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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他沉沦苏时雨顾宴清全文

拂花听溪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苏时雨是天之骄女,众星拱月,平生只遇见一个硬骨头。她不择手段让贫穷校草顾宴清做了自己三年跟班,将他的自尊踩进尘埃。与他夜夜厮混,却在他迷失之时毫不犹豫甩了他。二十岁那一年,家族濒临破产。昔日被苏时雨踩在脚底的顾宴清,被顾家寻回,一跃成了商界新贵。苏时雨被父亲送给了顾家,成了他痴傻大哥的冲喜妻子。他恨她,恨不得将她拆之入腹,生啖其肉。一开始,她躲他,敬他,企图相安无事做他的大嫂。后来,新婚夜,他却将她抵在婚床上,触摸她每一寸肌肤,阴鸷的眼眸充斥着病态:“大嫂,哥哥知道你这么不堪吗?”苏时雨忽然意识到,顾宴清从来都不是正常人,他和她一样,都是疯子。--苏时雨立在蔷薇花架下,指尖掐进掌心。过去二十年,她是呼风唤雨的苏小姐。一朝落魄,她成了...

主角:苏时雨顾宴清   更新:2025-05-29 14: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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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时雨顾宴清的女频言情小说《纵他沉沦苏时雨顾宴清全文》,由网络作家“拂花听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时雨是天之骄女,众星拱月,平生只遇见一个硬骨头。她不择手段让贫穷校草顾宴清做了自己三年跟班,将他的自尊踩进尘埃。与他夜夜厮混,却在他迷失之时毫不犹豫甩了他。二十岁那一年,家族濒临破产。昔日被苏时雨踩在脚底的顾宴清,被顾家寻回,一跃成了商界新贵。苏时雨被父亲送给了顾家,成了他痴傻大哥的冲喜妻子。他恨她,恨不得将她拆之入腹,生啖其肉。一开始,她躲他,敬他,企图相安无事做他的大嫂。后来,新婚夜,他却将她抵在婚床上,触摸她每一寸肌肤,阴鸷的眼眸充斥着病态:“大嫂,哥哥知道你这么不堪吗?”苏时雨忽然意识到,顾宴清从来都不是正常人,他和她一样,都是疯子。--苏时雨立在蔷薇花架下,指尖掐进掌心。过去二十年,她是呼风唤雨的苏小姐。一朝落魄,她成了...

《纵他沉沦苏时雨顾宴清全文》精彩片段




苏时雨是天之骄女,众星拱月,平生只遇见一个硬骨头。

她不择手段让贫穷校草顾宴清做了自己三年跟班,将他的自尊踩进尘埃。

与他夜夜厮混,却在他迷失之时毫不犹豫甩了他。

二十岁那一年,家族濒临破产。

昔日被苏时雨踩在脚底的顾宴清,被顾家寻回,一跃成了商界新贵。

苏时雨被父亲送给了顾家,成了他痴傻大哥的冲喜妻子。

他恨她,恨不得将她拆之入腹,生啖其肉。

一开始,她躲他,敬他,企图相安无事做他的大嫂。

后来,新婚夜,他却将她抵在婚床上,触摸她每一寸肌肤,阴鸷的眼眸充斥着病态:“大嫂,哥哥知道你这么不堪吗?”

苏时雨忽然意识到,顾宴清从来都不是正常人,他和她一样,都是疯子。

--

苏时雨立在蔷薇花架下,指尖掐进掌心。

过去二十年,她是呼风唤雨的苏小姐。

一朝落魄,她成了京都人眼中的笑话,连路过的狗都嫌。

顾家承诺,只要苏时雨能哄顾迟聿开心,做他老实本分的未婚妻,日后为顾家诞下一儿半女,苏家便能东山再起。

苏时雨看着老泪纵横的父亲,接下了这份差事。

昔日风光无限的大小姐,此刻却要求一个傻子垂怜。

女佣将苏时雨带到花园时,顾迟聿正坐在地上捏泥巴,脸上身上弄的脏兮兮的。

交代完与顾迟聿相处的细节以后,佣人转身离开。

“顾先生。”

男人猛然抬头,沾着泥点的下颌绷紧成戒备的弧度:“他们又送新娘来了?”

“我说过的......除了韩姐姐,我谁也不要。”

可惜他口中的韩小姐早就在得知他痴傻后便逃之夭夭。

他从顾家未来的掌权人成了一枚弃子,顾叔叔视他为家门不幸,才会找她冲喜。

如今,顾家接回了流浪在外多年的小儿子,按照继承人的模式培养。

顾迟聿什么都没了,他和她一样,都是京都如今的笑柄。

“谁说我要嫁给你?你想娶,我还不一定嫁呢!”

苏时雨毫不在意地笑了下。

她蹲下身,掏出手绢擦拭顾迟聿的脸庞。

顾迟聿倏然愣住了,他的手触及苏时雨的梨涡,轻轻呢喃:“我们以前见过吗?”

