补充道:“你要是真这么喜欢种花,家里后院那么大,随你怎么折腾。”

前世的我,此刻应该正在周家老宅接受“新娘教育”。


那天烈日当空,我在滚烫的青石板上跪了整整十二个小时。

周夫人又让我用沸水擦洗整个别墅的地板。

她甚至命人给我裹了小脚,那钻心的疼痛,我现在都忘不了。

这些苦楚,我从未向周自珩提起,自然也就错过了他与林翩月的种种苟且。

如今亲眼所见,他竟连掩饰都懒得掩饰。

几只野猫追逐着蝴蝶从草丛中窜出,其中一只不小心蹭到了林翩月的裙角。

她捂着手臂,夸张地痛呼一声:“啊!”

她泫然欲泣地扑进周自珩怀里诉苦。

“她刚来这些猫就来抓我,肯定是她指使的!”

“要是这里留了疤,哦变丑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周自珩温柔地抚着她的背脊。

“傻瓜,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一如既往地爱你。”

说完,他抬头怒视着我。

“翩月虽然和你分开十年,但她是你的亲姐姐!

你就这么对她?”

“我对你太失望了,你必须向她道歉。”

我站在原地,看着这对璧人拙劣的表演。

连野猫追逐蝴蝶这样的偶然事件,都能成为栽赃我的理由。

我自然不肯背锅。

“我对猫毛过敏,怎么可能养猫来害她?”

周自珩的眼神骤然阴沉。

他突然伸手,一把掐住那只白猫的脖子。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听见“咔嚓”一声脆响。

那只猫被他生生拧断了脖子。

鲜血喷溅在我脸上迷糊了视线,我浑身发冷地站在原地。

他冷声吩咐:“处理干净。”

两个保镖立刻抡起铁锹,将剩下两只猫砸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

我蹲下身,颤抖着用外套裹起那些残破的尸骨。

掌心的血迹怎么也擦不掉。

林翩月适时娇呼一声,周自珩立刻捧起她的手,用棉签沾了酒精轻轻擦拭,然后温柔得为她呼呼。

这个动作几乎让我窒息。

当年我为他挡下砸落的酒柜,玻璃碎片扎了满背。

他眼里含着心疼,嘴上强撑着笑意哄我:“我为你呼呼就不痛了。”

如今这个亲密的动作,却成了取悦林翩月的把戏。

“看够了?”

周自珩斜睨着我,语气不善。

我平静地开口:“周自珩,我要走了。”

他嗤笑一声,满脸不屑。

毕竟这五年来,我闯过了周夫人的九十九道考验,无数次当众发誓非他不嫁。

身后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两人的喘息越来越重。

我转身离开时,听见林翩月得意的轻笑:“总算滚了。”

站在院子里,我看着掌心的血迹,只觉得可笑。

周自珩太了解我了,知道若是我的猫,看到这一幕定会痛不欲生。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掐死了那些无辜的生命,丝毫不在意我的感受。

甚至连母亲存在世上最后的痕迹都抹消了。

我跪在地上,崩溃大哭。

想到家里地下室摆放的东西,我踉跄起身,在要跌倒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个怀抱可靠又熟悉,我立刻红了眼眶,哽咽出声。

“求求你,帮帮我吧……”
周自珩彻底切断了与我的联系,这是他惯用的惩罚手段。

记得有一次,他整整十个小时没回消息,我疯了一样找了他一整天。

最后发现他因为通宵蹦迪宿醉在朋友家里,完全忘了我们的约会。

周家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婚礼,周夫人一手操办着各项事宜。

为了安抚林翩月的不满情绪,周自珩特意带她去了马尔代夫度假,还承诺不会带我去度蜜月。

但随着领证日期的临近,周自珩开始频繁走神。

林翩月察觉到了他的异常,夜里使尽浑身解数想要留住他,甚至撒娇让他多留几天。

周自珩都拒绝了。

领证当天,他特意提前一小时到达民政局,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可等了很久,我始终没有出现。

周围排队的新人们开始窃窃私语:“听说周总被甩了?”

