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栀季谨烨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女配太娇媚,引他沉沦宁栀季谨烨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猫离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话!你到底是想要做什么?”男子冷厉的声音,让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宁栀吓得身子一抖。她抬头看向声音的主人,站在她一米开外的男人身量极高,看上去至少有一米八五。他的身形很不错,一身灰青色的衬衣扎在黑色的西裤里,宽肩窄腰天生的衣架子。从她的角度看过去,他的面部线条清晰流畅,深邃的眉眼此刻正烦躁地拧着,温润而饱满的嘴唇有些诱人。此时的宁栀还处在震惊之中,因为脑海中涌现的记忆告诉她:她穿书了!她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三年,一直以要相貌有相貌、要智商有相貌、要演技有相貌的无脑花瓶著称,尽管她黑粉数量庞大,但是相貌从来没有被人诟病过。而她的粉丝大多是颜粉,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喜爱,她高兴的同时,也只能用更加注重身材管理和精心维持美貌来回馈她们。正因为她...
《穿书女配太娇媚,引他沉沦宁栀季谨烨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说话!你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男子冷厉的声音,让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宁栀吓得身子一抖。
她抬头看向声音的主人,站在她一米开外的男人身量极高,看上去至少有一米八五。他的身形很不错,一身灰青色的衬衣扎在黑色的西裤里,宽肩窄腰天生的衣架子。从她的角度看过去,他的面部线条清晰流畅,深邃的眉眼此刻正烦躁地拧着,温润而饱满的嘴唇有些诱人。
此时的宁栀还处在震惊之中,因为脑海中涌现的记忆告诉她:她穿书了!
她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三年,一直以要相貌有相貌、要智商有相貌、要演技有相貌的无脑花瓶著称,尽管她黑粉数量庞大,但是相貌从来没有被人诟病过。而她的粉丝大多是颜粉,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喜爱,她高兴的同时,也只能用更加注重身材管理和精心维持美貌来回馈她们。
正因为她相貌出众,所以即使她没有演技,却也并不缺戏约。祸国妖姬、绝美校花、蛇蝎美人、青楼花魁……总之这类戏份少的背景板角色,找她绝对出不了错。
她很享受现在的生活状态,有钱有闲的日子她还没过够呢,结果一觉醒来她只感觉天都要塌了。
“季……谨烨?”宁栀咽了咽口水,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对面的男人并没有应声,只是用冷冷的眼神继续看着她。
《八零:低嫁后,当悍妻被全家宠》是递到宁栀手上的剧本的原著小说,她要饰演的角色是女主相亲对象的妻子,正儿八经的男女主对照组,也是宁栀目前接到的戏份最多的角色。
本着认真对待每一个角色的原则,更何况还是头一次能在剧中打酱油到十来集,她趁着闲暇时认认真真将原著拜读了一遍,昨夜睡前刚好读完,结果今天她就穿到了角色身上。
原主唯一的哥哥因为救季谨烨而亡,在季谨烨送骨灰回来时,病重的宁母拉着他的手不放,非要逼着他娶了自己的大女儿宁栀。
虽说有些强人所难,但是宁母实在是没有办法。宁父早些年意外身亡,大儿子又死在了任务中,等到她一撒手,家中就只剩下刚满二十岁的大女儿和她两个还没有成年的妹妹。她怕家里没有了大人,也没有了男丁,三个女儿在村里被人欺负了没有人能为她们撑腰,这才对季谨烨挟恩图报。
原本已经同意了家中父母的安排,等到回家后就去相亲的季谨烨,面对宁母的临终托付,犹豫再三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自此,他和女主这个还没有见过面的相亲对象之间就再没有了可能。
既然是对照组,剧情总会让两者产生交集,然后才能进行对比。
季谨烨本是前途无量的军官,但是在那场宁家哥哥为了救他而死的任务中,他自己也受了不小的伤,更为要紧的是心理创伤严重,因此他便从部队退了下来。
安葬完宁母后,他去了市里的机械厂工作,两年后升到了副厂长的位置,而这时已经和女主领了结婚证的男主以高级技工的身份入职机械厂。
相比起男女主新婚燕尔、蜜里调油的相处模式,原主和季谨烨之间可谓是两看两相厌。
季谨烨性子冷淡、话少不好相处,还是个十足的工作狂,外出工作了两年才第一次回村里。刚回来就被村里好几个大姑娘、小媳妇上前告状,说他妻子水性杨花、勾三搭四,在村里搞破鞋。
