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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叶落入尘埃宋槐顾淮之

八亩田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因为顾淮之的一句话,宋槐以妹妹的身份陪了他十年。十年前说要娶宋槐的人是他,十年后和刚回国的初恋火速复合的也是他。爱意消磨殆尽,宋槐打算离开了。可后来,在得知宋槐结婚的消息时,顾淮之却像是疯了一样求她回头。......下午六点半,宋槐刚走出公司,包里的手机就响了:“速来,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是顾淮之发来的消息,约她见面,附带咖啡店地址。看清上面的内容,上一秒还因为工作愁眉不展的宋槐,下一秒便开心地飞到云端。简单回了个表情包过去,宋槐从包里拿出一早就给顾淮之准备好的礼物,黑丝绒礼盒打开,是一枚做工精致的西装袖口。上学的时候女生总传,一定让喜欢的男生戴上你买的袖口,这样就代表你把他扣牢了。宋槐不相信这种说法,但她仍想试试。今天是宋槐陪顾...

主角:宋槐顾淮之   更新:2025-05-29 14: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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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槐顾淮之的女频言情小说《风吹叶落入尘埃宋槐顾淮之》,由网络作家“八亩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因为顾淮之的一句话,宋槐以妹妹的身份陪了他十年。十年前说要娶宋槐的人是他,十年后和刚回国的初恋火速复合的也是他。爱意消磨殆尽,宋槐打算离开了。可后来,在得知宋槐结婚的消息时,顾淮之却像是疯了一样求她回头。......下午六点半,宋槐刚走出公司,包里的手机就响了:“速来,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是顾淮之发来的消息,约她见面,附带咖啡店地址。看清上面的内容,上一秒还因为工作愁眉不展的宋槐,下一秒便开心地飞到云端。简单回了个表情包过去,宋槐从包里拿出一早就给顾淮之准备好的礼物,黑丝绒礼盒打开,是一枚做工精致的西装袖口。上学的时候女生总传,一定让喜欢的男生戴上你买的袖口,这样就代表你把他扣牢了。宋槐不相信这种说法,但她仍想试试。今天是宋槐陪顾...

《风吹叶落入尘埃宋槐顾淮之》精彩片段




因为顾淮之的一句话,宋槐以妹妹的身份陪了他十年。

十年前说要娶宋槐的人是他,十年后和刚回国的初恋火速复合的也是他。

爱意消磨殆尽,宋槐打算离开了。

可后来,在得知宋槐结婚的消息时,顾淮之却像是疯了一样求她回头。

......

下午六点半,宋槐刚走出公司,包里的手机就响了:

“速来,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是顾淮之发来的消息,约她见面,附带咖啡店地址。

看清上面的内容,上一秒还因为工作愁眉不展的宋槐,下一秒便开心地飞到云端。

简单回了个表情包过去,宋槐从包里拿出一早就给顾淮之准备好的礼物,黑丝绒礼盒打开,是一枚做工精致的西装袖口。

上学的时候女生总传,一定让喜欢的男生戴上你买的袖口,这样就代表你把他扣牢了。

宋槐不相信这种说法,但她仍想试试。

今天是宋槐陪顾淮之走过的第十个情人节。

自从十五岁起,宋槐便一直陪在他的身边,是他口中的妹妹,是他身后甩不掉的尾巴,也是暗恋了他整整十年的胆小鬼。

一个是金光闪闪的太子爷,一个是司机家的女儿。

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可从小到大,顾淮之不管做什么都喜欢带着宋槐。

无数次在宋槐被现实击退,想要将这份不见天日的暗恋带进坟墓时,都是顾淮之给了她继续下去的希望。

有一次顾淮之喝醉了酒,开玩笑说如果十年后两人都还是单身,就谁也别挑了,凑活过得了。

他不过是随口一提,却成为宋槐至高无上的信条。

而现在,终于到了这一天。

宋槐坐在咖啡厅,心里止不住的打鼓,无比紧张。

“小槐—”

顾淮之人还没到,声音先传了进来。

宋槐握着情书的手一紧,欣喜地抬眸,却在看到他时,整个人像是被从头到脚泼了盆凉水,浑身冰凉。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边,还牵着另一个漂亮的女孩。