他的神情纯真中带着迷茫,不似传闻中痴傻,反倒有几分小孩子心性。

“应该见过吧,不过为了避免误认,还是要做个自我介绍,我叫苏时雨,你可以叫我小雨!”

苏时雨自顾自拎起一把铲子松土。

她来之前查过这位少爷的喜好,年幼丧母的他最爱的便是母亲唱的童谣,便随口哼唱了几句。

顾迟聿彻底愣住了。

“为什么会这么熟悉......”

他来不及反应,口中便被苏时雨塞进一颗白桃味的糖果,轻轻一舔,唇齿间弥漫开一股清甜。

苏时雨早已丢掉铲子,眉眼弯弯看着他。

“不做新娘,可以做你的朋友吗?”

顾迟聿咽了下口水。

朋友这两个字在他的世界里无端陌生,似乎没有人是真心和他做朋友的。

他们畏惧他的权势和地位,却从未试图靠近他。

虽然他只有七八岁的心性,却也知道,这栋别墅里的人,表面上敬他怕他,私底下却可能用极尽嘲讽的语气羞辱他。

或许是苏时雨有一股迫切的真诚,让一向讨厌女人的顾迟聿不忍拒绝。

苏时雨当然知道,他没有那么好相处,更不会因为一颗糖就展露友好。

顾叔叔交代过,顾迟聿不愿意与人多相处,若是时间一久,可能会被顾迟聿赶出去。

他对苏时雨还算友好。

她站起身,正要告别,却见顾迟聿神情激动地握住她的手。

“可以,我们可以做朋友。”

苏时雨神情一亮。

但顾迟聿话锋一转。

“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苏时雨心里浮现不好的预感:“什么事?”




顾迟聿小心翼翼地说:“可以每天晚上给我唱歌吗?”

苏时雨微微一愣。

“你的声音很好听,我很喜欢你。”

生怕苏时雨会拒绝,他连忙说:“我可以给你钱,多少都可以。”

苏时雨微笑地牵起顾迟聿的手,见他没有抗拒,有了几分把握。

“你是说今天晚上,还是以后都要?我不要你的钱,只不过,选了我就不可以反悔了哦。”

他迟疑:“我要考虑一下。”

苏时雨笑了下:“好。”

她抬头,望向三楼书房的方向,那里站着一直未曾离开的顾叔叔。

她回到书房,顾叔叔的态度好了许多。

“他不抗拒你。”

“你回家收拾一下,今天就搬来吧。”

“我给你三个月时间,只要能让迟聿不抗拒医生治疗,你提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

苏时雨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力。

三个月,是顾家给苏时雨的最后期限,也是苏家苟延残喘的倒计时。

她回到公寓,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衣服,装进行李箱。

触及床头柜上的合照时,苏时雨的眉眼凝了一瞬。

那个人也姓顾。

但她不希望和他扯上任何关系了。

苏时雨将照片丢进垃圾桶,最后看了一眼住了很久的房间,也不知道以后是否还能回来......

回到顾家时,顾迟聿将送饭的佣人都推了出来,饭菜摔的到处都是,佣人慌忙地收拾。

苏时雨帮着将碎片收拾干净,却发现这些菜中恰好对顾迟聿过敏。

“不用再送了。”

她推门进去时,一个花瓶飞出来,她偏头,险险擦过她的额际。

苏时雨冷下了眉眼。

顾迟聿见来人是苏时雨,眼中的委屈瞬间转为慌乱。

苏时雨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轻轻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顾迟聿局促地站在原地。

半晌,他嗫嚅了一句:“对不起。”

顾迟聿在没有痴傻前,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清冷矜贵,旁人连他一个衣角都触碰不到。

也不知他经历了什么,如今脸上哪有半分小顾总的意气风发,有的只是小心翼翼。

苏时雨叹了口气,想到佣人说顾迟聿有躁郁症,控制不了自己。

“这里有厨房吗?”

顾迟聿不明所以:“有。”

苏时雨洗了手,去厨房用食材做了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阳春面。

她的余光瞄见厨房门口的阴影,以为是顾迟聿等不及了,便开口:“马上就好了。”

迟迟没有回应。

苏时雨端起碗转身,眸光触及门口那张极漂亮的脸庞,险些手滑。

顾宴清眸色阴沉地望着她,一时间情绪翻涌。

苏时雨迅速端着碗出门,却在路过的一瞬间被拽住手腕。

“小雨?”他眸色深深,意味不明。

正常的称呼由他说起夹杂了几分讥诮。

陶瓷碗坠落在地。

苏时雨手腕传来剧痛,仿佛要被他生生捏碎。

一股难堪的情绪油然而生。

苏时雨终于知道,从一开始心里的不安源自何处。

顾宴清的顾,也是顾迟聿的顾。

他就是如今顾家悉心培养的继承人。

“这么急着讨好我大哥?”