他对此并没有偏听偏信,而是回到家后询问原主到底是什么情况。
谁知原主听了后,不仅没有解释,反而是恼羞成怒地想要打人。
她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自然不是季谨烨这在部队里待了好几年的男人的对手。
季谨烨倒是没有动手,只不过是将朝着他扑过来的原主给挡了回去,结果原主没有站稳,一头倒在了地上,再睁眼后,她这人内里便换了芯子。
“你不该这样作践你自己的名声,就算是相中了别人,也得先和我扯了离婚证才行!”见眼前的女人不知在想些什么,好半天都没有开口,季谨烨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在空荡的堂屋响起。
离婚证?对,原著中季谨烨这次回来就是提了要和她离婚,但是一想到季谨烨每个月都会将自己工资的大半寄回来,原主死活不答应,甚至拿出她死去的哥哥和母亲说事。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这个婚到底是没有离成,不过对原主失望透顶的季谨烨连夜回了市里,一直到半年后原主的名声已经在村里生活不下去,她这才独自一人找到了市里的机械厂。
原著中将原主刻画成了一个好吃懒做又嚣张跋扈的形象,仗着自己相貌上的优势,经常勾三搭四引着男人为她花钱、做事,她很享受这种将人勾到手的感觉,所以到了城里安分了几天,熟悉了周围的环境后,她又故态复萌。
直到她将勾人的手段用在了男主的身上,当然能成为男主的人定是坐怀不乱,眼里只看得到女主。尽管没有得手,但是惹到了女主,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女主安排了一个渣男和原主接触,在二人坦诚相见之时,再领着人上前撞破。
因为这事,原主最终跳河自尽,而季谨烨也因为流言蜚语而影响到了心态,一个决策失误让他失去了职位,最后远走他乡。
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又默不作声地低着个头,正在气头上的季谨烨上前迈了半步,用鞋尖踢了踢宁栀的鞋子,“说话!”
宁栀又是吓得一抖,说话?让她说什么?
季谨烨简直要被眼前正一脸茫然地看着他的女人气疯,两人还没有离婚呢,被这么多人堵在门口,说她作风有问题,她就没有什么要对他这个丈夫解释的吗?还是事情确实和那些人说的一样,所以她无话可说?
“既然没有话要说,那就离婚吧!”季谨烨失去了耐心,也不愿意再和这个朝三暮四的女人有牵扯。
离!这个婚必须离!
只要不离婚,因为季谨烨工作的原因,少不得还要和男女主之间产生交集。
宁栀没有信心能对抗主角光环,她贪生怕死,虽然到了这么个陌生的年代和世界,但是好死不如赖活着。要想活得久,作为反派角色,还得先远离男女主。
“好!”她看了看外面的太阳都已经将要下山,“那我们明天去领离婚证。”
得了她的答复后,季谨烨的脸色更冷了。她情愿离婚也不愿意解释,看来他头上是真被戴了绿帽子。
“大姐姐,明天星期天!”一个小小的脑袋从门框边探了出来。
“那就后天去领,你没意见吧?”
“嗯!”男人应了一声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宁栀伸长脖子看着人大步出了院子后,她抚着胸口狠狠舒了一口气,那个男人的脸色实在太吓人,在他身边她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将人惹怒后,没她好果子吃。
人家的脸是看着能下饭,季谨烨的脸是看着能冻死人,真是白瞎了那张被女娲精雕细琢出来的脸。
幸好再坚持一天就好,等去领了离婚证,他们以后就再无瓜葛。
不过想想离婚后的日子,宁栀不免有些头疼。
她自认为上辈子过得顺风顺水,虽说父母早早离异,但是二人都没有推卸抚养她的责任,所以她没有吃过生活的苦。大学还没有毕业就被经纪公司选中,一支广告让好多人记住了她,等到大学毕业同学们都忙着找工作时,她已经靠自己买下了她的第一套小公寓。
这几年虽然社交平台的后台经常被黑粉的谩骂私信填满,但是她一向心大,自己都已经因为受人关注而赚了这么多钱了,被人说几句又能怎样?更何况其中还有不少粉丝的私信,真诚而热烈地表达着她们对她的喜爱。
现在那些好的坏的都已经成为了过去,宁栀即将要面对的是领着两个妹妹在这个虽然祖国在飞速发展,但是她家却一穷二白的年代生活下去。
整理了一下原主留在脑海中的记忆,不得不说原主是个比她更会享受的人。季谨烨的工资在这个年代不算少,每个月按时寄五十块钱回来。而原主拿了钱后,压根就没有存下来的想法,总是不到半个月就花光,然后等着下个月季谨烨再寄钱。
钱都花了,也没见她往家里添置些什么。土砖砌的墙上裂缝最大的地方有巴掌宽,脚下踩的还是泥巴地,堂屋里的摆设只有一张高脚四方桌和四把破破烂烂的椅子。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不论条件好坏,日子还是得过下去。
她想得开,既然如此,那就先从熟悉环境开始吧!