眨眼间,顾淮之已经走到她面前,他与那女孩十指相扣,笑着对她开口。

“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朋友,沈书言。”

相较于顾淮之的坦然,宋槐可以称得上是狼狈,沈书言审视的目光落在身上,明明她还什么都没做,却好像已经被这种眼神扒光扔在大街上。

过去的十年,每年的情人节宋槐都会用心准备一封情书和礼物,想要跟顾淮之表白。

可每一年,每一次,在情人节这天,他都会带一个新女友给她认识。

就这样整整十年,宋槐见证了出现在顾淮之身边形形色色的女孩,但从未有哪一个,让她如此心慌过。

因为沈书言,是顾淮之的初恋。

也许是这样的画面出现过太多次,宋槐很快控制好情绪,将情书和礼物默不作声地背在身后,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

“你好,初次见面,很高兴认识你。”

此话一出,她就知道自己败阵了。

沈书言得体地回握住她的手,也微微一笑:

“宋槐,这么久不见,你不记得我了?”

一旁的顾淮之自然地接过话头:

“对啊,小槐,你是不是睡糊涂了,书言都不记得了吗?”

他说着,还惩罚性地揉了揉宋槐的头,丝毫没意识到这般亲昵的动作在他有女朋友的情况下有多不妥。

宋槐像是触电般躲开顾淮之的触碰,下意识看向沈书言,毫不意外地在那双好看的眸子中捕捉到一闪而过的嫌恶。




趁顾淮之和沈书言放外套的时间,宋槐不动声色地将情书和礼物扔进垃圾桶。

就像之前的无数次一样。

但似乎只有这一次,她显得尤其狼狈。

面对沈书言,总是要消耗掉宋槐生命中绝大部分的勇气。

顾淮之和沈书言,无论是样貌还是家世,甚至是学习能力,都是旗鼓相当,天作之合。

不同于宋槐吊车尾的成绩,两人常年霸占着年级大榜前两名,而沈书言更是在初中时就收到了国外名校抛来的橄榄枝。

因为距离问题,两人才分手。

由于只交往了一个月,顾淮之像是并没有受到影响,又交了很多任女朋友。

但宋槐就是知道,顾淮之对沈书言是不一样的。

至少,别的女孩都无法让他回头。

可如今,沈书言回来了,他便二话不说跟她复合了。

咖啡厅里,两人一直在聊天,宋槐一句话都插不进去,愈发衬得她像一个局外人。

宋槐失神地盯着咖啡杯壁上冷却的水珠,直到沈书言突然问她:

“对了,宋槐,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不同于沈书言初中时就收到了国外名校抛来的橄榄枝,宋槐高考了两次。

大学毕业后,也只能进一家小公司当文员。

宋槐面色平静,尽量让自己不那么难堪:

“小职员,糊口而已。”

她知道沈书言几年前就已经开始接手家里的产业,现在分管了好几家分公司,脱离了学校这个遮羞布,宋槐鲜明的社会阶级打压的原形必露。

沈书言镇定自若的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对于你来说,能糊口就已经很不错了。”

“那你现在应该已经结婚了吧?”

宋槐摇了摇头:

“我还没有男朋友。”

对于她的回答,沈书言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

毕竟在她眼里,宋槐这种普通家庭长大的女孩,大学毕业后很快就会被家长最为商品辗转销售,不然等年纪大了,很容易砸手里。

但因为身边有顾淮之这样的优质股,宋槐为他守身如玉也算意料之中。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里,沈书言道:

“那我帮你介绍吧,我身边有几个男生还是不错的。”

闻言,宋槐下意识看了眼斜对面的顾淮之。

果然见他的脸色微冷,不等宋槐说话,便替她回答:

“不着急,小槐还小,她有我就够了。”

这就是宋槐一直没有谈恋爱的原因。

这些年,她一直以妹妹的身份待在顾淮之身边,他身边的莺莺燕燕不断,但却极其厌恶宋槐身边出现除他以外的任何异性。

每次看到顾淮之身边出现新面孔,宋槐总是要疼得发颤的。

在过往无数次的打击中,她不是没想过要放弃这段注定无疾而终的暗恋,于是为了让自己快速抽离,在中考失利后,她答应了好心人提出的资助她去国外读书的建议。

如果就这样结束该有多好。

可就在宋槐在机场候机时,顾淮之突然打来电话:

“宋槐,你怎么敢不经过我的允许就走?”