“那女人命真好,周总不要她,转身就攀上了更有钱的。”

“今天谢家那场婚礼才叫盛大,听说花了几个亿呢!”

周自珩猛地抢过身后人的手机,屏幕上正在直播一场世纪婚礼。

镜头拉近,我穿着洁白婚纱的笑脸赫然出现。

谢孤鸿正握着我的手说誓词,他郑重地说出“我愿意”。

在一片祝福声中,轻轻吻上了我的额头。

周自珩一把摔了路人的手机,发疯似的冲向婚礼现场。

远远地,他就看到满天的无人机表演和绚丽的烟花。

走进会场,更刺眼的画面映入眼帘。

我挽着谢孤鸿的手臂,脸上洋溢着从未给过他的幸福笑容。

周自珩快步冲进婚礼现场,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梁同玉,你他妈开什么玩笑?

今天是我们领证的日子!”

我疼得倒抽冷气,却倔强地昂着头。

谢孤鸿立即上前,一把扣住周自珩的手腕。

“周先生,你弄疼我太太了。”

他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周自珩充耳不闻,反而将我拽得更紧。

他扫视着满场宾客,神经质地笑起来。

“这些演员请得不错啊?

得花不少钱吧。”

他掏出钱包甩在地上。

“多少钱?

我十倍给你!

当老公哄你玩了,别闹了,跟我回家!”

我看着他这副自以为是的嘴脸,只觉得可笑至极。

在他眼里,我永远都是那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可怜虫。

我一字一顿地说:“周自珩,我们已经结束了。”

周自珩双眼通红,一脸执拗。

“她在我床上浪叫的时候你在哪?

现在装什么正人君子!”

这番粗鄙的话让我浑身发抖。

谢孤鸿向来温和的面容也沉了下来。

“周自珩,你算什么东西,敢污蔑阿玉。”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我眼眶发热。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坚定地站在我这边了。

全场鸦雀无声。

林翩月就在这时冲了进来,她看到这一幕,第一反应是指着我鼻子骂道:“你这个贱人!

都要嫁给别人了还勾引阿珩!”

我冷冷一笑:“赖着不走的人是你家周自珩,你在得意什么?”

“什么?

不可能!”

林翩月尖声反驳,转身抓住周自珩的手臂轻轻摇晃。

“阿珩,你最爱的是我对不对?”

她声音甜得发腻,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安。

以往这种时候,周自珩都会立即哄她。

但此刻,他竟缓缓抽回了手。


林翩月踉跄着后退两步,脸上的妆容被泪水晕花。

我背对着宾客,将捧花高高抛起。

身后传来一阵惊呼,紧接着是林翩月做作的尖叫声。

“阿珩!

你抢到捧花了!”

林翩月立刻提着裙摆小跑过去,脸上泛起红晕。

“虽然是梁同玉的捧花,但这说明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仰起脸,眼中满是期待。

“你什么时候娶我呀?”

周自珩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走到我面前。

“婚礼流程体验够了吧?

现在跟我回家。”

“我给你考虑时间,超过三秒,婚礼取消,超过五秒,你这辈子都别想有名分。”

我看着他这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只觉得可笑。

连捧花都要靠抢,现在却来威胁我?

周自珩开始倒数。

“三、二……”我讽刺出声:“周自珩,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要你?”

周自珩的表情瞬间扭曲。

他一把推开谢孤鸿,抓住我的手腕。

“就凭你爱了我五年!

就凭你为我打过一个孩子。”

“啪!”

我用尽全力扇了他一耳光,清脆的巴掌声在礼堂里回荡。

“那五年,是我眼瞎。”

周自珩的脸偏到一边,半晌才转回来。

他舔了舔嘴角的血,还欲说些什么。

谢家的保镖立即上前驱赶,但周自珩带来的保镖也迅速围了上来。

为了避免冲突升级,我示意将周自珩单独隔离在角落。

送走宾客,谢孤鸿一直紧绷的身体终于微微放松。

我知道这对有高功能自闭症的他来说,能坚持完整个婚礼流程已是极限。

当初我说婚礼从简时,他还委屈地问我:“阿玉,你是不是觉得我拿不出手?

