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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后长姐说她只要体面江瑜江满完结文

居北山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长姐最要体面,抄家后她以体面为理由,依旧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做派。我只好去乐坊弹琵琶赚钱养活她跟祖母。她却嫌弃我失了大家闺秀的风骨,故意半夜将我锁在门外。后来我一曲琵琶名动京城,晋国公世子要带我回府做妾。她出来阻拦道:“妹妹不过是披着乐师皮子的暗娼,怎么敢配得上世子爷?”“我再三劝告她要估计家族体面,她就是不听。”她还带来了证人,说我夜里在外面游逛,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世子大怒,当晚把我和祖母锁在一起浸了猪笼,把江瑜接回了国公府。再次睁眼,我回到了被抄家的当晚。这次我要看看,没了我她还怎么体面。......我们祖孙三个站在一座破败小院里。抄家来得太急,家里财产几乎全被掳了去,只剩这处祖上传下来的地产。我袖子里还藏着十两银子,上一...

主角:江瑜江满   更新:2025-05-29 14: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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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瑜江满的女频言情小说《抄家后长姐说她只要体面江瑜江满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居北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姐最要体面,抄家后她以体面为理由,依旧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做派。我只好去乐坊弹琵琶赚钱养活她跟祖母。她却嫌弃我失了大家闺秀的风骨,故意半夜将我锁在门外。后来我一曲琵琶名动京城,晋国公世子要带我回府做妾。她出来阻拦道:“妹妹不过是披着乐师皮子的暗娼,怎么敢配得上世子爷?”“我再三劝告她要估计家族体面,她就是不听。”她还带来了证人,说我夜里在外面游逛,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世子大怒,当晚把我和祖母锁在一起浸了猪笼,把江瑜接回了国公府。再次睁眼,我回到了被抄家的当晚。这次我要看看,没了我她还怎么体面。......我们祖孙三个站在一座破败小院里。抄家来得太急,家里财产几乎全被掳了去,只剩这处祖上传下来的地产。我袖子里还藏着十两银子,上一...

《抄家后长姐说她只要体面江瑜江满完结文》精彩片段




长姐最要体面,抄家后她以体面为理由,依旧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做派。

我只好去乐坊弹琵琶赚钱养活她跟祖母。

她却嫌弃我失了大家闺秀的风骨,故意半夜将我锁在门外。

后来我一曲琵琶名动京城,晋国公世子要带我回府做妾。

她出来阻拦道:“妹妹不过是披着乐师皮子的暗娼,怎么敢配得上世子爷?”

“我再三劝告她要估计家族体面,她就是不听。”

她还带来了证人,说我夜里在外面游逛,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世子大怒,当晚把我和祖母锁在一起浸了猪笼,把江瑜接回了国公府。

再次睁眼,我回到了被抄家的当晚。

这次我要看看,没了我她还怎么体面。

......

我们祖孙三个站在一座破败小院里。

抄家来得太急,家里财产几乎全被掳了去,只剩这处祖上传下来的地产。

我袖子里还藏着十两银子,上一世,江瑜江瑜知道我藏了银子后,忙不迭把我供了出去。

她道:“就算是被抄家了,我们也应当有将军府小姐的体面,不能为这十两银子就失了尊严。”

我被打了二十板子,皮肉溃烂流脓,靠着祖母到处乞讨伤药,才勉强活了下来。

只是耽搁太久,瘸了条腿。

江瑜看到后说我活该,如果我不偷偷藏银子,怎么会变成个瘸子。

江瑜不肯洗衣做饭,每天吟诗作赋,还跟在将军府里时一样。

祖母让她干活,她反驳说这会伤了她的体面,每天到我跟祖母这里蹭吃蹭喝。

我为了养她跟祖母,只好到乐坊弹琵琶赚银子。

她却嫌我的钱下贱,在我半夜回家时故意将我锁在门外。

我差点被半夜喝醉了的邻居轻薄,还好祖母砸门救了我一命。

后来,我一曲琵琶名动京城,晋国公世子要带我回府做妾。

他说会彻查抄家的事情,还我们一个清白。

江瑜知道后出面阻拦,她怯生生道:“我家小妹是披着乐师皮子的暗娼,怎么能跟世子爷回府?”

“她的身子,早就不干净了。”

“不像我,就算是沦落为平民,也不肯出门见外男......”

