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宛宛陈默的其他类型小说《我还没结婚，不想当奶爸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怀南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七月，烈日如熔化的铁水倾泻而下，柏油路蒸腾着扭曲的热浪。陈默站在公司大楼外，额头上的汗珠滑落到睫毛上，模糊了视线。他抬手抹汗，汗珠顺着凌厉的下颌线滚落。浓眉压着黑沉沉的眼眸，睫毛上碎光颤动，像把未出鞘的薄刃。叮咚——手机铃声响起。是银行到账通知，显示着八万元赔偿金。陈默盯着屏幕苦笑，昨晚庆功宴上经理还拍着他肩膀说：“年轻人前途无量”。今早就收到人事部的辞退函。公司宁愿多赔偿他半年的工资也要让他走人，掌心的汗液让手机滑溜溜的，几乎要握不住。唉，真是世事无常。“老板，加麻加辣。”陈默对着卤味店窗口喊道。滚烫的猪大肠在口腔爆开辛辣的汁水，他却尝不出往日的滋味。吃饱喝足回到小区，门口保安亭的李大爷，远远就看着陈默走来，对他喊道。“阿默，今天...
《我还没结婚，不想当奶爸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七月，烈日如熔化的铁水倾泻而下，柏油路蒸腾着扭曲的热浪。陈默站在公司大楼外，额头上的汗珠滑落到睫毛上，模糊了视线。
他抬手抹汗，汗珠顺着凌厉的下颌线滚落。浓眉压着黑沉沉的眼眸，睫毛上碎光颤动，像把未出鞘的薄刃。
叮咚——手机铃声响起。
是银行到账通知，显示着八万元赔偿金。陈默盯着屏幕苦笑，昨晚庆功宴上经理还拍着他肩膀说：“年轻人前途无量”。
今早就收到人事部的辞退函。公司宁愿多赔偿他半年的工资也要让他走人，掌心的汗液让手机滑溜溜的，几乎要握不住。
唉，真是世事无常。
“老板，加麻加辣。”陈默对着卤味店窗口喊道。滚烫的猪大肠在口腔爆开辛辣的汁水，他却尝不出往日的滋味。
吃饱喝足回到小区，门口保安亭的李大爷，远远就看着陈默走来，对他喊道。
“阿默，今天下班这么早？不会被开了吧。”
陈默闻言，停下脚步看着眼前拿着古董名画杂志的李大爷说道:“大爷您还看这种杂志呢，看不出来您还有这种爱好”
“那是。”
“就是壁画有点多，难怪隔壁刘大妈吵不过你。”
“嘿，你个混小子。”说着李大爷便抄起脚上的拖鞋向陈默扔去。
陈默一个闪身躲掉:“李大爷你还是接着看杂志吧。”随后捡起大爷拖鞋直接扔向了远处的垃圾桶。
精准命中:“nice，三分。”
眼看着李大爷拄着拐杖一蹦一跳的就要过来打他。陈默也赶紧加快脚下的步伐离开此处，只留下大爷在原地气的跺脚。
他住的地方，是家里的老房子，这个小区也不算太老，只是有点年头了，毕竟他没有房贷没有租房压力，每天只负责上班，吃饭就行。
回到家后，满头大汗的陈默打开冰箱拿了一罐冰可乐。
吨~吨~吨，几口可乐下肚，顿时神清气爽。
喝完可乐，紧接着给鱼缸投了点鱼食，鱼缸里养着一条金龙鱼。叫“小金”，通体覆盖着金属质感的鳞片，修长侧扁的体型，触须如龙须般威严，眼神冷峻倨傲。
这是陈默去年花了大价钱收的，老爷子知道后，差点没揍死他，也因此十分宝贝。
喂完鱼后，他倚躺在沙发上思索着，现在工作丢了，接下来干点啥，毕竟现在兜里算上赔偿金有个小十万。
“要不躺平？”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子里油然而生。他家也不怎么缺钱，老爸是文学系教授，老妈是麻将专业户，而他是个废物。
“算了，要是让老爷子知道我丢了工作在家里躺平，非得扒了我一层皮不可。”陈默随即打消了这个想法。
他拿出手机打开了前程堪忧，刷着上面的工作。‘包吃包住月入2万’，‘招两个小白不愁吃喝’。就在陈默想要细细挑选工作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别敲了，来了。”
陈默起身走到门前，开门后，他眼前并没有看到人，还以为是谁敲错了门。于是便转身给门关上。
转身的一刹那，自己的裤脚好像被一只手抓住了。
他低头望去，是一个扎着小马尾的小女孩，看着不大，三四岁的样子，圆嘟嘟的脸蛋像刚蒸好的糯米团子，软乎乎地透着粉，眼睛又大又圆。
“小朋友，你是谁家的孩子呀？”陈默询问着眼前的小女孩。
哪知小孩语出惊人:“爸爸~”，奶音像一颗子弹正中眉心。
陈默僵在原地，二十二年的人生走马灯般闪过。大学宿舍通宵的游戏画面、毕业论文答辩的聚光灯、同事起哄要他请奶茶的哄笑......每个场景都明确昭示着：母胎solo，童叟无欺。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爸爸。”陈默觉得眼前的孩子可能是敲错门了。
“照……照片~”小女孩脸上有一丝惊恐，晃了晃手里的照片。
这时陈默才看到小女孩手里有一张照片，于是拿过照片查看一番。
“我去！”陈默不可置信的看着手里的照片，这张照片是他大四那年，单独拍的毕业照。
“照……照片你哪里来的”陈默被照片弄得不知所措，有些结巴对着小女孩说道。
“妈妈……给的。”
陈墨脑子此刻感觉，已经要大爆炸了，他已经消化不了这件事情了:“你妈又是谁啊？”
小女孩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那你怎么过来的？”
“走过来~”小女孩小脸憋的通红，仿佛在抱怨。
“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喊我做爸爸，甚至有我照片。”陈默有些激动，他也一头雾水。
宛宛看着陈默激动的表情，脸上浮现出慌乱。
“爸爸好凶，宛宛怕怕~”宛宛顿时被激动的陈默所吓到，顿时眼眶红了起来。
眼看小女孩马上就要哭了起来，陈默连忙将宛宛抱到沙发坐着，然后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牛奶，插好吸管后递到了宛宛嘴边。
宛宛看着递过来的牛奶，手舞足蹈的拿着喝了起来。可爱的模样让陈墨的直男内心有一丝触动。
这时陈默发现，宛宛身后背着个兔子玩偶包包，于是陈默打开了小包翻找了一番，最后从包里翻出来，一张宛宛的身份证，出生证明，以及一张亲子鉴定书。
陈默查看着身份证。
“陈婉知，女，出生于2021年12月12号，年龄3岁。”
随后看了一下亲子鉴定书，上面的结果显示他和孩子百分之99.99的概率为父女。
“我去，这伪造的吧？还有这身份证，这也太离谱了。”
“3岁，这要是我女儿，那就是我19岁的时候生的，可我在19岁那年才大三，那年都没有谈过恋爱，一直在宿舍打游戏。”
他都没有结婚，还是纯情处男，突然蹦出个孩子，带着身份证，出生证明还有亲子鉴定书，跑过来敲门喊自己爸爸！！
怎么想都不可能呀，陈默内心挣扎一番后，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宛宛，双眼皮配上大大的眼睛，眼睛一眨一眨的，样子十分可爱。
看着和我也不太像啊，难道，真是我女儿？，陈默一边打量宛宛一边思考着自己大学到底儿女情长了没。
“到底哪个环节出问题了。”就在陈默思考之际，一通电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拿起手机来电人是——“老妈。”
“喂，妈怎么啦，有事吗？”电话接通后陈默询问道。
“晚上过来吃饭不，妈今天给你做了你爱吃的回锅肉。”
他抬头看着正在鱼缸面前对着小金，手舞足蹈的宛宛，嘴里还咿呀咿呀发出可爱的声音。
然后又看了看手里的手机，现在这个情况他怎么回去……
陈默思索一番后开口回复:“妈，我今天要加班，就不回去了。”
“那行，妈等会去你那一趟，把菜放冰箱里。你有空了热一下，别老点外卖。”
过来！那哪行，听到老妈说着要过来的消息，他顿时心头一紧，这要是过来不暴露个屁的了。给他十个嘴，他也解释不清孩子哪里来的啊。
“妈，不麻烦你了。”
“不麻烦，就这样，妈现在去炒菜，挂了。”
“妈……妈你别……”
他话还没说完，电话便被老妈挂了，事到如今，他只能带着宛宛出去躲躲了。
陈默将身份证和亲子鉴定放进包里，最后把包藏进衣柜里。
藏好后，他看着宛宛说道:“爸爸带你出去玩好吗？”
“好~”
陈默牵着宛宛走在街上，她俏皮可爱的模样让路人都忍不住看一眼。
“好可爱的小孩呀。”一名女大学生说道。
牵着孩子是不是太张扬了，宛宛还是太可爱了，过于引人注目了，陈默心想，毕竟这条街可能有认识自己的人。
陈默住的房子是家里的老房子，邻里邻居的都认识他爸妈。要是被哪个眼尖的大爷大妈看着，保不齐说到他妈那里去。
随后他买了俩口罩，他一个，宛宛一个。就这样一大一小的走在街上走着。
期间宛宛对路边的小摊，特别感兴趣，看见感兴趣的小摊，她就跑过去对着老板手舞足蹈，后脑勺的小马尾也像她一样十分活泼。
路过童装店他给宛宛买了几件合适的衣服，路过超市给宛宛买了一箱牛奶和棉花糖，还买了牙刷和儿童牙膏，和生活用品。
趁宛宛注意力都被棉花糖吸引，他取了一根头发，他打算亲自去医院验证一下。
天色越来越晚，他牵着宛宛走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内心复杂的情绪难以形容。
他低头看着自称自己女儿的宛宛，正在专注舔着棉花糖，粉嫩的小脸沾上了糖丝。
“爸爸~给你吃一口。”宛宛突然举起棉花糖，大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陈默下意识地弯腰尝了一小口，甜腻的味道在口腔扩散，这个温馨的互动，让他心头莫名一颤，如果真是他女儿，这种感觉好像也不坏。
“爸爸，我想玩水。”宛宛指了指远处广场的喷泉。
“不行，会感冒的。”他下意识拒绝，随即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宛如一个老父亲。
宛宛撅着小嘴，但没有坚持，随即自顾自的吃起了棉花糖。
陈默掏出手机，快速搜索着附近的检测机构，最近的医院都要提前预约，而有一家私人检测中心，明天上午就能出结果。
“宛宛走不动了，爸爸抱。”
陈默低头看了看手里提着的牛奶和新买的衣服，“爸爸，抱不了你咯。”
“哼，宛宛讨厌爸爸。”于是踩着小碎步自顾自的往前走。
“唉，这小脾气，”陈默没办法只好快步赶了上去。一边追一边喊:“慢点，别摔着”
他连女朋友都没有哄过，现在却要哄女儿，这幅度跨太大了吧。
“宛宛，爸爸抱，爸爸抱还不行吗。”
于是他一只手拎着所有东西，一只手托着宛宛抱着，二人就这样走在回家的路上。
回到家后，陈默发现家里已经被收拾了一番。老妈果然来了，地扫了垃圾也倒了，回锅肉也给他放在冰箱里。
装有回锅肉的餐盒还贴着个标签:“按时吃饭，儿砸。”陈默捏了捏眉心，他从小就在老妈的羽翼下长大，老妈生怕他磕着碰着，老头总是说男孩就让他自己闯。
“爸爸~。”宛宛呼喊着陈默指着小金说道:“鱼鱼，好大。”
陈默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小脑袋:“它叫小金，跟宛宛一样是女孩子哦。”
“爸爸很喜欢小金吗？”宛宛抬头看着陈默奶声说着。
“很喜欢。”陈默点头道。
“那爸爸喜欢宛宛嘛~”
“喜欢。”陈默看着眼前可人的宝贝，心都化了，虽然不知道她妈是谁，她妈为什么把孩子交给他。
既然孩子叫他爸爸，那他就担起这个责任吧。
“给宛宛，洗澡换衣服咯！”陈默抱起宛宛走向卫生间，宛宛脸上还有残存的棉花糖印，衣服上也沾了些许印子。
“好~”
夜晚，陈默躺在床上，看着怀里熟睡的宛宛，不禁思索着，这么小怎么一个人过来敲他的房门，也不怕坏人拐走。会不会是有人带过来的呢。
“她妈也是心大，放任孩子这么跑。”
陈默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蛋，而宛宛像是察觉到异样，往他怀里再靠了靠，脸贴在他的小臂上，模样十分可爱。
他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这小家伙是上天派来的天使吗？做个单亲爸爸好像……还不错。
清晨，吵醒陈默的不是闹钟铃声，也不是刺眼的阳光，而是宛宛的小脚。小脚踹在他的脸上。
陈默坐起身看着一旁睡的五花八门的宛宛，小手还攥着被角，他看着这一幕，不禁一番头大，这睡姿肯定随妈了。
陈默有些愕然，为什么会想这些？内心有些意外，他貌似真的代入到爸爸这个角色了。
起床后给宛宛重新调整好睡姿，给她盖好被子，然后蹑手蹑脚的下床准备早餐。
他自己平常很少吃早餐的，都是上班路上随便对付两口，可现在家里多了个小孩，又不能饿着她。
于是热了一杯牛奶，煮了点白粥，再将老妈带来的回锅肉重新翻炒了一番。
宛宛也被厨房噼里啪啦，锅碗瓢盆的声音吵醒，此时的陈默已经将早餐摆到餐桌上，回到房间。
一大一小两人对视，宛宛开心的乐呵着，小小的脸上里洋溢着开心。
随后陈默给她换上了昨天晚上买的童装，白色小体恤和短裤。
衣服穿好后，陈默看着这个搭配他沉默了……他忘了宛宛是女孩子，他没考虑到这点，扶额失笑，今天再给她买小裙子吧。
随后他带着宛宛洗漱，陈默仔仔细细的照料着她，还给宛宛重新梳了个小马尾，此刻的她看着活脱脱的气质女孩。
“宛宛看着好帅~”她开心的跳了跳。
“帅，那我们去吃饭好不好呀？”陈默牵着她来到餐桌旁，给她放在椅子上。经过刚刚的折腾，煮好的粥也降了温度。
“吃饭饭。”陈默拿着勺子舀着粥吹了吹递到他的嘴边，宛宛也认真的吃了起来。
“宛宛自己会吃。”她拿过陈默手里的勺子，自己舀着粥就往嘴里送，陈默不禁有些感叹，这孩子自主能力未免也太强了。
最后一口牛奶喝完后，宛宛拍着肚子朝着陈默说道:“爸爸~，我都吃完了，厉不厉害。”
“厉害~宛宛最棒了。”陈默拿着纸巾给宛宛擦了擦嘴。
随后牵着宛宛来到客厅，他打开投影，找了个益智动画片放给宛宛看，这个投影仪自从陈默买回家都没有用过几次，现在反倒用上了。
陈默在厨房洗着碗，客厅时不时传来宛宛的笑声，场面十分温馨。
洗完碗后，陈默来到客厅对宛宛说道:“你在家看动画片，爸爸出去给你买糖吃，好不好呀。”
“好~”宛宛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动画片点了点头。
趁宛宛注意力都在动画片上，陈默连忙拿上事先准备好的头发，扫了个共享电瓶车，就往鉴定中心赶去。
来到鉴定中心后，陈默交了费用，坐在椅子上等待着结果。半小时后，得到了一张亲子鉴定书，陈默接过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亲子关系为百分之99.99。
结果证明宛宛真的是他女儿，如假包换。可原因是她从哪里来，自己又是什么时候和宛宛妈妈在一起过，从而生下的宛宛。
“唉，这下真当爸爸了，这么瞒下去也不是办法，这件事迟早得败露出来。不如自己主动坦白。”陈默心里想着要不要带孩子回家跟父母坦白，毕竟老爷子上个月还催他找个对象。
“唉！难搞哦。”
回家路上，她给宛宛重新买了几套童装，都是小裙子，顺便买了小熊软糖。
打开门后，宛宛正乖巧的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听见陈默开门的动静，便连忙小跑到门口等陈默进门。
“爸爸~你回来啦？”她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
“回来啦，宛宛有没有想爸爸呀？”陈默心情复杂的看着宛宛，孩子还得读书，他也不能一直将孩子捆在身边。
虽然不知道孩子妈妈是谁，但宛宛得上学，得有正常孩子的人生。
“想，宛宛想爸爸。”她的小脑袋瓜轻轻点着，像小鸡啄米似的。
“吃糖。”陈默摊出手心的小熊软糖，微笑看着她，他也没意识到，自己此刻多么像个老父亲。
宛宛吃着软糖，嘴角笑的很甜。
随后他给宛宛换上了小裙子，小裙子是个淡黄色碎花裙，宛宛穿上后像个富家小公主。陈默看着眼前穿着裙子开心活泼的女儿，不经意间幻想她的妈妈到底是何许人也。
