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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各是不同年代人秋雨顾小川小说

明月通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秋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打在青瓦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安时之猛地睁开眼睛,后脑勺还残留着被钝器击打的剧痛。她的目光扫过昏暗潮湿的土坯房,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霉味和汗臭味,墙角蜷缩着几个眼神呆滞的女人,眼前的场景让她瞬间清醒。“醒了?正好,买家一会儿就到。”满脸横肉的中年妇女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手里的麻绳在安时之眼前晃悠,“你男人家不管你,咱姐们儿可得自己找条活路。”安时之攥紧床单,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想起书中的情节,这个恶毒的妇人正是导致原主悲惨命运的罪魁祸首。按照剧情,再过半小时,她就会被卖到深山里,成为人贩子口中的“共妻”,最终被折磨成疯子。不行,她绝不能重蹈覆辙!她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挤出笑容:“大姐,我身上戴着块老银锁,藏在褥...

主角:秋雨顾小川   更新:2025-06-03 16: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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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秋雨顾小川的其他类型小说《一家三口,各是不同年代人秋雨顾小川小说》,由网络作家“明月通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秋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打在青瓦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安时之猛地睁开眼睛,后脑勺还残留着被钝器击打的剧痛。她的目光扫过昏暗潮湿的土坯房,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霉味和汗臭味,墙角蜷缩着几个眼神呆滞的女人,眼前的场景让她瞬间清醒。“醒了?正好,买家一会儿就到。”满脸横肉的中年妇女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手里的麻绳在安时之眼前晃悠,“你男人家不管你,咱姐们儿可得自己找条活路。”安时之攥紧床单,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想起书中的情节,这个恶毒的妇人正是导致原主悲惨命运的罪魁祸首。按照剧情,再过半小时,她就会被卖到深山里,成为人贩子口中的“共妻”,最终被折磨成疯子。不行,她绝不能重蹈覆辙!她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挤出笑容:“大姐,我身上戴着块老银锁,藏在褥...

《一家三口,各是不同年代人秋雨顾小川小说》精彩片段


秋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打在青瓦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安时之猛地睁开眼睛,后脑勺还残留着被钝器击打的剧痛。她的目光扫过昏暗潮湿的土坯房,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霉味和汗臭味,墙角蜷缩着几个眼神呆滞的女人,眼前的场景让她瞬间清醒。

“醒了?正好,买家一会儿就到。” 满脸横肉的中年妇女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手里的麻绳在安时之眼前晃悠,“你男人家不管你,咱姐们儿可得自己找条活路。”

安时之攥紧床单,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想起书中的情节,这个恶毒的妇人正是导致原主悲惨命运的罪魁祸首。按照剧情,再过半小时,她就会被卖到深山里,成为人贩子口中的 “共妻”,最终被折磨成疯子。不行,她绝不能重蹈覆辙!

她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挤出笑容:“大姐,我身上戴着块老银锁,藏在褥子底下。您行行好,让我取出来,换点钱路上花。”

妇人贪婪的眼神立刻被勾起,警惕地站在门口。安时之颤抖着掀开褥子,摸到冰冷的金属时,心跳几乎要冲出胸腔。这是她儿子顾小川的长命锁,纯银打造,边缘锋利。她突然转身,用银锁抵住妇人的颈动脉,声音发颤却坚定:“送我去火车站,不然大家一起死!”

妇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住,额头上冒出冷汗。她没想到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安时之会如此反抗,只能乖乖地带着她往火车站走去。一路上,安时之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她既要防备妇人使诈,又要留意周围是否有人贩子的同伙。

终于,在安时之的威逼下,两人顺利到达火车站。安时之将妇人推进厕所,迅速反锁门,然后头也不回地冲向售票处。买到车票的那一刻,她才真正松了口气。

火车缓缓启动,安时之看着窗外逐渐远去的景象,怀里的顾小川突然动了动。孩子才三岁,却异常聪明。他揉着眼睛,奶声奶气地问:“妈妈,我们要去找爸爸吗?”

安时之抱紧儿子,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对,我们去找爸爸。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欺负我们了。” 她想起书中那个从未谋面的丈夫顾延,虽然原主嫌弃他是个 “大老粗”,但现在,他是她们母子唯一的依靠。

与此同时,某军区内。顾延刚完成任务归来,满身疲惫。战友递给他一封皱巴巴的信,调侃道:“老顾,你媳妇来信了,说带着孩子来找你了。”

顾延愣在原地,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他和安时之结婚三年,见面次数寥寥无几。每次回家,迎接他的都是安时之的冷脸和嫌弃。他以为两人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没想到她会突然带着孩子来找他。

“别傻站着了,赶紧回家看看吧!” 战友拍了拍他的肩膀。

顾延骑着自行车,风驰电掣般往家赶。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安时之的模样,不熟悉。他不知道这次见面,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

当顾延推开家门,看到的是一幅他从未想象过的画面。安时之系着围裙,正在厨房忙碌,空气中飘着饭菜的香气。顾小川坐在小板凳上,认真地摆弄着玩具,看到他进来,立刻扑进他的怀里:“爸爸!”

安时之擦了擦手,脸上带着一丝羞涩:“你回来了,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顾延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置身梦境。曾经对他冷言冷语的妻子,此刻却像个贤妻良母般,准备着温暖的饭菜。他不知道这几个月里,安时之经历了什么,但他能感觉到,眼前的女人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嫌弃他的妻子了。

饭桌上,气氛有些微妙。顾延看着安时之给顾小川夹菜,温柔地叮嘱他慢慢吃,心中泛起一阵暖意。饭后,安时之主动收拾碗筷,顾延跟在她身后,终于忍不住开口:“时之,你......”

安时之转过身,目光坚定地看着他:“顾延,以前是我不懂事,总是嫌弃你。现在我想明白了,我们是一家人,我想和你好好过日子。”

顾延看着她真诚的眼神,心中的疑惑和不安渐渐消散。他伸手握住安时之的手,轻声说:“好,我们一家人,永远不分开。”

日子一天天过去,安时之慢慢的融入到顾延的生活中,暮色悄然降临,安时之伏在案前耐心教孩子写字。而顾小川,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家伙,一听到顾延的声音就要拉着手,听他讲部队里的故事,然后睁大眼睛,一脸崇拜地说:“爸爸,我以后也要像你一样,当大英雄!”