顾宴清将她抵在门框上。

“听说你把他哄得团团转?”

紧接着,他用指腹摩挲了一下苏时雨鲜艳欲滴的唇畔。

苏时雨止不住地发抖。

顾宴清慢条斯理为她整理衣领,指尖若有似无划过锁骨:“今天晚上来地下酒窖。”

苏时雨咬了下唇畔,她猛地推开顾宴清。

“顾宴清,请你自重。”

顾宴清不紧不慢松了松领带:“你大可以拒绝,如果爸知道我们曾经的关系,你以为,你还能进顾家?”

楼上传来重物坠地声。




冲进主卧时,顾迟聿正蜷缩在满地碎玻璃前。

他攥着一截数据线勒住自己脖颈。

“迟聿!”苏时雨扑过去掰他手指,却被猛地推开。

顾迟聿泛着血丝的瞳孔突然收缩:“韩姐姐抓到绳子了,差一点就上来了......”

顾迟聿不知受了什么刺激,陷入了那一夜黑暗。

她用力抱紧顾迟聿的身体:“韩姐姐在这里,不要怕!”

顾迟聿的眼神渐渐有了聚焦。

“姐姐,是你吗?你终于来看迟聿了!”

苏时雨见有成效立刻回应:“我会一直陪着你。”

苏时雨身上的味道让顾迟聿感到无比的安心。

顾迟聿整个人放松了下来,逐渐清醒过来。

女佣们将残局收拾干净。

苏时雨又做了一碗面端上楼。

顾迟聿将面条卷在叉子上甩动,汤汁差点溅上苏时雨新换的白裙。

她握住他乱动的手腕,舀起面条递到他唇边,“要这样。”

顾迟聿突然咬住刀叉不肯松口。

水汽氤氲间,苏时雨意识到,顾迟聿的眉眼,确实与顾宴清有几分相像。

她对顾迟聿似乎没有那么抗拒。

某种意义上,他和她天生一对。

她的指腹轻轻捻过顾迟聿唇畔的汤汁,轻声笑道:“慢点吃。”

......

浴室里,苏时雨在调试水温。

顾迟聿蹲在角落摆弄玩具,泥点干涸在他的脖颈和手背上。

“迟聿,该洗澡了。”她轻声唤他。

顾迟聿抬头,眼神忽明忽暗,忽然将小鲸鱼砸向墙壁:“我不要洗澡!不要被关小黑屋!”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指节发白。

苏时雨想起佣人说过,顾迟聿发病时最厌恶触碰,尤其是沐浴——

上一次试图给他擦身的护工被咬得鲜血淋漓。

她抿了抿唇,伸手将小鲸鱼捡回来,轻轻放在水面:“你看,小鲸鱼想和你玩。”

顾迟聿的瞳孔颤了颤。

水波晃动的光影映在他脸上。

苏时雨哼起那首童谣,嗓音轻柔。

他的手指试探性地伸向浴缸,在触到温水的一刹那忽然抓住她的手腕:“你帮我洗。”

门外传来佣人倒吸冷气的声音,有人低声嘀咕:“等着吧,不出三分钟她就会被扔出来......”

苏时雨恍若未闻,指尖沾了泡沫点在他鼻尖:“闭眼。”

顾迟聿竟真的乖乖闭上眼,任由她解开衬衫纽扣。

外面的佣人左等右等也不见苏时雨被赶出来,不由得惊呆了。

男人的锁骨瘦削苍白,紧实的肌肉毫无保留地出现在眼前,苏时雨吞了吐口水。

水声淅沥中,顾迟聿忽然睁开眼,湿漉漉的掌心贴上她的脸颊:“姐姐,你身上有妈妈的味道。”

他的睫毛垂下来,在氤氲的水汽中显得脆弱而虔诚,“你能不能......永远不走?”

苏时雨喉头一哽,还未开口,浴室的门突然被“砰”地撞开。

顾宴清倚在门边,西装革履与满室潮气格格不入。

他的目光扫过顾迟聿不着寸缕的肩头,最终钉在苏时雨沾满泡沫的手指上,嗤笑一声:“大嫂真是尽职尽责。”

“出去。”苏时雨攥紧毛巾。




顾宴清却径直走过来,扯松领带扔在洗手台上,袖口卷至肘间:“顾家还没落魄到让外人伺候洗澡。”

他俯身按住顾迟聿的肩膀,力道大得青筋暴起:“大哥,我帮你。”

顾迟聿突然尖叫着挣扎起来,水花泼了顾宴清满身。

苏时雨去拦,却被顾宴清反手扣住腰按在怀里。

他的唇贴着她耳畔,声音温柔得渗人:“你以为靠这点伎俩就能赎罪?”