宁家的房子是早些年宁父还在世时砌的,到现在已经将近十来个年头。
房子的正中间是待客和日常活动的堂屋,堂屋两边各两间房,左边是宁栀的房间和厨房,右边是两个妹妹的房间。
两米高的院墙将房子圈住,靠近厨房的院墙边堆放着为数不多的干柴,靠近妹妹房间的院墙边则是砌了一间杂物房和厕所。
院子虽说简陋,但是应有尽有。
宁栀推开自己房间的门,一进屋先看到的是一组猪肝红色的衣柜,记忆中是原主和季谨烨结婚时新添置的。进门的左手边是一张很有年代感的高架子床,床的右边摆放着和衣柜同色系的五屉柜。靠窗摆着一张长长的书桌,不过桌子有些凌乱。
相比起堂屋的布置,她这房间要好了不止一星半点,最让宁栀满意的是衣柜门上还有一面干净的半身镜。她脚步轻快地走到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那张和她原先相貌完全一样的面孔,她倒是没有太意外,毕竟有类似剧情的小说里不都是这样写的吗?
不过也有不一样的地方,因为有上镜需求,宁栀必须严格控制自己的体重,才能在镜头前不显胖。如此一来,她实际上是有些干瘦,镜头里展示出好身材全靠硬挤和垫东西。而她现在这身材却堪称完美,该有肉的地方丰满有致,该瘦的地方不见一丝赘肉。
“姐,吃饭了!”
她还在欣赏着自己新换上的身材,外头的人一嗓子嚎得差点儿把她吓死。
“姐,他呢?”宁茉知道姐姐有了离婚的想法后,对季谨烨连姐夫都不愿意喊了。
宁栀没好气地说:“不知道,快去洗手,我们先吃!”
一声不吭地跑出去,去了哪儿也不说,她们干嘛还要等他回来吃饭?这臭脾气可不能惯着。
不过惯不惯的也不重要了,反正就只剩下明天一天。
话音刚落,院门口传来动静,那冷脸男人原本熨帖的衬衣已经皱巴巴的,身上还有没干的汗渍,头发和额头处都是湿漉漉的,也不知道这人是干什么去了。
见此宁栀没有多问,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洗手吃饭!”
饭是二妹妹宁兰做的,土豆烧茄子、清炒豇豆、凉拌黄瓜、丝瓜汤,三菜一汤不见一点荤腥,看得人眼前一绿又一绿。
作为吃白饭的宁栀没有挑刺的理由,找了个位置坐下后,端起碗犹豫半天才下筷子。
“今天的菜不合胃口吗?”宁兰忐忑地看着姐姐。
“不会啊,二姐姐做的菜最好吃了!”宁茉嘴巴里面还有一大口饭菜,饭菜咽下后,她嬉皮笑脸地说道,“大姐姐是因为要离婚了心情不好,所以没有胃口呢,不用管她。”
宁栀放下筷子,一巴掌拍在宁茉的头上,“嘴巴里面有饭菜的时候不要开口说话,还有小孩子家家的,怎这么多话要说?”