如果是这样,我可以等的。”

“你什么时候心甘情愿地嫁给我,我会随时等着娶你。”

林翩月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如坐针毡,不停地拉扯周自珩的衣袖。

周自珩甩开她,冷声道:“你妈骨灰就埋在那个院子里,你知道吗?”

林翩月表情一僵,随即强装镇定。

“我不知道啊,你突然说这个多晦气。”

周自珩冷笑一声,转身大步离去。

林翩月愣在原地,面容渐渐扭曲。

周自珩躺在床上,第一次觉得空得发慌。

这床两米宽,可每次睡着睡着,他还是会把我捞进怀里。

现在他一个人躺在正中间,手脚伸展,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窗外雷声炸响,他下意识往旁边一揽,却只抓到冰凉的被单。

去年五月第一声春雷时,他半夜惊醒,第一反应就是捂住我的耳朵。

我怕打雷。

可现在,身边只剩下若有若无的香气。

不仔细问,就马上散开了。

就像我现在的态度一样。

他猛地坐起身,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

老宅里一片杂乱。

当时施工叫了停,他就没下令继续。

现在棚子不在了,如果第一场雨落下来,我妈妈的骨灰就留不住了。

周自珩跪在泥水里,徒手挖着湿软的泥土。

指甲缝里塞满泥垢时,他突然想起上次这么狼狈,还是因为我非要种什么波斯菊,他一边嫌弃一边陪着我刨了一下午的土。

把最后一块土移到屋檐下时,他的衬衫已经湿透。

站在客厅里,水滴从发梢滑落,他望着墙上那幅爬山虎照片出神。

那天我趴在车窗上眼巴巴地看,他嘴上说着“有什么好拍的”,却还是调头回去让我拍了个够。

相册在茶几上摊开,五岁的我冲着镜头笑得见牙不见眼。

他手指抚过那张肉嘟嘟的小脸,却在翻页时猛地僵住。


每一张照片背面,都留有母亲清秀的字迹。

那些褪色的墨痕里,藏着她说不出口的痛。

翩月确实可爱,可每次看到她,都会想起那晚推开门时,丈夫抱着她说“要把翩月当成亲生女儿来对待”的场景。

他总怕我亏待翩月。

买裙子时非要翩月先挑,她选了最贵的,却还要抢阿玉那条,最后我的阿玉只能穿着旧裙子去上学。

今天阿玉被翩月推下楼梯,右腿骨折。

复健时她疼得嘴唇都咬破了,却还对我笑。

我不敢想,要是摔到后脑勺……我决定带阿玉走了。

这个家里,他们父女才是一家人,我们始终是外人。

指尖抚过这些字句时,泪水模糊了视线。

周自珩嘴唇颤抖,声音发虚:“是林翩月一直说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我才可怜她的。”

“对,我对她不是爱,是可怜,我只爱你。”

我懒得理他,径直翻到最后一页。

浑身血液骤然凝固。

“可怜?”

我冷笑一声,指尖重重划过相册最后一页。

“那你看看这个!”

照片上,林翩月蹲在血泊中的母亲身旁,比着剪刀手,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照片角落标注的时间刺痛我的眼睛。

那时母亲还有生命体征,而林翩月就这样看着她慢慢死去,十五分钟后才叫救护车。

我浑身发抖,突然想起那个永远无法释怀的未接来电。

那天手机显示欠费我愧疚至今。

现在翻出消费记录,赫然显示在林翩月用过我手机那天,有一笔大额国际长途消费。

“原来如此。”

我死死攥着手机,指节发白。

所有线索串联成一条清晰的轨迹。

林翩月故意用光我的话费就为了让我接不到母亲最后的求救电话。

那十五分钟,妈妈该有多绝望啊。

周自珩脸色惨白,伸手想碰我。

“阿玉,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死死攥着那张染血的照片,指节泛白,整个人都在发抖。

周自珩还在喋喋不休:“翩月就是任性了点,她不可能做出杀人这种事的。”

“闭嘴!

我猛地将水杯砸在地上,碎片四散飞溅。

周自珩被我突如其来的爆发震住,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林翩月被保镖押进来时还在装模作样地打哈欠。

“这么晚了,你们发什么疯?”

