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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继父抖音热门全局

佚名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离婚时,父母都抢着要弟弟,对我唯恐避之不及。最终,我被判给了我妈。我爸牵着弟弟,幸灾乐祸地在旁边看我妈扇我耳光:“使劲打啊!打死他,你也不用养了,多省事!”刚进门的继父扶起我:“以后我就是你爸了,听懂没有?”后来,我给继父买了别墅豪车,我那多年不见人影的亲爸又躺在病床上和我哭诉,求我救救他。我笑着掰开他的手指:“您啊,就放心地去死吧。”……离婚还不到半年,我妈就又再嫁了。男方离异,比我妈小三岁。婚礼那天,我被关在储物间里,我妈警告我:“你敢给我添乱,老娘就打死你!”傍晚,宾客散去,屋外渐渐归于寂静,我才悄悄摸进厨房。煮泡面时,暖瓶不小心翻了,开水浇了我一身,我忍不住惨叫起来,对面的门咯吱一声,一个男人听到动静快步走进来:“怎么了,这...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5-31 15: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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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女频言情小说《天降继父抖音热门全局》,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婚时,父母都抢着要弟弟,对我唯恐避之不及。最终,我被判给了我妈。我爸牵着弟弟,幸灾乐祸地在旁边看我妈扇我耳光:“使劲打啊!打死他,你也不用养了,多省事!”刚进门的继父扶起我:“以后我就是你爸了,听懂没有?”后来,我给继父买了别墅豪车,我那多年不见人影的亲爸又躺在病床上和我哭诉,求我救救他。我笑着掰开他的手指:“您啊,就放心地去死吧。”……离婚还不到半年,我妈就又再嫁了。男方离异,比我妈小三岁。婚礼那天,我被关在储物间里,我妈警告我:“你敢给我添乱,老娘就打死你!”傍晚,宾客散去,屋外渐渐归于寂静,我才悄悄摸进厨房。煮泡面时,暖瓶不小心翻了,开水浇了我一身,我忍不住惨叫起来,对面的门咯吱一声,一个男人听到动静快步走进来:“怎么了,这...

《天降继父抖音热门全局》精彩片段

离婚时,父母都抢着要弟弟,对我唯恐避之不及。

最终,我被判给了我妈。

我爸牵着弟弟,幸灾乐祸地在旁边看我妈扇我耳光:“使劲打啊!

打死他,你也不用养了,多省事!”

刚进门的继父扶起我:“以后我就是你爸了,听懂没有?”

后来,我给继父买了别墅豪车,我那多年不见人影的亲爸又躺在病床上和我哭诉,求我救救他。

我笑着掰开他的手指:“您啊,就放心地去死吧。”

……离婚还不到半年,我妈就又再嫁了。

男方离异,比我妈小三岁。

婚礼那天,我被关在储物间里,我妈警告我:“你敢给我添乱,老娘就打死你!”

傍晚,宾客散去,屋外渐渐归于寂静,我才悄悄摸进厨房。

煮泡面时,暖瓶不小心翻了,开水浇了我一身,我忍不住惨叫起来,对面的门咯吱一声,一个男人听到动静快步走进来:“怎么了,这是?

烫哪了?”

男人扶起我,他的身上有股淡淡的烟草混合着皂角的味道,意外地不难闻:“你就是小余吧?”

我点点头,望着他桌上那些干果咽口水,他给我拿了很多好吃的,我犹豫几秒,没敢接。

“你别告诉我妈行吗?”

“为什么?”

“暖瓶碎了,我要挨打的。”

男人哦了一声,说:“我不告诉她。”

我还是不放心:“我们拉钩。”

“嗯,拉钩。”

我吃得狼吞虎吞,活像饿了几天,男人看着看着就笑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没有说话。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爸了。”

我动作一顿,脑袋里飞速回忆着看过的故事:继父通常是什么样的角色……完了!

我完了!

我呆呆地望着继父,他皱起眉头,问我:“你裤子怎么这么脏?”

我心里一紧,迅速从椅子上跳下来,只见干净的椅垫已经被我蹭上了一块明显的污渍。

我低着头,慌慌张张地想去卫生间,继父一把抓住我:“你衣服怎么又脏又破?