宁茉一点儿也不怕大姐姐,被大姐姐教训了一顿,她冲着姐姐做了个鬼脸,又继续干饭。
一顿饭吃得悄无声息,饭后宁茉动作麻利地去洗碗,一看平时就没少干这活。
看着这么懂事的两个妹妹,宁栀思绪飘远,回想了一下书中关于她们二人的结局。
大妹妹宁兰现在还不满十八岁,却在刚满十八岁时被原主收了丰厚的彩礼,嫁给了一个年近四十的家暴男,结婚两年后生产时大出血,一尸两命。
小妹妹宁茉今年才十二岁,在镇上念初中,学习成绩很好。但是原主听村里南下打工的人回来说,这么大的姑娘在南方可赚钱了,她就不管不顾地将小妹妹塞去了南下的火车,直到故事结局,这个妹妹再也没有出现过。
“姐,今晚让他睡你的房间,我和二姐姐挤一晚,你睡我的房间去吧!”宁茉洗完碗,看到大姐姐独自一人坐在厨房门口,以为她是为今晚的房间安排而发愁。
“嗯!”宁栀轻声应道。
这么乖巧又听话的妹妹,也不知道原主是怎么舍得那样对待的。好在她没有来晚,一切都还来得及。
她虽然说能力有限,但是到底比这个时代的人多了几十年的见识,不求能大富大贵,应该带着两个妹妹平平淡淡地过日子不是太难的事。
原以为今晚注定是个睡不踏实的夜晚,谁知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满天繁星,困意渐渐来袭,再睁眼时外边已经天光大亮。
“姐姐,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提着小布包正准备出门的宁兰看着从房间里走出来的人,先是赶紧看了看天色,而后诧异地问道。
要知道她家姐姐可是不睡到日上三竿不起床的人,今天倒真是稀奇了。
“你这是要出门?”宁栀不答反问道。
宁兰回过神来,着急忙慌地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姐,我上工去了,你的早饭给你温在锅里,自己去端着吃,小妹出门去找同学玩去了。”
话音落下的时候,宁兰的背影都已经看不到了。
书中说宁兰初中毕业就跟着镇上的裁缝在学手艺,到今年已经能自己手上缝制衣服了。一个月二十块的工钱,每天去到镇上的师傅家上工。
等着宁兰一走,宁栀朝着自己的房间看过去。房间门大开着,被子叠成豆腐块整齐地放在床头,床单拉得不见一丝褶皱,不过里边已经空无一人。
大清早的人就不知道去了哪里,说不定是不想和她碰面,所以躲了出去。
宁栀没有多想,一个马上就要和她没有关联的人,不值得她多花费精力去猜测他的行为和动机。
昨天晚上吃得一点油水都没有,睡了一晚后,肚子里面空落落的。
她摸着肚子直奔厨房而去,视线在看到厨房边的院墙时却是一愣。
昨天那儿还所剩无几的柴,现在已经沿着墙角一直到厨房边,整整齐齐地码了半人高。这么大的工作量,自然不会是两个妹妹一个早上就能完成的,所以这是季谨烨的功劳?
那他人还怪好的,都马上要离婚了,还担心她们姐妹几个的柴不够用。
厨房里留给她的早饭是一碗白粥、一个鸡蛋,饭桌上还扣着一碟咸菜,清淡得让人胃口全无。
不行,得搞钱!宁栀一边吸溜着白粥,一边暗自下定决心。继续这样的伙食下去,她前凸后翘的身材都要保不住了。
虽然味同嚼蜡,但是本着不能浪费粮食的原则,宁栀细嚼慢咽的解决完早饭,将碗筷冲洗干净后,又顺手将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洗了。
做完这些正准备出去转转,宁茉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你这是干嘛?后面有疯狗追你?”宁栀往后退了一步,只要宁茉点头,她就能快速躲到房间。
宁茉翻了一个白眼,不愧是她姐,想象力够丰富,“是你公公婆婆来了!”
“啊?”
“准确说是明天就要成为你前夫的那人的爸妈来了!”宁茉没好气地又说了一次。
宁栀心口忍不住一颤,她要见公公婆婆了?
虽然她穿过来就是已婚的身份,但是因为已经和季谨烨说定了离婚的事,所以她对已婚的身份没有产生实感。
骤然听说她公公婆婆来了那可就不一样了,她一个从小情书收到手软,但是却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的人,一觉醒来居然要以儿媳的身份见长辈了!
“他们人呢?”打算离婚了不假,但是人家大老远跑来,总不能连门都不让人进。
她记得书中说季谨烨家和女主家一样在省城,离她们所属的宣安市相隔三四百公里远呢。
不过书中有季谨烨的父母找来乡下的剧情吗?她怎么不记得了?或许是不怎么重要的事,所以作者并没有描述。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宁茉往身后指了指,“应该是他们来了!”