她睡衣的吊带滑落肩头,一副慵懒模样。

直到看清地上的照片,她的瞳孔骤然紧缩。

但很快,她又挂上那副令人作呕的假笑。

“就凭这个?

你们是不是侦探剧看多了?”

“我是什么很蠢的人吗,杀了人还要把证据摆在家里炫耀。”

周自珩明显松了口气。

我直接甩出亲子鉴定报告。

“你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这么多年对自己的生母一直避而不见。”

“你恨我妈没带你走,所以那天你给爸爸下了药,然后控制着车撞向妈妈,伪装成两个人因爱生恨互相残杀的样子,是不是?”

林翩月的表情终于崩裂。

“我怎么可能杀了自己的亲爸,我不是妈亲生的,我也刚刚才知道啊。”

她嘴上否认,可眼神已经不受控制地看向门的方向。

谢孤鸿走到我身后,放了一段影像。

画面里清晰地记录着她如何调整方向盘,如何冷笑着看着两车相撞。

见事情败露,林翩月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

“是又怎样?

那个贱人活该!

她明明可以带我走,却只带了你!”

“她还把所有家产带走,只留了套破房子给我,足足十几个亿啊,她怎么敢的!”


她神色癫狂,指着照片狂笑。

“你看她死得多难看啊,血流了一地,还在喊你的名字呢!”

我再也控制不住,扑上去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周自珩这才如梦初醒,想要拉开我,却被我一巴掌扇在脸上。

“滚开!

你也是帮凶!”

周自珩派保镖强硬地带走了林翩月。

“她就是暂时气糊涂了,说些有的没的,别放在心上,我让她反省了。”

虽是惩罚,实际上是他保护林翩月的法子。

其实刚刚那些,都是我和谢孤鸿临时起意吓唬她的。

没想到我的猜想成了真。

不过,我先前找谢孤鸿帮忙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

此刻,一并清算刚好。

周自珩放走了林翩月,还在祈求我的原谅。

“阿玉,之前是我错了,但现在我回心转意了,以后你是正妻,只有翩月一个美妾,我这辈子足够了。”

“你们像娥皇女英一样多好啊,如果你愿意的话,以五年为期限,你们轮流和我结婚,轮流当大可以吗,这样比较公平。”

听着他这副言论,我嗤笑出声。

到这种地步了,他还在做春秋大梦。

我打开地下室的灯。

桌上整齐摆放着从水下打捞上来的证物。

几张泡发的照片,几枚婚戒,锈蚀的钥匙扣……“景区失踪的游客,都在这了。”

我拿起一张浮肿的证件照。

周自珩的脸色瞬间惨白。

照片上的女孩笑容明媚,与桌上那枚戴着同款戒指的浮尸照片形成鲜明对比。

最近周家开发的景区连续发生游客失踪案,但始终找不到尸体。

周家对外宣称是意外溺水,轻松撇清了关系。

那天在水下,我根本没有去追林翩月。

而是径直游向那些沉在湖底的尸体。

她们的身体已经肿胀变形,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青白色。

更可怕的是,她们的腹腔都被掏空了,内脏不翼而飞。

证据摆在眼前,我一步步逼近周自珩:“那天水下九十九具尸体,你敢说和你周家没关系?”

“都是你开发的景区意外失踪的游客,她们的肝脏、肾脏……可都是抢手货。”

他的喉结剧烈滚动,踉跄着后退撞上铁架。

“不是的,你在说什么啊,阿玉,我怎么听不懂。”

我一脚踹向他。

“死人不会说话,活人会啊。”

“你们做代孕买卖,专挑落单的女游客下手,能活下来的就拍卖子宫,双胞胎还能贵一倍。”

“死了的也不浪费,器官照样能卖钱,数钱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周自珩额头抵着地面,声音发抖,但打死也不承认。

他心里清楚,这种事一旦承认了,他这辈子到头了。

谢孤鸿的人已经救出了那些被囚禁的女性,她们正在配合警方调查。

随着线索深入,我们发现这样的窝点遍布周家承包的各个景区。

这就是他们总能以最低价中标的原因。

至于遗体我已经打捞了上来,让家人做了最后告别后,就安葬了。

周自珩疼得面容扭曲,却还在强撑:“阿玉,看在我们过去五年的份上,你放过我吧,不要你的介绍费,我让你加进来好不好,很赚钱的。”

“我们可以三七分,不,二八!