“宋槐,不要离开我好吗?我不能没有你。”

就因为顾淮之的这句话,决心要出国的宋槐逃跑了。

她下了这么大的决心,可是只要顾淮之勾勾手指头,她便败下阵来。

从机场回到顾家,宋槐满怀期待地问他:

“顾淮之,你为什么不想让我离开啊?”

宋槐听到自己剧烈的呼吸声在耳边炸响,呼吸也随着顾淮之的眼睛扑闪扑闪,她极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怕会因此错过她的回答。

可随之而来的只有长久的沉默。

宋槐的新一点一点凉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顾淮之终于开口打破沉默:

“没有为什么,只是一想到你不在身边,我会很不习惯。”

“傻小槐,留在我身边不好吗?”

“可是我没有身份一直陪在你身边,”宋槐的声音压得低低的。

察觉出她语气里的失落,顾淮之敲了敲她的脑瓜,随后像是开玩笑般脱口而出:

“那有什么难,如果十年后,你未嫁我未娶,那我们就凑活凑活在一起。”

为了这几句话,宋槐就真的再也没想过离开。

如今,十年之约已到。

但好像只有宋槐被留在了那个窗外红霞弥漫的傍晚。

咖啡厅的气氛逐渐变得诡异,沈书言敏锐地捕捉到萦绕在顾淮之身上的戾气,但她决定不管,继续追问:

“怎么?你还打算养宋槐一辈子?”

沈书言的语气染上怒意,也许是不想让她误会,顾淮之开口解释道:

“别胡说,我都有你了,还怎么养其他女人一辈子?”

其他女人?

宋槐忍不住嗤笑。

她陪在顾淮之身边十年,挣扎过,痛苦过,开心过,到最后只能勉强算得上是“其他女人”。

既然做不到,当初又何必说的如此信誓旦旦?

“小槐性格单纯,我怕她被坏男人骗。”

顾淮之说的坦然,像是当年说要娶她的人,已经不在了。




自从和沈书言在一起后,顾淮之来找宋槐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他大部分时间都陪在沈书言身边,朋友圈也都是他们一起去世界各地旅游拍的照片。

佛罗伦萨大教堂,圣地亚哥自驾游,澳洲的雪山骑行......

修长的指尖划过一张张精彩纷呈的照片,宋槐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意识到,自己和顾淮之之间始终存在着天堑般的鸿沟。

它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

只会越来越大。

于是宋槐开始庆幸,还好那封可笑的情书没有送出去。

不然她的狼狈将会达到无地自容的境地。

宋槐近乎自虐般翻看完所有的照片,放下手机想去做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可脑子里全是顾淮之和沈书言嬉笑打闹的身影。

他们是天之骄子,他们郎才女貌,他们门当户对......

他们生来就是要在一起的。

酸涩感不断涌上心头,宋槐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再次收到顾淮之的消息,是在一个雨夜。

顾淮之的助理半夜给宋槐打电话,声音急切,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是宋小姐吗?”

“顾总现在发烧了,死活不肯去医院,我们都知道他只听你的话,能麻烦你现在来一趟吗?”

因为儿时留下的心理阴影,顾淮之一直很抵触去医院。

生病了也不爱吃药,每次都是宋槐亲自喂到嘴边,哄好一会儿,他才肯乖乖配合。

想到这里,宋槐开始着急忙慌地穿衣服,最后一颗纽扣扣上,突然想起了什么,顿了顿:

“或许,你可以打电话给沈书言。”

在此之前,宋槐还能用“家人之间互相帮助”这种理由来为自己照顾顾淮之的行为合理化。

但现在,她惊讶地发现,这个理由失效了。

不等宋槐挂断电话,助理又焦急地说:

“沈小姐在外地出差联系不上,小槐,你就来一趟吧,顾总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

紧接着,电话里又传来清脆的破碎声。

宋槐太了解顾淮之生病时既委屈又愤怒的性子,终究还是心软,冒着大雨赶了过去。

到顾家别墅时,她全身湿透。

雨夜交通事故多发,车子堵在路上,后半段她是淋雨跑过来的。

宋槐自己淋成落汤鸡,怀里的药却保护的完好无损,就连饭盒里的粥也还是热的。

“宋小姐,你终于来了。”

