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齐府,我抬头看了看上空。
果然,没有我的助力,加之沈流烟的吸食,齐府上空的气运结界已经被撕开了一条口子。
还未进门,便听闻齐府锣鼓喧天,鼓乐齐鸣。
我心中已经了然大半。
果然,我一袭黑衣乔装打扮踏进门时,府内张灯结彩,宾客满门。
齐衡正在和沈流烟拜堂成亲。
“敢问姑娘,是哪个府里的?”
齐府新来的管家迎上前。
“我是齐府的旧人,过来找你们将军叙旧。”
管家愣了一下,随即赔上笑脸。
“敢问姑娘怎么称呼,我去禀报老爷和夫人。”
“不用!”
我头也不抬,径直走向正厅。
一拜高堂的呼声刚散去,我款款上前。
“且慢!”
“敢问齐将军,是不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你是何人,胆敢来大闹将军的婚礼!”
我缓缓摘下脸上的纱巾。
“齐衡,别来无恙啊!”
“没想到吧,我从坟墓里爬出来了。”
截断点哐啷一声,桌椅摔倒的声音和酒杯碎裂的声音齐齐传来。
齐衡跌落在地,颤颤巍巍指着我道:“你,你,你是人是鬼。”
齐家老两口被吓得屁滚尿流,手脚并用抱头藏在了桌子下面吱哇乱叫。
“鬼,来人啊,救命啊……”有认出我的邻居失声喊道:“这,这不是齐将军刚刚过世的妻子吗?”
“锦瑟,你还活着。”
其余宾客不明所以,议论纷纷。
“我的公婆,还有夫君。”
“7天前,将我活埋在后山乱葬岗。”
话音刚落,一片哗然。
“奈何苍天有眼,我命不该绝,从坟墓里爬了出来。”
“诸位官老爷、以及父老乡亲们,恳请大家为民女做主。”
我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说着冤屈。
跪在地上将头磕得咚咚响。
“真没想到,这齐大将军竟是如此忘恩负义之辈。”
“活埋发妻,真是亘古未闻。”
说话间齐衡跑过来恶狠狠地瞪着我,厉声质问。
“你是谁,休要在此胡说八道。
我的发妻已经死了。”
“你今日跑来这里冒充她,有何企图?”
好啊,不承认。
我从怀里掏出我们的婚书,高高举起来展示给宾客看。
“升官了,就要抛弃糟糠之妻么?”
宾客见情形不对,酒席也没吃,就借口回去了。
不多时,院子里只剩下五个人。
公婆上来就想打我。
我反手扇过去,又对准齐母的屁股踹了一脚。
不偏不倚,她的脸栽到了一旁盛满肉汤的锅里。
我托起一旁的齐父,就向厨房的油锅走去。
“反了,反了,锦瑟,你住手。”
齐衡上来要阻拦我,恰巧沈流烟摔倒在地,绊住了他。
就这样,等齐父出来时,披头散发,满脸油污,早已吓得尿了裤子。
我拍拍手,冲着齐衡道:“这才是开始,你们的报应,还在后面。”