安时之在院子里晾晒衣服,突然听到几个军嫂在窃窃私语。她竖起耳朵,隐约听到 “安时之堂妹随军” 等字眼。她心里一紧,意识到麻烦可能要来了。

原来,她的堂妹安清欢,也就是书中的女主,听说她和顾延和好了,心中十分嫉妒。在书中,安清欢一直觊觎顾延,想要取代她成为军官太太。如今看到她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安清欢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没过几天,安清欢就找上门来。站在安时之面前,脸上带着假笑:“姐姐,听说你现在过得挺好啊。”

安时之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托你的福,挺好的。”

安清欢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如常:“姐姐,我也想来随军,你看能不能让姐夫帮我说说情,让我们家老谢也往上升升?”

安时之看着她虚伪的嘴脸,心中涌起一股厌恶:“部队有部队的规定,我和顾延都帮不了你。你还是先等等吧。”

安清欢见她不松口,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姐姐,你别不识好歹。要是你不帮忙,可别怪我不客气。”

安时之毫不畏惧地迎上她的目光:“你想怎么样?”

就在两人对峙时,顾延恰好回家。他看到安清欢,皱起眉头:“你怎么来了?”


安清欢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姐夫,我就是想来看看姐姐,想让她帮帮我随军的事。”

顾延冷冷地说:“部队有部队的规定,谁也不能搞特殊。你走吧。”

安清欢见顾延也不帮她,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她恶狠狠地瞪了安时之一眼,转身离开了。

安时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不免有些担忧。她知道,安清欢不会善罢甘休,未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平。但她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任人欺负的安时之了,顾延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别担心,有我在。”

安时之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靠在顾延的肩膀上,轻声说:“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寒风裹着细雪拍打在玻璃窗上,安时之将最后一件毛衣挂进衣柜,突然听见院子外传来刺耳的争吵声。她掀开棉门帘,正撞见安清欢挽着后勤部王干事的妻子,指着晾衣绳上的的确良衬衫阴阳怪气:“哟,军属津贴才多少啊,买得起这么金贵的料子?”

围观的军嫂们窃窃私语,安时之注意到王干事媳妇眼神躲闪。这两人分明是提前串通好,想借 “作风问题” 给她扣帽子。她深吸一口气,摘下围裙擦了擦手:“王嫂子上个月不是还说,您家老王发了新补贴?这衬衫是顾延用军功换的布票买的,要不我带您去后勤部查记录?”

王干事媳妇脸色骤变,安清欢却不依不饶:“别拿军功当挡箭牌!听说你娘家最近总往部队寄包裹,是不是倒卖紧缺物资?” 话音刚落,几个戴着红袖章的大妈突然从拐角冒出来,为首的李婶晃着记录本:“有人举报你投机倒把,跟我们走一趟!”

安时之攥紧口袋里的粮票,后背渗出冷汗。这是场精心策划的局 —— 安清欢联合后勤家属挑起闲话,再煽动居委会大妈施压。她余光瞥见躲在槐树下的顾小川,小家伙正攥着弹弓朝她眨眼。

“等一下!” 顾小川突然冲出来,举起沾满泥巴的作业本,“我妈妈天天给我补衣服,这些布票都记在本子上!” 他翻开皱巴巴的内页,稚嫩的笔迹歪歪扭扭写着日期和用途,最后一页还贴着几张边角磨损的布票。

安清欢脸色铁青,正要开口,巷口突然响起熟悉的自行车铃声。顾延推着车大步走来,军大衣下摆沾满泥浆,显然刚从训练场赶回来。他目光扫过众人,径直将安时之护在身后:“后勤部刚核实过,时之用布票换的布料都有登记。倒是某些人,” 他转向安清欢,“我听说老谢家最近总往乡下寄罐头?”

安清欢的脸瞬间煞白。顾延掏出个牛皮纸袋重重拍在桌上,里面露出半截供销社特供的水果罐头包装:“保卫科说,有人举报后山仓库丢了物资。”

围观人群发出惊呼,李婶慌忙合上记录本。安清欢踉跄着后退半步,王干事媳妇早已不见踪影。顾延搂着安时之的肩膀,声音冷得像冰:“部队的纪律容不得造谣生事,再有下次,就别怪我公事公办。”

夜幕降临,安时之靠在顾延怀里,听着窗外渐渐平息的风雪。顾小川抱着布老虎挤过来,脑袋枕在两人腿间:“爸爸,我下次用弹弓打她!”

“傻小子。” 顾延刮了下儿子的鼻尖,“以后这种事,让爸爸来。” 他低头在安时之发顶轻吻,“别怕,有我在。”

深夜的办公室,煤油灯将顾延的影子拉得老长。他翻开保卫科的审讯记录,一名偷运物资的小贩供出 “接头人戴着梅花袖套”。这个细节如同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他记忆的锁 —— 三天前在菜市场,他分明看见安清欢和王干事媳妇站在肉摊前,两人袖口露出的梅花刺绣,与小贩描述的分毫不差。

“爸爸!” 顾小川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顾延慌忙合上卷宗,只见儿子顶着通红的鼻尖,怀里抱着个油纸包:“妈妈说你又熬夜,让我送红糖姜汤。” 小家伙把碗放在桌上,亮晶晶的眼睛突然盯着卷宗边缘:“这个罐头盒子,我在清欢姑姑的包里见过!”

顾延的心猛地一沉。他蹲下身,握住儿子冰凉的小手:“小川,你还记不记得在哪里看到的?” 孩子挠着脑袋,突然眼睛一亮:“对了!那天她和戴眼镜的叔叔在邮局门口说话,叔叔的自行车筐里有好多花花绿绿的纸!”

顾延立刻联想到后勤部堆积如山的作废票据。那些本该销毁的布票、粮票存根,若流入黑市... 他不敢再往下想,当即披上大衣往外走。刚到门口,就撞见气喘吁吁的安时之,她手里攥着半截带血的布条,脸色苍白如纸:“顾延,我在仓库后巷发现这个”

月光下,布条边缘参差不齐的撕裂口,与安清欢前几日穿的的确良旗袍布料纹路完全吻合。顾延将布条小心收好,伸手将瑟瑟发抖的妻子搂进怀里。远处传来枪的声音,他听见安时之带着哭腔的呢喃:“他们... 他们想把罪名栽赃给你...”