水龙头还在哗哗作响。

苏时雨望着顾宴清眼尾那颗洇湿的朱砂痣,恍惚想起两年前——

他在人前从不与她多说一句话,却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露出常人没有见过的一面。

只有床上才能见到的失控和不知节制。

她成功将高岭之花拉下神坛,那时的顾宴清只能卑微地跪在她面前,任由她对他予取予求。

苏时雨还记得甩掉他的时候,他卑微地一遍遍求自己。

而她毅然决然地分手,毁掉了顾宴清最后一丝尊严。

“放手。”她指甲掐进他手腕。

顾宴清却低笑一声,忽然攥着她的手按进浴缸。

温水骤然漫过两人交叠的指尖。

顾迟聿受惊般蜷缩到浴缸另一头。

“不如一起洗?”他的拇指摩挲她的手腕,“就像从前一样。”

苏时雨挣扎着起身:“顾宴清,你闭嘴!”

顾宴清只是笑:“大嫂,今天晚上我等你。”

无人在意的角落,顾迟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暗光,快到让人以为是幻觉。

苏时雨终是没能给顾迟聿洗成澡,她新换的裙子湿透了。

她困窘地飞快逃离现场,回到房间洗了个澡。

顾宴清变了。

他是那么恨自己,苏时雨有些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女佣敲门的时候,苏时雨正在擦拭潮湿的头发,她打开门,得到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顾迟聿每晚都睡不着,作为未婚妻,她需要陪睡。

顾宴清已经离开,顾迟聿看见苏时雨犹如见到了救星。

“小雨,你怎么跑了,弟弟真的好凶,我怕他。”

顾迟聿蜷缩在绒被中,湿漉漉的发梢还沾着浴室的潮气。

苏时雨哼完最后一小节童谣时,他的呼吸终于变得绵长,指尖却仍死死攥着她的衣角。

她费了一番力气才掰开他的手,掖好被角,蹑手蹑脚出门。

......

推开酒窖铁门的瞬间,威士忌的辛辣涌入鼻腔。

苏时雨在顾宴清眼前站定。

他摇晃着酒杯:“比我想的来得晚些。”

“顾宴清,我警告你,不要乱来。”

她将门反锁,绷直了背。

顾宴清起身逼近,酒气萦绕在她鼻尖:“你拿什么威胁我?说我曾像条狗一样在你面前摇尾乞怜?”

苏时雨神情微怔。

他的拇指碾过她下唇,力道重得发疼,“还是说......你宁愿让顾家上下都知道,你苏时雨睡过顾家两个儿子?”

苏时雨扬手甩了他一耳光。

清脆的响声在酒窖回荡,顾宴清偏过头,舌尖顶了顶发麻的腮帮,忽然低笑出声。

苏时雨惊恐地看着他。




他擒住她手腕按在酒架上,红酒瓶哗啦啦滚落一地。

“你猜父亲会不会在乎真相?”

他的膝盖抵进她腿间,“他只需要一个能哄住傻子的傀儡,而我要的——”

顾宴清的尾音化作灼热的吐息烙在她耳后,“是你每晚来这间酒窖,像过去那样求我疼你。”

苏时雨的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血肉:“你疯了。”

“两年前你说我太乖,现在如你所愿。”

顾宴清扯松领带,“做我的情人,或者明天将我们的过往公之于众。”

“选一个,姐姐。”

苏时雨眼神颤抖:“顾宴清,我求你了,放过我吧。”

破碎的酒瓶映出苏时雨苍白的脸,苏时雨的记忆渐渐与两年前的暴雨夜重叠。

那时顾宴清还是穿着洗到发白的校服、冒雨送外卖的穷学生。

苏时雨撑着黑伞立在巷口,高跟鞋碾过他摔在地上的盒饭:“求我啊,求我施舍你一口饭吃。”

他脊背挺得笔直,雨水顺着下颌砸进泥里:“苏小姐,请让开。”

她忽然抬脚踩住他撑地的手腕,细跟几乎碾碎他的骨头:“听说你在申请助学金?你说,如果我把你高中偷东西的视频交给校方——”

事实上他根本没有偷东西,是有人冤枉他。

可他知道,苏时雨有这个能力让他身败名裂。

顾宴清猛然抬头,眼尾的朱砂痣猩红如血。

那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跪下,校服裤腿浸透污水,喉结艰难地滚动:“求你。”

“没想到,苏大小姐还会求人。”

顾宴清的声音将苏时雨扯回现实。

苏时雨指节发白:“提条件吧。”

“条件?”顾宴清忽然低笑,指尖抚过酒架上陈列整齐的酒。

彼时苏时雨也是这样笑着,将红酒从他头顶浇下。

深红液体渗进绷带——他刚为护着她被混混捅伤的腰腹还缠着纱布。

“顾同学不是清高吗?”她踩住他试图捡起破碎眼镜的右手,“怎么像狗一样为我挡刀啊?”