世子大怒,他骂我不顾及祖上的体面,又对江瑜大加赞赏,问她要什么赏赐。

江瑜跪倒在地,说没有别的要求,只求世子帮江家清理门户,不要伤了江家的体面。

祖母没有好好教导我,也应该一起被溺死。

我和祖母被绑在一起扔进了猪笼里,被投入水中前,我苦苦哀求她放过祖母。

她却踩了我一脚:“凭什么你能进国公府,凭什么他们都疼你,凭什么别人一掷千金只为了听你弹琵琶?”

“我就是不服,我就是要你死。”

重来一世,江瑜还是那副做派,她端着架子轻轻掩住口鼻道:“屋子里灰尘大,你去收拾收拾,别弄脏了我的衣服。”

“江满你听着,就算是被抄家,咱们也不能跟平民百姓一样,要维持着大家小姐的风骨。”

好,维持大家小姐的风骨是吧。

我一脚踢开一间屋子,扯着她把她的脸按进那堆灰尘里。

这一世我不会再帮助她,我看看她离了我,还能有多体面。




江瑜哭了,眼泪混着灰一道道流下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用银子买了米,祖母熬了粥出来。

虽然不及当日在府中吃的万分之一,但是好歹没有饿着。

江瑜擦擦眼泪,像往常一样,坐在院子里等着人来请她吃饭。

她等了许久没有等到,看锅里时锅里只剩下一勺米汤。

她哭哭啼啼出门,再回来时鬓角上那朵珠花没了,被她换成了两个肉包。

这朵珠花,原本至少能换三两银子,现在竟然被她换了两个肉包。

她一面吃一面哭,哭得比抄家时父亲被杀还要惨。

越哭声音越大,我终于忍不住了:“大晚上的,你嚎什么丧?”

她抽抽噎噎:“我一个大家小姐亲自出门买东西,什么体面,什么尊贵都没有了。”

“祖母,以后买东西这事就让妹妹去吧,太丢人了,我再也不去了。”

祖母原本还有些可怜她,想要喊她过来一起吃饭。

听到这话她怒急攻心,她猛地拍了拍桌子:“什么大家小姐,什么体面尊贵,你们现在是罪臣之女,能活就不错了,还要那些架子呢!”

她被祖母呵斥断了声音,嘴里却嘟囔着抱怨:“你就是疼她不疼我,老虔婆当真是偏心,等我以后发达了,有你们好日子受。”

十两银子花不了多久,我像上一世一样,到了明月坊做乐师。

我自幼学琵琶,江瑜却认为那是下贱人才弹的乐器,一口咬死自己不学,只学些诗词。

她见我弹琵琶每月能赚五两银子,嫉妒到眼睛发红。

在看到我新换了件石榴裙后,她终于忍不住泛酸,跑到街角巷口传播谣言,说我在外面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让邻居婶婶嫂子们看着我点,别被我勾了男人去。

而我回来时,刚好看到江瑜在跟张大拉拉扯扯。

她挺直了腰板道:“你怕什么?我们江家最注重体面,只要你跟我妹妹的好事成了,祖母一定会做主把妹妹给你做妾。”

“这个世道,女子的贞洁可比性命重要。”

“你只管来就行,对了,记得礼金包好给我,不必给祖母了。”

怪不得前世她把我锁在门外,原来是早就跟张大谈好了。

把我卖给张大,她来拿银子,做的一手好买卖。

我恨到牙痒痒,只恨不得现在就去给她两巴掌,却又生生忍了下来。

我躲在后面,记住了她跟张大约好的日子。

到了那天,我提前将祖母送到了客栈里,又约张大到家里喝酒。

张大见了我,以为我也看上了他,笑得脸上褶子连着褶子,足足喝了半坛子酒。

他扯着我袖子不肯松手,我推了他两把,答应他等我弹完琵琶回来,好好跟他快活快活。

他这才安安静静躺在床上,嘴里嘟嘟囔囔说要我早点回来。

我给他盖好被子,抱着琵琶出门。

江瑜斜着眼看了我两眼,扭着腰给我翻了个白眼。

果然到了晚上,我回家时,她将大门锁上了。

大门是从里面锁上的,加了两三道铁链子,怎么也推不开。

我哭天喊地拍了半天门,没有人搭理我,我又扯着嗓子喊走水了。

这下巷子里的人才醒了个七七八八,他们着急忙慌跑出来,发现没有走水后恶狠狠瞪着我,问我大半夜发什么癫。

我指着大门道:“我进不去,姐姐把门锁上了,你们帮我把门打开吧。”