顾延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放心,我会没事的”


顾延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掀开最上层的油布,目光在一摞摞票据上逡巡。当翻到 12 月中旬那叠纸时,他的手指突然顿住 —— 本该印着鲜红 “作废” 章的存根,边缘平整得不可思议,崭新的纸张泛着微光,与周围泛黄起皱的票据格格不入。“这不对劲...” 他喃喃自语,掏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凑近查看,红章的油墨晕染程度也与正常票据不同,像是后加盖上去的。

顾延掏出钢笔准备记录,笔尖刚触到笔记本,突然听见头顶传来细微的 “滴答” 声。他猛地抬头,只见通风管道的缝隙里渗出褐色液体,正沿着墙壁滴落在那叠可疑票据上。他脸色骤变,立刻抓起票据往后退,可还是有边角被腐蚀出焦黑的孔洞。“有人监视这里!” 他警惕地环顾四周,发现墙角的老鼠洞旁,散落着几截新鲜的电线头。

“顾营长,这是上个月的销毁记录。” 仓库管理员老陈气喘吁吁地跑来,布满老茧的手指在账本 12 月 16 日那栏来回摩挲,声音里带着不安,“按理说这些票据早该送去造纸厂化成纸浆了,可您看这...” 顾延接过账本,泛黄的纸页上,钢笔字迹深浅不一,“已销毁” 三个字的墨水明显洇开,与前后工整的记录形成鲜明对比,像是有人在匆忙间补写上去的。

他刚要用镊子夹起账本查看纸张纤维,窗外突然传来尖锐的哨声。顾延下意识往门口躲去,却见几个炊事班战士抬着泔水桶经过,其中一人故意绊了下脚,浑浊的污水泼在账本上。等顾延抢救出来,字迹早已模糊成一片墨团。

就在顾延焦头烂额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杂乱的脚步声。他神色一凛,迅速将剩余的可疑票据塞进贴身口袋,又抓起旁边的扫帚做出整理仓库的模样。片刻后,安清欢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 “哒哒” 走来,猩红的指甲敲在门框上发出清脆声响,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姐夫查得这么仔细,莫不是怀疑自家人?” 她身后跟着王干事,手里端着的搪瓷缸正冒着袅袅热气,“顾营长辛苦了,喝杯浓茶提提神?”

顾延目光扫过搪瓷缸表面漂浮的茶叶沫,脑海中突然闪过儿子顾小川的描述 ——“戴眼镜的叔叔,手腕上有梅花袖套”。此刻,王干事推眼镜的瞬间,露出的藏青色袖口上,那朵刺绣梅花栩栩如生,与小贩描述的分毫不差。顾延不动声色地接过茶杯,指尖刚触到杯壁就察觉到异样的凸起,借着身体遮挡,他摸到杯底压着的纸条,上面潦草写着 “今晚八点,西仓库”。

夜幕降临,寒风愈发凛冽。顾延换上便装,戴着压得低低的帽子,借着月光悄悄靠近西仓库。他在草丛里潜伏观察了半小时,确定周围没有异常后,才贴着墙根缓缓移动。透过仓库破旧的木板缝隙,看见三四个黑影正在忙碌。为首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动作娴熟地将一捆捆票据塞进麻袋,嘴里骂骂咧咧:“要不是安清欢那个蠢货办事不利索,这些假票据早该在黑市上换钱了!”

顾延屏住呼吸,摸出藏在口袋的微型录音机按下录音键。他刚要调整角度,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摩擦声。顾延猛地转身,却只看到一道黑影消失在拐角。当他再回头时,仓库内的人已经开始转移物资,金丝眼镜男警惕地扫视四周:“有老鼠!加快速度!”

顾延咬咬牙,决定冒险潜入。他刚撬开窗户,就踩到一块涂满机油的铁板。顾延身体失去平衡,撞翻了旁边的油桶。仓库内瞬间响起杂乱的脚步声,他抓起几捆票据就跑,却在巷口被人从背后偷袭,后脑勺重重磕在墙上。等他醒来时,手中的票据早已不翼而飞,口袋里的录音机也被摔得粉碎。

安时之找到他时,顾延正靠着墙根擦拭嘴角的血迹。“他们太谨慎了,每次都算准时机破坏证据。” 顾延攥紧拳头,“但有件事我想不通 —— 那个纸条为什么要故意引我去西仓库?”

次日清晨,顾延在食堂门口发现了新线索。一张被揉成团的纸条上,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箭头指向锅炉房。他带着警卫连赶到时,却看到烧火的老周正在往炉子里塞东西。“这是昨天有人让我烧的...” 老周哆哆嗦嗦地说,顾延眼疾手快抢出半截还未燃尽的布料 —— 正是安清欢旗袍上的花纹。

然而当他们赶到安清欢住处时,房间里一片狼藉,衣柜被翻得乱七八糟。床头的台灯下压着封信,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对不起,都是我干的,别为难其他人。” 旁边散落着几枚假票据印章,还有一张去往外地的火车票。

“她这是要当替罪羊?” 安时之皱眉翻看信件,信纸边缘残留着淡淡的茉莉花香,与安清欢平日用的香水完全不同。顾延盯着墙上的挂历,12 月 15 日那页用红笔圈着个 “王” 字,突然想起王干事妻子最近总戴着厚厚的手套。

“幕后黑手还在暗处。” 顾延将信纸小心收好,“他们这是要丢卒保车。但我倒要看看,这盘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深夜的化验室里,顾延举着放大镜,目光死死盯着桌上的假票据印章。橡胶材质的印面上,除了 “作废” 字样,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淡蓝色粉末。他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刮下一点,放进试管,加了几滴试剂。很快,试管里的液体开始剧烈反应,泛起诡异的紫色泡沫 —— 这是只有在军工厂才能接触到的化学原料。

“顾营长,您找我?” 王干事妻子林芳推门而入,双手藏在宽大的袖口里,眼神躲闪。顾延注意到她走路时微微跛脚,裤脚沾着新鲜的泥土,这与她平日足不出户的形象大相径庭。

“林嫂子,这两天没见您出门,身体不舒服?” 顾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啊... 是有点感冒...” 林芳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没... 没什么大事。”

顾延突然拿出一张照片,正是在锅炉房找到的那半截旗袍布料:“您和安清欢关系不错,知道她这件旗袍是从哪买的吗?”

林芳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我... 我不知道!” 她转身想逃,却被顾延拦住。

“林嫂子,做贼心虚可不是个好习惯。” 顾延掀开她的袖口,露出手腕上被绳子勒出的淤青,“有人用您儿子的安危威胁您,对吧?”