是没人给你洗,还是没有换洗的?”

我整张脸爆红,好像被人扇了一耳光:“别说那个!”

继父不明所以:“哪个?”

“就是……就是脏衣服的事。”

“衣服脏了破了不是很正常吗?

难道没人教你怎么打理自己吗?”

我保持沉默,继父看我的眼神逐渐复杂起来。

我第一次因为在外面玩泥巴弄脏了新衣服那天,邻居家的叔叔安慰我说男孩子调皮点很正常,衣服脏了洗洗就好,还说让我妈给我做点好吃的。

我兴冲冲地回到家,还没来得及张嘴,脸上就狠狠挨了一耳光。

我爸叉着腰,一脚把我踹趴在地上,大嗓门清晰地刺激着我的耳膜:“你还要不要脸!

跟个泥猴一样在外面疯跑一整天,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天生的惹祸精是吗?”

“这么能折腾,你还上什么学啊!

赶明儿我跟你班主任吱一声,你就去工地搬砖吧!

看哪个瞎了眼的包工头能瞧上你!”

我捂着被踹疼的肚子,慢慢爬起来,磕磕绊绊地向我爸解释,却立刻被我爸打断了。

“裤子脏了,留着谁给你洗?

谁给你洗!

你当你妈是老妈子,全家人只伺候你一个?

一天不犯贱就急得慌!”

这年我十岁,因为弄脏衣服在院子里罚站了一天。

“爸,裤子脏了,我身上也都是泥……脏就脏,跟我说有什么用?

滚你屋里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我没有干净的换洗衣物,每次弄脏衣服,都像是一次巨大的羞辱测试。

衣服破了就自己缝缝补补,补丁多了还要被骂是穷酸鬼,衣服脏了,班里的女生捂着鼻子嫌弃,我爸冷嘲热讽:“装什么啊?

当乞丐还想穿新衣,我看你就是贱!”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弟弟在外面跟人打架,脸上挂了彩,可能影响第二天的广告拍摄,我爸又气又急,就拿我来泄愤。

继父第一次教会了我该如何清洗自己的衣物,他告诉我,男孩子爱玩爱闹,弄脏衣服很正常,保持干净整洁并不丢人。

他扶起我,看着我的眼睛:“以后我就是你爸了,听懂没有?”


弟弟长得很帅气,大眼睛、高鼻梁,我们虽是亲兄弟,但毫无相像之处。

他很小的时候就去当了童模,能赚很多钱,是所有人的掌上明珠。

爸妈曾不止一次地叹气:“当初要是小宝先出生就好了,那样就没大余的事了。”

甚至连我们的名字都天差地别。

弟弟出生时,爸妈几乎翻烂了字典,又专门找大师算命,给弟弟取名叫宋天赐,寓为幸福美满,万事顺遂。

我叫宋多余,没什么意思,就是家里最多余的那个。

所以离婚时,爸妈一人扯着弟弟的一条胳膊,为争夺他的抚养权大打出手。

“小宝乖,跟着爸爸,爸给你买最新的游戏机,最酷的那种,还带你去国外看球赛!”

“别听你爸胡说,妈妈才是最爱你的,我给小宝的跑车模型都买好了!”

他们吵啊吵啊,法官牵着我,有些尴尬地问:“你们谁愿意要大儿子?”

刹那间,爸妈各自后退半步,一个哭天抢地地说自己经济条件不好,养不起我,一个说自己工作太忙,不适合带孩子。

最后弟弟判给我爸,我爸的嘴巴都快笑裂了。

我妈气急败坏,一巴掌扇在我脸上:“你个遭瘟的扫把星!

我当初就该把你掐死、扔了!”

我爸幸灾乐祸地在旁边看戏:“使劲打啊!

打死他,你也不用养了,多省事!”

而我能做的,就是紧紧缩成一团,闭上嘴不说话。

只要我不反驳、不张嘴,就能少受点皮肉之苦。

继父来了以后,我的日子反而好过起来:他给我买早饭,送我上学,还给我买了好几套新衣服和运动鞋,最起码不会让我大冬天脚上长得全是冻疮。

对此,我爸那边的亲戚不屑一顾,我爷爷说后爹没一个好东西,都是心机男,还特别会装,实际上就惦记着我妈的那点财产。

我替继父反驳了几句,爷爷气得拿拐杖来抽我:“死小子,喂不熟的白眼狼!