看到宋槐,助理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

二话不说拉着她进了顾淮之的卧室。

躺在床上的顾淮之小脸烧得通红,眼睛闭上,眉头紧皱起,睡得很不安稳。

心脏猛地一揪。

宋槐连脸上的雨珠都顾不上擦,就赶忙去照顾他。

喂药,更换毛巾,她守在床边忙活了一整夜,顾淮之的高烧这才退下。

第二天清早,顾淮之醒来时,宋槐正迷迷糊糊地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侧身趴在床沿。

顾怀之一动,她也醒了。

但刚睁开眼,宋槐就感受到身体上的异样,眼眶红得发烫,头也重的抬不起来。

昨天淋了那么久的雨,又熬夜照顾病人,不出意外的话,是发烧了。

对于宋槐的出现,顾淮之并不意外,只问:

“你是不是涂腮红了,脸怎么这么红?”

对于顾淮之的话,宋槐也并不意外。

正如过去的十年一样,她总是能第一时间察觉出顾淮之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而他也能做到如果她不主动开口,他便将一切视而不见。

他看见了,他没看见,他看见了装作没看见。

这三个答案反复在宋槐脑子里打转,但她没有过多的精力去思考。

强撑着站起来,随口搪塞:

“嗯,腮红打多了,我下次注意点。”

顾淮之点了点头,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发烧出了一身的汗,胃里也是空空的,他打算先去洗个澡,然后再去吃饭。

下床穿拖鞋时,宋槐也堪堪站稳。

但发烧带来的眩晕让她眼前猛地一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头着地摔倒。

还好顾淮之眼疾手快地阻止了这场悲剧。

长臂一捞,便将人抱在怀里。

两人的距离离得很近,加上顾淮之用了很大的力,单薄的衣物紧紧贴合,再也没有一丝缝隙。

火热滚烫的体温让气氛逐渐变得旖旎。

宋槐挣扎着想要推开,而比她动作更快一步的是沈书言推门走了进来。

她刚下飞机,就收到了沈父的电话,说顾淮之生病了,让她赶紧过去一趟。

行李都没来得及放,沈书言就马不停蹄地往顾家赶,没想到推开门,顾淮之竟然给她准备了这样一份别出心裁的惊喜。

“你们在干什么?”

“顾淮之,你还要不要脸?”

被点到名的顾淮之这才如梦初醒般推开怀里的人,划清界限:

“书言,不是的,你听我说—”

不等他说完,沈书言已经拉着行李快步走了出去。

见状,顾淮之骤然慌了神,推开面前的人,再顾不上其他,追了出去。

被推到在地的宋槐费力地站了起来,四肢软绵绵的,刚下楼,便看到了顾淮之和沈书言在纠缠。

像是为了防止沈书言逃跑,顾淮之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语气真诚,一字一句地解释:

“书言,你听我说好吗?”

“昨天是我生病了,宋槐才来照顾我的,我们什么都没发生,真的是清白的。”

他的解释过于苍白,沈书言显然是不信的,挣扎着想要突破禁锢:

“你说的话,你自己信吗?”

“她是你谁啊,凭什么要照顾你?你又是谁啊,全世界都要上赶着倒贴。”

“顾淮之,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信?”

她的话一句接着一句,逐步突破顾淮之的心理防线,他皱着眉,有些口不择言:

“她是我专属保姆,保姆。”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种,懂了吗?”

听到这句话,宋槐滚烫的眼眶骤然发酸,心脏也像是浸在柠檬里一样酸到苦涩。

十年了。

她终于在顾淮之那里得到一个说得出口的名分。

哄好沈书言后,两人开开心心地坐在沙发上商量下一次的旅行计划,谁也没注意到,从他们身边路过的宋槐。

世界轰然坍塌,她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踽踽独行。




回到家后,宋槐像是漏光气的皮球。

顺着门板,瘫软在地。

高热来势汹汹,在狭小的出租屋躺了两天,宋槐绵软的身体才逐渐恢复力气。

生病期间,她的手机很安静。

除了条同事和妈妈发来的短信外,再没有其他。

聊天框下滑,看着加载转动的圆圈和那个灰色头像,宋槐再也忍不住,眼泪决堤。

她还在期待什么?