宛宛生的这么好看，妈妈肯定也是个大美女吧。
陈默思考一番，还是拿出手机打给了老妈，电话接通后陈默说道:“妈，今天晚上我回去吃饭。”
“今天舍得回来啦？”老妈语气夹带着一丝阴阳。
“碰！”
“碰什么？”陈默疑问道。
“自摸清一色！我胡了，拿钱拿钱。”陈默这才意识到老妈又在打麻将。
“妈，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陈默有些无语道。
“回就回来嘛，你爸正好也休息。”
“先挂了，忙着呢。”老妈声音带着一些不耐烦。显然觉得陈默打扰到她“工作”了。
“好。”
电话挂断后，宛宛抱着他的手，小手暖暖的，就好像他小时候黏在老妈身边一样。
“走吧，带你去见爷爷奶奶。”陈默语气宠溺。
“爷爷，奶奶是谁啊”
“就是爸爸的爸爸妈妈。”宛宛一堆问题在陈默身边问道。
“小鼓励打败大魔王了吗。”宛宛问着动画片里的剧情，陈默哪里知道，但这种动画片最后肯定是主角赢啊。
“打败了。”拿上宛宛的身份证以及他早上刚办的亲子鉴定书，就带着宛宛出门。
走出小区，路上拦了个辆出租车，毕竟他也不是有车一族，老爸让他自食其力，说什么也不给他买，反正上班地方离得近，索性他就上下走路去上班。
现在也被公司开了，待会他要怎么跟爸妈讲呢，陈默内心有点发怵。不讲算了，大不了在找份工作，可宛宛怎么办我上班谁照顾她。
陈默内心盘算着，要不要让她上学？
“宛宛，想不想上学呀。”陈默轻轻捏着她小小的手。
“不要，我只想跟爸爸在一起。”宛宛嘴巴嘟嘟的，说出让陈默沉默的话。
此时的司机也插入二人对话:“大兄弟呀，你这娃娃生的怪好看的。”
“是吗？”
“我家那个像她这般大的时候，可闹腾了，”司机大哥看了看导航:“现在孩子大了，送去幼稚园了，就清净了。”
二人一路上有说有笑，转眼便到父母家了，“就这里吧，我就这里下。”
“好嘞。大兄弟，记得给个好评。”说完出租车便扬长离去。
父母家也是套老房子，是学校分配的家属房，一栋爬满常春藤的红砖小楼。
老妈年轻时也抓住了风口，买了两套房，算上他那套房子，一共有四套房，另外两套已长期出租，一直赚着租房费。
来到门口后，陈默象征性敲了一下门，没人开，于是拿出钥匙给门打开，这间房子还是他大学时那种样子。
父母一直保留着以前的室内摆放，家里很干净和他的家比起来，他那个简直就是狗窝。阳台上也种了很多老爷子养的花花草草。
“喵~”一声猫叫，是只大橘，老妈养了四年的大橘，这只猫是大学他捡回来的，自己没空养就交给老妈了。在老妈的“悉心照料”下大橘已经变成胖橘了。
“猫猫，好胖胖。”宛宛指着大橘说着。
大橘好像听懂了，眼神坚毅的盯着宛宛，表示抗议。陈默看着这一幕不禁有些想笑，大橘现在跟小煤气罐似的，翻个身都够呛。
突然宛宛直接上前抱住大橘。
“我凑。小祖宗你生抱啊！”大橘虽然没挠过人，但那也是家里人，大橘也没见过宛宛，要是抓伤了怎么办。
于是便上前想分开他们，渐渐的，他好像发现大橘并没有反抗的意思，任由着宛宛的小手揉捏。
眼前的小宝贝也笑嘻嘻的，大橘也十分安详的享受着揉捏，表情像是喝大了一番。
也不知道爸妈什么时候回来，陈默看了看手机，显示11点半，应该要回来了。门口楼梯传来脚步声，声音慢慢靠近。
“咦，老婆子今天出门没锁门啊？”
陈远山看着没关严实的大门不禁疑惑道，他今天很早就出门钓鱼了，顶着个太阳啥也没钓到，还给他热够呛。
“陈将军，今天又空军啊？”陈默看着老爸进来后，鱼篓空空的。
陈远山被屋内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他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寻着声音望去，看见陈默站在客厅看着他。
“你有病啊！吓死我了。”陈远山拍了拍胸脯。
“这不是看您回来了嘛，打个招呼。”陈默谄笑。
陈远山气急败坏指着陈默说道:“我钓没钓到鱼，要你管啊！你是老子还是我是老子。”
话音落下，一阵小孩的笑声传进陈远山耳朵里，正当他疑惑之际，宛宛踩着小碎步跑进他的视线。
“你拐谁家孩子了？”
“噗。”老爸一番话让正在喝水的陈默直接喷了出来。
“咳咳咳，什么叫拐孩子。”陈默用手背擦了擦嘴。
“那这孩子谁家的。”老爸指着宛宛望着陈默询问着。
“我的。”陈默轻描淡写的一句让陈远山震惊到了。
“我让你找对象，你给我找个拖家带口的啊？”
“宛宛是我亲生的。”
陈远山十分惊讶，脑袋也是一头雾水，他没有想到这混小子为了骗他居然说孩子是他亲生的。
眼前这小丫头，看着蛮可爱的。怎么看都3，4岁的样子，要是陈默生的那不得大学就有了她。
“你可别诓我了啊！你老爸就是再老糊涂，也不至于连这种事也辨不清。”陈远山放下手中的装备去厨房洗了把手。
出来后继续审视着陈默:“你小子，不是我说你，你这从小到大都没有那个女娃跟你玩。你上哪有这个孩子。”
“爸，你这话说着我就不乐意听了。什么叫没有小女孩跟我玩，这不就有一个吗？”陈默指着一旁的宛宛说着。
宛宛也被陈默一指，咿呀咿呀的就跑过来拉着陈默的手指。
陈远山拍了拍额头，他怎么就能生出这么个混小子，天天呛他。
“爸爸，宛宛饿了~”宛宛捏着陈默的手指开口道。
“待会让爷爷给你做饭吃”随后指了指陈远山，“叫爷爷。”
“爷爷~”宛宛圆圆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陈远山，可爱模样摄人心魄。
“哎！”陈远山回应着，同时也被这声爷爷震惊了，他宁愿相信陈默是去当人贩子了，他也不愿相信眼前这么可爱的小不点是陈默的孩子。
但看着看着，这小不点给陈远山的感觉，就像是小时候的陈默。
“真是你生的？”
陈默递上身份证和亲子鉴定书:“亲生的，如假包换。”
陈远山接过后，彻底震惊了:“孩……孩子他妈怎么会看上你的？”
“你长这么挫，孩子他妈到底看上你哪点了？”
“啊？老爸你说归说你别人身攻击我呀”陈默抱怨着，他确实从小到大没和女孩谈过恋爱。
孩子他妈呢？”陈远山走到孩子身边，蹲下细细打量着宛宛。这抚摸着宛宛的小脑袋，大眼睛双眼皮，跟陈默小时候像极了。
“不知道。”陈默摇头说着。
“她妈没跟过来？”老爸疑问。
“宛宛自己跑到我家，敲门说着我是他老爸。”
“起初我也不信，我自己又做了份亲子鉴定，我彻底信了。”陈默一五一十的交代着。
“那孩子就不记得她妈是谁？”
“问过了不知道。”
“你自己想想你在外面欺负人家女娃没有。”陈远山接着说。
陈默就知道老爸会说这种话:“没有，你都说了从小就没有哪个女娃儿陪我玩，我上哪欺负人家女娃。”
二人面面相觑，看着和大橘玩的正开心的宛宛，不由得同声道:“她妈到底是谁呢。”
就在二人晃神之际同时，陈默老妈也回家了，进来后看着陈默二人坐在沙发上:“你爷俩坐着干嘛呢？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我给你们讲哦，我今天大杀四方，赢了不少钱。”
言语中透露着兴奋，周云舒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赢牌了。今天一连赢了好几把，开心的不得了。将包挂在门上后又看向二人说道:“怎么都不说话？”
“宛宛，跟奶奶打招呼。”陈默招呼着宛宛说道。
这时周云舒才注意到家里还有个小孩，小孩生的很可爱，圆嘟嘟的，就是看起来有点像陈默这小子小时候。
“奶奶好~”宛宛走到周云舒身边，拉着她的手，嘴里吃着糖，有些含糊不清的。
“你是谁家的小孩子呀！叫什么名字呀？”周云舒蹲下来，看着眼前可爱的小女孩。
“我叫陈婉知，今年三岁。”
“你孙女。”陈远山扶着额头说道。
“瞎说，陈默恋爱都没有谈一个，上哪整个小孩出来，还这么可爱。”宛宛一声奶奶叫的周云舒心花怒放，同时也让她没多想，只认为是哪个邻居家的小孩。
可当她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父子二人，又隐约感觉不对劲。直到陈远山递过来的身份证和亲子鉴定。
“啊！真是我孙女，那这么说……”话没说完，周云舒便抄起一旁的扫帚狠狠的朝着陈默杀来。
“你这个臭小子，你背着我和你爸在外面孩子都有了，难怪瞧不上我安排的相亲的那些女孩。你个臭小子要气死我啊你！”
“妈！你别……我真不知道。”陈默被老妈追的满屋子跑，宛宛则是在一旁鼓掌。
“孩子，都三岁了，你也不把孩子妈领回来，我们老陈家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混账玩意。”周云舒停下脚步气喘吁吁的喊道。
“妈，我真不知道宛宛她妈是谁，我脑子里没这段记忆。”
“我看我还是从小给你惯坏了，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是你妈！”
“啊…啊…啊…啊…”陈默的嚎叫响彻整个楼层。
午饭时，周云舒一口一口的喂着宛宛吃饭，宛宛也不含糊，奶奶喂啥她就吃啥。
“咱们宛宛真乖，比某些人小时候，好照顾多了，某些人小时候吃饭没少让我操心。”陈远山瞥了一眼埋头干饭的陈默。话里话外都是内涵。
有些事不能当着孩子面说，周云舒把陈默拉到一旁:“你最好找到孩子妈妈，自己惹的祸，你要自己解决。”
陈默内心有苦说不出，他要是知道宛宛妈妈是谁，他早就死皮赖脸贴上去了，可问题是他真不知道妈妈是谁。
“我尽力，我尽力。”陈默安抚着老妈，毕竟他也不想再尝尝老妈的扫帚。
吃完饭后，陈默准备带着宛宛回家，突然老爸塞给了他一张银行卡，“里面有60万，拿去买车，密码你生日，别苦了我的宝贝孙女。跟着你一个没车没房的末流青年受苦受难。”
他看着手里的银行卡，他求了老头子两年，老头子都没有给他买车，今天带着女儿上门一趟，这么轻松就拿到了。
“谢谢爸，等我没钱了还找你要。”陈默点了点头。
“你再混账，就把宛宛留下，你自己滚出去。”陈远山眼里有些埋怨。
“是是是，我这就走，宛宛跟爸爸回家。”陈默牵着宛宛的小手就往门外走。
“爷爷奶奶，再见”宛宛笑着挥着小手告别。
这一笑给老两口心都甜化了:“宛宛再见。”
陈默带着宛宛离开后，陈远山望着周云舒说道:“天天盼混小子给我带个对象回来。没想到直接带娃回来了。”
“那不挺好的吗？”周云舒回复道。
“好啥好啊，万一女方不喜欢阿默。”
“那没办法啊，谁让咱儿子理亏，凭空多出来一个女儿。谁知道他是不是在外面沾花惹草不敢同我们讲。”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能让他收收心，不能总想着玩了。”
但陈默他调皮捣蛋的性子，陈远山是真不敢相信他能给宛宛照顾好。
另一边，陈默回到家后，接到了好兄弟张扬的电话:“默哥，晚上出来吃饭呗。”
“怎么啦，你发财了啊？”陈默停顿一会，“你爸不是刚给你银行卡冻了吗？”
张扬，陈默的发小兼死党，老爸是做房地产的，家里有点小钱，就是脑子不太聪明，经常被人骗。
“我最近谈了个项目，赚了点小钱。”
“可以啊你，你还能赚钱啦？”陈默有些不相信。
“那是，也不看我是谁。”张扬语气里透着一丝成功的骄傲，“就这样说定了哦，晚上7点，老地方见。”
距离7点还有3个小时，陈默给投影仪打开放着动画片让宛宛看着，他正好可以收拾着房间，把一些自己的脏衣服都放进了洗衣机。
而宛宛的衣服，他则是亲手洗。陈默思考着，宛宛为什么会过来呢，他看着宛宛来时穿的衣服，是件名牌童装，都穿上名牌衣服了，至少宛宛妈妈的条件很好。
经济条件又好，宛宛还长得这么好看，说明妈妈长得肯定也很好看。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既然条件这么好，为什么还把宛宛送过来呢。
还带着身份证和亲子鉴定，摆明了就是要让他知道这是他女儿，投靠？避难？陈默越想越离谱。
“避难？难不成宛宛妈妈发生了什么危险，又或者即将发生的危险？
所以才让“宛宛”能够安全度过这段日子，可是条件很好的家庭能遇到什么危险，就算遇到危险肯定也有庇护的吧。”
陈默思考着:“除……除非，他妈当下没有可相信的人，没办法将宛宛交给别人，所以只能托付给我？毕竟我是亲生爸爸。”
陈默一边思考一边点头认可自己的想法。
洗完衣服后，陈默来到阳台给衣服挂了起来，这段时间天气热，一晚上衣服就能晾干了。
一切完成后，他又倒了点温水给宛宛喝，小孩子得多补补水，监督宛宛喝完后。
“真乖。”
“嘻嘻。”宛宛傻乐着，她只要看见陈默就特别兴奋，她学着动画片里的动作手舞足蹈。
投喂鱼食后，陈默坐在沙发上，打算好好看一番车型，考虑一下买什么车比较好。当年，年少轻狂特别想要在a6和e300之间选一个。
鬼使神差下，他居然搜索了保姆车，可能是当爸爸的缘故，父爱促使着他为孩子考虑。
“叮。”一条短信，陈默点开查看。
一百万，有人给他转了一百万！陈默十分震惊，但他查看不到转账人是谁，只知道是以公司的名义给他转的账。
陈默搜索了这家公司，发现这是魔都的一家娱乐公司，江城离魔都太远了。这笔钱，应该就是宛宛妈妈转过来的“托儿费”。
他久久不能平复心情，他现在也是百万富翁了。
7点，他带着宛宛来到了他们经常聚饭店。这家店他们几个狐朋狗友没事就在一起聚聚。
“默哥，这里！”远处一名染着棕色头发的男子喊道。
陈默定眼望去，张扬正挥着手示意着他。来到座位后，唐江看着陈默牵着的宛宛，不禁询问道:“默哥，你给谁家娃签出来啦？”
陈默没有回答，而是摸着宛宛的脑袋指了指张扬“这是你张叔叔”，这是你“唐叔叔”还有一旁的“四眼叔叔。”
宛宛摇了摇头，随后躲在了陈默身后抱着陈默的腿偷偷的看着三人。
三人内心咯噔一下，共同打量着陈默和小女孩。
四眼叔叔是一旁的李泽，李泽率先发言:“你傍富婆了？当初说好的，好兄弟一起单身的嘛！你违背了誓言。”
傍富婆？也算吧，毕竟刚转账100万，陈默心想着，又不是他自己想傍的。
“什么话，我也付出了努力了。”陈默有些狡辩。
“你努力啥了。”
“奶孩子啊！”
“多尔衮都弄不清的事，你多大能耐你能弄清了”唐江磕着瓜子说道。
陈默不言，一把抱起身后的宛宛:“看看，这是我亲闺女。你们我俩像不像吧！”
四眼起身走上去仔细打量着父女俩:“老唐，你别说，真挺像的，这大闺女眼睛眉毛都像他，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别逗我了。”
老唐闻言，那是一万个不相信，陈默这小子上学光和他俩一起逃课上网了。现在告诉他，他陈默有个闺女。这能信吗？
张扬这时也过来打量了一番，宛宛看着张扬一脸的猥琐样，可能是害怕了，把脸埋在陈默胸口不敢看他。
“去去去，你吓着孩子了。”
“真是你亲生的？”张扬疑惑。
“嗯，如假包换。”陈默坐下后，在身旁拉了一张椅子将宛宛放坐在上面。
宛宛则打量着在座的“叔叔。”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着。当她看见唐江这个络腮胡粗猛大汉的时候，顿时就哭了起来，对着陈默伸手要抱抱。
唐江一脸雾水:“我有这么吓人吗？”
张扬和李泽异口同声:“对小孩来说挺吓人的。”
“唉。”陈默一声叹气，抱起宛宛耐心哄着，“不怕不怕，叔叔不是坏人。”
陈默轻轻拍着宛宛的背，柔声哄道：“宛宛乖，叔叔们都是爸爸的好朋友，不会伤害你的。”他朝唐江使了个眼色，后者连忙扯出一个自认为最和善的笑容，却让宛宛哭得更厉害了。
“算了老唐，你还是别笑了，跟人贩子似的。”李泽推了推眼镜吐槽道。
张扬赶紧叫服务员拿来儿童套餐附赠的玩具，是个会发光的小兔子。宛宛被吸引了注意力，抽抽搭搭地接过玩具，总算止住了哭声。
“可以啊张扬，还挺会哄孩子。”陈默松了口气。
“那必须的，我可是要当干爹的人。”张扬得意地挑眉，伸手想摸宛宛的脑袋，被小家伙灵活地躲开了。
吃饭时，三个损友轮番审问陈默。唐江压低声音：“你小子真没骗我们？这真是你亲闺女？你什么时候......”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陈默苦笑着给宛宛擦掉嘴角的番茄酱，“昨天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带着亲子鉴定和出生证明。”
李泽突然凑近：“该不会是哪个明星......”