那男的才来几天,这么快就把你亲爸忘了?

活该没人要你!”

有一回,继父带我出去打球,我自己到处乱跑,结果被自行车撞了,胳膊骨折,打上了石膏,睁开眼,我那一年都不给我发消息的亲爸正抱着我号啕大哭。

“我苦命的儿子啊!

都是爸爸不好,是爸爸的错……”我推开他,我爸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指着继父破口大骂:“你这个混蛋,居然敢虐待我儿子,真当我们家没人了?

今天你不给个说法甭想走!”

跟来的那些亲戚个个义愤填膺,唾沫星子乱飞,嚷嚷着让继父解释,我挡在了继父身前。

“是我自己摔的,不怪严叔叔。”

我爸一把搂住我,两只手拼命把我往众人面前扭,他身上那股烟酒味冲得让我想吐。

“你们瞧瞧,这男人把小余吓成什么样了!

还教他撒谎!”

我用力挣开他:“你装够了没有?

打算拍到什么时候!”

我爸脸色一僵,慌慌张张地瞟向人群,跟着他来的一个像是记者的人早就溜走了。

他这样做,无非是因为弟弟最近被导演看中,我爸要替他铲除一切障碍,自然不愿落下抛弃儿子的恶名。

相反,他还想利用继父,来塑造自己的慈父形象,没想到我根本不买账。

“你这孩子,我只是最近太忙了,心里当然还惦记着……是吗?

那你替我付医药费吧,总共一千二百块钱。”

我爸绞着手指,开始哭诉自己一个人带弟弟是多么不容易,我这个大儿子又没良心,阳光下,他手腕上的金表闪闪发光。

一直默不作声的继父站起身,把发票甩到我爸脸上,眼神锐利:“这钱我付了,你们滚吧!”

我爸立刻不说话了。


其实继父并不富裕,否则也不会娶我妈这个除了有点小钱没太多优点的女人。

家里的财政大权握在我妈手里,每当要交资料费时,我妈那双眼睛总是阴沉地盯着我,从一沓皱巴巴的钞票中抽出几张,砸到我头上:“读读读!

读不死你,就知道要钱,养你还不如养条狗!”

“老娘的钱凭啥给你花?

下次自己想办法去,交不起就给我滚到厂子里打工!”

我整天为生活费犯愁,这时,沈月找到我,上来就甩红票子:“喂,有个交易做不做?”

沈月比我低一个年级,有名的小太妹,刚开始老师还请家长,沈月直接在办公室动手,把一个男老师的眼镜打碎了,他父母也不当回事,最后赔了几万块,此事轻轻揭过。

沈月一战成名—人家家里开公司的,有钱就是任性!

沈月喜欢我弟,但最近他们吵架了,好几天都没说话,沈月让我假装成她男朋友,来刺激我弟。

我一眼扫过去,目测大概有一千多块钱,这对我来说是一笔非常可观的数目。

沈月看着我蹲下去捡钱,就像看一条被施舍食物的狗:“怎么样?

这生意稳赚不赔。”

“你想让我干什么?”

沈月思考片刻:“你帮我写几封道歉信,要有文采,然后再写一万遍宋天赐我爱你,折成爱心,没事再陪我吃个饭……加钱。”

“啊?”

我把那一千元放进口袋,跟她谈条件:“道歉信、爱心、吃饭这些项目都是另外的价格,要重新算账。”

沈月起初还有些犹豫,被我三言两语激得快脸红了:“谁说我不够爱宋天赐?

给你!”

然后她怒甩三千块钱。

没过几天,我弟果然坐不住了,尤其是看到沈月和我聊天,他恨不得扑上来撕烂我的脸,嘴唇都咬破了。

某天下午,我妈给我打来连环电话,让我给宋天赐送东西。

教室里没人,我把东西塞进桌肚就走了。

结果第二天,宋天赐跑到办公室哭哭啼啼,伤心欲绝地质问道:“哥哥,你讨厌我没关系,但你怎么能偷钱呢?”