那时,少年沾满酒渍的睫毛颤抖如垂死的蝶,却在她俯身时突然咬住她脖颈。

血腥味在唇齿间炸开,他哑着嗓子说:“我会让你后悔驯服我。”

可后来,他义无反顾地爱上了她。

顾宴清回过神。

“明天晚上,穿这条裙子,来我房间。”

顾宴清甩出一条白色露背礼服——那是她十九岁生日那晚,给他下了猛药,诱惑他时穿过的。

那天他收到了校花的情书,她嫉妒校花能得他几分好脸色,便决定狠狠惩罚他。

苏时雨瞳孔骤缩。

记忆如毒蛇般窜上心头。

那夜他分明恨的牙痒痒,却在结束时说:“你要永远记得,第一个弄脏玫瑰的人是我。”

“不敢穿?”顾宴清将礼服甩到她脸上,“当年把我当狗使唤的时候,苏小姐的胆子可比现在大得多。”

她抓起红酒泼向他,却在抬手瞬间被掐住喉咙。

顾宴清眼底翻涌着扭曲的快意:“好好看着,当初你教我的一切......我会百倍还给你。”

苏时雨在窒息中恍惚看见十八岁的顾宴清——那个被她踩碎脊梁仍不肯低头的少年,终于变成了比她更疯的怪物。

楼上传来顾迟聿的惊叫声。




“顾宴清,你休想。”

苏时雨转身就走,却听见顾宴清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

“你别后悔!”

......

回到房间,苏时雨看见顾迟聿整个人缩在床角。

他浑身发抖,冷汗浸透了睡衣。

“迟聿?”苏时雨蹲下身,指尖刚触到他手背,便被猛地甩开。

“别过来!是你们换了绳子......你们都要害我!”

他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血珠顺着指尖滴落。

苏时雨心一揪,她不顾他的挣扎,一把将他搂进怀里。

“都过去了。”苏时雨的手掌一下下轻拍他的背。

她哼起那首童谣,嗓音温柔,“睡吧,我在这里守着,谁也伤不了你。”

顾迟聿的颤抖渐渐平息,却仍执拗地攥住她的睡裙:“你会不会也突然离开我?”

他的眼神清澈得近乎脆弱,仿佛稍一用力便会碎裂。

“不会。”她擦掉顾迟聿额头的汗,不知是谎言还是真心,“我会一直陪着你。”

直到苏家解除危机......

顾迟聿终于松了力道,歪头靠在她肩上沉沉睡去。

苏时雨正要抽身,却听见他迷迷糊糊呢喃:“小雨......你真好。”

苏时雨心头涌上暖意。

她没看见阴影中顾迟聿缓缓睁开的眼——清醒、阴郁,哪有半分痴态。

这一夜苏时雨辗转难眠,直到天光微亮时,才被管家催促梳洗的声音惊醒。

顾家今天要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

苏时雨一袭红色礼服走进大厅,不好的预感愈演愈烈。

她本能躲着顾宴清,对方却在下一刻大步走上前来。

“大嫂今天穿的真是明艳动人啊。”

顾宴清指尖轻叩杯沿:“大嫂不来敬酒,是瞧不起我?”

苏时雨正要举杯敬酒,却在触及顾宴清的动作时戛然而止——

他阴恻恻地笑着让人倒了满地玻璃渣在苏时雨面前。

“想进顾家,就得学会跪着敬酒。”

苏时雨盯着满地碎玻璃,掌心沁出冷汗。

她看向满脸讥诮的顾宴清,想起三个月的期限,她别无选择。

苏时雨心知,顾宴清是在记恨自己拒绝了她。

苏时雨只好屈膝跪在玻璃渣上,刺痛感瞬间袭来。

她的顺从举动反而惹怒了顾宴清。

顾宴清眸底阴鸷,危险地眯起眸子。

“你就这么想当我大嫂?”

他哪点比不过那个傻子?

她宁可嫁给顾迟聿,也不肯求他一句。

“顾宴清,适可而止。”她攥紧裙摆。

顾宴清俯身,在她耳畔低语。

“你不会真想嫁给那傻子吧,求我,我就给你一个嫁我的机会。”

苏时雨摇头。

“顾宴清,我死都不会嫁给你。”

顾宴清面色瞬间难看:“好啊,那你就跳个脱衣舞给诸位助助兴。”

他不信曾经高傲的大小姐,会愿意嫁给一个傻子。

他要苏时雨跪着求自己,娶了她。

苏时雨冷笑:“顾宴清,你是记恨曾被我羞辱,要羞辱回来吗?”

满场哗然。

顾宴清险些将酒杯捏碎:“闭嘴!”

“怕人知道?”她站起身,逼近一步,“不要忘了, 是你求我羞辱你的!”

顾宴清脸色铁青,一把掐住她脖颈,眼底猩红:“你找死!”