“滚蛋！”陈默差点打翻饮料，“我连女孩子手都没牵过，上哪认识女明星去？”
饭后告别时，张扬醉醺醺地非要认宛宛当干女儿，被唐江架着拖走了。夜风微凉，陈默把外套裹在宛宛身上，小家伙趴在他肩头玩着小兔子玩具。
转过商业街拐角时，巨幅电子屏突然切换成某护肤品牌的新广告。画面里，影后林若曦一袭白裙回眸浅笑，发丝在慢镜头中飞扬。
“妈妈！”宛宛突然直起身子，小手指向屏幕兴奋地喊道。
陈默猛地刹住脚步，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抬头看向广告屏，右下角标注着“品牌代言人：林若曦”。
“宛宛，你刚才......叫谁妈妈？”陈默声音发颤。
小家伙却像没听见似的，注意力又被路边的棉花糖摊吸引走了，陈默站在原地，广告屏的光在他脸上变幻。
22年来连恋爱都没谈过的他，此刻满脑子都是娱乐新闻里“林若曦”那张精致的脸。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喃喃自语，却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机，搜索“林若曦”。跳出来的第一条八卦标题赫然是：《影后林若曦，沉淀四年带新作品回归》。
“沃德发，这剧情到底是什么走向。”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林若溪的历史资料在眼前展开，这位25岁的影后，四年前凭借着一部文艺片《飞花》一炮而红，却在事业巅峰期淡出大家视野。
陈默盯着手机屏幕，指尖无意识地滑动着。
「影后林若曦沉淀四年，携新作《恋爱进行时》强势回归！」
配图是林若曦在发布会上的照片，她穿着简约的白色西装，笑容温婉却带着一丝疏离感，和广告里那个回眸一笑的女人判若两人。
“四年……”陈默低声念叨着，心里飞快地计算着时间。
宛宛今年三岁半。
如果林若曦真的是宛宛的妈妈，那她怀孕的时间，恰好就是她突然从娱乐圈消失的那段日子。
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小家伙，宛宛正专心致志地舔着棉花糖，小脸上沾满了糖丝，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丢下了一颗怎样的炸弹。
“宛宛。”陈默蹲下身，轻声问，“刚才屏幕上的阿姨，真的是妈妈吗？”
宛宛眨了眨大眼睛，歪着头看他，然后甜甜一笑：“妈妈！”
陈默：“……”
这算什么回答？！到底是承认还是单纯在重复他刚才的话？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先按兵不动，既然孩子在他身边，并且还给他转了一百万，这透露出来的信息，明显就是让他先奶孩子。
——敌不动，我不动。
万一搞错了，他贸然找上门，岂不是自找麻烦？娱乐圈的水太深，他可不想莫名其妙被卷进去。
回到家后，陈默把宛宛哄睡，自己则坐在客厅沙发上，继续翻看林若曦的新闻。
她这四年几乎没有任何公开行程，连狗仔都拍不到她的私生活，直到最近才突然复出。
而她的新剧《恋爱进行时》也在热播，恰好是一部都市爱情剧，讲的是单亲妈妈和温柔奶爸的爱情故事。
陈默盯着海报上林若曦和男主角的亲密剧照，心中莫名有些不爽。
“啧，演得还挺像那么回事……”他嘀咕着，手指不小心点进了评论区。
“若曦姐姐终于回来了！四年啊！你知道我这四年怎么过的吗！”
“新剧预告甜死我了！男主好帅，和若曦配一脸！”
听说若曦这次复出状态超好，完全看不出生过孩子……等等，她生孩子了？！”
最后这条评论让陈默眼皮一跳。
他点进去，发现底下已经吵翻了。
“黑粉别造谣！我们若曦一直单身好吗！”
“可是她消失四年，真的很可疑……”
“呵呵，某些人就是见不得女明星事业好，非给人安个“隐婚生子”的帽子是吧？
陈默关掉手机，揉了揉太阳穴。现在网上众说纷纭，但没有任何实锤能证明林若曦有孩子。
而宛宛的出现，更像是一个谜。
——她是怎么找到他家的？
——亲子鉴定是林若曦做的还是别人做的。
——林若曦知道这件事吗？
这一切都没有答案，陈默叹了口气，决定先观望。如果林若曦真的是宛宛的妈妈，她迟早会有所动作。
而他，只需要等。
接下来这一周的时间，陈默就是日常带娃，他重新给家里添置了新家具，和宛宛的小玩具，尽量让这个家看起来不像从前般冷冷清清的。
他仔细盘算了现在的资金，购置家具和生活用品包括宛宛的衣服，小玩具，拢共花了4万。还剩下160多万。
可他总不能坐吃山空，而且宛宛的开销也不少，奶粉、衣服、玩具，都要钱。暑假过了就得开学了，到时候他得给宛宛送去学校，得挣学费。
“要不……试试直播？”
一个想法从脑子里冒出来，他以前打游戏水平不错，尤其擅长武侠RPG，大学期间和老唐他们经常去网吧打游戏，曾经还做过一段时间游戏代练。
说干就干，哄睡宛宛后，他就跑到电竞房，他当晚就注册了一个直播账号，名字就叫默哥带娃闯江湖。
“大家好，我是默哥，我直播的游戏是《神魔乱世决》。”
起初，直播间只有零星几个观众，弹幕稀稀拉拉：
“这年头，这老游戏还有人玩啊？真是活久见。”
陈默一边操作一边互动道:“有的兄弟，有的。”
“主播技术够硬的，看样子是老玩家了。”
“我去，龙战士，狗都不玩！”
直到陈默在团队副本里，己方死的只剩他一个的情况下，硬生生靠着熟练的走位和连招成功磨死boss。
——直播间顿时沸腾了起来，虽然只有几十个人，但玩神魔的人可能都在这里了。
“我去！主播这也太高玩了，龙战士这几个版本玩的人少的可怜。”
“这都能磨过去，主播太有耐心了。”
陈默盯着屏幕右下角的观看人数是37人。这个数字已经维持了将近二十分钟，偶尔跳动一下，又很快回落。他抹了把额头的汗，继续操作着游戏角色“默然回首”在副本中穿梭。
“兄弟们，接下来这个Boss圣骑士凯特，是当前版本最难打的几个之一。”
陈默调整了下耳机，声音因为持续解说而有些沙哑，“注意看他的起手式，长枪举过头顶就是要放全屏AOE了。”
弹幕稀稀拉拉地飘过：
这版本还有人研究龙骑士？主播真爱啊。”
“默哥走位确实风骚。”
“主播声音挺好听的，就是直播间太冷清了。”
陈默笑了笑，没在意这些调侃。他的角色身穿银色铠甲，手持双剑，在Boss狂暴的攻击中灵活闪避。突然，游戏画面中的龙骑士仰天长啸，全身泛起红光。
“要狂暴了！”陈默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现在必须打断他的读条，不然全队都得交代在这！”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卧室门被轻轻推开。一个扎着小辫子、穿着粉色睡衣的小女孩揉着眼睛走了进来。
“爸爸...”三岁的宛宛抱着她的小兔子玩偶，奶声奶气地喊道，“宛宛想喝水...”
陈默全身心投入在游戏中，一时没注意到宛宛的到来。他的角色正以惊人的手速释放连招，屏幕上技能特效不断闪烁。
宛宛见爸爸没反应，嘟着小嘴走到电脑椅旁，踮起脚尖拽了拽陈默的衣角：“爸爸抱抱！”
这时，陈默刚好完成了一套极限操作，成功打断了Boss的狂暴状态。他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宛宛睡眼惺忪地站在身边。
“哎呀宝贝，怎么醒了？”他连忙摘下耳机，转身把宛宛抱到腿上，“做噩梦了吗？
宛宛摇摇头，把小脸埋在他胸口：“渴渴...”
这一幕完全被摄像头捕捉了下来。直播间里原本只有几十条闲聊的弹幕突然爆炸：
“卧槽！这是什么可爱暴击！”
“刚才那是主播女儿？？萌出血了！”
“游戏高玩+奶爸属性，这什么神仙组合！”
“奶爸直播，活久见。”
陈默完全没注意到直播间的异动，他单手抱着女儿，另一只手去拿桌头柜上的水杯。“来，慢点喝。”他轻声哄着，帮宛宛捧着杯子。
宛宛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突然注意到电脑屏幕上闪烁的游戏画面。她睁大眼睛，伸出小手指着屏幕：“爸爸，大龙龙！”
陈默这才想起自己还在直播，顿时有些尴尬：“抱歉啊各位，我女儿醒了...”
他话还没说完，直播间礼物提示音突然接连不断地响起：
“用户“江湖老白”送出火箭×1”
“用户“举世无双”送出超级跑车×1”
“用户“云少”送出飞机×3”
弹幕更是疯狂滚动：
“别停啊！让我们多看会儿小可爱！”
“主播女儿叫什么名字？太萌了吧！”
“这什么神仙父女互动，我哭了”
陈默愣住了，他看向观看人数——已经突破500人，而且还在持续上涨。
宛宛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好奇地盯着屏幕上自己的小脸，突然咯咯笑起来：“爸爸，里面有宛宛！”
“是啊，宝贝。”陈默揉了揉女儿的头发，突然灵机一动，这节目效果不就来了，“要不要跟哥哥姐姐们打个招呼？”
宛宛害羞地把脸埋在爸爸肩膀上，只露出一双大眼睛偷看屏幕，小声说：“哥哥姐姐们好...”
这一声奶声奶气的问候如同在直播间投下了一颗炸弹。
弹幕瞬间被“awsl”和“太可爱了”淹没，礼物特效几乎覆盖了整个屏幕。
“用户‘守护全世界最好的宛宛’送出宇宙飞船×1”
“用户‘云养娃协会’送出520爱心×10”
“用户‘神魔官方’送出藏宝图×1--留言：官方认证最萌直播间！”
陈默看着疯狂上涨的人气和礼物，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他原本只是想靠游戏技术直播试试，没想到宛宛的出现竟然引起了这么大反响。
“谢谢大家的礼物，真的不用破费...”他有些局促地说，同时轻轻拍着开始打哈欠的宛宛的后背。
“主播别关直播！让我们多看会儿！”
“求日常开播，游戏+带娃两不误多好啊”
“已关注，明天还来！”
宛宛揉着眼睛，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显然又困了。陈默轻声说：“宝贝困了？爸爸带你去睡觉好不好？”
“嗯...“宛宛迷迷糊糊地点头，小手却还抓着爸爸的衣领不放。
陈默对着摄像头歉意地笑笑：“各位朋友，今天可能要先下了，我得哄女儿睡觉。感谢大家的支持...”