宋天赐是班委,他放在桌子里的三千块钱丢了,那是全班同学的活动经费。

我要求调监控,老师告诉我,学校的电子设备这几天正在维修,无法查看。

宋天赐眼眶泛红:“没事的哥哥,只要你敢于承认错误,大不了我替你还钱。

你也别和沈月走得太近,万一做出什么丑事……”周围陷入寂静,我亲爸率先赶到,听了这话,冲上来一脚踹在我胸口。

“死小子!

你自己喜欢招惹女孩子就算了,还带坏你弟弟,老子抽死你!”

宋天赐惊慌失措地往旁边躲,看起来无辜至极:“啊?

我…我说错话了吗?

可我昨天明明看到哥哥和沈月在小树林里……小宝,你不用怕!

你哥是天生的贱胚子,他妈不想管,我今天非要教训这个野种!”

我爬起来哈哈大笑:“是啊,我就是贱,就是野种,我有爸生没爸养,我爸早死了!”

“你说什么?

小贱种你敢咒我!”

我爸气得嗷嗷大叫,正当办公室乱作一团时,门咣当一声被推开,我继父将我护在身后,厉声喊道:“我是宋多余家长,有啥事冲我来,这么大的人只会逮着欺负小孩,不害臊吗?

也不怕折寿!”

“好啊,咱们来算算账,宋多余偷钱,这事怎么办!”

继父摸摸我的头,低头温声问我:“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我摇摇头,我亲爸勃然大怒:“还装,明明就是你,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贱货!”

“证据呢?”

宋天赐马上接话:“叔叔,我亲眼看到……”继父意味深长地盯了他几秒:“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还说钱是你偷的呢!

小伙子,心眼太多不是好事,别把所有人都当傻子。”

“还有,在没证据的情况下,你对我儿子动手,我可以告你的!

老师是死的吗?

就看着他们胡闹,都不会制止一下?”

班主任皮笑肉不笑,试图和稀泥:“您也说了没证据,我看要不就算了……我有证据。”


我放出视频,欣赏着我亲爸那张脸由青变红,就像一个膨胀过度的气球,最后砰的一声爆炸了。

视频里的人正是我弟,虽然光线较暗,但不难看出他和那女生举止亲密。

十分钟后,沈月吊儿郎当地站在门口,我爸气疯了,上去揪着她的衣领就想动手。

“小丫头片子,你家里死绝了?

歪主意敢打到我儿子头上!”

沈月反手推了我爸一把,我爸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那名贵的领带夹掉在地上,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宋天赐扑在沈月身前:“爸,你要是敢动她,干脆把我也打死算了,我不活了!”

我爸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

我忍不住笑了。

我爸这才注意到我,语气瞬间软下来“小余啊,今天这事你就当没发生过行吗?

你弟现在不能有负面新闻。”

我慢悠悠地开口:“那他故意陷害我偷钱……”话音未落,宋天赐十分自觉地扇自己耳光,力度不大,还不如我爸拧我一下疼。

我不说话,我爸咬咬牙,照着宋天赐的脸左右开弓,骂声更是一阵高过一阵。

打完,宋天赐从假哭变成真哭,快哭撅过去了,脸也肿得像发面馒头,继父拉着我扭头就走。

晚上,继父借着台灯给我抹药,他瞥我一眼:“想哭就哭,这又没别人,憋坏了怎么办?”

我亲爸下手实狠,他那一脚踹得我心口到现在还在发痛。

我眨眨眼:“我觉得自己可厉害了,宋天赐被揍得比我还惨,好几天不能拍广告,我笑还来不及呢!”

我要睡觉的时候,继父来替我掖被角,他的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没错,你真的很厉害,晚安!”

但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

我妈突然停了我的学费,让我进厂打工。

我考上了市重点高中,但我妈说什么也不肯给我交学费。

她联系好了人,行李都替我收拾完了,随时可以出发。

我记得那天我跪了很久,我说了许多好话,我头都磕破了,我说以后会成百倍的孝顺她、报答她,只要她能让我上学。

我想上学,这是我唯一的出路。

眼泪没有打动我妈,她拿烟灰缸砸我,骂我痴心妄想,不是读书的料。

我后知后觉,原来这就是宋天赐对我的报复,他是爸妈的摇钱树,他一诉苦,我妈必然会舍弃我而满足他。

这一年我十五岁,拉着一个空荡荡的行李箱,跟陌生人来到工厂。

我没日没夜地干活,分不清昼夜,手上的伤口撕裂开来,我感觉不到疼痛,我只能望到口罩后一双双麻木疲惫的眼睛。

不出意外,我将被埋在这里,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继父就是那个意外。

他出现在宿舍门口,狠狠扇了我一耳光。

这是他第一次打我。

他瘦了,也黑了,他的手在抖,他骂我:“宋多余,你想干什么?