闻讯赶来的捕快翻了个白眼:“我以为多大点事呢?等着,我给你开。”

捕快三两下就砸开了门,刚好惊扰到了张大和江瑜这对野鸳鸯。




江瑜满脸泪痕,正在寻死觅活问张大要个说法。

张大酒还没醒,一口咬死白天是她邀请自己晚上过来快活。

江瑜跟我有八分相似,张大喝醉了后认错人也不奇怪。

他们正拉拉扯扯的时候,大门被撞开了。

张大媳妇看到张大在偷人,猛地扑了上去。

她不敢打自家男人,只能对着江瑜下死手。

我装作上去拉架,一群人闹哄哄滚成了一团。

等到捕快喊了人过来时,才将我们这群人拉开。

江瑜被人压着踩着,脚踝弯成一个诡异的姿势。

张大酒也醒了,他看着衣衫不整的江瑜,发出一声怪叫:“你不是说好把你妹妹给我的吗?怎么你自己爬我床上来了?”

“你妹妹呢?我分明刚刚还在跟她喝酒,我订下的是你妹妹,可不是你。”

这话一出,众人都面面相觑。

毕竟江瑜总是维持着自己的体面,保持着自己大家小姐的尊贵,没想到是个黑心肠,竟然想着要卖妹妹。

卖妹妹不成,反倒是把自己搭了进去。

张大去扯她:“反正你清白没了,你给我做妾也是一样的,只是礼金要减半。”

江瑜愣了愣,再也顾不上体面,站起来咆哮:“谁给你做妾,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能不能配上我。”

“我是大家小姐,你算是个什么玩意!也敢肖想我?”

她转身进了房里,留下我们面面相觑。

她跌断了腿,又没有钱找好一些的大夫治病,等能站起来时,已经成了瘸子。

只是很巧,她这次瘸的那条腿,跟我上一世一模一样。

她伤了腿,又不肯出门去做工,日子却一天天好了起来。

有了银子,不想着吃饱,先买了当下时兴的月影纱招摇过市,说自己这叫贫贱中也顾及体面。

只是我发现她,是在模仿我的穿衣和妆容,晚上有人撞见她时,会将她认成我。

祖母看着她这幅样子,只摇了摇头,说她存着坏心,劝我要离她远些。

与此同时,巷子里也有了传闻。

说明月坊的乐师在外面接客,明面上是乐师,实际上是暗娼。

说的有鼻子有眼,还说那名乐师姓江,原本是名门贵女,家道中落才做了乐师。

明月坊姓江的乐师只有我一个,这明明说的就是我。

我忽然记起上一世也是这样,那些说我是暗娼的人都信誓旦旦说我跟他们有过交易,一次一两银子。

又联想起江瑜本来就跟我有八分相似,现在又故意模仿我的样貌,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原来,上一世做暗娼的一直都是江瑜,她晚上去做这种事情,然后都赖在我头上。

又故意在众人面前揭露,断送了我的性命。

这一次,我要想办法跟江瑜撇清关系。

当晚,我在明月坊跟坊主大吵了一架,众目睽睽下坊主给了我两巴掌。她手腕上的绞丝镯子松了,在我脖子上划出了一大道伤痕。

血流出染红了衣领。

周围看客倒吸一口凉气,我倒了足足一瓶止血药才止住血。

与此同时,晋国公世子薛适从边疆回来了。

他一掷千金,每日流连在明月坊,只是为了听我弹一曲琵琶。

我只好每天带着面纱上台,第三日时,他走到我面前:“你在明月坊能有什么出息,不如跟我回去,做个妾室也能一辈子荣华富贵。”

“我听说你家里有冤屈,我能帮你洗刷冤屈,彻查当年将军府的实情。”

就在这个时候,江瑜从二楼跑了下来。

她对着薛适屈膝下拜,说出了跟前世一样的话。

“我家妹妹是常年混迹于男人堆里,身子早就不干净了,怎么能回去服侍世子爷呢?”