弹幕立刻被“不要啊”和“明天几点开播”刷屏。陈默想了想，说：“这样吧，明天同一时间，我会继续直播游戏，可能...呃...宛宛也会偶尔出镜？“
“一言为定！”
“已设置开播提醒！”
“从今天起我就是宛宛的头号粉丝了！”
陈默关闭直播后，看着后台数据发呆，短短半小时内。
他的粉丝数从47暴涨到2300多，收到的礼物折算下来竟然有近万元。他低头看看怀里已经睡着的宛宛，轻轻吻了吻女儿的额头。
“小宝贝，你可是帮了爸爸大忙了。”
第二天晚上七点，陈默准时开播。这次他调整了摄像头角度，给旁边加了个儿童区。让画面能同时拍到游戏屏幕和旁边的儿童游戏区。直播间一开，立刻涌入了上千观众。
“来了来了！”
“宛宛小公主呢？”
“昨天录屏已经传疯了，主播要火！”
陈默笑着打招呼：“大家晚上好，宛宛正在吃晚饭，等会儿可能会过来玩。“他顿了顿，”今天还是继续《神魔乱世决》的副本攻略，有问题的可以随时问。”
游戏开始没多久，穿着黄色小鸭子连体睡衣的宛宛就蹦蹦跳跳地跑进了镜头。“爸爸！宛宛吃完了！”她手里举着一幅蜡笔画，“看宛宛画的爸爸！”
陈默暂停游戏，接过画作：“哇，这是爸爸吗？画得真好！”画上是一个歪歪扭扭的小人，头上还特意画了耳机。
宛宛骄傲地点点头，然后好奇地看向电脑屏幕：“爸爸在玩游戏吗？”
“是啊，宝贝。”陈默把宛宛抱到腿上，“要不要看爸爸打怪兽？”
“啊啊啊宛宛来了！”
“这父女互动太治愈了吧。”
“主播考虑开个亲子专栏吗？”
接下来的直播中，陈默一边操作游戏角色，一边耐心回答宛宛各种天马行空的问题。当他在游戏中击败一个Boss时，宛宛兴奋地拍手：“爸爸好厉害！”
“用户‘守护宛宛的笑容’送出火箭×1——留言：请小公主吃糖！”
“用户‘育儿经’送出飞机×1
——留言：主播带娃方式值得学习！”
直播结束时，陈默的粉丝数已经突破五万。他哄睡宛宛后，看着后台收入统计——两天直播收入相当于他过去一个月的工资
手机突然震动，是平台运营发来的消息：“默哥您好，您的直播间数据非常优秀，平台想与您签订独家合约，底薪+分成，有兴趣详谈吗？”
陈默望向床上熟睡的宛宛，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回复道：“谢谢，我很感兴趣。不过有个条件——直播时间必须配合我照顾女儿。”
对方很快回复：“没问题！您‘带娃闯江湖’的定位非常独特，平台会全力支持！”
放下手机，陈默轻轻走到床边，为她掖了掖被角。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宛宛粉嫩的小脸上，陈默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或许，这就是命运给他的新方向，既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又能时刻陪伴宛宛成长。虽然不确定林若曦会不会联系他，但起码现在宛宛是安全的。
他轻声自语：“宛宛，爸爸会给你最好的生活。”
清晨七点，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卧室。陈默被一阵轻微的拉扯感惊醒，睁开眼就看见宛宛趴在他床边，小手正拽着他的被子。
“爸爸，太阳晒屁股咯！”宛宛奶声奶气地说，小脸上写满了期待。
陈默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手机——比平时起床时间早了整整一小时。自从宛宛突然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他的作息就被彻底改变了。
“宛宛怎么起这么早？”陈默伸手把女儿抱上床，宛宛立刻钻进他怀里，像只小考拉一样挂在他身上。
“宛宛梦见大恐龙了！”女儿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好大好大的恐龙，追着宛宛跑！“
陈默笑着捏了捏女儿的小鼻子：“那爸爸今天直播打恐龙好不好？”
“好！”宛宛欢呼起来。
陈默笑着起床：“爸爸去做早餐。今天想吃什么？”
“鸡蛋饼饼！”宛宛高举双手，“要星星形状的！”
自从开始直播带娃后，陈默的厨艺突飞猛进。他购置了一套儿童餐具和卡通模具，现在做早餐都能摆出各种造型。
厨房里，陈默一边煎着星星形状的鸡蛋饼，一边用肩膀夹着手机查看直播数据。昨晚的直播收入又创新高，平台已经将他的直播间放到了首页推荐位。视频评论区里除了游戏玩家，还多了不少被“萌娃”吸引来的观众。
“用户‘宛宛的星星’留言：求问主播用的什么儿童餐具？想给我家宝贝买同款”
“用户‘神魔老玩家’留言：没想到来看游戏直播被种草了育儿用品”
陈默笑着回复了几条评论，突然听到客厅里传来宛宛的歌声。他探头望去，女儿正坐在儿童椅上，一边摆弄积木一边哼着旋律熟悉的儿歌。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这调子准得出奇，不像普通三岁孩子随口哼唱的水准。陈默若有所思地关火，将鸡蛋饼装盘。
宛宛在很多方面都显得特别“精致”从用餐礼仪到语言表达，甚至睡觉前会主动要求听音乐。这些细节都暗示着她之前的生活环境相当优渥。
“宝贝，早餐好了！”陈默端着盘子走到客厅。
宛宛立刻放下积木，洗完手后乖乖坐到小餐桌前，等爸爸帮她系上围兜后才拿起儿童叉子：“谢谢爸爸！”
陈默坐在对面，看着宛宛认真地用叉子戳星星鸡蛋饼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尽管才相处一个月，他已经不敢想象，没有她的生活了。
“爸爸也吃！”宛宛突然用叉子举起一块鸡蛋饼，伸长手臂要喂他。
陈默凑过去吃掉，故意夸张地咀嚼：“哇，宛宛喂的特别好吃！”
宛宛咯咯笑起来，眼睛顿时弯成了月牙。
宛宛咯咯笑起来，突然‘吧唧’一口亲在陈默脸颊上：“爸爸最好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吻让陈默愣了一秒。一个月前，这个陌生的小女孩突然出现在他家门口叫他爸爸。
而现在，他已经会下意识地在超市拿她喜欢的草莓味牙膏，记得她睡觉时要听三遍《小星星》才肯闭眼。
“好啦，小馋猫。”陈默把宛宛放到儿童餐椅上，“吃完早饭爸爸带你去超市，给你买新拼图好不好？”
“要公主的！”宛宛挥舞着小勺子，牛奶溅了几滴在桌上。
“好好好，公主。”陈默用抹布擦掉奶渍，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下月就要去幼儿园了，我们还得给你买新书包。”
宛宛正在用面包片蘸蛋黄，听到这话突然停下动作，小脸上闪过一丝不安：“幼儿园...有很多小朋友吗？”
“当然啦。”陈默把切好的苹果块推到她面前，“会有老师带你们唱歌、做游戏，还能交到新朋友。”
小女孩低头戳着苹果块：“那...爸爸会来接宛宛吗？”
陈默心头一软，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每天都会。爸爸保证第一个到幼儿园门口等你。“
超市里，宛宛坐在购物车儿童座上，兴奋地东张西望。她今天穿着红色连衣服裙，两条小短腿在空中晃来晃去。
“爸爸，看！气球！”她突然指着促销展台大喊，引得周围几个顾客忍俊不禁。
陈默推着车走过去，营业员笑着递来一个蓝色气球：“小朋友真可爱，几岁啦？”
“三岁半！”宛宛骄傲地伸出四根手指，然后又急忙纠正成三根半的姿势，逗得营业员直笑。
“您女儿真活泼。”营业员把气球系在购物车上，对陈默说。
“谢谢”
“爸爸，我想下来走！”经过玩具区时，宛宛扭动着要下车。
陈默看了看周围，确认人不多后，把女儿抱下来：“牵着爸爸的手，不可以乱跑，知道吗？”
“知道！”宛宛乖巧地伸出手抓住他的一根手指。
父女俩慢慢逛着，陈默往购物车里放了些日用品。正当他比较两种洗衣液时，突然感觉手上一轻，宛宛松开了他的手！
“宛宛？”陈默猛地回头，发现女儿不见了。一瞬间，恐慌如潮水般涌来，有点呼吸不上来气。
“宛宛！宛宛！”他提高声音呼唤，推着购物车快速在货架间穿行。路过的一位超市员工注意到他的慌乱。
“先生，怎么了？”
“我女儿不见了！三岁，穿红色连衣裙，扎个小马尾！”陈默声音发颤，脑海中闪过各种可怕的画面。
超市员工立刻拿起对讲机通知同事，同时带着陈默往服务台走。陈默的心跳快得发疼，手心全是冷汗。才一个月，他就把宛宛弄丢了？如果她妈知道..……
“爸爸！”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默猛地转身，看见宛宛抱着一盒拼图，站在不远处的货架旁，一脸困惑地看着大人们紧张的样子。
陈默几乎是冲过去，一把抱起宛宛，紧紧搂在怀里：“你跑到哪里去了！爸爸吓死了！”
宛宛被抱得有些疼，但没有挣扎，只是小声说：“对不起爸爸...宛宛看到拼图，想给爸爸看...”
陈默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松开怀抱，认真地看着宛宛：“以后绝对不能松开爸爸的手，知道吗？如果走丢了，就再也见不到爸爸了。”
宛宛的大眼睛里盈满泪水，重重地点头：“宛宛知道了...爸爸不要生气...”
“爸爸没生气，爸爸只是...”陈默喉咙发紧，“只是太担心了。”
超市员工松了口气，笑着安慰：“找到就好。小朋友，以后要紧紧跟着爸爸哦。”
找购物车的路上，陈默一直把宛宛抱在怀里，不肯再让她下地。宛宛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犯了错，安静地趴在爸爸肩头。
“爸爸，”结账时，宛宛突然小声说，“宛宛不要拼图了...”
陈默看了看那盒已经放在传送带上的拼图，是适合3-5岁儿童的简易版，图案是迪士尼公主。
他亲了亲宛宛的脸颊：“没关系，爸爸买给你。但是答应爸爸，以后一定要牵好手。”
“嗯！”宛宛用力点头，伸出小拇指，“拉钩钩！”
陈默笑着勾住那小小的手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晚上直播前，陈默和宛宛一起在地毯上拼新买的拼图。宛宛的专注力出乎意料地好，能够连续十几分钟专注于寻找正确的拼图片。
“爸爸，这块是不是在这里？”宛宛举起一片拼图，准确地放在了白雪公主裙摆的位置。
“宝贝真聪明！”陈默由衷赞叹。他拿起手机，悄悄拍下宛宛认真拼图的侧脸，犹豫了一下，发到了直播账号的动态里，配文：“今日亲子时光，小公主的专注力满分~”
动态刚发出，点赞和评论就蜂拥而至。陈默没有注意到，在众多评论中，有一条来自名为“Lin”的账号：“拼图选得很好，适合这个年龄段的手部发育”。
直播时间到了，陈默设置好摄像头，确保角度既能拍到游戏画面，又不会让宛宛过多暴露在镜头前。今晚他打算尝试一种新的直播形式，一边陪宛宛拼图，一边解说游戏技巧。
“大家好，欢迎来到默哥带娃闯江湖。”陈默对着麦克风说，“今晚我们先陪宛宛完成这幅拼图，然后爸爸再打游戏好不好？”
弹幕立刻热闹起来：
“宛宛小公主晚上好！”
“这是什么神仙带娃方式”
“主播考虑开育儿直播吗”
宛宛对着摄像头害羞地挥了挥手，然后继续专注于拼图。陈默则一边协助她，一边回答弹幕里的游戏问题，偶尔穿插一些育儿趣事。
“对，这块应该放在这里...哦，有观众问为什么选择龙战士这个冷门职业？其实这个游戏我玩的时候龙骑士是最强的...”陈默熟练地在两个角色间切换，观众人数稳步上升。
直播到一半时，宛宛开始揉眼睛，小脑袋一点一点的。陈默立刻察觉到女儿的困意：“宝贝困了？爸爸带你去睡觉好不好？”
“嗯...”宛宛迷迷糊糊地点头，伸手要抱抱。
陈默对着镜头歉意地笑笑：“各位朋友，今天可能要提前结束了。明天同一时间，我会带来新副本的攻略演示。”
弹幕纷纷表示理解：
“宛宛睡觉要紧”
“好爸爸榜样”
“明天见小公主”
陈默关闭直播，抱起已经半睡半醒的宛宛。女儿在他怀里蹭了蹭，含糊不清地说：“爸爸...最喜欢你了...”
这句话像一股暖流涌入陈默心脏。他轻轻拍着宛宛的背，走向卧室：“爸爸也最喜欢宛宛了。”
安顿好宛宛后，陈默轻手轻脚地回到客厅，发现手机有一条新消息。是平台运营发来的：“默哥，有个儿童教育品牌想找你和宛宛做推广，报酬丰厚，有兴趣吗？”
陈默看了看卧室方向，回复道：“谢谢推荐，但我希望宛宛的曝光度不要太高。如果是比较低调的合作方式可以谈谈。”
发完消息，他走到阳台上透气。夜风拂过脸庞，渐渐离脑海里想起了林若曦，他走到电脑前搜索着“林若曦”，文娱百科上有着林若曦最近的动向，新剧开拍，综艺宣传等。
陈默摇摇头关闭了网页。无论宛宛的母亲是究竟是不是她，眼下最重要的是给这个突然闯入他生活的小女孩一个温暖的家。其他问题，总会有答案的时候。
回到屋内，他轻轻推开宛宛的卧室门。月光下，宛宛睡得正香，怀里紧紧搂着那只小兔子玩偶。
陈默轻声自语：“晚安，我的小公主。”
周六早晨，陈默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睁开眼，发现宛宛正趴在他床边，小手努力地想要拿起他的手机。
“宝贝，你在干什么？”陈默睡眼惺忪地问道。
宛宛被吓了一跳，手机“啪”地掉在地毯上。她眨巴着大眼睛，小脸写满了无辜：“宛宛想帮爸爸开直播...”
陈默一下子清醒了，坐起身把宛宛抱到腿上：“你想帮爸爸开直播？”
宛宛点点头，兴奋地说：“嗯！宛宛可以当小助手！”
陈默忍不住笑了。自从前段时间宛宛意外闯入镜头后，直播间的观众就一直呼吁让“小公主”多出镜。他原本担心这样会过度曝光女儿，但看着宛宛期待的眼神，又不忍心拒绝。
“好吧，今天宛宛可以当爸爸的小助手。”陈默揉了揉宛宛的小脑袋，“不过我们要约法三章”
“什么是约法三章？”宛宛歪着头问。
“就是三个规定。”陈默竖起三根手指
“第一，不能自己乱跑出镜头。”
“第二，不能捣乱。”
“第三，累了就要告诉爸爸，不能硬撑。”
宛宛认真地听完，伸出小拇指：“拉钩钩！”
父女俩郑重其事地完成了约定仪式，然后开始准备早餐和直播设备。陈默调整摄像头角度。
“爸爸，这个是什么呀？”宛宛好奇地戳了戳麦克风。
“这是收声音的，这样叔叔阿姨们就能听到宛宛说话了。”陈默耐心解释，同时给宛宛戴上一个小小的卡通耳机，“等下戴上这个，就能听到观众哥哥姐姐们说话了。”
宛宛兴奋地点头，迫不及待地爬上特意为她准备的小椅子。陈默检查了一下直播间标题，改成了默哥&小助手宛宛的周末特别直播。
直播一开始，观众人数就迅速攀升。许多老粉丝收到特别直播通知后立刻涌入。
“前排！终于等到宛宛小公主了！”
“标题是真的吗？今天有小助手？”
“啊啊啊看到小辫子了！太可爱了吧！”
“大家好，今天是周末特别直播。”陈默对着麦克风说，然后把宛宛的小椅子转过来一点，“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小助手宛宛。”
宛宛害羞地挥了挥手，小声说：“哥哥姐姐叔叔阿姨好...”