林芳 “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顾营长,我也是没办法!他们说要是不听他们的,就把我儿子卖到山里去!”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顾延心头一紧,猛地推开林芳。一颗燃烧瓶擦着他的耳边飞过,在地上炸开,燃起熊熊大火。浓烟中,几个蒙着面的人冲了进来,手里拿着棍棒。

“保护林芳!” 顾延大喊一声,抄起桌上的灭火器,对着火焰喷射。与此同时,他迅速掏出腰间的配枪,朝天鸣枪示警。

混乱中,顾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 金丝眼镜男!他追了出去,却发现对方早已骑着摩托车消失在夜色中。当他回到化验室时,林芳已经不见踪影,只留下满地狼藉。

“爸爸!妈妈!” 顾小川的哭喊声从远处传来。顾延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发疯似的朝家的方向跑去。只见自家的院子里,安时之正紧紧护着儿子,与几个歹徒对峙。

“放开他们!” 顾延举枪怒吼。

“顾营长,别来无恙啊!”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金丝眼镜男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你太执着了,非要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着,他打了个手势,歹徒们纷纷掏出匕首,朝顾延一家逼近。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了警笛声 —— 是支援的警卫连到了!

金丝眼镜男脸色一变,下令撤退。

第二天,顾延在军工厂的档案库里找到了新线索。那些淡蓝色粉末,正是来自军工厂废弃的实验材料。而负责销毁这些材料的人,竟然是后勤部的张副主任 —— 一个平日里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老领导。

“原来如此...” 顾延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张副主任,我看你还能藏到什么时候!”

他小心翼翼地将证据收集起来,准备向组织汇报。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后脑勺突然遭到重击,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当顾延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张副主任正坐在椅子上,悠闲地抽着烟:“顾营长,你太聪明了,聪明得让我睡不着觉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延咬牙切齿地问。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钱!” 张副主任冷笑道,“有了这些假票据,我就能在黑市上换到大把的钱,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可惜,你非要坏我的好事!”

说着,他掏出枪,对准了顾延:“不过没关系,只要你死了,就没人知道真相了!”

千钧一发之际,仓库的大门被猛地撞开。安时之带着警卫连冲了进来,枪口齐刷刷地对准了张副主任。

“放下枪!” 安时之厉声喝道。

张副主任见大势已去,无奈地放下了枪。顾延被解救出来,他紧紧抱住安时之:“谢谢你,老婆。”

“说什么傻话,我们是一家人。” 安时之红着眼圈说。


暴雨如注,顾延盯着电脑屏幕上的 “下一步计划”,瞳孔骤然收缩。文件里详细记录着窃取军工厂新型武器设计图的方案:三天后的深夜,趁工人交接班时,由潜伏在军工厂的内线切断警报系统,再通过地下密道将设计图转移至港口货轮。更令人心惊的是,安清欢竟在计划中留下批注 ——“必要时,可制造爆炸掩盖行踪”。

“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顾延猛地站起身,却听见身后传来玻璃碎裂声。转头一看,儿子顾小川正举着玩具枪,小脸煞白:“爸爸,有人扔石头!” 窗外,一辆黑色轿车疾驰而去,后挡风玻璃上倒映着安清欢冷笑的脸。

安时之抱着受惊的儿子,捡起石头上绑着的纸条:“顾延,你以为抓住几个小喽啰就能高枕无忧?等着为你的天真付出代价吧!” 字迹潦草凌乱,透露出安清欢得知金丝眼镜男死后的疯狂。

当晚,军工厂周边便出现异常。巡逻士兵发现围墙外有新鲜的脚印,食堂的饭菜里被人下了泻药,导致多名工人上吐下泻。顾延立刻意识到,这是安清欢在为窃取计划扫清障碍。他连夜调整部署,将守卫力量集中在存放设计图的保密室周围。

然而,安清欢的反扑比想象中更狠辣。第二天清晨,安时之送顾小川去幼儿园,刚走到巷口,一辆失控的卡车突然冲了过来。千钧一发之际,安时之猛地将儿子推向路边,自己却被卡车擦倒,膝盖重重磕在地上。顾小川哭着喊:“妈妈!” 周围的群众纷纷围上来帮忙,安时之强忍着疼痛安慰儿子:“别怕,妈妈没事。”

顾延接到消息后,心急如焚地赶到医院。看着妻子膝盖上的绷带,他眼中满是心疼与愤怒。安时之却反过来安慰他:“别担心,我没事。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军工厂的设计图,不能让安清欢得逞。”

顾延点点头,握紧妻子的手:“我一定会抓住她,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

回到军工厂,顾延发现内线的身份比想象中更隐蔽。对方不仅熟知工厂的安保系统,还能自由出入保密室。经过反复排查,他将怀疑对象锁定在一名负责清洁的女工身上 —— 此人近期频繁与外界联系,且每次行动都刻意避开监控。

就在顾延准备收网时,安清欢再次出手。她买通了军工厂附近的居民,在深夜燃放鞭炮,制造混乱。趁着守卫分心的瞬间,女工潜入保密室,试图打开保险柜。千钧一发之际,顾延带人破门而入,将女工当场抓获。

但安清欢并未就此罢手。她得知计划失败后,决定孤注一掷。她纠集了剩余的同伙,携带炸药包,准备强行闯入军工厂。顾延早已料到她会狗急跳墙,提前在工厂周围布下天罗地网。

深夜,安清欢等人驾驶着改装的装甲车,冲破工厂大门。顾延沉着指挥,与敌人展开激烈交火。战斗中,安清欢的同伙纷纷被制服,她自己却趁乱逃进了存放设计图的保密室,手里还拿着点燃的导火索。

“顾延,你以为你赢了?” 安清欢疯狂地大笑,“我就算死,也要把设计图和这里一起炸上天!”

顾延冷静地看着她:“安清欢,收手吧。你已经无路可逃了。”

“无路可逃?那我就拉着你们一起陪葬!” 安清欢说着,将导火索往炸药包上凑。

千钧一发之际,安时之突然从背后冲出来,猛地将安清欢扑倒在地。顾延趁机冲上前,将炸药包扔出窗外。“轰” 的一声巨响,爆炸的气浪将众人掀翻在地。

硝烟散尽,安清欢被制服,军工厂的设计图完好无损。顾延紧紧抱住安时之:“谢谢你,要不是你,后果不堪设想。”

安时之靠在他怀里,轻声说:“我们是一家人,要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


本以为这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就此结束,可一周后的清晨,顾延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上级语气凝重:“顾延,军工厂最新研发的武器参数被泄露了,这份文件只有核心人员接触过。” 顾延握着听筒的手青筋暴起,明明安清欢已经落网,怎么还会出现泄密。

接下来的日子里,部队执行的几次秘密任务接连失败。一次护送重要物资的行动中,车队路线竟被敌人提前知晓,遭到埋伏。顾延看着牺牲战友的遗体,心中怒火中烧,他明白,组织内部必然还有潜伏的间谍。