“我也多次劝过她要保全家里的体面,可她就是不听。”

“我身后这些男人,都是与小妹做过交易的,他们可以为我作证。”

她跪倒在世子面前:“民女斗胆,请世子为我们家清理门户,将我这个妹妹浸猪笼,以警示后人!”

我看着那些男人,他们看向我时,都露出意味不明的神情。

而江瑜看向我时,眼中满满都是恶毒。

她在赌,赌这一次能借薛适的手杀了我,而我也在赌,赌这一世是我反杀她。




薛适看向我时,面色有些古怪。

他转动着自己手上那枚扳指,问我:“你知不知道,本世子最厌恶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你好歹之前也是名门贵女,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江老将军不在了,难为本世子要为他清理门户。”

我抱着琵琶蹲下行礼:“世子且等等,我还有话要对他们说。”

我走到了那两个所谓的证人身边,问道:“既然你们两个都说我跟你们苟合过,那你们说说,我身上有道疤痕,这道疤痕是在小腿还是小臂上?”

明月坊一曲价格极贵,眼前这两个人衣着破烂,肯定没有钱进来听曲,自然也不知道我最近被划伤的事情。

他们其中一个信誓旦旦道:“你没有疤痕,你身上我都摸过,没有疤痕。”

另外一个眼神猥琐,上上下下打量着我:“我昨日刚看过,别说是疤,娘子身上白着呢,连痣都没有。”

“好。”我点点头。

当着众人的面扯下面纱,今日我穿的是高领,便又顺手解开了两粒扣子,将我脖颈上那道疤露了出来。

那道疤还新鲜,皮肉外翻,衣领上还沾着星星点点血迹。

我将这道疤展示给众人看,质问那两个人:“这么长一道疤,你们说没看见?是你们瞎了,还是这里所有人都瞎了?”

“还是说,跟你们苟合的另有其人?”

“一个跟我长相打扮几乎差不多的人?”

江瑜慌了,她跳出来指着我胡说八道,却没有发现我从未提到她的名字。

薛适拍了拍手:“琵琶不好听,倒是姐妹反目的戏更热闹。”

“今天本世子就来断一断这件案子,那做暗娼的肯定不是妹妹,而是姐姐。”

他歪头看向我:“既然不是你做暗娼,那你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本世子可以帮你完成。”

我看着江瑜,一字一顿重复她之前说过的话:“民女别无所求,只求将长姐浸猪笼,以警示后人。”

七月的江边闷热潮湿,上一世我跟祖母被塞进一个小小笼子里,江瑜就站在旁边,看着我们两个活活淹死。

这一世轮到了她。

江瑜一直维持的体面终于不复存在,她披头散发跪在薛适脚下,求薛适能给他一条生路。

薛适只是摇着扇子,略不耐烦踢了她两脚将她踢开。

他道:“你早知道会是这样,又来烦我干什么?”

“既然捅到我这里了,就要自己承担这个结局。”

江瑜被扔下水后,薛适问我:“这下你可以跟本世子回府了吧?就算在晋国公府做一个侍妾,也强过在外面做一个乐师。”

我打听过了,晋国公府中有歌妓上百人。

那些人都是奔着这泼天的富贵去的,只是从来没见他们出来过,只怕是早已经死在了国公府里。

我拒绝了薛适,薛适倒也不恼,他摇摇扇子对我道:“江满,请这个字我只说一次,下次再见到你的时候,你不要不识抬举。”

我恍恍惚惚走在路上,不知道应该怎么跟祖母解释江瑜被淹死这件事。

我慢慢走着,等到家时天色已经蒙蒙亮。

家里大门敞开,我冲进去一看,却看到江瑜拿着一根绳子死死勒着祖母。

祖母脸色青紫,两只手乱抓,这个时候已经是进的气多,出的气少。

江瑜竟然没死!