宁栀心跳加速,相比起和季谨烨相处,还是见他父母要更为紧张一些。
“多谢你们带路,我们就先进去了!”一道温柔的女声在院门外响起。
“大妹子,我们先前和你说的话你可得往心里去,宁家没有了个家长,宁栀就没人能管了,你这个做婆婆可得好好管教管教才是,不然她两个妹妹都得被她给带坏!要我说干脆让小季和宁栀离婚得了,小季在城里有正当工作,人又长得俊,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
不对!他们要真是对她这个儿媳满意,应该不至于两人都已经结婚两年了,这才第一次想着来见见儿媳。或许是因为木已成舟,他们知道反对也没有用了,以后到底是一家人,所以他们这才试着接受她。
不得不说,季家父母都是体面人。
“……叔叔阿姨,你们快里边请!”那一声爸爸妈妈她到底是对陌生人喊不出口,而且明天她和季谨烨就要离婚了,更加没有必要为难自己去乱喊人。
一边将人往堂屋带,一边转身对着宁茉吩咐道:“你看看能不能坐班车去镇上,让你二姐姐回来,顺道在镇上割些肉。”
“不用忙活了,我和你爸爸带了些菜过来,买多了天热容易坏!”季母余秀珍回头说道。
宁栀没有客气,正好她手上没有钱,还想着不知道宁兰手上有没有呢,这下也不用为难了,她改口对着宁茉道:“那就去喊你二姐姐回来!”
不管是原身还是她都不会做菜,虽然不用为菜发愁了,但是总不能生啃吧?
“我去找村长借自行车。”宁茉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
宁栀将人带进了堂屋,正准备给两人端杯水来,却被余秀珍一把拉住了手,“你不用忙活了,坐下来休息会儿,我和你爸又不是外人,用不着客气。”
她心道今天第一次见面就不是外人了,等到再多见几次那还得了?
“季谨烨呢?怎么不见他人?”余秀珍四处看了看,搜寻无果后,这才出声询问。
“他大早上就出了门,应该快回来了。”
“他也真是,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不好好在家待着,去外面乱跑什么!”余秀珍数落起儿子来,毫不留情面。
不过对着儿媳却是夸了又夸,“瞧瞧家里这里里外外的收拾得多齐整,栀栀一看就是个顾家的好姑娘,院子门口的菜地是咱家的吧?里头的菜长得可真好。”
这夸赞宁栀受之有愧,“都是两个妹妹的功劳,我这个当姐姐的反倒不如她们。”
“你们都是好姑娘,小小年纪家里就没有了大人,你们却没有将日子过得一团糟,反而是井井有条,这已是说明你姐姐做得很是称职,当然两个妹妹也不错。”
余秀珍的脸上带着笑意,不见一丝牵强。
宁栀听得心里暖暖的,毕竟谁不喜欢被夸?还夸得如此合她的心意。
“我们本来早就该来看看你了的,只是我和你爸爸工作的缘故,一直没有能凑出两个人都有空的时间来,所以才拖到了现在,栀栀你可千万不要因此而生我们的气。”
刚说完,余秀珍又自己改口道:“你生我们的气也是应该的,哪有儿媳都已经进门两年了,做公公婆婆的才第一次上门的?”
“您千万不要这样说!真要说应该是我这个做小辈的先登门拜访才是!”宁栀很是惶恐。
“哎呀,我们都是一家人,所以都用不着说这些客气话!”余秀珍对这个儿媳更满意了些。
宁栀有些不自在地低下头去,一家人啊?很快就不是了!
“要不带着我参观参观家里?”余秀珍看出了宁栀的不自在,所以找着话题。
幸好她是个自来熟的,不然气氛指不定多尴尬。
宁家的院子不算大,一间一间屋子看过去用不了几分钟,但是余秀珍一直和宁栀搭着话,两人边聊着天,边四处看看。等到二人再回到堂屋时,太阳已经高高挂起,而余秀珍也对这个第一次见的儿媳性格有了些了解。
这个姑娘虽然漂亮得很有攻击性,但是为人不骄不躁,并没有因为自己长得好看就自视甚高。在她面前说话轻声细语的,却很有自己的见解,一看就是个有主意的姑娘。
想着先前她刚见着人时,温温柔柔的姑娘家挡在妹妹面前,一个人在村子里那些长舌妇面前寸步不让,维护着自己和妹妹的名声,让她看得既是欣赏,又有些心疼。
“你和谨烨结婚已经有两年了,还一直没有摆过酒,要不趁着这次我和你爸都在,干脆把酒给摆了?”村子里的人不就是看着宁家姐妹家里没有了大人,所以不拿她们当回事吗?他们趁着这次在村子里把酒给摆了,也能表明他们季家认可这个儿媳、能给儿媳撑腰的态度。
怕宁栀多想,余秀珍又补充道:“至于我们家那边,看看今年你和谨烨有没有时间,要是你们能有时间回去,就在过年期间我们叫上亲朋好友热闹热闹,也将你介绍给他们认识认识。”
“不用麻烦,我们明天就离婚了!”