更诡异的是,顾延在调查泄密事件时,发现自己的行动总是被人提前洞悉。他刚准备审讯一名可疑人员,那人就离奇 “自杀”;整理的线索资料,也会莫名其妙地丢失几页。

安时之看着丈夫日渐憔悴,心疼不已。她主动提出帮忙,凭借着女性的细腻,发现了一个关键细节 —— 每次泄密事件发生前,后勤部都会发放一批新的笔记本。安时之偷偷收集了不同科室人员的笔记本,在紫外线灯下,其中一本内页显现出隐形墨水写下的密文。

顾延带着技术人员对密文进行破译,发现是关于下一次军事行动的部署。顺着笔记本的发放记录追查,线索指向了后勤部的一位副科长。此人表面上兢兢业业,从不参与任何纷争,没想到竟是隐藏极深的间谍。

当顾延带人准备实施抓捕时,却发现副科长早已服毒自尽,只留下一封简短的遗书,上面写着:“别白费力气了,你们永远抓不完我们的人。”

副科长服毒自尽的消息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深潭,在间谍组织内部激起千层浪。他们深知,这只是冰山一角,一旦顾延继续深挖,整个潜伏网络都将面临覆灭的危险。于是,一场更大、更险恶的阴谋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军工厂的车间里,机器轰鸣声不绝于耳。突然,一声巨响打破了平静,三号车间发生爆炸,浓烟滚滚升起。顾延接到消息后,立刻驱车赶往现场。看着眼前的惨状,他眉头紧锁,这绝不是一起普通的生产事故。经过调查,爆炸是由于有人故意篡改了设备参数,而能接触到这些核心数据的,必然是内部人员。

与此同时,安时之带着顾小川在公园玩耍。一个穿着碎花裙的女人悄悄靠近,她手里拿着色彩鲜艳的糖果,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小朋友,阿姨请你吃糖呀。” 顾小川警惕地躲在妈妈身后,安时之也察觉到不对劲,拉着儿子准备离开。就在这时,周围突然涌出几个人,将他们团团围住。幸好巡逻的民警及时赶到,安时之母子才得以脱险。顾延得知此事后,心中警铃大作,间谍们已经开始对他的家人下手了。

在部队高层会议上,一份关于战略部署的文件不翼而飞。负责保管文件的参谋急得满头大汗,他发誓文件一直锁在保险柜里,从未离开过视线。然而,文件却实实在在地消失了。顾延怀疑这是间谍们的调虎离山之计,目的是扰乱部队的正常运作,为他们的下一步行动争取时间。

更令人不安的是,部队里开始流传起关于顾延的谣言。有人说他与敌方势力有勾结,泄露了重要情报;还有人说他利用职务之便,为自己谋取私利。这些谣言像病毒一样迅速传播,搞得人心惶惶。顾延明白,这是间谍们在试图破坏他的声誉,让他失去信任,从而无法继续调查。

间谍组织的头目在一处隐秘的据点里,阴沉着脸召开会议。“顾延是我们最大的威胁,必须想办法除掉他。” 头目眼神凶狠,“我们要在军工厂制造更大的混乱,同时想办法渗透到更高层,掌握更多核心机密。” 众人纷纷点头,他们的计划已经初具雏形 —— 在军工厂安装定时炸弹,炸毁核心生产设备;买通高层领导,篡改军事命令;甚至准备绑架顾延的家人,以此要挟他放弃调查。

顾延也没有坐以待毙,他深知时间紧迫,必须尽快找出隐藏在暗处的间谍。他重新梳理了所有线索,发现每次泄密事件发生前后,后勤部都会有一批物资进出。他决定从这里入手,暗中调查物资的流向。同时,他加强了对家人的保护,还在部队内部成立了一个特别调查小组,专门负责反间谍工作。

深秋的夜风裹挟着细沙,扑在顾延的防风镜上沙沙作响。他趴在废弃水塔顶端,望远镜的十字准星死死锁住后勤部三号仓库。凌晨两点,三辆蒙着帆布的解放牌卡车缓缓驶出,车轮碾过碎石路的声音在寂静的厂区格外刺耳。

“坐标北纬 39.82,东经 116.47,与上周间谍接头点误差不超过五十米。” 顾延对着微型对讲机低语,笔记本上密密麻麻标注着过去半个月的运输路线图。那些看似随机的送货地址,此刻在地图上连成诡异的弧线,全部指向城郊的旧纺织厂 —— 正是安清欢团伙曾经藏匿假票据的地方。

卡车拐进盘山公路时,顾延启动摩托车远远尾随。山道上弥漫着浓雾,车灯在雾中晕染出朦胧的光圈。突然,前方轮胎爆胎的巨响刺破夜空,顾延紧急刹车,看着三辆卡车在急转弯处消失不见。他弯腰查看路面,锋利的三角钉混着机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显然是有人提前设下的陷阱。

“顾队,运输科的账本我们查过了。” 特别调查小组的小李擦着汗汇报,“但 10 月 15 号那批钢材的去向... 所有经手人都咬死说送到了机械厂。” 顾延盯着墙上的城市地图,机械厂与纺织厂的直线距离不足两公里,而那天正是文件失窃的前一天。


深夜的办公室,台灯将顾延的影子拉得老长。他反复播放着仓库监控录像,突然发现每次物资出库时,总出现一个戴着鸭舌帽的身影。那人看似随意地整理货物,实则在货架间留下不易察觉的记号 —— 与之前截获的间谍密信符号完全一致。

“顾营长,新到的加密文件需要您签收。” 通讯员小周抱着牛皮纸袋推门而入。顾延接过文件的瞬间,指尖触到封口处残留的浆糊痕迹 —— 本该用火漆封印的文件,竟被人重新打开过。他不动声色地将文件锁进保险柜,却在次日清晨发现,本该存放军工厂布防图的夹层,赫然插着一张泛黄的童谣卡片:“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

特别调查小组的抓捕行动接连失败。当他们突袭纺织厂时,只看到满地燃烧的文件灰烬;设伏截获可疑物资时,卡车里却装满了普通的农用化肥。顾延看着行动组名单,目光落在新调入的技术员老陈身上 —— 此人总在任务失败后主动要求检查通讯设备。

“顾队,明天后勤部要运送一批精密仪器。” 小李递来调度单,“这次的路线... 又经过纺织厂附近。” 顾延摩挲着下巴,突然想起安清欢被捕前的狞笑:“你永远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你。” 他抓起桌上的红笔,在地图上重重画了个圈,将运输路线与小组内成员的住址一一比对。

凌晨四点,顾延带着便衣小队提前埋伏在必经之路的涵洞。月光下,运输车队的灯光由远及近,就在卡车即将驶入射程时,后方突然传来密集的枪声。顾延转身,只见老陈举着枪,身后跟着几个蒙面人从树林里冲出。子弹擦着耳边飞过,顾延翻滚着躲进掩体,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行动都会走漏风声 —— 他们不仅混入了调查小组,甚至掌握了部队的行动规律。