你现在不读书,你将来该怎么办?

如果我不来,你就打算这样过一辈子?

你说过你要上市重点的!”

我有一瞬间的恍惚,市重点,那似乎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我抱着他号啕大哭,我想上学,可命运就是这么爱开玩笑,这条路注定不太平。

继父替我擦去眼泪,他目光坚定:“乖,不哭了,我有钱,我供你读书!”

他把我带回家,我妈虽然不满,但听到继父愿意出钱,她还是沉默了。

进入重点班,我明显有些跟不上,总是在二十名徘徊。

这个成绩足够上一本,但离我目标的985院校还差得远。

于是继父又专门给我请了一位家教来补习。

却不想,这竟是我噩梦的开端。


老师姓李,是个女老师,看似和蔼可亲,但她总在补课时对我做一些小动作。

刚开始是借着批改作业的理由摸我的手,后来发展成摸脸、摸耳朵。

慢慢地,她会趁我不注意,故意靠近我,还会开一些带颜色的玩笑,这让我极度不适。

我知道继父的钱来之不易,我也不想给他添麻烦,为了学习,我对李老师一忍再忍。

可是,李老师越来越过分,直到有一次,家里没人,她拍着自己的大腿,笑嘻嘻地让我靠近她。

我拒绝,她就威胁我,情急之下,我拿玻璃杯砸向了她的手臂,继父回来的时候,李老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他哭诉:“对不起,你这孩子我真教不了,他作业写得不好,我就批评他几句,他居然动手打我!”

我妈让我道歉,我不肯,她指着我破口大骂:“宋多余我给你脸了!

不道歉就滚,还学个屁!

当初就该让你在厂子里累死,一辈子都出不来!”

李老师装模作样地劝阻着,临走前,她又借机摸了摸我的脸,语气暧昧:“孩子不懂事,你们再让小余多考虑考虑。”

她得意地笑了,那眼神分明在说:看,你父母都相信我了,你能有什么办法?

指甲嵌入皮肉,我浑身发抖,我很想说出真相,但我不敢,童年的阴影像山一样压着我。

九岁那年,我出去玩,在附近遇到了一个邻居家的阿姨。

那阿姨请我吃糖,把我领进她的屋子。

她笑眯眯地问我糖好不好吃,我点头,她说只要我让她亲一下,就给我更多好吃的糖。

阿姨的力气很大,我记得自己在哭、在挣扎,我跑了出来,周围是一望无际的田野,阿姨在后面喊着我的名字追我,我怎么也看不到尽头。

我跑回家,哭着告诉我爸,那阿姨却反咬一口,怪我弄坏了她家的东西,还要我赔钱。

我爸冷着脸,疯狂扇我耳光,我的嘴里尝到了淡淡的咸味。

“扫把星,整天就知道给我闯祸!

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哭哭哭!

废物,讨债鬼!

再哭我他妈就掐死你!”

我爸逼我给阿姨道歉,还把这件事归咎于我到处乱跑。

“野小子,整天在外面疯,不就是想惹事吗?

就你那德行,惹了事也没人管你!”

那次事件成为我胆小怕事的根源,从那以后,我再不敢轻易相信陌生人的善意。

这次,我怕了。

如果我把真相说出口,是不是也会像当年那样不了了之?

为什么偏偏是我呢?

继父看出来异样,送走那个女老师,他敲响了房门,我缩进被子里不愿意回答。

继父叹息着,就像十一岁那年,我们第一次见面,他扶起我,目光温柔而坚定:“小余,我在这。

告诉爸爸,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女老师再来我家,连装都不装了,没过几分钟就用手在我的胳膊上摸来摸去,眼神轻佻地盯着我看。

我忍着恶心,抽出桌上的裁纸刀猛地划过去,女老师惨叫一声,手背被我划伤了。

她面目狰狞的要来打我,继父冲进来,抄着拖把杆拼命往她身上砸。

“死变态,让你欺负我儿子!