顾宴清不由分说将她拖进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反手关上门。

“你又发什么疯?”苏时雨后背撞上冰冷的洗手台。

顾宴清单手扯松领带,指腹碾过她的唇畔:“穿成这样勾引谁?真想嫁给我那傻子大哥?”

她偏头避开他的气息:“与你无关。”

“无关?”他低笑一声,掐住苏时雨的下巴逼她抬头。

“你明知道这场宴会是为我挑选联姻对象,却故意打扮得像个荡.妇——怎么,想让我当众失控?”

苏时雨瞳孔骤缩。

顾家确实有意让顾宴清联姻,可她从未想过这层。

她心底激起一阵涟漪,顾宴清真的会联姻吗?

她会嫁给他大哥,而他也即将要另娶......

苏时雨眸色黯淡了一瞬。

“求我。”

他指尖滑入她发间,嗓音蛊惑。

“求我娶你,我就让顾迟聿滚回顾家老宅,没人会逼你冲喜。”

她冷笑:“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鬼话?”

顾宴清眸色骤暗,猛地撕开她肩头的衣料。

裂帛声响起,苏时雨慌忙捂住肩头光滑的皮肤,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洗手台上:“两年前你逼我跪着求你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一天。”

镜中映出他泛红的眼尾,“承认吧苏时雨,你根本离不开我。”

顾宴清既想摧毁她,又渴望她屈服。

“顾宴清——”她声音发颤,“你凭什么觉得,我就非你不可?”

顾宴清没由来一阵心慌。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求我娶你......”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顾宴清皱眉松手,苏时雨趁机推开他冲向走廊。

苏时雨没走两步便被裙摆绊住脚步。

她踉跄跌倒时,一件外套落在肩头。

“小雨,疼吗?”顾迟聿蹲在她面前,指尖轻轻碰了碰她渗血的膝盖。

他的眼神清澈得不掺一丝杂质。

苏时雨怔住,还未开口,顾迟聿已转身背对她蹲下:“我背你。”

顾宴清阴恻恻盯着二人背影:“大哥,你护得住她吗?”

顾迟聿恍若未闻,蹲下身示意苏时雨趴上来。

她迟疑片刻,终是环住他脖颈。

他背着她穿过窃窃私语的人群,径直将苏时雨背回自己卧室。

顾迟聿翻出医药箱,用碘伏给她消毒。

“我自己来。”苏时雨伸手去接,却被他固执地按住手腕。

“不行。”

下一秒,他将不小心嵌入苏时雨膝盖的玻璃小心拔了出来,疼痛的感觉让苏时雨瑟缩了一下。

他立刻凑近伤口呼呼吹气:“小雨乖,吹一吹就不疼了。”

他俯身凑近时,薄唇几乎触到她的皮肤。

苏时雨浑身一僵。

窗外雷声作响,顾迟聿湿漉漉的眸子紧紧盯着苏时雨:“小雨,你刚才发抖了。”

他伸手抚上她冰凉的小腿,掌心缓缓上移,停在膝盖,“是这里冷吗?”

苏时雨倏然抓住他手腕,却被他反手按住。

顾迟聿歪头,语气天真:“要再帮你吹吹吗?”

顾迟聿真的傻了吗?

苏时雨额角渗出冷汗。

她猛地推开对方:“顾迟聿,你该休息了。”




韩盼烟回国的消息在京都掀起波澜。

顾家与韩氏重续联姻,顾宴清在媒体前揽过韩盼烟的腰,笑意不达眼底:“我与盼烟自幼相识,如今是失而复得。”

自幼相识?

苏时雨冷嗤一声,那她算什么?

苏时雨以为自己和这位韩小姐不会有任何交集,直到顾宴清发来消息。

今晚打扮的漂亮点,带你见个人。

苏时雨想拒绝,可如今的她似乎没有拒绝的权利。

年少时曾轰轰烈烈喜欢过的人,如今却恨她恨的得牙痒痒。

可她心底还是藏着隐隐的希冀。

顾宴清那天的话她有考虑。

她若是说出当初的苦衷,他会相信自己吗?

晚八点,顾宴清的车准时停在顾宅门口。

副驾驶的门半掩着。

顾宴清的手正扣在韩盼烟的后颈,两人唇齿交缠,靡靡之音作响。

韩盼烟鲜红的唇印一路从喉结蔓延至锁骨。

苏时雨的手指在车门把手上僵住。

这就是他要带她见的人?

听到响动,顾宴清懒洋洋抬眸,拇指重重碾过韩盼烟略肿的红唇:“大嫂来得真不巧。”

韩盼烟媚眼如丝地攀上他的肩,挑衅般勾起唇角:“宴清说副驾驶要留给贵客,苏小姐不介意坐后排吧?”