江瑜浑身湿透,两只眼睛赤红,她冲着我得意又张狂:“多亏你拒绝了薛适,薛适才饶了我一命。”

“你不是想让我死吗?那你跟这个老虔婆一起死吧,你们两个都给我下地狱。”

祖母指着门外让我快跑。

我两步上前,举起手里的琵琶,恶狠狠砸在江瑜额角。

她身体软了下去,我把祖母从她手里抢出来,背着往街边医馆走。

天色已经大亮,只是今天街边医馆竟然没有一家开门的,全部紧紧关着大门。

我一家一家砸门,或许有那些开了门的,在看到是我后,也赶紧将门关上了。

最后还是一个小药童告诉我,他道:“不是我们不救你祖母,是晋国公府传话来不让我们救你。”

“你有这些功夫来求我们,倒不如回去求求世子。”

薛适刚刚大胜回朝,正得皇上喜欢,他想碾死我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他要我去求他,我就只能回去求他。

我背着祖母有些茫然,祖母气息越来越微弱,搭在我脖颈处的指尖也微微发凉。

她精神倒是好了些,她断断续续道:“别管我了......不要去求他们......”

“等我死了......你就走......你就离开......”

我站在长街上,周围熙熙攘攘全是人。

他们偶尔会有往这边看两眼的,但是在看到祖母要死时,又赶紧跑了。

我应该求谁,我怎么才能救回我的祖母?

我脸上有些凉,抬手擦拭时,才发现是自己落了泪下来。

这个时候一辆马车停在了我的面前,帘子打开,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她对我道:“本宫认得你,你是江家二女儿,曾经到本宫哪里吃过点心。”

“上来吧,现在只有本宫敢帮你。”

长公主带着我跟祖母回了公主府,她命府中医女为我祖母医治,好歹捡回来了一条命。

传说长公主手握重权,她跟薛适在朝堂上一直不对付,两方一直都处于抗衡的状态,都想要致对方于死地。

长公主倒了杯茶给我:“本宫跟那薛适向来不对付,他要害死的人,本宫偏偏就要救回来。他要救的人,本宫就偏偏杀了。”

“本宫既然救了你的祖母,那你也需要帮本宫做件事,不然你祖母也就不必回家了。”

我问:“什么事?”

长公主继续道:“去晋国公府,将他后院搅个鸡犬不宁,顺便,帮我看看他通敌叛国的证据。”

这些年在与西疆的战事里,十次能输个六七次,江家也是因为这件事被抄家,父亲丢了性命。

而自从薛适接过来之后,却是屡战屡胜,只是军饷亏空的厉害,几乎要将国库掏空了。

长公主握住我的手腕:“事成之后,本宫可以为你们江家平反,把江家旧宅还给你们。事情若不成,你跟你的祖母也就不用活着了。”

第二日,我抱着琵琶跪在了晋国公府,求薛适收留我。

薛适晾了我一天一夜后终于允许我进入府中。

他洋洋得意问我还有什么需要的,是要衣服还是首饰。

我想起我这次来的目的,笑道:“我想要姐姐跟我一起入府,不知道世子答应不答应?”

既然要搞乱整个后院,那谁还能比江瑜更合适?




江瑜被找到是正混在乞丐堆里,她顾不上平日的体面,跟几个小乞丐从狗嘴里抢食。

见到我时,她当场就扑了上来掐着我的脖子:“好你个江满,走就走了,竟然连一两银子也不给我留下。”

“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饿死?”

她大闹明月坊后,众人都知道她才是那个暗娼。

巷子那些女人到家里大闹了一通,搜刮走了所有值钱的东西,顺手还把她打了一顿。

她有家不敢回,只能跟那些乞丐挤在破庙里。

七月天气,她满身伤口没钱看大夫,这个时候伤口已经化脓,身上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

在见到薛适时,她却又努力挺直了腰杆,维护她江家小姐的体面。

她扯出个千娇百媚的笑容,对着薛适道:“我就知道世子爷放不下我,这才派人来接我回府。”

“我以后一定好好侍奉世子爷,早日为世子爷开枝散叶。”

薛适满脸疑惑:“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是江满把你接回来的。你这副样子做个贴身侍女也是丢人,不如就留在府里做三等粗使丫鬟吧。”

三等丫鬟已经是晋国公府中最下等的丫鬟,主要做些洗衣栽种之类的粗活。

我笑道:“姐姐向来最要体面,这下就算是成了三等丫鬟,也要维持体面才是。洗衣服时,也要记得挺直腰杆,不要让人笑话。”

江瑜哪里做过什么粗活,大热天被安排在外面种花,到了冬天又洗衣服。

她一面洗一面哭,因为嚎丧不吉利,又被管事林大娘打了一顿。

晚上睡得也是大通铺硬板床。

她偏偏还拿捏着小姐架子,让别人将靠墙的位置让给她。

她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江家嫡出小姐,等日后江家平反,你们给我提鞋都是不配。”

林大娘当即呛声:“还小姐呢?江家被抄都两年了,江家的人也死绝了,你还端着架子不放呢?”