让你欺负我儿子!”

继父要拿着证据举报,女老师慌了,跪在地上咚咚磕头,鬼哭狼嚎地求饶:“求你们别举报我,我老公知道了肯定饶不了我!”

“我给你钱,五十万够不够?

不够我再加,求你们放过我吧!

我不想坐牢!”

我妈一听,劝我见好就收,继父连她一块骂,指着我妈的鼻子:“姓王的我告诉你,你敢答应,我就跟你离婚!

这日子也别过了!”

继父发疯的样子太可怕,我妈捂着脸没敢吱声。

继父又给我换了位年长的男老师,我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学习,最新一次模考,我冲到了班级第五名。

他高兴得要带我去吃大餐,我说我就想吃他做的饭,回到家,灯光昏黄,继父捧着一个蛋糕走出来:“祝小余同学十八岁生日快乐!”

继父有些紧张:“我无意间看到你的日记本,说想要一个巧克力蛋糕,我不是故意偷看的……”我吹灭蜡烛,笑着和他说:“谢谢爸爸,我很喜欢。”

小时候独属于弟弟的生日蛋糕,独属于弟弟的偏爱,经过十八年,终于递到了我手上。

继父的眼圈红了。

……我亲爸花了快二十万把宋天赐塞进跟我同一所学校。

三年里,我们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他变得更帅了,也更叛逆了,梳着油头,和一群小混混在网吧吞云吐雾。

偶尔在校门口遇到我亲爸,他总是打听我的成绩,我说一般般,他就特别得意,时不时给我一个白眼。

“哼,我就说嘛,幸好离婚时没要你,天天死读书,成绩不照样比不上你弟弟?

你啊,将来给你弟提鞋都不配!”

我笑而不语,宋天赐作弊的事早已人尽皆知,最猛一回从年级倒数一百多名抄到了年级第二,人称科技哥,只有我爸还被蒙在鼓里。


又一次模考,这回试卷保密程度很严,买不到答案,考完后,学校同时召开高二高三的表彰大会,我亲爸戴着墨镜,鼻孔朝天,逢人就是“你怎么知道宋天赐是我儿子?”

“哎呀一般般啦,也就年级第一,没啥好骄傲的!”

继父也来了,我亲爸故意拔高嗓门:“一个爹生的又怎样?

某些人天生是猪脑子,再好的基因都救不了!”

大家知道我和宋天赐是亲兄弟,当然忍不住要说闲话,我拍拍继父,让他放心。

全场一共有两次轰动,第一次是我考了年级第一,继父喜气洋洋地上去发表感言,台下掌声雷动,讨经验的家长把我继父围得水泄不通。

第二次就是叫到宋天赐,我亲爸嗖的蹿上去,腰板挺得笔直,结果被年级主任骂得狗血喷头。

“宋天赐同学,多次违纪作弊,在校期间打架斗殴,造成不良影响,且屡教不改……”我亲爸瞪圆眼睛,夺过我弟的成绩单,六门总分加起来刚好250,我爸当场怒吼一声:“宋天赐,你给我滚过来!”

最后宋天赐一通寻死觅活,我亲爸答应带他回家自学,高考时再来学校,还跟我说:“你等着,我现在还没认真学,不想暴露实力罢了!”

三个月后,我参加了高考,总分622,超过我目标大学的分数线,我选了自己喜欢的专业。

成绩出来那天,我一路飞奔,继父正在小饭馆里给人送外卖,我扑过去紧紧抱住他:“爸,我考上了!”

继父应了两声,转过头抹眼泪,有人凑过来问:“这是你儿子吗?

真优秀!”

我点点头,大声说:“对,他是我爸爸!”