男人的声音从院子门口传来,带着些不耐烦和怒意。
季谨烨将一担扎实的干柴挑着到院墙边放下,今天他穿着一件白色的旧衬衣,现在已经湿透了。额头的汗珠还在往外冒,又顺着脸颊往下滴落。
他腾出手来后,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将汗珠擦拭掉,又在水缸里舀了水将手冲洗干净后,面无表情地看了宁栀一眼,再看向余秀珍,“妈,你和我爸怎么来这里了?”
“我们昨晚到的,去机械厂问了,他们说你回了乡下,我和你爸想着你都结婚两年了,我们还没有见过栀栀呢,所以就一路问了过来。”余秀珍还没有从儿子先前的话中回过神来,所以只是机械地回应着儿子的问题。
难怪,小说中季谨烨昨天就该气得回了市里,季家父母见到了儿子,也就没有了来乡下的事了。
“你们休息一下,等下早点走,今晚先在市里找个招待所对付一夜,明天我领完离婚证就回机械厂了。”
“离婚?为什么离婚?你在外面做了对不起栀栀的事?”余秀珍怀疑地看着自己儿子。
还在堂屋里的季父季康杰也坐不住了,大步走出来,压抑着怒气,“两年前你通知家里说要结婚的时候,我和你妈是怎么和你说的?我们有没有告诉你,婚姻不是儿戏,不能草率地做决定。你听了我们的话后,还是执意要结婚,我和你妈也就没有拦着你了。这才过去多久,你就反悔了?”
“谨烨,你们两个人之间是有什么误会吗?”冷静下来后的余秀珍选择相信儿子的人品,却也要先把事情弄清楚。
季谨烨朝着宁栀示意,“你问她。”
村里人和他说的那些关于宁栀的话他是说不出口,而且被人戴绿帽子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迹。
余秀珍转头看向宁栀,“栀栀,这小子让你受了什么委屈,你尽管同我和你爸爸说。你家里没有了长辈,但是还有我们在,谁也不能欺负了你去。”
上辈子宁栀没少听身边的人说起和婆婆相处的难处,也在网络上看过不少婆媳矛盾导致离婚的案例,所以才有了她先前听说公公婆婆来了时的紧张和担心。
但是她虽然和季母相处的时间不长,却能感受到季母的善意和对她的关爱,再听到这番话后,宁栀眼眶有些发热。
她慌慌张张地低下头去,不想让人看出她的异样,又不得不回应道:“他没有欺负我,是我配不上他。”
情绪使然,让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沉闷,越发显得楚楚可怜了一些。
“瞎说!是谁在你面前乱说了些什么?你们都已经结婚了,还说什么配不配得上的?缘分让你们结为夫妻,你们就该要好好珍惜才对,怎么能因为别人的那些话,就想着离婚呢?”余秀珍松了一口气,不是她儿子欺负人就好,不然她也没脸让人家姑娘打消离婚的念头。
话音落下后,余秀珍灵光一闪,看向正事不关己地站在一边的季谨烨,“是不是你回村子里的时候,村子里那些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然后你回来找栀栀闹了?”
村子里那些人在她和老季面前都胡编乱造,不知道收敛,在季谨烨面前只怕更加。
她这儿子虽说平时很沉得住气,但是到底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在听到那些关于他妻子的污言秽语时,难免会不好控制自己的脾气。
看先前宁栀一个人毫不畏惧地对抗村子里那些人的样子,她之前应该没少受那些言论的困扰。别人说说也算了,季谨烨作为她的丈夫,不仅不信任她,反而还拿这事质问她,她心灰意冷地要离婚也不是不可能。
看着沉默不语的儿子,余秀珍更加觉得自己的猜测没有出错,“你说你是不是个傻的?事情都没有弄清楚,你找栀栀闹什么脾气?婚是你自己下决心要结的,为的是报答栀栀哥哥的救命之恩,这下你要离婚了,怎么就不想着救命之恩了?你离了婚拍拍屁股走人,你让栀栀以后在村子里怎么过日子?”