弹幕瞬间爆炸：
“awsl！这奶音我死了！”
“宛宛今天穿的布丁小花裙太可爱了吧！”
“求同款！主播快上购物链接！”
陈默笑着读了几条弹幕给宛宛听，女儿渐渐放松下来，开始好奇地看着屏幕上滚动的留言。
“爸爸，为什么字字跑得这么快？”宛宛指着弹幕问。
“因为有很多叔叔阿姨同时在说话啊。”陈默解释道，“要不要试着回答一个问题？”
宛宛点点头，紧张地抓住爸爸的衣角。
陈默选了一条温和的弹幕：“这位‘云养娃协会’的姐姐问：宛宛最喜欢吃什么呀？”
“草莓蛋糕！”宛宛不假思索地回答，然后补充道，“还有爸爸做的鸡蛋饼饼！”
“用户“甜点大师“送出飞机×1——留言：给小公主买草莓蛋糕！”
“用户“育儿日记“留言：主播的鸡蛋饼饼教程什么时候出？”
直播进行得意外顺利。宛宛虽然年纪小，但在镜头前表现得自然又可爱，时不时冒出一些童言童语逗得观众们直乐。陈默则一边操作游戏角色，一边充当宛宛和观众之间的翻译官。
“各位，接下来这个副本Boss有点难，爸爸需要专心一会儿。”陈默预告道，转头对宛宛说，“宝贝，帮爸爸看着血条好不好？如果变红了就提醒爸爸。”
宛宛郑重其事地点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陈默的角色在Boss战中灵活走位，技能连招行云流水。正当战况激烈时，宛宛突然拉了拉他的袖子。
“爸爸！红红了！”
陈默立刻后撤，及时避开了Boss的大范围攻击。他惊讶地看了宛宛一眼，三岁的孩子通常很难在眼花缭乱的游戏画面中注意到血条变化。
“宝贝真棒！”他由衷地称赞道，顺手揉了揉宛宛的头发。
“卧槽！宛宛这游戏意识可以啊！”
“三岁就能看血条？这什么天才儿童！”
“主播考虑培养电竞萝莉吗？”
接下来的游戏中，陈默发现宛宛对游戏有着出人意料的敏锐度。她不仅能准确提醒血条变化，还能在陈默角色被围攻时紧张地指出方向，甚至偶尔能预判Boss的攻击模式。
“爸爸，大龙龙要喷火了！”宛宛突然喊道。
陈默下意识地操纵角色翻滚躲避，果然避开了即将到来的火焰喷射。他惊讶地看着女儿：“宝贝怎么知道的？”
“龙龙抬脖子了呀，”宛宛理所当然地说，“跟绘本里的一样！”
直播间的观众都被这解释萌翻了：
“这观察力绝了！”
“宛宛比我会打游戏系列”
“主播女儿收徒吗？”
两小时的直播很快结束，观众人数创下新高，礼物收入也相当可观。关闭直播后，陈默把宛宛抱起来转了个圈：“我们的小助手太棒了！想要什么奖励？”
宛宛搂着爸爸的脖子，想了想说：“想去公园划船船！“
“好，下午就去划船！”
八月底的阳光透过梧桐树叶，在柏油路上洒下斑驳的光影。陈默单手抱着宛宛，另一只手提着野餐篮，走进了社区公园。
“爸爸，船船！“宛宛兴奋地指着湖边停靠的脚踏船，小脚在空中欢快地踢蹬。她今天穿着淡黄色的连衣裙，头顶扎着两个小揪揪，随着动作一颤一颤的。
陈默笑着把宛宛往上托了托：“好，我们去划船。但是宛宛要答应爸爸，不能乱动，要一直抓着栏杆，知道吗？“
“嗯！宛宛最乖了！“宛宛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
租船处的工作人员看到这对父女，笑着打招呼：“又带女儿来玩啊？今天有新到的天鹅船。“
湖面上，几只野鸭悠闲地游过。陈默把宛宛放在双人船的副座上，仔细为她系好儿童安全带，然后才开始操作脚踏板。船缓缓离开岸边，宛宛睁大眼睛，小手紧紧抓住面前的护栏。
“爸爸，鸭子为什么不会沉下去呀？“她指着不远处的水鸟问道。
陈默放慢踩踏的速度，让船保持平稳：“因为鸭子羽毛下面有空气，而且它们的脚掌像小桨一样，可以帮助游泳。“
宛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指着水里：“爸爸看！鱼鱼！“
一条锦鲤跃出水面，在阳光下闪着金红色的光，又迅速潜入水中。宛宛惊喜地拍起手来，差点从座位上蹦起来，吓得陈默赶紧按住她的小肩膀。
“宝贝，在船上要坐稳。“他柔声提醒，看着宛宛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小脸，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了捏，“热不热？爸爸给你擦擦汗。“
他从背包里拿出小毛巾，仔细擦拭宛宛额头的汗珠。湖面吹来一阵微风，带着水汽的清凉让宛宛舒服地眯起眼睛。
“爸爸，我们以后天天来划船好不好？“宛宛仰着脸问道，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汗珠。
陈默笑着摇头：“等宛宛上幼儿园了，就只有周末能来了。“他顿了顿，“对了，今天下午我们去给宛宛买书包好不好？下周就要开学了。“
宛宛的小脸突然垮了下来，手指不安地绞着裙角：“幼儿园...是不是要和爸爸分开？“
陈默心头一紧，停下脚踏动作，让船静静漂在湖中央。他解开自己的安全带，蹲到宛宛面前，平视着女儿的眼睛：“只是白天分开几个小时，爸爸保证每天都会第一个来接宛宛。而且幼儿园有很多小朋友，可以一起玩游戏、学唱歌，比在家好玩多了。“
“真的吗？“宛宛将信将疑。
“当然是真的。“陈默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出昨天查好的幼儿园照片，“你看，这是滑梯，这是积木区，还有小厨房玩具...“
宛宛的注意力被色彩鲜艳的图片吸引，渐渐放松下来。她指着照片上的一群小朋友：“宛宛也可以有这么多朋友吗？“
“当然可以。“陈默笑着亲了亲女儿的额头，“我们家宛宛这么可爱，大家都会喜欢你的。“
下午三点，商场儿童用品区。
“哇！“宛宛站在书包货架前，眼睛瞪得圆圆的。各式各样的书包挂满了整面墙，从卡通人物到闪亮星星，琳琅满目。
陈默推着购物车跟在后面：“慢慢挑，喜欢哪个都行。“
宛宛的小手在各种书包上轻轻抚摸，最后停在一个粉色的独角兽书包上。她偷偷瞄了一眼价格牌，又赶紧把手缩了回来，转向旁边一个普通的蓝色书包。
“这个...这个好看。“她小声说，但眼睛还是忍不住往独角兽书包上瞟。
陈默注意到了女儿的小动作，蹲下身问：“宛宛更喜欢那个粉色的对不对？“
宛宛咬着下唇摇摇头：“会不会太贵了。“
陈默有点愣神，宛宛会在乎价格，这种习惯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
“今天爸爸说了算。“陈默直接取下那个独角兽书包，在宛宛面前晃了晃，“看，它还有小翅膀呢，背起来像不像会飞？“
宛宛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小手小心翼翼地摸着书包上立体的独角兽角：“真的可以要这个吗？“
“当然可以。“陈默把书包放进购物车，又顺手拿了配套的铅笔盒和水杯，“我们宛宛马上就要成为幼儿园小朋友了，当然要最好的装备。“
“谢谢爸爸！“宛宛突然扑上来抱住陈默的腿，小脸在他裤子上蹭来蹭去，“宛宛最爱爸爸了！“
陈默心头一热，弯腰把女儿抱起来：“走，再去买几件新衣服，然后爸爸带你去吃草莓蛋糕。“
甜品店里，宛宛坐在高脚椅上，两条小腿晃啊晃，眼巴巴地盯着柜台里陈列的蛋糕样品。陈默端着餐盘回来时，看到的正是女儿这副望眼欲穿的模样。
“来，你的草莓蛋糕。“他把点缀着鲜红草莓的奶油蛋糕放在宛宛面前，又递过一个小叉子，“慢点吃，别弄到衣服上。“
宛宛接过叉子，却没有立刻开动，而是挖下最上面那颗完整的草莓，举到陈默嘴边：“爸爸先吃。“
陈默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接受了女儿的好意。草莓很甜，但更甜的是宛宛这份心意。
“好吃吗？“宛宛期待地问。
“特别好吃，谢谢宛宛。“陈默揉了揉女儿的小脑袋，“快吃你的吧，奶油要化了。“
宛宛这才开始享用她的蛋糕，每一口都吃得格外认真，连沾在嘴角的奶油都要用小舌头仔细舔掉。陈默拿出手机，悄悄拍下女儿这副可爱的吃相。
“爸爸也吃！“宛宛发现被偷拍，非但不害羞，反而挖了一大块蛋糕要喂陈默。
父女俩你一口我一口地分享完整个蛋糕，宛宛心满意足地拍拍小肚子：“爸爸，幼儿园也有蛋糕吃吗？“
“应该有吧，不过肯定没爸爸买的好吃。“陈默笑着用湿巾擦掉女儿脸上的奶油渍，“明天我们去幼儿园报名，宛宛就能看到以后要吃饭的地方了。“
宛宛突然安静下来，小手无意识地摆弄着空盘子：“爸爸...真的会第一个来接我吗？“
陈默听出了女儿声音里的不安，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爸爸保证。每天放学，你一定会第一个看到我。“
第二天上午，阳光幼儿园。
“您好，我们是来报名的小班新生。“陈默牵着宛宛站在幼儿园接待处，从文件袋里取出准备好的材料。
接待老师是个和蔼的中年女性，她微笑着蹲下身和宛宛平视：“小朋友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陈婉知...今年三岁了。“宛宛躲在爸爸腿后，小声回答。
“真乖。“老师笑着站起来，对陈默说，“您女儿看起来很懂事。小班现在还有名额，下周一九月一号正式开学，这是入园须知和物品准备清单。“
陈默一边听老师讲解注意事项，一边注意着宛宛的动向。女儿正偷偷观察着教室里玩耍的小朋友，眼中既有向往又带着怯意。
参观完园区，陈默在报名表上签完字，缴纳了各项费用。走出幼儿园大门时，宛宛突然拉了拉他的衣角：“爸爸，那个滑梯比照片上还要大！”
“是啊，宛宛很快就能和小朋友们一起玩了。”陈默抱起女儿，“现在爸爸带你去个地方。”
陈默带着宛宛打了个车去4s店，既然宛宛要上学了，那他不得不考虑日常出行接送宛宛。这类保姆车就非常适合，即使后面林若曦真的来了，也会隐蔽点。
4S店内，销售顾问正在向陈默介绍最新款的埃尔法。
“这款车非常适合家庭使用，第二排航空座椅舒适度极高，儿童安全座椅接口也很齐全。”销售拉开侧滑门展示着宽敞的内部空间。
宛宛好奇地爬进车厢，在后排座位上蹦了蹦：“爸爸，这个车车好大呀！”
陈默笑着把女儿抱下来：“喜欢吗？以后这就是接送宛宛上学的专车了。”
“真的吗？”宛宛睁大眼睛。
“那...那宛宛可以坐在窗户边吗？可以看到爸爸来接我！”
销售顾问被宛宛的天真逗笑了：“当然可以，这个位置就是专门留给小公主的。”
“这款车顶配，有现车吗？”陈默一边看着车一边询问道。
销售顾问一听双眼发光，这是大客户啊。“有的先生，这款埃尔法顶配是全款落地90万，你这边是分期还是……”
“全款，刷卡。”陈默拿出一张银行卡交给销售。
“好的先生，您稍等。”
陈默检查了车辆配置和安全性后，很快敲定了购车协议。办完手续，拿到临时牌照，他直接把新车开出了4S店。
回家的路上，宛宛坐在安全座椅上，兴奋地指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爸爸，树树跑得好快！看！大狗狗！”
陈默透过后视镜看着宛宛开心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等红灯时，他打开手机看了眼日历，距离九月一日还有五天。五天之后，宛宛就要迈出成长的一步。
接下来的几天，陈默的直播间人气持续攀升。“默哥带娃闯江湖”已经成了平台的热门标签，观众们不仅爱看他秀操作，更爱看宛宛在旁边奶声奶气地解说。
“爸爸，这个大怪兽好凶！”宛宛坐在陈默腿边，抱着一只毛绒兔子，眼睛瞪得圆圆的盯着屏幕。
陈默一边操作角色闪避BOSS技能，一边笑着回应：“没事，爸爸马上揍它。”
弹幕瞬间刷屏：
“啊啊啊宛宛解说员上线了！”
“小宝贝快告诉爸爸，让他用大招！”
“这BOSS在宛宛面前毫无排面”
宛宛看到弹幕，歪着头问：“爸爸，什么是‘排面’呀？”
陈默忍俊不禁：“就是……它不够厉害的意思。”
“哦！”宛宛恍然大悟，随即对着屏幕挥了挥小拳头，“爸爸最厉害！怪兽没排面！
观众们瞬间被萌翻，礼物刷得飞起。
周末，陈默带着宛宛去了爸妈家。一进门，宛宛就甜甜地喊：“爷爷！奶奶！”
“哎哟，我的小乖乖！”周云舒立刻放下手里的活儿，弯腰把宛宛抱起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几天不见，又长高了？”
陈远山笑呵呵地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刚削好的苹果：“来，宛宛，吃水果。”
“爸，我的呢？”陈默看着这一幕询问道。
“自己去削，多大人了，臭不要脸。”
“唉。”
宛宛乖巧地接过，咬了一小口，眼睛弯成月牙：“谢谢爷爷！”
陈默看着二老宠溺的模样，忍不住笑道：“爸，妈，你们别太惯着她。”
“惯着怎么了？我孙女我不疼谁疼？”周云舒瞪了他一眼，转头又笑眯眯地问宛宛，“晚上想吃什么？奶奶给你做红烧排骨好不好？”
“好！”宛宛开心地点头，又补充道，“爸爸也爱吃！”
陈远山拍了拍陈默的肩膀低声道：“这孩子懂事比你小时候懂事。”
“是是是，比我懂事”陈默心里一暖，看着宛宛被爷爷奶奶围着逗笑的画面，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真的很好。
转眼到了9月1日，幼儿园开学日。
一大早，陈默就给宛宛换上了崭新的幼儿园制服——白色小衬衫，藏蓝色背带裙，配上她的小马尾辫，可爱得像个小模特。
“爸爸，好看吗？”宛宛转了个圈，有点紧张地问。
“好看，特别好看。”陈默蹲下来，帮她整理了下衣领，“宛宛今天就是幼儿园的小朋友了，开不开心？”
宛宛点点头，又摇摇头，小手攥着陈默的衣角：“爸爸……你会不会忘记来接我？”
陈默失笑，捏了捏她的小脸：“怎么会？爸爸保证，放学第一个站在门口等你。”
“拉钩！”宛宛伸出小手指。
“拉钩。”陈默勾住她的手指，轻轻晃了晃。
幼儿园门口，家长和孩子们熙熙攘攘。宛宛紧紧抓着陈默的手，大眼睛里写满了紧张和期待。
老师微笑着蹲下来：“宛宛，跟爸爸说再见，我们要进去啦。”
宛宛回头看了陈默一眼，突然扑上来抱住他的腿：“爸爸，你要想我！”
陈默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揉了揉她的头发：“嗯，爸爸会想你的。”
终于，宛宛跟着老师走进了教室。陈默站在门口，看着女儿小小的背影，忽然有点鼻酸。
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一看，是直播平台的推送：
用户“宛宛头号粉丝”留言：今天开学了吧？记得直播接娃啊！
陈默笑了笑，回复：“一定。”
开车回家的路上，陈默满脑子都是宛宛在身边可爱的小脸。“这也太煎熬了”陈默嘀咕着掏出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开了幼儿园的家长群。
群里已经有家长在发消息：
“我家小宝哭得不行，老师抱着哄了半天”
“我女儿倒是挺淡定，头都不回就进去了”
陈默想了想，还是没忍住，给老师发了条私信：“老师您好，宛宛现在怎么样？还适应吗？”
消息发出去后，他盯着屏幕等了几秒，没回复。“算了，先去超市买点菜，晚上给她做最爱吃的菜。”他收起手机，开车驶向商城。
幼儿园里，宛宛坐在小椅子上，双手乖乖放在膝盖上，眼睛却不停地往门口瞟。
“爸爸真的会来接我吗？”她小声问旁边的小女孩。
小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正专心玩积木，头也不抬：“我妈妈说，放学就能看到爸爸妈妈了。”
宛宛点点头，稍微安心了一点。
这时，老师拍了拍手：“小朋友们，我们要开始做游戏啦！”
宛宛被分到了“搭积木”组，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块红色积木，学着其他小朋友的样子往上叠。
“陈婉知，你搭的是什么呀？”老师走过来，笑眯眯地问。
“是……是爸爸和我的房子！”宛宛指着歪歪扭扭的积木塔，眼睛亮亮的。
“真棒！”老师摸了摸她的头，“等放学了，你可以带爸爸看看你的作品。”
宛宛开心地点头，继续专注地搭着积木，暂时忘记了离家的不安。
中午11:30，陈默的手机终于响了。是幼儿园老师发来的照片，宛宛坐在小桌子前，正拿着勺子自己吃饭，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小仓鼠。
“宛宛适应得很好，吃饭也很乖，您放心吧！”
陈默盯着照片看了好几遍，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迅速回复：“谢谢老师！她有没有哭？”
老师：“刚开始有点紧张，但现在已经和小朋友们玩得很开心啦！”
陈默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下午3:50，离放学还有10分钟。陈默已经站在幼儿园门口，周围挤满了来接孩子的家长。
他踮起脚，透过窗户往教室里张望，终于在一群小朋友中看到了宛宛，她正坐在小椅子上，手里举着一幅画，似乎在和老师说什么。
铃声一响，家长们涌了进去。
“爸爸！”宛宛一眼就看到了陈默，立刻从椅子上跳下来，举着画朝他跑来，“你看我画的！”
陈默蹲下身接住她，接过画一看，纸上歪歪扭扭地画了两个人，一个高大，一个矮小，手牵着手，旁边还写着歪歪扭扭的“爸爸”和“宛宛”。
“这是……我们？”陈默声音有点哑。
“嗯！”宛宛用力点头，“老师说，送给爸爸！”
陈默一把将她抱起来，亲了亲她的脸蛋：“画得真好，爸爸特别喜欢。”
宛宛搂着他的脖子，小声说：“爸爸，我明天还想来幼儿园。”
陈默笑了：“好，明天爸爸还送你。”
回家的路上，宛宛坐在埃尔法的儿童座椅上，叽叽喳喳地说着今天的经历：
“我和小美一起玩了滑梯！”
“老师教我们唱歌了！”
“中午的鸡腿可好吃啦！”
陈默一边开车，一边笑着听她讲，时不时回应两句。等红灯时，他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宛宛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眼皮也开始打架。
“困了？”他轻声问。
宛宛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陈默调低了音乐音量，把车窗关小，让车开得更稳一些。夕阳透过车窗洒进来，落在宛宛熟睡的小脸上。
宛宛幼儿园的一天就结束了。
埃尔法进入小区的时候，门口的李长福，还在纳闷这车又是哪个老板的，定眼一看原来是陈默这小子。
“陈默这小子，发财啦？还买车了。”李福心里纳闷道。
李福自然是不知道这辆车的价值，只当是个低级面包车。陈默此时也看见了李福，于是摇下车窗:“李大爷，前两天怎么没见着你？”
还不是被你气的，李福内心气愤，“我儿子回来了，带我出去玩了一圈。”
“这样啊。”
李福仔细打量着这辆埃尔法缓缓开口道：“阿默，你这车得不少钱吧？”
“哪有，李大爷，这车就20来万。”陈默笑了笑，不敢说实际价格，怕吓着他。
“你也老大不小了，前些天时间你妈过来还跟我唠叨你没对象。”
“我儿子前天回来看我都带着对象回来的。”李福佯装惋惜的神情，一副可怜陈默的样子，“你啊，抓点紧吧。”
这大爷又来了，陈默捏了捏眉心刚准备开口，宛宛就揉着小眼睛打断了：“爸爸到家了吗？”
“没呢，宝贝。”陈默回头道。
李福听到声音，凑到了车窗边，探头往车里瞧。当看到后座揉着眼睛的宛宛时，他愣了一下：“这小姑娘是......？”
“我女儿。”陈默解开安全带，语气自然。
你女儿？！“李福瞪大眼睛，“你什么时候有女儿了？”
“最近的事。”陈默笑了笑，没多解释，下车后转身去后座抱宛宛。宛宛迷迷糊糊地搂住陈默的脖子，小脸贴在他肩膀上，奶声奶气地问：“爸爸，我们到家了吗？”
“快了，宝贝。”转头对李福道：”李大爷，我们先回去了，改天聊。”
李福站在原地，一脸震惊地看着陈默开车离去的背影，半晌才嘀咕道：“”这小子......什么时候连孩子都有了？”
陈默把车停好后，轻轻抱起还在半梦半醒的宛宛。小家伙迷迷糊糊地搂住他的脖子，小脸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奶声奶气地嘟囔着：“爸爸...宛宛今天很开心...”