我看着外面雪花落下,才猛然觉察出,距离江家被抄已经过去了两年了。

这种日子过了半年多,江瑜终于忍不住了,她找到了我:“你跟薛适说一声,我也要做姨娘,凭什么你做的,我做不得?”




这话被薛适听到了,他像是被侮辱了一样,把江瑜发配到外门上干活。

可我知道,江瑜又换了目标。

薛适油盐不进,不愿意多看他,她就将目标定在了晋国公身上。

晋国公是薛适的哥哥,比薛适大了约二十岁。

跟薛适不同,晋国公身子弱,房里除了正妻之外,没有一个小妾。

而他本人也天天病歪歪躺在床上,对男女之事没有半点兴趣。

就是这样的人,偶然撞到了江瑜在花园里唱小曲,被那支曲子迷住了,当天就抬了姨娘。

江瑜口口声声说看不起唱小曲的下贱人,最后自己用小曲来讨好男人。

我原本不知道,还是林大娘对我道喜时我才知道的这件事,这下连薛适都要乖乖喊她一声姨娘。

而江瑜成为姨娘后第一件事就是到我房里耍威风。

她不再是一身陈旧衣服,头上插满了珠翠,身上也是新做的衣服。

晋国公库房里的首饰被她选了又选,恨不得全部插在头上。

她嫌生活无聊,让我坐在她门外红梅树下弹琵琶,一弹便是一宿。

直到雪落满我身上,她才浅浅道:“回去吧,等明日下午再来。公爷喜欢你弹琵琶,说比外面的歌女强。”

整个府中上上下下被她折磨了个遍,偏偏晋国公也宠她,大家只能忍气吞声。

到了年底,连着在树下弹了十几天琵琶后,我终于忍不住找来了林大娘。

我给了她四十两银子,让她想办法把在外的国公夫人请回来。

果然,第二日国公夫人就回来了。

晋国公和薛适带着人出门迎接,人站了半条长街,马车来了后,晋国公第一个上前将夫人扶了下来。

夫人常年在山上庙里养病,她下车后对着来迎接的人看了一圈,对我们尚且还有些好脸色,在看到江瑜时却变了脸。

江瑜自认为自己跟别人不同,上前拉着夫人亲亲热热喊姐姐,还要给夫人行礼。

她的手刚碰到夫人,就被夫人身边侍女扇了两个耳光。

这两巴掌,打碎了江瑜所有的体面和傲气,让她下不来台。

江瑜捂着脸,当场愣住。

身后那些轻笑声传进她耳朵里,更是让她面色胀红。

偏偏她还不能发火,只能小心翼翼道:“姐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刚回来就动气?”

那侍女轻蔑道:“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跟夫人称呼姐姐妹妹。夫人真正的姐姐那是贵妃娘娘,你算是个什么?”

晋国公夫人的姐姐是贵妃,她也就比别人更硬气些。

就算是晋国公膝下无子,没有夫人的允许,他也不敢轻易纳妾。

之前那些妾室,早就挨个被夫人给收拾了,打死的打死,发卖的发卖。

原本晋国公是想偷偷把江瑜放在后院养着,没想到江瑜自己作妖,得罪了许多人。

不仅仅是我把消息传给了夫人,那些看不惯江瑜的人,早就传递了许多消息出去。

夫人吩咐每天打江瑜二十板子,并让我去监刑。

江瑜被打的皮开肉绽,她痛到不行,想求下人们帮她抓药,这时候才发现没有银子根本支使不动人。

她身上那些衣服首饰原本就是公中的,现在都被收了回去。

没有药也没有饭,众人都冷眼瞧着她,看看她会有个什么死法。

我去看她时,她气息奄奄趴在床上,问我:“是不是你告的秘?你就这样见不得我好?”

说完自己又叹息:“是你告的又怎么样?反正她是不会饶了我了。你也是,平日里打我的时候你没有这些好心,现在反倒是眼巴巴的来看我。”

我沉默着给她上了药,又拿出来了一个娃娃递给她:“姐姐,你还记得这是什么吗?”