大学期间,继父曾拎着大包小包来看我,中午我请他吃饭,看见他把我的微信置顶了,备注是小乖。

这些年,他对我的照顾远超生父,他记得我的口味,记得我爱看的球赛,他无数次出席我的家长会,耐心了解我的学习状况,并不厌其烦。

他的手机里全是我的照片,我穿新球鞋了、我出去参加比赛了、我获奖了……如果我不说,没人会想到他是我的继父。

他是我六七岁时会非常向往的那种爸爸。

现在是,以后也是。


毕业后,我找到了一份薪水丰厚的工作,后来又跟着学长学姐创业,逐步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公司。

我给继父买了辆豪车,然后把他从原来那个小房子里接出来,搬进了大别墅,继父没忍住在朋友圈晒了一下,全世界的亲戚在一夜之间都涌了上来。

我妈连夜召我回家吃饭,七大姑八大姨虎视眈眈地盯着我,叫得一个比一个亲昵:“哎呦,这不是大余嘛!

我小时候抱过你,还给你买过糖咧!

还记得不?”

“就是,大余现在飞黄腾达了,我们这些亲戚也跟着沾光,大余给你表弟弄个经理当呗,自家人不说客套话!”

“是啊是啊,听说大余对他继父好得不得了,别墅都住上了!

我说句公道话,别说是继父,就算他是你亲爹,那终究也是个外人,哪有我们这些人跟你亲近,大余,你可千万别忘本啊!”

众人说得热火朝天,都提醒我别忘了孝敬我妈,我妈喝得有点多,看我的眼神冒着精光。

我说:“好,我肯定孝顺她。”

我妈脸上的笑容未退,我拿起酒瓶,狠狠砸到她旁边的空桌上,酒水四溅,大家惊呼起来,我指着她,边回忆边数落:“一、二、三……宋多余,你疯了!

她是你妈!”

我抽纸巾擦手:“我知道啊,我就是在用我妈对我的方式来孝顺她。”

五岁那年,我妈打麻将,输得精光,她醉醺醺地回到家,踹开房门,把已经熟睡的我从床上拖下来。

“睡你妈啊!

老娘都亏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睡!

给我起来!”

“一个不争气的灾星,都怪你!

都是你害我输钱,你去死吧!”

我缩在角落里哭嚎,我求她不要再打了,我企图用眼泪唤醒她那微弱的母爱。

我会做家务,我不用家长接送,我考全班第一,攒钱给他们买东西,我尽力做到最好,向父母证明我不是累赘。

然而我妈下手却越来越狠,我几乎要昏过去,我爸探出半个头,怒吼道:“吵死了!

要打出去打!

小宝好不容易才睡着。”

隔着一堵墙,弟弟躺在舒适的床上,听着睡前故事安然入睡,我像拎小鸡仔一样被丢出去,在零下六七度的楼道里瑟瑟发抖。

那些亲戚沉默片刻,说:“可她毕竟是你妈,再说我们往日待你不薄,你不能忘恩负义。”

我揭开了最后的遮羞布。

“小时候表姐偷了家里两百块钱,咬定是我拿的,二姨把我打得流鼻血;表哥让我帮他写作业,我没答应,他就死命推我,还有三舅……你们真是待我不薄啊!”

一群人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我走到我妈面前,抡起胳膊作势要打她,在她错愕的目光中,我一字一顿地说:“妈,我以后一定好好孝顺你。”

早在半月前,我这位母亲突然转性,不仅主动加我微信,还破天荒给我转了六块六毛钱的巨款。

她频繁地给我发消息,什么“天冷了多穿衣”、“钱不够就跟妈说”、“妈妈永远爱你”。

我说好啊,你给我转一千块钱救急,我妈突然消失了,第二天继续发来一串废话。

瞧,这就是我妈。

她心里清楚自己到底有多过分,现在我经济独立了,她老了,她生怕我不养她,于是她开始奉献她那廉价的爱。

从小到大,但凡她愿意出手制止,或者替我说两句话,我都不至于这么惨。

只要能不离婚,只要回家能有口热饭吃,只要能有热被窝睡,只要不触碰到她的利益,就算真打死我又怎么样呢?