“爸爸也很开心。”陈默柔声回应，用钥匙打开家门。刚把宛宛放在沙发上，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他掏出来一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陈默，我是林若曦。宛宛还好吗？我想和你谈谈。”
陈默的手指僵在屏幕上，呼吸不自觉地屏住了。这是宛宛的妈妈第一次主动联系他，而且真的是林若曦。
他和林若曦有孩子！！
正当陈默发呆的时候，林若曦又发来了短信。
“你不用着急回复，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明天中午来“半岛咖啡”，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爸爸？“宛宛揉着眼睛坐起来，“你怎么啦？”
“没事，宝贝。”陈默迅速锁上手机屏幕，扯出一个笑容，“饿不饿？爸爸给你做糖醋排骨。”
“好！”宛宛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光着脚丫跳下沙发，“宛宛要帮爸爸洗菜！”
厨房里陈默切着排骨，刀刃在案板上发出规律的“咚咚”声。宛宛站在小板凳上，认真地冲洗着青菜，水花溅得到处都是。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和林若曦发生关系的呢。林若曦找他是想带回孩子吗？他以后还能见到宛宛吗？内心不禁泛起阵阵疑惑。
“爸爸，你看！”宛宛举起一片湿漉漉的生菜叶，“像不像小船？”
“嗯，像。”陈默勉强集中精神，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宛宛真棒。”
可看着宛宛开心的模样，他动摇了，要是宛宛跟林若曦走了，那他是不是再也没机会了。
“爸爸，排骨要焦啦！”宛宛着急地拽了拽他的衣角。
陈默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关小炉火。他蹲下身，平视着女儿清澈的大眼睛：“宛宛，如果...有一天你见不到爸爸了，你会开心吗？”
宛宛歪着头想了想：“爸爸要忙工作吗？”
“嗯...。”陈默喉咙发紧，不知该如何说。
“宛宛不想离开爸爸，宛宛想爸爸和妈妈在一起。小女孩认真地说。
陈默一把将女儿搂进怀里，眼眶发热：“爸爸也最爱宛宛了。”
糖醋排骨的香气弥漫整个厨房，他却食不知味。他不停地给宛宛夹菜，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心里乱成一团。
晚上哄睡时，宛宛抱着他的手臂问：“爸爸，明天还送我去幼儿园吗？”
“当然送。”陈默亲了亲她的额头，“爸爸答应过每天都会第一个去接你的。”
等宛宛睡着后，陈默站在阳台上，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很久，终于回复了那条短信：
“明天见。”
夜风拂面，他看着远处小区路灯，常年失修一闪一闪，也不知道这个突如其来的会面，会给他和宛宛的生活带来怎样的变化。
清晨，陈默早早地便起床做好早餐，随后轻轻摇了摇还在熟睡的宛宛。
“宝贝，该起床啦，今天还要去幼儿园呢。”
宛宛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小脸皱成一团，嘴角还有些口水印:“爸爸，再睡五分钟。”
陈默失笑，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蛋:“不行哦，再睡就要迟到了。”
宛宛不情不愿地坐起来，打了个小哈欠，头发乱蓬蓬的，像个炸毛的小兔子，洗漱完后，陈默熟练地给她换好衣服，扎了个小马尾，又往她的书包里放了盒牛奶和一个苹果。
“爸爸，那你今天会想我吗？”宛宛坐在餐桌前，一边吃着三明治一边问。
“当然会。”陈默揉了揉她的脑袋:“爸爸下午还是第一个去接你。”
把宛宛送到幼儿园后，陈默站在门口，看着女儿蹦蹦跳跳地跟着老师进了教室，这才转身离开。
他没有直接去约定的咖啡厅，而是先回了家。站在浴室的镜子前，他盯着自己的脸看了很久，黑眼圈有点重，下巴上还冒出了一点胡茬。
“啧，这副样子怎么见人……”
他快速冲了个澡，刮干净胡子，抓了下发型，想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翻出衣柜里最正式的一件白色衬衫，想了想，又喷了点檀木香水。
“又不是去约会，紧张什么。”
他自言自语地吐槽自己，拿起车钥匙走出了门，可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毕竟他也没有和女孩子有交流过的经历。
上午11点半，半岛咖啡厅。
陈默提前到了，选了个靠窗的角落位置。手指有些紧张地敲打着桌面，眼睛时不时瞟向门口。
服务员走过来：“先生，需要先点些什么吗？”
“一杯美式，谢谢。”
咖啡刚端上来，门口的风铃轻轻响动。陈默抬头，看到一个戴着墨镜和鸭舌帽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身材高挑，气质出众，即使遮住了大半张脸，也掩不住明星的气场。
她的目光在咖啡厅内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陈默身上。
两人四目相对。
陈默的呼吸一滞。
林若曦，她真的来了。
“陈先生？”
清冷的声线让陈默猛地抬头。女人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眼。这张经常出现在各大荧幕上的脸，此刻真实得令人恍惚。
“林...林小姐。”陈默站起身，碰倒了手边的糖罐。
林若曦轻轻按住摇晃的糖罐：“谢谢你能来。”
服务员送来柠檬水时多看了两眼，被林若曦一个眼神制止了。陈默注意到她右手无名指有一道细长的疤痕，在端起水杯时若隐若现。
“宛宛她...”
“她很好。”陈默打开手机相册，最新一张是今早宛宛在幼儿园门口比耶的照片，“昨天开始上小班，最喜欢美术课。”
林若曦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方，最终没有点开下一张。她突然从包里取出牛皮纸袋，推过桌面时发出沙沙声响。
“这是当年酒店的监控截图，还有...”她停顿片刻，“那晚的急诊记录。”
陈默皱眉翻开文件，监控照片上显示2021年1月3日凌晨1:17，2806房门被撞开的瞬间。诊疗记录则清楚记载着“患者林xx，21岁，血液检测出迷药成分”。
“那天我被投资方下药，逃出来时已经...”林若曦的指甲无意识刮擦着杯壁，”你的房间门没关严。”
记忆的碎片突然拼合。假期聚会那晚，他确实醉得忘记锁门。陈默喉结滚动：”为什么不早说？”
“三个月后我在片场晕倒，才知道..”
林若曦突然压低声音，“我也有我的工作，而且你当时也只是个大学生。”
“现在说这些，是想带走宛宛？”
“不。”林若曦猛地抬头，眼底藏着复杂的情绪:“下周我要进组拍戏，期间会有狗仔盯梢，宛宛在你这里更安全。”
玻璃窗映出两人模糊的倒影，陈默突然发现宛宛笑起来时，右脸颊的酒窝和林若曦一模一样。
“所以你认为我能照顾好宛宛？”
陈默看着眼前的林若曦，一股异样的情绪涌上心头，不知道紧张还是生气，他不明白，眼前的女人为什么要隐瞒这么久。
“我调查过你，江大计算机系毕业，除了没谈过恋爱，为人处世各方面都挺好。我相信你，陈默。”
林若曦端起水杯，指尖微微收紧，“这一个月，你把宛宛照顾得很好。”
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陈默嘴角抽搐，没谈过恋爱都查出来了，要不要这么没隐私啊！缓释一下情绪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么说，我被公司开除，这里面是你的手笔对吧。”
“自从我被公司开除，再到突然出现的宛宛，和一百万转账，我再傻也能猜出来了。”
林若曦点了点头:“嗯，这样你就能照顾宛宛了。”
陈默忽然注意到，她无名指上有道浅细疤痕：“这道伤是怎么来的？”
林若曦下意识蜷起手指，沉默了几秒才开口：“拍戏时受的伤。”
她的语气异常平静，却让陈默心头一紧。
“所以……”他深吸一口气，“为什么现在才让我知道宛宛？”
林若曦的目光落在窗外。阳光透过玻璃，在她侧脸投下细碎的光影。
“因为半年前，有人开始查她的出生记录，我不知道他们从哪得知的消息，能找到我和宛宛隐居的家里。”
陈默瞳孔微缩。
“我的经纪团队压了三年，但纸包不住火。”林若曦转回视线，眼底带着陈默读不懂的情绪。
“如果被媒体发现她的存在，她会活在镜头和流言里，一辈子都不得安宁。”
咖啡厅的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陈默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和墙上挂钟的秒针重合。
“你希望我怎么做？“
“继续照顾她。“林若曦从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这里有五百万，足够——“
“不需要。”陈默推开卡片，金属桌面上划过一道细微的痕迹:“宛宛，她也是我女儿。”
林若曦的手指僵在半空，看到陈默眼里充满着坚定。
“但有个条件。“陈默直视她的眼睛:“我希望你，能定期来看她。”
窗外传来孩童的笑声，一群小朋友正玩闹。林若曦的目光追随着他们，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好。”
陈默看了看时间温声道:“宛宛快放学了，你要一起去吗？”
林若曦一阵沉默……，随后开口道:“我可以吗”
“宛宛很想你，即使宛宛从来没跟我说过妈妈的事，可我知道她一定想你。”
陈默没看林若曦，而是转头看向窗外，他总算知道，宛宛时不时脱口而出的我爱你和大大的拥抱，都是因为在妈妈的悉心教导和熏陶下才会有这样的举动。
“谢谢你。”
下午3:50，陈默开着埃尔法停在了幼儿园门口。林若曦则坐在副驾驶，戴着口罩和鸭舌帽，手指紧张地捏着安全带。
“她放学会第一个冲出来。”
陈默笑了笑，“看到我，就会扑过来。”
林若曦没说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她没想到宛宛和陈默关系处的很不错。她原本以为宛宛对陈默会有点抵触的。
铃声响起，幼儿园的大门打开。果然，宛宛小小的身影第一个跑了出来，眼睛亮晶晶的，书包上的独角兽挂件一晃一晃。
“爸爸！”
宛宛一路小跑扑进陈默怀里，小脸埋在他颈窝蹭了蹭，忽然皱了皱鼻子：“爸爸身上香香的……还有妈妈的味道。”
陈默一愣，还没来得及回答，宛宛抬头大眼睛直勾勾看着他，轻声说:“妈妈是不是来了。”
此时林若曦从树荫里缓缓走了出来。
宛宛眨了眨眼，没有说话，只是小手紧紧攥着陈默的衣领。
林若曦蹲下身，与宛宛平视，声音微微发颤：“宛宛……”
宛宛盯着她看了几秒，挣脱陈默怀抱后，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画纸，小心翼翼地展开，画上是三个歪歪扭扭的小人，手牵着手，旁边写着“爸爸”、“妈妈”和“宛宛”。
“爸爸，”宛宛仰起小脸，声音软软的，“妈妈今晚也要跟我们一起吃饭吗？”
陈默先是一怔，下意识看向林若曦。他不知道林若曦会不会同意，但能跟明星一起吃饭，还是吃他做的菜，想想都好兴奋。
林若曦轻轻点了点头。
“嗯。”陈默揉了揉宛宛的头发，“妈妈今晚和我们一起吃饭。”
回到小区时，李大爷还在门口晃悠，看到陈默的车，又忍不住多瞄了两眼。
这次，他的目光落在了副驾驶的林若曦身上，虽然她戴着口罩，但那股气质还是藏不住。
“阿默，这位是……？”
“朋友。”陈默简短地回答，牵着宛宛快步进了小区。
李大爷挠了挠头，嘀咕道：“这小子，能认识这么漂亮的姑娘……“
三人进门后，林若曦站在玄关，目光扫过整个客厅。沙发上堆着几个毛绒玩具，茶几上散落着彩色蜡笔和画纸，墙角还摆着宛宛的玩具区。整个家充满了孩子气，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家里有点乱，没来得及收拾。”陈默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心想早知道出门前就收拾收拾了。
“你直播是在这里？”她指了指角落里的设备。
“嗯。”陈默点头，“平时宛宛会在旁边玩，观众挺喜欢看她。”
二人面面相觑，气氛有些尴尬，毕竟他俩头一次正式的聊天，而且林若曦身份敏感。
宛宛已经迫不及待地拉着林若曦的手：“妈妈，我带你看小金！”
“小金？”林若曦疑惑。
“是我的鱼。”陈默解释道，“养在阳台。
宛宛兴冲冲地带着林若曦去了阳台，指着鱼缸里那条漂亮的金龙鱼：“它叫小金，是女孩子！”
林若曦蹲下身，看着鱼缸里游动的金龙鱼，轻声问：“它几岁了？”
“三岁！”宛宛骄傲地说，“和我一样大！”
林若曦一怔，抬头看向陈默。
陈默别过脸，假装没注意到她的视线。
晚餐是糖醋排骨、‘鸡蛋饼饼’和宛宛最爱的番茄蛋汤。陈默在厨房忙活时，林若曦就坐在客厅，听宛宛叽叽喳喳地讲幼儿园的事。
“爸爸做的饭最好吃了！”宛宛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小脸鼓鼓的，“妈妈你尝尝！”
林若曦夹了一块排骨，咬了一口，眼睛微微睁大：“确实好吃。”
陈默笑了笑，忽然注意到宛宛吃饭时的样子，小口小口地咀嚼，偶尔会用筷子轻轻拨一下碗里的菜，动作和林若曦如出一辙。
他垂下眼，没说什么，毕竟宛宛缺少了他三年的陪伴，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力去补偿宛宛，虽然他和林若曦是意外，他不知道林若曦内心怎么想，但孩子是他的。
饭后陈默站在厨房里，水流冲刷着碗筷的声音掩盖了客厅里的低语。
透过玻璃门，他能看到林若曦正坐在沙发上，宛宛趴在她腿上，小手比划着讲今天画的画，暖黄的灯光落在她们身上，像一幅被岁月温柔封存的画。
“爸爸！”宛宛突然从沙发上跳下来，光着脚丫跑到厨房门口，“妈妈说我画的画可以贴在冰箱上！”
陈默关上水龙头，擦干手：“那得选个最显眼的位置。”
他蹲下身，和宛宛一起把画贴在了冰箱门正中央。起身时，余光瞥见林若曦正望着窗外出神，那种神情他太熟悉了，宛宛每次强忍着不哭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
“妈妈要走了吗？”宛宛突然小声问道。
林若曦像是被惊醒般转过头，嘴角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嗯，妈妈还有工作。”
宛宛立刻扑过去抱住她的腿：“妈妈不要走……”
林若曦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头发，看着眼眶红红的女儿，有点不忍心。
“妈妈工作忙，等忙完了就回来陪宛宛，好不好？
“真的吗？”
“真的。”
宛宛犹豫一下，虽然很舍不得，但她还是伸出小拇指：“拉钩。”