“顾营长,束手就擒吧!” 老陈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你以为就凭你能撼动我们的根基?” 顾延握紧手中的枪,看着不远处的卡车帆布被掀开,露出里面成箱的定时炸弹。更令他心惊的是,炸弹引信上贴着张照片 —— 安时之和顾小川在幼儿园门口的笑脸。

子弹在涵洞的石壁上迸溅出火星,顾延盯着炸弹引信上妻儿的照片,太阳穴突突直跳。老陈的笑声混着枪声传来:“知道为什么每次行动都扑空吗?你以为安清欢的‘永盛贸易’就这点能耐?” 他身后的蒙面人已经呈扇形包抄过来,包围圈越缩越小。

“顾队!东南角有支援!” 小李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顾延刚要回应,却见小李举着枪从树后冲出,枪口却对准了他的后背。剧烈的痛感从左肩炸开,顾延踉跄着跌进沟渠,温热的血顺着指缝渗进泥土 —— 朝夕相处的下属,竟然也是潜伏的间谍。

“顾营长,惊喜还没完呢。” 老陈踩着碎石逼近,靴子碾过顾延掉落的配枪,“那些定时炸弹的遥控器,在你最信任的人手里。”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尖锐的刹车声,安时之的呼喊穿透硝烟:“顾延!小川被...”

一声闷响打断了她的尖叫。顾延浑身血液凝固,只见安时之被人反手扣住脖颈,顾小川的虎头帽掉在泥地里,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满是恐惧。挟持她的男人举起遥控器,红色指示灯在黑暗中格外刺眼:“放下武器,不然我就...”

“等等!” 顾延举起染血的手,余光瞥见卡车帆布下的炸弹正在倒计时。他突然想起三天前安时之反常的举动 —— 她坚持要帮他熨烫军装,当时他还以为是妻子的体贴,此刻想来,那枚藏在肩章里的微型追踪器,恐怕早已被掉包。

老陈掏出手机播放录音,安时之颤抖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顾延,别查了... 他们说要...” 录音戛然而止,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顾延膝盖重重砸在地上,喉间泛起血腥味。原来最致命的陷阱,早在他发现物资秘密之前就已布下。

“爸!” 顾小川突然挣脱束缚,朝他跌跌撞撞跑来。顾延瞳孔骤缩 —— 孩子身后,另一名间谍已经掏出匕首。千钧一发之际,安时之猛地撞向敌人,锋利的刀刃划过她的手臂,在月光下拖出猩红的弧线。

炸弹倒计时显示只剩三分钟。顾延突然抓起地上的石头,砸向最近的油箱。火光冲天而起的瞬间,他扑向妻儿,用身体将他们护在涵洞凹陷处。爆炸声震耳欲聋,气浪掀飞碎石,顾延感觉肋骨传来断裂的剧痛,却死死捂住小川的耳朵。

“咳咳... 爸爸...” 顾小川在浓烟中咳嗽,小手紧紧攥着他染血的衣襟。顾延抹去儿子脸上的灰尘,抬头看见安时之苍白的笑脸 —— 她手里握着半截断裂的遥控器,嘴角还挂着血痕:“我... 我抢到了...”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警笛声,增援部队的车灯刺破夜幕。顾延抱紧妻儿,听着老陈等人被制服的呼喊,终于松了口气。然而当他看向赶来支援的特别调查小组时,人群中某个身影让他寒毛直竖 —— 那个总在后勤部帮忙搬运物资的炊事员,此刻正若无其事地擦拭着刺刀,目光与他对视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消毒水的气味刺鼻地弥漫在病房里,顾延躺在病床上,缠着绷带的肋骨每呼吸一下都传来钻心的疼。他凝视着窗外军属大院的方向,安时之每天都会带着小川来探望,母子俩故作轻松的笑容却掩不住眼底的担忧。

炊事员老张哼着小曲儿推着餐车穿梭在各个病房,他眼角余光扫过顾延紧闭的房门,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趁着护士换药的间隙,他将掺了微量安眠药的营养餐放在顾延床头,转身时故意撞翻床头柜上的水杯,溅出的水渍巧妙地弄湿了顾延与上级联系的密信。

军属大院里,安时之正在厨房忙碌。窗外,老张推着装满食材的三轮车停在院门口,热情地和门卫打招呼:“今儿新到的新鲜肉,给家属们改善改善伙食!” 趁着帮厨的机会,他悄悄在面粉袋里混入细小的玻璃渣,又在食用油里滴入几滴不明液体。

傍晚,小川吵着要吃妈妈包的饺子。安时之揉面时,指尖突然被玻璃渣划破,鲜血滴在雪白的面团上。她心中警铃大作,仔细检查面粉,发现了端倪。再联想到最近大院里不少孩子莫名腹泻,安时之后背一阵发凉,意识到有人在食物上动了手脚。

老张却像没事人一样,主动来帮安时之修理厨房的水管。他弯着腰在水槽下捣鼓,余光瞥见安时之放在桌上的手机。趁她转身拿工具的瞬间,迅速调出定位系统,将安时之母子的位置信息发送出去。

夜深人静,老张翻墙潜入安时之家中。他握着匕首,缓缓靠近小川的房间。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孩子熟睡的脸上,老张刚要动手,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原来是安时之起夜,她察觉到异常,抄起门边的扫帚悄悄靠近。

老张听到动静,迅速躲进衣柜。安时之打开灯,仔细检查房间,发现衣柜门微微敞开。她心跳加速,猛地拉开柜门,却只看到一件炊事员的工作服。老张早已从后窗逃走,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通向院外。

安时之知道不能坐以待毙,她开始收集证据。在老张的储物柜里,她发现了与之前密信上相同的加密符号笔记本;在他宿舍的墙缝里,藏着微型窃听器。正当她准备向组织汇报时,老张带着几个蒙面人堵住了她的去路。

“安嫂子,何必自找麻烦呢?” 老张撕下和善的面具,眼中满是阴狠,“只要你带着孩子消失,我们可以既往不咎。” 安时之握紧藏在身后的防狼喷雾,大声呼救。幸好邻居听到动静赶来,老张等人见势不妙,仓皇逃窜。

此时的顾延在病房里,药效发作让他昏昏欲睡。但他强撑着精神,用密码写下一封加急信件。他知道,这场针对家人的阴谋远未结束,而炊事员老张,不过是敌方庞大棋局中的一颗棋子。