期待一个把她当成保姆的人能关心她两句。

期待顾淮之能突然出现,向她解释,其实不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保姆。

骗子,全都是骗子。

宋槐擦了把眼泪,突然觉得自己很像摇着尾巴乞怜的哈巴狗。

绳子握在顾淮之手里,他无聊的时候就收紧,他不需要的时候就放手,任这只狗如何卖力的讨好,所得到的垂怜从始至终都跟它本身无关。

想明白之后,宋槐就不再主动去找顾怀之了。

另一边,顾淮之忙着哄沈书言开心,根本没意识到宋槐的世界到底发生了怎样的腥风血雨。

就这么过了一段时间。

宋槐以为他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际。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半个月后,顾淮之和沈书言分手了。

顾淮之生日那天,宋槐收到了助理送来的礼服。

以往参加生日宴这种事情,顾淮之都是带着各任女朋友去的,宋槐打开手机,看到许久未动的聊天框蹦出一则令人心悸的消息:

“小槐,今晚做我的女伴好吗?”

这算是变相表白吗?

宋槐握着手机的指尖忍不住发烫。

顾淮之明明只是发了条消息,宋槐站在原地,却已经在脑海中把两人的后半生都想了个遍。

她开心得不知所以,忘记了疼痛,忘记了眼泪,忘记了那句贴在床头上用来警醒自己的“重蹈覆辙就是活该”。

换上礼服,到达酒店。

车子停稳,顾淮之走过去牵她的手:

“小槐,你今晚真漂亮。”

他的眼底闪过一抹惊艳,短暂停留片刻后,又因为沈书言的出现而消失的无影无踪。

“别多想,是我爸让我来的。”

沈书言说着,纤细的手指从礼盒里勾出一条腕表。

“顾大少爷,生日快乐。”

灰色的腕表看不出是什么牌子,却让站在顾淮之身边的宋槐如芒在背。

她准备的生日礼物也是一块腕表,花了她半年的工资,还没露面就已经被宣判死刑。

“劳沈小姐大驾光临,一块破表而已。”

“我、不、缺—”

顾淮之拖长调子,面无表情地推来沈书言挡在面前的手。

生日宴来了不少圈子里的人,在这从场合让沈书言下不来台,宋槐就是再迟钝,也意识到两人分手定有内情。

果不其然,在众人的一言一语中,宋槐知道了所谓的内情。

原来是因为沈书言和国外的前男友还有联系,顾淮之接受不了,两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整场生日宴,顾淮之都对宋槐格外亲昵。

帮她整理繁复的裙摆,帮她换上平底鞋,全程牵着宋槐的手,将她介绍给朋友认识。

圈子里的朋友都笑着打趣:

“对嫂子这么好,怪不得你小子有女朋友。”

对于这种言论,顾淮之也不解释,就好像宋槐真的是他的女朋友。

明明是亲密的动作,明明是祝福的话语,可宋槐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心尖反而是无边的苦涩蔓延。

因为,只有她知道,顾淮之的目光,自始自终都在沈书言身上。

切蛋糕时,顾淮之也心不在焉,锋利的刀刃划过指尖,也浑然不觉。

直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众人的视线循声望过去,发现是沈书言为了避让一个小孩子,又被另一个小孩子撞到了柱子上。

白嫩的胳膊擦破皮,血珠一颗颗渗出来。

一整晚的伪装在此刻消失殆尽,顾淮之再顾不上其他,立即丢下宋槐跑了过去。

沈书言红着眼眶看向他,一句话没说,顾淮之便败下阵来:

“书言,别闹脾气了好吗?”

“我带你去医院。”

说完,顾淮之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头也不回地离开宴会厅。

就像沈书言没有看到他手上流血的右手,顾淮之也没看到宋槐颓然失色的眸子。

她孤零零地站在原地,清楚地听到有些东西,正在悄无声息的死去。

她试图去阻止,却绝望地发现。

心动和心死,都是一瞬间的事。

也都由不得自己。




宋槐在狭小的出租屋枯坐一夜。

直到第二天下午,顾淮之才打来电话,像是这才想起来昨天被丢在宴会厅的她。

顾淮之离开后,那些本就瞧不起她的名媛更加毫不掩饰。

“真当自己是灰姑娘啊,梦里没有镜子,家里总该有吧?”