栀栀现在还名义上有个男人在呢,那些人就敢不将宁家姐妹当回事,要真离了婚,栀栀的名声上不好听不说,怕是那些人要说得更加起劲了。
季康杰紧跟着妻子的脚步,冷着一张脸,教训儿子道:“外面他们乱说的那些话,你要负一大半的责任。”
在听到母亲提到救命之恩时,季谨烨愣了愣神,却没想到父亲也跟着教训起他来了。
偏头仔细看着宁栀,他倒是不知道她有这样的能耐,顶多不过是一上午的时间,她就将他爸妈全给笼络了过去。
不得不说宁栀确实是长得好看,他活了二十七年,形形色色、各行各业的姑娘见过不少,却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她。
白皙细腻的肌肤,像是剥了壳的鸡蛋,却又不是病态的苍白,健康的血色穿透层层阻挡透在皮肤上是浅浅的粉色。她今天将头发高高扎成一个马尾,光洁饱满的额头全都露了出来,一双圆溜溜的杏仁眼清澈明亮。脸上最为出彩的是她微微向上的嘴,好像时时刻刻都带着笑意,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察觉到自己看得有些入神了,他轻咳一声将视线转移。
“你说你结婚两年了,回村子里了几次?”季康杰问道。
“我刚进机械厂时,厂里乱成了一锅粥,情况好转后,事情又多了起来,再加上今年我刚升任副厂长……”
季康杰不耐烦地将儿子的话打断,“我问的是这是你第几次回来!”
“第一次!”季谨烨答。
“你就是这样做人家丈夫的?你当初和家里说要结婚的时候是怎么说的?说栀栀的妈妈临终前拉着你的手,让你以后照顾好她们姐妹三个,不让她们在村子里被人欺负,你不忍心拒绝,所以答应了结婚。结果你就是这样照顾的?”季康杰虽然严肃,但是极少在孩子面前发火,但是这次儿子的所作所为真是让他失望极了。
季康杰走到儿子面前,迫使他看向自己,“亲家母要是知道你是个这样的人,她只怕那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季谨烨,我对你很失望。”
“我在外拼命工作也是为了给她们更好的生活啊,我留在村里照顾她们,一个月能赚到几个钱?我每个月寄五十块钱回来,足够让她们在村子里过得滋润又轻松,怎么就没有照顾好她们了?”
他在市里除了一些必要开销,钱都省下来,大部分寄了回来,剩下的他自己存着,以备不时之需。
村子里大多数的人家,全家一起都一个月赚不到五十块钱,宁家姐妹每个月有五十块钱的固定进项,还不能保证她们的生活吗?
季康杰摇了摇头,失望透顶后,人反而平静了下来,“照你这样说,既然给钱就算是照顾,那栀栀的妈妈又为什么会让你们结婚呢?”
“她是……”贸然开了口后,季谨烨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你要是一开始就抱着只想给钱的想法,还不如最初就和宁家说好每个月会按时寄钱,而不是让人姑娘跟你扯了证,这辈子不得不和你这样一个不想肩负起丈夫责任的人绑在一起,到头来还要被村子里的人指指点点。”
相比起丈夫冷硬的语气,余秀珍要轻柔得多,“谨烨,你也在村子里待过,应该知道村子里的事有多少。小到砍柴、挑水,大到耕地、修屋,你说家里没有个男人,这些事让几个小姑娘家怎么做得出来?你可能要说你给钱了,栀栀可以请人做,我想栀栀是个聪明人,所以村子里那些流言蜚语的出处不就有了吗?”