你拿八成!”


“闭嘴!”

我一脚踹在他腹部,看着他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

“那些被你推进水里的女孩,她们求饶的时候,你给过机会吗?”

地下室的灯光惨白,照在墙上那些失踪女孩的照片上。

每张照片下面都摆着她们的个人物品:一个发卡、半支口红、被水泡烂的学生证……“来,给她们磕头。”

我揪着周自珩的头发,强迫他看向第一张照片。

“这是陈雯雯,22岁,医科大毕业生,她本来下个月就要订婚了。”

周自珩的额头重重磕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这是林小雨,1岁,来景区打工赚学费。”

“她妈妈到现在还在景区门口发寻人启事。”

血从周自珩额头流到眼睛里,他哭嚎着:“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充耳不闻,继续拖着他往前:“这是苏晴,25岁,幼儿园老师,她带的孩子们还在等她回去讲故事。”

当爬到第十圈时,周自珩已经一样瘫在地上,他额头高高肿起,膝盖也红肿不堪。。我拎起准备好的水桶,将冰水当头浇下。

“清醒了吗?

这才刚开始呢。”

特制的水箱早已备好。

我揪着周自珩的头发把他扔进去,每次在他即将窒息时吊起,喘口气又按回水里。

水淹没他的口鼻时,我按下暂停,凑近玻璃。

“难受吗?

那些女孩被你们按在水里时,比这痛苦一百倍。”

周自珩疯狂点头,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我再次注水,这次时间更长。

他呛着水哀求,黄色的尿液在水中晕开。

我没有心软。

反而蹲下身,用手机拍下他这副狼狈相。

“周总,你说要是你那些商业伙伴看到这张照片……”他剧烈挣扎,还抱有一丝幻想:“入伙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轻笑着站起身,按下了发送键:“我不要钱,我只要真相大白。”

警笛声由远及近,周自珩面如死灰。

我最后看了他一眼:“对了,你那些账本和客户名单,我已经交给警方了。”

警笛声渐渐远去,我靠在谢孤鸿肩头,突然觉得阳光格外刺眼。

他轻轻捂住我的眼睛:“哭出来吧。”

滚烫的泪水终于决堤。

这五年来的委屈、愤怒、痛苦,全都化作颤抖的呜咽。

谢孤鸿就这样站着,任由我的眼泪浸透他的西装外套。

三个月后,我和谢孤鸿的婚礼如期举行。

没有奢华的排场,只有满院的雏菊。

那是妈妈最喜欢的花。

谢孤鸿特意请人培育了四季常开的品种,他说:“这样阿姨就能一直看着你幸福。”

就连这场专属于妈妈的婚礼,也是他提议办的。

婚后的生活平静得不可思议。

谢孤鸿的公司专门成立了基金会,帮助那些受害女孩重建生活。

每天清晨,他都会把我的咖啡调成刚好入口的温度。

每个雷雨夜,他总会提前关好所有窗户,然后把我搂在怀里轻声讲故事。

今天下班回家时,我发现书房门虚掩着。

推开门,谢孤鸿正对着电脑屏幕皱眉。

听到动静,他慌忙合上笔记本,却还是被我看到页面,是婴儿房的装修方案。

他耳尖通红,“我就是随便看看。”

我笑着吻住他,尝到他唇间淡淡的薄荷糖味道。

床头柜上,妈妈的照片静静立在那里。

照片里的她笑得温柔,仿佛在说:“阿玉,妈妈放心了。”

客厅的电视上,正播放着新闻。

屏幕上,周自珩穿着橙色囚服站在被告席上,曾经意气风发的面容如今枯槁如鬼。

记者拍到了他听到判决时崩溃的瞬间。

远处,新一天的曙光正在地平线下蓄势待发,每个明天都会比昨天更加明亮。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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