我永远都是被牺牲的那个可怜虫。

人总是吃肉时夸肉香,洗碗时骂碗脏,我妈连吃带拿,放下筷子就骂娘。

这就是我妈,她一无是处,她心安理得。


我工作后,我亲爸曾来找过我几次。

宋天赐参加高考,说自己考上了某某重点大学,还拿回来录取通知书,我爸大摆宴席,还奖励他五万块钱出去旅游。

结果到开学那天,宋天赐死活不肯去学校,我爸硬把他拉过去,那的工作人员一查,说不好意思,我们录取名单上压根没有宋天赐这个人。

我爸懵了,对宋天赐连踢带打,质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宋天赐扑通一声跪下来,承认录取通知书是自己在网上假造的,再一看他的高考成绩:157分!

没错,是六门加起来157分,连专科线都没过。

我爸逼着宋天赐去复读,还花了大价钱请名师辅导,不到一星期,老师跑了,加倍给工资也没人愿意干。

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了一年,高考成绩出来,宋天赐考了124分,比去年更低了!

我爸气得半死,坚持让他再复读,宋天赐摸着女友的肚子,一脸甜蜜说自己已经让沈月怀上了孩子,要娶她。

我爸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栽了下去。

等他从医院醒过来,宋天赐都和沈月官宣领证了,更倒霉的是,我爸脑袋里长了个瘤子,还是恶性的。

这时候他才想起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当初自己瞎了眼,识人不清,我才是他的心肝宝贝,他的好儿子,我都听笑了。

我爸小心翼翼地望着我的脸色:“儿子,你不会丢下我不管吧?

你肯定会救我的对不对?

我是你爸啊!”

我神情淡漠:“宋建国先生,离婚的时候,你亲口对我说从此以后没我这个儿子,才过去几年就忘光了?”

我爸讪讪地笑着:“当年我也是逼不得已,你是哥哥,你弟还小,我必须舍弃一个……是吗?

那我现在也要舍弃你,还请你理解。”

我爸终于恢复了真面孔,他锤着床大吼大叫:“宋多余你给我回来!

我是你爸,儿子养爹天经地义!

你不养我我就起诉你!

我去你公司闹,让大家都看看你是什么货色!”

我回头看他,他的语气一下子变得特别卑微:“求你了小余,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知道你有钱治我!”

“小余,爸爸其实很爱你,都怪你妈那个泼妇,她老是教唆我!”

“宋先生,你还记得我小时候很爱吃炸鸡汉堡……记得记得!

等爸病好了,给你买一堆炸鸡汉堡!”

我轻声说:“错了,爱吃炸鸡汉堡的是弟弟,我对油炸食品不感兴趣。”

我并不想一再提起这些往事,我不想变成祥林嫂,但我没办法。

我必须把已经结痂的伤口一次次撕裂开,展示在众人面前,来换取舆论的同情,这是我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最后我还是出钱了。

宋建国的脑癌是晚期,我花钱吊着他一条命,治不好,死不掉。

他不停地呕吐、发热,下半身偏瘫,大小便失禁,到最后,他在床上剧烈挣扎,求我拔掉他的管子,让他痛痛快快地死去。

我当然没有照做,连医生都劝我放弃治疗,我偏要治,最后宋建国走的时候,连个人样都没了,人们还夸我真孝顺。

至于宋天赐,他和沈月结婚后,沈月把他家暴到住院,不到三个月,沈月再次怀孕。

这下粉丝们可不干了,他第一次被家暴后,大批网友苦口婆心地劝他离婚,宋天赐一边口头答应着,一边趁机猛接小广告赚钱,现在居然又让女友怀孕了,这不是把粉丝当傻子耍吗?

宋天赐本来是童模出身,偶尔还能演个小角色,自从他结婚后,身材发福,脸上爆痘,形象邋遢,再怎么花钱也恢复不到以前的样子。

再加上被曝出高考成绩和作弊的事,宋天赐遭到群嘲,渐渐淡出大众视野。

我妈来我这闹事,让我给她养老,我按照法律规定,按最低标准给她生活费,然后换了手机号,拉黑她所有的联系方式,火速带着继父出国。

我和继父在新西兰钓鱼时,有朋友给我打电话:“你知道吗?

你妈找宋天赐要钱,两个人打起来了,结果从十二楼掉下去,摔得惨不忍睹!”

挂断电话,我长叹一口气,爸爸走过来,紧握着我的手。

每一个没有血缘关系,却对你好的人,都是上天赐给你的礼物。

春天的第一天,我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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