病房的灯光在信纸上映出斑驳的影子,顾延强撑着坐起身,肋骨的剧痛让他额角渗出冷汗。钢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他用密码写下的每一个字,都凝结着对局势的缜密分析。

从炊事员老张在食物中动手脚,到潜入安时之家中的举动,看似针对他家人的报复,实则暗藏玄机。顾延的笔尖顿了顿,在纸上画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 为什么间谍组织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大费周章地对付他的家人?仅仅是为了报复?不,以他们之前的行事风格,必然有着更深层次的目的。

他想起老张故意弄湿的那封密信,上面记载着军工厂近期的生产安排。虽然关键内容被水洇得模糊不清,但隐约能看到 “核心车间新型武器测试” 等字眼。再结合之前后勤部物资运输与间谍接头地点的重合,以及安清欢团伙试图窃取设计图的行为,一个可怕的推测在顾延脑海中成型。

间谍组织真正的目标,恐怕是军工厂的核心车间!他们先是通过炊事员老张制造混乱,吸引他的注意力,让他无暇顾及军工厂的防御;同时,利用老张接近军属大院的便利,获取他的行动规律和家庭信息,以此作为要挟他的筹码。而当他被牵制住时,间谍组织便能趁机对军工厂发动致命一击。

顾延的手紧紧攥着信纸,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推测,间谍组织下一步极有可能会潜入军工厂核心车间,炸毁关键设备,窃取新型武器的核心数据。如果让他们得逞,不仅会给国家造成巨大的损失,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想到这里,顾延加快了书写的速度。他在信中详细阐述了自己的推测,并建议立即加强军工厂核心车间的安保力量,对所有进出人员进行严格排查。同时,暗中监视老张的一举一动,顺藤摸瓜找出他背后的同伙。

刚写完最后一个字,顾延便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他迅速将信纸折成小方块,塞进绷带的夹层里。门开了,护士推着药车走进来,眼神中带着一丝异样。顾延心中警铃大作,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配合打针。


在护士离开后,顾延靠在枕头上,目光坚定地望向窗外的夜空。无论前方还有多少危险,他都要守护好家人,守护好国家的机密。而这封加急信件,或许就是打破间谍组织阴谋的关键。

病房里的血腥味混着消毒水刺鼻难忍,顾延后背抵着窗台,左肋的绷带早已被鲜血浸透。为首的杀手将注射器在掌心转了个圈,金属针头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顾营长,乖乖听话,省得受苦。”

顾延突然抓起床头柜上的玻璃花瓶砸向吊灯,病房瞬间陷入黑暗。杀手们慌乱举枪扫射,他趁机翻滚到床底。子弹穿透床垫的闷响就在头顶炸开,顾延摸到杀手掉落的匕首,刀刃上刻着的藤蔓图案让他瞳孔骤缩 —— 这和安清欢围巾上的刺绣如出一辙。

搏斗中,顾延扯下杀手的袖扣。暗金色的金属表面凸起摩斯密码,借着窗外月光,他破译出三个字母:“YST”,正是永盛贸易的缩写。更关键的是,袖扣内侧藏着微型芯片,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城郊废弃糖厂的坐标。

与此同时,军工厂核心车间的战斗进入白热化。间谍组织掏出形似手电筒的新型武器,按下开关后,一道蓝光扫过,厚重的防爆门竟开始滋滋融化。守卫们射出的子弹打在蓝光形成的屏障上,被折射着弹回,造成不小的伤亡。

“这是高温腐蚀射线!” 工程师老王突然大喊,“必须切断他们的电源!” 可话音未落,又一名间谍甩出类似手榴弹的装置。装置落地后,释放出的白色烟雾竟能干扰电子设备,监控屏幕瞬间雪花一片,警报系统也陷入瘫痪。

老张在安时之家中,刚要将麻醉剂注射进她后颈,顾小川突然举着玩具水枪冲过来。特制的辣椒水喷在他脸上,老张惨叫着松开手。安时之趁机抓起桌上的剪刀自卫,混乱中,老张藏在鞋底的微型地图掉了出来,上面同样标记着废弃糖厂的位置。

军工厂外,支援部队的车辆刚驶入盘山公路,就被突然滚落的巨石挡住去路。间谍组织早已在沿途埋下震动传感器,只要有车辆经过,就会触发机关。而在病房里,顾延终于制服最后一名杀手,他攥着袖扣和芯片,强撑着受伤的身体往门外冲。

“爸爸!” 顾小川的哭喊声突然从走廊传来。顾延心头一紧,只见老张正抓着孩子当人质,安时之的脖颈还在流血。“把芯片交出来!” 老张嘶吼着,“不然我现在就拧断这小鬼的脖子!”

顾延看着儿子恐惧的眼神,又想起军工厂此刻正面临的危机。他慢慢举起手,却在递出芯片的瞬间,突然将芯片狠狠砸向地面。清脆的碎裂声中,老张彻底失控,而顾延已经趁机扑了上去……

碎石在军用吉普的轮胎下飞溅,顾延盯着导航上不断缩小的距离,手背上的绷带又渗出了血渍。副驾驶的安时之将微型冲锋枪反复检查,后座的顾小川攥着儿童对讲机,里面传来军工厂守卫的实时汇报:“腐蚀射线还在突破第三道防线!”

废弃糖厂的锈迹铁门后,一条布满青苔的石阶通向地下。顾延用热成像仪扫过墙面,突然发现砖石缝隙里闪过红点:“后退!有激光警报!” 众人刚撤到安全距离,整面墙壁轰然翻转,露出隐藏的电子密码锁。安时之从老张身上搜出的微型地图背面,赫然印着一组用糖霜绘制的数字 —— 正是开启机关的密钥。

通道尽头的金属门缓缓升起,刺鼻的化学气味扑面而来。顾延举起夜视仪,瞳孔猛地收缩:地下基地足有足球场大小,货架上整齐排列着印有外文标识的武器箱,墙角的实验台上,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员正在调试比高温腐蚀射线更先进的粒子束发射器。

“顾营长,别来无恙。” 清冷的女声从广播里响起,基地中央的旋转平台缓缓升起。戴着鎏金面具的女人坐在真皮座椅上,身后投影屏上滚动着各国军事机密,“自我介绍一下,永盛贸易亚洲区负责人,你们叫我‘夜莺’就好。”

顾小川突然拽住顾延的衣角,指向角落的监控墙:“爸爸,军工厂的画面!” 只见屏幕里,间谍们正将核心数据拷贝进神秘黑匣子,而他们手中的武器,正是基地里正在量产的型号。夜莺转动着手中的翡翠烟嘴:“那些小玩意儿,不过是我给你们的见面礼。”

安时之举起枪对准夜莺,却听见身后传来保险栓拉开的声音。十余名伪装成士兵的间谍从暗处现身,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顾延等人。夜莺站起身,面具下露出半截与安清欢相似的下颌:“真以为抓住老张就能顺藤摸瓜?他不过是给你们送线索的诱饵。”

顾延握紧藏在袖中的定位器,只要坚持到支援部队赶来... 他的思绪被剧烈的震动打断。基地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地面裂开巨大缝隙,露出停放着武装直升机的地下机库。夜莺戴上防风镜,冷笑在扩音器里回荡:“既然来了,就永远留在这当燃料吧!” 说罢,无数燃烧弹从天花板倾泻而下。

燃烧弹在头顶炸裂的瞬间,顾延本能地将妻儿扑倒在地。滚烫的火油溅在他背上,灼烧感顺着脊椎窜上大脑。安时之用身体护住顾小川,声嘶力竭地喊:“往通风管道跑!”