苏时雨手指死死扣住车门,指甲几乎折断。

情到浓时,她曾逼顾宴清说过,他的副驾驶永远只属于她一个人。

可如今,新人换旧人。

顾宴清的手掌正漫不经心抚过韩盼烟的腰线,唇畔笑意似淬了毒:“愣着干什么?我等得起三个月,苏家可等不起。”

苏时雨脸色苍白地拉开后座坐了上去。

韩盼烟娇笑着将唇贴到顾宴清耳边:“迟聿真好命,脑子摔坏了还有人不离不弃。”

顾宴清无所谓般轻笑:“可不是么,连我穿过的破鞋都当宝贝。”

苏时雨胃里翻涌起恶心。

过往汹涌的爱意渐渐归于沉寂,苏时雨盯着顾宴清的脸只觉得陌生。

她好像在一瞬间,不爱顾宴清了。

顾宴清看到苏时雨惨白的脸色,唇角微微一勾。

下了车,苏时雨跟在顾宴清和韩盼烟身后半步远。

既然是鸿门宴,苏时雨便起了想逃的心思。

手机还没拿出来,顾宴清便突然转身攥住苏时雨的手腕。

苏时雨抬头,发现原地只剩下她和他两个人。

“大嫂哭丧着脸,是在吃醋吧。求我,我就......”

他话没说完,便被苏时雨一把甩开,她的目光像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就什么?

苏时雨讥诮看着他:“顾宴清,我会如你所愿,嫁给顾迟聿。”

顾宴清胸膛升起一股无名火。

他的眼神骤然阴鸷:“你敢!”

韩盼烟半天不见顾宴清,急忙出来挽住他的胳膊。

“宴清哥,就差你们了。”

她又一把将苏时雨拽了进去。

“苏小姐,今天是我的接风宴,可要玩尽兴。”

苏时雨进了房间,还没站稳,韩盼烟的闺蜜便推来几杯酒。

“苏小姐架子真大,竟然敢让我们等,今天你喝不完这些酒,就别想出这个门。”

苏时雨:“抱歉,我酒精过敏。”

“装什么清高?连傻子的床都爬的人,还怕喝酒?”

韩盼烟柔声开口:“月月,别这么说苏小姐。”

南月冷笑:“烟儿,你就是太善良,我看啊,她还想勾引顾总呢!”

顾宴清意味不明看着苏时雨。

苏时雨看见了他的口型。

求我。

“我喝。”苏时雨猛地抓起酒杯,余光瞥见顾宴清点烟的动作一顿。

第一杯。

第二杯。

......

苏时雨的喉咙像吞了刀片。

喝到第七杯时,身上已经起了大片疹子。

顾宴清的神色越来越冷。

她摇摇欲坠,却被韩盼烟闺蜜一把薅住头发。

“装什么死,还有二十杯呢!”

顾宴清突然铁色铁青地站起身,一脚踹在椅子上。

“够了!”




南月冷笑一声:“苏小姐装醉给谁看?”

韩盼烟倚在顾宴清身侧,柔声劝解:“月月,苏小姐毕竟是迟聿的未婚妻......”

“未婚妻?”南月嗤笑,“顾大少连洗澡都要人哄,谁知道她夜里怎么‘照顾’的——”

闻言,顾宴清的脸色愈发难看。

苏时雨惨白着脸,灼烧的窒息感几乎将她吞噬。

“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她扶着洗手台弯腰干呕,颤抖的指尖刚摸到过敏药,便听见一阵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

韩盼烟倚着门框轻笑:“宴清哥哥让我来看看,苏小姐吐够了没有?”

苏时雨撑起身子,眸子猩红:“滚。”

“真可怜。”韩盼烟指尖掠过苏时雨身上的红疹,“顾家的狗都比你体面。”

苏时雨甩开她的手:“让开。”

“急什么?”韩盼烟攥住她的手腕,犹如毒蝎,“苏小姐,你究竟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让顾迟聿对你这么死心塌地?”

苏时雨反手就是一记耳光。

“这一巴掌,是给顾迟聿打的。”

不等韩盼烟反应,苏时雨又是一耳光上去。

“这一巴掌,为你的言行道歉。”

韩盼烟捂着脸片刻,猛地将苏时雨往楼梯边缘推搡,“贱人,你敢打我!”

苏时雨挣扎着站稳,却见韩盼烟望向她身后,神色一变。

纠缠间,她高跟鞋一崴,揪着苏时雨的衣领往后倒。

“苏小姐,我知道你讨厌我,但你为什么要推我......”

韩盼烟滚下楼梯。

“盼烟!”

苏时雨被一股大力推开,顾宴清疾步奔向韩盼烟。

韩盼烟泪眼朦胧地攥住顾宴清的裤脚:“我只是劝她不要再纠缠你......”

一众人匆匆赶来,将韩盼烟扶了起来,纷纷咒骂着苏时雨。

苏时雨后退半步:“我没有推她,不信你调监控......”

他冷冷盯着苏时雨:“谎话连篇!”