宁栀有些汗颜,原主确实是请人做了,不过她不是用钱请的,而是刷的脸。
这就不得不说长得好看的好处了,如果有人说自己并没有因为长相而享受过任何优待,那宁栀会告诉她,一定是她对自己的相貌认知不够准确。
季谨烨光想着宁栀一口答应离婚了的事,却没有仔细想过这些,被母亲提醒后,内疚感油然而生。
是他还没有做好成家的准备,就匆忙领了结婚证,却又在成了人的丈夫后,没有尽到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
再次看向宁栀时,季谨烨的眼神中有了悔意。
知子莫若母,季谨烨眼神的转变,余秀珍看在眼里,既然儿子是个闷嘴葫芦不知道自己道歉,她这个做母亲总不能眼看着却不管。
“栀栀,是我这个做妈妈的没有管教好儿子,才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不过谨烨的为人我还是知道的,他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相反他以前在部队待过几年,从小就是个责任感很强的人,只不过他还不知道和人结婚意味着什么,不懂得夫妻的相处之道。而且你们结婚结得突然,他又一再被工作上的事耽误,所以才造成了这样的局面。”余秀珍拉着宁栀的手,比先前更亲切了一些。
宁栀不是个不讲理的人,而且这事儿原主也并非没有过错,所以她不能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季家一家三口的歉意。
“阿姨,这事怪不到季谨烨的头上,叔叔,你也不用生季谨烨的气了。这婚结得本来就是我家强人所难,依季谨烨的条件,和我结婚确实是让他为难了。正如他说的,就算是有我哥的救命之恩在,这两年他寄给我的钱也足够弥补我家的损失,更何况我哥的死本就不该让他负这么大的责任。就这样吧,离了婚让他重新回到他的世界,现在我和两个妹妹大了,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好欺负。”
她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
季谨烨的眼神还停留在她的脸上,面上不显,内心却不安地涌动着。
所以是他误会她了,事情本质上错的是他,却因此伤透了她的心,让她下定决心非要离婚了。
回想起在部队时,她哥哥说起家中的几个妹妹都是满脸的骄傲,说他三个妹妹一个漂亮得和洋娃娃一样,一个能干又贤惠,还有一个聪明又嘴甜,说得兄弟们都眼热得很,争着吵着要给他当妹夫。
最后没想到他因着宁家哥哥的死,而真的成了他的妹夫。但是他却没有履行好对宁母的承诺,让宁栀遭受那些闲言碎语不说,他也跟着伤害了她。
虚掩着的门“咯吱”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将院子里的沉寂打破。
“大姐姐,我们回来了!”宁茉脚还没有踏进来,就已经高声喊道。
“咦……这是怎么了?”尽管宁茉的年纪不大,但是院子里一个个的脸色都不太好的样子,她还是能看得出来。
余秀珍正是不知道该要怎样劝说呢,被宁家姐妹一打岔,她反而松了一口气,“这位就是宁家二姑娘吧?你们宁家可真是不得了,三个女儿个个都这么水灵。先前听茉茉说你在镇上的裁缝铺子里做事?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能有这样的手艺,真是个能干的。”
“叔叔婶子好!”宁兰要比姐姐和妹妹腼腆些,看到陌生人,简单打了一声招呼后,就想着往厨房钻,“你们先聊着,我去做饭。”
“不用忙活,现在还早,等下婶子给你们露一手。”余秀珍很好的接受了这个带着乡土气的称呼,做为院子里唯一的女性长辈,她招呼道,“不要站在院子里了,我们都进去坐。”
现在正是夏天,又是艳阳高照的天气,虽说有大树作为遮挡,但还是抵挡不住流淌着的热意。
余秀珍走到宁家两个妹妹跟前,一手拉着一个进了堂屋,等着其他人都跟着进去后,才发现家里的椅子不够坐。
宁茉机灵地从角落掏了两把小马扎出来,“我和二姐姐坐这儿。”
“真是懂事又乖巧的孩子。”余秀珍生了两个儿子,却是一个赛一个的不让人省心,这下看着三个姑娘家,可真是让她喜爱得很。
“栀栀,我不是要压着不让你和谨烨离婚,而是婚姻不是小事,你们结婚的时候没有经过慎重考虑,难道离婚也要这样随意地就决定了?你和谨烨二人没有感情基础,虽然结婚两年,但是真正相处的时间太少,说句难听的,现在你们两个人应该都还没有熟悉对方。”认真整理好的说辞,又因为气氛缓和了不少,所以余秀珍这才开了口。
“在我看来离婚算不得丑事,但是这个世道对女人来说就是算不得太好,你想想你现在还没有离婚呢,就要遭受那些闲言碎语,要是离了婚,她们议论得还不得更加明目张胆?只要日子没有到过不下去的地步,婚还是不要像赌气一样地就离了。你和谨烨还没有一起过过日子呢,万一你们两个能一起将日子过好呢?那岂不是错过了这天定的缘分去?”
宁栀没有想到阻止他们离婚的会是公公婆婆,这婚她得离啊,她不想要靠近男女主,只想带着妹妹们安安稳稳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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