浓烟中,三个人跌跌撞撞地摸索前行。身后传来间谍们的狞笑和子弹擦过墙面的尖啸。顾延摸到腰间的手榴弹,咬牙拧开保险环:“你们先走!我断后!” 爆炸的气浪掀翻了追击的敌人,也让本就摇摇欲坠的天花板开始坍塌。

顾小川突然指着墙角大喊:“那里有光!” 一块燃烧的砖石坠落,露出隐藏在壁画后的暗门。门缝里透出幽蓝的冷光,隐约能看到密道深处闪烁的电子屏幕。安时之拽着丈夫的胳膊就往那边冲:“说不定是通往外界的路!”

密道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墙壁上长满诡异的荧光苔藓。顾延举着从敌人手里夺来的手电筒,光束扫过两侧石壁上的外文涂鸦 —— 是俄语!他心头一震,这些符号和夜莺身后投影屏上的加密文件格式如出一辙。

“小心!” 顾延猛地将安时之推开,一支淬毒的弩箭擦着她的耳畔飞过,钉入石壁发出 “噗” 的一声。黑暗中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两侧墙壁缓缓打开,露出排列整齐的机械哨兵。这些钢铁怪物泛着金属冷光,胸前的显示屏上跳动着鲜红的 “TERMINATE”(终止)字样。

顾小川突然从口袋里掏出儿童对讲机,对着里面大喊:“爸爸教我的摩斯密码!” 稚嫩的声音在密道里回荡,他快速敲击着按键,发出求救信号。奇迹发生了,最前方的机械哨兵显示屏突然变成绿色,它转身用激光切割开前方的岩壁,露出隐藏的电梯入口。


电梯下行时,仪表盘上的数字不断跳动,最终停在 - 30 层。门打开的瞬间,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巨大的地下空间里,全息投影正在播放各国军事演习画面,数十台服务器阵列发出蜂鸣,而中央的会议桌上,摆着一份标注 “Operation Nightingale”(夜莺行动)的绝密文件。

安时之颤抖着拿起文件,里面详细记录着国外势力如何通过永盛贸易渗透军区,夜莺不过是明面上的执行者。更可怕的是,文件末尾的倒计时显示,72 小时后,将有一艘装载着粒子束武器的货轮从港口出发,目的地正是敌对国家。

“原来这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 顾延握紧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就在这时,电梯突然剧烈晃动,夜莺的声音从广播里传来:“真不愧是顾营长,竟然能找到这里。不过,你们的旅途,也该结束了。” 密道入口传来爆炸声,碎石不断掉落,而机械哨兵的红色警报灯,再次在黑暗中亮起

粒子束发射器的蓝光擦着顾延耳畔掠过,在防爆门上烧出焦黑的孔洞。安时之将微型胶片死死攥在掌心,黏腻的血渍几乎要浸透那薄如蝉翼的介质。顾小川突然指着墙角的通风管道尖叫:“那里有老鼠洞!我们可以爬过去!”

夜莺的笑声通过扩音器震得人耳膜生疼:“你们以为能逃出去?整个基地的通风系统已经灌满神经毒气!” 她话音未落,自毁程序引发的连锁爆炸就震落了头顶的钢筋,顾延抱着妻儿滚进旁边的维修通道。通道内应急灯闪烁,墙壁上的倒计时数字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跳动。

“胶片... 得找显影设备。” 顾延的声音被爆炸声撕扯得断断续续。安时之突然想起文件室的碎玻璃柜:“那些化学试剂!也许能...” 话没说完,身后传来机械哨兵的履带声,数十个红点已经锁定他们的位置。

顾小川从口袋里掏出爸爸教他组装的简易电磁脉冲器,小手在颤抖中按下开关。刺耳的电流声中,最前方的机械哨兵突然短路,喷出的火花点燃了管道里的积尘。浓烟瞬间弥漫,顾延趁机抱起儿子,安时之举着灭火器开路,三人在火海中跌跌撞撞地冲向文件室。

当安时之将胶片浸入显影液时,顾延用身体抵住摇摇欲坠的门。胶片上逐渐浮现出密密麻麻的俄文 —— 正是货轮 “极光号” 的真实航线图,以及一串用红笔标注的间谍高层名单。顾延的瞳孔骤缩,名单首位赫然写着军区某高层的名字!

“12 小时后,货轮将从伪装成渔船码头的秘密港口出发。” 安时之声音发抖,“我们必须...” 她的话被夜莺的怒吼打断,防爆门轰然倒塌,数十名装备精良的间谍蜂拥而入。顾延迅速将胶片塞进儿子的小熊玩偶,压低声音:“小川,记得爸爸教你的暗号吗?等会儿往通风管道跑,遇到解放军叔叔就按三下。”

就在子弹擦过顾小川发梢的瞬间,顾延甩出最后一枚烟雾弹。一家三口在浓烟中失散,安时之被两名间谍按倒在地,顾延则被夜莺的粒子束发射器击中肩膀。千钧一发之际,顾小川抱着玩偶冲进通风管道,他稚嫩的小手在黑暗中摸索,终于摸到了冰冷的金属拉环 —— 那是爸爸提前设置的紧急信号装置。

地面开始剧烈塌陷,自毁程序进入最后 30 秒倒计时。夜莺看着逐渐消失在管道里的小熊玩偶,摘下防毒面具露出狰狞的脸:“就算你们逃出去又如何?港口的守卫全是我们的人!” 她举起枪对准顾延,却突然听到头顶传来直升机的轰鸣。

顾小川的信号奏效了!但当顾延看到支援部队降落的身影时,血液几乎凝固 —— 为首的军官,正是胶片上那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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