这一刻,顾宴清对苏时雨的厌恶达到了巅峰。

几天前,他偶然得知,这些年一直匿名资助他的人是韩盼烟。

那些书信与汇款是这些年来他的精神支柱。

他不容许任何人伤害韩盼烟这个‘救命恩人’。

即便,韩盼烟是不完美受害者。

苏时雨强忍酸楚,拦住顾宴清。

“当年分手,是有人逼我......”

顾宴清逼近苏时雨,他抄起侍应生托盘里的红酒,对着苏时雨兜头浇下。

“真想解释?”顾宴清将空酒瓶砸碎在她脚边,冷笑开口,“学三声狗叫,我就听。”

苏时雨迎上他厌恶的目光,心冷了一大截。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韩盼烟正躲在顾宴清怀里,对她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南月冷嘲热讽:“叫啊,顾总让你学狗叫,你也敢推脱?”

“顾宴清。”她突然低笑出声,“你会后悔的。”

顾宴清压下隐隐的不安。

“行了。”他抱起韩盼烟,“我们走。”

苏时雨晕了过去,醒来在医院。

她心底盘算着离开顾家的计划。

身侧传来细碎的响动,麻袋兜头罩下,苏时雨闻到了奇怪的味道,意识很快模糊。

“别怪我们心狠,要怪就怪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韩小姐的脚踝肿了,顾总心疼,今晚是利息。”

说着,便对苏时雨拳打脚踢起来。

剧痛袭来。

她该死心了。




三天后,苏时雨一瘸一拐地出院,伤口隐隐作痛。

微信弹出好友申请,头像是韩盼烟的自拍。

通过验证的刹那,对方给她发了和顾宴清长达一分钟的接吻视频。

她的朋友圈清一色是秀恩爱的九宫格。

不被信任的滋味不好受吧,谁让宴清哥哥眼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呢?

苏时雨回了句:祝早生贵子,锁死。

反手就是拉黑。

......

顾叔叔安排她挑几件合眼缘的拍品,哄顾迟聿开心。

拍卖厅,苏时雨坐在后排角落。

她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微微一动弹,疼痛便漫入四肢百骸。

第一件拍品是一对祖母绿钻石耳环。

“起拍价三百万!”

苏时雨立刻举起了号码牌。

“三百零一万。”一道慵懒女声从二楼传来。

韩盼烟倚在围栏边,轻晃香槟杯。

而顾宴清则是站在韩盼烟身侧,满脸宠溺看着她。

“五百万。”苏时雨攥紧号牌,掌心沁出冷汗。

顾宴清勾唇:“盼烟喜欢,你让让她。”

接下来,顾宴清穷追不舍,追着苏时雨加价。

苏时雨咬唇,加价到一千万。

“顾二少点天灯——成交!”

满场哗然中,顾宴清勾起唇角,目光如毒蛇缠上苏时雨苍白的脸。

接下来,苏时雨每看中一件拍品,都会被韩盼烟截胡。

压轴拍品被推上台时,苏时雨正要离场。

拍卖品亮相刹那,苏时雨僵在原地。

那只翡翠玉镯成色极好,内侧刻着一行小字:“赠吾妻子昭。”

那是父亲当年专门打磨好送给母亲的聘礼。

“一千万!”她嗓音微颤举牌。

“两千万。”顾宴清轻笑着开口。

他对这玉镯并不感兴趣,只是想看苏时雨吃瘪。

......

苏时雨眼睁睁看着价格飙升到自己无法控制的高度。

韩盼烟抿唇:“要不算了,我也没多喜欢,我们让让苏小姐得了。”

“一个冲喜的破鞋,犯不着宴清哥哥大费周章!”

顾宴清不语,只是眸色沉沉盯着苏时雨。

“五千万第三次!”槌音即将落定,顾宴清揽着韩盼烟起身鼓掌。

苏时雨指甲掐进掌心,却听见拍卖师突然惊诧道:“稍等!后台显示,有位神秘人在最后一秒以一个亿锁拍,并且指定——”

他看向苏时雨,“赠予苏小姐。”

所谓的神秘人,是拍卖会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顾宴清脸色极为难看,似乎是懊悔被他人夺得先机。

满场灯光倏地暗下,一束亮光笼住苏时雨惊愕的脸。

她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

半夜,苏时雨被雷声吵醒,起身关窗时见书房还亮着灯。

顾迟聿坐在电脑前,指尖飞快敲击键盘,与白日里懵懂天真的模样判若两人。

她屏住呼吸后退,却在慌乱中撞倒花瓶。

“谁?”顾迟聿的声音低沉冷冽,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压迫感。

苏时雨躲在阴影里,看着他迅速切换回的茫然表情。

那一刻,她终于确认了心底的猜测。

......

三个月期限快到了,餐桌上,顾父语气难得温和。

“迟聿同意下周开始治疗。”

“婚礼定在这个月二十八号,你准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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