林若曦看见宛宛故作坚强的样子，心里酸酸的。揉了揉宛宛的小脑袋，然后伸出手勾住她的小手指，轻轻晃了晃：“拉钩。”
林若曦走到门口时，陈默注意到她拿起包时，手腕微微发抖，包带滑落两次才挂上肩膀。
他忽然想起一个多月前个上午，宛宛也是站在他家门口时，明明害怕被拒绝，却硬要装出镇定的模样。
“我送你到楼下。”他说。
电梯里，林若曦盯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陈默站在她斜后方，闻到她发丝间淡淡的茉莉香，和四年前那个混乱的夜晚如出一辙。
记忆的碎片突然锋利起来，黑暗中急促的呼吸。冰凉的触感，已经醒来时空荡的房间。
“就到这里吧。”林若曦在单元门口停下，“别让宛宛等太久。”
陈默看着她被路灯拉长的影子，忽然开口：“你住哪个酒店？”
林若曦怔了怔：“和那天一样。”这句话脱口而出，陈默立刻后悔了。
林若曦的睫毛颤了颤，月光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她转身要走时，陈默鬼使神差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恨我吗？”他声音发紧。
林若曦抽回手：“不重要了，毕竟也不怪你，至少我现在相信你。”
远处传来汽车鸣笛声，陈默这才发现她的保姆车已经停在小区门口。林若曦快步走向车子，却在拉开车门时突然回头：
“陈默。”
夜风吹散她的声音，陈默只隐约听到后半句：“...别告诉她我难过。”
直到尾灯消失在拐角，陈默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他摸出手机，点开刚加的微信。林若曦的头像是一片星空，朋友圈只有一条横线，而朋友圈有这样一句话。
“我希望幸运会眷顾我。”
回到家里，宛宛已经自己换好了睡衣，正抱着小兔子玩偶坐在床上等他。
“爸爸？”她揉着眼睛问，“妈妈下次什么时候来？”
陈默坐在床边，轻轻地把宛宛搂进怀里：“很快。”
“真的吗？”
“真的。”他轻轻拍着宛宛的背:“妈妈只是...需要一点时间适应，而且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
宛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很快就在他怀里睡着了，陈默轻轻把她放平，掖好被角。
看向床头柜上摆着，宛宛刚画的那幅画，三个歪歪扭扭的小人牵着手，笑得灿烂。
他拿起手机，对着画拍了张照片，犹豫再三还是发给了林若曦。
“她说要给你看成品”
消息刚发出去就显示已读，但对话框顶部的“对方正在输入”反复出现了三次，最终只回了一个“爱心”的表情。
陈默盯着那个小小的爱心，忽然想起林若曦临走时通红的眼眶。
她站在车门前回头的那瞬间，月光照亮了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原来……明星也会哭得这么狼狈。
陈默站在窗前，望着林若曦离开的方向。夜色中的小区安静得能听见树叶的沙沙声。他想起四年前那个夜晚，如果当时他能清醒一点，如果...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映出他疲惫的脸。陈默轻轻关上房门，走到客厅收拾宛宛散落的蜡笔。每一支都被用得短短的，像在诉说着他们共同生活的点点滴滴。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幼儿园门前的人行道上，陈默蹲下身子，仔细地为宛宛整理着制服领口。
三岁的宛宛穿着制服和格子裙，白色的小衬衫领子翻在外面，小马尾梳的高高的十分可爱。
“爸爸，蝴蝶结歪了。”宛宛仰着小脸，奶声奶气地说。
陈默微笑着调整她领口的红色蝴蝶结：“现在好了吗，小公主？”
宛宛用力点头，书包上独角兽挂件随着她的动作晃来晃去。陈默伸手摸了摸女儿柔软的头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陈先生，又亲自送女儿啊？“幼儿园的李老师站在门口打招呼。
“是啊，反正我工作时间自由。”陈默站起身，牵着宛宛的小手往园门口走去。他的黑色埃尔法保姆车停在路边，在众多普通家用车中显得格外醒目。
就在这时，一个比宛宛高出半个头的男孩突然从侧面冲过来，一把抓住了宛宛的书包。
“宛宛，和我做朋友吧！我爸爸昨天给我买了新的变形金刚！”男孩的声音又大又刺耳，手上的力道让宛宛踉跄了一下。
宛宛的小脸立刻皱了起来，她往陈默身后躲去，“不要...我不要...”
陈默皱起眉头，他蹲下身，挡在两个孩子之间：“小朋友，宛宛现在不想和你玩，你应该尊重她的选择。”
小虎充耳不闻，反而更加用力地拉扯宛宛的书包：“我就要和她玩！我爸爸说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书包带子突然断裂，宛宛失去平衡跌坐在地上，眼眶立刻红了。陈默的心猛地揪紧，他迅速把女儿抱起来，检查她有没有受伤，然后转向小虎，声音低沉而严肃：“听着，小朋友，你不可以这样对待别人。现在向宛宛道歉。”
小虎反而叉起腰，“我才不道歉！我爸爸说我们赵家在这座城市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陈默眯起眼睛，正要说话，一个傲慢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怎么回事？谁敢让我儿子道歉？”
陈默转身，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大步走来，手腕上的金表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男人穿着考究的西装，但领带松松垮垮地挂着，脸上带着不耐烦的神情。
“爸爸！”小虎立刻跑过去抱住男人的腿：“他们欺负我！”
陈默深吸一口气，极力保持着冷静：“您好，我是陈默，宛宛的父亲。您儿子刚才强行拉扯我女儿的书包，导致她摔倒。我只是希望他能认识到这样做不对。”
男人上下打量着陈默，目光在他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上停留片刻，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容，“哦？我儿子想和你女儿玩是看得起你们。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管您是谁，孩子都应该学会尊重他人。”陈默平静地说，同时安抚着怀里抽泣的宛宛。
男人冷笑一声，“赵世凯，世凯地产的董事长。我儿子想要什么，从来不需要别人同意。”
他向前一步，几乎贴着陈默的脸，“我看过你的直播，每天就靠拍些无聊视频混日子？一个玩直播的我劝你识相点，别给自己找麻烦。”
陈默感到宛宛在他怀里颤抖，他轻轻拍着女儿的背，眼神却冷了下来。赵世凯身上浓重的古龙水味道混合着隐约的酒气，让他胃部一阵不适。
“赵先生，”陈默的声音异常平静：“职业不分贵贱。重要的是我们如何教育下一代。如果您不介意，我要送女儿进幼儿园了。”
赵世凯突然伸手抓住陈默的手腕：“我还没说完呢。从明天开始，让你女儿陪我儿子玩，否则...”他压低声音：“我让你在这座城市混不下去。你以为开个破保姆车就了不起了？”
陈默低头看了看赵世凯抓着自己的手，然后缓缓抬眼。那一瞬间，赵世凯似乎在他眼中看到了什么，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
“赵先生，”陈默轻声说，嘴角甚至带着一丝微笑：“您知道吗？有些人表面看起来普通，但实际上...很不普通。”他轻轻拍了拍宛宛，“宝贝，和爸爸说再见，该进幼儿园了。”
宛宛怯生生地挥手，陈默把她交给了一直在旁边紧张观望的李老师。
赵世凯脸色阴沉，“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只是善意的提醒。”陈默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头也不回地说，“希望您能好好教育儿子。毕竟，不是所有父亲都像我这么好说话。”
坐进驾驶座，陈默从后视镜看到赵世凯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老唐，帮我查个人，世凯地产的赵世凯...对，越详细越好。“挂断电话后，他又拨了另一个号码：“阿杰，我可能需要你帮忙检查一些网络数据...”
陈默启动车子，眼神变得锐利。他原本只想做个普通人，和宛宛有平静的生活。
但如果有人威胁到他的女儿，他不介意让那些人见识一下，这个“臭玩直播”真正的实力。
挂断与阿杰的通话后，陈默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着。
车窗外，幼儿园的欢声笑语渐渐远去，但他的思绪却越发清晰。赵世凯那种高高在上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可以随时碾死的蚂蚁，这种眼神他太熟悉了。
可是他现在是个父亲，要是连自己女儿都保护不了，还怎么做一个好的父亲。他也不能让林若曦失望，她将宛宛托付给他，就是让他好好照顾宛宛。
下午三点四十五分，陈默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暂停了正在剪辑的视频，接通了电话。
“老唐，这么快就有消息了？”陈默将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手指继续在键盘上敲打着。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笑声，“阿默，你这次可真是找了个‘大鱼’。赵世凯这人不简单，表面是地产大亨，背地里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陈默的手指停在键盘上：“具体说说。”
“偷税漏税是家常便饭，更精彩的是他去年开发的‘锦绣花园’，用的全是劣质建材，验收报告是花钱买的。”
老唐的声音带着几分兴奋：“还有，他和规划局的王副局长关系‘密切’，每次拍地前都能拿到内部消息。”
陈默嘴角微微上扬，“证据确凿？”
“阿杰已经黑进他们公司的内部系统，拿到了财务报表和邮件往来。至于工程质量，我找了个在工地干过的兄弟，他能提供照片和录音。”
“发我邮箱。”陈默简短地说完，挂断了电话。
他看了看时间，该去接宛宛了。关上电脑前，他瞥了一眼屏幕上阿杰刚发来的消息：“赵的公司网络安全像纸糊的，找到更多好东西，晚上详谈。”
幼儿园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家长。陈默站在往常的位置，目光扫视着陆续出来的孩子们。当宛宛的小身影出现在门口时，他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女儿低着头，脚步拖沓，完全没有平日的欢快。
“宝贝！”陈默蹲下身张开双臂。
宛宛抬头看见爸爸，眼圈立刻红了，小跑着扑进陈默怀里。陈默感觉到她小小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怎么了？谁欺负我们家小公主了？”陈默轻声问，抚摸着女儿的后背。
宛宛把脸埋在爸爸肩头，声音闷闷的：“小虎...他说我是没有妈妈的野孩子...还把我的画撕了...”
陈默的瞳孔猛地收缩，一股冰冷的怒意从心底升起。但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保持平静。他捧起宛宛的小脸，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
“听着，宝贝，小虎说的话全是错的。你有全世界最好最漂亮的妈妈，妈妈只是工作忙不能陪你。”
陈默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而且你有爸爸，爸爸会永远保护你。”
“可是...李老师只是让小虎说对不起...他还是可以欺负别人...”宛宛抽泣着说。
陈默抱起女儿，走向停在路边的车:“今天爸爸给你做最喜欢的蛋包饭，上面用番茄酱画小兔子，好不好？然后晚上我们一起来直播，告诉其他小朋友怎么对付欺负人的坏孩子。”
宛宛的眼睛亮了一下：“真的可以吗？”
“当然，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陈默系好安全带，从后视镜里看着女儿渐渐平静下来的小脸，“还要不要加水果沙拉？”
“要！要多多的草莓！”
回到家，陈默系上围裙，动作麻利地准备晚餐。他将打散的蛋液倒入平底锅，手腕轻转，金黄的蛋皮渐渐成形。
宛宛坐在厨房的高脚凳上，晃着小腿，看爸爸把炒饭包进蛋皮里，然后用番茄酱画上一只俏皮的小兔子。
“爸爸好厉害！”宛宛拍着小手，暂时忘记了白天的委屈。
晚餐后，陈默没有像往常一样打开游戏，而是调整了摄像头的位置，让宛宛也能入镜。最近一个多月的直播让他积攒了不少人气，已经有50万的宛宛狂热粉了。
“今晚不打游戏了，和大家聊点重要的事。”陈默对着麦克风说，同时把宛宛抱到身边的椅子上。
弹幕立刻活跃起来：
“哇！宛宛小公主今天也出镜！”
“父女档！今天玩什么？”
“默哥表情好严肃，发生什么事了？”
陈默深吸一口气：“今天想和大家聊聊校园欺凌和家长纵容的问题。宛宛，你愿意告诉哥哥姐姐们今天发生了什么吗？”
宛宛怯生生地看了看摄像头，然后在爸爸鼓励的目光下，断断续续地讲述了小虎如何撕她的画、骂她没有妈妈。陈默补充了早上发生的事，但没有直接点名赵世凯。
弹幕瞬间爆炸：
“天啊！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小孩！”
“家长不管吗？老师不管吗？”
“心疼宛宛小宝贝，抱抱小天使”
“这种家长就是社会的毒瘤！”
“宛宛头号迷妹——打赏了飞机x1”
“神魔官方——打赏了藏宝图x2”
……
陈默看着飞速滚动的弹幕和礼物，平静地说：“谢谢大家的支持，但是我想说的是，遇到这种情况，家长一定要站出来保护自己的孩子。同时，我们也要教育孩子，不要成为欺凌者。”
他转向宛宛，“宝贝，如果有人欺负你，你要怎么做？”
宛宛想了想，大声说：“告诉爸爸！告诉老师！不跟坏孩子玩！”
“宛宛好棒！”
“三观超正的父女！”
“默哥说得对，支持！”
“真正的勇敢不是挑战危险，而是保护自己。”
直播间的观看人数不断攀升，很快突破了平时的记录。陈默注意到有几个账号一直在刷“小题大做孩子打闹很正常”之类的言论，他猜测可能是赵世凯派来的人。
直播结束后，陈默哄睡了宛宛。小姑娘在听完第三个故事后终于闭上眼睛，手里还紧紧抓着她最喜欢的小兔子玩偶。陈默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关上台灯。
回到客厅，电脑屏幕亮着，老唐和阿杰发来的文件已经下载完毕。陈默戴上眼镜，仔细浏览着那些证据，虚假的质检报告、阴阳合同、行贿的银行流水、偷拍的王副局长收钱的视频...