那是个丑娃娃,是年幼时她送给我的唯一一个礼物。

我当时开心了很久,晚上睡觉都会抱着这个娃娃。

可是江瑜在这个娃娃里面藏了针,针扎进我的脖颈里,只差一点点就要了我的性命。

从那之后,祖母把我接到了身边教养,不准我离开她的视线,更不准我亲近江瑜。

那个细微疤痕还在,我指着疤痕问:“为什么呢?姐姐为什么一定要害死我?一定要折磨我?”

她看着我冷笑:“不为什么,我想做就做了,你们不过是书里之人,你们算是什么东西?”

“我才是天命女主,你拥有的一切都应该是我的,我会成为薛适的妾室,辅佐他登上帝位后,我会成为皇后。”

“这才是我的宿命。”

“娃娃,对,娃娃,这个世界是围绕着我来运转的,只要我想,那个贱女人就要死。”

她拿起一根银针,狠狠扎进娃娃头里。

我看着她那副疯癫样子,摇摇头离开了。

上元节过后,夫人突然身体不适。

她头风发作,每天见不得光也见不了人,只能躺在床上休息。

我去看望时,看到江瑜也在往里面看,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

又过了两日,夫人彻底起不来床了,江瑜这个时候却跪在了夫人面前。

她哭哭啼啼道:“夫人这是被人害了啊,民间有一种巫蛊之术,能够克死人,想必是有人刻意行这种术法,想要害死夫人。”

“夫人不如将这宅子中翻一遍,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害夫人。”

夫人让自己贴身丫鬟跟林大娘在府里翻了个遍。

上到晋国公、薛适,下到三等丫鬟,每个人的箱子都被翻出来看了个遍。

整个府里乱哄哄,发现谁的箱子里有问题,即刻拉出去乱棍打死。

我趁乱溜进了薛适的书房,找到了薛适跟西疆王往来的书信。

果然,那些军饷都被薛适运往了西疆,薛适母族有西疆血统,薛适想要靠着西疆的支持,重新建立一个朝代。

至于屡战屡胜,那是薛适跟西疆王商量好的,就是为了能从国库掏更多钱出来。

江瑜早就知道了,这就是为什么她一定要引起薛适注意的原因。

她甚至不惜牺牲我的性命,也要给薛适做妾。

她本来就不是为了做妾,而是为了做开国皇后。

趁着外面还乱,我赶紧将信折起来塞进了袖子里,刚离开书房却被江瑜堵了个正着。

她带着一堆家丁挡在我面前,冷笑着问我:“事发了,你要躲到哪里去?”

我下意识捏紧袖口,下一刻,却见她将一个扎满针的娃娃扔到我面前,上面黄纸写的生辰八字,正是夫人的。

自从本朝建立以来,皇上下令严禁行巫蛊之术。

如果有人被发现做这种事,轻的在脸上刺字流放,重的直接就地打死。

江瑜抓了我去见夫人,她弯腰躬身,跟哈巴狗一样凑在夫人身边:“夫人,我早就说这个贱蹄子心里藏着坏,这不就被我抓住了?”

“你看看这娃娃身上扎的,可不就是跟您这几天身上不痛快的地方一样?”

夫人被病痛折磨到死去活来,她恹恹看了那个娃娃一眼,对着江瑜点点头。

她吩咐:“我平日里这样对你,你竟然还能对我好,实在是有心了。”

“既然这样,把这个娃娃烧了,这个贱人是罪臣之女,也不必报官,直接在家里打死。”

她取了管家牌子给江瑜,江瑜小心翼翼接了,带着我往地牢走去。

她一定要折磨折磨我,再送我上路。

她命人拖着我上路的时候,一直照顾我的丫鬟燕儿扑了过来。

燕儿一把鼻涕,一把泪抱着我,我趁机江藏在袖口里的信塞进了她怀里,让她去找长公主来救我。

燕儿还在哭哭啼啼的不肯走,被江瑜踹了两脚这才老老实实爬走了。

一面哭着一面爬进了角落里,她擦干了眼泪,对着我微微点头。

其实我对长公主能不能来救我并没有报太大希望,长公主素来是个自私自利的人,把我用完就踹了也正常。

我只希望她能看在信的面子上,能给祖母一个安稳的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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