“一个司机的女儿,也想近水楼台先得月,有书言这块璞玉在,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

“哈哈,你们快看啊,她的裙子好像是盗版。”

以上种种,宋槐只字未提,千言万语落在嘴边化成一句清浅的:

“顾淮之。”

从宋槐的嘴里听到这三个字,顾淮之没由来的觉得心慌。

她叫过他少爷、哥哥、淮之、阿淮,但这还是第一次,宋槐连名带姓地叫他顾淮之。

“小槐,怎么了?”

顾淮之的语气里满是试探。

“明天是我的生日,你能来陪我吃饭吗?”

听到她的回答,顾淮之猛地松了口气,语气格外欢快地应声:

“好啊,明天我去接你。”

电话挂断,机械的忙音在耳边炸响。

你看,我们也是很有缘分的嘛,连生日都只差一天而已。

还是很有缘分的,手臂垂落,宋槐想要努力扯出一个笑,却发现自己做不到。

生日那天,A市下起了密密麻麻的细雨。

落叶湿哒哒地趴在台阶上,雨珠顺着屋檐滴答滴答落在水洼。

宋槐坐在餐厅,等了顾淮之很久。

从白天到黑夜,从少有人在到并可满堂。

指针划过十一点,好心的服务生来提醒:

“小姐,我们还有半小时就打烊了。”

“如果你等的人没来,又不想一个人吃饭,我们提供玩偶陪吃服务哦。”

宋槐委婉拒绝,而后拿出手机,指尖冰凉地拨通顾淮之的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她挂断,又拨了一次,仍旧是冰冷的机械声。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退出通话界面,宋槐点开微信,发了条信息,这次对方很快给了回复:

“不要再打电话了,我在电影院。”

“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明明只是一串没有感情的文字,但宋槐就是能感受到顾淮之敲下这些字时,焦躁的内心,紧皱的眉头,甚至是翻飞的手指都染上不耐烦。

她并不意外他会放自己的鸽子。

早在顾淮之生日当天,宋槐就受到了来自沈书言的短信;

“你猜,他会怎么选?”

顾淮之丢在宋槐时,沈书言的短信也如期而至:

“你输了。”

这一次也一样。

“宋槐,你又输了。”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像是锤子一样,狠狠砸在宋槐的心脏上。

极致的疼痛过后,便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散落的能量被一点点收回,宋槐闭上眼睛,认真感受每一种情绪经过血液,贯穿经络,通体舒畅。

十年了,顾淮之,喜欢你的这十年,付出的精力和心血,我都认。

但从现在开始,我好像不喜欢你了。

祝贺我吧,顾淮之。

扔掉所有的过往,宋槐的脚步前所未有的轻盈。

回到家,宋母的电话正好打进来,自从宋父去世后,母女俩相依为命,日子清苦且也悠闲。

电话里,宋母先是祝宋槐生日快乐,让她别舍不得花钱,好好犒劳犒劳自己,宋槐一一应下,几句老生常谈的话题说完后,又回到宋母最关心的问题上。

“小槐啊,你年龄也不小了,妈知道你有喜欢的人,也知道你一直在努力追赶上他的脚步,但有些东西,不是靠一代人就能改变的,别把自己逼的太紧。”

都说知女莫若母,宋母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只一眼,她便看出自家女儿喜欢上了雇主家的这个近乎完美的小少爷。

人总是会被美好的事物吸引,而且女儿的年龄还小。

宋母忙着生计,也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直到宋母惊讶地发现,女儿会为了追上顾淮之的脚步,把自己逼到自残的地步。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财富的积累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更何况是顾家这种长盛不衰的大家族。

人和人的差距,有时比人和猪的差距都要大。

别说宋槐靠读书改变阶级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就算是她成功了,又能改变多少呢?

顾家这种豪门世族,是绝不可能让一个司机的女儿当儿媳的。

许是这个事实过于残忍,宋母开始转移话题:

“我看你自己也不上心,正好王阿姨昨天来家里提了一个,咱要不见见?”

宋母本来都做好被她拒绝的准备了。

结果几秒后,电话那端传来宋槐平静的回答: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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