最令陈默震惊的是，赵世凯最近开发的一个小区，竟然违规占用防洪用地，而今年夏天雨水偏多...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阿杰的电话：“防洪用地那个，能查到具体是哪个部门批的吗？”
“已经查到了，是规划局王副局长特批的，收了200万。”
阿杰的声音透着兴奋，“更劲爆的是：我找到了他们公司财务系统的后门，随时可以让他们的账目在税务局网站上‘不小心’公开。”
陈默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先不急，让我想想怎么玩这场游戏。”
他挂断电话，走到窗前。夜色中，城市的灯火如繁星般闪烁。陈默想起宛宛哭泣的小脸，眼神逐渐变冷。
“赵世凯，”他轻声自语：“你很快就会明白，为什么不该惹一个看似普通的父亲。”
清晨，7点，手机铃声响起。陈默正给宛宛准备午餐盒。他擦了擦手，瞥见屏幕上显示“老爷子”，眉头微挑，老爷子很少这么早打电话。
“爸，出什么事了？”陈默按下接听键，将手机夹在耳边，继续用模具将胡萝卜压成星星形状。
电话那头传来陈远山沉稳的声音：“阿默，昨天有两个人来学校打听我的情况，问了很多关于你和宛宛的问题。”
陈默的手顿住了。胡萝卜星星掉在案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什么样的人？”。
“自称是教育局的，但证件看起来很可疑。”陈远山轻哼一声，“我让校保安查了车牌，登记在一家叫‘鼎盛’的咨询公司名下。”
陈默眼神一冷——鼎盛是赵世凯经常雇佣的私家侦探公司。“他们问了什么？”
“主要问我的社会关系，在媒体界有没有熟人，平时和你的联系频率...”陈远山停顿了一下，“阿默，你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陈默将最后几颗胡萝卜星星放进午餐盒，合上盖子。他看了眼正在客厅看动画片的宛宛，压低声音：“有个地产商的儿子一直在幼儿园欺负宛宛，我反击了一下，现在对方在查我的底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纸张翻动的声音：“赵世凯？世凯地产那个？”
陈默有些惊讶：“您知道他？”
“最近刚在《商界评论》上看到一篇关于他公司税务问题的文章。”陈远山的声音带着几分锐利：“写得比较含蓄，但我猜是你的手笔？”
“只是第一波。”陈默嘴角微扬，“爸，这事我能处理，您别担心。”
“胡闹！”陈远山突然提高了声音，又迅速压低，“孙女被欺负了还分什么你我？我在文化圈几十年，多少有点影响力。”
“明天《文化评论》的主编约我喝茶，正好谈谈商业伦理缺失的问题。”
陈默心头一暖。陈远山是江城大学文化研究系特聘教授，兼任多家学术期刊的编委，在文化界德高望重。他的一篇评论文章，往往能引发学术圈和主流媒体的广泛讨论。
“爸，您没必要卷进来...”
“我已经在了。”陈远山打断他：“对了，周六带宛宛来家里吃饭，你妈想她了。顺便把赵世凯的资料带给我看看。”
挂断电话，陈默站在原地出神。老爷子的支持像一堵突然出现的坚实后盾，让他肩上的重量轻了几分。
他想起小时候被高年级学生欺负，陈远山也是这般，没有直接干预，而是教他如何有理有据地向校方投诉，最终让那几个学生公开道歉。
“爸爸，我的小星星呢？”宛宛不知何时跑到厨房门口，眼巴巴地望着料理台。
陈默回过神，笑着举起午餐盒：“在这里，还有小兔子饭团和草莓。今天李老师说要郊游对吧？”
宛宛用力点头，两条小辫子跟着晃动：“我们要去公园看花花！”
送宛宛到幼儿园后，陈默没有立即离开。他坐在车里，打开笔记本电脑查看阿杰发来的最新文件。
防洪用地项目的资料比想象的更触目惊心，赵世凯不仅知道用地性质违规，还授意工程师伪造防洪评估报告。
更令人发指的是，当一位姓林的工程师提出安全疑虑时，赵世凯直接威胁要让他“”在建筑行业混不下去”。
陈默将这些资料单独保存到一个加密文件夹，标记为“王牌”。这时，手机震动起来，是一条天气预警：未来三天本市将有大到暴雨，局部地区可能引发城市内涝。
他盯着那条预警，心跳加速，赵世凯违规建设的那个小区，正好位于城市低洼地带，而且占用的正是原来的泄洪通道。
电脑屏幕右下角，阿杰的头像闪烁起来：“默哥，防洪局刚开了内部会议，特别提到锦绣花园那片是重点监测区域。赵世凯那边急疯了，正在偷偷调抽水机过去。”
陈默快速回复：“能拿到防洪局的会议记录吗？”
“已经在整理了。对了，你爸真牛，刚看到他在《文化日报》的专栏，题目就叫《从‘赵钱孙李’看当代商业文化缺失》，虽然没有点名，但明眼人都知道在说谁。”
陈默一愣，连忙搜索父亲的文章。果然，在《文化日报》电子版上，陈远山的专栏文章被放在头条位置。
文章从百家姓排序谈起，引申到当代一些商人“有钱便是爷”的扭曲价值观，虽然没有直接提及赵世凯，但引用的几个商业违规案例都与世凯地产有关。
文章最后写道：“当商业力量开始侵蚀教育净土，当财富成为欺凌弱小的通行证，我们这个社会赖以生存的道德根基便岌岌可危。此时，知识分子的沉默便是共谋，媒体的失语便是纵容。”
陈默深吸一口气。老爷子这一招很高明，从文化道德层面发起批判，既提升了讨论的层次，又避免了直接指控的法律风险。而且《文化日报》作为主流媒体，影响力远超过他之前接触的那些网络平台。
他正要关闭网页，又一条消息弹出，是本地最大的都市报《晨报》官方账号发布的最新报道：《知名学者质疑部分地产商道德缺失，业界热议“商业伦理”底线》。
文章引用了陈远山的多位学界同仁的评论，形成了一股学术圈对商业不良现象的集体批判浪潮。虽然仍未点名赵世凯，但风向已经很明显。
陈默的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幼儿园的李老师。
“陈先生，有个情况需要告诉您。”李老师的声音有些紧张：“刚才赵世凯亲自来幼儿园，要求查看宛宛的入学资料。园长拒绝了，但他态度很强硬...”
陈默握紧手机：“他现在还在幼儿园吗？”
“刚走，但他说...说会找教育局的人来查。”李老师压低声音：“陈先生，我觉得您最好提前接宛宛回家。今天本来要郊游，但因为暴雨预警取消了。”
二十分钟后，陈默抱着宛宛走出幼儿园。小姑娘显然很失望，小嘴撅得老高：“为什么不能去看花花了？我都准备好小帽子了...”
“因为要下雨了，宝贝。”陈默亲了亲她的脸蛋，“不过我们可以去爷爷家玩，奶奶做了你最爱吃的杏仁豆腐。”
“真的吗？”宛宛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那我可以看爷爷书房里那个会转的地球仪吗？”
“当然可以。”陈默将女儿安置在儿童座椅上，系好安全带。从后视镜里，他注意到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过幼儿园门口，车速异常缓慢。
陈默记下车牌，发给老唐查询。不到一分钟，回复就来了：“鼎盛公司的车，就是早上查你爸的那帮人。”
他冷笑一声，启动车子。赵世凯显然急了，开始全方位调查他的家庭背景。但这步棋走错了，惹谁不好，惹恼老爷子，等于捅了一个马蜂窝。
老爷子表面温文尔雅，骨子里却有着传统知识分子的铮铮铁骨，当年连市长的不当言论都敢公开批评。
车子驶入主干道时，豆大的雨点开始砸在挡风玻璃上。陈默打开雨刷，望着阴沉沉的天色，心中升起一丝不安，这场暴雨，可能会成为整个事件的转折点。
雨越下越大，陈默抱着宛宛小跑进父母家的楼道时，裤脚已经湿透了。宛宛倒是被雨衣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兴奋地喊着：“奶奶！我们来了！”
门几乎是立刻就被打开了。周云舒系着围裙站在门口，身上还带着厨房里的油烟味，却丝毫不影响她一把将宛宛从陈默怀里“抢”过去的利落动作。
自从见过宛宛几次后，二老对这个小孙女疼的不得了，陈默虽然没有告诉宛宛妈妈是林若曦但是丝毫不影响二老疼爱宛宛。
“哎哟我的小心肝，怎么淋雨了？”周云舒用脸蹭着宛宛冰凉的小脸蛋，同时不忘瞪了陈默一眼，“你怎么当爹的，不知道给孩子带把伞？”
陈默苦笑着摇头：“妈，雨衣比伞管用，她一点没湿。湿的是我好吗？”
“活该！谁让你不穿雨衣。”周云舒转身往屋里走，声音洪亮得完全不像五十多岁的人：“老陈！你儿子和孙女来了！”
陈远山从书房探出头来，眼镜架在鼻梁上，手里还拿着一支钢笔。比起活力四射的妻子，他看起来更符合一个老学究的形象，灰白的头发有些凌乱，毛衣袖口还沾着一点墨水。
“来得正好，”陈远山招招手，“我刚写完一篇新文章，阿默你来帮我看看。”
周云舒立刻打断：“看什么看！先让阿默换条干裤子，再喝碗姜汤。宛宛来，奶奶给你做了杏仁豆腐，还有你最爱的小兔子饼干。”
陈默跟着父亲进了书房，顺手带上门。书房里弥漫着茶叶和旧书的味道，墙上挂满了陈远山这些年来获得的各类学术奖项和与各界名人的合影。
“你妈这两天可没闲着，”陈远山递给儿子一条运动裤，“自从知道宛宛被欺负，她麻将都不打了，整天打电话联系人。”
陈默换着裤子，好奇地问：“她联系谁了？”
“《都市晚报》总编夫人是她麻将搭子，《财经网》副主编是她广场舞姐妹的女儿，”陈远山推了推眼镜：“还有电视台那个著名主持人，是你妈以前的学生。”
陈默忍不住笑了。他母亲退休前是重点中学的语文老师，桃李满天下，加上这些年麻将桌上积累的人脉，确实是个隐藏的“情报局长”。
“你那篇文章反响很好，”陈默指了指桌上的电脑，“我看到已经有好几家媒体转载了。”
陈远山点点头：“但还不够直接。我新写的这篇点名道姓批评赵世凯破坏教育公平，待会儿发给《法制周刊》，他们主编是我大学同学。”
陈默正要说话，书房门被猛地推开。
周云舒端着两碗冒着热气的姜汤走进来，宛宛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她身后。
“喝了！”周云舒命令道，把碗重重放在桌上，“老的小的都不让人省心。”
陈默乖乖端起碗，同时注意到母亲眼中闪烁的光芒，那不是普通老太太的慈祥，而是一种锐利的、充满战斗意志的光芒。
他太熟悉这种眼神了，小时候每次他在学校受委屈，母亲就是用这种眼神去找校长“谈话”的。
“妈，这事我能处理..……”陈默小心地说。
“处理个屁！”周云舒一屁股坐在书房的沙发上，把宛宛抱到腿上：“我孙女都被人欺负了，你还想让我装聋作哑？”她摸着宛宛的辫子，声音突然柔和下来，“宝贝，告诉奶奶，那个坏孩子还欺负你了吗？”
宛宛玩着奶奶的纽扣，小声说：“小虎说...说我妈妈不要我了..还撕我的画...”
周云舒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陈默看到母亲的手紧紧攥住沙发扶手，指节都泛白了。
“老陈，”周云舒的声音突然平静得可怕，“你那篇文章，给我往狠里写。写完了我给老刘打电话，他儿子在宣传部。”
陈远山推了推眼镜，默默把电脑屏幕转向自己，开始噼里啪啦地敲键盘。陈默知道，当老婆用这种语气说话时，最好别反驳。
窗外，雨声越来越大，打在窗户上发出啪啪的响声。
陈默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阿杰发来的紧急消息：“默哥，出事了！锦绣花园地下车库已经开始进水，赵世凯正带人用沙袋堵，不让业主挪车！”
紧接着是一段模糊的视频，显示地下车库入口处水流湍急，几个工人正在堆沙袋，而几个业主模样的男女正在与保安争执。
陈默的心一沉。锦绣花园正是赵世凯违规占用防洪用地建设的那个小区。他快速回复：“有人员伤亡吗？”
“暂时没有，但水位上涨很快。更糟的是，”阿杰的下一条消息让陈默浑身发冷：
“赵世凯为了省钱，地下车库的排水系统根本没按标准建，用的是劣质水泵。”
陈默把手机递给父亲。陈远山看完后，脸色变得异常严肃：“这已经不只是道德问题了，这是刑事犯罪。”
周云舒一把抢过手机，扫了几眼，突然站起身：“我出去打个电话。“说完就风风火火地走出书房，宛宛被她轻轻放在沙发上。
五分钟后，周云舒回来了，脸上带着胜利的表情：“《晨报》和电视台的采访车已经往锦绣花园去了。老李——就是电视台台长，答应做专题报道。”
陈默惊讶地看着母亲：“妈，你...”
“我怎么知道的？”周云舒得意地哼了一声。
“你王阿姨就住在锦绣花园隔壁小区，刚才在群里说看到水淹车库了。我一猜就跟赵世凯有关。”
就在这时，陈默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老唐：“阿默，情况有变。赵世凯查到你的住址了，刚派了两个人过去。你最近别回家。”
陈默心头一紧，宛宛的玩具、衣服都在家里，更重要的是，他的电脑和设备都在那里。虽然重要资料都有云端备份，但如果赵世凯的人闯入...
仿佛看出儿子的担忧，周云舒大手一挥：“住这儿！宛宛的衣服我早准备了一套，你的房间也没动过。”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锋芒。“至于那些想闯空门的混蛋，我已经让老张就是你爸以前的学生，现在在派出所当所长派人去你那附近巡逻了。”
陈默望着周云舒因愤怒而发亮的眼睛，突然想起小时候有一次被高年级学生勒索。
母亲直接找到对方家里，当着那孩子父母的面说：“再敢欺负我儿子，我就天天来你们家门口打
“爸，妈...”陈默喉头发紧，“谢谢。”
“谢什么谢！”周云舒一巴掌拍在儿子背上，力道大得让陈默咳嗽起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现在，去帮我摆麻将桌，我要教宛宛认牌。”
“现在？”陈默瞪大眼睛。
“当然！”周云舒已经抱着宛宛往客厅走，“从小培养，以后才不会被欺负。认牌如认人，牌品如人品...”
陈远山冲儿子使了个眼色，小声道：“让她去吧，你妈打麻将四十多年，靠这个认识了大半个城市的重要人物。说不定教宛宛几招，以后真用得上。”
“可…………宛宛才三岁。”
晚饭后，暴雨依然没有停歇的迹象。电视上已经开始滚动播放锦绣花园的灾情，画面中浑浊的雨水已经漫到一楼住户的窗台，愤怒的业主们对着镜头控诉开发商的无良。
陈默坐在儿时的卧室里，笔记本电脑放在腿上，与阿杰和老唐进行三方通话。
“最新消息，”阿杰的声音透着兴奋，“赵世凯被紧急叫到市政府去了，市委书记亲自过问这事。”
老唐补充道：“我那个在防洪局的线人说，初步调查确认锦绣花园确实违规占用防洪用地，而且工程质量严重不合格。”
陈默正要说话，房门被轻轻推开。宛宛抱着她的小兔子玩偶，光着脚丫站在门口，眼睛红红的：“爸爸，我睡不着...”
陈默立刻结束通话，张开双臂：“来，爸爸陪你睡。”
抱着女儿柔软的小身子，陈默突然意识到，无论赵世凯如何反击，无论这场斗争多么激烈，他都已经赢了，因为他有这样全力支持他的家人，有用生命爱护宛宛的父母。这份力量，是赵世凯用多少钱都买不到的。
窗外，雨声如鼓，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决战敲响战鼓。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